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珠子呢? 道童妈不安的问小道童。小道童见问,伸胳膊一看,说哎呀,我的珠子怎么不见了?
就是啊,你在哪儿弄丢的啊。道童急了。怪不得今天小道童遇见这怪事儿呢,感情那珠子没了。
我也不知道。道童摇了摇头,想了许久,也没想出在哪儿弄丢的来。
妈妈,那怎么办啊? 小道童用求助的眼神看着妈妈。
妈妈也不知道。要不等遇见了道长再要一个吧。小道童看妈妈这样说,只好点点头。
两个人又看了会儿电视,困意袭来,关灯睡觉。这小道童到底是年纪小,今天折腾了一圈儿,给他累够呛,倒床上没一分钟,就呼呼睡去。道童妈躺在那里胡思乱想了一阵子,迷迷糊糊的刚进入浅睡,就朦朦胧胧的听见狗的叫声。狗这一叫唤,先是给道童妈叫醒了。
这大半夜的,狗叫什么呢?道童妈起来,披上衣服,轻手轻脚的出了卧室,到了客厅,摁亮了灯。道童妈看见那两只大狗,一只冲着门外旺旺大叫,一只冲着窗子外大叫,登时心里发了慌。
道童妈站在客厅里,一时不知道该如何是好,看看窗子,再看看门,真怕那窗子突然被打开,那门被踢破。那两个大狗叫的更凶了,仿佛有恶魔逼近。道童妈跟着道童爸生活了那么几年,对这个心知肚明,看来今晚这脏东西来者不善啊。
正在道童妈在那惴惴不安、心慌意乱的时候,卧室门开了,小道童揉着眼睛说妈妈你干嘛推我啊?道童这么一说,把道童妈吓坏了,说我啥时候推你了啊,你是不是睡毛了?
才没有呢,明明是你推的我,还不承认,坏蛋妈妈。道童嘟囔着,走到妈妈身边,在妈妈屁股上拍打了一下。
道童妈甚是疑惑,心想这孩子真是毛毛愣愣的,还想再解释下来着,突然间,窗子啪啦的响了一下,给道童妈吓得一个哆嗦,下意识的一把把小道童抱在了怀里,面朝着地板,不敢回头看窗子。她不知道那东西是否准备向她们娘俩下手了。
妈妈,妈妈,你捂死我了。 小道童被这突然一抱,脸朝着道童妈的肚腹,憋的喘不上气儿来。
道童妈吗赶紧松了一下,跟小道童做了个“嘘”的声音,又抱着小道童,生怕被那东西抢了去。正在这时,那窗子上又响了啪的一声,又一声,这声音越来越密集,片刻之后,窗外一声巨响,咔嚓!!!
这声巨响过后,传来了劈了啪啦的敲击窗子的声音。这声音响起,那大狗便停止了叫唤,屁股坐在地板上,盯着窗外看。道童妈发现了狗狗的变化,赶紧朝窗子看去,原来窗外已经风雨大作,有一扇窗户开了。
道童妈松开小道童,仗着胆子,去关了窗子。可那冲着门口叫的狗似乎还很留恋门外的东西,围着门口绕了几圈,不时的叫上几声,又过了一会儿,那狗也停止了吠叫,坐在另外一只狗身边,看着门,似乎准备时刻为主人报警。
道童,你刚才说有人推醒你的? 道童妈紧张的情绪舒缓了些,又问起刚才的事儿来。
是啊。不是妈妈推的? 小道童很迷茫。
对啊,妈妈没推你。这就奇怪了,这屋子里,除了妈妈,就是两只狗了,怎么会有人推你啊?道童妈嘴上装着很疑惑,心里已经想到那层了。
妈妈装的吧,狗狗肯定不会去推道童啦,肯定是妈妈。 小道童笑嘻嘻的看着妈妈,可又忍不住打了个哈欠。看来还没睡醒。
走,睡觉去吧。 尽管道童妈有些担心,但觉总要睡的。面对那些东西,你再担心也没用,根本就不是对等的较量,听天由命吧。
道童妈抱起小道童往卧室里走,进了卧室,把小道童放床上,轻声说睡吧。小道童说妈妈我睡了,就闭上眼睛,一幅睡熟的样子。道童妈直起身,脸刚好面向窗子,突然发现一扇窗子不知道什么时候开了,吓了她一跳。难道是风吹开的?可当她想到刚才小道童说他被人推醒的事儿,不禁心里直打颤。她被吓呆在那儿好一阵子,才逐步的缓过神来,发现没有进来什么,才战战兢兢的去关上了窗子。
尽管她知道关不关窗子,对那些脏东西来说没有任何的意义,但潜意识中总觉得关上窗子安全些。她关好窗子,回过身,刚想往床边走,突然发现他们一家三口的照片从相框里掉了出来,似乎那死鬼老公正在流眼泪。
这下给她吓得不轻,赶紧伸手拿起照片,用手摸了一下,那死鬼老公的眼睛处,确有水样的东西,湿润了她的手指。道童妈一时被吓的过了头,脑子一时转不过来,当场晕倒在床上,却只有上半身在床上,两腿耷拉在床沿下及地板上,像极了一幅谋杀的场景。
等道童妈再次醒来的时候,天已经放亮了。整个房间都静悄悄的,甚至除了自己的心跳,就没有其他声音。她睁开眼睛看了一圈,又是一惊,这道童哪里去了。明明是睡在屋里的啊。道童妈赶紧站起来,却又发现了那昨天掉在桌子上的照片,居然又回到了相框里,恢复如初,如果不仔细看的话,连那曾经有过水痕的迹象都发现不了。
道童妈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但眼前的情景千真万确。怎么回事呢?难道昨晚自己花眼了?不能啊,自己那么年轻,怎么会花眼啊,再说自己也从来没有过花眼的经历啊。难道是道童看到了给安上去的?
