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会接吻吗……”
“什么……?”
“我说,你会……”
“你脑子有问题了……?
问了几个人,都说我脑子出问题了,我脑子没有问题,正因为脑子没有问题,所以才提出这个令人“奇怪“的问题,关键它的确是个问题。
“接吻”,在二十一世纪了,应该不用大惊小怪了,但我还是要在这里议论议论,为什么?我惊奇地发现,所谓的接吻,收缩性很强,随着时代的进步,接吻也在进步,哈哈,你又在说我脑子有问题了……
“亲爱的你好,你在寻找什么?在你有毒的,寄生的槲寄生灌木枯萎的复叶下面,有我的啤酒般醇香的舌头。如果现在是我最幸运的晚上,你能否用你的舌头探索我的寂寞岩洞,在千百万个细菌诞生的地方,我看见了你雪白的花生豆。”这是一首民歌在这样地描写激情之吻。
我不是大惊小怪,我更不是小题大做,我绝对没有无聊至极。你们不知道吧,我曾经在一些“合适”的场合,做了我的同龄人进行了有关“接吻”的调查,结果也许你会吃惊,十几个人有80%没有真正的接吻过。你会说,我这是在胡说,不,我从来不胡说。反正事实就是这样。我们这辈人,虽然比我们的前辈进步了不少,但还是烙上了封建闭塞的深深烙印。很多人所谓的“接吻”,其实只是“香香面孔”,北方人说是“亲嘴”而已,最多的也只有嘴唇间的瞬间相碰而已。
那什么才是“真正的接吻”呢?
在公元6世纪,印度的《爱经》就有了对吻的介绍,它描述了在情人之间嘴唇接吻的3种“基本”类型,甚至口授天机,描述被吻者的反应究竟怎样,一种是唇边的轻吻,第二种也是嘴唇之间的接吻,但是两人的嘴唇紧密地来回摩擦,最热情的是第三种类型,用舌头寻找情人的嘴唇,并进而开始舌头热烈的交缠……
身价很高的好来坞女星格温尼斯·派特洛在接受《哈泼斯娱乐》杂志采访时,向公众出示了自己不高的择偶标准:“他最好是高高瘦瘦的,有结实的肌肉,要善良正直、彬彬有礼、博学、风趣、机智、有艺术细胞。他不必迷倒每个人,但要有独特魅力。最重要的是,他还有良好的接吻技术。”
这个标准,几乎迎合了所有贪婪得很有品位的女人的梦想。如果在中国按照这个标准找男人,可能会找到几个不同的高等品种,但找不到一个“几合一”的。高高瘦瘦而且有肌肉的一般很贵,善良正直的一般很便宜,而彬彬有礼的一般有权术细胞而没有艺术细胞,博学的轻易都没有或不屑于“接吻技巧”。
也许我这样说偏激了,男人们该骂我了。但我想说的是:
从前的中国优秀男人会干的事情比现在多得多,从会打猎到会打仗会砍柴会砍头会血谏会外交会采阴补阳会写小诗摸小脚;
后来呢,会生活作风会暗中整人会向领导汇报思想;
如今的中国男人还会桑拿会伟哥会海龟会CEO……但中国的优秀男人都会“接吻”吗?这是人性中十分严肃的一个问题,这个问题就像火星的空气一样的神秘。
一个善良正直的男人不接吻,比如贾宝玉;一个邪恶的男人不接吻,比如西门庆黄世仁;中国的不优秀的男人更不接吻,比如武大郎。偶尔有一些既不善良也不邪恶之辈干一些“亲亲嘴摸摸屁股”的勾当,比如未央生之流。
但亲嘴的目标不在嘴,而是另有所图,在上世纪30年代跟着电影、80年代跟着电视这些外来文化学会西试的“接吻”之前,“亲嘴”究竟是不是中国男女欢爱过程中的规定动作,似乎没有人通过合法的途径传播这一知识。
接吻无疑是“前现代”性爱的一部分,它直接指向性,因而属于禁忌的部分。因此,这个动作一般在私人场所进行的。因此,我们从来看不到德高望重的中国父母在孩子面前“亲嘴”,当然也看不到孩子们在父母的面前“这样”。但我们能偶尔在婚礼上见到的当众“亲嘴”的情形,那是新郎与新娘对众多捧场者的回报,为了感谢亲朋好友的感情,他们在当众表演模拟性爱,以最低的成本满足群众的“意淫”。
我们第一次见到“接吻”,无疑是通过西方的电影,在某座桥上或者在铁轨旁,接吻“拉响”了伟大战争的警报。在教堂举行的的结婚仪式上,接吻收割了亲朋的掌声和鲜花。这种波澜壮阔的“接吻”,对中国式的“亲嘴”构成了毁灭性的打击。
它是来自肉体的一次暴乱,它在肉体上和精神上都改写了“爱”与“性”的性质,其根本区别就在于空间的改变——由私人领域进入了公共领域。这一改变将原始性爱的“亲嘴”,变成了现代爱情的“接吻”。
更重要的是,这种场所的变化同时支配了肉体语言,在原始“亲嘴”里,性别因素就占据了主要地位。嘴唇是一个女人,而舌头是一个男人;嘴唇是防卫型的,而舌头却是进攻性的,它们构成了战争的紧急状态。而在现代爱情的“接吻”里,器官的性别界限模糊了,它们不是处于战争的状态,而是平等或尽力表现平等的对话状态。
性属于物种遗传,人人都会无师自通。
“接吻”?谁不会!
而“爱”是习得的,因此需要教育。
即使是在今天,我们的社会还把“吻”作为某种程度上的禁忌。在中国和日本或者韩国等等,在公共场合接吻还是让人反感的。在二十多年前的《工人日报》上还曾经严肃地告戒接受西方式接吻的年轻人,宣称吻是一种有害的行为,并且从生理与心理两方面进行了“辨证”的分析。
尽管如此,许多年轻人在媒体和西方文化的熏陶下开始了吻之旅程。今天在中国城市的街头能看见接吻已经不是一件稀罕的事情了,
但是,如果吻被学习并且不是天生的,那么肯定有某对爱侣在某地最先开始接吻,并且使其他人也逐渐接受了这种奇妙的行为。既然如此,究竟是什么人最先开始这冒险的舌头旅程的呢?
关于接吻起源的理论真是百花齐放,有人认为它是起源于人类之初,当女人们把食物咀嚼并且嘴对嘴地喂给自己孩子的时候,食物送完了,孩子的嘴还在寻找母亲的舌头,由此产生了舌头交缠的的“吻”……
不管是什么“起源”,这对我们并不重要。而我们接受的教育首先是要学会全身心地去爱,而不是什么“占有”和“交换”;其次是要让嘴唇有一定的闲暇,不要整天的忙和。
比起任何一个带骨头的器官,比如后脑勺、背部、腿和脚,中国男人不带骨头的器官,比如嘴唇和舌头,实在是太忙了:喝酒、耍嘴皮子、品茗、吸烟、叼牙签、骂人、诉讼、拍马屁……就在这众多的、高难度的器官杂技中,嘴唇们好不容易获得了一等“爱”的功能,却又一次遭到了全面的围堵。
从人类第一次“轻啄”开始,吻不断地成长,它还意味深长衍生出许许多多的吻——激情之吻、生命之吻和死亡之吻。
现在,它不会用婚姻强迫你,但是它很可能将你引向婚姻的殿堂。
只因为这一脚事情,细菌获得了无数个殖民地。
在你向你的情人献媚搭话并且食指大动之前,最好脑子里有这样的意识:吻——并不只是“吻”,它其实是一个故事的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