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皓然:孔庆东之真美、大美、至美

温皓然:孔庆东之真美、大美、至美


北大醉侠孔庆东是我的一位亦师亦友的兄长。

虽然,私下里,我偶以“大侠兄长”呼之,但在我的内心深处,还是把他奉为师长一般尊敬的。无论是他的人品还是学问,都让我仰慕。我想,如果现在有人给我一张表格,让我在“当代最钦敬的人”一栏内填写内容,我一定会在毫不犹豫地写下“乌金钦烈多杰”之后,再写下“孔庆东”三个字的。

记得我曾对我最好的朋友们都说过:“北大醉侠,醉是假醉佯狂,在末法时代挽颓扶正,点化愚顽;侠是真侠,人格高贵,义薄云天。”此言一出,即得到一致的认可和轰然赞许,并因此流传甚广。而在最近的几次和朋友们的聚会中,大家谈论最多的话题,竟然都是并不在现场的孔大侠。在座无论男女,大家都能眉飞色舞耳熟能详的传诵出几段有关他的趣闻轶事。更有甚者,我那雪梅师姐居然咧着她那人见人爱的海嘴,当众考问起了众人:“你们有谁知道,这世上什么马不能骑?陶渊明为什么斜视?纵览当今文坛,到底谁的文字风姿天纵,像酒醉的探戈,语词轻歌曼舞,美得你一楞一楞,笔花四溅,溅到你满目灿烂啊?”大家被她问得睖睖睁睁,她却大笑着自己给出了答案:“奥巴马不能骑。因为孔老师在一篇博文里,给一匹不听指挥的黑马起了这个名字。陶渊明斜视的证据:东篱采菊,看见的却是南山!这,可是孔老师的经典语录。”

于是接下来的第三个问题,不等她再说,大家便异口同声地喊起来:“北大醉侠!”

一片轰笑声之后,便是大家神情庄重端严地品评谈论起北大醉侠那一系列著名的掌故来,诸如什么军事乾坤大挪移,党史断魂枪,大韩民国疯魔爪,反腐倡廉蛤蟆功等等。大家一致认为:文学作品归根结底还是同作家的思想倾向和品德紧密联系在一起的。孔老师生而为至情至性的侠者,所谓禀气含生是也,便一如他自己所写出的名联一般:“未出土时先有节,到凌云处更虚心”,又因天纵其才,会览既多,会心特远,故其智慧如大海水量难知,如妙高山叵称量,他的笔下便无言不可入,无事不可言。他的文章深宏广博,痛快淋漓,如龙跳天门,虎卧凤阙,说火则热,说冰则寒,气骨之高,鲜可继踵。兼之深谙“语到极致是平常”之妙谛,故文内时有河汉之言,而意理细入无间,可谓“乱道却好”,虽一溪一壑,皆与长江大河相若。那真是杀的死,救的活,剪裁运化如神——上天造此种人出来,断费元气不少也。总而言之,他的文章纯粹、自在、本色、雍容、昭晰、磅礴、能飞、无一语随人笑叹,实在是一种至真的大美。

不过也有人认为,北大醉侠身处当今这个贪淫乐祸、多杀多争的五浊恶世之中,居然一点都不懂得明哲保身附势趋炎见风使舵之术,放着北大著名教授之位,而不去养尊处优,谋己私利,居然天天那么一腔忧愤,上下五千年纵横九万里的口诛笔伐,针砭时弊,让那么多不顾民命的贪官胆战心惊甚至美梦破灭,更让无数恶棍汉奸之阴谋权益受到重创乃至有成泡影画饼之危,这就难怪他会到处结怨,引来一群又一群颠倒邪见烦恼覆心不修善道讪谤圣贤欺凌道德之徒的群起围殴了。难道,他就真的不怕那些人的打击报复?何况,听说他堂堂一届盖世豪侠,至今仍旧乘坐公交车上下班,简直就是挣着卖白菜的钱,操着联合国秘书长的心。不知他的内心里,到底有没有为自己担心过?有没有过失落、失衡?有没有真正的想过,这样做,到底值得吗?

