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十年一个梦
本听到有人在轻轻地敲门,有个孤独消瘦的女孩子低着头向他走来,他走了过去,又看到一个眼睛混浊的男人恶狠狠地朝他跑过来,他听到有一个女人在院子里咒骂他,他努力醒来,终于醒来了,眼睛却睁不开,他用手指扒开自己的眼睛,才发现这是一场梦。也许是真的,他**着跑到门口。门关着,直到打开门,他把头探到外面发现空无一人,才确信这是一场梦。
镜子里是一张清瘦的脸,大大的茶色眼睛.乌黑的刘海在额前微斜着,略微遮住了半只眼睛,坚强的鼻子下面是黑黑的胡须。他的身后是一张紧靠墙的双人床,一张薄薄的被子胡乱的被扔到了一边,床头放了本英文教材。枕头边是一个滴滴嗒嗒的闹钟。一条牛仔裤和一个格子在床上靠墙的那边。床尾放着一台电视机,电视里正播放着英文频道。屋子里的陈设很简单,一张床,一张桌子,桌子上放着电脑,一张椅子,一台电视。
本走进浴室,温水打湿了他的头发,水顺着他乌黑的头发从头顶流到脖子,又从脖子流到他结实的肩膀,然后流过他发达的胸肌,流过腹肌,流过几乎一样粗的大腿和小腿。他将额前的头发缕到头顶。本看着镜子里的自己,他见过好多男人的身体和一个女孩的身体,他们的身上有软软的脂肪,而他没有。他的皮下面是硬硬的肉,肉里面便是骨头。他那么好的对待他们,那些脂肪却欺骗了他,**,离开了他。他喜欢香皂,香皂让人保持清洁,芳香,清洗过后,让他像莲花一样干净。
五分钟洗浴时间过去了,本站在院子里,让太阳温暖并晒干自己。他喜欢站在院子里听鸟儿唱歌,看绿绿的树叶子在院子里的影子,阳光让他每一寸皮肤温暖。
每一次集市的时候,本总会去街上,尤其是在这炎热的夏季。早餐是一杯豆浆,西红柿黄瓜三明治,每天如此,他喜欢喝自己打的豆浆,但不喜欢豆浆机的声音和样子还有它的价格。
在旁人眼里,本是一个漂亮的帅小伙,他虽然勤劳但却不求上进,只种家里的五亩田而不去上班,村里别的人都要去上班的,种田是根本赚不下钱的,所以现在本依然单身,他没有老婆,他也娶不起。他没有家人,妈妈在他十五岁的时候因为家里穷跟别人走了,爸爸五年前去世了。他梦里那个咒骂的女人就是他的妈妈,不知道多少次他梦见她回来了。他害怕她回来,她给他带来的全是痛苦,记忆里母亲,总是和爸爸争吵,打架,然后离家出走。这些痛苦的往事本从来不提起,但总是在他的梦里出现。这么多年来本总是独来独往,没有朋友,没有亲人的生活虽然让他孤单,但也断绝了痛苦的来源。本并没有感到孤独的痛苦。尽管有时候总是想到她的前女友,那也是十年前的事了。他不想再提起,父亲在世的时候,他总是对父亲这样说,直到父亲去世,就再没有人提起来了。本今年三十三岁。
村里的集市人流涌动,本,一个三十三岁的中年男人吃雪糕从街头逛到街尾,买了些西红柿和黄瓜,然后走回家。他在这里是别人茶余饭后的话题,他是一个不值一提但却常常被妇女和老人议论的对象,大家都觉得他可怜又可悲,当人们看到他在田里耐心的锄草,大家觉得他很能干,但又对他不上班挣钱感到他好没用。没有人会将女儿嫁给一个只会种田的男人。
本喜欢土地,喜欢田里空气,褐色的土壤散发着芬芳的气味,绿绿的麦苗像在风中像波浪一样此起彼伏,他爱自己的麦田,就像爱自己的父亲一样。他会俯身亲吻自己可爱的麦苗,他会站在麦田里,仰望天空,看着天上白白的云朵,蓝蓝的天空,耀眼的太阳,自己像在麦田里游泳一样,那一刻,没有一切烦恼,心情是那么舒畅。
有时本会在自己的电子邮箱里收到匿名的邮件,他知道这是谁发的,邮箱里只有一张照片和相片本人的地址,本看完后便删掉,然后会在村里消失几天,村里的男人私下里打趣,本应该是去旅馆了。那些男人当然错了。
今晚,本收到了一个人的照片,相片上是一个相貌英俊的男人,本删了邮件,看了会电影,就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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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血莲花
本醒来衣服也不穿跑到门口,门口空无一人,他失望地回到房里,落寞地坐在椅子上看完了昨天未看完的电影.
中午时候他穿上了件褐色的外衣,换上了一双帆布运动鞋,走出家门,坐公交到了县城,然后坐火车去了现山市.本一句话也不说,没有人和他说话,他也不想和任何人说话,他不喜欢坐火车,尽管每次坐火车之后都会有一笔丰厚的收入,但他不想坐火车,他记得自己是怎么走上这条路的,是因为一个女孩,一个他日思夜想,日夜折磨他的女孩,他爱她爱得忘乎所以,也恨她恨得发疯,十年的时光,这种感觉依然没有改变,最后一次见她是她还未醒来的样子,他忘不了那个眼睛混浊的男孩,他用刀抵在他的脖子上,在人来人往的路上,他就这样离开了自己最心爱的女人,然后是折磨本的十年杳无音信,她到底去了哪里?她还活着吗,本不知道,那个深夜里,他拨打了一夜她的号码.你在哪里?为什么不来找我?我每天都会以为你会出现在我家门口,可是你却让让我天天失望。本的眼眶里充满了眼泪,他看着窗外单调的楼房,任由泪水滑落到脸上,然后落在深蓝的牛裤上。上一次接到任务是去年冬天,他不喜欢接到任务,但他每次都不会拒绝,他想找到那个眼睛混浊的男人,他肯定是一个嘿社会成员,几年来,本找遍了所有的网吧,酒吧,夜市,在旅店可以看见进口的房间里无数次夜夜不眠,但他一无所获,他看到无数个眼睛混浊的男人和女人,但都不是那个男人,后来他结识了占,一个五十来岁的餐馆老板,他一眼看中了本,让他做他的杀手,本向他提出了一个条件,不杀眼睛清澈的人,占答应了。
几百米外,本只会注意目标的那双眼睛,那是一双双贪婪的,凶恶的眼睛,然后他会在扣动扳机前闭上眼睛,从容地离开,最后忘掉一切。
任务完成后占会在自己的餐馆请本喝杯豆浆,只有这时,本才说几话。
“最近怎么样?本。”
“好着呢,一如既往。”
之后是一阵沉默。临走的时候本会接过占递过来的信封,但他从不看里面有多少钱。
本在现山市的一家最高的宾馆住下了,占已经给他开好了房间,他从床下拉出了一个箱子,从里面拿出了一架望远镜,接上电线,他把窗帘拉上,整个窗子只有镜头微微露在外面,只有他自己知道这架望远镜的厉害,他可以在一千米外毫无偏差地射杀目标,目标像被电击一样失去知觉,然后死去,占是一位不为人知的科学家,他用半生的时间研制出无线传电,却终不被人所理解,于是他将那束电用在了清洁社会杂碎的身上,被杀死的人像触电一样死去,并会被法医认为确实是被某种闪电击中,然后案件不了了之,没有人会承受住一千伏高压电击中头部,既然是很小的电流。本不懂那些,他只知道,当他扣动扳机,自己会毫发无损地回家,然后继续干自己的农活。此刻,本坐在椅子上,一动不动地观察着外面,渴了就吃块面包,饿了就喝杯豆浆,不到目标出现,他是不会离开镜头的,即使是他尿急的时候,也是一边撒尿,一边盯着外面。他可以一连三天三夜不睡觉,然后三天三夜半睡半醒,但绝对不会错过目标,这也是占欣赏他的地方,他早就看出占不是为了钱,一个不是为钱而杀人的杀手是可怕的,也是最安全的.一个人,如果连钱都毁不掉他,那还有什么能毁掉他呢?
夜里快十二点的时候,本喝完一杯豆浆,目标出现在了六百米外的一条街上,本好失望,这个男人不是他要找的,尽管他的眼睛同样混浊,他就要扣动扳机了。
镜头内却奔来一个女孩,扇了那个男人一耳光,本停了下来,这是本没有预料到的,他听到女孩说些着什么,那个男人推倒了那个女孩,本可以看到女孩满脸泪水,但他仍然闭上了眼睛,扣动了扳机,就在他要收拾起永远镜的时候,内疚让他重新把目标投向女孩的地方。那个男人直挺挺的躺在地上,女孩不知所措的坐在地上,这时候跑过来几个男人,抬走了那个人,女孩也被拖走了。本感觉不妙,他突然发现自己犯了一个巨大的错误,那个女孩被那个男人的同伙带走了,他们会把她怎么样?十年来,他的心第一次为一个真实的活在他眼前的女人担心。
他找到了占,占看着眼前这个皮肤白皙的男人,说:
“本,我也许忘记了,有时候女人比钱更有杀伤力。”
“我只是担心她,我不想因为我而让那个女人受到伤害。”
“可是你根本不认识她,既然她和那些人来往,你为何还要担心呢?”
“可是我担心,我不想因为我她有什么事,告诉我她在哪里,救出她后,我会忘掉她。”
“本,你不会忘记,看来我说对了,女人比钱更有杀伤力。记得要小心点,我不想失去你。”
占告诉了本那伙嘿社会的所在地。
本在忐忑不安中来到现山市的一个角落,这是一个杂乱的地方,到处是垃圾,赤贫的人在街上匆匆地走着赶去上班,本走进了一家地下室赌场,他径直走进了地下室最里面的一个房门。
他敲开了门,在门打开的那一霎那,他一拳打在了开门人的下巴上,那个人马上啊的一声昏死过去,他迅速跑进屋里,反锁上门,屋里烟雾弥漫,三个男人围着一张桌子边说话,每个男人边上还坐着一个女人。本扫视了一下那四个男人。
“那个女孩在哪里?”
“你是谁?”一个男人问。⑦②④④⑧②⑥⑤⑦⑦②④④⑧②⑥⑤⑦
那四个男人推开了旁边的女人,从沙发上跳了起来,每人从桌子下面抽出了一把长长的砍刀。
“那个女孩在哪里?我不会再问第三遍。
那四个男人骂着扑了过来。本飞起一脚踢到了最靠近自己的一个男人的脸上,那个男人啊的一声,那个人没哼一声就倒下了。坚接着一个急跳步,双手各抓住了两个男人的腕部,又用膝撞在了两个男人的侧肋上,那两个男人也倒了过去。沙发上的四个浓艳抹的女人吓得呆在了沙发上。
本推开了沙发后面的一个门,那个女孩被绑在了床上。她浑身**,昏迷中毫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我是来救你的。”
本不太流利地说出了这句话。女孩没有反应,他解开了绳子,给女孩穿上了地上扔的衣服,那衣服正是女孩昨天晚上穿的。他背起女孩往门外走。那四个女人早已不知去向,一屋子的男人围住了他,他背着昏迷的女孩,扫视着四周黑压压的人群。本皱紧了眉头,他用一只手将女孩的双手紧紧的压在自己的胸前,然后抬起同起双脚踢向自己面前的两人,那两人倒下了也压倒了他们身后的人,本冲向被自己撕开口子的人群,右手不停的出拳,此刻他已不知疲倦,他用尽自己的力气站稳,打倒了自己面前的每一个敌人,直到走出昏暗的地下室,看到阳光,本才感到自己一阵气喘,他关上了地下室的门,从外面锁了起来,屋里传来不断的惨叫声。
本细细的打量着自己面前的这个女孩。她有一头乌黑的长发,一张白净的面孔.
女孩忽然睁开了双眼,她看了下四击,然后盯着本。
本转移了视线,坐在了窗户边上椅子上,背对着他。
就这样沉默着。
“你是谁?我在哪?”
“我……”
本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仿佛又回到了十年前,十年前的他总是对漂亮女孩说话结巴,十年了,他依然没变,他以为经过那么多事他会成熟,但事实看来并不是这样。
“我救了你,不过也是我害你被他们捉住。”
本恢复了常态,但他的语气中没有一点道歉的意思,他只是觉得内疚,既然现在他救了她,那么他已经完成任务了,现在他可以让这样女孩走了,他也不想和她有任何瓜葛。
“你可以走了。”本说。
“走?上哪?”
这句话把本问得措手不及,他以为女孩会马上走,但女孩没有动。她坐了起来,看着本,本也看着她。
“你没有害我,如果没有你,我现在肯定已经死了。”
本迷惑不解地看着她。
她从厚厚的上衣里面的口袋里掏出了一把微型左轮手枪。
“那群白痴,竟然蠢到连我的衣服口袋都没搜。他们以为那混蛋是中风死的。”
女孩看了看自己漂亮的左轮手机,笑着说:
“因为你,我节省了一颗子弹。你是怎么做到的?”
“没什么,你现在可以走了?”
本感到有点麻烦,他想起了占的话,女人比钱更有杀伤力。
“走?你让我上哪去?我会被他们重新抓住,然后**我,直到我死。你现在让我走,和没有救我有什么区别?”
本动摇了。
“我叫莲。”
女孩说:
“他们都叫我血莲.”
“雪莲?”
女孩掀起了自己的上衣,肚子上纹着一朵血红的莲花。
本闭上了眼睛,但他仍看到了那朵莲花,开在她的心房下面。在地下赌场的时候他倒没有注意到。
本端来一杯豆浆,莲喝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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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离开我等于杀了我
“你叫什么名字?”
“怎么了?”
“什么?”⑦②④④⑧②⑥⑤⑦鬼故事
“没什么。”
本就这样结束了他们之间的对话,他想明天一早就让她走。然后他就可以回到家里,继续过以前的生活。
夜晚来了临了,本躺在沙发上,睁着眼睛。他又想起了自己的女友,想起了那双混浊的眼睛,这让他有一种撕心裂肺的感觉。莲已经睡着了,不时哼哼几声。月光洒进屋子里,夜里的凉风吹起了窗帘,本起身关上了窗子,他看到月光下莲那张白净的脸,脸上还有甜甜的笑。
醒来的时候,本发现自己盖着被子,莲已经不在了,他感觉一陈轻松,她终于自己走了。
可是他发现桌子上摆着热好的两杯豆浆,两个鸡蛋,两块面包。显然她没有走。浴室传来流水的声音。
不多一会儿,莲出来了。
他们一起坐下来了,这样坐下来吃别人准备的早饭已经十年没有过了,莲笑着和本说着话,一点没有走的意思。
“一会我就得走了。”本说。
“去哪?”
“与你有关?”
“那我怎么办?”
“与我有关?”
“那我去哪?”
“干嘛问我,我不知道。你甚至都不知道我的名字,我是不是坏人你知道吗?你自己去哪那是你自己的事,我救了一个我毫不认识的人,难道我还要为她的未来指明道路吗?”
“你就这样对一个弱女子说话吗?”
“你有枪。弱吗,有两个原因让世界疯狂,一个是女人,一个是金钱,女人比金钱更有杀伤力。”
“那好,我走,你带着你的屁话回家吧,反正人迟早要死,我就当我从来没有见过你。”
“不要说脏话。”
“一个见死不救的男人却要求一个弱女子不要说脏话。”
“我为什么要救你?”
“你为什么救我?”
“我为什么要改变一个每天都在发生的事实?这个世界的每个角落每天都在发生着令人痛苦的事,我改变不了,我不想知道。不要让我知道,不要打破我宁静的生活。”
“那你为什么要救我。”
“因为你在错误的时间,错误的地点出现,就是这样吧!”
“这么说,你救我是一个错误?”
“我改变不了一切,明天太阳升起,世界还是那样,没有谁能救了谁。”
“你救了我?”
“我拿什么救了你。”
“心。”
“心?”
“至少你让我知道世上的男人还没有坏绝。”
“我不是一个好男人。好男人不会因为怕死而扔下自己心爱的人不管”
“你救我的时候怕死吗?”
“我不爱你。”
“你怕死吗?”⑦②④④⑧②⑥⑤⑦鬼故事
“人迟早要死。”
“让我摸摸你的心,我想感受一下他的温度。”
本流下了眼泪,他又想起了那双混浊的眼睛,莲一只手放在了他的心上,一只手擦去了本的眼泪。
“让我走等于杀了,你走了我会回到那个令我恐怖的圈子,我跑不掉的,不要因为世界,而离开我。好吗?”
本忐忑不安地坐在占的餐馆,他的旁边坐着莲,占交给本一个信封,然后说:
“服务员,两杯豆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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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同床异梦
本坐在了火车上,他不再是孤单一人,他的旁边坐着莲,以往坐火车他从来不吃东西,这次他买了许多好吃的,他想着,莲要吃的.
