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几何时,一曲《东北人都是活雷锋》引发了网络上的FLASH动画风潮,这股风潮迅速成树冠状在全国范围内蔓延,而其始作俑者便是京城一位普通的音乐人--雪村。
俗话说“大隐隐于市”,此语用在雪村身上再恰当不过。这位早已被国外媒体称作“音乐怪才”的音乐人,此前并不为人所知,也许正是由于他的“怪”,能够接受他和他的作品的人并不多,一直以来仅凭音乐创作勉强糊口。网络当真是创造英雄的沃土,没有人宣传,没有人推广,更没有人炒作,雪村几乎是一夜成名,凭的就是他独创的音乐形式--音乐评书。在这种崭新的艺术形式中,雪村将百姓生活的原生态描述得惟妙惟肖,一首歌讲述着一个故事,一首歌反映出一类社会现实,一首歌表达着作者的一番对生活的思考。多元化的音乐元素,诙谐幽默的潜辞造句,给予那些深刻的思想以生命力,令闻者过耳难忘,为人们所津津乐道。
雪村的作品具备了一切流行音乐所应具备的条件,甚至在某种程度上超越了一般的音乐范畴,达到了一种崭新的境界。如此优秀的艺术精品岂能任其长久埋没?为了使雪村多年来创作的这些作品,被更多的人认识,为了让雪村创立的音乐评书,这种新颖独特的艺术形式得以广泛传播,北京京文唱片有限公司与雪村先生日前正式签约,首张专辑《东北人都是活雷锋》定于8月13日在全国同步上市。该专辑收录了雪村近七年来创作的十三首音乐评书作品,可谓首首精彩,曲曲动人。其中既有脍炙人口的招牌歌“东北人都是活雷锋”、“捉贼”,也有同样诙谐深刻的“小李飞刀”、“征婚启事”、“北京晚上9:30”等佳作,同时还有象“梅”、“星期三的第二堂课”这样旋律优美,感人肺腑的的抒情作品。雪村与京文唱片的这次强强联手,无疑将预示着一种文化潮流的兴起。
雪村因一首《东北人都是活雷锋》在互联网上的火热被更多的人认识。又因为一句“翠花,上酸菜”的诙谐,成为明星。2008年12月2日,与网络红人俞晴登记结婚。2009年底,妻子俞晴沿街乞讨之事被媒体广为报道。
1994年,进入北京大藏艺术有限公司,愤然从事音乐创作及制作工作。此后:1994年8月-12月间由大藏公司投资制作的歌曲《梅》(孙国庆),此作品在1995年3月“北京音乐台”中国原创音乐排行榜上停留6周,因为成绩上窜下跳而倍受“关切”,5月,中央电视台《东方时空》投资制作并播出其MTV; 《旧梦重圆》(陈红)在中央电视台《东西南北中》节目竞争年度最佳歌曲MTV,因为MTV创意杰出,被老年人看好,要求播出的来信几乎全数寄到了《夕阳红》。作品《申江水》(戴军)之MTV在中央电视台《东方时空》播出后为某些怀旧的上海听众听到耳中,记在心上雪村还创作过《同胞》、《雨飞》(李艳)、《来家坐坐》、《雨水谣》、《听那些歌曲》、《劳动公园》、《誓言》等等作品,有的参与了排行榜有的没参与为电影《讨债公司》、电视连续剧《蓝城》、《饮马流花河》、《新七十二家房客》、《心理诊所》、《闲人马大姐》等多部谱写主题歌曲并制作音乐1999年,与歌星戴军共同制作并推广演示碟《北京大藏艺术之宣传唱片·戴军&雪村》,其中包含有雪村自己创作并演唱的《征婚启示》,从而有幸成为本千年中国最后一拨儿跳入演艺火坑的烈士之一而永垂不朽。2002年中央电视台春节联欢晚会演唱歌曲《出门在外》。
