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网上找的,略微改动了个把字眼,权当作我班上2012年寒假作文之参考范文。
这是一间车库,车库主人把它当作门面房一样,以每月一千元的租金出租了出去。贴出告示没多久,就有人来问。主人经过再三思量,才把这间车库租给了一对老夫妻。老夫妻靠给别人家“充气”来维持生计。他们租下房子后,把车库一隔为三:南面,客堂、仓库、厨房三位一体;当中一小间,放一床一桌一马桶;北面一间略大一些,放了两桌麻将。平时,打麻将的人不多,但逢周末,两桌坐满还有多余。
今天又是星期六,十点半就已经有人来了。老妇人给来客泡了茶,说了句“你稍等下,另几个也快到了”就自顾自烧饭做菜。只见来客有些谢顶,头顶光溜闪亮,我们常常戏称他是两百瓦的灯泡。灯泡今天似乎喝了点酒,红光满面的,嘴角边上还闪着油花。灯泡属于那种五大三粗的类型,肚子滚圆,高高的凸起——这肚子里可藏着不少油水呢。
过了几分钟,麻将馆内又来了一位。此人绰号“小人”,与灯泡截然相反。从他的绰号中,就可见来人比较瘦小。我个子不高,他站在我边上,与我差不多。一个男人,这么矮了,气势也自然比别人矮了半截。小人不但人不高,长得也瘦,跟猴子似的。平时小人走路都是急匆匆火烧火燎的,仿佛急着投胎的样子。今天,他反倒是慢吞吞地掀开门帘,一副不紧不慢的腔调。进得门来,第一句就说:“我今天大概是第一个到吧!”一看灯泡也在,连忙把话打住。
快十一点的时候,进来两个女人。老妇人一看是陌生面孔,连忙出来泡茶招呼:“两位是——?”其中一个长头发的女人也不客气,自报家门:“我们俩个就住在这栋楼里,平时在昆山上班,今天回家正好没事,看到这儿开了个麻将馆,就约了朋友一起过来。”老妇人也就不多问了,张罗着一桌麻将开始。
又过了一会儿,陆续又来了四个人,另一桌麻将也开始了。
麻将桌上,抽烟的人开始吞云吐雾。牌顺时,就把香烟兜一圈;牌不顺时,就烧霉气一支接一支的抽。小小一间麻将馆内,被烟雾包围。即使有女士用手挥几下,想驱散一下眼前的袅袅青烟,也无济于事。
打麻将,数第一桌的人声音最大,特别是灯泡,他吆五喝六、张牙舞爪的。和了牌后,嘴里哼哼唧唧地唱:“我得意地笑,我得意地笑……”放了炮后,就狠命地把牌往桌上一推,此时的麻将牌像是他的仇人一般。我想他此时肯定在后悔:“其实不想走,其实我想留。”灯泡的牌有没有听张,从他的表情上一看便知。如果灯泡面红耳赤,喘气声开始发粗,就可知他已经听张了。而小人却不同。小人听张后,脸上是看不出什么蛛丝马迹的,但从他的手上却能看出端倪。如果小人那摸牌的手开始颤抖,手背上的青筋暴起,手指使劲地在牌上摩挲时,就可知他听张了。倒是另外两个女人,言谈举止,并无什么明显之处,可见她们是久经麻场,已经练就了脸不红心不跳,不以牌喜不以牌悲的高超境界。
此时,只见灯泡心跳加速,面红耳赤,嘴里还在不停地念叨:“摸个好牌!摸个好牌!”这次又轮到灯泡摸牌了,他右抓了一张牌后,用左手捂住右手,把牌放到鼻子面前眼睛底下,慢慢打开,然后把右手高高举起,“啪”的一声,把牌重重的摔在桌子上,高声喊道:“我和了,四喜碰碰和大吊杠,翻四番,拿钱来!”那声音,那架势,如行途中抢劫的土匪。灯泡的这一声吼,把那对老夫妻、邻桌人的眼光也吸引了过来。“不得了,这牌可要赢不少呀!”灯泡更得意了,摇头晃脑地炫耀着:“我一直不换牌,连风子也不吊,就吊三筒,看我吊得多准呀!先掰回点损失……”
自动麻将桌还在洗牌,麻将桌上的人也仍然不知疲倦地玩着。茶干了,老妇人续上水;肚子饿了,老妇人分给一人一份点心。
一下午,总是那两个女人在和牌。不是这个自摸了,就是那个杠开了,或者是灯泡小人放炮了。小人虽然打着牌,心里却在盼望着时间快点过。他知道以今天的局势,已没回天之力了,玩的时间越长,恐怕会输得越多。他应付着打着牌,心里默默的祷告:不要有自摸,不要有杠开,不要有放炮。在时钟走到四点半时,他说:“最后四局,结束吧。”其他人也一致同意。
![[zt]:关于描写打麻将的文章](http://img.413yy.cn/images/31101031/31024725t016f69b42f1980ac50.jpg)
最后一局,又是那个长头发的女人自摸。小人与灯泡各自把眼前的麻将一推,扔下十元台面费,闷头闷脸的走了。那两个女人,倒一脸的愉悦,红颜色的票子厚厚地捏在手里。她们各自数了钱,报了个数,也扔下台面费后离开了。
老妇人也是聪明人,细忖:今天这情形似乎不像平时的样子,而且这次钞票出进分化蛮严重的;那两个女人又是第一次来,会不会两个是串联好的码子?明天得与灯泡、小人一起说叨说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