女人到底是什么?本似乎一直处于不断矛盾当中,他爱前女友,但也恨她入骨。十年前的自己,和今天完全是两样,当年的他性情温和,对一切充满爱,从不与人争执,从不打架,而现在,他可以毫不眨眼地结束一个人的生命。他一直在想,为什么别人要欺负自己,为什么大家小时候那么纯朴,长大了却是非不分?为什么要做些不合道德的事情。他肯定她爱他的,可是她最后还是永远地离开了自己,甚至不给他一个理由,只给了他十年漫长的思念。假如当年的自己富有,应该不会是这样的结果了吧?可是如今自己富有了,却依然一无所有,依然逃不过每天的不断痛苦,他不想去认识新的女人,他害怕,十年的痛苦让他失去了对女人的渴望,女人需要男人,也需要男人能养活她,不是用爱。每每想到这,本的心像绞成了一团。他不想去想,可是却总是不由自主地想起。
他的身边坐着美丽的莲,可是她对他来说,仅仅是一个人,就像河滩上的无数石头,只是一块石头边上的令一块石头。
村里的人都在背后议论本,说本领回来一个漂亮的媳妇,那么漂亮,以至让村里的所有女人黯淡失色。甚至有几个好久没来过本家的人竟也来本家窜起门,本冷冷地请他们坐下,说着扯淡的话,来人扫视这个被村里人遗忘的地方,莲端上了茶水,便走到厨房去了,之后听到一阵洗菜的流水声。
有时候去田里,莲也跟着去,绿色的麦田上不再只有本一个人的身影。微风吹起了本和莲的头发,清新的空气弥漫在他们四周。
“你感到高兴吗?”莲拉着本的手问。
“什么?”本问。
“你感到愉快吗?”
“我感觉很好。”
莲很烦恼,本似乎根本不爱她,他从来没有因为爱而拉过她的手,更别说吻她了,他只会问她今天你想吃什么,你冷吗,你热吗?但这让莲更加幸福,因为虽然他从来没有说他爱她,但她仍然留在他的身边。
本总是默默的和她一起吃早饭,中饭,晚饭,然后莲会陪她一起看电影,或看电视。这样过了没多久,本收到了占的一封邮件,他接到了新的任务。
“我要走几天,抽屉里有钱。”
“去哪?干什么?”连明知故问。
“我必须去做。”本说完,突然没有了往日的坚毅,突然发现有一个人开始关心自己,挂念自己。
“注意安全。我一个人会活不下去的。”莲知道他肯定会去的。
“嗯,你在家按时吃饭,我快去快回。”
本突然感动的流下了泪,但他回过了头,莲没有看见。
镜头里是一辆飞驰的车,开车的是一个女人,不错,她就是目标,她四十来岁的年龄,化着浓妆,是一个欺骗少女并便她们失足的中年女人。车里还坐着三位女孩,有史以前本第一次迟疑了,他完全可以在一瞬间射杀司机,但他把目标移向了离目标还有一断距离的路边的一棵树,然后扣动了扳机,那个树倒下了,倒在了路上。
车停了下来,司机随后也下来了,就那一刻,本扣动了扳机,那三个女孩很安全,那辆车也没有因为司机死亡而失控撞坏。
本想马上回家。
从本毫不回头的离开家门,莲就没有一刻不担心,从早上到中午,她坐立不安,一会想到本马上就会回来,一会又想到他可能已经死了,这是多么可怕的一个现实。她一直这样想着,她不能失去本,而本却从来没有碰过她。也许他们该有一个孩子,可是这又是多少可笑,她怎么可以强迫他?
莲出去买了好多本喜欢吃的菜,还买了本喜欢喝的酒,她想等本回来后,可以吃到自己最爱吃的菜。
直到两天后,本回来了,他推开门,莲跑上去抱住了他,本推开了她,这是本的本能,他有点后悔。
“你去看电视,我做饭给你吃。”
“嗯。好的。”
桌子上是丰富的饭菜,莲倒上了两杯酒,她以为本不会去喝,可是本一口喝完了,莲也喝了下去。
莲又给他倒满了,本依然喝了下去,本的脸上泛起了红晕。
本渐渐模糊,他头脑昏迷地吃着菜。
“荣,我做的菜好吃吗?”本突然问,往日一脸严肃的本此时却满脸微笑,幸福得像天使。
荣?莲知道本醉了,他把她当成了令一个女人,也许就是因为这个女人本才会变成现在的这个样子。
“好吃啊!”莲回答,她感觉一阵难受,不过她想演下去。
“过几天我爸回来了,我就让他去你家提亲,可是你爸不会同意的。”本突然满脸愁容。”
“不会的,我爸会同意的。”
“你不是昨天给我说的,你爸不同意吗,你家里人都不同意,他们不是说我没工作,养活不了你吗?”
本看来是真的醉了。
“我会想尽一切办法说服他们的。”莲怜惜地看着本。
“嘿嘿。”本高兴地笑了起来,不停地给莲夹菜。
莲知道他不是给自己夹菜,他是给那个叫荣的女人,一个让他对所有女人失去兴趣,并让他成为杀手的一个女人。
本过来抱住了莲,吻她,把手伸到了她的衣服里面,并解开了她的裤子。
莲也抱住了她,她第一次感受到本温暖而软滑的舌头,本抱着她轻轻地放到了床上,看着她,脱下了自己的衣服,紧紧的抱着她。
半夜醒来,莲感到身边空了,她直起身子,本背对着自己,正在低头抽烟。
她以为他会向她道歉。⑦②④④⑧②⑥⑤⑦鬼故事
“你昨天为什么让我喝酒?”本误会她了,但没有想到他是这么露骨地指责她。
莲没有回答,她穿上了衣服,看着一直低着头的本,说:
“对不起!”
然后推开门走了。
本看着莲的背影,他想说你去哪,但始终没有说出口,他心里一直在想,这不能全怪莲,是自己要喝的,自己完全可以不喝,但他又觉得莲走了好事,他不想对荣不忠。
当莲说对不起的时候,本低着头,当莲走的时候,本看到了莲的背景,那背景消失在夜的漆黑当中,本再也忘不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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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次任务失败
莲走了,本坐在椅子上,屋子里突然空旷了许多,本是希望她走的,她现在走了,本却觉得好失落.她现在还好吗?她去了哪里?也许只有失去了才知道珍惜.如果再给本一次机会,他一定会求莲原谅他,请她不不要走.可是屋子已经空了,只有本,还有不断后悔的心。但她已经走了,她去寻找自己的生活去了,和自己在一起能怎么样呢?自己是那么无聊。他想着自己的不好,想着自己对女人没有任何用处,心情平静了一些。生活又恢复了往日的平静。
七月,本接到一个任务,照片让他再也坐不下来了,他找到了,终于找到了,那双混浊的眼睛终于被他找到了,他换上十年前穿的那身衣服,厚牛仔裤,羽绒服,那年是冬天,他忘不了那个夜,雪耻的时刻到了,他没有坐公交,也没有坐火车,这一次他开车去。十年了,他几乎没有任何变化,除了那唇上黑黑的胡须。
激动让他全身颤抖,他不停地抽烟,一根接着一根,从村里到白日市,一夜的路程他没有合眼。这一刻,他不需要睡眠。
这一次本没有住宾馆,他也没有考虑任务结束后他会怎么样,他不想用望远境,这一次,他要用刀。他直接把车开到了那混蛋的小区门口,车停下来,身穿羽绒服的他马上引起了小区保安的注意,他径直走了进去。
“请登记。”
本没有理他,保安跟了上来,一把抓了他的肩膀。愤怒的本头也没回,右肘猛力击向保安的腹部,一瞬间保安倒在了地上,昏死过去。令外两个保安赶紧手持电棍追了上来,举起电棍朝本的肩膀打去,风听到电棍挥起的声音,一个紧倒退,在撞到两名保安的那一瞬间,全力跳起,用双肩扛起了两保安的胳膊,只听见几乎同时响起的喀嚓声,两名保安的胳膊就断了,警棍掉在了地上,本又抬腿踢向两保安的脸上,他们也都昏过去了。
本走进电梯,看着数字在变化着,他此刻想着该如何一刀解决了那个混蛋,他甚至都不知道他的名字,不知道更好,他不想知道一切,只想让这个混蛋死。那是个红色的防盗门,站在门口,本思绪万千,等这一刻,他已经等了十年了。他敲了敲门。
“找谁?”一个女人从门里问。
“物业的,例行维护水管的。”本回答,
门开了,是一个二十来岁的女孩。本抢了进去,吓了女孩了一跳。他捂住了女孩的嘴巴,女孩惊恐地睁大眼睛看着他。坐在沙发上看电视的一个小男孩吓得哭了起来。
屋里传来一个男人的叫声:
“吵什么吵?别让孩子哭行不行?⑦②④④⑧②⑥⑤⑦鬼故事”
不错就是他,本记得那个声音。
本用刀抵住了女孩的脖子,松开了捂着她的手。
“噢,知道了!”女孩向屋里回答。
本一刀用刀抵着女孩,一手捂着小孩的嘴巴,小孩吓得一动不动。
“屋里那男人是谁?”本问。
“我……丈……丈夫。”女孩看着他,结巴地说。
“他在里面干什么?”
“这……没干什么,睡觉。”女孩回答。
“和谁,几个人?”
“和她老婆,就他们两人,你是谁?你要干什么?”
“他老婆?他几个老婆?”
“你要干什么?”
“他居然要两个老婆。”
“五个,你要干什么。我是她五老婆。里面是他二老婆,你要多少钱,我丈夫可以给你,要多少都可以。“
“那我自己问他要。”本从身上拿出胶带贴在了女孩和小孩的嘴上,并把他们绑了起来。
他走进那间屋子门口,右手拿着刀,他听到屋里缠绵的声音。
本笑了,这混蛋,这个时间死,真是便宜他了。
本踢开了门,当那个男人回头看发生什么事的时候,刀已经抵在了他的脖子上。
“你是谁?你要干什么?”
“你不认识我了吗?不干什么,要你命。”
忽然本感觉到一枝枪抵在了自己的腹部。
“别动,再动我就开枪。”
本楞了一下,不是因为枪,而是因为那个声音,他这才发现和那个混蛋缠绵的女人,从枕下拿出了一枪对着他。
本看着那个女人,那个女人表情威严,本心里叫了一声荣。但他没有说出口,他这才发生床头上有一张好多人的合影,照片里只有一个男人,还有五个女人,荣抱着一个大约五岁的孩子。
本没有动,一直盯着荣,那女人突然眉头皱了起来,用枪捅了捅他,示意让他走。本打昏了那个男人,背对着荣,呆呆的站着。
“你跑到这里干什么?谁让你杀他的?”
“十年前你就把我忘了是吗?”
“什么?那都是过去的事了?为什么杀他。”
“为什么?不为什么,我受人所托。”
“你走吧,不然他会杀了你。以后不要出现了。”
“你已经忘了我十年是吗?”
“别幼稚了好不好,你能给我什么?你手上的那把三十块钱就可以在任何地方买到的刀吗?我吃什么喝什么?爱情又不能当饭吃。”
“那个是你的孩子吗?”
“关你什么事,你快走吧,等他一会醒来我就说你被我的枪吓走了。”
“我不怕你的枪。”
“好了好了,你快走吧,这里有很多他的人,我求你了好吗?”
“你还爱吧?”
“不爱,你走好不好,难道你想让我死吗?他会把我也一起杀了的。”
“我不会连累你。”
“那快走吧,”
本不情愿地走了,他多么傻,十年前的自己那么寒酸,怎么会有女孩喜欢,本真傻,自己想了十年的女孩,竟然在十年前就忘掉了自己,只因为爱情不能当饭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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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仇
本不知道荣这样说是为了让自己安全离开,看着似乎没有了灵魂的本跌跌撞撞地走出房门,荣流下了悔恨的眼泪.
十年前,本和荣是恩爱的一对小情侣,但本没有钱,家里很穷,荣很爱他,可是家里坚决反对,爸妈的意思是把他嫁给一个有钱的家,荣渐渐也觉得爱情不能当饭吃,他就听从了父母的安排,为了让本放弃自己,她无意中认识了杰,就是现在的丈夫,她并不爱这个满脸横肉的丈夫,但他有钱,而且很有势力,父母很喜欢他,可是荣狠不下心告诉本分手,她心里还是爱她的,于是出现了冬夜里的那一幕,荣仅仅是想让杰吓吓本的,没想到杰会用刀架在本的脖子上,就这样,荣和杰好上了,并嫁给了他,杰可以给他买好多好吃的,漂亮的衣服,荣后来发现杰已经有一个老婆了,但已经晚了,杰还是个嘿社会,他威胁荣,如果她离开她,就杀她全家,荣面对了现实,渐渐习惯了这种一夫多妻制生活。
这么多年来,她早已忘了自己的那段恋情,也早已忘了本,本今天的出现,让她又回到了那个令她愉快,每天笑不停的时光。现在她有了钱,却没有了笑。难道笑和钱不可以完美结合吗?都已经过去了,荣想,她想了想在寄宿学校的孩子,孩子让一切成为不可能。
杰醒来了。
他挥手打了荣一耳光。
“干嘛打我?”荣心虚地问。
“干嘛?我认出了那小子,是你放他走了吧?”
“我救了你,你却打我。”
“我会杀了你。快说,他家在哪里。”杰恶狠狠的喘着粗气说。
“那我们的孩子怎么办,你杀我吧,看你怎么回答他妈妈去哪了?”
“我怎么知道他是我的孩子?该不会是你和那个小子的杂种吧?我会把你和他的孩子一起杀掉。”
“你没有人性!”
“人性能当饭吃?”
说完杰又打了荣一耳光。然后打电话,过了一会儿,来了好多人,荣被绑在了屋里。
“带我们去他家,我要亲自打爆他的头。”
“我不知道!”
回答荣的是无数记耳光,鲜血顺着她的嘴角流下。
“我不知道,你杀了我吧也杀了我的孩子吧,我不希望他有你这样的父亲。”
“我会杀了你,而且是当着本的面亲自杀你。”
杰坐地沙发上,他的手下不停地打着荣,但荣没有说一个字。
“老大,查到他的地址了。”
杰哈哈大笑起来。
“备车,现在就备,我要带这个烂货去见她的小情人,我要当着他的面亲手手杀了她,然后再打爆他的头。”
车载着遍体鳞伤的荣开向本的家.
天还没亮,就到了本的家门口,开门着,杰和打手进去了,其中一个打手拖着嘴巴被封住的荣.
杰拿着枪,其余几个人都拿着刀。
屋子的门也开着,但灯不亮,一个打手走了进去,打开了灯,屋里一片狼藉,地上到处是酒瓶。墙角躺着一动不动睡着了的本。
“看来我们不需要浪费一颗子弹了。”
杰命令一个打手把他绑在了椅子上并用凉水泼醒了本。
本睁开眼睛,看着四周的人,最后他的视线落在了浑身是血的荣身上。
“为什么打你老婆?⑦②④④⑧②⑥⑤⑦鬼故事”
“我老婆?你老婆吧?我没有老婆,只有买来的女人。砍那个女人一刀,不要往要害处砍。”
本还没有反应过来,一个打手就砍在了荣的屁股上。
“求求你放了他,你要我怎么样都行。”疼痛的荣央求道。
“你们俩我都不会放过。”
杰说完把脸凑到了本的脸上说:
“你能把我怎么样?”说完冲本伸了舌头做鬼脸。
杰的甜头还没有收回去,本猛地低下头,把头伸到了杰的下巴下面,绳子让他的上身动探不得,他用力抬头,半截舌头从杰的嘴里掉了下来还有一股鲜血,本弯着腰,由于绑在了椅子上,他不得不弯着腰,打手们一齐举刀砍来.杰则疼得爬在地上,却叫不出声来。
本的上身动探不得,此刻他不能防御,只能攻击,防御只会加快他的失败,他用椅子撞倒了身后的两名打手,然后把椅子撞到墙上,椅子成了碎片。
本从绳子里挣脱出来,他拿着绳子和不敢上前的打手对峙,他想着,此刻只有攻击。他把绳子两头各缠在了自己的手上,冲向打手,在刀砍向他的那一刻,他从人缝中挤到了打手的背后,并用绳子勒住了三个打手的脑袋,那三个打手登时没有了气,本用三个打手当盾牌,压向七个打手,从三个打手之间,连出七腿踢向七个打手的腹部,他扔下了手里的绳子,抱起了倒在血泊中的奄奄一息的荣。眼泪从他的眼睛流出,他想说什么,却一句话也说不出,突然荣好像看到了什么,她奋力起身把本压在了自己身体下面。
一声枪响,荣被射中了。
本大吼一声,扑到满身鲜血,已经说不出半句话的杰身上,直到把他的脸打得血肉模糊。
可是荣已经死了。是带着微笑死的。
这个无依无靠的单身汉进了监狱,被判无期徒刑,因为防卫严重过当,且没有半点悔改的意思。杰死了,那七个活着的打手也进了监狱,各判二十年有期徒刑。
身处某地的莲,看着电视里的本,摸着自己的肚子。她已经有了本的孩子。她自言自语道:
“这些都是为了什么,看看那些该死的钱给我们带来了什么。本,我亲爱的本,我会去看你的,还有我们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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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越狱1
“你知道你这样做的后果吗?”