雪村原名韩健,1969年4月1日出生在东北辽源,血型:AB型,北京大学德语系本科肄业,父亲:韩静霆(作家),母亲:王作勤(作家)。
隔了差不多二十年,有人告诉我,你那个叫韩健的同学,现在的名字是雪村。哪个雪村?就是那个唱“我们这嘎都是东北人”的雪村阿。
如果不是有各种文字为证,您就告诉我雪村是韩健,兄弟肯定以为您发烧了,雪村可以是赵本山化装的,雪村可以是许大马棒转世,但是他怎么可能是韩健呢?!雪村是个艺人,而韩健,是个书生。无论如何无法把那个蔫得一塌糊涂的韩健与台上上窜下跳的雪村联系起来阿。不过,拿雪村的照片仔细看来,你没法不承认,真的还带着当年韩健经典的形象特征。这是一张雪村的剧照,也是我所见到雪村剧照中最为接近当年韩健的形象。。。我还是不习惯称他为雪村,因为韩健于我有呼之欲出的形象,我还没法把他和雪村统一起来。都是北京人大附中出来的,但并不是一个班,中央电视台国际和平年知识竞赛,我们俩都是候选的三分之一,不幸的也一同被刷下来作了给红花陪衬的三分之二。现在想想,对韩健有一点歉疚的感觉,因为直到被兄弟们指出韩健就是雪村,一直认为韩健当时能够入选原因在他父亲是著名作家韩静霆。所谓“人不可以貌相”这个词,好像就是专门为韩健准备。兄弟第一次和他打交道,是在人大附中的校长办公室,当时老师们推荐我们仨参加那次大赛,校长要考考我们,出去别太给学校丢人。因为是一个班的,我是和刘悦是一起到达,进去就看见已经有一位等在那儿了,这就是韩健了。要说形象,无论今天的雪村,还是那时候的韩健,都能给人一个相同的感觉,那就是外形印象深刻,不过,印象深刻之外,还有点儿弦外之音。。。当年我祖母在协和看病,楼道里碰上葛存壮,虽然有别人给介绍,下来老太太还是无论如何不能接受他是演员的说法,老太太说--他长得这么寒碜,怎么可能是演员呢。。。韩健长得倒也说不上寒碜,但貌不出众的考语恐怕难逃(由此可以想象,他的成功,要比别人付出多得多的代价),兄弟来形容一下,豆芽菜的身材。当时我印象中他比较高,有人说雪村并不高,看来是因为太瘦了显得,瓦刀型的长面孔,脸色黑黄,看起来似乎有些营养不良,两眼大而闪光,可是并非炯炯有神,那双眼里没有神,就是亮。裹着一件超长的军大衣,两手放在袖子里抄着,头发挺长,但不是艺术家狂放的类型,而是中学的孩子好久忘了理发,或者没钱理发的样子,加上略有些胡子拉茬,显得马瘦毛长,穷困潦倒。不过韩健很乖,决无颓废或者傲物的架势,别人一叫象弹簧一样反应很快,随时准备让老师提起来训一把的样儿。现在想来,这好像是有些人熬夜睡不足,精力不济的样子不要以为我暗示韩健背后用功之类的,那时候学生里熬夜看金庸小说的,大体都是这副样子,一点儿也不出奇。那次考试我们三个都算合格,成绩不记得了。我们三个等着老师判卷子,在外屋聊天。于是就不免谈谈他爸的作品韩静霆的《凯旋在子夜》,韩健说他还没看呢--这叫什么事儿?当时电视里在放的就是这部作品。我们还开他的玩笑,说你怎么叫这个名儿啊?因为当时羽毛球的世界冠军也叫韩健。韩健说我没办法,我起名的时候他还没当冠军么。其实我和刘悦开始对韩健也就是雪村有点儿敌意。都争着一个名额,我们俩是一个班的,我不上也要让他上啊,要是让韩健上,我们俩顶不过人家一个,回班上这脸往哪儿搁呢?不过都是十几岁的小孩儿,一会儿就变哥们儿了,把竞争忘到九霄云外。