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日借得《赖传珠日记》一本,原以为是一本丰富多彩的日记,一读之下才发现不过是每天的流水账,多则三五百字,少则十字不到。不过,因为他坚持在长征期间每天记日记,即使是在战斗中受了重伤也没落下,使得红军的行军路线变得有据可查。据说,后来的长征路线图,就是根据他的日记复原的。
赖传珠的日记一直记到了1965年,但出版的日记只到1950年4月30日海南岛解放之日,而且这本书不公开发售,得到它,源起于去年结识了赖传珠的孙女LTS。于是又上网查了一下他的简历,还是很牛的。
简历如下:赖传珠是1955年受衔的上将,生于1910年,1965年去世。江西省赣县人,1927年4月加入中国共产党,1928年3月随毛泽东上井冈山。1934年跟随红军参加了二万五千里长征。长征抵陕北后,任陕甘宁省苏维埃政府军事部副部长、代部长。抗日战争时期,任新四军参谋处长,皖南事变后任新四军参谋长。解放战争时期,任东北民主联军第一纵队政治委员、东满军区副司令员、东北野战军第六纵队政治委员、四野四十三军政治委员、第十五兵团政治委员。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后,任中国人民解放军总干部部第一副部长、北京军区政治委员、沈阳军区第二政治委员等。
赖传珠的孙女LTS是一个身材高挑,个性坚强的美女。去年年底时,怀孕七八个月,还坚持一周看一次电影,从家里走路到东方广场底下的新世纪影院。当时和她看完电影,陪她走回位于南池子的家,顺便观赏了一下闻名已久南池子高干住宅区。那是一套三进的四合院,门口武警值勤。由南向北,三进院子分别是LTS、LTS的姐姐、LTS的父母所住。LTS的父亲,不知道是赖小鹏、赖小京还是赖小津。问了LTS的发小,她也搞不清楚。
从LTS家出来时,在街上走,有黄包车师傅过来搭话,问我里面住的是谁?他介绍说自己没有恶意,因为车上有客人想问。车上的客人说,那宅子以前是傅作义的住宅。他的父亲以前是傅作义的手下,小时候经常往来出入,现在自然是不可能了,只是想问现在归了谁?我说我也不清楚,只是这附近住的都是朱容基、阿沛·阿旺晋美等人。我并没有说谎,当时确实也不知道。
言归正传,说说看书的心得。日记的可读性非常差,估计只有史料价值。于是在看书过程中,特意挑了重大事件发生日看,发现很有意思。
长征:1934年10月16日开始的长征,日记就是从这一天开始的。只有这么几个字“于龙泉坝出发,晚上行军到达姊妹河下宿营”。
皖南事变:党史的记载如下:“1941年1月4日,皖南新四军军部直属部队等9000余人,在叶挺、项英率领下开始北移。1月6日,当部队到达皖南泾县茂林地区时,遭到国民党7个师约8万人的突然袭击。新四军英勇抗击,激战7昼夜,终因众寡悬殊,弹尽粮绝,除傅秋涛率2000余人分散突围外,少数被俘,大部壮烈牺牲。军长叶挺被俘,副军长项英、参谋长周子昆突围后遇难,政治部主任袁国平牺牲。这就是震惊中外的皖南事变。”傅秋涛三个字,看着眼熟,我小时候的邻居傅德宝,便是这个傅秋涛的侄子。他因为叔叔的关系,在老家平江娶的夫人很快解决了长沙户口,并在同一单位工作。
日记里提到时已经是事发后的好几天了,因为当时赖传珠并未在新四军军部,而在延安的抗日军政大学。由此可见当时通讯多么落后。日记记载如下:
一月九日:……半夜得悉,项、周、袁已离开自己的领导地位不告而别了,只有小姚及叶军长坚持作战等工作。这表示领导上之倾产了(小姚指饶漱石,时任中共中央东南局副书记)。
一月十日:……军部电台已出来了,据云,仍在茂林固守中。
一月十一日:……吃中饭后,听说敌机炸东台。接军部电报,部队被敌重重包围,激战5昼夜,已至绝境。
一月十五日:……接电,叶、项军长于寒[14]日被上官云相部俘。上午找爱萍及梁旅长谈工作,然后他们返回益林。决定成立新四军苏北指挥部,同时配备了干部。
一月十六日:……将皖南的情况通报各部。上午开研究皖南事变的预备会议……
一月十八日:得到叶、项的消息及取消新四军番号的通令(指1941年1月17日,国民党政府军事委员会下达解散新四军的通令)。
一月二十六日:今日是除夕,大家过年了。发电致延安,拟将新四军部队改编为4个师(指1941年1月20日,中共中央军委发布命令,重建新四军军部,赖传珠被任命为新四军参谋长。25日,新军部在江苏盐城召开成立大会)。
德国进攻苏联:1942年6月22日,德国大举进攻苏联。日记中写道:“据中央指示及广播,德国上午5时无理地进攻苏联,所谓德罗芬联军,猛犯苏境。罗芬的口号是收回失地。意大利、匈、保亦同时宣布参战。莫洛托夫发表演说,对德无理的进攻,准备应战。此件大事爆发后,国际形势大变化。已由帝国主义互相间的战争转向反苏的战争。又说英、苏谈判很顺利……”
偷袭珍珠港:1941年12月7日,日军偷袭珍珠港,太平洋战争爆发。日记中记载:“十二月九日,得悉,昨日日本突向英、美进袭,进攻关岛、香港、马来西亚等地。扣美兵舰一艘……因为日、英、美战争爆发,购买西药及电料等,必将更加困难,要各部队注意收购,备将来急需。”
日本投降:日本正式投降是1945年8月15日,日本天皇宣布投降。但实际上投降事宜早就在准备之中了。日记说:
八月十日:晚上看剧时得悉,敌寇准备接受无条件投降……
八月十二日:日寇已经接受投降条件,但尚未最后签定条约。东京听说很混乱……
八月十四日:关于敌冈村派代表谈投降事,同意接洽……
八月十五日:日皇已接受无条件投降……
八月十七日:投降代表已来,谈判内容不详……日皇令东久企宫组新阁,阁员由天皇指定。新华社大骂老蒋为挑起内战的独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