“我怎么做了?”
“故意杀人。”
“他要杀我。”
“可是你活得好好的呢。”
“原来弱者要想无罪就得用死来做代价。”
“你完全不用杀死他的。”
“我的罪名是杀了一个害了无数人的人渣?”
“法律规定……”
本打断了审判员的话:
“看来法律来自月球,它一点也不了解地球到底怎么回事。”
“不管你怎么说,我们都要按法律规定……”
“我认罪。”
本不耐烦地说:
“罪名是解决了法律所不能解决的事。”
审判席一片唏嘘。
“鉴于被靠严重防卫过当,且没有半点悔改的意识,法庭决定判被告人无期徒刑。现在休庭!”
本被剃掉了头发,看着乌黑的头发落在地上,本没有什么感觉,他无所牵挂,荣已死,这个世上还有什么可以让他牵挂?这个叫做监狱的地方,无非是大盒子里的小盒子,小盒子里的人叫做囚犯,小盒子外的人叫做自由人,可是你敢说你有自由吗?你什么也做不了,你甚至没有时间去想你想要做的事。囚犯只是从一所监狱走进了令一所监狱。
对于自由而言,监狱内与监狱外于本没有多大差别。水泥墙外的生活,财富一天比一天多,可是财富哪里去了,拿来建造钞票围墙了,那是看不见的围墙,监狱的围墙至少还可以看见,钞票围墙你看不见,你只知道财富越来越多,可是事实是你每天必须工作,假如你想像只羊一样,在草原上,想吃就吃,想睡就睡,那么你死定了,你可能会被饿死,会被冻死,总之你会死,没有人能逃出用财富垒起的围墙,你要想活下去,只有工作,工作,再工作,然后才会得到老板恩赐的一点剩汤,因为你必须活下去,明天你必须还有力气去建造钞票围墙。你逃得出这所监狱吗?
十年前本只想做一个关心家庭,不管世事的小丈夫,爱自己的妻子,爱自己将来的孩子,而不是现在成为现在这样,眼睛里充满异常的刚毅,浑身肌肉发达,并且身在这个水泥盒子里,唯一的出口就是那个时时刻刻有人监守的铁门.
生命对于有些人来说是不值一提的,时间的宝贵他们一点也感觉不到,本就是这样,日出日落,只不过是钟表转了两周,文人们常说一寸光阴一寸金,那是在骗大家,时间被无数种方法消磨,打游戏,聊天,打牌,低级的电视节目,还有坐牢,时间对于一些人是一寸光阴一寸金,对小人物只是一种多余的没有用的奢侈品。
监狱看守a是一个身体肥胖的中年人,他雪白的皮肤,身上的肥膘随着走路而一抖一抖,他不多说话,但手段极狠,看守B是一个年青小伙子,他刚刚从军队调来,瘦瘦的身材,说话声音很大,总是厉声呵斥犯人,不断挥舞手里的警棍,自从当了看守后,他的身材也在日渐发福。
金钱真是无孔不入,每个人的眼睛看任何东西眼睛里都会出现钞票的影子,口水甚至弄湿了衣领,监狱里也是一样,本的令一双眼睛看到看守们每天张着嘴,口水直流地走来走去,从一个牢房门走到令一个牢房门。
你以为牢饭都是白吃吗?那你错了,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你是下属?那你是不是有时候需要舍弃尊严换取工资?你是工人?那你是不是要用健康换取工资?无论你是什么,只要你觉得累,那说明这个天下是没有免费的午餐的.犯人,也是一种职业,你的家属得不断往监狱里送钱,你才能生活下去,并且监狱里的物价还要高一些,你无依无靠,像本一样,那鬼才知道你一天要吃什么?
事情就是这样,金钱无孔不入,你目之所及,哪一样不是用金钱换来的,可是金钱生来就有吗?你想想,金钱是人生来就有的吗?牛马吃草不用付钱,去河里喝水不用付钱,而你需要付钱,你得挣钱,你才能吃到草,吃到水.不是吗?
监狱里吃什么,问本去,鬼才知道他吃什么.
但我知道,他要越狱.
一天有人来看本,本很奇怪,谁来看他呢?
那是一个大腹便便的女人.
“你怎么来了?我以为永远看不到你了。”
“我听到了你的事情。”
“哦,什么事?你来看我干什么,看一个笼子里的杀人犯。”
“不要那样说你自己。”
“我不是这样子吗?”
“看,我们的孩子。”
莲摸着自己的肚子笑着说.
本楞住了,他的目光从惊讶到温柔,一种特别的感觉袭遍他的全身,他这样一个人渣,可是终究有了自己的孩子。
“是那次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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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越狱2
莲没有回答。
“唉,对不起,是我不好。”
莲打断了他的话。
“不要那样说,我爱你,我害怕有一天失去你,我要生下你和我的孩子。”
本看着眼前的这个女人,如果时光可以倒退十年,他一定会疯狂地爱上这个执着的女人,可是如果倒退十年,软弱的本会被这个女人爱上吗?
问题是现实就是这样,本就这样有了孩子,因为有一个女人害怕失去他。
“现在生活还好吗?过得去吧,我还有一些钱……”
“我不要你的钱,我干活,我可以挣,我摆小地摊的。”
“那怎么行。”
“我不图你什么,我就是爱你。”
“可是……”
“我爱你,你要好好改造,快点出来,我想你,想抱着你。”
本心里酸酸的,终于流下了眼睛。
“我会每周一看你的。我走了,你要保重,你要早一点抱着我们的孩子陪我去逛街。”
莲走了,本不断地拧着自己的手指,他心里高兴极了,生活里的阴云仿佛已经散开,阳光温暖地照在他的身上。
甚至吃饭的时候,他都可以哼出歌了,这个往日沉默的男人,居然也可以和冷漠的看守打招呼开玩笑了。
“嗨,头儿,你肚子要抵住下巴了。晚上睡觉岂不是得在床上挖个坑?”
你为什么犯罪?偷盗?为什么偷盗?为了钱。抢劫?你为什么抢劫?为了钱。你为什么杀人?为了钱?为什么要那么多钱?这真是些白痴的问题,因为没有一样东西是你的,凡是可以圈起来归私有的东西全都已经有主了,矿产,森林,水源,土地,所有的一切,你只有空气了,只有阳光了,只是空气已经开始被污染,阳光里也充满着紫外线。从你生下来,你就一无所有,所以你要么去给别人干活,要么去犯罪。为什么,为了钱。可是人活着是为了什么?对不起,我忘了,你还要去上班,去干活,你没有时间思考这个既简单又复杂的问题。
本本来也不想去思考,可是当莲有一星期没来看他的时候,他慌了。也许她忙,本安慰自己。第二星期莲又没来,本真的慌了,算起来,孩子再有三个月就要生了,可是他现在却对莲和孩子的情况一无所知。他向看守申请打电话,可是电话打不通,他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当望着高墙外的天空。本决定出去。
监狱是一个四周有高墙的正方形,每面墙上都有三个岗哨,岗哨与岗哨之间有过道,不时有士兵在上面走动,黑洞洞的枪口监视着一切。
监狱只有一个出口,可是想象,没有一个犯人可以未经同意竖着走出去,除非犯人想早点死,即便那样,也只能做个喝口水都要从身上流出的窟窿鬼。但想做只窟窿鬼也非凡人可以做到,你没有办法走到那个唯一出口门。
就像所有的监狱一样,你能在24小时之内完好无损地逃出去吗?
夜里,犯人们都熟睡了,本轻轻地用指甲划破了自己腋下的血管,鲜血流在了自己私藏的塑料袋里。本的脸色渐渐苍白,他绑紧了塑料袋,头晕的他强迫自己睡了下去。
第二天午饭时候,犯人们都在按顺序打饭。⑦②④④⑧②⑥⑤⑦鬼故事
本的手里捏着那袋鲜血,他寻找着,察看四周,当他看到有一个和自己身材差不多的看守的时候,他走到了他的跟前,一拳打在那个看守的胸口,那个塑料袋在看守的胸前爆炸,血从他的衣服上流了下来,看守倒了下去,本随后抓起椅子砸在了摄像头上。幸运的是监控室里的狱警正在打瞌睡。
餐厅的令外两名狱警朝本奔来,本随手抓起两把椅子砸昏了他们。
餐厅内一片欢呼,人们停止了吃饭,从狱警身上解下了枪械还有警棍。
本解下胸口沾满自己鲜血的狱警腰间的佩枪,朝窗户开了两枪,然后把枪扔在了地上。本拖起这名狱警,把他拉到了令一个房间,脱下了他的衣服,然后自己穿上了那身血腥的衣服,最后他走到餐厅,仰面安静地躺在了地上。
本只需要等待,等待有些人把他抬向救护车。
他听到餐厅里乱七八糟的吵闹声,过了一会催泪弹被扔了进来,他听到不断的枪声,是从餐厅射向外面了。
本闭的眼睛睁开了,他忽视了一个重要的问题,这是些疯狂的犯人,此刻他们积聚的愤怒正因为有了手上的那把枪而疯狂,他仅仅想出去,可是他就要将这些人送进地狱了。他们面对暴力温顺得像只绵羊,可当他们拥有了暴力的武器,却变得更加暴力。
本觉得不应该这样,他不想让他的越狱变成一场屠杀。他朝窗户开枪只是要向狱方施加压力,媒体的力量会让狱方用最快的速度把受伤的他运走,然后他从救护车上逃走。可是事与愿违。
他决定从犯人手里夺掉枪枝。他不想看到流血,他只想无声无息地逃走。
本站了起来,屋里的瓦斯让他眼泪直流,他还没有看清楚,就不知道被谁一脚踹在了肚子上,本向后退了几步,凭着直觉,他知道对手就在前方,他看不清楚前方,但他用力踢了出去,只听见啊的一声,倒下去了一个犯人。
本站着,此刻,他是一个狱警,要面对这十几个疯狂的犯人。而且还是在刺鼻的空气中。很快他发现这是一场徒劳的反抗,光脚的不怕穿鞋的,屋里犯人还在向外面射击,而本此时已经没有了夺下犯人手枪的想法,此刻,他能做的只能是活命。腋下的伤口因为剧烈运动而裂开,而且在争斗中,本被黑暗中的一颗子弹擦伤了,幸好只是皮外伤。
“FUCK,混蛋们,你们可是近距离射击的最差记录冠军了!”
本高声骂着,一次次击退了涌向他的犯人们。
就在本体力渐渐不支的时候,防暴武警冲了进来,但他们是随子弹后面进来了,一阵枪响,餐厅内倒下了一片,没有被击中的人也都趴了下去,只有本还站着。武警冲了进来。
两名武警用身体挡着本,把他推到了外面。随后本被放在了担架上,被人们抬到了监狱出口处。
门外的人群中一阵欢迎,本第一次开的那两枪,招来了嗅觉灵敏的记者,此刻本被他们的相机摄像机环绕。
本想着那些犯人的命运,他终究没有阻止他们走向死亡的命运,他们可能已经不想活着了,因为活着有什么好?没有快乐,没有尊严,没有自由。与死有何区别?更何况他们没有理想,他们失去对未来的希望,一个没有希望的人,如同行尸走肉。这个世上不永远不缺行尸走肉。
在半路上,本睁开了眼睛,他告诉车上的护士:
“我要下车!”
“我们要把你送到医院。”
“听着,我要下车!”
本激动地用双手抓起了护士的衣领。
“护士小姐,我要下车,我很好,我现在最想见到的是我的妻子和我的孩子。”
车停了下来。
“先生,能穿下你的衣服吗,我这样怕会吓到行人。”
本礼貌地对车的一个男医生说。
护士看着这个脱下满是鲜血的衣服,肌肉发达,目光刚毅的男人。她摸了摸被本弄皱的衣服,大脑一阵眩晕。
本穿上医生的衣服,消失在人来人往的街上,每个行人都是匆匆行走,在这个冷漠的世界里,自己针尖大点的事都是天大的事,别人人命关天的事对自己而言就是小事一桩,甚至不值一提。小时候不是这样的,为什么长大了,却道德倒退了?小时候对落花,对死去的小动物流下了伤心的泪,为什么长大了却对别人的生死毫无感觉,这就是长大的成熟吗?
本奔跑着,穿过行满车辆,走满人群的街道,身后的远处是监狱,他逃离了监狱,但他真正逃离了吗?是从大盒子造的小盒子里又跳到了大盒子里。
本站在令他讨厌的地下室门前,莲就住在这里,莲,那个可爱漂亮的女孩逃离了令她厌恶的生活,却生活在了这个犹如鼠洞一样的地下室里,还有他们的孩子。门锁着呢,本撬开了门,屋里简陋得令人难以相信,只有一张单人床和一张小桌子,屋子里放着荣摆地摊卖的小货物。本环视四周,发现床上放着一些纸张。
那是一家医院的化验单,还有收费单,本看着那些单子,单子上面开着一些止疼和止血的药。本很纳闷,荣怎么会受伤,他拿着单子,奔出房门,跑向了离这不远的那家医院。
在外科候诊处,本看到了肿了双脸,十分虚弱的莲。
莲看见了本,努力上前抱住了他。
本亲吻着莲的双脸。
“发生了什么事?”
“城管不让卖东西。”
“快看医生!”
莲低下了头。
“钱已经花完了。”
“先不管那。”
本把莲拉到了医生跟前。
“我老婆伤得很重,快给他看看。”
“去药房交费,拿单子取药。”
“我现在身上没钱,你先看,⑦②④④⑧②⑥⑤⑦鬼故事,我回头取钱给你。”
“没钱看什么病?”
医生没好气地说。
“你先看看啊,救人要紧,你看他挺着大肚子呢。”
“挺着大肚子的人多呢,可是你得有钱呀,我们医院也要吃饭的啊。”
本一巴掌打了过去,把医生打蒙了。
“你们医院?你们医院谁开的?国家开的,国家哪来的钱,人民给的。你懂吗?”
荣越来越虚弱,如果不是本今天逃出来,她可能已经死在医院了,此刻本再也沉不住气了,他用胳膊勒住了那名医生的脖子,并用医生写字的笔抵住了医生的脖子。
“护士小姐,快带我老婆去看拿药治病,要不然我杀了这个医生。”
护士小姐很快走了,但她没有带走莲,没多久,院长来了。
“这位先生,你别激动,先把人放了,我们马上安排人救治你的老婆。”
院长和气地说。
“我有钱,只是身上没带。”
“没关系的,救死扶伤是我们的职责,更何况是一个孕妇。”
“别废话,快去救人,我不想杀人,但我更不想我老婆有什么事。”
莲终于被带走了。
“如果我老婆有什么闪失,我会杀了你们所有的人。”
本恶狠狠地说。
忽然人群中走出来了一个人,他对本说:
“你是那名勇敢的狱警吧?”
本看着那名衣着鲜亮的男子,嗯了一声。
“唉呀,英雄呀!你妻子看病的钱我包了,说完他从身上掏了一叠百元大钞交给了旁边的一个护士。
院长变了脸色。
“原来是人民警察呀,刚还看电视直播的,你换了身衣服我就没认出来,真是失敬失敬,这钱我们医院不能要,你是我们的英雄呀,你得拿去买点营养品呀。”
刚才还十分紧张的本被突然到来的恭维弄得不好意思了,他被请到了贵宾室,院上敬上了中华烟。院长一再保证本的老婆不会有任何事的。
这真是一场闹剧,本来冲动的本会大打出手,结果阴差阳错,身为囚犯的他却成了英雄狱警,看着躺在床上脸色已经红润的莲,本心里感慨万千。
“你受苦了。”本吻了莲一下。
“没关系的,真庆幸你能现在出现在我的身边,我病了,所以一直没去看你。”
“不能就这样算了,我会去找他们讨说法。”
“算了,没有用的,现在我们不是挺好的吗?”
“哦。”
“你要好好休息,我去占那里拿钱,你要休息好哦。”
本说完又吻了莲。
“嗯。我知道啦,亲爱的。”
本走出医字,他坐上出租车来到了城管局。
他直接踢开了门。
“喂,混蛋,你要干什么?”
一个身穿执法服的年青人大声吼道。
“干你!”
本冲到了他的跟前,一脚踢到了那名执法人的档部。
“这就是欺负女人的下场!”
本对着趴在地上的青年说”
“谁最近打了一个孕妇?”