这位后来的雪村当时既丝毫没有显示出关东口音来,也没有展现创造性的思维,给人感觉就是皇城根下一个挺乖的北京孩子,文质彬彬的书生,当然长的不象书生,不过那也不是他的错。。。看来这考试不大对他的胃口,题目好像还记得一道,是尼罗河由两条河流汇合而成,是哪两条河?从后来雪村自己的叙述,他在中学喜欢的是外语和音乐,对这类题目不适应,是正常的。他要是说他会适应当演员,我们俩得吓得钻到桌子底下去。之后就是老师和我们谈话,还有个电视台的,一起拉去军博旁边电视台新址参观,楼已经建起来了,而且可以用,我们参加竞赛就在那里,前面舞台等等都很漂亮,而后面就是红砖上面挂着水泥,工人们忙着装修,这种半成品的楼就开始使用,让我们很新鲜。最后,人家说选中的是刘悦,因为他英语好,我和韩健在正式比赛的时候当观众。那次正式比赛预赛还好,到了复赛刘先生一道题没抢上,情急之下用力一撑把标准的参赛服袖子撕了下来,刘先生比较福相,人家只好给他找一大号参赛服,转播中断了大概二十分钟。带队老师转过来对韩健和萨说,要是你们俩上肯定没这个问题,你们俩瘦。从后来对雪村的描述看,可能韩健的英语并不比刘悦差,他吃亏在太木讷老实,不会表现自己(雪村的Fan非把我砸晕了不可),感觉上他挺想去的,但是包括学校老师和电视台好像考虑主要的,都是他父亲的影响如何如何,没有太多考察他的实力。好像当时电视台的对韩健的形象也不太满意,假如他们知道这家伙是后来的雪村。。。这两天看雪村自己的回忆,看到他在成名过程中非常不愿意提父亲和自己的真名,忽然领悟到,那时候我们这些同学和老师的态度恐怕他心里是颇不觉得舒服的。但是也未必,因为感觉中学的雪村是个大大咧咧的家伙,还有些运动神经不协调,我见到这家伙的时候,他基本都是能趴着就不坐着,能坐着就不站着。站着就要找个靠的地方。很难想象他后来演唱的时候那股子活泛劲儿,都说女大十八变,韩健变雪村更新鲜。唯一一次看到他运动,是有一次在操场上看他们班打排球,没他什么事,韩健乐颠颠的抱着饭盆在那儿看,忽然他们班夺到发球权,这家伙冷不丁发了兴,硬要上来比划一下拿手的“后手飘球”,只见他煞有介事的站在发球线上,前手一钩,后手一扬,呼的一下,球就从网下钻了过去。于是,在女生们一阵“大臭手”的倒好声中,韩健/雪村抱起饭盆,嘻嘻哈哈的逃跑了。当时人大附中藏龙卧虎,确实没有想到韩健这样一个平时老实木讷的家伙会变成雪村这样的艺坛怪杰,毕业以后,我一直以为他到某个研究所搞高能物理这类研究去了。那时候还有一个叫做韩劲的小伙子比他小一岁,更火,形象也很象雪村,我还以为此人是韩静霆老师的另一个儿子,昨天问问老友,才说不是,韩劲也没有变成雪村,他上了大学就不唱歌了,该研究动物,现在好像到西藏去了,得,变雪人了。韩健显然属于厚积薄发的类型,他在音乐,歌唱上的才能中学里没有显现,当时真正在音乐上面造诣最高的,是我们班的一个女生,她是歌唱家田玉斌先生的女儿,能弹一手好钢琴,自己作词作曲为我们写班歌,那个旋律今天还记得,歌词如下“我们是金色的太阳,我们是蓝色的海洋,假如生活绚丽多彩,那是因为我们的光芒,啊~~啊,十七岁的年华,我们已开始了寻找,开始了凝望世相…”转眼,仿佛又回到十七岁的岁月,难忘。那个时候,雪村还不存在,只有韩健怯生生的样子,让人想起蝴蝶和它羽蜕之前的故事。
写雪村我觉得运笔有些艰难,喜欢蝴蝶也就是了,展示蝴蝶的蛹,不免有一些无聊,假如被当年的同学看了,不免笑老萨不够厚道。哎,既然写了,就把它作为这个系列画蛇添足的收尾吧。
