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泾渭合流到沧瀛
——吕牧诗《泾渭扬清浊》赏析
马山前
《泾渭扬清浊》是唐朝诗人吕牧的一首五言诗，共１２句６０个字。具体是：“泾渭横秦野，逶迤近帝城。三渠通作润，万户映皆清。明晦看殊色，潺湲听一声。岸虚深草掩，波动晓烟轻。御猎思投钩，渔歌好濯缨。合流知禹力，同共到沧瀛。”这是又一首赞美咸阳的著名古诗。之所以说它著名，原因有三个：一是成语“泾渭分明”出自此诗，二是生动描绘了关中的美丽图景，三是诗中暗含３个有启迪作用的历史典故。下面我们从两个层面去研读。
前面八句主要描绘“两河”、“三渠”景象，实写关中咸阳的美丽景色。这里的“两河”是指泾河和渭河，“三渠”是礼泉、泾阳境内的白渠，汉武帝时人工开凿，唐时自北而南把它分为北白、中白、南白三渠，也叫白三渠。“秦野”指甘肃、陕西一带，“帝城”是咸阳城。这一、二句说，泾河和渭河在三秦大地曲曲折折，宛转延伸，流经咸阳古城，它们泾渭分明，清浊不混，在东北方向汇合东去。三、四句意思是，三渠滋润着关中大地许多良田，千家万户都能清楚地从河水里映现身影。五、六句中的“明”是晴天，“晦”是阴天，“殊”为不同的意思，“潺湲”形容水流缓慢。这两句为，阴晴明暗时，能看到不同景色，河水缓缓流动，时不时听到岸上的悠扬歌声。七、八句说，绿草遮掩河岸，晨雾在河水上空缭绕。当我们读完这８句时，一幅关中风物长轴的画卷即刻展现眼前，让人不由感慨：关中妩媚秀美，人们安居乐业，村庄无比可爱。这不正是我们的苦苦追求么？
这后四句是本诗重点。触景生情，再现典故，追忆历史，传达作者的遁世和美思想。第九句中的“御”指皇帝，“猎”引申为追求，“投”即扔掉、放弃，“钩”是古代兵器，寓意事业。这里引出“太公垂钓”的典故。据说当年姜子牙家贫，年届７０在渭河钓鱼，得遇周文王，拜他为军师，以后扶佐文王、武王建国立业，成为开国元勋。典故表示贤土隐居，待时而起，建功立业。此处暗喻诗人放弃事业，回家隐居。第十句暗含“沧浪濯缨”的典故。《楚辞·渔父》载，楚国三闾大夫屈原因受谗毁被逐放，遇见一位渔父问他原因，屈原回答说，“举世皆浊我独清，众人皆醉我独醒，是以见故。”渔父随后唱歌劝他，“沧浪的水清呵，可以洗我的头；沧浪的水浊呵，可以洗我的脚。”诗人借此在说，人生一世，应该学会避世脱俗，随波逐流，不要过于执拗。第十一句中的“禹”即夏禹，夏后氏部落长，炎黄联盟首领，夏朝缔造者。他曾经亲自治水，三过家门而不入，历经１０年使洪水不再泛滥。这是“大禹治水”的故事。这句的意思是，人工开凿的三渠最终使泾渭合流，也让我们知道了大禹治水的艰辛。第十二句中的“沧瀛”指大海。这句说，虽然泾河渭河界限分明，清水浊水互不相溶，但是最终还是汇合东去，一同奔向大海。这里一语中的，道破主旨，求同存异，和谐共赢，共同向前。这和我们今天倡导建设的和谐社会紧密相联。
吕牧是官宦人家，山东东平人，唐朝永泰年间进士，在山西做过刺使。本诗借景抒怀，阐发感慨，有一定借鉴意义。今天就讲到这里，谢谢大家，再见。
（２０１１年１２月３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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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陕西省杂文协会常务理事 咸阳市社科联常务理事
字数：１３０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