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图片说明:JR制做)
北风吹呀吹,心儿飞呀飞。
文/朱家汝
暖气充足的北国之冬,从被窝钻出来的那一刻,对于从小习惯自由随性的懒汉多么需要勇气。闭着眼睛数“一,二,三,”然后迅速起身刷牙洗脸,内裤,文胸,连裤袜,衬衣,裙子,西装穿戴完毕。可惜,今天预留时间不够了,没能来得及冲个热水澡暖身,站在电梯上感觉浑身不自在。
车窗外我望着匆匆赶集上班的人们,谁都只顾着自己快行,车水马龙的远远就像个蚂蚁窝。我就像其中的一只,笨拙的往里挤,尽管比他们的节奏放慢一拍,但混在里面终归也成了蚂蚁。这里的美女不再如南方某些小县城,满街穿着单薄的大领紧身衣,蹬着高跟鞋,扭动细腰让男人色心蠢动。看到的是更多脚踏一双双灰尘沾边的雪地靴,全身上下被羽绒服裹得像个胖嘟嘟娃娃的可爱模样。
北京,中国的首都,我惊讶是不是搞错了?但实事如此,千真万确,怀疑只能代表自己弱智,可我还是觉得这应该属于北方的首都才对。面对大量不同于南方的点点滴滴,令我还是无法相信这是真的,这就是中国的首都?尽管它的另一面与众不同深深吸引我,就像一个粗犷的农民,举手投足虽然少了些城市里所谓的礼仪,但他自然流露出来的那份纯朴绝对是都市里最严重缺乏的。
坐在车内发呆的那一刻,突然发现自己其实也是个很贪心的小女人,从小喜欢享受一切时尚的事物却又无比对大自然的狂热,正像那些妻妾成群的男人,吃着碗里想着锅内十足的不安份。可是明知道这很致命,却找不到一种解药,就像曾经爱过的某个人,虽然种种原因已经分开,但在某个时点总还是会念念不忘,然后胸口好痛好痛。
或许这就是人生,无须刻意改变,接受爱屋及乌,是你的逃不掉,不是你的手心抓得越紧越容易失去。
等我像个思想家般醒来,才知道今天的自己穿得太少,身体在寒风中一阵阵发冷,就像刚才的胡思乱想,叹息自己依然没有随着年龄而变化,照旧学不会照顾自己的笨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