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耀有些懵了,转眼又恨得牙痒痒。阿尔弗雷德居然知道踹他啦?那个抱着他哭的软绵绵的小天使呢?
他也想报个仇把阿尔弗雷德给拖下水,但看他那脱衣服的架势这完全是多此一举,当下要紧的是直觉告诉他现下离阿尔弗雷德越远越好,不然这个纨绔有一百种玩儿死他的方式。
王耀是半个旱鸭子,埋头蹬了半天水花子,压根不知道自己游出去多少米,直到被人攥住了脚踝摁进水里才惊慌失措地把眼睛睁开一看,敢情还在原地打转。他想向阿尔弗雷德哀求,但是这个像是魔怔了一样的少年完全没有要给他说话机会的意思,一而再再而三地把王耀压进水里,让水压挤兑他的感官,让他在窒息的环境中晕头转向。
这是要憋屈死他的节奏啊!
王耀平生所学功夫在不好借力的环境里派不上用场,只有在重新冒出水面再被他摁回去之前扬起杀器。
阿尔弗雷德脑袋一偏,左脸颊上火辣辣的疼,不一会儿就晰出了四道血印子。他松开了拽着王耀脚踝的手,抹了一把脸,盯着手上的血迹面无表情,不一会儿不怒反笑,眼神跟刀子似的“歘歘歘”往王耀身上割,把他吓得汗毛全竖起来。
这是魔王要发飙的前兆啊。
反正在这池子里他也逃不利索,干脆破罐子破摔了,“哗”的掬起水泼过去,趁机扑腾到离阿尔弗雷德远一点的池子边上扒住,底气十足地冲他喊:“阿尔弗雷德你这龟孙子给爷听好了,劳资要和你分开不为别的,三句说不到一个点儿上,五句不对就撒泼,十句不对就上手,按别人身上够我记恨他一辈子!劳资的菊花生来不是为了给你草的,我TM也不是来给你当妈的!你给我的五十万刀我分文不少的还给你,还有衣服鞋子钱也不会欠你,咱们好聚好散,别为了我给自己顶上一个杀人犯的罪名!咱们国家杀人可是要枪毙的!”
阿尔弗雷德听完,放下手怒气冲冲地冲他吼:“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王耀咽了咽口水,依旧大吼道:“劳资说劳资和你分定了!”
“你再说一遍?!”
王耀有点儿懵了,这孩子不会是让自己一巴掌给扇聋了吧?
阿尔弗雷德没等他再次回答,气势汹汹地向他走过来,王耀连忙两手一撑上了岸,结果抵不过人家腿长手长力气大,都跑出去两步了还硬是让人逮着脚踝给拖回了池子。这回阿尔弗雷德没再淹他,而是把他转了个身压在池子边上,力道相当蛮横地扒他的裤子。
王耀这回才是真急了,玩儿命蹬腿,真想把阿尔弗雷德那个已经在裤子里支帐篷的东西给踩废了。但是水里阻力大,王耀还没踹到点上就被阿尔弗雷德眼疾手快地按住腿,拉成了等着被上的M型。
王耀顿时脸都白了。他的老筋!
“阿尔弗雷德,你这是强奸!”后穴里伸进去一根手指,王耀因为疼痛叫得很凄惨。
阿尔弗雷德冷哼:“那你倒是去告我啊!”
“你······你有种!呼······先去拿润滑剂啊!”
王耀忍着疼痛做最后挣扎。
阿尔弗雷德抬眼看看王耀泛红的脸颊和泫然欲泣的双眼,有些情难自禁地吻了吻他的嘴唇:“乖乖在这儿等着。”
阿尔弗雷德果真离开了游泳池。王耀摸摸屁股,心中暗骂他禽兽,搬家第一天就备上了润滑剂,他要是不来打算用在谁身上呢?同时不敢耽误,龇牙咧嘴地爬上岸穿好裤子,火急火燎地往门口奔去。就在他离门把手仅咫尺之遥的时候,后头传来啪嗒啪嗒的脚步声,他心中大惊,用力握上门把,却绝望地发现根本拧不动。铁定是阿尔弗雷德刚才顺道把门给锁死了。
“阿尔弗雷德你这个小人!”王耀拽着门把悲愤地大叫。
“早就知道你不会老实。”阿尔弗雷德走过来搂他的腰,望望他和门把长在一块儿的手,“你是想在这儿做,还是找个舒服的地方躺下再做?”
