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大学生活
聊城师专的前身是曾经的聊城师范学校。校址在光岳楼南500米向西拐再走约200米路南,人们俗称“楼南拐”。后来改为聊城教育学院,现因旧城区改造已列入拆迁范围,前段时间去已拆的乱七八糟,不成样子。与许多校友谈起此事都感叹不已。
不过聊城师专自77年恢复高考到86年转为教育学院,十几年间,为聊城中学教育培养了大批人才,现在聊城高中教育的骨干力量大都是当时的师专培养的,现阶段聊城的几十所高中有一多半的校长是师专毕业的。在副校长、及年级主任中师专毕业的也占有较大比例。还有部分同学转行从事行政工作,很多人达到了较高的级别,客观地讲,聊城师专在恢复高考后的十几年中为聊城的高等教育做出了重大贡献;为聊城的中学教育更是做出了难以估计的贡献。聊城师专,向您敬礼!
敬爱的老师
聊城师专恢复高考后,因师资紧缺,大部分教师都是从基层中学选调的学历高、教学经验丰富的教师。他们从基层或者农村走进大学,把低层的纯朴、善良、勤恳、扎实的优良作风也带进了大学。再加上国家改革开放带来的新气象,新氛围,知识分子有了自己的工作阵地,有了展示自己知识才华的战场,他们的工作热情空前的高涨,工作态度特别认真,教学及研究的氛围也特别的浓。所以带动的师专的教风及学风相当好,当时社会上有个评价,认为师专毕业的学生比当时的聊城师范学院毕业的学生质量高。我想,这支教师队伍的敬业是最主要的原因。
当时教我们物理专业的老师记起名字的有李希海老师,是我们班的班主任,他教我们无线电技术。是阳谷人,从阳谷师范调到师专的,他的爱人叫贾秀芝,人很善良,对李老师照顾的很好,李老师有两个孩子,小的是个女孩叫李亚,学习很好,现在北京航空航天大学工作.大的是男孩叫李其一,学习也很好,现在在北京协和医院工作。记得当时贾老师给孩子们学习整理的知识卡片,即全面又规范,通俗易懂,花费了她不少的心血。她还经常帮我们这群小男孩找对象、与我们相处的很好。
李希海老师人很老实,从没对学生发过脾气,有时学校布置劳动任务,他都是以身作则,带头干,学生们很受感动。他教学认真,有时一节课在黑板上画电路图,画几黑板。他会修理电器,那个时代,谁家的收音机、电视机坏了,都找他修,他从不推托。很多学生家的电器他也帮着修。记得我家的一个坏收音机就是李老师修好的。他给人修电器从不收钱,如果需要换器件他自己有的就帮你换上,如果自己没有就告诉你上那里去买,买来后他再为你修好,仅这一点李老师就得到了社会上及学生们的很多好评。
刘在元老师,是我们康庄人,因为是老乡所以与他交流的较多。他教我们热学及理论力学。刘老师好吸烟,平时上课累了,他会在教室内吸口烟,再继续上课。那个时代,学生们也不计较这些小节。有时年龄大的会吸烟的学生会跟刘老师一块吸两口,我们这些不会吸烟的人还十分羡慕。刘老师很敬业,他上课每节得写三、四黑板的板书,有时累得满头大汗。刘老师上课的最大特点是上课时间把握的准,大多时间他讲完最后一句话说下课,话音刚落下课的铃声就响了,如果不响,他会开句玩笑:“打铃的误点了”。
刘老师回康庄时到学校来过两次,中间还因为他孙女上学的事找过我,后来身体不太好。
朱法山:他教我们力学,教法两门课程。朱老师教学也十分认真、严谨、细致,他讲的力学内容及与高中阶段的知识联系最密切,学生们都十分重视,学的也较为认真,自己走上工作岗位后,很多教学方法解题思路是从朱老师处学得并应用的。参加工作后,朱老师带队实习,到我们学校来过。我主动做东招待了朱老师一次,后来与朱老师也见过几次面。
