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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谜团》http://dupaitushu小说文笔超赞。现在随笔更新《人性禁岛·2015第一季》大家重温的同时,也许会惊奇地发现,重温的章节跟广播剧、图书,亦或当年的网文比较,虽然故事剧情大致无二,但诸多细节是否有了“别开生面”的变化?
第003章:回忆血腥的屠杀
我这才释然,不希望她的妈妈把那天买菜的私下交易告诉女儿。我问她是不是怕我。她说:“不怕。妈妈说你是好人。那天你对她很温柔,没有把她当下等女人对待。”
原来女孩的妈妈把那天的事情告诉了她。我问女孩说:“你会恨我吗?”女孩摇头说:“不,你是好人,我恨自己的爸爸,他赌输了钱就喝酒,回来后折磨妈妈,或者打我。”
我没有说话,捏起一个坚果,用匕首在上面刻划。
她忽然睁大眼睛说:“你杀了我爸爸好吗?他总是虐待妈妈,有时偿还不起赌资,就叫妈妈陪那些男人睡觉。妈妈开始不肯,后来挨打不过就屈从了。”
我这才明白,那个抱青瓜的女人,为何身体多处淤伤。
“现在常有陌生男人去我家里,妈妈最担心的是我,所以我要是再回家,她宁愿掐死我,也不会让那些……”说到这,她哽咽住了,眼圈红红的却没让眼泪落下。
我问女孩,为什么是我?她终于忍不住泪水,抽噎着说:“他们说你来历不明,镇上最凶的坏男人也不敢惹你。”
我告诉女孩,我没和镇上任何人发生过冲突。
“他们说你是杀手,喜欢玩阴招儿。可我知道,他们是坏人,你不是。你还给过我妈妈双倍的菜钱。”
我把一个干果仁儿放进嘴里,使劲地嚼着果实,并生硬地对她说:“那不是无偿的。给你妈妈双倍的瑞尔,是我当时喝多了,需要女人照顾。”
女孩不说话了,又垂下头。我觉得自己不该对一个可怜的孩子用这么刻薄的表态,于是缓和了语气说:“我不是杀手,镇上的男人们敬畏我,是因为我比较富足,经常请他们喝酒。”
我得承认自己说谎。恶意招惹我的地痞,相继意外地死亡,这事看起来蹊跷,可镇上的好人们并不糊涂。酒馆老板讨好我,不仅仅是友谊。
女孩止住哭,对我眨着湿润的大眼睛,“你是军人吗?”也许是女孩梨花带雨的面容楚楚动人,她天真又可爱,不免打动我内心的倾诉之情。
屋外和昨夜一样,继续电闪雷鸣,我对女孩讲述了很多自己的过去。
从我在越南流浪,被矿主抓去做奴隶,而后漂泊到泰国。十七岁加入军阀政府秘密组织的雇佣兵团。枪林弹雨的日子,一过就是六年。我打过无数的遭遇战,也单独执行过暗杀任务。
长久以来,我觉得那些对手是恐怖的,该杀的,直到后来,军阀政见不合,分成两派。一派积极加强正规军力,另一派秘密组建地下雇佣兵与之抗衡。
上级利用雇佣兵组织铲除异己,或执行见不得光的政令,一旦事件败露,执行任务的佣兵就会被扣上恐怖分子的帽子,由正规军剿杀。
在一次行动中,我们接到密令,负责清剿交界处的恐怖分子。等到了前线,我才知道,没有恐怖分子,只有边界流民形成的村落,我们的任务就是消灭脱离军阀统治的少数民族。在东南亚丛林深处,这样狗血的行动时常发生,人们就像失去了智慧,你炸掉我的胳膊,我炸掉你的腿,而且只有军阀说得清为什么。
我告诉她说:“很多像你这么大的孩子被戕害,当时的场面和兽行一样。令人很自然地想到屠杀无辜百姓的法西斯罪恶。你可以站在村落中央,向周围肆意扫射,向一切长有两条腿的活物开枪,只要目标不是穿着相同制服。流民们的眼睛、咽喉、心脏、小腹,被匕首扎得到处是血污的窟窿。
当时我的小组有八个人,搜索时发现草垛里躲着两个十岁大的女孩。他们把她俩的衣服扒光,七个人不停地施暴。
看到当时的惨像,我吐了一地。有两个队员过来拉我,要我也去奸淫其中一个,而那两个女孩下体冒血,已经被摧残得奄奄一息。
愤怒使我的手不自觉地拔出匕首,割断一个队员的喉管,我又用手枪射死三个队员,另外三个见事不好,立刻把我扑倒,我们撕杀在一起。
出于对人道主义的天性良知,我的脑中一片混乱,愤怒使我拔了身上的手雷引擎,要与他们同归于尽。他们三个人见状,抽身就跑,其中两个人并肩跑得很快,被我扔出去的手雷炸死,还有一个在我拣起地上的手枪之后脑袋开花。
周围的士兵听到爆炸声,向我这里围拢过来。我拼了命向丛林里跑,后面枪响不断。子弹鸣啸着从我身边擦过,身旁的枝叶被打得四碎乱溅,迸到我的胳膊和脸上。我感觉有两颗子弹伤到了我,一颗擦破耳朵,还有一颗擦破肩头。只要当时跑偏两公分,我的生命便终结。
从那以后,我逃亡到柬埔寨,从金边偷爬上运煤的火车,到达布雷特莫后,又走路到耶森,从那里上了戈公岛,在这个无名小镇上,一住就是五年。我喜欢柬埔寨,尽管她不发达。因为我在这里定居了下来,跟男人们喝酒,跟女人们亲热,何必再分彼此。生活教会了我大度。
斩加伦市有一个地下军火组织,每次接货,他们都支付很多瑞尔,要我协助保护交易现场。但我现在不参与那些了。
现在,每年八月份,我都要坐船去克罗泽群岛,和当地的土著做些贸易,赚足一年的花销。
女孩听得有些忘神,我用匕首削下一块腊肉递给她。她接过后说:“你胸前的十字刀疤,是和三个队员搏斗时留下的吗?”