于是,我只好代为总结概括曰:“人人争利,惟彼奔义。”

桌上的一位女士听罢,不由叹着气说:“咳,现在很多的文人学者们都是知行脱节,说一套做一套的。像孔老师这么本色,敢说真话,敢做自己的人真是太珍贵了。我想,可能正是因为他保持了这份本色、真挚和侠义之心,所以他才能写出那么多脍炙人口、让人过目不忘的文章来的。我是真迷孔老师的文章呀,有时简直就迷到不想吃饭不能睡觉的程度。咳,可惜啊,人无完人,孔老师文章写得那么好,只可惜,就是长得丑了点。”

我便皱着眉头去问她:“孔老师丑吗?”接着也叹气道,“咳,可惜呀可惜,世人从来都是只有皮相没有骨相的。中国的文人画,你应该不知道也不大懂。这种画呢,就是外表看上去完全挣脱了秀美的美学范畴,有的甚至是夸张地袒露其‘丑’,以‘丑’直锲人心,以‘丑’傲视甜媚,但是如果你会欣赏,懂得欣赏,那么,你在其面前站得越久,你的内心就越是会被震撼,你的灵魂也因此而被洗礼。因为,那才是一种大美之中的真美。我想说的是,孔老师的外貌其实就像我们中国的文人画一样,是需要你能够静下心来,领略他那种通过智慧的雅谑、机趣,给观者以启迪和感悟的那一类。但前提是,你必须要有足够的底蕴和内涵去欣赏,能欣赏才行。”话音未落,身边的师兄拍手大笑起来:“哈哈,我有一个写诗的朋友,经常在诗歌网站被坏人围殴,我那位朋友便每每都会掷地有声地向那些人抛出一句‘小心他全家女眷挠你!’哈哈!刚才经冰然这么一说,我真如闻纶音佛语一般,忽然之间,竟也觉得孔老师简直就是一个盖世的美男了啊!冰然你得赶快写篇文章了,那样的话,以后谁再敢说孔老师丑,保证他全家女眷会一起挠他!”一桌子的人,顿时一起大笑起来。A女士撑不住,一口琼浆呛出朱唇;B女士双腮压倒桃花,伏着桌子直嗳哟;C君手指着D君,只是说不出话来,笑得一把搂住了E君的女朋友;其余众人,无一不是弯腰屈背。只有本龙女独撑着,依旧只管保持着严谨风范,淑女风度,一脸正色地接着说道:“说到美呢,我不妨再给你们爆一下料,保证是大家在任何网络、报刊上都没有看到过的独家消息:孔老师的那双手,生得非常之美。怎么形容呢,以前,每当看到画上的那些佛菩萨的手时,总以为,像那么柔软、圆妙的手只能是画出来的。而孔老师的那双手,应该是我有生以来,所见到过的第二双最漂亮的手了。第一双是我的一位出家的年轻师父的手,那位师父因为出家前是一位高干子弟,自然就像贾宝玉一样,自幼娇生惯养,是被众人爱大的;出家之后呢,又屏息万缘,一心修行,所以,绝不像孔老师这样每天饱受风吹雨淋,既要为穷苦大众肩住闸门,还要为晚辈后学擎起明灯。总之呢,就是,如果说那位出家师父的手,是我所见过的开在人间的芬陀利花,那么,孔老师的那双手,就是这人世间的优钵罗。而且,那上面还绽满了肥胖的酒窝。”

(俺擅自帮温皓然童鞋加一张突出孔老师手的照片吧。俺和温皓然童鞋有共通的认识,也jiaozhao孔老师不仅有着“大美之中的真美”的长相,而且他的手也确实不俗,用“漂亮”来形容一点不为过。呵呵!)


(再加一张。这张是从资深孔迷童鞋那儿顺来滴,看看孔老师那双“玉手”是不是像温皓然童鞋描述的那样?)

众人啧啧称羡不已,A女士则连声惊叹:“呀!真的呀!我是知道的,一个男人的手要是长得特别的好,那是一定有原因的。”

我说:“佛经上说,如来有三十二相八十随形好,其中‘手足网缦’说的就是这种手相。得此手相者,他前生的布施、持戒、忍辱一定做得非常好。并且,无论是他的前生还是今世,他都一定是一位内心非常仁慈柔软且人格高贵之人。”

众人轰然称叹道:“你看看,你看看!难怪人家文章写那么好呢,原来有那么一双好手!”言笑鼎沸、觥筹交错之中,我不禁想起孔老师在《我不幽默》一文中写到的一段话来:

我自己写的文字,一向以有立场、有个性自负,所谓的‘幽默’,不过是一种‘修辞’手段,有时是为了说得含蓄,有时是为了说得精练,有时是为了说得形象,总之,一定是为了一个另外的东西,绝不是为幽默而幽默……我希望读者通过我的‘幽默’去知味,看到那幽默所指向的东西,看到我的严肃,我的认真,我的固执,我的迂腐,我的愤激,我的忧伤……

我不知道那些自称看了孔老师的文章,笑到眼睛冒泪的读者,在笑过之后,是不是还真的看到了他的严肃,他的细腻,他的真挚,他的感伤,他的无奈,他的孤独,甚至他的心有千千伤。