“我不知道。”
本刚要说话就听到屋里说:
“我们都打了,她占道经营。怎么,你想影响公务人员执法?”
本站起了身,走到那个为首的人身前,那个执法人员,一脸不屑,毫不在意地说:
“我们就打了,你们这些刁民想怎么样?”
“不怎么样。来送给你三颗棒球,你要接好。”
说完本一拳打在了那个青年的脸上,那个青年登时口喷鲜血,别的人吓得一动不动。
“这一拳打你是因为你欺负女人。”
本又抓起了那个青年的衣服,一拳打在了他的嘴巴上,那个青年的牙齿就从嘴里喷了出来。
“这一拳打你,是因为你满嘴喷粪,欺软怕硬。”
本又朝他的胸口打了一拳。
“这一拳打你,是因为想看看你的心脏里到底流的是红血还是黑血。”
那个青年躺在地上,口吐鲜血,浑身颤抖,可怜地看着本,不一会儿就没了气息。
本头也不回地走了。
“这可如何是好?他是犯人,结果却成了公众眼中的英雄。”
豪华的办公室里坐了许多当地官员。
“不能抓他,如果抓他那么怎么向公众解释,电视上直播他是穿着警服被抬上救护车的,还有那十几具犯人尸体会败露,媒体会追问不休。”
“可是他还杀了一名城管。”
“一名城管而已⑦②④④⑧②⑥⑤⑦,要顾全大局。”
“那些死了的犯人根本不存在,暴动只导致了一名看守轻微受伤。”
“嗯,对,就这么办!”
随后便散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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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紧攥手里的血色钢铁
二零一一年的一天,本盯着烧红的烧结块,汗如雨下地用锨往三轮车上装,热浪几乎要吹到他的骨头了,好在快要下班了。
闲的时候他会看着烧结盘上被乌黑的灰尘烟雾淹没的工人,心里一阵唉气,这就是铁厂工人的生活,高温,灰尘,高强度。本就是一个铁厂工人,自从从监狱逃出,他告诉占,他想过普通人的生活,上班,拿工资,养家,于是,他就来到了村里的铁厂。
“嗨!你偷了厂里多少精粉?”
下班的时候本对一个满脸乌黑的大盘工说。
“哪有?”
“你吸到了肚子里不少了啊,在你家厕所安个强磁机,肯定能吸出不少精粉,你就发财了啊!”
“嘿嘿。”
那个四十来岁的大盘工点上了一根金丝猴烟,两块钱一包的那种,烟雾从他的眼前飘到头顶。
铁厂工人的生活有多苦?有谁知道?那我告诉你,你穿上秋衣,秋裤,外面再穿上牛仔的工作服,一个班九小时,从里面湿到外面,根本不会干,工人的衣服不敢洗的,一洗就会破掉,因为火烤的衣服已经糙了,根本不经洗。每天在高温,高尘,高噪音中工作九小时,一个月一千五的工资。
但没有办法,本想过普通人的生活。普通人能干什么?作为一个普通人,你觉得你能干什么,尤其是一个农民,上班放下锄头拿起锨,下班放下锨拿起锄头,这就是农民工,农民工的生活就是一手拿锨一手拿锄头,这个社会吃的住的穿的,都要靠农民工来养活了。
零晨的时候,本下班了,他打开电脑,发现占发来了一封邮件,占好久没发过邮件了,这封邮件只有一句速来见我和一张照片,本看不出来这是什么,红色的一块不规则的圆形物体。
本第二天请了假,半天的时间,他坐到了占的面前。
“这两年过得怎么样?”
“还好吧。”
“黑了。”
“是啊,晒的,没办法。”
“我直说吧。”
占突然严肃了起来。
“我遇到了麻烦事,在A村我们发现了十五具已经成骨头的尸首,有人委托我查他们的死因,但在现场没有任何线索,那个村子也没有人口失踪,只有这个东西。”
占伸了手,是一块不太圆的红铁。
“这是一块铁,这些尸首有的人头部有洞,有的人骨头短一截,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发生了什么可怕的谋杀,我想不到,你来给看看。”
“没有任何线索,只有这一块铁?”
“是的,问题是没有任何人口失踪的记录。”
“这么说,这么多人都是凭空而来的。”
“这就是问题的所在。”
“肯定有什么阴谋。”
“我也是这样想的。”
“把这个交给我吧,我回去了好好想想。”
“嗯,可以,我这里还有好多这样的铁块。”
本带着这块红铁坐上了回家的火车,他摸着这块铁,想象着十五人惨遭杀害的场景,是什么人,有什么仇恨,用这种粗糙的铁制品杀人?但本毫无头绪。他把铁块放在了口袋里。
最近高炉一直产不下铁,不知道为什么,班长开会的时候告诉大家,高炉产不下铁,炉长就一直找烧结的毛病,班长训斥配料工,再把料配不好,就罚钱。
那一天是二月十一日。
“到点了吧?能打扫卫生了吗?”
本看了下表。
“可以了。”
谁也没有注意高炉下面突然一片火海,铁水从炉底倾泄而出,高炉下面的工人还没有反映过来就被铁水冲走了,本看到后就从烧结冲向高炉,他抱起了一个在地上挣扎的工人,一大滴铁水烧着了他的头发,铁水粘在了他的后脑勺上,本把他的头抱住,用力往下摇,但铁水还是进到了他的脑子里,浓烈的血腥味从那名工人的嘴里鼻子里喷出,并伴着黑烟,不一会儿,已经不动了的工人从嘴里吐出了那颗已经凝固的铁水,本看着那个红色的铁块,和自己口袋里的铁一模一样。
一瞬间,十多个工人的生命消失了,本被厂里的其它工人推到了高炉远处,他手里拿着从那个工人嘴里吐出的红铁块。
铁厂的大门紧闭,任何人不能离开工厂,主任班长还有小组长,把死了的人抬到了工人宿舍。本不知道怎么办,他和别的工人一样,静静在呆在厂里,班长开会说了,这件事不能告诉任何人,厂里会做出妥善安排。
第二天天亮的时候,班长告诉大家可以回家了。
本第一次串门,不用他说,他马上知道了事情是怎么解决了,一人二十万。
“有一家子一下子死了两口,他家可发了,一下子四十万到手了。”李婶乐呵呵地说。
这件事情悄然无声,就像从来没有发生过来一样。
对于死去的人,是二十万,对于活着的人,是时刻等待着那二十万。
本没有心情上班了,他给班长请了假,准备去找占,他已经知道那十五具尸体是怎么来的了。
“原来是这样。”
占沉默了好久。
“就是这样。”
“可是我们能怎么样,”
“我不知道。”
“那些工人的家属已经拿到了钱,事情似乎已经结束了,我们能怎么样?”
“是啊,问题是,我们找谁,谁也没有错。”
占眉头紧锁。
“杀手想维持正义,有时候却找不到谁杀害了正义。”
这个事就这样结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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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没有凶手的凶杀案
可怕的铁水泄露事件后,⑦②④④⑧②⑥⑤⑦本没有再去铁厂上班,不是怕死,他看着美丽的妻子和可爱的孩子,如果自己被铁水烧成灰烬,或是被腐蚀的咸水煮熟或是被热破碎成肉块,她们怎么生活?一个女人没有一个爱她的男人,那是多么可怕的一件事。压在一个用钱买来的女人身上,这个男人会有爱怜之心吗?被一个用钱买来自己的男人压在身上,这种生活是幸福的吗?
“如果自己不在了,还会有一个男人像自己这样爱她吗?”本想。
“如果他不在了,我还有勇气接受一个满身铜臭的男人吗?”莲想。
“我不想去上班了,我们还有一些积蓄,足够我们用了。”
“我爱你,就算喝白水也像蜜一样甜。”
莲回答本。
“我也爱你,天长地久,就算你老了,你的白发,你的皱纹也是一种美。”
“我爱你!”
“嘿嘿,宝贝。”
本抱着荣,
“喂,宝贝,靠你的体温我就能活下去。”
“我也是,你的体温让我有活着的感觉。”
“我的心,温暖你的心,你的心,温暖我的心,就像质量守恒定律,我们的爱让我们永远活下去。”
“我们要这样抱着,一直抱着,每天,每月,每年……”
夜色清凉如水,山上矿区的机器轰隆地响着,守在机器旁的工人目光呆滞,尾矿库里的水被粗大水管放出的污水激起一层层波浪,天上的月亮圆得像美满的家庭,水中的月亮像碎了的银镜,水从尾矿库坝的裂缝流出,水流越来越大,流水被引进一个天然山洞。
越来越大的流水声让附近的矿工开始不安,正不如所措时,有一个矿工看见水里的月亮被流水带走了。
“坝可能要破了!”他想。
“可是我要告诉谁?”他想。
“又淹不死我。”他想。
但他仍然不安,巨大的尾矿库,像一个大湖,就算全镇的人放在里面也绰绰有余。”
“可是我在上游,又淹不掉我。”
他想。
“我拿一千多的工资,干嘛要操那一万的心?”
矿工正在想时,就听到一大坝倒塌的声音,他的心咯噔一跳。
“溃坝了,快停机!快停机!”
他奔跑着冲向班长办公室。
班长关掉了水泵,但水中月亮碎的更厉害了,大坝垮塌的巨响让每个人不知所措。
污水从山上一直往山下流,水流到本的院子里,惊醒了睡着的本。
“莲,快醒……”
他还没有说完,一股大水从窗户里涌了进来,那股熟悉的矿味,令他想起了工厂的废水,他什么都看不到,身体被冲撞到了墙上,他隐约听见莲叫了一声,但马上没有了任何声音,只有水的哗哗声。
“莲!莲!莲!你能听到吗!”
本知道莲不会游泳。本艰难地游出了房子,房门和窗户已经被冲走了。
他爬到了屋顶上,村里陷入了一片汪洋。
这是在北方,北方大部分人都不会游泳的,可是这里却发了大水。
天上是圆圆的月亮,地上是喘急的洪水。
“莲!莲!你在哪里!你在哪里!”
本的妻子和孩子都不见了⑦②④④⑧②⑥⑤⑦,他知道肯定是被水冲走了,他跳到了水里,顺着水流游向前方。水越来越粘稠,慢慢变成了泥浆,终于水完全消失了,变成了流动缓慢却有力的泥石流,本爬到了一座大楼的房顶,这是全村最高的楼房,镇政府大楼。
一切都没有了,夜晚的灯光消失得一干二净,一切都被淹没在黑暗当中,月亮变成了月牙,露出耻笑人类微笑。
“盲目发展,做自己的掘墓人,呵呵。”
“给,喝点水!”
一个官兵给呆呆地坐着的本递过来一瓶矿泉水。
满脸污泥地本看了看那个官兵,又看了看那瓶矿泉水。
“我认识这瓶矿泉水,那是用山上的水加工来的,我认识你身上穿的衣服,那是从县里的纺纱厂纺出的布做出来的,我认识你身上的那个金属纽扣,我曾经做过钢铁工人,我认识……”
“你在说什么?放心,有我们在,你不用怕。”
“我不怕死,我怕我活着,我爱的人却死去了。”
官兵一脸迷惑地走开了。
尸体被像要出售的死鱼一样被码在地上,本看着已经睡着的莲还紧紧地抱着睡着的女儿,她们被厚厚的泥将包裹着。
“是你老婆和你女儿吗?”
本没有回答。
“发生这种事我们也很难过,但我们会妥善安置的。”
村长通知本去领钱,一人二十万。
“我女儿才两岁,怎么就值二十万?”本问。
“啥?”
“抚养她长大得三十万,我欠你们十万。”
本面无表情地从包里拿出了十万。
“你没事吧?”
“拿去吧,谢谢你帮我省了十万。你们也不容易,一下死了三百多个人。”
本头也不回地走出了善后安置的办公室。
“喂,那你老婆呢?”
“我老婆?”
本停了下来,平静地说:
“我老婆不欠我钱,她欠半生的温暖,你们给的了吗?”
本走着走着就哭了起来,他作为一杀手,却不能为老婆报仇血恨,难道要让他乱枪把洪水打死吗?可是,难道就这样失去自己最亲的两个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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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刺杀血汗工厂主
“帮我查下这个人的详细资料,还有他现在在哪里?”
“我在电视上看到你那里的事了。”
“电视说这是一场意外。”
“你认为呢?”
“如果死的是有钱人或是政要就不是意外了。”
“你要怎么办?”
“杀死他。”
“他?”
“是,血债血偿。”
“冷静点,本,你杀了他能怎么样?能改变这一切吗?很快会有一个人接替他,工厂还是会照样运转,工人还是会挤着进去工作。不工作他们怎么生活?你改变不了一切。我们可以不为什么付费而拥有?没有,我们要为一切付费,你改变不了一切,这个社会已经没有道德了,因为没有钱寸步难行,金钱已代替道德了。”
“你不要说了,我主意已定。生活在这个浑浊的世界里,没有那么多道理可讲了,谁知道什么是对,什么是错,我只按照我的直觉去做,他杀了我的老婆和女儿,我就要杀掉他,我不是个懦夫!”
占看到激动的本,这是他第一次在自己面前失态,一个控制不了自己情绪的人必然会做傻事。
“好吧,注意安全,躲着子弹,那些老板吝啬地很,他们的枪法都很好,射进你的身体他们也会心疼损失了一颗子弹。”
“恐怕这次他得高兴自己省下子弹了。”
不错,我们还拥有什么?空气?污染了,它在杀害你的气管和肺,阳光?里面充满了紫外线,皮肤癌不久就会送你进坟墓,水?里面已经有工业的废物,你的血液再也不那么单纯了。你还有什么?任何东西都要付费,从你一生下来你得付钱给医院,你需要长大,没有一样东西不需要付费,直到你死去,你还得让你的儿子付墓地费,你能不欠债而离开这个人世吗?并不是所有的人敢保证,这么说,你辛苦地活了一生,就是为了来欠别人债的吗?
你在建筑工地干活,你干一辈子,⑦②④④⑧②⑥⑤⑦直到你建造了无数房子,你仍买不起最普通的一套。你在汽车厂工作,但当无数汽车在你工作的流水线上流过,你仍买不起。
你还有什么?你的身体?你需要不停地工作并且伤害你的身体,让它在恶劣的环境中生长。你什么都没有,你生下来就注定要为别人打工,为拥有几十套房子,几十辆汽车的人打工,你永远处于温饱,让你温饱并不是可怜你,只是因为尸体对他们而言一文不值。
本常常想,作为一个杀手,任何人不加思索地都可以给他判处死刑,但那些用金钱杀害人的大享们却一边杀着人,一边享受着人们的敬仰,用枪结束一个人的生命,与用环境污染,高昂的医药费结束一个人的生命,方式的确不同,并且后者还是一种文明而合法的行为。每年有多少人因为环境污染而死去,或残疾而终生痛苦,有多少人死于交不起医药费?本或者任何一个杀手,不管是正义的还是邪恶的,都望尘莫及吧。
谁是杀手之王?不是尤里,也不是AK47,是钱,而且它是隐性的,大家都承认并且追捧的,极有可能,你也是杀手之王,如果你已经被金钱迷失了自己的眼睛,你就是杀手之王,杀害别人,同时杀害自己。
“可是我却执着地做一件无法改变一切的事情。”
本自言自语道。
本来到了矿老板的住宅前,这是一座十分豪华的三层洋房,和旁边普通的瓦房形成了鲜明的对比,自从尾矿坝事故发生后,他的主人就一直低调行事,往日门庭若市,今日门可罗雀。
本站在寂静无声的大门前,心中一片感慨:
“高楼平地起,冤魂门前飘。死者土中臭,生者酒中醉。”
本敲了敲门,不一会儿,里面传来一个男人的问话:
“什么事,你找谁?”
“村长派来的,说点事。“
本回答。
过了一会儿,门开了。本走了进去,门马上关了起了。
院子里铺着红色的地砖,房门两边各摆着一盆高大的盆景。
本跟着那个男人走向房门,屋里铺着软软的地毯,那个矿厂老板坐在沙发上正在抽烟,看到本过来了,马上站起身来,递上来了支烟。
本接过,矿厂老板马上给他点上了火。
“坐坐坐,随便坐,别客气。”
本看了一下四周,算上矿老板在内,一共有五个男人,还有一个女人,看模样是他老婆,一脸的愁容。
“村长说……”
本停了一下,他看到所有的人都在看着他,眼睛里充满着期望,
“没有想到我瞎编的,他们居然这么相信。”
本想。
“他说,一切都办妥了,只要出钱。”
“出钱没问题,钱不是问题。”
所有的人松了一口气。
“矿给他,命你留下。”
本觉得很好玩,就随口说了一句。
所有的人都目瞪口呆。
过一了会儿,矿老板站了起来。
“他算什么,要不是我,他能有今天,⑦②④④⑧②⑥⑤⑦现在我落难了,他却落井下石,真是狼心狗肺,没有我,他能有好房子住?没有我,他能有好车开?……”
矿老板恶狠狠地盯着本。
“哈哈!”