天亮了,这道童妈也没那么恐惧了,赶紧出了卧室,喊道童的名字。喊了半天没人答应,这下可让道童妈紧张起来。这孩子又跑哪里去了。客厅、厨房、阳台一一看过,都没人。又到卫生间里看了看,也没人。那这孩子能去哪里呢?道童妈不敢怠慢,赶紧跑到小区里去找。喊了半天,仍旧没找着。这下子可急坏了道童妈,不会出什么事吧。
难道是自己昏倒了以后又出什么事儿了?不能啊,要是有东西靠近,那狗应该叫啊,即使自己昏倒了,那狗要是叫个不停,也该醒了吧。那道童妈心里掂量着,想这道童到底去了哪里呢? 家就那么大,都找遍了,应该不会藏在其他什么地方吧。
道童妈一时间没了主意,心想还是赶紧回家给窦彪打个电话,让他帮忙。想着这茬儿,就赶紧回了家。她开开门,进来,到了客厅就要拿电话打的瞬间,却注意到了一个细节。自己这一大早,光顾了找道童了,可怎么没看见两只狗啊。
都拿起电话了,又放下。她呼唤了几声狗的名字,一个叫大黄,一个叫老黑,这都是道童爸给起的名字。当初道童妈嫌难听,道童爸却说歪名好养活,就这么叫了。道童妈这一呼唤狗的名字,就听见沙发后面传来呜呜的声音。
道童妈听着那狗的声音,赶紧奔过去。当她走到沙发后面时,气得鼻子都歪了。
她看见李道童躺在中间,那狗一边趴着一只,簇拥着他,倒是睡的香甜。那狗看到道童妈,不约而同的拖着尾巴离开地面晃了几下,眼巴巴的望着道童妈,算是打过招呼了。
道童,起来,道童,赶紧起来,再不起来就打屁股了啊。 道童妈气呼呼的喊道。
那道童在梦里听见有人喊他,迷迷糊糊的坐起来,揉揉眼睛,很不情愿的说喊我干嘛啊,让我再睡会儿嘛。
怎么在这里睡?干嘛不在床上睡?道童妈很生气。本来事儿就够多的了,你还跟老娘来这套。要不是孤儿寡母的不容易,这道童妈还真想收拾一下道童呢。
人家不是好好的睡在床上的嘛,干嘛还让人睡床上去啊。 道童此时还没睁开眼睛,睡意沉沉。
你睁眼看看你睡哪儿呢。道童妈吼道。她这一吼,给道童吓个激灵,赶紧睁开眼睛一看,自己也吓了一跳。
妈妈,我怎么会在这里? 道童茫然问道。
我哪里知道啊?你还跟我装傻是不是? 道童妈生气的逼问。
妈妈,你冤枉道童了,道童昨晚睡床上,一直到你叫我,我才醒的,我真的没捣蛋,相信我吧,妈妈。道童祈求道。
真的不是你自己躲在这儿的? 道童妈有些犹豫了,看孩子那样不像是撒谎。
真的,妈妈。
那就怪了。这时,道童妈又想起昨晚的蹊跷事情来。可后来为啥那两只狗没叫呢?如果有东西来过,那狗应该叫啊。道童妈又突然想起刚看到这两只狗和道童的样子,疑惑万分。这两个家伙从来没这样过啊,怎么今天会一左一右簇拥着道童睡觉呢?难道是两只狗发现了更大的危险逼近道童,叫也不管用,这才把道童夹在中间保护起来的?一想到这儿,道童妈禁不住打了个寒颤。
这两天的蹊跷事儿弄的道童妈真是心力憔悴,还把老道给的九眼天珠弄丢了,心里更是惴惴不安,生怕什么时候遭了那些鬼东西的埋伏。在送道童的路上,她心里不断的念叨着可以遇到道长,好诉说这两天的烦恼,希望可以找到靠山。
可让她失望的是,无论是送道童还是接道童,那道长都消失在茫茫的记忆中,从川流的人群中,不见他丝毫的踪影,仿佛故意躲避她似的。这让道童妈十分郁闷。这道童妈一时间逮不到老道,又寄希望于窦彪,希望窦彪可以帮助她解决问题,保护好小道童。这窦彪一听,也直皱眉头。
他倒是一千个一万个愿意帮助她们娘俩,可是对于鬼魅这东西,他还真是不知道该如何对付。从业这么多年,自己也尝试着学些辟邪之类的法术,但除了收拾些无聊闲闹的小喽啰之外,也没什么长进。昨天还差点被那强大的鬼姐姐领走呢。可也不能断然拒绝啊,这不是他的风格。
