傲笑红尘列传
名号:傲笑红尘
诗号:半涉浊流半席清,倚筝闲吟广陵文,寒剑默听君子意,傲视人间笑红尘。
职业:曾经担任过一阵子的天外六弦之一,类似部长等级,其它时间都处于无业状态。
武功:剑术:红尘剑招、治病之剑、九思剑谱。
红尘剑招分为四大部分:御剑术、红尘一步终、烽火红尘路、忘弃红尘。
红尘禁招:红尘轮回。
其它:寒影暴风尘、凝水成冰、气傲天苍、横霸千峰、红尘冉冉。
住所:浊浪江、天外方界、沙漠绿洲、笑情山乡、嵩棘居。
最亲密的家人:傲笑红尘。这是剑名,不是傲笑红尘的双胞胎,此剑长六尺,重九十五斤。必要时还会变成摩托车。
铸剑人:蒯武
其他武器:半筝剑,无忌天子所赠,后来埋入还月亭,又被白云骄霜挖出来,作为颠覆武林的工具。傲笑红尘回来后,白云骄霜将半筝剑还给他,之后便再没有交代。
师父:凋传授治病之剑,其它武功来历不详。
徒弟:狼女。
家人:没有。
最想追求的女人:愁月仙子。
想追求他的女人:狼女、剑如冰。
没追到的女人:袁冬曲(又:这四位女子的葬礼他都主办过,真是所谓“凡追求过必留下尸体”啊!。)
朋友(目前为止没有被发现欺骗他的):海殇君、凋。
损友(本来是朋友,欺骗他被逮到的):无忌天子、白云骄霜、剑上卿。
搞不清楚是敌是友:素还真。
才艺:弹琴、修琴、能挑能扛。
看他在袁冬曲死后,把一大堆东西往背上扛去葬袁冬曲的样子,就知道他很能扛东西。后来又挑着海殇君的骨灰罐四十几集,一点都没有洒出来,厉害吧!
个性特征:孤僻、执着,疾恶如仇、闷骚、超级龟毛。
外表特征:高鼻深目、发色金色参白、瘦骨嶙峋。或许是肠胃不太好,脾气不好的话当然胃就容易出毛病。
偏好的颜色:稳重的褐色、咖啡色。就心理学上而言,爱穿这种颜色衣服的人个性保守,有隐藏自己的倾向。
所杀之人:血雨风生、列无双、寒铁衣、秋声飞羽、魔天斗相,大鸿胆(九层皮)、白云骄霜。其它小虾米不计。
第五章旧忆蒙尘
一、
自从海殇君死在自己面前之后,傲笑红尘抱着尸体,回到笑情山乡,独自望着尸体,内心只剩下一片空白,全然不知道应该怎么办才好。
无忌天子特地前来,检查海殇君的尸体,并由海殇君之颈骨脊椎处取出了一枚长针。
“就是这个,插在海殇君背后的风门穴,风门是足太阳经与督脉的会合点,此针造成海殇君体内真气阻碍不通,时间拖久,将四肢瘫痪,成为废人……当白云骄霜替海殇君取出追声骨之时,可能就动了手脚。因此海殇君的体力,每况愈下,素还真精通医理,可能看出了一点端倪。”
傲笑红尘原本悲伤到极点的心情,转为愤怒,问道:“素还真为何隐瞒不说?这无法作为他独占神剑的理由。”
无忌天子道:“唉!是白云骄霜太过奸巧。人无法回头观视自己的风门穴,并且真气不通,是长期之患,短时间之内无法查觉,只是感到虚弱,等海殇君发觉不妙,早已回天乏术。并且风门穴在衣服遮掩之处,素还真也不便当场请海殇君宽衣检查,我相信素还真在等待时机……”
对于无忌天子居然不怪素还真害死海殇君,傲笑红尘大为不平:“天子,你真的如此相信每一个人?”
无忌天子道:“我并不是盲目相信素还真,而是将心比心,替他设想。你想,他被误会与魔魁勾结,一定急于洗刷冤情;并且以神剑诛魔,是魔宝大典之内的记载,素还真实在无法肯定是真是假,才决定以身试法。他的苦心是很悲壮,唉!谋事在人,成事在天。想不到结果是这样。”
“不管如何,行动失败,素还真有过无过,害海殇君赔上一命。”
这时已被悲恸蒙蔽的傲笑红尘,是无法喻之以理的,无忌天子将问题转到白云骄霜身上,而这也正是无忌天子专程前来的主要目的:
“冤有头债有主,你不应记恨素还真,而应该调查白云骄霜的死活,如果他真的没死,那你一定是中了他细密的阴谋了。另外,最好是不可宣扬海殇君之死,以免节外生枝。”
傲笑红尘根本无心再想这些,如今他最在乎的是完成海殇君的心愿,问无忌天子可知道“汗青编”是什么地方?