本笑了起来。
“矿长别紧长,其实我不是村长派来的。”
“那谁派你来的。”
“我也不知道。”
“你是谁?”
“我老婆和女儿死了。”
本看到有人把手伸到了口袋里。但本已经把枪指到了矿老板的头上。
“都别动。我不想杀人,我只想问,为什么?我老婆孩子那么善良,你们却把她们从我的身边夺走?”
“把枪放下!”
矿老板颤抖了起来,他命令那几个男人放下了枪。又对本说:
“发生这种事,我也很难过,可是这并不是我的错,这是个意外呀。”
“意外?这种意外未免太多了吧,过多的意外还能称之为意外吗?”
“你要多少钱?多少钱我都可以给的。大家不都图个钱吗?”
“钱能买到一切是吗?”
“是呀,你要多少我就给你多少!”
“好吧,我老婆和我女儿两条命值多少钱?你觉得值多少就给我多少。”
“一百万?”
本没有说话。”
“两百万?”
本冲他冷笑了一下。
矿老板头上流下了汗水。
“五百万!”
“一条命?”
“一共一千万。”
矿老板松了一口气。
“哈哈!哈哈!”
本突然大笑起来。
“一条命五百万。值那么多吗?”
“值!值呀!”
矿老板也挤出了一脸的笑。
“现金,分成两份!”
“老婆,快去拿钱!”
矿老板老婆跌跌撞撞走进了一个房间,过了一会儿,提出了两个箱子,交给了矿老板。
“您收好。”
矿老板笑着把两箱钱推到本的面前。本又把一箱钱推了回去。
“这箱给你。”
“给我?”
“五百万,买你的命,是你定的价。”
矿长老板的惊恐地呆住了。
“你……”
他话还没有说完,本的枪已经响了。
本迅速把枪指向其它几个人,那几个人还没有反应过来,就都已经中枪了。本把剩下的那箱钱撒向那些人的身上。
本看着那些不动的人,对着他们说:⑦②④④⑧②⑥⑤⑦
“你们的命是普通人的五倍了,应该知足了吧?”
本正要走,却看到已经吓昏过去的矿老板老婆,心里一阵心酸,他走到她的跟前,看着这个美丽的女子,他难过地吻了她冰冷的唇。
“别记恨我。”
本对着她说。本想:
“他丈夫对我来说是凶手,那我对她来说,不也是杀害他丈夫的凶手吗?”
“这真是一个可怕的恶性循环,不要记恨我。”
本知道,很快会有接替矿老板,矿厂还会重新开,今天的一切,不会对明天有任何改变,本离开了这个充满浓重血腥味的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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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凄凉的妓女
“现在要去哪里?”
本站在夜色中,不禁苦笑。
“我只想做个普通人,可天下这大,却没有一个普通人的容身之处。”
他漫无目的地走在县城里,想等天一亮,就坐车离开这里,永远地离开,少年的时候他就有一个梦想,周游中国,看遍风俗民情,用笔记录自己的点滴见闻,只是一而再,再而三的变故让他改变主意。十九岁的时候他几乎就要真的走了,他甚至买好了野外生存的匕首,压缩饼干,雨衣,还有防蚊的花露水,可是一条大河挡住了他的去路,他本可以想办法过去,但河边的建筑工人满眼警惕地盘问他,他放弃了。中国之大,哪里没有人的存在?他想一个人,静静地,可是,没有人认为那是一种毫无恶意的行为。
如今已经过去十多年了,他终于下定决心周游中国,或者也许是世界,他不需要妻子,不需要孩子,那些是他痛苦的源泉,他要正义,他要扫除一切黑暗,天下人可负他,他不想负天下人,如果有人问他,人为什么活着,他会回答,实现自己的理想,消除一切恶的,保护一切善的。
那什么又是善?什么又是恶呢?没有完全善的人,也没有完全恶的人,本认为,善,就是保护自己不受伤害,不伤害别人,恶,就是用伤害别人来保护自己。
夜色已晚,本想安静地睡一觉,街道两旁旅馆的招牌灯彻夜不灭,本走进了一家旅馆。
“单人间双人间?”
“单人间。”
“要电视吗?”
“要。”
“二十。”
“嗯。”
本交了钱,那个四十来岁的女人说:
“跟我来,在三楼。”
楼道里是昏暗的灯光,不时有孤零零的衣着暴露趿着拖鞋的女孩走过,虽然漂亮却面无表情,本知道她们是舔女。就像寄生虫一样,她们寄生在旅馆里,但这也让旅馆夜晚的生意更好。
本睡在小小的床上,随手打开了电视,本想睡觉,可是却毫无睡意,他伸开自己的双手,手上有厚厚的老茧,那是在工厂干活留下来的,他在意的不是这,这双手改变了他的生活,他的手上似乎还有莲的香味,他又感到自己的双手满是鲜血,但他想到那是从黑心里面流出的黑血,他又感到一丝安慰。
深思的本忽然听到了敲门声,他警觉地把手伸进了装枪的口袋里。
“谁?”
“先生,需要特殊服务吗?”
“不了。”
那个女孩子并没有走,她推开了门,把头伸了进来,那是一张十分可爱而又年轻的脸。
“不贵的,五十块钱,就几盒烟钱的。”
那个女孩笑着说。
本突然觉得一阵心痛,本没有说话,呆呆地看着她。
那个女孩走了进来,坐在了床上。
“包夜二百。很便宜的。”
“你多大了?”
本突然冒出了这句话。
女孩似乎早有准备。
“二十,先生做吧,爽死你的。”
“谢谢,我有手。”
本呵呵地笑了。
那个女孩的笑僵在了脸上。
本依然笑着问她:
“你有手吗?还是只有下半身?”
“不做也不用这么羞辱我!”
那个女孩生气地转身要走。
“别走!”
本觉得自己有点残忍,看到女孩停了下来,⑦②④④⑧②⑥⑤⑦并转过来了头,他从钱包里取出了五百块钱,放在了床上,然后看着女孩。
那个女孩马上喜笑颜开。
“看来你的手还是不如我的下半身呀!”
“这不像你这个年龄说的话。”
“什么像不像的呀,你出钱,我服务,一分价钱一分货。”
那个女孩脱下了睡衣,里面一丝不挂。
本看着她,说:
“我没找过小姐。”
“相信我会让你爽死的。”女孩满怀信心地说,
“你把衣服都脱了,钱往哪里放?”
女孩对本的话楞了一下,一时不知道该如何应付。
本捡起地上的衣服,把衣服披到了女孩的身上。
“别乱丢衣服,洗起来多麻烦。”
“你到底做不做?”女孩疑惑地看着他,又看了一下床上的钱。
本把床上的钱塞进了她的睡衣口袋,像对一个朋友一样对她说:
“我说过了,我有手,并且,我没有找过小姐,有瘾的事,我不想开头,因为我不知道我有没有戒掉的毅力。”
“你嫌我脏?是吧?”女孩脸上露出既不以为然又有点凄凉的表情。
本不知道怎么回答,苦笑了声。
女孩笑着说:
“我干嘛要自己看到的事实让别人重复一遍,你倒是挺大方的,人也挺帅。”
女孩说完抱住了本,亲了他一下。
本睁着漂亮的茶色眼睛看着她。女孩有些陶醉了。
“我们做吧,我不能白要你的钱。”女孩轻轻地说。
“做什么?”本明知故问。
“让你爽上天。”
“我活着,是生在这个肮脏的世界,死后是腐败在被污染的土壤,没有机会上天了。”
女孩松开了他,冷冷地说:
“你们这些臭男人,就装吧,你们什么时候不是想着女人的胸,不是想着和女人做,大家心口不宣罢了,我走了,谢谢你的钱。”
“不是我们这些臭男人,是我们这些臭人,包括你,我,他,任何人,我们生下来,身上就带着欲望,有的人放纵欲望,杀害了正义,就是这样。”
“那又怎么样,钱才是正义。”
本看着就要离开的女孩,他没有开口留她,既然自己不和她做,那也不要耽误她做别人的生意。
就在这里几声枪响,还没有打开门的女孩中枪倒向了门口,本迅速从口袋里拿出枪,靠在了墙边,握紧手枪的他看到在地上颤抖的女孩,女孩把头扭向了本的方向,用痛苦地目光看着她,鲜血从她的腹部流出,像小河一样流到了地板上,枪响过后,安静了几秒钟,门被人踹开了,在门被踹开的那一瞬间,本一边快速射击一边走向门口,火力压制下,门口人的人根本没有想到本会从里面走出来当他们看到本的时候,子弹已经射穿了他们的身体,本不知道他们是什么人,但肯定和矿长老板有关系。
安全过后,本抱起了已经虚弱不堪的女孩。
“对不起,连累你了。”
女孩笑了,鲜血从牙齿里流了出来。她用无力的手颤抖地从口袋里掏出了那五百块钱,⑦②④④⑧②⑥⑤⑦放在了本的手里,那五百块钱上还滴着她的鲜血。
“这钱……钱……还你,我……留着……没……没……用了。”
本看着这个女孩,他害死了一个无辜的女孩。他的心像被刀绞了一样。
女孩看着本,笑了,她歇了一会,像解脱了一样说:
“其实我活着,也如死了一般……”
本已经泪流满面。
“男人不要哭。”
“不要说话,我带你去医院。”
本把女孩背在了身上。
女孩的在她的耳边说着:
“现在才发现自己白活了一生……”
说完,就没有了气息。
楼下空无一人,房门都紧闭着,谁也不想惹事,本背着已经死了的女孩,往门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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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妓女入土方为止
本背着女孩的尸体,尸体渐渐没有了温度,本仍然跑着,他没有去医院,听说医院会卖尸体,他知道她已经死了,但他不能把她丢在那里,本不想让她死后还要蒙羞,死在那个风月场合,活着的人会耻笑她的。
他把他背到了郊外一个僻静的田地边,天渐渐亮了,在清冷的空气中,可以看到远处的大路上不时驶过几辆小汽车,女孩静静地躺在潮湿的泥土上,本坐在她的身边,点上了一根烟。
这就是一个女人的归宿吗?活着为了钱而出卖身体,一生受着屈辱,死后腐烂在这片土地里?人生来就是要忍受痛苦的吗?还是痛苦只是底层人民所专有?那些成功的男人,早晨喝着妻子热好的牛奶,上班有美丽的秘书陪伴,夜晚应酬还有小姐的侍候,是否他们想过,他们是那么快乐!那些把快乐建立在别人痛苦之上的人们,他们是否会想到,此时此刻,有一个女孩,比他们的女儿大不了几岁,正永远离开人世。是不是这样才能摆脱痛苦?
本用力刨开松软的泥土,小草被微风吹佛,泥土的清香泌人心脾。树上的小鸟叽叽喳喳地叫着。
本亲吻了女孩,理顺了她零乱的头发,把她抱进了挖好的坑里。
活着出卖一切换取金钱,死后不过是这一米多长的土坑,世人啊,何苦呢!
本埋好了女孩,对着女孩埋葬的地方说:
“来生不要做女人。”⑦②④④⑧②⑥⑤⑦⑦②④④⑧②⑥⑤⑦⑦②④④⑧②⑥⑤⑦⑦②④④⑧②⑥⑤⑦⑦②④④⑧②⑥⑤⑦⑦②④④⑧②⑥⑤⑦⑦②④④⑧②⑥⑤⑦
本又来到县城,县城像什么也没有发生一样,路过旅馆那条路的时候,他看到那个旅馆门前停了两辆警车,两个抽着烟的警察在门口聊着天。
本要弄清楚昨晚的那些人到底是什么人,他并不是想为女孩报仇,仇恨对他来说只是一种正常的情绪,他没有愤怒,但他要弄清楚是谁杀死了女孩,这是他必须要做的工作。
就像前面说的,一而再,再而三的变故让他周游中国的想法流产,这次是因为女孩。
可是要从哪里查起,自己现在如果接触这件案子,那么等于自投罗网,本想了想,决定再去矿长老板的家一趟,直觉告诉他,这件事跟矿长老板有不可分割的关系。本决定夜色深了以后,再去矿长老板家,因为他的老婆说不定已经把他长什么样子告诉了警察。他不可以在那个敏感的地方出现。
这天夜里,本第二次来到了矿长家里附近,门口停着好几辆黑色的轿车,还有两辆警车,本翻到高高的墙上,院里没有开灯,但隐约可以看到有好多守卫把守在门口,只有客厅里开着灯。这样更好,本不一会儿就想好了对策,他悄悄地从墙上爬到了西南角的厕所里。
本钻进厕所,并关上了厕所的灯。
现在只有等待,即使没有人上厕所,他也可以等到这些人离开的时候。
厕所里静静地,看不见一切,本只能听到自己心跳和呼吸。
过了约摸半小时,本听到了有人走动的脚步声,门吱地一声开了。
当那个人走进来正要打开灯的时候,本掐住了他的脖子。
本换上了那个人的衣服,并把厕所反锁了起来。在看不清楚人脸的夜色中,走向了客厅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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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荒淫无耻的村长
本甚至还不知道自已是什么身份,保护什么人,但他的确走到了客厅门口。有时候真的很滑稽,看起来那是一个保护你的人,可其实他是一个会害你的人。
本听到那是一个女人和一个男人在说话,不时传来男人的笑声,还有女人的陪笑声,这完全不像一个男主人刚刚去世应该发生的。本静静地听着。
“放心,我们会很快抓住他的,还没有人能逃出我的手掌心。”
“那我就放心了,可是还是害怕。”
“怕什么,我以后天天住你这里,你别怕。”
“哎,多亏你了。”
“其实我一直就很喜欢你。”
女人没有说话。
本看见屋里一个影子抱住了另一个影子,心里不禁一阵可笑,不知道该恨矿长老板还是可以可怜他。
没有疑问了,昨天晚上的那伙人就是这村长派去的,毫无疑问的是,是这个女人告诉他本长什么样子的。但本没有生那个女人的气,女人一向有做错事的通病。
本现在要做的是什么?杀了那个村长吗?本感觉如同嚼蜡,可是不杀他,他会害更多的人,谁不知道,现在村长如同古代的清知府,三年清知府,十万雪花银,现在的村长,是一年为人民服务,小车开进家,楼房平地起。更何况,如果不杀他,那他会杀了自己。
一共六个守卫,本若无其事地走到几个守卫跟前,一人发了一根烟。
当他们低头点火的时候,本挥起快拳,双手出击,把六个人打倒在地,看到地上还有两个没有昏过去,又补上了两脚。本随后点着了烟。
本推开了房门,客厅没有一个人,他听到卧室有女人的申吟声。卧室的门没有关。
本敲了敲卧室门,盯着卧室的床上,村长压在女人的身上,此时猛然回头,当他发现是自己的守卫,便生气地怒吼:
“滚出去,谁让你进来了。”
本笑着说。
“别忙活了,犯人送上门了,快起来工作。”
那个女人小声对村长说:
“就是他!”
村长的脸色一下变得煞白,他从床上滚到床下,努力找自己的衣服,可是乱七八糟的衣服不知道哪一件是他的。
女人也惊恐的目光看着本。
“别动,再动我一枪打死你,喂,这位新夫人,我是不敢在你的新丈夫面前对你有半点侵犯的。”
村长一动不动地看着本。
“你要怎么样?”
“这句话应该我问你。”
“旅馆的事我很抱歉,但追捕你是上级的命令。”
“命令乱枪打死我?”
“我也不知道那些手下为什么会那么做。”
“那我要那些手下偿命。”
“偿什么命,你不是活得好好的吗?”
“有个女孩被他们打死了。”
“那些手下也已经死了,他们的家人也很难过。”
“可是仇还得报的。”
“不如这样,这件事我们一笔勾销。”
“一笔勾销?”
“看得出来,你是道上的朋友。我们算是不打不相识。”
“今天必须得有一个人死。”
本盯着床上的女人恶狠狠的说。
村长没有说话。他从地上站了起来。满脸堆笑地对本说:
“今天什么事也没有发生,我什么也没有看到。我先走了,改天我请你吃饭。
女人在床上吓得哭了起来,她无力地哀求本不要杀他。
本抬起拿着枪的手,对女人说:“我说过要杀你吗。”随后他把枪指到了已经走到卧室门口的村长,村长随着一声枪响,倒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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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被盗的女孩尸体
“安静点,别哭了。”
本看着哭个不停的女人。
“不要杀我。”
“如果前天晚上我杀了你,现在就不会有这么多人死,现在如果我杀了你,那这些人不是白死了吗?”