“有差?”
“有差。站着做或许会进去得深点儿。”
王耀难以置信地看着阿尔弗雷德面无表情地说出这番话,觉得整个世界都崩坏了。这种稀松平常的语气就好像在说站着吃饭我心里舒坦一次能进三大碗。
臭流氓!
“站着虽然更费点儿力气,但是我舒服;躺着做不怎么费力气,而且你舒服。你想迁就我的话,我不介意。”他边说边用手摸上了他的臀瓣有技巧地揉捏,那手法纯熟到活像个身经百战的专业人才。
王耀脸黑了黑,拍开他的手:“把门开开!我还能告你非法监禁你信吗?”
“那你告去啊,我罪名可多了。现在我只想上你。”
阿尔弗雷德的回答有些不管不顾的势头,让王耀心中不安,可也没法子劝,于是直接一拳头招呼了上去,险些把阿尔弗雷德那直挺挺的鼻梁打进脑袋里。阿尔弗雷德再无赖也挨不起这一拳头揍,这哪是一般人能消受的?他直接栽到地上没起来,捂着淌血的鼻子恶狠狠地瞪着王耀,像是恨不得把他拆吃入腹。王耀铁定他一时半会儿头还晕着,气势汹汹地骑到他身上抵拎起他的领子:“你差点儿把我淹死在泳池里,给你这一拳头你也不冤!钥匙放哪儿了?”
阿尔弗雷德有气无力的觑他一眼,指了指内屋,却也没说明是哪间房哪个位置。王耀也是心急忘了问,冲进屋子里一通好找。没想到阿尔弗雷德藏得深,抽屉都翻遍了还没把钥匙的影子,王耀只好又冲出去拽阿尔弗雷德的衣服:“钥匙呢?”
阿尔弗雷德想必是疼坏了,这会儿工夫眼睛里就蓄了泪水,还强装凶狠地瞪他:“自己找啊!找着了我告诉你!”
王耀真想再给他来一下,可拳头举了举也没忍心再下手。阿尔弗雷德看出了他的犹豫和不忍,眼睛眨了眨,眸光从凶狠转为深沉,一只手不规不矩地摸上他大腿:“你就那么不愿意和我做吗,嗯?”他还特地用上了好莱坞男影星的银幕腔,低沉喑哑,照平时绝对勾人,可现下两道血痕还挂在脸上,怎么瞧怎么滑稽。王耀没忍住,破了功,阿尔弗雷德还以为是自己走对了路线,越发楚楚可怜地看着他。
“那天你不是很舒······嗷!Shit!”话还没说完,鼻子又被拍了一下。阿尔弗雷德这回是直接哭出来了,疼的。
“再敢胡说八道一句试试!”王耀威胁他。
阿尔弗雷德很委屈。这回可不是自己使坏了,你怎么还打我呢?有本事你敢说那天你没在我身下叫唤啊!几天不做了就装直男,敢情还得天天做让你印象深刻!
王耀那是不知道阿尔弗雷德那点小心思,要是知道了估计得把他下面的活计拧下来,疼死他这个臭不要脸的。
王耀没工夫和他瞎掰扯,捏住他的鼻子把往上提,阿尔弗雷德吃痛跟着仰起脑袋:“钥匙呢?”
“我扔了。”阿尔弗雷德又耍起了无赖,怎么着也不肯老实交代。
王耀捏着他鼻子左右拽了两下:“真扔了?!”
“嗷,疼疼疼!就算你把我上了也找不回来,扔了就是扔了!”
“你想得美!”王耀甩开他,起身去屋里再找找。
阿尔弗雷德在他进屋的时候爬起身跟了进去,王耀警觉地看他一眼,他抹抹鼻子下的血迹,向他示意自己手上的狼藉,扭头进了房间自带的卫生间。王耀认为他是去洗手了,便一门心思地找钥匙,说什么也不向阿尔弗雷德服软。
不一会儿阿尔弗雷德出来了,规矩地坐在了床边,王耀漫不经心地撇过去一眼,就瞧见他往床单下面藏东西。
“你藏什么?”
王耀觉得那一定就是钥匙了,料想阿尔弗雷德在吃了一次亏之后不会和他对抗,便大胆地扑了过去抢夺。阿尔弗雷德起初还抵抗了两下,最后还是乖乖让开了位子,王耀弯下腰掀起床单找拿东西,结果伸手一摸,拿到手的居然是一管润滑剂。
不好!