我在想她的妈妈,为何关注我的伤疤,而且告诉了女儿。我无意回答,告诉女孩去睡,我想一个人安静的坐着。
壁炉里的火光一闪一闪,影子在墙上跳动。望着熟睡的芦雅,又看到窗外急骤的暴雨,想象这次出海的情景,希望航行中这样糟糕的天气不要太多。
此刻,坐在干燥舒适的小屋,心里并不轻松。这次出海最少也要五个月才可以回到小镇。我走之后,床上这个女孩如何安置,让她回家等于把她逼上绝路。
地下室储藏着十箱风干食物,在去往西哈努克港之前,我本想把这些吃的送给扎达瓦家。那是个处在饥饿边缘的家庭,而且有我那位年幼的未婚妻,我当然希望他们能挨过我离开后的日子。
事实上,在芦雅这个可怜的孩子到来的前几日,扎达瓦曾领着那个要嫁给我的女儿来过我的阁楼。这个四十多岁的小镇男子,已经佝偻得像个老头,而他身边的女儿,却生得亭亭玉立,脖颈处露着干干净净的肌肤,在来之前显然洗过。
这个女孩叫伊凉,虽然身着穷困人家的破旧衣物,可她的躯体发育得很均匀,全身无不散发着少女楚楚动人的气息。
那天,扎达瓦想把女儿留在我这间阁楼过夜,但我没有同意。我想我万一在出海时遇到凶险,不能平安回来,留下年幼受孕的妻子,岂不让她和腹里的孩子遭受世间疾苦。
扎达瓦虽然贫穷苍老,受尽生活艰辛,但他却是个憨厚、正直的明白人。他看出我对伊凉不只是占有的欲望,也关心她的未来,扎达瓦高兴地擦着眼角的泪,又把女儿带回了家。
临走时,我把储存柜里大部分的食物给他们,并告诉扎达瓦,我出海之前会再给他多些食物。
扎达瓦感激地对我笑着,伊凉也抬起漂亮的小脸儿,用她清澈的眼睛看我一下,又快速低下了头。
那是我第一次端倪这个十六岁的女孩,难怪镇上的人们说她是当地最漂亮的姑娘,当时我信了。
出海的日子终于到了,我把七箱食物送给了扎达瓦,同时也留给芦雅两箱多点的食物。并叮嘱芦雅帮我照看好阁楼,平日里不要出门走动,万一遇到危险就躲到床下的密室,里面有一把短枪,关键时刻用来防身。
在把大包小包的货物和出海必须品装上马车之后,我奔向了西哈努克港。从小镇到达目的港口,需要三天时间,如果天气够好,两天时间也足够了。
斯喏号船是不会因为我的迟到而等待的,所以我在路上赶得匆忙。马车几次陷进泥坑,无法继续前进,我只好把车上的货物全部搬下来,等把车拉上来之后,再把货物一件件搬回到马车上。
这样的感觉远没有坐在酒馆舒服,但为了在下一年里有足够的瑞儿,照例去酒馆快活,我现在必须解决掉一切困难。
使用马车的唯一好处是不用燃油,也不用配备饲料,丛林里到处是茂密的枝叶,只要把马解下来,任它啃食上两个小时,它又会继续拉着我和行李向西哈努克跑。
第二天晚上,遇上了暴雨,我和马儿不得不停下来避一避。在一丛两米高的灌木上,我把备好的帐篷固定在上面,又把马车上的物资整理平坦,使疲倦的身体可以躺下来休息。
帐篷外面电闪雷鸣,马儿在帐篷里却很安静,慢慢咀嚼着周围的植物。我也吃了些干硬的蜡肉和坚果,心里想着小屋的感觉,也惦记起芦雅一个人会不会害怕。
我想斯诺号已经靠岸,明天晚上它就会离开港口,去往非洲的好望角。克罗泽群岛上的土著,也一定盼望着我的香料和干果。
天刚微微亮的时候,雨还不见转小,但我不能再等了,否则会延误登船的时间。我拆除了帐篷,把货物裹严实,驾上马车在雨中狂行。
等到了西哈努克港,斯诺号也刚好靠岸,我填写了票据,把货物搬进船舱,在一个狭小的船厢里睡下。
这是一艘巨大的货轮,比去年破旧了许多。想来这一年在海上,没少遭遇风浪和海盗。巨大的甲板被冲刷抹洗得像斑点狗的皮,船长还是那个矮胖的老头子,带领着各地逃犯组成的水手们。
我裹紧了披在身上的羊皮毡子,不去想他们,我得早点休息了,明天还要和这群水手们一起干活,清洗甲板或维护桅杆。
夜里的风雨更大了,整个船身像抱在妇女怀里的婴儿,来回地摇晃着。很久没有过这样的感觉,三天来的疲倦使我很快进入梦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