女人不哭了,脸色发白的看着她。
本丢下一句:
“善恶终有报。好自为之。”
就走了。
本想再去看女孩一眼,他开走了门口停的警车,奔向县城郊外。
县城还是那么灯光通明,男男女女们在夜市里吃着低价的小吃,米线大锅的热气腾得老高,可爱的小女孩子衣着鲜亮地坐在肮脏的小棚子下面,和自己的女伴或是男朋友谈笑着,也许那个女孩也会经常光顾这里,本在夜市边停了下来。
“来份麻辣烫。”
本对年轻的胖服务员说。
“嗯,稍等下。”
本看着棚子下面的漂亮女孩们,她们都是十**岁的样子,当年本也经常和荣来这里。
“给你,三块钱。”
“嗯,不用找了。”
本给了女朋友五块钱,转身要走。
“等下,我给你找。”
“请你吃个冰激淋。”
棚子下面的女孩们满含仰慕的目送英俊的本上了警车。
夜色如此迷人,可人间为什么如此黑暗,为什么大家不可以安静快乐地生活?是不是一定要有人受到伤害,一定要有人痛苦的死去,这才能叫人间,难道人间就与痛苦是一体的吗?
汽车,有钱人才买的到,城里的单元楼,有钱人才住得起。穷人只能骑摩托,住破房子,甚至没有房子。可又是谁在钢厂工作炼出了汽车必须的钢,谁在工地上顶着太阳工作,建出了漂亮的房子。资源,土地,是地球赋予全人类的,什么时候起,成了一些人的私有财产,煤矿工人在自己的土地上挖出了煤,可是自己做饭还得去买煤,有些人说,汽车房子都是有头脑的人才造得出来,那请问,汽车谁发明的?房子谁发明的?他们的发明者有把这项专利卖给个别人吗?那么,得出结论,一些人垄断了技术,霸占了资源,然后用原始积累来剥削这些平民,在这个金钱至上的社会,才有宁可以把牛奶让狗喝,也不卖给平民喝,宁可把水果倒在路边,也不肯卖给平民吃。这真是一个可怕而又可笑的事实。
最可怕的是,所以的人都视这为平常。
“想那么多有什么用,自己可以改变吗?”
本自嘲地笑了笑。
本把车停在了路边,踏上了松软的泥土。可是当他走到埋葬女孩的地方,他呆住了。
面前是一个挖出的坑,女孩的衣服被胡乱的扔在一边,女孩不见了。
本心痛的跪了下来,他捧起女孩的衣服,泪水流了下来。
“为什么你死了,还是得不到安宁,为什么世人连一个死人都不放过,为什么?为什么?难道一个死人还有利可图吗?”
本把女孩的衣服叠好,放在了一边,他走到路边,把警车开到了远处。然后又回到了田里,他找来他所能找到的所有柴,堆在了这个田里,点着了那些柴。
看着熊熊的大火燃烧起来,热浪冲向本的身体。
“烧吧,烧得越旺越好,把人间所有的罪恶都烧成灰烬,把所有害别人的坏蛋都烧成熟蛋!来,死神,我们跳个舞,希望你认得谁是好人谁是坏人,不要带走好人。”
本在大火前跳起了舞,他知道土地的主人看到看到火光会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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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活人连死人都不肯放过
“喂,你在这里干什么,干嘛点火?”
睡着的本被一个警察踢醒了,他睁开了眼睛,看到警察的背后是一个满身污垢的农民。
“冷呀!”
“神经病啊你,这大夏天的冷什么!”
“我冷得不行呀。”
本说着坐在了全是火炭的火堆旁烤起了火。
那个警察转身对农民说:
“看,是个疯子,你还非逼我来,好了,我还有事,困死了,一大清早被你叫起来。”
“哎呀,对不起了,我以为是什么人呢,没想到是个疯子。”
警察说完就走了。
本还在火堆旁自顾自地烤火,那个农民走来,踢了他一脚,大骂本:
“你这个神经病,哪里来的,到我家田里烧什么火!快滚!”
警察开着车走了,本站了起来,他拍了拍身上的土,然后死盯着农民。
“说,尸体哪里去了,你听好了,我不会白挖这个坑的,如果你想躺在里面的话?”
农民一楞,满脸惊慌。
“我不知道什么女尸不女尸,我真的不知道。”
农民结巴地辩解到。
本扬起手狠狠地打了他一巴掌。
“真是不知羞耻!你知道你干了些什么吗,你连死人都要打扰,这是没有灵魂的人才做得出来的事!”
“我真的不知道啊!”
农民委屈地摸着自己的脸。
“我什么时候告诉过你尸体是女的,你怎么知道尸体是女的?”
“我……”
“说!你不说我自己也会找到,但我会把你埋在这个坑里,你这个没有灵魂的人,不配做这片土地的主人,把你当它的肥料,也是高看你了!”
“我说,我说,在村里,被阴婚的人买走了!”
“阴婚?”
“是,五年前在铁厂死的一个二十岁的小伙子,当时还没有娶媳妇,他爸爸就一直想买一副女人骨头,我昨天上地的时候看到地里有异样,就刨了出来,卖给他了。”
“卖了多少?”
农民吱吱唔唔地不说话了。
“我问你呢!卖了多少!”
本大声喊了起来。
“七万,不过他只给了一半。”
“怎么值那么多!”
“现在就是这行情,年轻女人的骨头最值钱,老年人的骨头只值三四万。”
“带我去他家。”
本掏出了枪对着农民。
“不要耍花样,对了,男人的骨头多少钱?”
“一块钱都不值,没人要的。”
“哦,这么说把你埋在这里没有人会关心了。”
农民的双腿开始发抖。
“快走吧,别磨蹭。”
本走到路上的时候,发生昨天晚上开的那辆警车还在那儿,原来那帮蠢才还不知道昨晚上的事。他让农民坐上车,然后自己开车。
“你也是警察吗?”
“是的,专门抓贩卖人口的贩子,包括死尸。”
“我不会坐牢吧?”
“不会,只要你给我找到尸体就行了。”
“一定能找到的,就在他家棺材里放着呢。”
“最好是那样。”
车停在了一个破旧的小院前,农民下了车,走到门前,敲了敲门,一个头发花白的老人开了门,他看到门口还停着一辆警车,满脸疑惑地问农民:
“怎么了,什么事?”
“进去说,进去说。”
农民把他推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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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没有新郎新娘的婚礼
本,农民,还有那个老人坐在了屋里,这是三间已经很老的平房屋,屋里没有什么家具,光线昏暗,空气潮湿,一个红红的棺材就摆在屋里。
本看着这一切,心里痛苦地笑了,这真是一场穷人间的闹剧,舔女因为穷出卖了自己的身体,死后又被很穷的农民卖掉了自己的尸体,可怜的老人为了让自己死去的年轻儿子在阴间不再孤身一人,买下了舔女的尸体。
都是钱害的,假如有钱,女孩不会去做舔女,也不会死,假如有钱,农民不会丢开道德卖掉尸体,假如有钱,老人的儿子不会去干那种危险的工作,假如有钱,老人现在应该住在舒适的房子里,而不是一间摆有棺材的房间里,可是事实是,他们都没有钱。
“是这样的。”
农民用很慢的语速说:
“那女人骨头是这个人的,我不能卖给你了。”
“什么!你拿了我的钱,又不卖给我了!”
老人的声音提得很高。
“他是警察。”
“警察!我才不怕什么警察呢,我一大把年纪了,我还怕什么!我儿子死了到现在我一分钱都没有拿到,我辛苦攒了这几万钱,给我儿子办个阴婚,这难道还犯法吗?”
农民不知道该说什么了,他看了看本。
“厂里没有给钱吗?”
本问。
“给钱?哼,说是给五万,让我们回去等。可是一等就没有了音信,再去找,就根本找不到人了,我一把老骨头了,我能怎么样?那些大老板开着小汽车倒潇洒的很,他们可不管这些人的死活。我怕什么!我还怕你警察啊!我倒希望你把我关起来,那我就不用担心下顿吃什么了!”
老人说着喘起了气。
“老人家,你别生气,我不是来找麻烦的。”
本温和地对老人说。
“那你来干什么?”
本看了看棺材,我要带走她。”
“那是我买的。”
老人扭过了头。
“喂,老汉,你别拧,是我卖给你的。我把钱还给你,你把骨头给警察同志。”
农民有点着急了。
“老人家,你给他们办一个体面点的婚礼。”
本看着老人,说出这句令农民大吃一惊的话。本又对农民说:
“你把钱还给老人家,这件事就算完了。现在就去拿,我在这等着你。”
“嗯,我马上去拿。一会就回来。”
农民说完,起身就走了。
可怜的女孩,本甚至不知道她的名子。
“老人家,你出去买点酒菜,我今天走了可能就再不回来了,一会我们三个人一起坐下来,吃顿饭,就算给他们办了婚礼了,随后你也可以再办的体面点。”
“好好!”
老人感激地看着本,他高兴地不知道说什么。
过了一会儿,农民和老人都来了,桌子上放了一桌子的菜,猪头肉,牛肉,花生米,一瓶酒,还有农民拿来的钱。
本喝过几杯酒,把钱推到了老人跟前,说:
“这钱是你的,你不容易,这么大年纪了,没有一个养老的,你不容易,这钱是你的,谁也别想拿走。”
老人也喝了几杯,听到这些话,竟放声大哭:
“我上辈子是做了什么孽呀,老天要把我儿子收回去,让我一个孤苦的老头子可怎么过呀,儿呀,你怎么能丢下爸一个人去了啊。”
“你们别光喝酒,吃菜。”
农民劝本和老人吃菜,自己却一直在喝酒。
“其实,我也不是坏人,”
过了一会儿农民说:
“我也没办法,我大儿子都二十七了,可是还没有讨到一个媳妇,二儿子又在上大学,我负担不起啊,你们以为我愿意做那种昧良心的事吗?难道我天生就是个坏种吗!”
“你喝多了。呵呵。”
本看着他,笑了。
“我没喝多,老人家他儿子死的冤,一下死了十几个人,可那个厂子还在干着呢,我没有良心,可那些老板们,他们有良心吗?他们的心狗都不闻一下。我比他们强得多!”
“老头子,我就把我妹妹交给你了,她现在可是你的儿媳妇了,逢年过节,你要告诉你儿子,好生待我妹妹,不许欺负他。”
本流下了泪水,他对老人诚恳地说。
“那是肯定的了。”
老人回答。
“喝,喝,大家喝。”
就在三人都半醉的时候,门突然被人一脚踢开了,随后进来四五名全副武装的警察,他们用枪指着三人。
“都别动,把手举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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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空手敌十枪
本回头看了看黑洞洞的枪口,他呵呵地笑着,把指头塞进枪口。警察拖走了本。
汽车绝尘而去.
“开到僻静的地方,立刻枪决,他知道的太多了。”
车上的一个人说。
十多个手持武器的警察在一座山后面下了车,他们推着本到了一个山涧前,山涧深不见底。
“老实点!”
本此时酒已醒了大半,他不知道身在何处,背后是十几个手持武器的警察,此时他的生命千钧一发!
本突然头朝下吃起了石头,他咯咯地咬着,鲜血从嘴里流了出来,他回头对警察们说:
“你们也来吃呀,好好吃啊!”
警察们面面相觑。
本依然吃着,不断痛苦地吞咽,车上的那个人看到了,哈哈笑了起来。他下了车走到了本的根前。
“哎哟,这就是那个以一敌十,杀人于无形中的本吗?原来死就能把你吓疯啊。”
“来吃呀,可好吃呢!”
本嘴里流着鲜血,乐呵呵地对那个人说。”
“你还是自己慢慢享用吧!”
那个人看着本嘲笑地说,说完他点了一支烟。
“你吃的什么?白白的!”
本嘴里流出了口水。
“好吃的,要根吗?”
“要要要,来个!”
“给!哈哈。”
那个人从烟盒里抽出了一根中华,笑着伸手递到了本的面前,本的双手被拷着,他双手慢慢伸直就要接烟了,突然他目光变得坚毅,他的双手转到那个人的腰间,从那个人的腰间拔出了手枪,然后双臂套在了那个人身上,就这样,那个人像盾牌一样挡着本,警察面对这突出其来的变故还没有反映过来,还像傻瓜一样发笑,本连开十多枪,警察们一个个倒下了,枪声几乎要把那个人震昏过去了,本放开了那个人。
“喂,别像被炸弹轰过一样,拿钥匙把手拷打开!”
本用枪指着那个人。
那个人连滚带爬地找到了钥匙,替本打开了手拷。
“有话好好说,不要杀我!”
那个人跪下来求本。
“抽烟吗?”
本没等他回答,从口袋里掏出了烟,塞到了他的嘴里。
“我给你点火。”
本看着他说。然后本拿着手枪,把枪伸到那个人的嘴边。
“不要杀我,求你,不要杀我!”
那个人吓得转起了圈。
“别动了,你后面就是山涧!”
本大声对那个人说。
“好了,别抖,我只不过要用火药给你点枝烟。”
“砰!”
本开了一枪。
那个人吓得后退一步,掉进了山涧。
“原来是个冒牌货,原来他只是不怕向别人开枪的声音。”
本笑着说。
他把警察尸体的尸体都丢进了山涧里,又把警车推了进去。
“干净了,要是再下上一场令空气清新的雨就好了,啊,雨,洗刷世间罪恶的雨,你快下起来吧!”
本没有再回去,顺着山路,往北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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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对生活绝望而寻死的少年
本一直往北走,他的衣服渐渐开始破烂,饿了就吃些野菜,野果子,渴了就喝些小溪水,如果不是偶尔天上飞过的飞机,他就要忘了那个文明世界了。
本要去哪里,他不知道,他只知道他要走。
那是个文明世界吗?本想着,从某些方面看确实是的,人们可以在二十四小时环游世界,农田里可以产出更多的粮食,牧场里可以出栏更多的牲畜,可是那只是一些人的文明世界,大部分人还是受着压迫,比起以前明目张胆的暴力压迫,文明社会学会了一种人们感觉不到的压迫,那是一种隐性的,你不能拒绝而且离不开的压迫。各种产品涌入了你的生活,你无法拒绝他,当别人家里用上了洗衣机,你再用手洗,就有点不像话了,当别人家里看上了电视,你不能只在那打纸牌了,当别人家里用联合收割机收麦子,你再用镰刀割麦子,那还像话吗?可是你却无法支付这一切消费,你知道没有任何人强迫你接受那些消费,但事实是你无法拒绝,你不断的工作,劳动成果流到了一些人的口袋中,然后你停留在赤贫的红线上。我们甚至不如牛马,牛马尚可睡觉,睡完觉仍有草吃,我们,如果有一天不工作,那我们就将饥饿。
可怕是,所有的人都认为这很正常,本觉得,自己杀了一百个一千个坏人又怎么样呢?别人仍不会理解,反而会把他当成一个魔头。
本该怎么做,他知道暴力解决不了根本问题。让那些受欺骗的人觉悟才是根本,但那些人好像根本不会领悟的,哎,英雄有时候真的是自讨苦吃,但本不是为了别人,他只是为了自己,为了自己的理想,他的理想是这个世界大气变得清新,河水不再受到污染,人们能过上好日子,这仅仅是他的理想,他不是那种厚着脸皮要帮别人的人,让世界变得更美好,只是他的理想。
看着静寂的夜,圆圆的月,本充满信心地睡了。
“呜,呜……”
睡在草丛里的本忽然被一阵哭声惊醒,他抬起头,看到自己不远的地方有一个黑影,那个黑影站在山崖边上。
“爸,妈,对不起了,来生再报答!”
那是个少年的声音。
本跳了起来,拉住了就要往下跳的少年。
“你是谁!”少年吓得满脸失色。
在这个寂静的夜里,突然冒出来个人,而且正是你自杀的时候,确实能把你吓一跳。
“你连死都不怕,还怕我这个陌生人吗?”
“你是谁?”
“一个过路人,对你自杀的原因很好奇,可以说说吗?”
本看着少年,慢慢地说,那个少年,黑黑的脸,一头短发。
“我不想活了,我大学毕业了,可是却找不到工作,在这个穷山沟里,我是唯一的大学生,爸妈为供我上学,耗费了所有的金钱,本指望我学成后,当了大官享福,可是现在我却成了本村人的笑柄,从前我是多么光辉,现在我是多么地落魄!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哦,原来是这样,可是每个人不都是这样吗,再说,你死了,你父母怎么办?”
“他们怎么办?我只是他们的负担,我不会种地,我干不了力气活,我父母也没有钱找关系把我送到单位,我活着只是他们的负担,倒不如一死,来生再报答。
少年说着说着就哭了起来。
“这确实是一件难办的事情。好了,我问清楚了,你可以死了。”
“你……哼!”
少年满脸生气地看着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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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十万人民币买穷少年身份
“你哼什么!你死了,每个人都像我一样,对你的死毫不在意!”
少年的头低了下来。
“可是我该怎么活下去?”
“男子汉大丈夫,顶天立地的好男儿,怎么活下去,问你自己!”
“我……”
“要活下去,还要活得精彩,知道了吗?”
