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朗,男人的高度,女人的梦----13 男人的高度
有人在问,这世上会有袁朗这样的人吗?也许也有许多有着袁朗这样成就的人,但我相信再没有人会像袁朗一样浑身散发着让人无可抗拒的个人魅力,甚至于他的眼神,他的声音,他的笑容,都有一种与生俱来吸引力,这种魅力不是随便那个嫩小子能伪装得来的,那是一种经过历练的成熟男人味,袁朗就是一把男人的标竿,是男人的极致,如果说这世上真有袁朗这样的男人,只需一个,世上有一半的男人就得打光棍,女人们会宁愿远望这个帅得让人窒息的男人,也不会看一眼周围这些平庸的男人。
在那一集中,袁朗对着刚刚通过考验的众人说:以后就要长相守了,常相守是个考验,随时随地,一生。我想没有那个女人能抵御这句话的冲击,心高气傲的我一向以冷血著称,却也抵挡不住那双深邃的眼睛,心因此而狂跳起来,在那一刻,我是如此的希望我能站在这群士兵的当中。如果这世上真有这样一个男人,那我会放下我的骄傲我的自尊,无怨无悔的跟随在他身旁,即使没有任何的名份,即使是做他身边的仆人,每天为他打水洗脚,因为我不想错过这千百年才出现一个的女人心中的英雄。
所以我很赞同那句话:袁朗,男人的高度
还要感谢段奕宏,是他的精彩演绎,让我们看到了活生生的袁朗,看到了原本遥不可及的只会存在于我们心里和梦里的那个他。
下面是网上精彩点评收集总汇:
一直找不到合适的字眼来形容、诉说袁朗,他太跳脱,太难以琢磨,太不拘常理,太难让人把握,所以总也找不出适合的语言来描述他,来描述自己的感受。不能否认的一点是,“袁朗”这个形象的出现,让人耳目一新,眼前一亮,有种花明又一村的新奇
。
袁朗的出场真可谓惊鸿一撇,冶艳之极,余韵悠长。拖把式的丛林迷彩,油彩满脸,一身的装备,俨然一个小型军械库,行动迅捷,枪法精准,一出场就将狙击手成才干掉,当头一棒,令人恼恨,也引人探索。
我一直在感叹着,遇见三多的人,是幸,还是不幸?也许正如老子那句话:祸兮福所倚,福兮祸所伏。当真是说不清的。三多的好,要慢慢发现与体会,但气死人不偿命的本事,却是遇见他,你便可看到的。总觉得,袁朗遇见三多,是把冲击,震撼,反思,新奇引入了自己的生命。这一点,对袁朗来说,无疑是幸运的。
一个执拗、淳朴的楞头青!我想,第一眼袁朗便认可了三多。不放弃,不抛弃自己的目标,任务,即便是在演习中,得失不记,只有那个目标。也许这就是三多给袁朗的第一次冲击,这些兵里,竟还有这么个一根筋的二楞子!
袁朗不算计人时,是亲切的,(我想用“亲切”来形容袁朗,这是个不自然就会想到的词,觉得特别是对三多而言,袁朗是亲切的。)对三多是,对成才,吴哲,齐桓亦是(只要你不怕算计,和袁朗说话,或是听他说话,是种享受。)。
“兄弟,我是你的俘虏。”
“这些都是你的战利品。”
“你怎么这么勇于承认错误,或是急于承认错误?”
“喜欢这些东西吗?”
“我是说,想要这些东西吗?”
……
主动找话和三多攀谈,很和气,想来,这样的和气,齐桓若知道了,一定要抬头看天,看看太阳是不是打西边出来了!袁朗对三多而言,是为数不多的几个能认他放松讲话的人,后来的“家访”能平静地聊那么多,也正是袁朗本身能令三多喜欢,放松,感到亲切。不然,三多也不会在后来很无辜、很委曲地被扣十分了,那种时刻,说那种话,岂是一个“天真”了得,根本是没眼色,不过,咱们三多本来就不是个会察颜观色的主儿。
一个俘虏的表现该是怎样的?至少不会是如此骄傲与嚣张。
“一比九,我们输了。”
“本来想一比二十五,最好零伤亡。”
“许三多,愿意到我哪儿吗?(大声的,旁若无人地。)”
用伍六一的话来说,“许三多,你终于做对了一件事。”
三多的回答,“我是钢七连第四千九百五十六个兵!”
不仅令三班,七连的人满意,我想,更加令袁朗满意!一个随时想跳槽的兵,特别是跳到刚刚结束对抗的敌方阵营的兵,你敢要吗?所以,在接下来会餐时,成才的跳槽,才那么不被原谅,在这个时候离开七连,是放弃,是抛弃,是背叛!没有人会轻易原谅一个叛徒!
袁朗是个不容忽视的人存在,给人无限的压迫,不见得多么高大,也不见得多么威猛,却是任何人都不能忽视的。沙场延伸而来的杀气,不是俘虏该有张狂,你怎能忘记这样一个人!过目难忘!特别是对七连的人来说,在给了你那样一次毁灭性的打击后,你还能忘记?又怎能忘记?
《士兵突击》的小说中,有这样一个场景:铁路大队长和王团长谈话说要人后,有一场全团的比武考核,在所有项目结束后,出现几个全负武装的人,来了场震慑全场的表演。同样的考核项目,在那几个人眼里,不再是考核,是真的战场!作为七连最后一个兵的三多,只能旁观执勤,不能参与,他第一眼就认出那是袁朗,只靠背影!这个人毙了成才,打败了七连,促使了班长的提前离开;这个人给自己少有的亲切感;这个人又是一个与自己不同世界的人……这样一个人,又怎能忘?
云里雾里,袁朗说话总是雾里看花,一片迷茫。信,不想受骗上当,不信,还能信谁?他是队长。也许都要像三多学习,信与不信都不用去想,作为一名士兵,服从命令是天职,完成任务是使命,兵走直线,永不回头。踏出左脚,右脚必然会跟上,决无二话!袁朗让我想到“兵不厌诈”,三多的应对只能说“以静制动,以不动应万变”了,哪个更胜一筹,很难说的清。袁朗的“诈”是为了训练士兵的能力,素质,应变能力,单兵素质。而三多的“静”,是作为一个士兵对自己最起码的要求,也是他对外界,对他不了解的外界的一种自我保护。军令如山,士兵只有遵从的份儿,没有质疑的权力。你没听袁朗说,“对教官用质疑的口气,加扣两分!”袁朗也曾说,希望吴哲的不拘一格能用在其他地方,质疑是好事,但作为一名士兵,更多的是服从,是坚定不移地执行接收的命令。所以,那次演习,三多是表现最出色的一个。
吴哲说,袁朗是个“烂人”,三多说,袁朗是“最烂的教官”,但这样“烂”的教官,却能对吴哲说出这样的话:
“我敬佩一位老军人,他说自己费尽心血却不敢妄谈胜利,他只想让自己的部下在战场上少死几个。他说这是军人的人道。”
“我只希望你们在没有这些的时候也能生存。”
这样“烂”的教官,却能语重心长的对成才说出这样一番话:
“理由是你太见外。别人或者团队,很难在你心里占到一席之地。你很活跃也很有能力,但你很封闭,你只是关在自己的世界里想自己的,做自己的。成才,我们这些人不只是为了对抗,你的战友,甚至你的敌人,需要你去理解、融洽和经历。”
“你们是团队的核心,精神,唯一的财富。其他都是虚的,我无法只看你们的表现。成才,你知道我觉得你唯一可取的一点是什么吗?”
“回去吧,成才,对自己和别人都仁慈一点,好好做人。”
……
这样“烂”的教官,可以在吴哲呕吐时,挺身挡在他的前面,为他戒备挡枪子儿;这样“烂”的教官,可以对他的南瓜们深情地说,
“以后要常相守了,常相守是个考验,随时随地,一生。”;这样“烂”的教官,可以对三多杀人后的反应那样自责,可以对他复员的请求那样内疚,可以为他申请全权处理,为他打麻药;这样“烂”的教官,可以毫不犹豫地答应为他的兵筹借二十万……你见过这样“烂”的教官吗?
作为一个上位的领导者,要具备怎样的能力与素质?又该是怎样的一副形象?别人不敢说,但袁朗绝对超出我们的认知。不高大,不威武,不严肃,不是常识中所见到的。正经的时候难见;刻薄的让人爆揍;奸滑的令人头疼;诡异的使人悚然;顽皮时促人喷笑;恶劣时令人切齿;深情时令人怔然;严肃时发人深省……七十二般变化,时时翻新,让你摸不清,猜不透,美其名曰:我们是老A,兵则诡道,本就干的是A人的活儿。
人因无知而恐惧,因不了解而产生距离,但袁朗的兵,却对他不恐不惧,没有距离,没有隔阂,怎么做到的?可以质疑,可以挑战,可以贫嘴,可以骂他烂,但,他的兵服他,他的兵信他,他的兵敬他。
一出场的惊艳,惊呆了多少人?一出场的气势,压倒了多少人?一出场的张狂,气煞了多少人?王团长对兵的心疼,他也回的毫不客气:那你为什么低估他们!毙掉27号的那次射击,不只震慑了27,也包括所有的南瓜,也包括我们,服,真服!