郁文郁保四,大约是孔老师笔下最“活宝”的人物了,每次,只要一有他出场,我都会笑到喷饭。现在,每天清晨,我只要离镜子近些,就会发现自己左眼下面生出的一条细纹来,大约就是被他给逗的。孔老师有一篇和郁文在游戏怄逗之间的文字,是这样写的:

郁文这厮,专喜青天白日扰人清眠。不打击报复一番,未肯稍安也。俺当年撰有一联:有病能解闷,无钱可免灾。郁文却撰一联云:有钱须买酒,无聊才读书。今日看来,似可改作:国须亡后方知悔,人到醉时才写诗。于是,俺也捏鼓了一首似懂非懂的醉诗,取个名儿,就唤作《琥珀引》吧:

不忘青春血,牢记少年仇。任凭天下纷纷醉,我独倚剑坐高楼。这楼望那楼,那边坐个大肉球,定睛一看是郁文,佯欢买醉气如牛。清风明月送我影,敬君一杯二锅头。空存壮怀于乱世,粪土今朝万户侯。提笔不能畅我言,乱敲键盘手发抖。抖抖抖,满川碎石大如斗,风吹碎石满地走,都是百姓冤屈和怒吼!我辈不愁温与饱,谁忍坐看虎狼成群满街哈巴狗?且封老君炉,暂停采莲舟,不谈国事谈家事,万家忧乐在心头。大坝岂能阻长江,天道昭昭万古流。此夜放胆睡,醒来日当头。铁马冰河非梦幻,男儿明朝带吴钩。到那时,琥珀佳酿凭君饮,任他河东狮吼河北虎啸咱也不醉不罢休!

我相信,凡是看过这篇文章的人,在捧腹笑过之后,一定都会看到孔老师“幽默”背后所指向的另外的东西。《妻子匪哉》则是孔老师的一篇很短的小文章,看似那么不经意的道出,淡淡的,就如同白开水一般,可是一旦读罢全文,那个含情脉脉的江南闺秀的倩影,却怎么也在你的面前挥之不去了。甚至,从此,她就一直那么两眼汪满泪水的站在你的面前了。令人心疼气愤之余,恨不能冲进那书里去,一边一个大耳光,将那个冥顽古怪的老神经病老皮打醒,并指着他的鼻尖去问:“有什么可牛的,你这泥捏成的浊物!到底凭什么这样没心没肝的伤害一个水一般的女孩儿的心?”然后,再令人架他到匪哉的面前,让他幡然悔悟涕泗横流伏地认错。虽然,这个老皮在孔老师的笔下,只是一个恃才傲物的老顽童一般的人物,他并没有花言巧语花前月下山盟海誓非卿不娶与子偕老的诱骗过匪哉,但不知为什么,他就是让人觉得可恨。但如果这时候有人给你递上一把刀来,让你把他给杀了,我想,大概又没有谁能真正下得去手。因为他毕竟又不是花心贼负心汉始乱终弃那一类的歹徒恶棍。那么,他的“可恨”之处到底在哪里呢?孔老师将“冥顽古怪的老神经病”这几个字冠之,真是传神而又绝妙,当是再恰当不过了。

至于孔老师其他的那些描写校园生活的小文章,则无论是那位每个牙缝里都藏着悲愤,却整天乐呵呵的韩毓海,还是那个专爱谋人鱼头的周忆军,无论是像胡人的毛嘉,还是毛嘉口中的“恶棍”马天水,抑或是那个举着一双熊掌,读琼瑶的阿长,都一样形象生动鲜明到让人过目不忘。甚至,就连那个“由忠贞不贰的骑士渐渐变成了一个朝三暮四的嬉皮”的小文的愤恨控诉,从此也在你耳边久久回旋不去了:

可恨她已经有了男朋友,就要嫁给那有钱有势的禽兽,一点不懂得珍惜我对她的爱。风啊,怒吼吧,雷啊,轰鸣吧,除去我的眼中钉,让我的爱人快快来到我的怀抱!

毫无疑问,孔老师对他的这些同学旧友们,是投入了无限深情挚爱的。否则,他们不会如此深入人心——即便是清高如黛玉、妙玉者看了,大概也会忍不住要暗抚空怀而由衷慨叹:“咳,怎么在我的青春黄金时代里,竟没有遇到过这么有趣、生动的男生呢?”