“嗯,可是我……去我家坐坐吧。”
“好!我也好久没睡过一张床了。”
“我家没床,是炕。”
“那也行啊,我有二十多年没睡过炕了。”⑦②④④⑧②⑥⑤⑦
本跟着少年走了起来。少年说:
“炕一点都不舒服,有跳蚤,蟑螂,晚上睡觉的时候,各种虫子就在你的手上头上爬。”
“哦。”
本不知道怎么回答。
山路尽头一个很陡的大坡上面,有两孔窑洞。
“到了,这就是我家。”
少年不好意思地说。
看着这破旧的窑洞,零乱的院落,本才明白为什么少年要自杀,当一个人的希望越大时,那么可怕的现实会毫不费力地把他击垮,就像付出了二十年的努力梦想着住在干净的房子里,现实却是深山里两孔破旧的窑洞,而你根本想不出什么办法去改变它,你付出的一切都付诸东流,什么也没有改变,改变的只是你更贫穷了。这时候你会绝望地去死。
但死仍不会改变任何事情。
“进这个屋,我爸妈在那个屋睡,他们已经睡着了。”
“哦,好!”
本走进了这个深得像山洞的窑洞,屋里充满着发霉的空气,一张大炕上铺着已经很久没有洗的被褥。
“我给你倒杯水,你坐炕上吧。”
“好。”
少年从水壶里倒了一碗已经凉了的开水,碗里沉淀了一层薄薄的尘土。
少年有点不好意思,本接过碗喝完了所有的水,对着少年笑了笑。
看着这破败的一切,本终于明白少年为什么绝望,任何人面对这一切都会绝望的,他今天是救了少年,但他不能保证他走了后,少年是不是能挺过去,他想了一会儿,给少年说:
“把你的身份证卖给我吧。”
“你要那作什么?”
“你别管!卖给我就是了,我不是去做坏事。”
“哦,好吧,反正我要那也没什么用。”
“不要说丧气话,这张卡里有一些钱,密码是211111,用这些钱,好好的生活吧,不要再想着寻死了,想想你爸妈。”
“里面有多少钱?”
“不多。”
“其实不用给我钱的,身份证你拿去好了,我要那也没什么用。”
“钱你拿去好了,其实我要钱也没什么用。”
本和少年相视一笑。然后他们倒在炕上就睡着了。
天快要亮的时候,本醒来了,少年还在熟睡中,本没有叫醒他,看到破桌子上有纸和笔,本拿起笔写了起来:
小兄弟,卡里还有十万块钱,钱不多,但你要用它们活下去,我要走了,不想打扰了二老,记住,坚强而快乐地活下去。
本趁着夜色,轻轻推开门,走上了小山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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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十分钟挣五百万
本看了看少年的身份证,王斌,1990年生。⑦②④④⑧②⑥⑤⑦
本知道他该干什么了,他要开一所学校,禸体的贫穷源于思想的贫穷,拯救一个无知的大脑,胜过杀害十个害人的禸体。可是现在的学校遍布全国的各个角落,不,本不是开那样的学校,就像同样是军队,有的军队是为了人民能过上好日子,有的军是为了掠夺,那种遍布全国的学校,全都是吸金的无底洞,那种学校的知识都是明码标价的,音乐课一课时多少钱,舞蹈课一课时多少钱,那样的学校,不是知识的殿堂,只是一场投机的投资,贫穷的人为人将来能当大官,能有钱,学了那些知识,学生的分数高,老师就能拿到高工资,学校的升学率高,能吸引更多的学生,财源滚滚而开,学校,不过是种股市,一切都是虚幻的,你梦想有一天能飞黄腾达,可是第一只有一名,你付出了一切,到头来却是一场空。为了得到更多的学生,分数一再降低,学费却一再提高,学生们得到了什么,一个大学生可以让一个家庭致贫,全国有多少大学生,有多少家庭因为上学贫困了。
退一万步说,学习知识是为什么?是为了让文化更繁荣,可是事实是什么呢?经济性学校,毕业的全是一帮只会考试的蠢材!
谁的错?看看这个可怕的利益链吧!每个无知的家长都希望自己的孩子将来能成材,他们不知道我们的大部分人都是平庸的,学校利用这点,加上应试教育的这把杀人不见血的武器,开始疯狂的掠夺人民的财富,你想让你的孩子上好学校吗?交钱吧,你想让你的孩子听好老师的课吗?交钱吧!你想上好大学吗?交钱吧!家长们会乖乖的交钱,并且从来不搞价,就像去医院看病一样,没有一家学校对家长们说,我不能保证出了学校他们就真的很出色。
本踌躇满志,却衣着含酸,他的口袋里只有二百块钱了,他把自己所有的钱都给了少年,现在自己连吃饭都成了问题。天亮的时候,他已经到了邻县,一个靠炼铁而富裕的县城。本坐在街头,心里想着该怎么办。
可是肚子已经咕咕地响了。
本用仅剩的二百块钱买了身像样的衣服,然后身无分文的他走进了一家餐厅。
“先生,您要吃点什么?”
漂亮的女服务问本。
“一只烤鸭,我十分钟后来取。”
本回答,尽管他已经身无分文。
“好的。”
服务员说。
本走出了餐厅,餐厅旁边就是政府大楼,大楼前面停着县长的车,司机正坐在里面等县长。本在电视上见过这个县的县长,也见过他的司机。本走到了汽车的跟前,敲了敲车玻璃。司机把玻璃摇了下来。
“什么事?”
司机问。
“开下车门,县长要我给你传个话。”
司机打开了车门,本上了车。
“县长说什么?”
司机看着本问。
“县长说,你休息会,我来开车。”
本说完,飞快地用手抓住司机的头发,把司机的头撞向方向盘,然后把晕过去的司机扔到了后座上面。
没过几分钟,县长从楼里走了出来,他根本没有注意司机换了面孔,而是直接开了车门,就坐在了副驾驶座上,当他发现司机是本时,本已经用枪指着他的头了。
“五分钟之内,把五百万现金放我手上。现在还有四分五十秒的时间。”
“你是谁?你要干什么,我可是县长。”
“正因为你是县长,才向你借五百万。还有四分四十秒的时间。”
“你真是大胆……”
县长还没有说完,本就把枪塞到了县长的嘴里,一颗牙被磕掉了。
“四分三十秒。”
本静静地回答。
“说最后一句话,不要认为我不会开枪,再过四分二十秒,你的脑袋就要开花,我要钱,你要命,你要是不想给我钱,那我们大不了都不要命了。”
县长拿起了电话。
“老婆,从保险柜里取五百万,马上送到政府办公楼这。我在楼前面等。别问干什么,急用!”
“发生什么事了?”
“马上拿过来,听到了吗!你白痴啊?听不懂我的话吗?四分钟之内拿不过来,你明天就滚回你娘家去!”
县长苦笑着对本说:
“我家离这不远,就一两分钟的路程。”
“我知道。”
本笑着对县长说。
果然过了三分钟,驶来了一辆黑色小轿车,车上下来了一个打扮入时的女子,手里还提着一个箱子。她走到县长的车跟前,把这箱钱交给了县长。县长又把钱给了本。
“恭喜发财!”
本提着箱子,笑着下了车。
“别想坏点子,你一个县长多少年能赚五百万?⑦②④④⑧②⑥⑤⑦最好不要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本没有理县长,提着箱子走到了那家餐厅。
“我的烤鸭好了吗?”
本问服务员。
“刚好,先生。四十五块钱。”
本打开箱子。满箱子的钱,服务看得呆住了。本从里面抽出一张,交给了服务员。
“喂,给我结账。”
本看着傻傻的服务员说。
“哦。”
服务员满脸崇拜地看着本。
“不用找了,剩下的钱请你吃顿饭了。”
本说完一手提着烤鸭,一手提着箱子走出了餐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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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免费学校建好了
这一年是2011年,本坐上火车来到北方一个城市,他早已明白,要想改变贫穷的人民,就得先改变他们思想,改变思想就得兴办学校,他要勇敢地对抗那些个只为赚钱为目的的学校,并用成果击败他们,本要证明,什么是知识,真正的知识对人类多么有用,他要让所有的人知道,用知识欺骗家长们的金钱是多么可耻!
他要打破学校的条条框框,把考试埋进坟墓!他不想多作解释,无聊的考试没有给我们带来半点幸福,带来的只有因学致贫,而你还不能有半点怨言,真是哑巴吃黄莲,有苦说不出!他要建学校,还要繁荣文化,繁荣科技,他要改变环境,让空气清新,总有一天,他的学校会有一个学生,发明出能代替石油的新能源,而这种新能源,是现代以金钱至上的学校绝对研究不出来的,就像你永远不要指望商人能大方,匪徒能善良。建造学校,不管有没有老师,哎,现在的老师,有几个是真正以教授知识为目的的老师,他们难道不是人吗,他们难道没有七情六欲吗?他们难道不想住好房子,开好车吗?他们已经被污染了,就像这充满浮尘的空气,他们已经不是真正的老师了。
本要实现自己的梦想了,一个没有理想的人活得会像一具行尸走肉,本开始冒险了。
本在郊区买到了一块不大的地皮,并购买了水泥,钢筋,然后坐车来到劳务市场。
他刚走到那群农民工的附近,一大群人就围了上来。
“要干活的吗?”
农民工争先恐后地往本跟前挤。
“雇长期工,没有工资。”
农民工们不解地看着本。
“不给钱谁干?”
“不给钱,给美好的生活。要钱的话,一天一百。”
“鬼信。”
“我们签协议,盖完房子,分你们房子。”
“真的假的?”
“怕是假的,我找别人。”
“管吃住吗?”
“管。”
“真给房子吗,天下有这么好的事吗?”
“你们出力,我出房子,很公平。”
“可是我们干一辈子都挣不下一套房子的。”
本笑了笑,他回头指了指满街的高楼大厦。
“看看吧,这难道是我们的老祖宗盖下的吗?是我们!而且只需要几个月的时间。”
“要多少人。”
“你们有多少人?”
“三十个。”
“全要。”
“我们要钱,不要房子。”
“你们信不过我?”
“你说的太悬。”
“那好吧,一天一百。”
“什么时候开工?”
“现在。”
打地基,和水泥,工人们拿到了比平时高二三十块钱的酬劳,他们干得都很起劲。不到一个月,一座漂亮的房子建好了。
这是一座框架结构的建筑,一共有两大间,一间是教室,一间是电脑房,机房里摆着十多台电脑,都连着网,可以下载各种图书。它们都有大大的门,大大的窗户,屋里空无一物,讲台上只有一个黑板。
本站在这间大屋子里,心里激动不起,自己终于建好了自己的学校。
本的书法不太好,但他仍自亲手书写了一副对联,上联:升官发财者交钱别进,下联:求学上进者免费请入,模批:科技大学。
路人不禁哑然失笑,含酸的两间大房子,根本没有装修,这能叫学校吗?
世人啊,难道漂亮的学校就是好学校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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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无线传电
这是一个没有老师的学校,来的人各式各样,他们有的三三两两地在教室里高谈阔论,有的在电脑房里下载书籍。本感到还算可以,这些人不用出一分钱,就可以学到他们想学到的知识。
这天,本正在看电影,一个少年,走到了他的跟前。
“请问,您是这里的老师吗?”
“不是,我是校长。”
“哦。”⑦②④④⑧②⑥⑤⑦
“无线传电您懂吗?”
“称你就可以,不用客气。”
本知道一点,占给他配的望远镜枪,就是是用无线传电的原理。
“我觉得无线传电是可能的。”
“确实是可以的。我知道他的危力。”
少年睁大了眼睛。
“怎么,你用过它。”
“用过很多次。”
“感觉怎么样?”
“感觉很酷。”
少年拿出来一个灯泡,没有任何电源,灯泡闪烁出微弱的光芒。
少年滔滔不决地讲开了:
“用无线传电,汽车就再也不用燃烧汽油污染环境了,用无线传电,可以大量节省电线,进而对金属的需求量降低,环境污染将大大减轻,大气中有用之不竭的电力,商品会因为成本降低而降价,人们生活将进入一个新的时代。”
“你是怎么做到了?”
本问,虽然他知道占掌握了这门技术,但他还是问了。
少年迟疑了一下。
“电磁波电离空气为电力输送铺路,电磁共振定向输电。”
“好吧,用你所知道的,我出钱资助。”
“真的吗?太好了!”
少年虽然是个天才,却没有钱发挥自己的才华,本看出了他的心思。
难道我们十三亿人缺少天才吗?难道我们十三亿人比不上美国的三亿人吗?难道美国人头上有长的角吗?人是同样的,不一样的是国情。美国自由的文化是中国与美国的差距原因。
大气中有无穷的能量,每个人都知道大自然的力量是可怕的,那为什么不能应运这种能量呢?闪电可以击坏建筑,那为什么不能把空气中的电引到人间,驱动汽车?风力可以发电,当把那么多钱用在奢侈消费上时,为什么不多造一些风力发电机呢?洪水袭来时,人们还自夸人类是伟大的吗?凡是都有因果,太阳是公平的,它把每一缕阳光均匀地照在地球上,而且是取之不竭,用之不尽的,那为什么人们不想办法用太阳能?而要用无数矿工的生命换来煤,用资源浪费获得石油?为什么?因为太阳不能获利,大量使用太阳能,人们的支出少了,大享们的腰包自然要瘪了。这就是事实,为了获利,那些大享们丧心病狂。
通过本的资助,少年一台小小的收电装置完成了。机器通过向高空发射细细的电磁波,一条看不见的导线连到了大地,形成了闭合电路。
“我只要改变几个参数,就可以击碎整个地球。”
少年自豪地说,他补充道:
“但我不会那样做的。”
“恭喜你!”
本笑着对少说。
“这标志着一个新的时代开始了,运费将可以忽略不计,空气将变得干净,人们将变得更加文明!”
确实是这样的,科技大学没有电线的灯彻夜长明,第一辆没有电瓶的电车从科技大学的门前驶过,车上的少年抱住了笑着的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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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廉价劳动力
本的学校已经开了一年了,这一年,有许多让人惊叹的发明出现了。飞碟,运用万有引力学,让飞行器告别了空气动力学时代。高速旋转的飞碟,不受风力,气流的影响,即使在没有大气的情况下依然可以飞行。他的发明者手里拿着一根绳子,强子的一头绑着一颗小石子,他捏住绳子的一头,摇了起来。
“看,飞碟就像这颗小石子,我可以选择合适的时候放手,它就会飞到我想要他飞到的地方。”
本也相信这是可以的,当无数次失败后,飞碟上天了,它的速度完全可以控制,曾经有一位相声演员说过,最不可能的事是给飞机开倒档,当然,空气动力学是不可能的,但飞碟可以,他可以在一瞬间从零起步到好几百迈,可以在空中自由移动。没有人知道他下一刻会飞到哪里。
当本的科研团队把飞碟送上天空时,有不少人拍到了它,新闻上说,某地拍到UFO。
为什么现代人造不出令人欣慰的物品,那请看看现代人忙什么吧。
全国人民都在用自己所有的精力挖矿,挖媒,在某个电子厂打工,在学校考试,他们还有时间去思考吗?他们连生存都成问题,他们还会去考虑吃饭以外的事情吗?并不是现代人平庸,只是现代人活得太辛苦,忙得不可开交,他们哪里还有时间做那些伟大而光荣的事情。
全民劳动,只为一些人的奢侈生活,那一些人拥有大量的金钱,生活是那么富足,他们不需要思考改变什么,他们生活已经够好了,他们只会想下顿吃什么,怎么才能赚更多的其实自己已经用不了的钱,事情就是这样,一部分人掌握了大部分的资源,金钱,他们通过金钱劫持了普通人的时间,时间都没有了,生命还有何意义?
你可以看到一切,一切对环境的莫不关心。北方的农田,一个村里就有几十个机井,请问,当地下水严重下降,大地还会像以前那么稳固吗?大地会塌陷,农田会陷进去,房子会陷进去,之所以会这样,是因为每当从机井里流出一升水,井老板就会有一笔入帐,每当从井里抽出一升水流进自己的田里,农民的收成就会好一点。再看看工厂吧,人们对铁厂排出的废气漠不关心,请问,他们生存都成问题了,你还要让他们关心什么?再看看南方,数亿劳动力那儿工作,每月只能赚下维持自己生存的工资,没有养老保险,没有社会福利,那几亿农民工赚着维持自己日生存的工资,身体被工作环境侵害,可是他们都不以为然,请问,当他们生存受到威胁,只有钱能帮他们渡过难关,他们还会在乎什么?当你快要渴死的时候,你还会嫌被污染的水会给你的健康造成危害吗?你没有机会思考,就这一杯脏水,你喝吗?不喝,你就渴死,喝了你最起码还可以活一段时间。
你没有时间上进,你只有你,一个血肉之躯,你就是一个廉价的劳动力,没有养老保险,没有社会福利,你是一个一次性的廉价劳动力。你有一颗潜力无限的大脑,但那些大享们不需要,他们只需要你有简单的思维,还有健康的四肢。
现在不是很好吗,大享们可以风光无限地受万人景仰,开着名车,抱着美女,金钱就滚滚而来,你是什么,你只不过是一个廉价的一次性的劳动力。不要指望这会有什么改变,大享们的生活很好了,他不需要改变,只需要维持现状,维持你廉价的一次性的劳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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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学生没有优劣之分
学生是吸食平民鲜血的异管吗?你不得不承认,父母怀揣一个有朝一日,自己孩子能飞黄腾达的梦想,把源源不断的金钱,自己的血汗钱送到了学校,你不得不承认,这些血汗钱最后是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看看你自己吧,你现在是什么职业,你达到你父母期望的一半了吗?