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阿尔弗雷德已经用一招泰山压顶将他从背后压在了床上,并且不知从哪儿摸出了两根搭扣的皮质束缚带,麻利地把他的手脚都绑了起来。
“阿尔弗雷德你他妈的······”
王耀一句脏话还没骂成就被丢到了床上侧躺着,眼睁睁看着他又从身后掏出一根带子,粗鲁地将他被绑在身前的手拉到头顶,然后用那根带子从背后将他手脚的束缚带拉扯着连到了一块儿。
王耀长这么大也没见过这种架势,但隐隐约约明白这貌似就是传说中的SM装备,于是使劲挣扎着在床上打滚蹬腿,怎么着也不能让阿尔弗雷德近身。阿尔弗雷德却像一个驯兽员一样轻轻捏住他调皮的猫儿的后颈,沿着颈椎上下磨蹭着。王耀感到后颈一阵酥麻,忍不住停下来闭着眼睛打了个哆嗦。
“阿尔······阿尔弗雷德,你别太过分!你究竟想干什么?!”
阿尔弗雷德双手撑住床铺,将王耀锁定在自己的包围圈里,眯着眼睛凑近看看王耀脸上极力克制住但仍就露出蛛丝马迹的惊慌表情,接着满意地笑了:“我想干什么,你刚才骑在我身上的时候没感觉到吗?”
王耀的脸一下子涨得通红。当然感觉到了,那个大个玩意儿一直顶着自己的臀部,怎么会感觉不到?所以他才想尽快离开啊!哪个大老爷们儿愿意在那种情况下被人上啊?!
“阿尔弗雷德你还是不是男人?有本事放开我一对一的来!”
“呵,我们接下来要做的也是一对一。”阿尔弗雷德不理会这套激将法,拉下他的裤子,用指头轻轻戳了戳股缝探了探位置,然后去拿他手里的那管润滑剂。
王耀攥紧拳头不让他得逞,阿尔弗雷德无可奈何,低笑着搔了搔他的下巴:“算了,这管留着给你玩儿。”
王耀有不好的预感。
阿尔弗雷德又去了浴室,搬了一个收容箱出来···收容箱···容箱···箱······
“这套房子我是打算作为我们婚房住的,为了你们中国人说的洞房花烛夜的那天,我可是很早就做了准备啊,”阿尔弗雷德微笑着从收容箱里拿出一个小盒,打开来向他展示了一下里面排列整齐的二十四支润滑剂,“本来有二十五支,还有一支在你手里。”
王耀立马跟拿着烫手山芋似的把手里那只润滑剂扔了出去。
阿尔弗雷德拾起那支润滑剂,塞回盒子里:“你不喜欢这个味道的,我们可以换着来,不急。”
谁和你急了?我不急不急!
王耀蠕动着往后退了退。
阿尔弗雷德对着那二十五支润滑剂拣拣选选,还给他报上润滑剂的气味,问他喜欢哪个。王耀一律摇头,阿尔弗雷德又是宠溺一笑:“原来你这么尊重我的意见啊。那就这支玫瑰味的好了。”
等等孩子你是不是太自觉了一点?这种自说自话的诡异场面很吓人啊!
王耀平躺下来利用摩擦让裤子滑上去,然后看着阿尔弗雷德说:“阿尔,你你你的鼻子好像被我打歪了,还是赶紧去看医生吧,不然以后就一直这样了。”
阿尔弗雷德充耳不闻地把他翻了个身,再次把裤子褪下来。
王耀紧张地哀嚎:“去看医生吧,长歪了就不帅了,我也不会喜欢你了!”
“就算鼻子让你打飞了我也得上了你再去整容。”
王耀还来不及再劝些什么,声音就因为突然闯入后庭的冰凉物体而梗在了喉咙里,接着就有微凉粘稠的液体将自己的后穴塞满。润滑剂刚被拿开,阿尔弗雷德的手指就迫不及待地伸了进来,在他的后穴四处涂抹着,他只感觉柔软的内壁被指关节硌得难受,但并不怎么疼。但他知道,这个离最后要进来的目标还差很远。
虽说这也不是第一次了,但是他在争吵过后,对这种事相当抵触,何况他也不是自愿的。
王耀咬牙切齿:“不做死就不会死,阿尔弗雷德,你会后悔的!”
阿尔弗雷德抬眼看看他,蔚蓝的眼睛暗得像天黑了一样:“再不济,不过是死在你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