当时的校长是李青,不知什么原因是副校长代理校长,我们的毕业证上的章还是李青(副)校长。刘云松老师教我们原子物理,当时人很年轻,参加工作后与刘老师见过几次面,人很热情,他也来过我们学校几次。下面的多位老师毕业没再见过面,很是遗憾。
范昌惠老师教电磁学:邢光岐老师教光学,冯宝才老师教电工学;郭长道老师教线性代数;王其彦老师教党史;王继林老师教数学;潘云明老师任数学辅导员;张崇喜老师教心理学;刘爱国老师教实验;赵泽朋教教育学;教体育的是路云生老师。(以上老师的名字及所教学科时间久远,虽多方求证如有差错请老师凉解)。听李希海老师说郭长道老师、刘在文老师、冯保才老师已病故了。向几位老师致哀。
师专的生活
学生的生活无非两大问题,餐厅、宿舍。
当时师专的食堂在聊城各大学校中办的是最大、最好的,许多在其他学校(农校、卫校、师院)学习的同学都乐意到我们师专来改善生活,记得当时吃的最感兴趣的有几样,大白膜头,特别的好吃,炒豆腐,春天炒蒜苔,冬天的炒冬瓜,也都特别好吃。师专的住宿一般宿舍管理很差,住宿条件更差,刚入学时,我们住的是一个大宿舍,原设计的是一个餐厅,因为没有宿舍,大大的餐厅中间用几道砖墙分隔成一个个宿舍,墙不高,人站在双人床上,可以看到另一个宿舍,平时相邻宿舍的说话声,吵闹声听得一清二楚。后来才搬到了楼上,但管理较差,印象最深的是厕所没人打扫,有时下水道不通,厕所连进去都困难,所以,离厕所近的几个宿舍可倒霉了,经常的臭气熏天。
几件趣事
在师专念书时,我们同村的那年考去了三个,这在当时是极少见的,赵孝印和我学的又是一个专业,同住一个宿舍,加上父辈们关系就好,我们两人情同兄弟。生旺学的是中文,我们在村里住的较近,平时两家关系也好,我们两兄弟的交往也多。上学放假我们兄弟三个都是一块走一块回,路上有说有笑。每次返校到聊城后,都是找个小饭馆,点两个菜、买一瓶白酒、几块钱神气十足的吃上一顿,这在当时算得上是一种享受了。不回家的星期天,我们三个人结伴去看电影是常事,聊城当时的几个影院都看了个遍。记得去的最远的影院是距学校十几里远的油汞厂职工影院。还有的时候是结伴去串老乡。我们村在聊城工作的老乡多,我们三个穷学生结伴走东家、串西家,走到哪吃到哪,都受到热情接待。去的最多的地方是清俊大爷爷家,老人家当时是县人大的主任,家里条件好些,大爷爷、大奶奶对我们又好,去的次数很多;还有国华七叔、国康六叔,国刚八叔,桂东姑家、金兰姑;张福学五叔家,再常去的还有生田哥家。现在想来十分感激他们的热情接待。
同学友情
在师专念书时,物理系只我们一个班,44个人。只四个女生,高唐的巩玉英,在高唐实验中学任教,听说教的成绩不错,多次获奖,毕业后因教研活动见过几次面。茌平的宋福梅,在茌平实验中学任教。聊城的彭桂玲,现在交通部门下的一个技校工作,郑纪真,聊城八中当教师。
同住一个宿舍的同学有同村的赵孝印,现在聊城新亚公司任技术总监,有一个女儿赵敬文在读研究生,临清赵庄的老乡王其峰,与我在康庄共事多年,获得过山东省优秀教师的称号,现在临清教研室任副主任。一个男孩王蒙也考了研究生;东阿的徐德刚同学,现在蒋管屯任联校校长,听说一个孩子已结婚了,也没让吃喜酒;东阿的赵兴雨、现在在东阿实验高中任教。家有三个孩子,很是幸福。高唐县里的赵振山,先在一个乡镇中学任教,后干了企业。聊城的徐为栋毕业后在聊城四中教书现下海办了一家公司,一年不少挣钱。