信他,也许你会提出质疑:不是吧,吴哲就不信他!我要说,此信非彼信,吴哲的“不信”,是对袁朗所安排的任务,下达的命令的质疑,是连续被A后的后遗症,但你要问,他信袁朗吗?我想,吴哲会给你肯定的答复,全中队的兵都会给你肯定的答复。不然,吴哲不会在A大队安家,妻妾成群;不然,齐桓不会委曲配合,誓死追随;不然,三多不会六进六出,不会开口借钱;不然,全中队的兵,不会以命相交,生死不计……
敬他,袁朗是值得人去仰望与尊敬的。能对三多爱护、关爱的人,都是不错的人,三多的原话就不用说了,能把他朋友的人,都是好人!初相逢的不忍,家访时的鼓励,特训时的严厉,出问题后的处理,有困难时的援手……这样的人,不值得尊敬吗?能对吴哲说出“军人之人道”的人,能给成才悔悟机会的人,能语重心长地说出“常相守”的人,能毫不迟疑作出牺牲被俘的人……这样的人,不值得尊敬吗?一波一波的新南瓜变成老A,多少人从最初的新奇,变成痛恨,又有多少人变得坚毅,刚强,又有多少人留下做老A,生死相随,荣辱与共?不敬这样的人,还敬谁?
7楼
做得鬼中鬼,方为人上人。袁朗说的平淡、低沉,那是几经折难后的沉静,那是化鬼成人后的从容,那是最残酷的仁慈。老A是战斗在第一线的尖刀,没有前方,没有后方,没有理想,没有希望,今日不对自己残酷,他日何眷上天的仁慈?一个经历杀场的人,最是明白战争的残酷无情,他只希望他的兵,能在战场上少死几个,他只希望他的兵,最好是零伤亡……
藏着掖着,没有什么身份,没有功德圆满,没有一步登天,心甘情愿!成为老A,没有什么好炫耀的;成赤老A,也不是用来炫耀的;成为老A,更不是证明人已到了顶峰,路已到了终点。相反的,没有尽头,没有归宿,人生没有尽头,老A,更没有尽头……
以后要常相守了,常相守是个考验,随时随地,一生!袁朗不会像连长那样一呼百应,士气高昂,但他的兵却会明白,这一字一句的沉重与力量。为什么是“常”,而不是“长”?一个M16的改锥都有可能令人丧命,更何况战场上真的M16?常相守,珍惜眼前的一切,珍惜身边的战友;常相守,考验我们的意志,考验我们的信念;常相守,准备着随时离去,准备着随时牺牲;常相守,相守旦长,一生不缀……
不辞危步险,旦愿居能安。险的是自己,安的是百姓。忠肝赤胆报祖国,携身拎心铸长城。军人,意味着牺牲,意味着奉献。特喜欢成爸爸说的那句话,“你就是国家的财产了。”是呀,披上那身绿,你就不再是一个个体,你代表了军队,代表了国家,代表了至高无上的荣誉。用血汉维护天下安宁,用身躯筑起坚实城墙,得失不计,生死不顾!
誓言无声,赤诚报国,他们,是最可爱的人!
最后,用特种兵之歌来作结,(我不知道,这首到底是不是真的特种兵之歌,看到网上贴出来的,权作一用,应个景儿。)献给那些默默无言,战斗在最前沿的士兵们,向他们致敬!
特种兵之歌
夜色当中,我们是一把利剑;
黑夜当中,我们是一道闪电;
高山挡不住我们的脚步,深水掩不没我们的信念;
我们是黑夜的精灵,
我们是平地的飓风,
我们是看不见的影子,
我们是中国特种兵。
擒拿格斗跳伞潜水我们样样精通,
射击爆破攀登侦察我们什么都行,
我们是中国特种兵!
我们是敌人的恶梦,
我们是人民的子弟兵,
我们是看不见的影子,
我们是中国特种兵!
三大纪律八项注意我们从不放松,
祖国荣誉至上我们牢记心中。
我们是中国特种兵,
我们是战无不胜中国特种兵!
毫无疑问,袁朗是《士兵突击》中我最为欣赏的人物,都不用带‘之一’的。
也许用完美来形容他显得有些过分,并且有不真实之嫌,因为人们更相信“金无足赤,人无完人”。但是,由段奕宏演绎的袁朗却让人可以相信人真的可以这么优秀,优秀得这么真实而实际。袁朗体现出来的这些性格品质都是过往一次次历练,打磨,甚至折磨之后,又经过岁月的沉淀和思考的升华才慢慢形成的。想象不到这些历练包括了什么,也无从得知袁朗以前经历过哪些,但袁朗所表现出来的状态却让人相信有一些人可以完美,有一些经历可以促成人的完美。再赞一下,段奕宏的表演,他创造了一种人物状态,一种以往银屏上不多见的状态。
袁朗的单兵素质和领导才能,我不想赘述,很多人已经挖掘得很深刻了。我想谈谈我最欣赏的,他的气质。
袁朗身上有一种属于军人,特别是带兵的军人的气势。这一点和老七比,一点也不落下风。但是这种气势又和老7不同。老七是豪气,胆色和与实力相称的骄傲。而袁朗是潇洒,淡定和胸有成竹的从容。老7会说“我们钢七连的士气还需要鼓舞吗?”然后他的兵嗷嗷叫“不用!!!”这样的对话不会出现在袁朗和老A队员之间。袁朗习惯平静地传递精神力量,他要想鼓舞队员,他会说“你们要面对的是逆境中的逆境,没有前方,没有后方,孤立无援,无依无靠,没有理想,没有寄托。。。”然后他的兵沉默着,坚毅地沉默着。有时我会觉得如果袁朗调来带钢七连,七连的士兵会不习惯,而袁朗更会不习惯。很难想象袁朗以他并不粗的嗓门吼着“不抛弃,不放弃,所以我们就叫钢七连!”
但是,我绝对相信袁朗可以让七连的每一个兵都永远记住这六个字,其中一定会包括成才!
袁朗是一个讲究精神的人。他有满心豪气冲霄汉,一身热血报国情,但他不会把这些外露,而是融化到身体每一个细胞里去,变成内力。他站在那里,不用站得如齐桓一样笔挺的军姿,但绝对是一种威力的存在。他身形并不高大,但在高过他一个头左右的老A队列里却丝毫不矮,他平静而有力的命令,平淡而清晰的声音,专注而信任的眼神足以传递出一切信息和感情,足以感染队员“不抛弃,不放弃”。
这样的袁朗已经令人仰望,但他能给队员的还远不止这些。
袁朗可以给人安全感,一种安定,不用慌的暗示。他不是时刻严肃,时刻板着脸的上级。虽然队员很清楚他说话的分量,但他绝对不是高高在上的中校。记忆犹新的‘爬爬说’一段中,他时而神秘兮兮,时而神采飞扬,像一只精灵一样在队员中穿梭。窃以为这一段里,他用语言和肢体语言生动睿智地展示了老A是怎么回事。成才没看到实在是可惜了,如果成才看到了这一幕,也许不用袁朗分析那么多,他自己就能悟出自己原来的理想是多么渺小。后来,袁朗认真的“常相守”感言,简直说到了人心里去了,丝毫没有轻佻,煽情之嫌。
这一切让他的兵完全信任了他,并且放心愉快地追随了他,追随了他们共同的理想和责任。面对复杂的野战环境,生死一线的紧急关头,他的士兵不会胆怯,反而能愈战愈勇,愈危险愈清醒。不仅因为他们训练有素,更因为他们知道队长在掌握着全局,队长会让他们人尽其才。队长在,人心就稳了。
最后,想说说袁朗的又一气质-----坦率。
袁朗是只老狐狸,就算是他的手下队员都失去了猜测他的思路的兴趣。但这只狐狸却坦荡得如清水一池。他不是不通人情世故,而是通达之后选择了坦荡。
他作为老A队长,平时可是一声令下,众人奋不顾身的类型,训起南瓜来更是冷嘲热讽,夹风带刺的。想来他该挺要面子的吧。但他却愿意被俘两次,丝毫不以为意。一次,他不愿伤害到奋不顾身要和他死拼的许三多,于是故意放水,被一个不怎么受待见的小兵俘虏。他慢悠悠地说“我可有点冤呐。”神情自然坦率,略有戏谑。然后大大方方地和一帮俘虏他的士兵聊天,自自然然地问老7要烟要火,理直气壮地做上自己副手开来的‘旱马’潇洒离去。一叹---何其坦荡!
后来,老A选拔赛中,他穿上大厨的行头,为参选人员烤全羊。一边撒调料,一边注意火候,专心之下还真有大厨的样子。老七过来取笑,说他是为了补偿他的兵无情地让大批参选队员吃尽苦头后又被淘汰掉。袁朗轻描淡写又确定无疑地说“谁为了补偿?补偿什么?作为指挥官的你我,这是我们该做的。”意思是说就是烤了只羊,大家饿了可以吃了,没什么特别的意思,他更不需要补偿谁。看到这个细节,不觉心动:他这样做是他的心意,他愿意,但他不为了补偿谁,更不是找个台阶下,因为在他看来,选择参加选拔就要承受其后的一切,没人欠谁的。二叹---何其坦荡!