无忌天子一听,便心里有数,告诉傲笑红尘:“……如果死者够资格,他们自会派人来接。不过,善恶有时很主观,如果你认为海殇君够资格,就必需经由黑暗道前往道境,通过重重考验,说服审查汗青编的人。一路之上,十分险恶,而且黑暗道诡异多变,你未必能通往你的目的地。”
傲笑红尘坚定地说道:“不管有什么考验,我都要去试试看。”
无忌天子只好告诉他:“汗青编是一个很神圣的所在,你出发之前,一定要到四面绝崖的微山,以剑插入山顶的正中心点,剑拔出之后,会喷出千年冰雪所融之水,这是人间最纯净的水,用冰水洗净手面,并且饮过之后,才能前往黑暗道。”
得到无忌天子的指点之后,傲笑红尘火化了海殇君,便开始了漫漫的汗青之旅。
二、
依照无忌天子的指示,傲笑红尘先前往微山,以清泉洗净手脸,怀着诚敬的心情,进入黑暗道。
一进入黑暗道的傲笑红尘,居然在黑暗之中,见到了愁月仙子的幻影,傲笑红尘匆忙追入,愁月仙子便不消失不见,傲笑红尘这才发现肩上的骨灰竹筒被岩石勾住而断落,连忙回头去找,有见到血雨风生迎面向他扑来,傲笑红尘一惊,出剑将血雨风生劈成两半,血雨风生消失的瞬间,黑暗道完全暗了下来。
在一片黑暗中,傲笑红尘恍然大悟,这一切都是幻影,难道这就是汗青编的考验吗?
就在他沉思之际,黑暗道外传出了轻微的机关启动声。
无忌天子默然站在洞外,轻声说道:为了避免悲剧发生,不得不如此……
这将是比白云骄霜的变质,更令傲笑红尘心痛的事实:
当初,无忌天子不但没死,就连愁月仙子之死,也是假的。
愁月仙子真正爱的人,不是六弦中的任何一人,而是傲笑红尘最尊敬的无忌天子。无忌天子为了与愁月仙子厮守,而欺瞒所有的人,与愁月先后以诈死的方式,退出武林。
这些现实,被困在黑暗道中的傲笑红尘虽然不知道,却已想通了:一定是无忌天子将自己困在此地的,但是,为什么呢?无忌天子为何要困住自己?这背后的真相,会是如何教人不能想象?
愁月现在也有不得已的苦衷。从前她误入歧途,与权门宗矩生下一女朝子,权门宗矩回东瀛处理事情的期间,她认识了善良的无忌天子,无忌天子对她的爱,让她渐渐了解过去是如何错得离谱。某日,她唯一的爱女朝子竟失踪了,绝望之下的愁月,只能依靠无忌天子,便与他一同到了天外方界。
在创业之时,两人都暂时把感情放到一边,然而傲笑红尘、血雨风生对她的感情却已萌生。
无忌天子顾忌着两人的关系若是公开,会刺激傲笑红尘。他视傲笑红尘为手足,何忍见到傲笑红尘痛苦?事情就这么拖了下去,每多拖延一天,不知情的傲笑红尘对愁月仙子的感情就加深一分,终至不可自拔。
一切的错误,可以说都是由无忌天子的优柔寡断所引起的,愁月仙子只好采取极端的做法,诈死退隐。
血雨风生被杀,傲笑红尘退出方界,无忌天子也死了心,便将计就计,让谈无欲与白云骄霜的阴谋害死自己。他故意选了八阵滩这个地点,是因为知道每年的这个时期,师傅八趾麒麟都会来到此地,绝不会坐视自己被杀的。只要忍住一时的皮肉之痛,就可以让师傅救走自己,从此与愁月双宿双飞了。
但是,救了无忌天子之后,八趾麒麟却提醒他从前就交代过的任务;诛杀魔魁。无忌天子只好暗中训练灵山小叹,并且想尽办法,提升三传人的功力,训练三传人。这些事都逼得无忌天子渐渐曝光。
东瀛的势力再度影响中原,一页书中了东瀛独门奇毒五凤朝元,在无忌天子的恳求下,愁月仙子开出条件,只要无忌天子替她找回女儿,她就去向权门宗矩求解药。
当年,朝子是如何失踪的呢?