临清的同乡还有一位是卢绪鹤,当过我们的班长,后来在学校任学生会副主席,在校时入了党。毕业后,在高唐国棉工作,现也在经商。我的同桌有两位,先前的一位是宋仁海同学,后来当我们的班长,毕业前入了党,毕业后先在聊城小市教育局工作,后调到入聊城东昌府区实验小学任副校长。后一位同桌是张文阁,是当时班内年龄最小的几位同学之一,学习很好,毕业前入了党,毕业时分配到聊城市委办公室,现已升任县级领导,是我们班行政级别最高的。
高唐的还有张洪伟同学,任过职业高中的校长,干的很好,我们交往过几次,现在高唐执法局任局长,还有初副贞同学,在高唐职业学校工作。
茌平的同学有路延虎、王宝库在茌平实验中学,任绪明在菜屯中学任教,年前曾和爱人一块到他在的学校看他,过得很自在。赵志勇在乡镇工作一段时间后,调入县政府工作。
东阿的同学还有:曹永军,实验高中年级主任,张正祥现在实验中学任教。邵宝军:现在东阿一中任教,年级主任。
冠县的同学有杜治修,刘春祥,梁西军,刘明耀,四位同学都在冠县一中任教。黄丙宏:在职业中专任教。
阳谷的同学有张长旺,毕业后一直在阳谷三中工作,现任副校长,我们交往的较多,人很实在,也很热情。李玉彪,在职中专任教,陈养星在阳谷阿城中学任教,张佃广:侨联办事处社区主任,已离岗。郑兆海:在聊城一中工作是我们班的秘书长,大事小事他都热心联系,亓协军在聊城六中任教导主任,平时与他交往的也不少,人很热情。俞同来:在聊城科协工作,见过几次面。
莘县的同学有:周西正,现任莘县二中校长,曾在莘县一中、实验高中工作,因工作关系我们关键交往的也很多。人很精神,工作办法很多。刘崇洪毕业后在一中,88年到莘县监考时见过面还照了张像,后来考取研究生,现在中央组织部工作,是我们班学历最高的一个,也是唯一一个在中央国家机关任职的一位,去北京时我们见过面,人很忙,但十分热情。还有张迎军在莘县的一个联校任校长。申兆奎:在本斋中学任教,当校长,后改为实践基地。
聊城的同学有崔云光,现任东昌府区组织部副部长,老干部局长,是我们班个子最高的、说话最幽默的同学,徐丙泉同学开一家大公司。应当说我们班最有钱的了。刘树敏:斗虎屯的人大主任,段西兵:开发区东城中学的副校长。
我们四十几个同学很团结,班内没什么大矛盾,毕业后全班聚会了两次,小范围的聚会常有。记的在校时的一件事:我们班主任李老师搬家,同学们很高兴,李老师一家也十分高兴,从一个一间半的平房搬到一个两间多一点的平房去。当时的条件就高兴的不得了了。我们一大早就把李老师的家具物品等搬出了原来的房子,放在院子里,等吃了早饭再搬到新房去,可吃早饭时,贾老师过来告诉我们说学校通知又不让搬了,问她原因,也说不出来。后来打听到是让一位后勤的领导给占了(不知真假),同学们很气愤,都说:“这不是欺负李老师老实吗,不行,我们照常搬”,就这样同学们不分三七二十一,全班人齐出动,浩浩荡荡地去给李老师搬家,可能是我们人多气势大,搬家的过程没有任何人阻拦,后来也没有找李老师的事。从这件事上我体会到了团结的力量。
祝全体同学身体健康,家庭和谐,工作顺利,万事如意,多多联系。
继续学习之路
和我们同时代的人,刚刚恢复高考时,高考录取率低,考上大学的人少,有正式学历的人也少,即便考上了大学(那时中专也认为是大学)。多是中专或专科,学历层次较低。走上工作岗位之后,因为工作的需要也因为评职称、提拔、聘任、评优等等。因素的需要,提高学历水平摆在了每个人的面前,所以,我们那个时代的人大都经历了通过在职(或离职)进修提高学历的过程。