再后来,在与702团的对抗演习中,袁朗又一次当了俘虏。这回他还是主动投的降。他在演习中考验着成才,也锻炼着吴哲,三多这些新老A。为此,他把最有挑战性的任务交给新手,自己去偷小艇准备得手后撤离。当他感到接近指挥中心可能要被发现时,他略带思考,然后不再隐蔽,暴露在了老7的面前。他这样做一是可以吸引‘敌军’注意力,给手下两个老A争取时间,二是为了考验新手的应变能力,看他们可否独立作战。至于自己的面子一类东西,他没有考虑过。与老7的对话:老七说自己酒量不行,一斤,但与你喝两斤吧;不得不说,老七此时虽然对袁朗有英雄相惜的感情,但还是不大愿意首先表露;而袁朗的回答是“我酒量二两,但与你喝,舍命!”三叹----何其坦荡!袁朗欣赏老7,到动情处,直抒胸臆,没有一点扭扭捏捏。
这样的真性情,是则是,非则非,坦荡坦白却不是文人标榜的那种空虚的豪情;曲直有道,犀利准确,但并非棱角分明,撞墙而返。袁朗是滑而不圆,韧而不拧,至刚却不易断,温柔却不温情。
这一切的一切在段奕宏演绎的袁朗身上显得合情合理,仿佛真的有个袁朗存在着!
对剧中袁朗这个人物,我的心态都很复杂,很久也找不出合适的词语来形容他。从看到他第一眼开始,仿佛是凭着一种本能的,近乎于动物般的直觉,觉得这是一个危险人物。他那放松的身体语言,总是挂在脸上的笑,都给人一种强烈的危险信息。不知道大家注意到没有,袁朗有一个习惯,总是忽然地欺身上前,靠很近地说话。据心理学研究,1.2米是人与人之间的安全距离。除非是你特别信任、熟悉或者亲近的人,否则无论是说话还是其他的交往,逾越了这个距离,都会让你产生不安全的感觉。而袁朗总是在一个瞬间就突破这个距离——尤其是对许木木。你看,第一次他被木木俘虏以后,临别的时候以枪引诱木木的时候,一欺身,就在木木的耳边说:“想要吗?”后来在去七连看木木的时候也是这样,在后面的剧情里这个动作还出现过。从这一动作我们可以看出,这真的是一个对人性把握得很透彻的人,并且,性格属于那种主动出击型,对他所想要的东西,志在必得,典型的强势人格。这样的人,是征服型的,十分让人心跳,十分危险。尤其是在他说话的声音还有一种低沉的磁性,眼角带着笑意,啧啧啧,如果一定要找个词语来形容这种感觉,那就是:魅惑。对于这种魅惑型的人,就我个人来说,我的直觉告诉我,跑,跑得越远越好。可是对于有的人来说,这有着致命的吸引力,就算是飞蛾扑火,在所不惜。如果一个男性,对自身的条件有绝对的信心,用这一招去对付女性,那是攻城略地,所向披靡。而现在这一位,用这个方法,希望征服的是木木,性格单纯,水晶一样,一眼可以望到底的许木木。所以,木木去老A,那是一件他躲也躲不开的事情。
来看看木木和袁朗重逢的这一节。木木从外面回到连队,在准备开门的瞬间忽然被人偷袭,一两个回合的过招之后,木木“啪”地打开了灯,灯光下,袁朗在几步远的地方盯着他,请注意研究袁朗的身体语言和他的眼神,然后,当木木的神色渐渐放松,有笑意从眼底升起,然后:“报告!”袁朗说的什么?他低低地说,“我敢打赌你忘了我叫什么。”然后木木终于微笑了:“袁朗。”袁朗声音提高了,“都直呼其名了,放松点。”接下来他一步一步走过来,回答木木关于他为何在这里的问题,“来702找个朋友,等了半小时不见人影,只好在你们楼道里,猫着。”注意他说“猫着”这两个字的时候,又侵入到了木木的安全领域之内,这一收一放,一紧一松,十分的要命。据说驯兽师对待猛兽就是逐渐地靠近对方的领域,然后让对方不知不觉地接受自己。袁朗对木木,那手法还要高得多。这个人,是个天生的征服者。和剧中所有人都不一样,比剧中所有人都复杂。
接下来的那一番谈话也是这样,他完全控制着谈话的气氛和节奏,让木木这个很容易紧张的人在他面前很放松。让木木在他面前自然说出自己的顾虑:每次换一个新的环境,都跟死过一次似的。然后,打消这个顾虑。这才是一个做思想工作的高手,所有指导员加起来也不如他远矣。
当然,除了是一个征服者,袁朗身上还有很多其他的东西,但是不是我们在这一集评论中要讨论的。就目前来说,他和他代表的死老A都只能用两个字来形容:魅惑。
(用死老A形容袁朗再适合不过
用魅惑形容死老A再贴切不过
剧里有段背景音乐"引导导弹攻击"是他们演戏中的一段
每单听到此音乐就会想起老A
那种鼓点很适合老A们的骨子矫捷神秘犀利睿智玄机^^
融为一体很喜欢)
我要说的,还是关于袁朗。昨天看到他去7连家访许木木,好家伙,每次的出场都那么露脸,按网上流行的话来说,应该是“导演/编剧是袁朗亲妈”。一身戎装的他,是个沉稳干练又大气的军官,这时候我绝对不可能把他和稍后不羁浪子一样说着“我才30还没玩够呢”的家伙联系起来,不得不说,段弈宏把角色拿捏的实在是很对我的口味。
在特种兵选拔赛前他的动员发言,感觉是压着嗓子装大尾巴狼,嚣张的欠扁:“武器,随-------便挑;食品,随--------便挑,再挑也只是干粮早餐”,一边码这些字的时候,我仿佛就听见了袁朗带着笑的声音,哈哈,感觉真爽。
后来新兵特训开始,就给众人下马威的他,居然还一脸诚恳地对许木木这样的老实孩子说:“我最怕像你这样的兵误会我”,在许木木上当开口之后,他就一副阴谋得逞的表情坏笑,心情大好地吼出:“扣5分!”那个脸翻的比书还快,只可怜了我们的许木木同学满脸无辜。看的我是大笑不已。
之后训练中袁朗和齐桓则是极尽能事的恶形恶状讽刺挖苦,搞的是人神共愤:坐在车里面领跑不说,还搞个大喇叭懒懒的说“快点快点”;让人背木头负重跑也罢,却让救护车跟着,更过分的是在别人跑的半死的时候还靠车边说风凉话,“哎呀,拉几个老百姓都比他们强”“跑不动上救护车”(搞笑的是有人回嘴“不上,跑死我愿意!”);说扣分就扣分,嚣张跋扈的令人发指;别人在摸爬滚打的时候,坐在一旁聊天打屁,轻松自在通电话,难怪我们的吴哲同学忍不住想上去揍他。
但一次60秒反身组枪后射击的“壮举”,让不服的队员们统统闭了嘴,不得不说,真的是充满力与美的表演。但后面对选拔者最后的评价却更令人惊心动魄。
开场就是高材生吴哲终于等到机会开始的绝地大反攻,音调没有变化但却咄咄逼人,他的一字一句都有理有据有节,让人难以反驳,尤其是针对教官袁朗更是口不留情,我估计这哥们就攒到今天发飙的。好一个袁朗,收起了玩世不恭,对劈头盖脑的责难一一化解,这时他的态度是认真的也是诚恳的,并很快抓住主要矛盾:“我不会践踏你们的尊严和理想,我不能,因为那是我最珍视的部分。”听者为之动容,他知道对付吴哲只能让他了解来龙去脉并让他彻底信服,所以他把钥匙丢给吴哲,让他去检查,这是怎样的一种大度。对付许三多自不用多说。最后是,成才。其实袁朗刚开始并没有说太多,算是为成才保留了一点面子,但成才的不忿,逼着袁朗把成才的那点花花肠子那点小心思甚至他自己都没有意识到的狭隘和自私都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我知道,袁朗在说这些的时候可以说是沉痛的惋惜的:“这么好的一个兵,为什么不能做我们的战友”。字字击中的是成才的要害,所以“把他做人的根基都打没了”。在他面前,真是无所遁形,这是一个多么可怕的角色,他看的透人心。
这样的袁朗,在听到许三多要求复员的时候,眼里涌起的是深深的失望和伤心,还有自责。漆黑的眸子不设防,那么明显,甚至泛起泪光“我想到过很坏的结果,但没想到,这么坏”。(真是赞一个,段这时候的表演,这时候的袁朗我看着都觉得很心疼。)“山里的黄昏,容易让人想起旧事”,这么感性的人,这么温柔的人,终于卸下平时的伪装(虽然那也是他的一面,但一人独处最放松的时候的样子应该可以算是他的真样子吧)。他也有迷惑也有矛盾“我不知道应该把你们当作整体的一部分,还是一个个体”,他不是铁甲机器人。
还有后来在与许木木辩论成才的问题上时,袁朗终于栽了个大跟头,看的人真是心花怒放啊~~~这一段真是百看不厌。你嘴皮子好是吧,第一次把木木绕你圈子里把他忽悠走了是吧,没关系,还有第二次,第三次,第四次....看谁扛的住谁。一开始袁朗是狡猾善辩的,但碰上这么个执拗的木木就是恶梦的开始,很快他的耐心终于告亟,并且应该体会到了老七抓狂的心情。好气又好笑的话都说错了“你是咬住青山不松手,不是,是咬住青山不松口。”不过他对木木的耐心真的是罕见的,在许木木说了:“你说了好多话,我得想想”后,他耐心..或者是无奈的拖长声音:“好好想,慢慢想”。后来在木木的指控声中终于崩溃,沉郁的反省:“是,我自命不凡....不,是自以为是...”最后爆发“许三多,我今天不想再看到你”“今天晚上还要开会呢”“哦........那就晚上再见......”完全投降了,哈哈哈哈!这段对手戏真是张力十足,看点多多啊。好久没看到这么过瘾的戏份了,怎一个爽字了得!