谁的错?你本来也许应该是一个有名的画家,可是你的青春被耗费在了高考上,结果你考上了,弄得十分疲惫,结果你什么都不是。你本来应该是一个大作家,可是你发现,这个国家没有自由,这个国家的读者都喜欢瑟晴的,暴力的,不切实际的幻想作品,结果你什么都不是,这个国家告诉你,高考,才是唯一的出路,于是,成百上千万的大学生出现了,他们是新型的廉价高智商劳动力,可是到了社会,你考一百分,没有人给你一根香肠,两个鸡蛋吃。
你看不到的欺骗,你上学,将来就会过上好日子,你快上学吧,请交钱。
你交钱了,上学了,老天赋予我们每个人同样的大脑,我们每个人都不笨,可是总得分出主次,才能显示出学校的优劣,于是考试出现了,就像一场背诵比赛,有一个人背出了通本的新华字典。学校就高兴地对全社会说:“看!天才哪!我们学校教出了天才!”人们听到了另一个声音:这是一家好学校,把我的孩子送进去吧,将来肯定能成大器。于是,交钱,进学校背字典。假如学生都是各有长短,那还怎么能代表现出这个学校伟大,那学校还怎么好意思向家长要钱?学校利用家长们的无知,再加上背字典能分出优劣,金钱就滚滚而来了。
人真的有优劣之分吗?你不会让一个科学家去种地,你也不会让一个农民去造原子弹,你不会让一个木匠去开车,你也不会让一个司机会造床,你承认人没有优劣之分了吗?
如果你承认了,那难道学生不是人吗?为什么就非得让每个学生学习数理化文史,你怎么就保证他们就不会是一个农民?不会是一个木匠?
如果你不承认,那你就见鬼去吧!你就活该受人压迫!你就活该向大享们点头哈腰!
人有高低之分吗?如果你说有,那好,我要拧掉你汽车上的一颗螺丝钉,带着你的承认放心地旅行去吧!
看着每年无数学生在优劣论,背字典,廉价大学生中沉没,真是心痛万分!
假如学校像本的学校,没有压力,不用交学费,说到交学费,我很疑惑,为什么上学还需要交学费?人们交的税哪里去了?不要给我罗嗦,我看到的是学生上学得交学费,那些大官们却开着好车,住着宾馆,不要给我说那么多,我只相信我看到的,我看到就是这样。教学楼是农民工盖的,水泥钢筋也是农民工造的,老师们也是农民出身,为什么到最后,农民的孩子还要交学费,还要交乱七八糟的费用,而且,还是要走进一个深渊,被优劣论,背字典搞成一个廉价大学生?
假如像本的学校,没有压力,不用交学费,学生拥有自由,无线传电会被发明出来,飞碟会飞上天空,环境会好转,资源会更少的开采,矿难会减少,天坑会消失,泥石流会减少,那些大享们会完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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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课堂角斗场
二零一一年六月底的一个下午,一群社会青年模样的学生来到教室,他们坐下便吃瓜子,喝啤酒,大声说笑。
“这里哪像学校,离我们学校差得远呢!”
“可不,整个破烂窝。”
“看那些呆子,一个一个就像SB一样。”
本笑着走到了他们跟前。
“请你们离开!”
本笑着说。
“干嘛要让我们离开,我们不可以进来学习吗?”
“你们不是来学习的?”
“谁说我们不是来学习的?”
“我说的,我说让你们离开,你们就得马上离开。”
“我们偏不离开?”
“看来你们是来闹事的。”
“我们就是来学习的。”
“看你们一个个就像傻瓜,白痴,人渣,到这里丢人现眼。”
本讥讽地说。
“你敢骂我们?我看你是不想活了。”
“你们确实是来闹事的。”
“我们是来学习。你爱信不信,干嘛赶我们走?”
“看来你们是来学习中国武术的。”
“哈哈!”
为首的那个高个子男生大笑了起来,和他一起的一伙学生也笑了起来。
课堂内的桌子椅子被放到了墙边。
本站到了教室中间,那个高个子男生脱掉了上衣。
“今天我就要教训教训你,谁教你断了别人的财路!”
“我一分钱没赚,何来断别人财路?”
“看来你还是个傻子!”
“一起上吧!”
高个子男生看了看这个脸色白净的男人,笑了起来。
“口气不小!”
说完,他就飞起一脚,踹向本的胸部,本面色不改,也不躲闪,同样飞起一脚,踢到了男生踹向的自己的那条腿的脚后跟,那个男生啊地一声,仰面倒在了地上。
“无知的笨蛋,你们一起上吧!”
本大喝一声,其余的学生都跳到了本的跟前,有两个学生抡起椅子砸到了本的身上,本躲开后,椅子砸在了地上,本从地上捡两根椅子腿。
那十几个学生围着本,像一只只凶狠的狼。
本心里阵阵心痛。
他们本是学生,是受害者现在受人指使,用武力去伤害别人。
本要打,本要出手,打醒那些在粪坑中昏睡的学生!
本从不防御,他只会进攻,进攻再进攻,刚才还气焰嚣张的学生们,这会趴在地上哼哼乱叫了。
那个为首的学生突然变了脸色。
“大哥,饶了我吧,我只不过是受人指使,我现在输了,你当我们的大哥吧!”
“不用了,这个学校要关闭了,我们不会断你们的财路了。你们好自为之吧,你们这些肮脏的臭虫!”
本没有去理那些躺在地上的学生,过了一会儿,他们都离开了。
本召集了自己的学生,告诉他们要离开这里了,去非洲。
“把这个学校炸了,就当是为我们送行的礼花吧。”
本对自己的学生说。
水炸弹被安在了房子内,只有一支口红那么大,那里面是高导电的盐水,电能将盐水变为氢和氧,然后发生爆炸,爆炸让氢氧变为水,高温又将水变为氢氧。
在一个无人的深夜,这所学校被炸成了碎片,火光为本和他的学生送行,他们要去非洲,去非洲实现自己的梦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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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走进非洲
新千年第十一个年头,也就是二零一一年,本从非洲的某一个飞机场下了飞机,来到了这个战乱的国家。
为什么本要离开?你看到了吗?为什么那伙人到本的学校捣乱。本没有耐心了,人生苦短,他不想把时间浪费在无聊的打架上面,在一个有秩序的国家,你要合法的打架,那么你的体力会吃不消的。
于是便来到这个战乱的国家,没有秩序的国家,到处是贫穷,饥饿的尸体。
但本相信,这个国家拥有土地,这个国家的人民可以摆脱困境。
本在一个小镇开了一家学校,同样不收学费,当那些骨瘦如柴的人来到这个学校,他们可以看到任何他们想看的书,他们还可以吃到一些可以维持他们生存的食物。本领导他们重新开辟了土地,田里长出了嫩嫩的庄稼。
但最可怕的事实终会来到,那就是军方的袭击,那些不约而同来到非洲大学的人,被本组织起来,修建了结实的堡垒,在田地的四周修建了岗哨。本分配给了他们电波枪,没有噪音,准确无误,杀人于无形当中。
好人总是难当的,因为总有坏人不想让你当好人。
庄稼成熟的中间确实有过几次军人来袭,AK47的枪声嗒嗒作响,但他们死在了可怕的电波枪下,可笑的是这股电流来自遥远的中国,这就是无线传电的威力,你被一个远在万里以外的发电机电死,这真是即可笑,又可怕的事情。
渐渐地,这里成了军方和反叛分子默认的和平地带,一部分反叛分子还扔下了武器,跑到田里干活。
本常常想,一个国家为什么会有战乱?为什么会发生战争?因为有些人太穷了。为什么那么人太穷?因为他们辛苦工作了,却尚不温饱?因为他们为一些人打工,而这些人只希望维持他们的生存。和古代相比,古代战争是争权,现代战争是夺利,受害的只是平民。
国家,是个什么概念?几乎全部的人忘记了它的概念,它是为人民更好地生存,而存在的,当一个国家的人民生活困难到吃不上饭的时候,这个国家的末日也就到了。为什么一个国家不可以好好地为人民服务,而偏偏要走向末日?看看他的统治者吧,在这个金钱社会,他们的权力可以换来大量的金钱,当你饥饿时,你伸手就可以拿到眼前的公家肥鸡,你会拿吗?当大伙吃不上肥鸡而挨饿时,你觉得他们还会让你看到明天的太阳吗?我想不会。
武器的出现,让平民对粗暴的统治更加有耐心,但就像茶壶里沸腾的水,压力达到一定程度壶盖仍会被掀起。当水烧干时,茶壶也会成废品一件。
那么请给他们食物吧,请给他们房子吧,统治者的家里米面成山,宫殿成群,为什么要用那么自己享用不了的东西换来自己生命的停止呢?
怎么才是一个文明的社会,无论统治者是一只凶狠的狼,还是一只狡猾的狐狸,都不能说是一个文明的社会,文明的社会,统治者应该是一个公认的学者,统治者不是一个人,他可以是田间干活的农民,可以是工厂挥如雨的工人,可以是实验室的科学家,每一个在这个国家生存的人们,都可以成为统治者,我们只有一个目的,那就是让大家过上更好的生活,让环境不再污染,让人类不会走上灭亡的道路。
本地的人们,在本的帮助下,用暴力驱赶了暴力,当庄稼成熟的时候,这里已经成了一个人口众多的小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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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粉碎私有制
什么才是私有制?本没有看过资本论,不知道马克斯搞清楚了没有,但他的**人肯定搞错了,他们用国家私有制,代替了工厂主的私有制,私有制没有消失,为什么当个县官就能开豪车住别墅,因为他们是统治阶级,他们是最大的私有者,于是当地主把土地交出去后,人民并没有得到益处,换来的是一个手持武器,合法的地主,那就是国家.
如果说生产资料归于国家,那就消除了私有制,那纯粹是在扯淡,是骗人的小把戏,只是这个小把戏大部分人都没有看出来,但所有的人都感觉出来了。当国家的石油被源源不断地开采,财富没有跑到生活在这片土地上的人们,人们仍需用他们含酸的工资购买数升汽油来维持每天的活动,科技进步了,农田产量提高的同时粮食仍在涨价,我们生活的这片土地源源不断地创造出财富,可是,生活在这片土地上的人们,却越来越贫困,为什么?几乎每个人都会脱口而出:那个油田不是我的,那块土地不是我的,所有所有的一切都不是我的,听着,是几乎每个人都会这么说,那么,那么财富哪里去了,难道这些财富凭空消失,跑到外太空去了吗?人们啊,稍微动下脑子,你就会发现,它跑到了一些人的口袋里,无论这是一个资本主义国家,还是社会主义国家,这些人像魔术师,财富就在他们的袖口消失地无影无踪。
一个恶性循环是,那些贫困的人,正在努力当上那些像魔术师的人。
私有制是一个令人苦笑的词语,就好像是人们花费几个世纪思考杀人是不是合法的苦笑,人们都会说,那不是我的东西,人们有没有想,那是不是他的东西?当人们面对油田,矿井,土地说那不是我的东西时,请问,你需要汽油驱动你的汽车吗,你的汽车需要钢铁来铸造吗,你可以不吃饭吗?那确实不是你的东西,但也绝不是别人的东西,是我们共有的,当我们生下来,我们就拥有了我们生存的资料,这是大自然的法律,可惜的是没有人去遵守,于是,一些人生下来就注定贫困,注定一无所有,一些人生下来就注定衣食无忧,生活奢侈。那为什么大家不去争取,当你住在潮湿的破屋子里,当你饥饿时,当你贫困得想去自杀时,你为什么不去争取?你敢吗?你会因为犯罪而被枪杀,你不敢去争取,因为有武力为这个社会作后盾。
在这个小镇,本是个想让所有人都过上好日子的文明人。
在这里,才可以称得上是文明社会,并不是有飞机,有火车,有汽车的世界,才是文明社会。
一个平民,假如没有自卫的能力,假如没有为自己争取幸福的能力,那么这个社会就不会消除私有制。
现实是,平民就像一只只渡渡鸟,命运被掌握在别人的手里。
在这个小镇里,没有压迫,没有私有制,人们种粮食供自己食用,盖房子供自己居住,没有人说某一样东西是自己的,但也没有人说某一样东西不是自己的。
那么,怎么界定这个概念呢?学者可以解决这个问题,每一个居民都是明智的,没有一样不公平的事情发生。
私有制消失了,代替私有制是人民可以自卫,物质科学的生产,科学的分配。没有饥饿,没有寒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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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自由与理智才是人们的出路
资本主义国家可以坦然地说出,我就是要占用资源,你来给我干活,我付你报酬。
社会主义国家披着一张羊皮说,任何资源都是公有的。其实是国有的,相比资本主义国家而言,社会主义国家的资源更难让人民受益,因为任何私人企业都是无法与国有企业抗衡的。
归根到底,现在的社会主义国家仍是资本主义国家。一颗损坏的镙丝钉可以使一台精密复杂的机器走向灭亡。但更多的时候人们没有把责任归到镙丝钉身上,而是说这台机器确实寿命到头了。国家领导人就像是一颗非常有用的镙丝钉,但当理智的统治变成**,那么末日也就来到了。一个人的能力是有限的,**将把一个家国带向灭亡。不能说,一个国家的灭亡就是这个经济体制的失败。人们想象的和做的往往不一样,你知道什么是好,你做的却往往相反。在一个国家里,那些蛀虫何尝不知道自己那样做会有什么样的结果,但他们却仍然那样做了,伸手可得的利益让他们不得不那样做。
谁给了他们权力?是无知的人民,领导也是人,也会犯错误,但人民不会那样想,他们把领导当成了神,把自己的生命交给了领导,当领导得到了这些人的一切,有的时候要么领导有了私心,要么领导昏了头,总会发生这样的事情,于是人们辛苦建立的秩序因为盲目相信一个人而崩溃。
本在想,什么才是长久的,才是人类能长久地建立和平的方法,那便是自由与理智。人们有自由吗?当有人告诉你,有些正确的话不能说时,人们没有自由。没有自由,就没有发言,没有发言,人们就只不过是只出苦力的牲口。生的时候像牛一样干活,死的时候被别人吃掉,这就是人民。
人们似乎不习惯自由,当领导人享受到美味的食物,美女的陪伴,领导们便想一直保持下去,于是,无形的,有形的压制便时刻发生,媒体被领导人垄断了。
本现在打破了这样的垄断,在这个小镇,没有一个人不敢说出自己的想法,任何一个人可以向对方提出意见,真理是,没有一个人会永远对。一个普通人有时候甚至比大领导聪明。在这个小镇,人们可以读自己喜欢的书,才能可以充分发挥,没有压榨的生活让他们不会为物质而担忧,人们的大脑被充分调动起来,所以当天上有战斗机飞过时,人们才可以轻而易举地击毁它。
一个人的能力到底有多大?爱因斯坦,尼古拉,爱迪生,难道我们就真的不如他们吗?飞机的发明者难道就是个多么聪明的人吗?任何人通过努力,都会成为有用的人,而不是傻乎乎的当别人的机器。尽管现在大家都在当傻乎乎的机器,上帝赋予了他们一个聪明的大脑,他们却把它忘掉了,只记得自己有四肢。
怎样才能最大限度的发挥一个人的才能呢?首先要有自由,是需要**家们滚蛋,还要有物质基础,这需要资本家大享们滚蛋,只有这两个最大的敌人完蛋,一个人才能充分发挥自己的才能。
本给小镇起了个名子,科学镇,二零一一年的一天,当多国部队大举进攻本的科学镇的时候,本已经在小镇的各个角落安装了电波炮,任何一架飞机或是一发炮弹在发射到本土的时候,都被电波枪拦截了,科学镇的士兵们身穿防弹衣,那是用高强度,高韧性的材料做的,当子弹射到上面时,子弹被一瞬间改变飞行方向,然后从士兵的身上弹走。
无论是空军,还是步兵,这个地球上的任何一个国家,都无法战胜这个小镇,因为这个小镇的人民,可以发挥自己的聪明才智,而这种才智的力量,是任何武器都无法战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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