你先别着急。今天没遇着道长没关系,反正一时半会儿也不会出问题,等遇着道长了,再找他帮忙就是了。 窦彪安慰道。
可……可昨天晚上的事情很离奇,我怕万一…… 道童妈没有勇气说出那万一的结果来。
可……一时间找不到道长,这好办法我也一时没有呢。 窦彪还是无奈的说出了自己的顾虑。
那……可……我一个女人家,带着孩子,很害怕。你看能不能…… 说到这儿,道童妈犹豫了下。
你说,什么办法?只要能做到的,我绝对帮忙。 窦彪表态了,这打消了道童妈的疑虑。
你看能不能这样,这些日子如果见不到道长,没找到法子之前,你先住到我家里好不好?这样我也好有个主心骨。说实在的,我这日子过得心惊胆战的。道童妈说着,神情黯然下来,仿佛风雨即将到来。
窦彪一看,这推辞也不大好啊,就赶紧拍了下胸脯。
可以是可以,只是你孤儿寡母的,不怕别人说闲话么?
嗐,什么闲话不闲话的,管不了那么多了。与其要那好名声,不如活个踏实,你说呢,他窦叔?
那倒是。那好,我就暂时到你家住着。
就这样,窦彪暂时搬进了道童家住。道童家是个小两室一厅。本来是道童住一间,道童爸妈住一间。自从道童爸死了,道童妈不敢让道童一人独自睡,就一直带在身边。虽然孩子已经大了,还是依然让他睡在身边。与其说道童睡身边,可以让道童妈放心,倒不如说身边睡着个小男人,让道童妈更踏实。
有些时候,人的心是最难说得清的。
这窦彪自己住习惯了,在房间里,想穿衣服就穿衣服,想光着也没人管。可刚搬过来,就没那么随便了,得时刻注意自己的形象。穿着短裤光着膀子,自己都觉得十分难为情,非得套上背心才觉得脸上的烧轻些。可他慢慢的还是习惯了家里有女人活动的生活,也习惯了道童妈做好饭,他饭来张口,道童妈洗好衣服,他衣来伸手。
但他知道,这不该是自己过的日子,自己只是来帮忙,虽然他常常想这要是自己的家多好。这漂泊久了的灵魂,总想找个港湾停靠一下;在港口停泊久了的大船,总是想着扬帆远航,梦想着远方的风景。事情总是在两个极端中摇摆。
这窦彪说暂时在这道童家住着,可一住就住了两个多月。令人惊奇的是,仿佛那道长故意给窦彪创造机会似的,居然一直没有再现。窦彪真是后悔当初没问那道长要个联系方式啥的。这道长也偏偏神神秘秘的,一幅与世隔绝的态度。
这天,窦彪吃了晚饭,觉得无聊,面对着道童妈也不知道该说些啥,还容易往多处想,就带着小道童出去遛弯。
窦彪和小道童在小区里绕了几圈,道童觉得没意思,要出去到街上走走。此时夜市还有,应该比较热闹。窦彪就带着小道童去了夜市。果然,夜市上还是人来人往,喊买的喊卖的。两个人漫无目的的在人群里走了一阵子,觉得还是无聊,窦彪就想回去了。此时的小道童走的口渴,非要买瓶饮料喝。
窦彪没办法,就给他买了瓶橙汁。橙汁这东西虽然算不上好东西,还一堆添加剂,但小孩子喜欢那味道。道童拿了那饮料,开了盖子就咕咚咕咚的喝起来。窦彪掏出钱包找零钱给店家。他拿出钱包,在里面找着。这时,从身边走过一个衣袂飘飘的女子引起了他的注意。
这女子不仅人长的好看,而且还特眼熟。这会是谁呢?这周围按说自己不认识谁啊。他想弄个清楚,钱都拿到手里了,还没来得及看是多少,就转头注视着那个女子的背影,心里翻腾着她的印象。
你钱到底是给不给啊? 那女店家有点急了。
给,给。窦彪赶紧转脸,把钱给她,并说不用找了。又拉着道童转身就要去追刚才过去的那个女子,想看看到底是谁。可令他吃惊的是,这付钱的光景,再来看那女子,踪迹不见。他揉揉眼睛,简直不敢相信,在人群里搜索了半天,也没见那个踪影。
小道童看着他,觉得怪怪的。
叔叔,你找啥呢?