最后跟老七的对话也是经典。老七满不在乎的看着别处“我酒量一斤,跟你喝,两斤吧。”,袁朗却用少见真诚的表情淡淡回答:“我酒量二量,跟你喝,舍命。”这才是男人之间的对话,充满了阳刚和血性,两个爷们,两条汉子!
士兵突击》当中的人物,几乎每一个我都喜欢,排列不分先后。但袁朗是我最关注的一个人物。
可能是因为相比较其他人物,他最难以琢磨。
他的戏份有限,设定却相对复杂。因此对人物的展现注定了是点到为止的,不可能面面俱到追根究底地把袁朗一举一动的性格成因都交待得一清二楚。所以,我想每个人对袁朗这个人物的理解,都应该加入了不少自己的推测和还原。推测和还原的角度因每个人思维方式的不同而不同,得到的结论自然也不相同。
我所写的,是我理解的袁朗。
可能已经不是袁朗,只是我的想象。仅仅是我个人,愿意或希望如此去理解袁朗,而已。
就职业能力而言,袁朗毫无疑问是优秀的,作为一个战士,这种优秀在他一枪“击毙”成才的时候已经展露无疑。更不用提被27挑战时候那25发全中。作为一个管理者,他的智慧也是有目共睹的,对人心的洞悉在点评吴哲,许三多和成才这一节充分体现。
仅仅是这些优点,就足够吸引人。
然而从人物性格角度,袁朗给我的最初感觉,却是矛盾的。
他的行为乍看很洒脱,举重若轻,如被俘以后淡淡说一句“有点冤”,如大家博命考老A的时候悠闲地烤羊肉,如在化工厂演习后打着游戏和人说话。但细看之下,这一系列的“举重若轻”又显得不够自然。
真正的举重若轻,那“轻”是一种不着痕迹,不在乎,不介意,本人根本没有感觉,他人看来如暮春风。而不是故意在一些明知道有分量的场合去做一些看似无关紧要的“轻松”事。
若真的不在乎,他不需要对高成说:“战损比1:9,我们输了。”他心里根本不会挂着这件事。
他烤的那只羊,有几个退出考试的人有胃口吃?若真的简单到只是“加道菜”,似乎也不劳中队长亲自动手。
还有化工厂演习之后,他不可能想不到,如果他放下游戏机,看着许三多的眼睛告诉他事真相,会让许三多心里好受得多。
当一个人的行为并不体现他的真实思想的时候,人们通常会说他“虚伪”。
当一个人刻意去做一些事情以便给人留下某种印象的时候,通常会显得非常“做作”。
但是,袁朗是“虚伪”和“做作”么?他这些行为的目的就是想给人留下“举重若轻”的印象么?我却也不想接受这个说法。这与袁朗在洞察人性上的能力是矛盾的。聪明人不会低估他人的智慧,不会傻到以为没有人能看出他的刻意。
若真是如此,那么最后一场演习中,吴哲的揭穿——“你对他说这些话有什么意思,你明明很在乎这个人”——岂不是要让袁朗大吃一惊再暴跳起来?
不,不是的。另一个更主要的原因是,袁朗几乎一见钟情般地喜欢,器重许三多。许三多是什么样的人?他一个最真最实在的人。
袁朗把许三多作为一个参照物,对成才说:“你在我眼里一无是处,如果我留下你,只是因为我器重他。”这话的本意不可能是袁朗给许三多一个面子开个后门,我想应该是是袁朗愿意相信许三多如此看重的一个人,一定有他的优点,他给成才一个机会来表现,也给自己一个机会去认可他。
对我来说,许三多同样是一个参照物,我相信对许三多的喜欢折射出袁朗自己的内心。因为这样,我认为袁朗的“刻意”不是虚伪,应该可以找到一个好的解释。或者说,我希望可以找到一个好的解释。
后来看相关的访谈。袁朗的扮演者段奕宏有两段话给我一些启发。
其一,段说演这个人物的时候一直没有得到导演的肯定,让他心虚。而康导的回应是,这正是他希望这个人物有一种不确定感。
其二,段说化工厂那一幕,原本是没有游戏机的,但他觉得不自然,应该加点什么,于是顺手拿了一个看似游戏机的东西,做打游戏状。
于是想,段奕宏所感受到的那种不确定和不自然,是不是代表了袁朗这个角色的感受?
袁朗的“刻意”也许不是针对别人,而是针对他自己的。故意说些无所谓的话,做些不相干的事情,是不是他借以掩盖和控制情绪的方法?
《士兵突击》的全剧中,有太多真情流露之处。谁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呢?一些主要角色,许三多,史今,伍六一,高城,都曾经流泪。偏偏袁朗,却看不到他的动情。即使是伍六一最后痛苦的弃权打动了他,我们看到他面部的轻轻抽搐,可以猜测他在墨镜后面红了眼睛。但那滴泪,到底是没有流下来。
12楼
我想,对于感情,袁朗是非常克制的。
何为“真情”?我觉得,是一种不假思索,不加控制的原始情感的流露。
当人们想哭想笑的时候,往往是没有理由的。或者说,有一个触因,但并不形成一串连贯完整的逻辑。许三多抱着行李不让班长走的时候,如果你问他,班长走了你到底失去了什么?他说不出来。班长在天安门前流泪,你若让他列举离开部队的损失一二三四,我想他也说不清楚。
但就是那无法言表的千般滋味齐上心头,汇成一种巨大的冲动或涌动,压迫到泪腺,随之而来泪水的失控。形成了最纯,最真的感情流露,让多少人随之感动。
到冲动过去,你能够冷静下来去理智分析一件事的利弊得失,能够整理出清晰逻辑的时候,会发现反而流不出眼泪来。
冷静和冲动是一对反义词。
冲动是一种开放式的行为,而冷静是一种内敛的行为。
开放式的行为,把自己的内心曝露给别人,坦荡,诚恳,让人放心,有安全感。内敛的行为则反之,人都有自我保护意识,“不了解”往往是威胁感和距离感的成因。
如果选择朋友,我们当然喜欢一个坦荡,诚恳的朋友。但是,如果面对的是敌人呢?
却是不是正如同袁朗在被改锥扎透手臂的那一刻理解到的:“善遇到恶,先受伤的总是善”?!
我想,作为一个资深的特种兵,袁朗,在他的生活中,或至少在他的职业生涯中,需要太多的冷静,大概是容不下多少冲动,或者说容不下情感的失控的。
这种情感上的牺牲并不需要讨论是否高贵或者是否值得,只是一种职业上的必须。既然选择了,就必须做到。哪怕控制情感不是一件容易做到的事情,尤其是,在常常要面对“人性”,“是非”,“善恶”这些大命题的前提下。
一个概念的内涵越小,它的外延就越大。越是简单的命题,越不可能用一个简单的公式或者模型来概括。
譬如说人性,袁朗的设计安排测验都并不差,却到底无法衡量成才的改变。所以许三多对他说:你错了,袁朗服输。但许三多能看出这一点来,是因为他原生态的纯粹赋予他一种准确的直觉或曰判断力。这样的能力是如袁朗这样热爱思考,善于思考,甚至“用脑过度”的人所不具备的。因为真理,并没有一个模式,也不是一种逻辑运算的结果。对于一些终极判断,再智慧的人,也不可能完全理智量化地分析清楚。
对待以后的人,袁朗恐怕仍然会使用他自己的方法,依赖于他的设计。充其量,是努力完善他自己的方法设计,或再加上许三多的“直觉”作为一种矫正。
也许仍然会造成一些人的“怀才不遇”,让一些人委屈。但是否有错?也不,他已经在可能的范围里尽力做出判断,降低风险,在对自己的职业要求负责。
对于是非善恶也是一样,“恶的善良人”不是终极的答案。如果不能找到一个终极答案,如果理智的分析不能帮你控制情感,或许,也只能转过身来不去想,再找点别的事情做做,转移一下注意力?这种不去想,其实反而是一种领悟,和通透,我意味。
这当中付出的努力,可能比努力去想更多,更难。强烈的刻意造就了一种习惯,天长日久,便会在生活中造成惯性。就像许三多回到了大街上仍然齐步走。对袁朗来说,越是让人动容的事,本心里越重视的事,他越是会本能地去克制自己的情感和表现,越是会王顾左右而言他,故作轻松,去转移注意力。
我想,正是这一种克制的习惯,造成了袁朗在真与假之间的矛盾。
只有在一些小事,小细节上,“克制”这根弦能够松弛下来,让他的真情有些微的流露,被我们看到。譬如被许三多绕的头大三圈的时候,他忽然笑了:“急什么啊,溅我一脸”。我猜,有那么一个瞬间,袁朗的脑子里是失去了辩论的逻辑的,就是看到许三多咧着一嘴大白牙的脸,没理由的觉得这个倔小子可爱,孩子气。于是两人相对而笑。
我爱煞了这个镜头。
于是,由于这样的理解,我很庆幸电视剧中删去了老A考试后,袁朗在小本子上写下伍六一的名字这一段内容。
因为我愿意相信袁朗内心的真和通透。我想他行为中的刻意是一种习惯。是“刻意的不经意”造成的“不经意的刻意”。这样说真绕口,我想表达的是,袁朗应该是一个不注重形式而注重本质的人,他的行为并不是为了做给他人看,也并不期许或在乎他人对此产生如何的看法。
13楼
然而,“小本子”却是一件非常流于形式的事情,而我看不到这种形式背后的本质。写下一些人的名字,是要每天临睡前默念三遍吗?
