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stellarium天文软件修正夏商周断代工程
王笑冬新能量学理论探索者
提要:夏商周断代考古工程将武王伐纣,即牧野之战时间断定为公元前1046年1月20日。但笔者认为,不应把牧野之战日期断定为商朝与周朝的分界,武王伐纣是一个历史的节点,我们只需抓住这个历史节点的要旨,主要通过正史记载和国际通用stellarium天象馆天文软件相结合,认为商朝与周朝分界的“武王伐纣”,即“岁在鹑火,月在天驷,日在析木之津”对应的公历(格里历)时间为公元前1046年11月27日。
本文试图回归到中华文明曾经拥有过的天地人真实宇宙空间大背景中,用当代天文学最新科学数据,来认知那个时代发生的历史事件。
东汉《曹全碑》中有这样的文字,“武王秉乾之机”。这个“乾之机”就是“天机”,我们如果能够窥视到这个“天机”,就能知道武王伐纣的具体日期。古人认为最宜征战的天象出击,作为指挥者,武王和姜尚都清楚地认识到了这一点,对于笃信天命的古人来说,能起到凝聚军队士气同时瓦解敌方事半功倍的效果。
司马迁著《史记》,虞、夏、商、周本《尚书》;春秋之世本《左传》、《国语》。春秋时期盲史官左丘明所著《国语》是司马迁《史记》的重要蓝本。《国语·周语下》中记录了公元前522年乐师伶州鸠答周景王问律的一段对话,问:“七律者何?”对曰:“昔武王伐殷,岁在鹑火,月在天驷,日在析木之津,辰在斗柄,星在天鼋,星与日辰之位皆在北维......”
伶州鸠描述的“武王伐纣”期间对应的这段天象,应该在一个较短的时间内(至少不超过一个月)发生的,很可能是对武王姬发会盟于孟津,决战于牧野,攻克商王城朝歌整个过程天象的描述。伶州鸠的这段话也成了夏商周断代工程中复原古天象的重要依据。
然而我们今天用stellarium天文软件,以牧野(河南淇县,北纬35度;东经114度)为观测点,复原夏商周断代工程认定的武王伐纣时间,即公元前1046年1月20日,发现与伶州鸠答周景王描述的天象几乎无法对应。而唯有公元前1046年11月27日至30日的天象,与伶州鸠描述的天象完全吻合,而且基本符合历史文献武王伐纣“正月甲子”的记载。
岁(木星)在鹑火(狮子座)
公元前1046年11月27日,岁星(木星)位于鹑火(狮子座),即岁在鹑火。
析木之津(人马座)
公元前1046年11月27日天象:月在天驷(房宿,天蝎座与天秤座之间的四颗星),日在析木之津(人马座)。
公元前1046年11月30日天象:辰(日月交汇时太阳所在的位置)在斗柄,星(荧惑,火星,也可指其它行星)在天鼋(玄枵次,即宝瓶座),星与日晨之位皆在北维。
《诗经小雅》:维南有箕,不可以簸扬。维北有斗,不可以挹酒浆。北维是北方玄武,即斗、牛、女、虚、危、室、壁七宿。
这期间,金星、水星、土星、火星顺行,木星逆行。
公元前1046年11月30日子时,岁星(木星)与南河、北河在中天成鼎足之势。符合“岁鼎克辰”天象的描述。
公元前1046年的冬至点为12月31日3时33分,合朔点为12月30日清晨。冬至所在月份为子月。夏历以寅月为岁首(正月),即建寅;商历往前移了一个月,为建丑;周历又往前移了一个月,即建子。自秦及汉,沿用颛顼历,以亥月为岁首,即建亥。《史记.齐世家》记载“武王伐纣”牧野之战的时间“正月甲子”,但目前尚无法确定是周历的“正月”,还是颛顼历还是其他历的“正月”。如果是颛顼历(建亥)的“正月”,即夏历的十月。公元前1046年的11月30日则为“正月初一”,但是否是“正月甲子”则需进一步探讨。
另:《汉语大辞典》(1989.3版)夏以正月为岁首,商以十二月为岁首,周以十一月为岁首。自汉武帝改为夏正后,历代沿用。
公元前1046年11月30日(朔日,初一)子时北斗星斗柄指向正下方。
天文学考古是个需要精密完整的天文计算,要充分考虑岁差、章动、极移等天体的复合运动,又要结合不同时期的古历法和文献及考古发现,才能考虑周全,并得出正确的结论。