没……没啥。
那你东张西望的干啥? 啊哈,我知道了,肯定是看上人家女的了吧。 道童眨巴眨巴眼。
去,不准乱说啊,你窦彪叔叔啥时候那么好色了? 窦彪一本正经的说,眼睛还在人群中搜索。
得了吧,看上了就看上了呗,谁还不知道男人长大了就喜欢女的啊。 道童撇撇嘴,不屑一顾。
你听谁说的? 窦彪收回眼神,看了一眼道童,觉得这孩子人不大,鬼不小。
还谁说的呢。告诉你吧,我在学校那阵子,就知道了。
在学校?谁告诉你的? 窦彪很吃惊。
没谁告诉我。是我自己发现的。
怎么发现的?
哼,那男老师都喜欢盯着好看的女老师和女学生看呢,别以为小孩子都瞎子。小道童表情更不屑了,这让窦彪有些窘迫。你说他不好色,那简直就是胡说八道。这个正当年的男人,发育正常,怎么会不喜欢女人呢?只是喜欢归喜欢,不是自己随便碰的,他还是不敢越雷池半步的。窦彪活了这么多年,给他随便摸的女人,都是死了之后的。印象之中摸过活的女人,除了小时候摸过邻家小妹的小手之外,就没啥印象了。所以女人给他的感觉,更多的是冷冰冰的,而不是热火朝天。
这小道童的话,一时间让窦彪无语。
道童一看窦彪不说话,觉得没劲,就说叔叔咱回家吧,别在这儿干看着美女了,也不能发生点儿什么事儿。小道童的话给窦彪逗乐了。这孩子不大,歪点子不少。
窦彪领着小道童回家。他们边走边聊着,凭着感觉走进了小区。走着走着,小道童停下了,拉了拉窦彪。
怎么了? 窦彪不明就里的问。
叔叔你看。道童指了指前面。窦彪看了一眼,还没发现什么异样,又问怎么了。
哎呀,笨叔叔,你看看,咱们刚才就进了小区了,怎么走了半天,又走回来了呢?
什么? 刚才咱们进了小区了? 窦彪仔细看了看,果然是小区的门口。
是啊,道童可没撒谎。
不会吧,咱这不刚到门口么? 窦彪还是有点晕。
真的,刚才我明明看到咱们进小区了啊。
不是吧,那咱再往里走,看看能到家不。窦彪不信,带着道童进了小区。这次,两个人谁也没说话,边走边看着身边的情况。令他们吃惊的是,绕了几个弯儿之后,两个人居然又回到了小区门口。这次小道童着急了。
叔叔你看,你还不信,咱们又转回来了。
嗯。是转回来了。他娘的,怎么回事? 窦彪这次终于认识到出问题了。
怎么办?
再走一次看看。 窦彪带着小道童又走了一遍,可以眼巴巴的盯着,还是绕了回来。
妈的,你他娘的没事儿挡老子的路干嘛,老子哪里惹到你了么?如果缺钱了老子明天给你送点,用得着这样玩弄我么? 窦彪骂上了。
叔叔你骂我干啥? 小道童不知道怎么回事,很委屈的看着窦彪。
没骂你。窦彪说道。
没骂我骂谁啊,这里就咱们俩。 道童撅嘴。
真没骂你,咱们着道儿了。 窦彪解释说。
啥?我不懂。
怎么说呢,咱们现在走走就绕回来了,是有东西故意弄的。窦彪不知道该如何解释,怕说的太重了吓着小道童。
什么东西? 小道童好奇的不得了,到处看了看,却啥也没看到。
额,怎么说呢,是一种看不见的东西,力量很强大,能施法术让咱们老是绕圈儿,走不出去。
那……那怎么办呢? 妈妈一定等着急了。道童哭丧着脸说。
你等等啊,看我大骂一通。说完,窦彪就在那儿祖宗奶奶十八辈的给那脏东西招呼了一通,而后又对道童说咱再走一次。令他沮丧的是,两个人又回到了小区门口。
妈的,碰上个难缠的主儿了。 道童,你有尿没?