我想袁朗尊重伍六一的本质,是对于“不抛弃,不放弃”以及伍六一身上展现的其他品质的尊重。若换作另一个人在他面前展现了这样的品质,不论那个人叫什么,他同样会尊重那个人。
你若尊重一种品质,那么当这种品质落实到一个具体的个体身上的时候,你自然会尊重这一个个体。尊重和这个人叫什么名字,和你是否记得他的名字都没有关系。
若只有记下了名字才代表尊重,那么袁朗的小本子必定是挂一漏万的,他何不再记下钢七连其他4999名士兵的名字?何不干脆记下历史的长河中每一个拥有某一种值得尊重的精神品质的人的名字?这当然是在说笑。
若不,又何必这样做?
尊重一个人,并不意味着你要专门为他做些什么。值得尊重的品质很多,拥有这些品质的人更多,怎么可能为每一个人做些什么?袁朗并不亏欠伍六一,他无需内疚。若说他想通过“写下名字”来表示为伍六一做了些什么,也是一种对自己内心的安慰和安抚,那么,他倒真是自大和浅薄了。
袁朗,不应该是这样的人。
相比较,剧本中另一个被删去的情节——在击毙毒贩之前,袁朗给许三多过生日——我却喜欢。
想象中那样的生日庆祝应该是非常美丽温馨的场景,曾经很遗憾为什么没有出现在电视中。
后来有了一点点理解,也不知正确与否。
好奇兰编写剧本的时候是否受到六十年代那个把鲜花插进枪筒的女孩的影响。至少我在看到这一段的时候,一下子想起来那张著名的照片,还有女孩说:“鲜花总比子弹要好”。
女孩在几个小时以后被击毙;生日庆祝以后几个小时,许三多杀死了毒贩。
鲜花与子弹,或曰,和平与战争,再扩大一点,“美好”与“阴暗”,是这个世界的两个极端。当他们被放在一起的时候,震慑人的,是其间的巨大落差,是猛然间坠落的失重感。而消除这种震慑的方法,是人为去模糊两者之间的界限,如袁朗一般找一个平衡点——“恶的善良人”。
许三多不会善于这方面的调节。那么,在几乎可以预料到他要经历这样一重震慑的前提下,把“美好与温馨”的极端拔到这样的高度,然后不等这印象在他脑中久留,便让他去见证鲜血与死亡这残忍的另一个极端……如此,他会不会摔得更重,更痛,更加迷失?
不为,大概是更深一重的体贴。
想了很久我才动笔写袁朗,不知道为什么,源于什么。前几日看这部电视剧的时候它已经不是最火,我被网络上四七杂八的评论吸引,买了dvd来看,我倒是没看关于袁朗的评论文,只看了一篇衍生的同人文,觉得这个人颇有些意思,似乎英俊潇洒又才华横溢,玉树临风却也不失英雄气概,待到真的看完了剧集的时候,我才发觉,一千个人心中有一千个哈姆雷特这句话不啻于真理。
袁朗此人,难以用词语来诉说。在我心里,他是一个中国军人典范的形象。
第一次露脸,剧情便下了铺垫。花了大半的时间来讲成才出色的狙击技术,连高连长都赞赏有加,而成才得意洋洋的打算再接再接灭掉树丛中一个不断跑动的身影时,脸上露出了惯有的自傲的笑,可下一个瞬间,他准星里瞄了很久的那个人几乎是背后长了眼睛一样的回过身来,刹那,扬手便是一枪。
战场上的修罗,杀人向来只一招。
许三多抓了失了魂魄的成才看他眼里精神尽失,于是他愤怒的冲出去跟上那个人,结果自然是拚死抓到了袁朗。
作为全剧主要演员之一,袁朗第一次出镜是正反面都占了先,移动之中出神入化的枪法自然是正面渲染,不论他被主角许三多擒住这点,后来和高城的对话就是近乎于反面的感觉了。我是早就习惯了高城的傲气,所以当他讥讽这位军衔中校的长官挂了就不要再喊冤时,也没怎么经意,而那个灰头土脸的俘虏随意的说因为战损比一比九向高城认输时,我明显的感到了他身上强烈的气场,当他一脸不在乎的说本想一比二十五,最好零伤亡时,我才惊讶的意识到,高城的傲是出身将门源于血液的,他的傲则是印入骨髓显于肌肤,说的再清楚一些,那几乎就是狂妄,言语本身分量重如炸弹,可语气却是淡的清晰,随意无边。
我怔怔然的看着这个人,他本是俘虏,坐在一群七连的士兵之中却轻松愉快,嬉笑颜开的问着不同的问题,玩笑开起来都不用打稿子,那张被绿色油墨涂的乱七八糟的脸上写满了惬意任性的意思,与回答他问题的伍六一的一本正经形成鲜明对比,而许三多更是没见过这样的长官,吞吞吐吐说着不成句的词语,袁朗笑的更加欢愉,我开始仔细打量起他,这张脸距离我想象过的实在相差甚远,正着看全无英俊潇洒之意,侧着看也根本不会是玉树临风,只是棱角分明,如罗丹刀下的雕塑线条,坚毅,嘴唇略显厚实,眉毛黑而直,像极了主人的脾气禀性,完全不是寻常影视作品中男配形象。
只是军人,再无二字形容。
高城问他的来路,他只言姓名,“我叫袁朗”,毫不在意的说,感觉上这么大一个军官被俘,应该避而不谈自己姓名,可他不在意,即使是因为自己的手下留情遇上一个愣头青许三多而白白浪费。我看他亲切的唤许三多“小兄弟”,态度温和而有耐心,简直平分了史今一大半的体贴去,这个状况又和他射击时大相径庭,真真叫人捉摸不透。
就这样一次出场,且算初次相逢。
再见袁朗,已是多处生变,史今退伍,七连解散,他猫在楼道里等着许三多,身上换了特种大队的衣物穿着常服,比起初相见更像一个军队的中校。主角经历了足够多的磨砺,他已经不是一年前的那个干傻的样子,袁朗更是慧眼识才。他比许三多更似主人,喝着热水坐的舒服,说明自己的来意和目的。隐隐之间他身上没了那种沙场风尘,清净干利的好似一个普通长官,评价许三多的时候他先是笑,神秘,但只是流于表层的笑,然后又一脸肃穆的说他喜欢耐的住寂寞的人,再后来更是坚硬了语气问三多是否愿意离开这里去一个完全陌生的地方,三多很迷茫,他一眼便瞧出来症结,打个比方说许三多日子过的不新鲜,二十二的人活的似七十二,顺便连带附送一个张牙舞爪装神弄鬼的模样,全然不顾上一秒还是正经使然端坐庄重,我有点想笑了,这个人怎么能这样,但看他又一次肃然的对三多发出邀请,之后一拍手,挤眉弄眼的笑说自己才三十还没玩够的时候,我终于笑到岔气,他变脸的速度可真比翻书快的多了。
作者:苔丝卡
但凡是天分,从不需要急速的迸发和张显。这个人懂得隐藏。
第二次看袁朗,我仍不知这人深浅,但是他不经意流露的轻松活泼已昭示着厚积薄发真正的涵义。
特种部队A大队来702团甄选,袁朗夹了行军帽走向那群士兵的时候再一次更换了气质,我惊讶于一个人身上怎能出现如此多的层面,我喜欢看他意气风发的说着要求的样子,精炼而强干,又一次笑,清楚的掺杂了嚣张与跋扈,尽管他轻松的说着话,却从头到脚显示了自己与702团的区别,野菜炖野兔说的轻松,武器食品都在指定范围内发配,他居然大言不惭的说“随便挑”,一份早餐似的口粮被他讲的好像是满汉全席。先说了任务,而后才补充上有一个营的兵力在途中围追堵截,再加上参照物仅凭口述,所有的人都明白这几乎就是不可能完成,待到有人问起是否配发定位设备时,他嘴角带笑露出了坏意,大方的说老式指北针人手一个,那样子欠扁到极点,而训斥拿纸笔记录参照物的人时,他一扬眉,头略抬,眼角眉梢全是不屑和轻视,欲抑先扬的做法被他弄的直让人怒火满身,最后一句“进入战区等于进入战场”结尾时,腔调里居然全是狠狠的味道。
一将如此,可谓滴水不露,似是锋利藏而不显的一把入鞘的刀。
他故意那样嚣张和跋扈,故意的都懒得去遮掩,惹起参选的士兵的斗气才能让他们全身心投入并重视,他也隐约的透露出,他的这份张扬不羁,只因他的身份,老A。张干事去采访,碰了一个不硬不软的钉子,高城不会这样对待张干事,他对待谁都是一马平川的直来直去,袁朗却利落的收了地图,不带刺的威胁了一句话:不能拍照,别人会给你砸了的。
不过这样让我郑重其事对待他的时间不多,转眼他就拾掇的如同一个大厨,系了围裙歪带了帽子,乐呵呵的往一只烤全羊上抹调料,挑了眉尖,细细的笑着和高城说话,齐桓说他又得罪了人,他也知道高城此刻看他很不待见,可依旧是不在意。
城府如他,在这剧中几乎没有,《士兵突击》里全是血性男儿,金戈铁马,刀枪剑戟,沙场上养出来的都是铁血铮骨的男子,话往直了说,言往白了道,偏他一个,三五不时来个阴阳怪气,心计算的比谁都明白。后来许三多说他太复杂了不好,他终于沉沉一语落地:对,复杂不好。可是,你习惯了这样待人,心较比干多一窍,你只是太过聪明。
这次比赛的最末是属于伍六一的,他和许三多挣扎在泥泞的路上时,袁朗站在车边戴着墨镜面无表情的看,当六一承认三多是朋友拉开求救弹的时候,镜头拉到袁朗近前,他动容了,也是,面对六一那样一个人,谁会不动容?我再一次回想这个人的脸,剑眉宽厚,黑的浓重,脸部被勾勒的棱角突出,风霜满身却轻干而游刃有余,明明半张脸被墨镜遮了,可在我脑海里愈发的清楚,那样落寞而孤单的样子,一如烟花绽放后寂灭的遍地尘埃。
比赛结束,他带走成才和三多,踏上A大队基地的时候,我们明显的感觉出这是他归家一般的轻松,这个人的真实,总算开始展露。
形象突然转变,他坏的简直让人恨到牙痒,半夜紧急集合,故意不露面让参训人员叽叽喳喳说话,然后见面礼送上,每人扣两分,挂在嘴边的就是“一百个积分,扣完走人”,站到许三多面前招呼齐桓说不用扣这个的分了,齐桓棺材钉一样的回答已经划上了,袁朗一转头,似是无奈样子,我严重怀疑这是他故意的,果然他语重心长教育完,许三多招牌式笑容一出,他也笑了,眼睛里都是笑意的笑,随口便是一句恶狠狠的扣五分,理由居然是在队列中企图跟教官套近乎,我当时只差喷血,袁大队长,是你和人家先套的近乎不好?