2001年,借一首《东北人都是活雷锋》,雪村的音乐评书如燎原之火烧遍全国。2003年,音乐评书已经不再是雪村一人的呐喊。《音乐评书之全是高科技》聚集国内音乐评书的一批新军,新专辑除收录雪村全新创作的九首歌曲外,还网罗了音乐评书生力军“王宝与正午阳光”、民间艺人麻雀等人的五首佳作,使新专辑在继续雪村辛辣、幽默的同时,又增添了更多奇情异趣。
有了讲述老百姓生活这层内涵做根基,音乐评书的外在形式也无限扩展,甚至当钢琴、管弦乐、琵琶、方言和马三立的相声被搅拌在一起也就不是怪事了。专辑收录王宝、刘鹏等歌坛新人的作品,除了惯常认为的“提携新人、发扬音乐评书的精神”之外,雪村却说:“他们这些歌和我的风格、个性格格不入,但他们大大丰富了音乐评书的形式”。而专辑是否应有统一风格的问题,雪村认为:“音乐评书没有固定风格,它只是一个概念,谁都可以参与。”这些新歌的共同点是歌词更强调叙事,一首歌讲一个故事,例如新专辑中延续《东北人都是活雷锋》讲好人好事的新歌《我要回唐山》,抨击足坛“假球”“ 黑哨”现象的《臭球》。
新专辑在形象包装上另辟蹊径,雪村一改“活雷锋”的衣着举止,西装、长袍和警服——全新的定位让人出乎意料。
新专辑收录王宝与正午阳光乐队等歌坛新人的五首作品,使音乐评书的内容更加多样化,创作队伍更加壮大,对歌迷无疑充满更大的吸引力。
钢琴、琵琶、管弦乐的巧妙运用,马三立的相声、令人捧腹的唐山话,加上叙事体的歌词,一首歌一个故事,音乐评书以独树一帜的音乐形式讲述老百姓的平凡生活。
本专辑与正式发行的专辑不同处在于没有正式发行的专辑中的3首配乐,而是添加了《抓贼》《梅》《小李飞刀》等7首音乐。
最新创作专辑《庆功酒》全部歌曲依然由雪村独立创作完成,鲜明的曲调、独特的思维,雪村在蛰伏了一段时间潜心创作的最新作品,最新的歌曲、鲜明的风格带给每个喜欢雪村、期待雪村的歌迷一份惊喜。
新专辑《庆功酒》雪村不但保持了他一贯特立独行的用音乐叙事的评书风格,更在歌曲中加入了时尚电子舞曲、POP、RNB、甚至音乐中还加入了京剧和戏曲元素,多元化的音乐理念使得雪村这张新专辑份量十足,也让大家从多种角度更加透彻了解雪村的音乐,理解这位才华音乐人的思想。就象一位资深电台DJ所评论的那样,在中国有两个音乐人总是让人捉摸不定,但又每每带给我们惊喜和感动,他们的创作总是能带给我们对生活的认识和思考,一个是中国第一摇滚音乐人崔健,一个是音乐评书创始人雪村。
雪村依然还是雪村、人民歌手的称号对于雪村是一种压力也是一种督促,他的歌曲作品是写给我们每个人的、写我们的生活、写我们的工作,他是属于我们大家的。听着他的歌曲,熟悉的节拍、温馨的感动,还是那么亲切。
雪村:北大之类,十年前的事情了,想都懒得想,毕竟那一段经历让我不愉快,所以不想讲。有关我的家庭,我也不想讲得太多。因为我吃过亏。我的家庭是一个非同寻常的家庭,我的父母是名人,很有名。一提起大家都认识。他们曾想过为我铺路,比如在某年春节,他们曾想帮我在中央电视台露面,我就傻乎乎地跟着中央电视台某春节剧组上了张家口。节目录完了,当地官员组织吃涮羊肉。当时,我记得一个和我爹也认识的人醉醺醺地跟我说,你就是沾了你爹的光,你要是不承认,我就打你小丫挺的。这件事反映了某些人对我的看法。我再也没“沾过他们的光”。我怕丢人。