你问这个干啥呀,叔叔? 小道童不知道所以然。
还能干啥?吓唬鬼呀。 窦彪面无表情的说道。
叔叔,你说啥?别吓唬我,我看你那样儿就像鬼。 小道童说完咯咯笑起来。
还笑,你也不怕鬼把你抢跑了。 窦彪吓唬小道童道。
我才不怕呢,有叔叔呢。小道童撇撇嘴。
那还不赶紧尿尿,要是不尿,那鬼可是叔叔也对付不了的。窦彪吓唬小道童。
得了吧,叔叔肯定是逗我玩儿的,哪有鬼怕小孩儿尿尿的,人都不怕小孩儿尿尿,就更别说鬼了。如果真的管用,叔叔怎么不尿呢?叔叔的尿肯定比我的尿更大一泡,那鬼岂不是更害怕啦?小道童说话一套一套的,窦彪听了郁闷死了。
得得,让你撒点尿都这么费劲。算了,看叔叔的。 窦彪说完,朝着四周呸呸的吐了好几口吐沫,给小道童又弄懵了。
叔叔,你吐吐沫干啥啊?刚才骂人一通,没管用,现在到处吐吐沫,老师说了,这样不礼貌。小道童一本正经的说。
老师说,老师说,你就知道老师的话,那老师还说了,教育小孩是老师的本分,你怎么还被开除了呢?窦彪最讨厌的就是这小孩子跟自己讲大道理,活了这么多年,好像道理都是给别人准备的吧。
那倒是。可管用吗? 小道童有些疑虑。
管他管用不管用呢,不试试怎么知道。那窦彪吐了一圈之后,又拉着小道童往小区里走。往里走的时候,他们谁也不说话,眼巴巴的盯着周围,生怕再走错。可是令他们沮丧的是,居然又绕回了门口。
这次给窦彪气的够呛,奶奶的,难道你真想跟老子过不去?窦彪心里想着,嘴上说道童你到底有没有尿?说话间语气已经少了些柔和,多了些急躁。这让小道童不敢怠慢了。
叔叔,那我试试吧,我也不知道能不能尿出来呢。
嗯,多尿点。
小道童于是解开裤子,开始准备嘘嘘了。窦彪眼巴巴的看着小道童,希望他快点嘘嘘出来,好再试试管不管用。可没想到的是,那小道童摆好了姿势,半天都没见一滴尿。
叔叔,我尿不出来。 小道童不好意思的看看窦彪。
笨蛋玩意儿,连个尿都尿出来,你把尿床的本事拿出一半来,就解决了。 窦彪笑着损小道童。他看小道童那样子,居然觉得挺可爱。
不行,尿床的本领道童都忘了,道童早就长大了,尿不了床了。
得了吧,还一套套的,抓紧尿。 窦彪催促道。
可是这窦彪越是催促,小道童越是尿不出来。不光是窦彪着急了,这小道童也急出一身汗来。
叔叔咋办呀? 小道童无奈的看着窦彪。
你,那饮料喝没了没有? 窦彪问。
没呢,还有大半瓶儿呢。道童晃了晃饮料瓶,那液体在瓶子里发出哗啦哗啦的声音,仿佛一个人在不大的游泳池里游泳,荡起一波波的浪花儿。
都喝了。窦彪命令道。
好吧。小道童无奈,咕咚咕咚的全都喝了下去,接着打了个饱嗝。
等了一会儿,窦彪忍不住问有尿了没,那小道童试了试,还不行。又等了会儿,小道童才滴滴答答的尿点出来。可是这一滴答起来,还没完了。给窦彪急的,说你这孩子,不尿就不尿,一尿还滴滴答答的,怎么像个老年人似的。
那小道童一听,说老年人都这样尿?
我只是那么说,反正你尿的够烦人了。
不尿不行,这尿了尿不完还不行,哎,当小孩儿真难啊。 道童叹口气,俨如大人。这倒是给窦彪逗乐了。
你难什么难,完事儿了没? 窦彪又问道。
催什么催,越催越滴答。小道童也着急了。
好好,不催就不催,你慢慢滴答。 窦彪无奈的笑了笑,看着小道童。
过了好一会儿,小道童才算关住了闸门,提上了裤子。两个人再次走进小区。这次依旧不敢怠慢,盯着周围。
叔叔你看,我看见我家的楼门了。 小道童兴奋的指着前面说道。窦彪一看,可不是嘛,心里也放松起来。
两个人进了楼道,上楼。楼道里一开始漆黑的,小道童在地面上哐唧哐唧跺了两脚,可是楼道的灯依然没亮。
诶,今天怎么不好使啊,奇怪,出来的时候楼道里的灯还是亮的啊。 小道童郁闷的对窦彪说。
我来试试。 窦彪说着也在地面上跺了两脚,可是楼道里的灯依然未亮。
奇怪了,这是怎么回事啊? 道童郁闷的跟着窦彪两个摸着黑上了楼。
叔叔,几楼了? 走了一会儿,小道童忍不住问窦彪。
不知道啊,看看几楼了。 窦彪和小道童都仔细看了看,太黑,认不出来。奶奶的,居然连外面的灯光都借不到。
我也不知道,也不知道是走了三楼还是四楼了。再往上走走该到家了吧。窦彪说着,领着道童接着往上爬了一阵子。道童刚想继续抬脚,一看窦彪停住了,就又把脚放回原位。
叔叔,到了么? 小道童问。
不对,我怎么觉得好像又回到一楼了呢? 窦彪很不确定的说。
怎么可能!你可别逗了,叔叔,我就是再小,你也不能这样糊弄我啊。哪有往上爬反倒爬到一楼的啊。道童根本不信窦彪的话。窦彪也有些疑惑。
窦彪赶紧看了看周围,觉得不踏实,就又回身看了看身后,果然看到了楼道的入口。妈的,怎么回事?这下子差点让窦彪崩溃了。他知道鬼打墙,也大致知道如何对付。可是从来没听说过有单向的楼梯会出现这种情况。
原来真的回到一楼了啊。小道童随着窦彪的视线回头一看,心里吃惊不小。
怎么办啊,叔叔? 是不是咱们在门口给那小鬼惹怒了,人家要收拾咱俩啊? 小道童说话的时候,声音有些发颤,看样子要哭了。
别急,有叔叔呢。窦彪嘴里这么说,心里却没底。他现在才发现真是书到用处方恨少。早知道好好研究《悖法心经》了。可惜小的时候不知道好歹,都把那书拿来撕了擦屁股了,现在可好,哪里也找不到这样的书了。只记得鬼打墙一类的破解方法,但对这个情况,属不属于鬼打墙还说不上,就更别提什么破解方法了。
叔叔,你说这个尿尿管用不?