他训话,每次都是自得的要命的样子,一副天下人唯我独尊的神态,偶尔纠结一下眉间鼻梁,略略低下脸,可意思却是轻蔑与不屑一顾,轻启唇角,吐出来的都是字字冷硬,夹杂了肆意张扬,经常是微抬首,扬眉一瞬,浑身挂满了军人凛冽气概,危险而从容的气度。他骨子里是逆天的桀骜不逊,如狼似鹰。
我这时猛然惊醒,原来他以前那些都是假的,那么,这张脸是不是也是假的?坐在车上看受训人员跑步,他讽刺的招呼着精英同志们跟上跟上,下车等齐桓硬梆梆的骂完,他晃晃悠悠的踱步,阳光下抬起头,眼眸微眯,隐藏在帽沿的阴影里看不清神色,他一张嘴,我就知晓不会是好话,果然,跨立姿势不好,全体扣一分。他说“有这么跨立的吗?”的时候,语气里几乎挤满了最底层的瞧不起,那是一种绝对高高在上的优越感。
他曾经在和702团的对战中,千军万马独身闯,若论起真本事,绝无二人能有资本比他更高高在上。
他挑衅着大队人员,熄灯四小时吹号集合,原因可笑的他自己都笑了:天气好,所以要去迎接太阳,方式是五十公里急行军。学员不满,27发问为什么不提前通知,他向前一伏身,讥笑道:给你雇个奶妈吧;吴哲的提问更是让他抓到了把柄,硕士学位先被他拿来嘲笑,扣分之余不忘说他娘娘腔;最戏剧性的总是许三多,而扣他十分的话语出口时,袁朗脸上几乎真的呈现了一种恶意,他那些脸部坚毅线条开始变化成一个个嚣张放肆的妖精,过于天真那句话仿佛是一字一字崩出来的,让人绝望的无望。
表面的恣意妄为,本质定然远不于此。
他说严将严兵,做得鬼中鬼,方为人上人。他前一句解释扣分原因的时候有戏谑有不羁有玩笑有讥讽,可每次扣分那几个字出来,却全是狠辣的绝情。我简直怀疑自己看走了眼,莫非以往那些和蔼可亲平易近人的都是另一个姓袁名朗的人?这个中队长带兵方针不异于魔鬼二字,难怪吴哲恨恨的说他:这个烂人。
不过,精彩的时刻来自于27号的反抗。当实弹射击结束,袁朗听罢那可怜兮兮的成绩时,他又一次笑的无比欠打,几乎是狂傲没顶的样子,大声的讽刺着那9个打靶的人,他霸道的喊着这个靶场从没出过这么差的成绩,“从来没有”几个字更是响彻场地,声震入骨,27号终于按捺不住反驳,袁朗先是平静的静默,眼睛直盯住不远处的人,里面冰冷的几乎接近零下。待到27叫嚣着要他来打靶时,终于嘴角微动,他给了他两次机会,依然冷静的听27号夸张的指责,虽然他也气的额上青筋突起。
惹恼一头狮子的后果,谁都很清楚。
袁朗身上的气势已经不再是简单几句话可以形容的了,他冷冷等着27号拆解枪支,仍是稍微仰头,但看都不看他一眼,强势的让人生寒的意味缓缓泛起,他淡淡的说不想占便宜,仿佛已是光年万里之遥,靶场顷刻间鸦雀无声,时间和空间都交错了不知所措,他背过身,如同是神之一手般几下便装好了枪,再次回身,二十五声枪响清脆的响荡在整个靶场,动作宛如行云流水,一点一滴的拖沓也无。我搜索大脑中的词汇,发觉根本形容不来,若这是武侠剧,他是个剑客,我倒也可叹一句。
一剑霜寒十四州。
换在他身上便单改个剑字,一枪霜冷,场上无人再敢问。二十五发全部命中,他射击的样子几乎如神。
袁朗,震慑了全场的人。在27号离队后,我第一次看到他疲惫的脸庞,铁路问他为什么要27号必须走的时候。我轻轻感叹,原来,你还是装出来的,那幅凶神恶煞的样子,原来,我们还不曾看过你的真实。
于是后来他洋洋洒洒的对仅剩九人说出那段天下太平的话时,我又一次折服,这是一个现代军人领导者,他技术出众,也不乏深度,讲话论据充分,条理清晰,在后来的审核中无论是对吴哲的质问还是对成才的迷惑不满都表现的张弛有度,他说话深入浅出,吴哲言辞甚激的控诉他践踏了别人的理想,袁朗的眼神清澈而明晰,身上有丝许的疲惫感,依旧镇定如昔,问话时嘴角轻牵起一点微笑的痕迹,铁路和吴哲对话间隙他低下头思索,眼底有满意的意思流动,随后开始发问的他没有笑,可我就是看出了他的笑意,那么的明朗而清白的笑意浮现在他脸上,他问吴哲昨日谁最出色以及原因,吴哲答的痛快可立即发现自己掉进袁朗的埋伏圈,果然袁大队长不急不徐收口拉网,辨的吴哲无话可说。高手过招只在瞬息之间,吴哲自认辨不过袁朗,这位队长实在了得,他说要给吴哲的一步之遥加点沉重的东西,惜才,这是他作为一名领导者最大的特点,所以才会给吴哲办公室钥匙,给他权力搜查违规物品,所以才会对成才的表现失望透顶,让他离开,所以才会对许三多小心栽培,让他从身体到心理全部成长。
袁朗为人,如同宣纸上走笔,半点停顿没有,龙飞凤舞意自高,他是骄傲的将才,只是平日里表象太多,遮掩了他的细心与周到。这样一个人,张扬霸道,嚣张肆意,除了古时书法大家的豪放挥洒一书,还有什么能够形容的来?他是骨子里的傲然如雪,城府似海,他凌厉惯常,目光犀利似金,看人精准,惜才爱才。他在战场上是出鞘剑,杀气荡来,便是月色也阴晕了透骨寒。
我可以忘记他一切的嬉笑玩笑,却忘不掉他说过的三个字:常相守。能够对部下说出这样将心比心的话,他绝不是一个只会张狂表象的人。我记得清楚,他在草地上坐着说特种部队没什么特殊,如同面对家人亲属,脸上第一次露出真诚的颜色,背后是青翠一片的绿,却被他比下半分,他声线低沉魅惑,暗含一层沙哑,曾经特训期间惯有的挑高句尾音调张狂这时一丝也无,郑重凌然的说:常相守是个考验,随时随地,一生。
敢于许诺一生的男人,是真性情的人。
于是看到这里,我彻底缴枪投降,宣布爱上袁朗,他一语就可言一生,一个铁骨铮铮的人道出这般深情的话语,何来女子不动情?可惜,思君令人老。
有人说袁朗是完美的,甚至写了无数美好的形容词,我却不这么觉得。他不完美,光凭长相就半点不沾寻常意义上的英俊,何来完美?他活的太累,真实的疲惫只在背后流露,算计人心本就不是易事,何况他还处处给人设难考验,付出太多。他的疲惫感都是淡淡的不清晰,可那都是渗进血液的累和酸楚,除了他自己,有谁知道那些有多难?只是,必须硬挺着继续,当他对新入A大队的成员保证自己会让他们过的每一天都不一样的时候,脸上的笑容一如藏了宝藏的孩子,天真而爽朗,自信而诚挚,这样的笑容,能有几个人还记得他的苦楚?