其实是无忌天子带走的,无忌天子还是受不了所爱的人与别人生的骨肉,因此将朝子带到易水楼,交给瑶光堂武训华琉衣照顾。事实上整个易水楼就是无忌天子筹组的,原本是为了训练杀手,惩奸除恶。愁月诈死,无忌天子也计划脱离方界,便将易水楼全部移交给白云骄霜管理。
愁月仙子的女儿朝子,也就是袁冬曲。而袁冬曲已死,如何找得出人交给愁月?无忌天子与华琉衣商量后,找到了一个有着类似特征的少女,冒充朝子。
愁月仙子与女儿失散多年,只认得特征而不认得容貌,一见到此女,心喜兴奋之下,不会怀疑她的真假,便干冒大险,以自己的性命向权门宗矩换得解药,也因此藏身之地曝光,成了权门宗矩必杀的对象。东瀛的颠覆计划,她全部知道,这样的背叛份子,唯一的下场就是死。
愁月仙子心知大祸临头,届时不但自己要付出生命,连无忌天子、朝子,都会一起断送,于是愁月仙子硬逼着无忌天子与自己退隐,别再管这些事了。一向对她千依百顺的无忌天子,这回铁了心肠,坚持不能半途而废。愁月仙子悲怒之下,带着朝子一起到弈遥居,等待无忌天子的回答。如果第二天早晨无忌天子仍然不来,那么这半生的夫妻之情,就再也不能重续了。
不幸的是,白云骄霜不但没死,还换了个身份,继续在地下掌握易水楼。出身易水楼的朝子,完全在他的控制之下。朝子的通风报信,使易水楼主轻易掌握了愁月仙子的去向。白云骄霜怎么可能放过这个机会?
他叫手下到黑暗道放出傲笑红尘,并且告诉他:“有人要我们转达你:愁月仙子在弄玉河。”
傲笑红尘不敢相信,匆匆赶往弄玉河边的弈遥居,这时,正在等待着无忌天子的愁月,远远地见到赶来的身影居然是傲笑红尘,脸色煞时变得惨白。
傲笑红尘一见到她,也完全怔住了。
几乎是在一瞬间,空气就像凝结了一般。傲笑红尘发起抖来,心脏好象要爆裂了一般,人的悲恸、愤恨,究竟可以承受到什么样的地步?
傲笑红尘颤声道:“是你……真的是你……半筝永随花中泥,瑟刀已成忘情诗……这是我埋葬你之时,一字一恸,刻划在碑上的词句,想不到你……想不到你、你竟然……啊!”
傲笑红尘一口血气几乎就要涌出喉头,努力地忍住,危颤颤地说道:“……你竟然仍活在世间,看着我与血雨风生自相残杀。六弦结义,义薄云天,竟落到这种下场……你是怀着什么心,与我们义结金兰?你又是怀着什么心,与我同奏鹿鸣筝?”
傲笑红尘再也忍不住,一口鲜血涌了出来,顿时头昏眼花,虚虚渺渺,激动地说道:“你,你又是怀着什么心,挑动我亲手杀死血雨风生!”
猛烈的剑气,在瞬间爆发,飞沙走石,几度要射向愁月仙子,却都未曾真的伤到她身上。
在这惊涛骇浪般的剑气中,愁月仙子镇定如恒,身子连动也不动,昂然望着傲笑红尘,冷静地说道:“我对不起你,但是我不是存心让你痛苦……”
傲笑红尘心口的血,象是溃了的海堤,从心上那道深深的裂缝中不停地涌流而出:“不必解释了……”
他收剑入鞘,以剑拄地,一步一步地转身离去。
人生至此,夫复何言?
傲笑红尘颠危地挣扎前行,不知道要何去何从,最敬爱的人、最爱慕的人,居然都是如此背离了他,人生还有什么是值得相信的?
他想起了早殇的袁冬曲。
向来孤高自赏的他,不禁苦笑了,“傲笑红尘,你也有今日啊……你、你自认傲笑红尘,其实只是在红尘之中,沉浮飘荡,身不由主!冬曲的墓前,恐怕已经是凄凉一片了……冬曲,当初,我不准你动愁月仙子生前之物,认为你出身卑微,与愁月仙子无法相比。你亲手所制的鹿鸣筝,充满情义,我毫不珍惜;天外方界的鹿鸣筝,只奏出了虚情假意,却被我珍若拱璧,我……我怎够资格算是你的知音?我辜负了你啊!……就算会死,我也要死在干净的所在,冬曲,你的孤坟,就是世间唯一的净土……”
心或许已碎,才会有这么多的血,有这么多的苦。大风大浪杀不了他,绝顶高手伤不了他,哀莫大于心死,只有痛苦,杀得了这一届孤标。
傲笑红尘知道自己已经活不了了,撑着最后一口气,来到袁冬曲的墓前,闭上了眼睛,就此昏沉不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