不知道呢,要不你再尿点儿?
好吧。 小道童无奈,又解开裤子。这次倒是利索,马上就嘘嘘了起来,还很大流。
真骚。 窦彪吸了下鼻子说。
那有什么办法呢。小道童跟大人似的说道。很快就尿完了,提上裤子。
两个人继续上楼。上了一会儿,小道童问到了没。窦彪看了看,又回头看了看,不禁大吃一惊,居然又走回了楼门口。
叔叔,又回来了。 小道童开始害怕了。
道童,你刚才是在这儿尿尿了吧? 窦彪问。
当然啦,还是你让尿的呢。 小道童不明白窦彪是啥意思。
那你的尿很骚是吧? 窦彪又问。
嗯。是有点。 小道童不好意思的说,又问窦彪你问这个干嘛呀?
我闻了下,咱们现在站立的地方没有尿骚味儿,应该不是刚才尿尿的地方。窦彪推断道。
真的假的啊?可明明又到了刚才的地方啊。 小道童不信。
你不信蹲下身子闻闻,看能闻到尿骚不。窦彪说。
那小道童见说赶紧蹲下身子闻了闻,站起来摇了摇头,又发现黑暗里摇头谁也看不到,就又说不骚。
对,这就对了。咱们没在一楼,肯定是在楼梯上的某个位置。咱们被那王八蛋忽悠了。窦彪说道。
哪个王八蛋啊? 小道童不知道就里。
就是让咱们找不到家的那个啊。
噢。那怎么办呢? 小道童问。
现在往上走是不行了,得往下走。窦彪说着,转身,向下迈了一个台阶,差点踩在小道童脚丫子上。幸亏反应的快,才避免了让道童呲牙咧嘴。
窦彪在前,道童跟在身后,一步一个台阶的往下走,边走边数台阶。走着走着,突然一股骚味儿扑鼻而来。
窦彪马上停住了,对道童说你闻闻,有没有闻到骚味儿?
道童提了提鼻子,说嗯,闻到了。
那就对了,刚才你就是在这里尿的尿。这说明咱们尿完尿还是往上走了。现在咱继续往下走,不停的走,什么时候走出楼道什么时候算。
好吧。
小道童跟着窦彪两个,在楼道里走了好一阵子,终于看到了灯光,走出了楼道。小区灯光在夜色的衬托下,显得十分阴森。偶尔飞过一个小虫子,都带着鬼魅的身影,在黑暗里晃晃悠悠,随时都可以带来一个莫名的战栗。
叔叔,接下来怎么办? 小道童问。
你知道刚才咱们下来一共走了多少台阶么? 窦彪问道童。
不知道啊,你查了?
嗯,一共314阶。他娘的,这是想让咱们死啊。 窦彪恨恨的说道,也忘记了要在小孩子面前保持个尊严。
啊?真的想害死咱俩啊,那怎么办啊?叔叔,咱快跑吧。 小道童呆不住了。
跑哪里去?你没看出来嘛,这个东西跟咱没完。咱必须破解它这个招数,它才能作罢,要不还不知道它玩啥把戏呢。
那怎么办啊?你不知道怎么弄,我更不知道,咋破解啊? 小道童带着颤巍巍语气的声音,在黑夜里更加增添了凄凉的况味。
你家住几楼? 窦彪沉默了片刻,突然问。
五楼啊,这楼一共六楼。小道童说道,不知道窦彪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那你平时有没有注意到一层有多少台阶?