在北京该报当然给我留下了一种美好的回忆,许多那时候我的老师现在还在帮我,比如说戴方,那是一个奇怪的人。当时我记得我去该报实习的时候,戴方看好我。他一直给我许多帮助。我把来自德国的六个骰子的游戏传播到该报,中午大家爱玩儿,但是有些人在午休,严重地打扰了大家的休息,于是大家对我的意见很大。他们就把我开除了。这也是一段不愉快的经历。也不想细说了。如果我在该报干下去,现在已经分了房了,我也有可能成为大记者,不会是现在这么地不争气。离开报社后,我干过很多种职业,如报社广告承包人、某大集团的总经理助理、某台湾珠宝商办的模特儿大赛组委会成员等等许多许多,不一而足。经商的经历对我来说惨痛。在商品经济大潮中,有一句话虽然不好听但是很现实,如果你经商,那么,人为财死,鸟为食亡。那是必然的。因为你自己的生活还没有着落的,你还没有独善其身,谈何兼济天下?所以,许多人弃商从文,弃官从文,都是有来由的。我与他们的惟一不同点就是:我是实在干不下去了————没客户了,才弃商从乐的。我爹告诉我说,在常理上,用五分钟写完一个故事只能是大师所为。我写《梅》的时候是跟他较劲。但我发现我并不彻底,因为《梅》还是有大量的抒情因素在内,我一定要排斥抒情因素————虽然我喜欢,我要创造出一种在五分钟内就能唱完的故事,而且这些故事一定要是现实主义的,能够对社会发展起到一定作用的东西!至少也应该是对音乐的发展起一定的改变作用吧!————我想我现在做到的事情比我的初衷走得更远!这几首歌曲的创作是在1995年。写《梅》是因为我走投无路,经商不果,想进入音乐这一名利双收的行业。我进来了,这是我平生为一个目的干的第一件事。《东北人都是活雷锋》是在《梅》之后创作的。这首歌曲————像上面说的————比《梅》走得更远,离五分钟的目标还差出三分二十秒。而且从叙事的角度上更彻底————它无形容词。
梅是中文中可以用长音唱出而好听的少数字之一,另外还有几个,它们中包括“啊”!梅本身不代表什么,代表一个人名,但在《梅》中,它代表一种人,一种崇洋媚外的,为了出国不顾一切的人,这些人应该在冷的环境中生活,因为他们不适合在中国这样一个充满温情的国度生活。
雪村:第一首歌曲写于我四岁时,是郑南的词,写怀念周恩来的,那时我还小,但是歌曲写得很好。那时我还比现在要知廉耻,在写好的乐谱上我写的是“郑南词我曲”,后来搬了几次家,谱子早没了。
雪村:我的生活坎坷。我受过苦,你知道骑着个二八男车一天绕北京城三圈去着脸拉广告是什么滋味?我的音乐生活更加坎坷。第一首成熟作品《梅》不是我自己唱的,而且出来就打一官司,然后引起众多非议,更何况,我最得意的作品《东北人都是活雷锋》被同志们认识是在我等了六年的前提下。为了这个专辑,我还在1995年自己投资了好几万,全都打水漂了。这六年来,多亏英达先生这样一个认可我的人,我一辈子都感谢他。如果不是他,现在没准我在少年劳教所里呢!
雪村:“有人”应该这样说才对:我曾经很傻,言下之意是现在比原来更傻了。我的生活没有磨灭我,因为我得到的一切跟我的付出是对等的,一切应该的事情我都等到了,人不能要求那么多。
我说过而且我还要这样说:“音乐评书”是我的人生最终目标,实现了它,我死而无憾。但是,“音乐评书”是一个庞大的计划,实现谈何容易?早着呢!人生难道非要有三万个目标才算完整吗?对于我这样一个“曾经很傻,现在比原来更傻”的傻瓜来说,一个目标就够我一呛了!