此外,读孔老师的文章,你还会豁然明白一种自己从前所看不透的人生真相,那就是:越是外表嬉皮之人,其内心感情其实也就越丰富;真正的高雅,是一定要用表面的世俗和粗俗来保护的;夜读琼瑶,生怕喘息太重吓着了书中的妹妹们的,因为失恋,沮丧悲痛、哭得跟泪人儿似的,并不一定是那种唇红齿白、气质如兰的奶油小生,而恰恰是阿长那种五大三粗,长着两只大熊掌的东北莽汉。

我曾经觉得格外遗憾。很可惜没有另外一双同样敏锐细腻、严肃纯真的眼睛,为我们记录和描写出作者本人的那些生动经历。不过,后来我还是看到了网络上流传出的一篇孔老师早年间的日记:

1985年4月15日星期一

今天是4月15号,礼拜一。

……我意识到自己不行了。青春还没有让我仔细端详一下就挣开要跑……一种生命的恐惧感向我围来。我捶打着自己还算结实的胸脯,咬着嘴唇,攥着拳头,让指甲深深掘进掌心。我痛苦啊!我时时生起一种破坏的强烈欲望,恨不能打碎周围的一切,杀人、放血,点起冲天大火,打开动物园的牢笼。我的脑海翻腾着一幕一幕残暴的图景,然后我哈哈哈哈仰天长啸,裂开自己的胸膛,掏出心肝脾胃肾,掷向遥远的星球,再拉出肠子,像九节鞭舞动如飞,把全世界击成粉末,把我自己也打得烟消云散。

这样的文字,竟出自一个21岁的大学生之手!也就是说,一个当年只有21岁的大学男生,以日记这种最为随意轻松的形式写出了这样的文字!可见他后来为什么能成为北大醉侠、当代鲁迅。毫不讳言,这种动人心魄式的愤激情绪,是我这几年写作时,才有的。因为活着活着,忽然就有了一种被生活欺骗的感觉,对自己从前所信奉的东西一概都怀疑恐惧起来。是啊,人生何短,辛苦何长!这该死的命运之神,他整日在我们的耳边絮絮叨叨聒噪不休,把那些什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的鬼话说了万遍,而当我们九死一生、弱智花痴一样的从那幽冥背阴山一般的万丈深渊爬上岸时,等在前面的,不但不是惊喜,反而是一种巨大的嘲讽。这时我们才恍然大悟,原来为人在世,不过镜花水月,一如《金刚经》里所说的那样“一切有为法,如梦幻泡影,如露亦如电。”以致,忽然之间,我们会觉得什么也无法抓住,就连我们自己的身体都一样是负恩小人,无论我们待她是多么百般珍爱和小心翼翼,她都一样会慢慢的老去,记忆力变得迟钝,脸上长出皱纹——那个时候,相信无论是谁,都会产生出这种情绪——恨不得把全世界击成粉末,连自己也打得烟消云散。

这时,听见我身边的师兄在讲北大精神,从蔡元培讲到辜鸿铭,讲到李大钊讲到梁漱溟,讲到孔庆东。他说抛开其他的一切不谈,就人物个性上来讲,他最喜欢辜鸿铭和孔庆东。他最佩服的是辜鸿铭那种著名而神奇的骂人方式——如果胆敢有哪个洋鬼子在他面前说中国不文明、不开化,他立刻会拿出对方国家文化中最阴暗最不光彩的一面,并用熟练的该国语言将对方消遣得立锥无地。这就难怪李大钊当年会说出:“愚以为中国二千五百余年文化所钟出一辜鸿铭先生,已足以扬眉吐气于二十世纪之世界”的话了。也就难怪后人会给出这样的评语:“这样一个神奇的骂人者,构成了北大精神中的一个截面——独立、批判,辜鸿铭的骂声,也成就了蔡元培兼容并包的名声。可以确定的是:辜鸿铭不仅仅是一位出色的学者和翻译家。他爱国、精神上是完全独立的知识分子,这是今天最缺少的。”而更令他欣慰和佩服的是,生在当代的孔庆东,居然也正是这样的一位神奇的骂人者。

师兄的话让我蓦地想起一件事来:前段日子,我在看了孔老师的视频《天下谁为民做主》之后,我掉泪了。当时,我就很想写一篇题名为《孔庆东,全中国的男人在你面前抬不起头来!》的文章,是啊,为什么不呢?看看如今这个世态,这个社会,为什么这样乱象纷纷?为什么到处都是内忧外患黑白颠倒恬不知耻麻木不仁和众苦焦煎?就拿那个康菲公司漏油事件来说吧,自从这个事件出来之后,它给我们国家所造成的损失,到底有多么巨大,那是能用金钱去估量和清算的吗?而事故发生至今,该公司不但没有做出任何的赔偿,它们还盛气凌人,甚至穷凶极恶、骄横无耻地反过来还要告我们。而结果又怎样呢?正像孔老师在第一视频那样一个非主流媒体里说的那样:

我们中国的主流媒体,装聋作哑!我不知道它们是被康菲买通了,还是害怕康菲的淫威。现在在我们国家,能够敢于向康菲公司表示凛然正气的,只有我们第一视频等几家为数不多的民间的媒体——还是我们这些非主流媒体,我们在代表中国人民的利益说话,在代表中华民族说话。像我们第一视频的几位评论员,我们才是真正地站在正义立场上。你大不了派几个“007特工”,把我们干掉算了;只要我们还活着,我就一定要批判帝国主义!你原来跟我们中国没关系,你欺负别的国家,那我只是远远地批评你;你现在骑到我们脖子上了!康菲公司漏油事件,到现在为止,变得愈演愈烈,态度越来越穷凶极恶,而且它不但不接受对它的批判,它反过来还要告我们!这真是颠倒黑白之极。令我非常遗憾的是,我们中华人民共和国的法院,竟然不支持自己的老百姓,竟然把老百姓的告状、控告给驳回!说什么“证据不足”——证据不足,应该国家帮助他们提供证据!所以我要问一问天津海事法院:你是站在谁的立场上说话,你是中国的法院吗?!中国的法院最近怎么出了这么多的事情,全部站在坏人的立场上说话——站在杀人犯的立场上说话,不站在被害者的立场上说话;站在帝国主义汉奸的立场上说话,不站在中国人民的立场上说话!中国人民明明遭受了空前的巨大损失,甚至今年这些养殖户,可能面临着90%以上的损失,可是,中国这些法院——我不相信它们都是被帝国主义收买了,人家还没收买、一个钱都没花的情况下,你凭什么心甘情愿地给人家当孙子呢?难道说中国法律界全都沦陷了?我就不相信中国的法学家、法官、律师,全都当了汉奸了。那些还没有当汉奸的、还有良心的法学界的正义人士,我希望你们能够站出来。人活一辈子,活的是一口气。这样活着有意思吗?我觉得挺没劲的。你为中国人民说几句话,也饿不死你;你给帝国主义说话、当汉奸,难道就会把你撑死?!我就不相信。

当时,我在想,如果孔老师不是在节目临结束前说了那句:“中央电视台如果给康菲道歉,你们就是彻头彻尾的‘汉奸电视台’,从此不能再代表中国人民!”的话,我们的中央电视台是不是就会真的迫于康菲公司的淫威,当众低下自己的头颅,给人家认罪赔不是呢?而我想的更多的则是,当我们国家的权益受到这么巨大的损失迫害,当我们国家的尊严遭遇如此严重的挑衅和践踏之时,我们的政府,我们的有关单位,这一时刻都在做什么?忙什么?想些什么?那些身居高位,平日里威风八面、额头上闪耀着智慧的凶光的官员们,关键时刻,就都是这么毫不掩饰的暴露出自己“食王元帅,净坛将军”的本质的吗?还有那些自认为远比孔老师有权势有影响,能摆资格会抖威风的精英学者们,这个时候都干什么去了?我不相信他们那个时候都躲在禅房里修炼忍辱波罗蜜去了。

如果真的如同记载中说的那样:“辜鸿铭生活在一个不幸的时代,在那样一个时代里,只要你是一个中国人,你就只能是病弱的,任人宰割的。如果你是清醒的,你要抗争,就需付出分外沉痛的代价。面对当时内忧外患的祖国,辜鸿铭为中华传统之断落而忧患,为炎黄文明之涂炭而忧患,他在笔记《张文襄幕府纪闻》中表达了自己对中国文化的自尊与忧患的深层叹息。辜鸿铭狂放的姿态,是他带泪的表演,是以狂放来保护强烈的自尊……”那么,生在当下这个“这么多的骗子、劫匪、毒品、灾难,民不聊生,昏天黑地”时代里的北大醉侠,又会怎样被后人来书写和记载呢?我真是不得而知,但是我知道,正因为北大有了这样一群耀眼的人物,中国当代才是一个具有灵魂的国家。他们的精神,是人间的至美。他们是民族魂。

回来的路上,车子里播放的是《春天的故事》,我不觉会心一笑,不知以后的多少年里,大街小巷之中会不会唱响这样的歌声:

1964年,那是一个秋天

有一位老人把那颗最大的文曲星

送到了人世间……

一仰头,夜正深,路正长。

2011年9月26日深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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