好像七个台阶,而后是平台,而后又是七个,一共十四个吧。
嗯,那这么说,五楼是七十个台阶。咱们数着点儿,看看能不能行。两个人又进了楼道,边走边数,等数到七十个台阶的时候,窦彪停住了。
你记得没错?怎么咱们还在楼梯上,没有走到平台啊。窦彪疑惑的问。
没错吧。这是怎么搞的啊。 小道童懵了。
不过没事,如果差也差不多少,你学一下狗叫,快。 窦彪吩咐小道童。
学狗叫干啥? 道童晕了,不是让自己尿尿,就是学狗叫,没点儿好活儿。
让你叫你就叫。 窦彪命令道。
好吧。叫就叫。小道童嘟囔了下,而后开始学起狗叫来。一声,丢进黑暗里,没反应,又一声,再一声,一声比一声大。等叫到第五声的时候,窦彪听见眼睛平视的前方有两只狗旺旺的叫了起来。
叔叔,这招儿管用啊,我家的狗都跟着叫了。小道童兴奋的叫着,三步两步上了来。正在琢磨哪里是门的时候,旁边开了一道门,门内的灯光顿时刺破了黑暗,让道童和窦彪看清楚了位置。此时道童站在门口,而窦彪刚好差四节台阶到门口。道童妈很惊异的看着两个人。
你们愣在那儿干嘛?去哪儿了玩了这么久啊? 道童妈问。
没啥。窦彪说着,也上了几步,和小道童进了房间。这一进房间,小道童的嘴巴就如开了闸的堤坝,嘚不嘚的说了起来。
等道童妈听明白刚才发生的事情时,脸儿都绿了。
他窦叔,该咋办呢? 自从道童丢了这九眼天珠,老发生这类的事情。 道童妈神色黯然。
没事,别担心,这不好好的回来了么,都是小插曲。 窦彪宽慰道。
可老是有东西缠着他,我看这事儿不解决,早晚会闹出大乱子来。那天你们不就被人引了去,差点没回来么。道童妈又提起了那件事,让她惊魂万分的事儿。
没事,吉人自有天相。何况小道童又不是普通人。
怎么不是普通人? 道童妈一听这话,有些诧异。
按说普通人是遇不到这些事儿的,能接二连三的遇到这样的事,肯定非同凡响。这些事情扛过去,肯定就会平步青云、大富大贵的,放心吧你。
可万一挺不过去呢?道童妈还是很担心。
放心吧,有我呢,再说道长不也一直在帮助道童嘛。
可好久没见到道长了,心里悬着呢。
或许人家忙,等忙过了这阵子,肯定会遇到的。放心吧,别想那么多了,也不早了,去睡吧。窦彪现在才觉得女人确实有点烦。如果这小鬼儿真的想把道童怎么样,难道你还想跑么?听天由命吧。对于命运,什么努力都改变不了最终的宿命。
那好吧。你们也睡吧。道童妈看着急也没用,去睡了。窦彪和道童也睡了。这一夜无话。第二天窦彪和道童径直去殡仪馆,道童妈去忙自己的。因为窦彪住在道童家,去殡仪馆就换了路线。而道童妈也不再去那个地方与窦彪接头。
可今天,道童妈觉得好久没遇见道长,是不是和自己没去那个地方有关啊,如果再按照平时的时间出现在那个地方,会不会遇见道长呢?
道童妈想到这儿,就按照以往的时间,早上去了一次,晚上去了一次。
令道童妈失望的是,一无所获。但道童妈还真有股子韧劲儿,接连几天她都如是,可失望一个接着一个,始终没能在那儿十字路口遇见那个老道。难道人生真的像十字路口,彼此错过了就再也找不到了?可这不是搞对象啊。
道童妈这天很郁闷,从那十字路口回来闷闷不乐的,到小区外的菜场买了菜,进了小区回家。道童妈因为郁闷,闷着个头朝家走。走着走着,觉得不对劲儿,好像有人盯着自己看。一抬头,发现一个白发飘然的老者。定睛一看,果然是那个消失已久的老道。这让道童妈兴奋不已,浑身的汗毛孔都打开了,比遇着日思夜想的情人还高兴呢。
老人家,想死你了,终于给你盼来了。说完这话,道童妈又突然觉得不妥,赶紧改口说最近发生了很多事,很希望得到您的帮助呢。说完脸颊绯红。
呵呵,老朽猜到了,所以过来打探一下。 老道笑呵呵的说着。
您怎么猜到的? 道童妈疑惑的问。
你还记得道童那天睡在两只狗中间么? 老道提示道。
啊?您怎么知道? 道童妈吃惊不小。除了鬼可以洞察她的一切之外,居然还有个大活人对她了如指掌。
天机不可泄漏,只要道童能安然无恙,就是天大的福分了。
是不是你帮他的? 道童妈不敢置信的问。
呵呵。 老道一笑而过。
老人家,请到家里坐吧。我正有事找你呢。 道童妈说着,前面带路。
是九眼天珠的事情吧。
您怎么知道的?道童妈更吃惊了。
贫道给的东西,怎么会心里没数呢。
可那东西您是给了我的呀,我给道童带上了,您怎么会知道它的去向呢?道童妈对这神奇的老道充满了好奇,甚至怀疑这些所谓的荒唐事可能都是这老道一手所为。可转念一想,这老道也没什么动机做这些事情啊,我孤儿寡母的和他又沾不着边儿。可一想到老道也是男的,居然让道童妈羞答答的起来。这老头子不会是想吃嫩草吧。这道童妈三十多岁,对年轻人来说是半老徐娘,可对老道来说,那简直是河边青青草了。
这个给你说你也不明白。你看,天珠在此。说罢,老道伸手从口袋里掏出一串珠子,和送给道童的那串一般不二。
咦,怎么在你这里,道长?