雪村:我是傻B!总有一天大家在这一点上会产生同感!当这一时刻来临的时候,我很清楚地知道,大家都认识我了!1995年我策划雪村音乐评书时我就知道,总会有一天大家都会这么想的,现在我这样做了,大家看到了。
雪村:不是因为那个戏。之所以英达让我做音乐,一方面是因为惯性,另一方面是因为我对网络是熟悉的。原因与结果不能颠倒。1997年,我有一间可以免费打电话的房,我有一台电脑,我就买了一台调制解调器开始上网,我不ICQ,不CHAT,我没网上朋友。
雪村:我在1999年与戴军做了一个示范碟,戴军执意要帮助我为大家认识。做完碟,在他为我联系的演出露面机会里,有两次是在mtv—china与新浪的聊天。聊天时大家关注他而不是关注我,现在在新浪的聊天记录中还有我与戴军的记录。大家可以看看。这两次,我把《东北人都是活雷锋》放到了这两个网站。
雪村:没有!我今年五月十几号才知道有朋友给我做了FLASH。我第一个看到的是刘立丰版(所谓简版、相互版、红版……),哈哈哈!刘立丰真能整!我很高兴。我觉得我找到救命稻草了。所有的FLASH我一应俱全,因为那“毕竟是我自己的孩子”!
雪村是个好汉,当你在网上轻击《东北人都是活雷锋》这样奇怪的词条,打开一曲轻松而又厚重的小调时,你微笑着承认,雪村是这个互联网凋敝的夏天最值得我们认识的嘴脸之一。
其实,雪村并不是新人,数年前《梅》这首旋律悠扬但歌词有点怪的歌经孙国庆之口传唱一时,没有人知道它的作者是雪村;而《东北人都是活雷锋》显然比《梅》走得更远,它描摹世态的准确令人叫绝,但是,雪村不知道为什么,谁也不知道为什么,这首歌的流行得等到六年后,不是通过电台排行榜,也不是通过唱片公司的推广,而是通过网络的自然流传。
数年前,当雪村把他辛辛苦苦做出来的音乐拿给一个发行人听,那个人听后说:这是什么玩意儿?就因为这句话,雪村的“东北人”雪藏了六年。也幸好雪藏了六年,“东北人”得以避开了打榜式的虚伪生存,用一种更符合它的音乐身份的方式登陆。
不过,登陆之后会怎么样?就得看雪村的实力了。雪村现在已经亮出了“雪村音乐评书”的口号,评书的第一辑《东北人都是活雷锋》现在已经由北京京文唱片有限公司出版发行,按雪村的计划,这只是“雪村音乐评书”的三分之一,接下来,我们就等着听,除了酸菜以外,雪村还将给我们端上什么样的正餐。
开始知道雪村,是因为他写的《梅》。那个很多年前的东西,如果仅从歌词语文上看,已有一些与众不同之处……遗憾的是,《梅》的音乐造型豪华优美,不仅动用庞大交响乐队伴奏,大抒特抒文艺之情,而且演唱者孙国庆柔情万般演绎……在如此词曲落差之中,其时雪村很具“个人意见”的那些“不同之处”在无意中被遮掩,被稀释。
凭借Flash技术及网络平台传播,雪村和他的《东北人都是活雷锋》一起再次浮出,且大受欢迎,曲末那句东北腔道白成为风靡南北的流行语,好多都市新人大排档点菜,“小姐”、“小妹”、“服务生”之类称呼统统下岗,上来就是“翠花,上酸菜”!