在八十年代及九十年代前期,进修的途经是很多的,夜余自修大学(夜大),广播电视大学(电大)、全国成人自学考试、(成人高考)、函授教育大学(函大),党校学历教育专修班,教师“三沟通”学历教育等等。多种多样的教育方式,灵活多样,也千差万别。最有信誉的应当是全国高等教育自学考试,较好过关的是党校的学历班。大学办的函授班。
到了九十年代未,又兴起了一种以收费为主要目的学历教育方式(但一般不给学位),就是大学开设的面向基层的研究生班,信誉也不很高.还有针对工作岗位进行的有针对性的任职资格培训活动,及与本专业有关的专业培训活动。这些活动一般针对性强,专业性强,收获较大,较受欢迎。
我的本科学历是通过“三沟通”(所谓“三沟通”就是当时的全国自学考试、卫星电视高等教育、函授教育三方互认的教育方式)获得的。当时教育上的很多同志参加了这一学历学习活动,考试时较严格。好多人考不及格,再补考。有的因补考多而失去信心,放弃了的也不少,不过这些人后来都后悔了。因为再后来的学历更难考了。我当时的同学有王其峰,李文波。
我的研究生学历是参加北师大的研究生班取得的。记得是 2009年,市教育局出台文件,鼓励在职教师,特别是教育干部提升自己的学历层次,并联系北师大在聊城办了个研究生班,我们临清的几位都主动报名参加了,当时二中有刘玉荣副校长,一中的李彦军校长,实验中学的张守群校长,教育局的刘春阳局长,临清师范的李士星等几位。集中学习的时间,我们几个一块学习,到晚上一块打打牌,吃顿饭,很是热闹也收获不小。再后来参加的就是校长专业培训活动,在省教育学院举办,我记得我参加了1998年的第六十三期高中校长培训班,聊城的同学有临清一中的马景琪校长,莘县实验中学的吕丁学校长,2009年十月又参加了77期任职资格培训,聊城去了多位校长,聊城一中的李荣军校长,三中的李劲松校长,二中的李若龙,李学山校长,聊城堂邑中学的李鲁生校长,莘县实高的申英印校长,莘州中学的史章立、一中的王培琳,东阿实高的孟庆昕,茌平二中的李宪祥,高唐一中的王兴光,冠县一中的周卓君等,是最多的一个地区。
我自认为收获最大的是在日常工作的实践中的学习,向领导学习,向同事学习,向书本学习,向社会学习,与学习同等重要的是思考。我的一个习惯是每周拿出一天的时间,关掉手机,自己在家里独处,或读书、或看电视、或上网、或与爱人聊天、或写点东西,总之让自己静下来思考点东西,大有好处。
向领导学习。绝不是一句客套话,我的经验:大多数的领导能走上高一级的岗位,本身就很优秀,加上他们对政策理解的优势,对信息掌握的优势、对问题分析判断的能力优势,多数领导还有年龄、阅历的优势,所以,他们的一言一行,他们的分析判断问题的方法,都值得我们虚心学习。
向书本学习。读书是在与先哲交流,所以,读书的过程,本身就是一个思想沟通与交流的过程,也是进步的过程,所以高尔基讲:“书籍是人类进步的阶梯”。
向同事、向学生学习。这也不是一句空话,因为他们处在实践活动的最前沿,是最了解情况的人,也是最有发言权的人,当领导的能虚心倾听,倾听他们的声音,这是一个很好的学习方式。通过网络、媒体(报纸、电台、电视台)的学习,也很有时效性,而且快捷、便利,做为现代人这些现代化的传媒方式也应学会使用,并从中获取有用的信息。
在实践中学习。这是最佳的学习方式,在实践活动中,结合问题,结合工作实际,将理论应用于实践,并在实践活动中检验理论,并完善理论,这一学习活动是最能考验人的智慧的,如何当一个辩证的、唯物的、思辨者,就体现在这一方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