这个说来话长,回头再慢慢说吧。道童去哪里了?
去殡仪馆了,应该快回来了。
看来命中注定啊……
什么命中注定啊?道童妈被老道这没头没脑的话吓了一跳。
没什么。他们快回来了吧?
嗯。你这老道,说话一惊一乍的,再这样下去,我非被你吓死不可。 道童妈抱怨道。
不会的,老朽看你起码是古稀之人,正终寿寝,不会被吓死的,放心吧。
你咋知道? 说着,道童妈开了门,请了老道进来。
你先坐会儿,我去做饭。他们一会儿就回来了。道童妈说着,倒了杯水给老道放在身边的茶几上,径自去厨房做饭。那老道在屋里屋外转了一圈,看了个遍,而后坐在破沙发上闭目养神。
不多时,一阵阵的敲门声,那两只狗颠儿颠儿的跑到门口摇着尾巴,虽然门还没开,这老道已经猜到是谁来了。道童妈在厨房没出来,说老人家烦劳您给开个门去,我手占着呢。
老道起身开了门,进来的正是窦彪和道童。
哎呀,老爷爷你终于来啦,这两天道童可吓坏了,总有小鬼儿缠着我们呢。道童倒是不认生,一进门就冲老道嚷嚷道。
是啊,道长,这几天真是那个盼你啊。我们都没折了。窦彪也附和着。
老朽不是来了么。老道笑着。几个人又坐在沙发上,窦彪坐在一个单独的小沙发上,老道坐在大沙发上,道童则坐在老道身边。
道童,你说说这几天都发生什么事儿了啊?老道笑呵呵的问道童。道童一五一十的说给老道听,有些地方含糊的,窦彪都一一作了补充。老道听完点了点头。
这事儿让老朽也犯难,按说老朽的法力可以制服它们,但不能保证它们不会再来骚扰,看来是时候收徒弟了。这真是注定老朽与你们两个有师徒的缘分啊。老道说着,看着二人。
二人愣了一会儿,没明白意思。还是道童反应的快,赶紧跪下磕头说老爷爷,以后您就是我师傅了,那些小鬼可交给您了。这话说完,逗的老道哈哈大笑,那胡须在空气中阵阵荡荡,仙气儿飘然。
道长,不是吧,您这样收徒弟,那我岂不是和道童一个辈分了啊?窦彪郁闷的看着老道和道童,心想我这三十多的人了,居然和个娃娃师兄弟儿,他可还叫我叔叔呢。
是啊,老爷爷,我怎么没想到呢,我还叫他叔叔呢。道童恍然大悟,也问道。
现在你们还管什么辈分不辈分的,老道都不嫌乱了辈分,你们就高兴去吧,再说,你们命中不是叔侄,而是难兄难弟,知道么?天注定的东西,是改变不了的。老道淡然说道。
那……好吧,师傅在上,受徒弟一拜。窦彪起身跪倒,磕头连连,三个下去,这师傅算是拜上了。道童一看,也跟着啄米似的胡乱的磕了几个,也没查数,看窦彪不磕了,他也跟着站了起来。
那……叔叔,我以后管你叫什么呢? 道童迷茫了。
当然是师兄啊。窦彪撇撇嘴。这被人叫叔叔习惯了,再叫师兄,还真不习惯。这更不习惯的是,以前管道童妈叫嫂子,现在转眼就成了大婶了。奶奶的,乱了。窦彪对这快速变化的时局一头雾水。
那好吧。师兄,那咱们现在就跟师傅学法术吧。道童兴高采烈的说道。老道看着这孩子,自己的技艺终于找到了传人,觉得甚是欣慰,尽管他知道日后麻烦的事情不会这么容易止息,是福是祸还很难说。
好啊。一听到学法术,窦彪也是眼前一亮,心想这下子可得多学几招儿,省得老是着那些王八蛋的道儿。
你们想学什么? 老道春光满面的问。
您会什么就教什么吧。 窦彪直言道。
老道会一些,一时不知道教哪个好,要不这样,老道就把对付那些恶魔的法术教给你们吧,那些对付鬼打墙的小把戏也没多大用处。
好啊好啊。 道童还没等老道说完,高兴的蹦跳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