说了这么多,当然不能不提袁朗的扮演者段奕宏,如果不是他的出色演技,相信也不会有一个如此栩栩如生的特种大队中队长。我看了一些关于他的生平资料,中戏94届学生,考了三次才如愿得偿,他的出演角色单里我看见《刑警本色》,好不容易想起那个清瘦的罗阳来,可惜当年我两眼大概全盯王志文身上了,加上年纪又小,根本不看主角之外的人。这次的袁朗,张显了他不少功底,喜欢他的声音(我承认我是声控),低沉,魅惑使然;看他在草地上锤地的时候,我惊的憋了一口血下去,段哥哥,你这是loli还是正太?当然后来那一爬更是全剧经典动作,其效用不亚于高连长大喊的那声“我靠”,段哥哥演技相当了得,中国最近他这个年纪的优秀男演员已是不多,希望他在演戏这条路上走的更远。我看了很多访谈和新闻,知道08年2月有他新片公映,就是为了袁朗也一定前去影院看他。
纵观全剧,想起许三多我是佩服的,想起史今我是叹息的,想起六一我是感伤的,只是想起他来,难以说出感情,纷繁复杂,一如他这个人。
对他,我不能问君有几多愁。
老七让人心动,伍六一让人心疼,而袁朗,却让人心为之折。
他第一次出场,就被许三多抓住,他回头看见山下草地上出现一批敌兵,知道逃不掉,只是轻轻笑。他的出场和他后来的表现相比,一点都不帅,可是面对被俘,他却只是轻轻笑。
他的脸上总是带着笑,孩子气的,玩世不恭的,无奈的,开怀的,甚至是邪邪的,让人不由就想亲近,却又不敢轻易亲近。
最喜欢那一段。许三多为成才的事一次次去找他,本来善辩的他在一根筋的许木木面前终于败下阵来,咧开嘴无奈地笑,舌头轻轻抵在牙齿间,嘴角慢慢向上扬。许木木一再返回,他最终无奈,一脸无辜地说,承蒙惠顾,不胜感激。
他的行事总是出人意表,再艰难的事也会被他轻描淡写,亦没见到有什么事可以让他有大起大落的情绪,又总是想鬼点子骗队员。
连老七都觉得不公平的选拔,他不过说句“只是两天一夜的野外生存”;他做魔鬼教练,自己开着吉普听着音乐,只需手里拿着喇叭不时地骂负重越野跑的队员们跑太慢,打着手机边聊天边鄙视自己的队员;整顿队列时一本正经地站在许三多面前问是不是觉得他变了,变得和以前不一样了,待到许木木咧着嘴说“不会,我知道你很好”时,不留情面地大喊“扣十分,理由,太过天真!”……
可是选拔的最后看到伍六一与许三多,墨镜背后的那张脸依然是动容了吧;评估时面对吴哲的质疑,他心平气和地解释并愿意接受吴哲的考验,许三多走出教室摔了一跤他憋到许三多走后哈哈大笑,他看出成才的问题一条一条说给他听并且告诉他老A不想要他。
是从那时候起吧,原来他比谁都有立场,有原则,有思想,更有真本事。
想想我大概永远不会忘记有队员质疑他布置的任务没人能够完成时,他背对靶场装好枪支,转身射击,一分钟,25发全中。
应该是这样的,如果说老七也好,六一也好,都不同程度地还在成长着,那么袁朗,已经比他们到达了更高的高度,他已经有实力可以做到无欲则刚。
那天刚刚亮时射出的25发子弹,让所有不服气的队员都哑口无言。
他还没有作为队长出场,集训的队员就传言说他曾经杀过人。
他带领许三多吴哲他们第一次面对真正的战场要射杀越过国境的贩毒者,吴哲还以为仍然是演习,等到亲眼看见被自己射杀的尸体忍不住吐时,他也不过是说,这下相信是真的了吧?
吴哲会给自己找理由过心理难关,可是许三多不行,许三多想不通了,跟他说要复员。他向大队长说是他自己的错,是他急于求成,他在想放弃的三多面前,只是扔去他自己一个月的工资,放了许三多一个月的大假。
我相信在他成长为袁朗之前,他也经历过他手下这些兵都经历过的一切。第一次真正杀人,他即使不像许三多,也会有吴哲那样的反应。要经过多少磨练,他才能如此云淡风清。
就如同最后他接受了成才,并对成才说他自己年轻的时候,最像的恰恰是成才。
那一次实地作战,他对许三多说,善一旦遇到恶,先受伤的总是善良,所以我后来对自己说,袁朗,你一定要做,恶的善良人。
没有看到他怎样成长为袁朗的过程,却分明看到了作为袁朗站在面前的老A队长。
也怪不得那么多介绍《士兵突击》的网站,说到他,总是要说,“性格几近完美”。
最后的演习,他在耳机里听到许三多的声音,就那样直直站起,让敌方的灯光打上他身。
总是如此出人意表,连老七都要追问,为什么啊。
其实他只是把机会让给了他的士兵,包括成才。不是建业立功的机会,而是成长的机会,也是验证他们所学的机会。
他们果然不负他望,这时他也只是站在老七面前,诚恳道谢。
其实一直希望他们俩可以相交相知,最后终于被我看到。两个喜欢的男人彼此欣赏,惺惺相惜。老七说,我酒量一斤,和你喝,两斤吧;袁朗说,我酒量二两,和你喝,舍命。
虽然也很喜欢老七,但不得不说,袁朗就是袁朗,时刻让人心为之折
从容貌来说,每个人都有一个让自己最好看的角度:脸大的人,适合从侧面看;腿短的人,适合从下面看……从性格来说亦如此:有的人小鸟依人,适合俯视;有的人开诚布公,适合平视。
袁朗这个人,最适合他的角度,是仰视。
他洞悉人心,成才、吴哲这两个如此聪明的人,怎么蹦也蹦不出他的掌间;他神秘莫测,那些“藏着掖着”的思想,就仿佛优游于险峰间的云雾一样,增添了他的魅力。
可是我偏不仰视他——我的脖子酸了,该是换个视角的时候了。
要找到一个平视他的角度,说难很难,说容易,也很容易——你只消站在木木的位置上,从木木的眼里看他就可以了。
这让我想起了《射雕》里的一段情节。
洪七公教郭靖降龙十八掌的时候,曾经对他说,黄药师的落英神掌虚虚实实,变幻莫测。你如果跟着他走,猜测他每一下是虚招还是实招,那就永远处于被动挨打的地位——对付这种人的唯一办法就是,不管他是虚是实,你只顾闭了眼睛,抡圆了胳膊,一招降龙十八掌使出去,逼得他回手来挡——只有这样,才能彻底瓦解他的神秘。
成才同志犯的错误,恰恰就是七公说的那种错误——他想识破落英神掌,却没有那个道行,于是被打趴下了。
而木木虽然没有练过降龙十八掌,于其中的奥义却似乎无师自通——他对付这个死老A,用的就是郭靖对付黄药师的那种方法。
你看,木木和袁朗的第一次交锋就是这样的。袁朗一下击毙了瞄了自己半天的成才。可是他就算拿枪指着木木,也还是没法摆脱对方不要命的死缠烂打。他使尽浑身解数,下了一个又一个的绊儿,奈何对方势如疯狗,不依不饶,根本不理他的那些花招。
最终这个神秘的中校一条腿被木木抱住,像块儿腊肉似地在悬崖上挂着,哭笑不得。
世间的万物相生相克。所有的聪明人,都因着自己的聪明,被赚入老A的毂中;唯有这最笨的一个,老A却拿他没有办法,于是只好对他坦诚相待。
因此,从木木的眼里看到的袁朗,是一个跟其他人所见很不同的形象。
当木木告诉他自己想要复员的时候,他的反应很特别。
他唤来一个上尉,命令木木接过那人手中的枪,喝到:“上弹!”
然后他望着动作利索、端枪在手的木木,冷然道:“你看看自己现在的样子,你还活得到以前的日子里去么?”
