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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田九大碗民俗食府在蓝田县城长坪路的路东,距西安市约40公里。“蓝田九大碗民俗食府”的字号为陈忠实先生所题书。门联为“滋水传薪火厨乡一脉代有人润玉濯蓝田民间百味俱纯真”。这门楼里的“滋水”为灞河,灞河古时曾称为滋水。
↓端上桌的九大碗依次为炖白菜、炖虎皮豆腐、炖萝卜片、方块肉、甜饭、条子肉、芥末萝卜丝、红烧肉丁老豆腐、丸子炖海带。其中除了方块肉、甜饭、条子肉外,其余的六大碗吃完后可免费再续添。此外,客人坐定后就会免费送上一盘凉拌粉条和稠酒。方块肉、条子肉味道相近,用五花肉制作,肉下面是传统的红苕垫碗,红烧肉蒸碗下面的红苕香甜可口。这里的稠酒较为清淡,进店后喝上一碗倒也清爽解渴。此外,还有单点的冷热菜品,很喜欢著名的蓝田荞面饸饹,芥末、辣椒、蒜汁醋等调货凉拌,嫽得很。红烧肉丁老豆腐这道菜也是不错,豆腐浓香好吃,我们续添了两次。主食红豆米饭、白蒸馍也含有乡间风味。我们一行五人,必点了招牌菜九大碗,另点了荞面饸饹、酒水等花费了二百多元,体味了一番地道的蓝田风味饮食,感觉还不错。
一楼餐饮区摆放着方桌子长板凳,很有传统的食堂风味;二、三楼是包间,是传统的八仙桌和椅子。
品味着地道的蓝田地方风味饮食,叫人不由地感受到蓝田县不愧为“勺勺客”之地。“勺勺客”是关中方言中对厨师的称谓。炒勺是厨师的主要工具,大厨师旧时也叫厨子,是指掌勺人,故而过去又称厨师为“勺勺客”。
勺勺客还有“一勺走天下”之说。说的是掌握厨艺的厨师,凭着自己的一手好厨艺走到哪里都不会闲着,不怕找不到事干,没有饭碗子。而滋水出勺勺客,即指蓝田县出厨师。据作者边华《走进白鹿原》一书《滋水出勺》一节中描述,明、清两代的宫中御厨就有不少是蓝田人。当年,慈禧太后避难西安时,所御用的名厨多是蓝田人,其中就有白鹿原安村乡聚仙坊的卞柱祥。卞柱祥104岁去世,百岁时还耳聪目明,能看着戏本哼秦腔。传说其在一生从厨中,别人弃之不用的猪羊眼睛一并被他拿来食用。并曾将此方告于慈禧,颇受关注。慈禧在西安一年多的时间里,蓝田厨子大出风头。此后不仅远扬北京,西安的“熟食行道”更成了蓝田人的天下;以至整个民国时期盛行不衰。
看着这方方正正的食盘,让我想起在农村插队时,每逢遇到村里红白喜事,均是食盘上菜。那时,是缺吃少穿的年代,食盘上桌,方块肉、条子肉会在眨眼之间的功夫跑进吃家的口里,顺溜进各自的肠胃里,消失在食者的视线里,剩下垫盘子碗底的红苕、萝卜才会从次地为吃货们关注享用。一桌客人围坐在方桌旁,一壶烧酒顺时针在客人间流动传递,烧酒壶上蹲着一个小小的酒盅,那小酒盅小的十盅也倒不下一两酒。村上来的食客,根本不会计较轮转的酒盅你喝他用的卫生之事,只有一种乡亲们的亲热。喝酒的人会举起酒盅一饮而尽,即刻顺溜着咂巴一下嘴,表现出饮酒的滋味绵绵上口,回味悠长。尔后,将酒盅传给下一位,当然也不会出现碰酒杯的情况。
下乡时,有幸参加县里或公社召开的“三干”会,大锅烩菜里少有的几片片红烧肉,还被戏称为“猫叫唤”,意思是像猫吃到香食一样,呼呼叫着吃着很香。呵呵,现今想起了像是昨日。给娃们说,又像似天方夜谭。而今红绕肉一类的美食,成了很多人忌讳影响健康的菜品,早已敬而远之了。即使吃,也是象征性的品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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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蒸馍
记得我姐姐早在上世纪七十年代前后,就在蓝田县东方红公社(今为“三官庙镇”)铁张村插队。一次,看望姐姐,他们正在山梁上修公路。修筑的是人力沙石公路,用的主要是料姜石,一种土色的碎石。饭时,一根杠子馍,长长的,足有一斤重,看上去非常香。一口咬下去,大嚼起来,牙齿间咯咯吱吱的做响,感觉跟吃着细沙子一样。姐姐他们说,这是新磨磨出来的粮食,带了点儿磨上的细石磨粉。只管吃吧,顶饥呢。记忆中,这样的馍我还是第一次吃,不敢细嚼,狼吞虎咽式的野蛮吃法比较合适。否则,搞不好会把牙齿磨掉一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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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吧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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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厅堂墙面上是蓝田九大碗民俗食府饮食文化介绍,食府王总与烹饪协会冯会长、食府王霞利与奥运冠军郭文珺、作家贾平凹先生与王总和陈忠实先生与王总的合影,陈忠实先生题书“源自沃土的馨香清醇且持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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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食府一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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