总结地看,从“梅花”到“翠花”,雪村当年的那些“个人意见”确已经成熟……“梅”阶段那种难免的学生文艺腔已淡出,由锣鼓件、方言道白组合而成的《东北人都是活雷锋》不文艺,不抒情,不时髦,不现代,不先锋,不国际,土了吧唧,腥味盎然———那口百姓腔,就算再请来“三高”、再在午门照原样搭台、置景、气势磅礴放怀高歌“上酸菜”,也绝擦不出半点中产激情、小资火花……“今夜无人入睡”?那是谣传。
雪村现已正式将其“烹制”的多种“酸菜”命名为“音乐评书”————如此称谓我相信更多出于“传播”方面的考量,可其实,无论“梅花”、“翠花”,雪村的“酸菜”品牌,从歌词语文上看,无非回归叙事传统而已。“回归叙事”就是在歌词语文中重新讲述老百姓的故事,对,确是“重新”————也就是说,如此故事已很久无人问津……那些下岗大嫂的故事、无业游民的故事、我媳妇儿的故事、代课王老师的故事……雪村不厌其烦有滋有味地讲(唱),而此前它们多半只是自生自灭……
这好像很简单很寻常,可其实不。在国产歌词语文盛行虚假抒情、空泛咏叹、病态豪迈的背景中,雪村的歌词实践就显得格外刺眼。论者贾清云曾有文犀利抨击国产歌词语文的畸形与弱智,标题痛快尖锐,叫“发给当代歌词的病危通知”……这样的“通知”雪村也写了,不过不是用论文,而是用“酸菜”。
而更大的背景,应该就是近数年大众传媒加速启动的名人消费工程。在此庞大工程轰轰烈烈的操练中,流行文化、时尚文化义无返顾将目光射向财富、明星、时尚、新潮,直至日本皇妃小雅子的肚子或雪域王朝比兰德拉的儿子……这当然不错,但也无妨有雪村之流对那混乱、肮脏、偏远、凡俗、被淡忘、被漠视的一隅投去一瞥……这一瞥平淡、无力,甚至粗糙,但其震撼之力也正从那柔软中辐射而出。
“关爱受难的人,站在弱者一边,那原是左翼文化所推崇的美学,意思并没有错的。错是错在日后为教条弄得面目全非真义失尽,以至我们皆因教条的遗患而一并疏远了艺术的这一面可贵的性情。今天的许多人物画不见其‘人’,而触目是想入非非的风格,在这空洞的‘风格’背后,其实又不过是想入非非的功利……”画家陈丹青此话中所希望彰显的,被雪村用他的音乐评书实现————“翠花,上酸菜”!这声吆喝唤醒的,常常会是听者内心深处的五味,那其中的辛酸比酸菜复杂,比酸菜还酸。
不过,当雪村用酸菜类风格震撼将宝贵的私人叙述从商业话语霸权中解放出来后,等待他的,很可能依旧是无奈————因为毕竟,“酸菜”出光盘了。商业话语之霸道如今早已是“温柔一刀”……在一切皆可颠覆的商业语境中,“翠花”的酸菜还能酸多久?还能上几次?
戴军:他可以很轻易地学会别人花一生时间才能学会的东西。如:作曲,编曲,装电脑,写剧本,演戏,唱歌,精通几门外语,做网站,写软件,经商等等。这人完全让人没有脾气,他把大家都搞糊涂的时候,自己在那偷着乐。用了将近两年的时间,我才找到对付他的法宝————就是不去接他的话茬。他爱人小梅也是一人物,当雪村胡说八道的时候,小梅经常会摸摸他的后脑勺,笑嘻嘻地说:差不多了,可以了吧。
狐:雪村,爱思考的蝙蝠。(他)太喜欢与众不同了,于是坚持要和别人反着劲儿干,四处讨好也四处得罪人。好在雪村聪明地把自己划到了“人民群众”队伍里,在“小资”臭了街、“媚雅”过了时的眼下,雪村算是另辟蹊径,用自己的“音乐评书”成功地媚了把俗。雪村崇尚“艺术为人民服务”,自称是“人民群众的亲外甥”。雪村的表白说明了两个意思:第一,他玩的是纯粹的艺术,严肃得很———他不追求商业,他不是“艺人”,而是“艺术家”;第二,他代表的是广大人民,尤其是在金钱上较匮乏的“人民”。(雪村)好比寓言中的蝙蝠,在做鸟成兽之间寻找机会。何苦?其实雪村的作品因为自身的独特性而具备了存在的意义,这不,好多人都说喜欢嘛,这就是价值。只要雪村努力做下去,他是可以成为一只很不错的蝙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