天文学是不同文明的交汇点,也是科学与文化的交汇点。人类文明有几千年的历史,这几千年在天文学上,则是一个很小的尺度。中国曾有一个时期,对于天文的观测与记录非常精勤和完整,而且非常普及。明代顾炎武在《日知录》中说:三代以上,人人皆知天文。‘七月流火’,农夫之辞也;‘三星在户’,妇人之语也;‘月离于毕’,戍卒之作也;‘龙尾伏辰’,儿童之谣也。后世文人学士,有问之而茫然不知者也。
不同地域文明有着不同的天文观测视角和文化背景,对于天文事件的记录和解读也不同。中国古代的天文观测记录相对完整,受宗教的影响较小。
我们此前曾受制于对古天象复原的技术条件,尤其是对“岁差运动”等的更大天文尺度运动了解得不够深入,导致我们在古天象复原技术方面存在着计算误差。这直接导致了我国天文学考古的重要证据出现的偏差,对考古工作造成重大影响。
不知“岁差运动”,天文学考古如刻舟求剑
岁差(axialprecession),在天文学中是指一个天体的自转轴指向因为重力作用导致在空间中缓慢且连续的变化。例如,地球自转轴的方向逐渐漂移,追踪它摇摆的顶部,以大约25,800年的周期扫掠出一个圆锥(在占星学称为大年或柏拉图年)。“岁差”这个名词通常只针对长期运动,其他在地轴准线上的变动——章动和极移规模要小了许多。岁差运动导致地球自转轴在北极星与织女星之间摆动,太阳在天球上的位置,每72年向西迁移1度,每隔2150年向西迁移约30度,即黄道十二星座中向后移一个星座的位置。这是为什么今天公历对应的星座与占星学(公元前300年至公元300年)上错开了一个星座。比如2014年7月21日出生的人,所属星座是狮子座右侧的巨蟹座,而不是占星学说的狮子座,因为今天的占星学依然在沿用两千多年前的星象。
我国有近五千年的文明史,作为人类历史上曾经的文明古国中唯一完整传承的古文明。如传说中的伏羲氏史前文明,时间尺度的可达八千多年,超过一个“岁差运动”四分之一周期。在八千多年前伏羲氏“先天八卦”中,“天”在正南方。而在三千多年前的周文王“后天八卦”中,“天”则居西北。从中我们依稀能看到“岁差运动”在古人心中的的映照。
“七月流火”的记载出自三千年前的《诗经》,但很可能是四千三百年前“唐尧”时期古天象的记录,与《尚书.尧典》中的“日中星鸟”(春分)、“日永星火”(夏至)、“宵中星虚”(秋分)、“日短星昴”(冬至)等天象观测记录同属一个时期。我国东汉时期,有天文学家发现了“岁差运动”,但只见于散落的史料里。在正史中记载发现”岁差“是公元四世纪晋代的虞喜。《宋史·律历志》载:虞喜云,尧时冬至日短星昴,今二千七百余年,乃东壁中,则知每岁渐差之所至。“岁差”一词由此而来。
尧时冬至,太阳落山时昴宿星出现在正南方
虞喜时冬至,太阳落山时壁宿星出现在南方
中国作为文明古国之一,其夏商周断代工程也是人类的文化工程。科学技术、古典文献与考古发现相结合,尤其是天文学和核素物理学等学科的参与,会让考古工作产生飞跃。
科学与文化相互交融同时相互抬升的过程,中华文明作为人类唯一活着的保存完整的古代文明,在与科学融合的过程中,可得到全面抬升,重新促使我们对于自身文明的再认识。中国古代的科学体系里,没有小数点后面精确的数字,但通过系统的多视角观察,在真实的宇宙空间里牢牢锁定了历史的真相。
以天、地、人为认知次序,是东方科学之道。然而今天是否偏移了我们的文化发展路径?是否偏移了我们的科学发展路径?
夏商周断代工程应该不是结论性的工程,而是阶段性的工程。任何热爱中国传统文化的人都有权质疑,夏商周断代考古不能被“学术权威”垄断。这里没有绝对的学术权威,任何人都可能范错误,科学技术也有其局限性。夏商周断代工程只是阶段性结论,现在还不能作为学界的定论。我们今天通过国际通用天文软件断定的武王伐纣历史节点暂定为公元前1046年11月27日至30日,至于是否符合《史记》中“正月甲子”记载,尚需进一步论证。
国际现行的公历是格里历,每3300年会产生一天的误差,这个问题也应在考虑的范围内。
关于stellarium天文软件的精度的探讨,不在本人力所能及范围内,需要其他学科学者合作参与。
王笑冬新能量学理论探索者2015年2月24日四川阆中古城 笔向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