这一招当时并没有奏效,反而是后来老七那一通“不抛弃、不放弃”的臭骂治好了木木的心病。木木需要的,是耳提面命式的指斥。这样言微意深的启发,并不足以让他开窍。
可是袁朗的这种做法,却令人回味无穷。
老七对这件事的处理方法是理想化的、慷慨激昂的——复员了,就等于抛弃了自己的战友、放弃了自己的信仰,所以你不能复员。
只是,生与死的问题,来得太过本质。在它的面前,一切的口号,包括“不抛弃、不放弃”,都不过是张苍白的废纸。
可问题还有另一面:对于许三多这样一个习惯了集体生活、不习惯独立思考的人来说,掌声、口号、呵斥这些信号所达到的效果,是条件反射式的。从某种程度上来说,老七的方式,就这样治好了他的心病。
其实,袁朗对这件事的处理才是真正精准而又负责的——“你还活得到原来的日子去么?”木木活不回去了。这是事实。就为了这一点,他也该留下来——只因他走上了这条道儿,就没有了别的选择。
事实往往没有口号好听。口号的世界里,一切都功德圆满;而事实却充满了矛盾和无奈。
袁朗其人的可敬可爱之处就在于:在现实与理想的岔道口上,他选择的路,每每是更寂寞而又更艰难的那一条。
这句“你还活得到从前”的质问,不但是真实的、一针见血的,还带着深深的骄傲。
老七也很骄傲,他是一只昂首挺胸的小公鸡。
而袁朗这句话里的骄傲,却是一个剑客杀过人之后,擦拭宝剑时的骄傲
——那种寂寞、疲惫,却可以斜睨生死的傲气。
这个死老A在全剧中,给人的印象总是理性的、知性的。可你看到的,只不过是他的剑鞘而已。
他的血性和傲气,就好像极少出鞘的宝剑身上,那一闪而过的锋芒。
作者:BEYOND猫儿2008-1-2422:07 回复此发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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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回复21:士兵突击人物随笔(六)——袁朗
随后他又说:“山里的黄昏,容易让人想起旧事儿。”
这是多么浪漫、深情的一句话。
可是他想起的那件旧事儿却听得我毛骨悚然——请原谅我的不解风情。
我的死较真儿脾气又犯了。我不禁设身处地地想,在没有任何麻醉的情况下,被切除阑尾是个什么感觉——一念及此,我的头皮就开始发麻,我的阑尾部位也开始隐隐作疼,如果我像只猫那样有尾巴,那此刻尾巴上的毛肯定也已经炸了……
木木当时运用了一种什么样的逻辑,才得出“这个兵是个好兵”的结论,这个问题超出了我的理解能力。好在我也习惯了。木木的言行,总是超出我的理解能力。
可我也不会说这个兵有一种变态的自尊心——自尊心没有变态不变态一说。能忍着剧痛一声不吭——一个那么自尊的人,不管他是不是变态,我认为都值得别人尊敬。
但是……好像……这个兵是不是好兵、这个兵多有自尊心、这个兵怕不怕疼,跟这个护士应不应该忘给病人打麻药,是两回事吧……
这个兵忍受了被开膛破腹的剧痛,为了什么呢?是不是因为战火纷飞,物资紧缺,麻药不够,他毅然把仅有的麻药让给了要做开颅手术的伤员呢?
不是。
他遭的这番罪,仅仅是因为,在和平年代的一次演习中,一个小护士,手忙脚乱地忘了给他打麻药。换言之,他的惊人的勇敢,奉献给了一个最低级的医疗事故。
这个事儿,我觉得,像玩儿牌一样,没有意义……
而最让我觉得莫名其妙的,是肇事者竟然大言不惭地质问受害的一方:
“老虎团的兵还怕疼啊?”
老虎团的兵,可以不怕疼;但这并不是说,老虎团的护士,就可以随意犯混……
人们的审美观日新月异,看来我已经落伍了。这样一个泼皮无赖般的白衣天使,难道……自有她自己的……性感之处???
袁朗告诉木木这个护士成了他的老婆后,总结性地来了一句:
“世事难料。”
——真的,世事真难料呵……:)
可是他后面的那句话却着实让我感动了一下。他给了木木自己一个月的工资,放了木木一个月的长假,让他一个月后再做去留的决定。
他说:“切不切这个阑尾我让你自己决定,但是,我不会忘给你打麻药的。”
——他自己可以挺过一整个阑尾切除手术不怕痛。但这并不代表,他只欣赏不怕痛的人。
恰恰相反,这磨难让他更懂得了怎么给别人打麻药。
他用他洞悉人心的智慧,来理解、接受木木,而不是改变、利用木木 —— 非不能也,实不为也。
老A老A,自有他不A的人、不A的事情。
年少轻狂,幸福时光
——《士兵突击》手纪之袁朗篇
文:粉红蔻丹
袁朗——恶的善良人
题记:因为看了太多写他的东西,所以不想重复,因为有些人的文字一不小心就植入了脑子里,所以就写一些别人没说的吧!恶的善良人,给我一个微笑吧,因为你的笑脸总是很容易让我感
袁朗语录:
山里的黄昏,容易让人想起旧事。。。。我想过很坏的结果,但没想到这么坏。。。。看看你的样子,你还能回到以前的日子吗?
不要对一件没有做过的事说没有意义。
以后要常相守了,常相守是个考验,随时随地,一生。但我保证,我会让你们的每一天都过得不一样。
袁朗对吴哲点评:
希望你的不拘一格能多用在推陈出新上,而不是破坏规则上。
那么你最大的反感是我践踏了他人的理想与希望,对吧?
我不会践踏你们的希望与理想,说真的,那是我最珍惜的部分,我看中你们的第一要素。但是我希望你们在没有这些东西时也能生存,在更加真实和残酷的环境里也能生存。我敬佩的一位老军人说,他费尽心血但不敢妄谈胜利,他只想部下在战争中能少死几个。他说,这是军人的人道。
这句话送给你。从少校到中校确实只一步之遥,尤其你这样年青,但我想给你的一步之遥加上点沉重的东西。
我喜欢他,坚持自己的信念和原则,并充满希望和乐观。他和许三多这样的农村兵也是朋友,就不会毁于他很容易产生的优越感。
袁朗对成才的点评:
你经历的每个地方,每个人,每件事,都需要你付出时间和生命,可你从来没付出感情,你总是冷冰冰地把它们扔掉,那你的努力是为了什么,为一个结果虚耗人生?你该想的不是怎样成为一个特种兵,是善待自己做好普通一兵。
不抛弃,不放弃,你知道,可你心里没有。
七连只是你一个过路的地方,如果有更好的去处,这也是你过路的地方,我们不敢跟这样的战友一起上战场。
忘了。忘了?忘了是因为什么才喜欢上的他;忘了?忘了。忘了是从哪里开始喜欢上的他。
一直想写他来着,但是一直都不知道如何写来着。乐乐也催了好几次,飘,写写我们的队长吧。我说,还在蕴酿。其实,我用了很长的时间来蕴酿,但是始终找不着落墨的定点。
这个城市,昨夜有雨,今天有风。一夜之间,我似乎嗅到了秋的味道,游走在鼻尖,久久——不散。
对袁朗的喜爱也像极这秋的味道,盘桓在脑海,久久——不散。
从哪里开始说呢?我喜欢看见别人的笑脸,那么,就从他的笑容开始吧。
那天,是个好的天气吧,阳光,绿树,清风,我一不小心就撞上了他那一偏头的笑脸,他说:哎,兄弟,我是你的俘虏。说这句话的时候他的眼里有着满满的戏谑,但是我分明看见了他眼里还有着一些别的什么,是好奇,也是惊喜,甚至还夹杂着一丝的玩味。但他的声音却非常坦诚,那种坦诚让人听着心里就能舒展开来,于是我不由得多看他两眼——因为在这之前,我分明还听见他说:我有点冤。那样的不以为然,甚至感觉有点颐指气使,仿似现在的被俘只是因为他的一时兴起。——袁朗,是一个骄傲的人。但他的骄傲不同于高城的骄傲,他的骄傲来自于本身,来源于自信,而高城的骄傲确切地说多少带着点自负。从后来的情节可以知道他也出身于一个兵,从一个兵到中校不仅仅是一个量或一个质上的改变,他的不可一世与高城的飞扬跋扈实质上根本无法比对。
回程中,他难得的兴致,做为一个俘虏与战士们同乘一辆坦克回基地。但那个让他有些好奇和惊喜的人——许三多,却生生地让他的兴致咽成郁闷。许三多是个不多话的人,不多话的人不说则已,一般开口一句话就能把人咦得半死。于是,我听见他问许三多:你为什么这么勇于认错啊,或者急于认错啊?……刚才演习中做错事了吗?做错啥了?那一刻他幸许还残存着一点意外被俘的负气吧,但宠溺的口气却像极了一个长辈对一个晚辈。只不过更让人哑然失笑的是许三多的回答:我…我出手太重了。许三多丝毫没有意识到一个事实,袁朗的被俘更多是因为他对他的宽容。而在这之前,袁朗甚至没注意到自己的负伤,或者说他心里压根就不承认自己是俘虏,只是许三多硬是不小心就提醒了他,所以当我看到他郁闷地低下头,并伸出手抚了抚额头上的伤时,我都快笑疯了。但他很快便释怀了,仍是不服输地问道:这个啊,正常,演习中太正常了。就算是个错吧,那你为什么犯错呢?但许三多却说了一句让他出乎意料的话:因为…因为我的朋友在对抗中想好好表现,但被你给击毙了……和平年代的摸拟对抗演习,是军人的机会,也是不多的一个表现机会,每一个军人都明白这个机会的来之不易,并且失不再来,所以即使是一闪而过的契机也会拼了全力去把握。是的,所有的军人都知道国家与军队的利益是凌驾于所有之上的,他们也是这样做的,但国家与军队利益外还有仅存的个人利益,所以甚至…无暇顾及旁人。但正诚如袁朗后来所言那样:做指挥官经常让我茫然,不知道该把兵当做整体的一个部分,还是一个个体。不过不尊重个体又何来的集体,对不对?所以,当他再抬头那一刻,我发觉有什么令他改变了,因为他看许三多的眼神突然就变得温和清亮。袁朗,像他这样骄傲的一个人,让他承认自己失败很难,让他感动的人和事也一定不会太多。
6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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