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裸模冯宇伟》完整版 我是裸模6分钟完整版


刘小萍/文/图(总共十四章字符数27137)


一.纸条短,纸条长

四周寂静无声,梁雨沦陷在梦魇里,手脚僵硬不能动弹,窒息越逼越近,凭以往的经验,只要她从嘴里哪怕是鼻腔里发出一点声音就会把梦魇赶跑;可是她使出吃奶的劲也发不出一丝儿声音,这个梦太沉了,她推不开。

就在她感觉呼吸快要被全部堵死时,两声鸟鸣拯救了她,她使劲睁开眼,天微亮,透过薄薄的窗帘,她看到一只长嘴鸟掠过的身影……

梁雨下意识摸了摸床头柜的手机,手机是热的,她吃了一惊,立刻坐起身翻看通话记录,这一看让她魂飞魄散:手机里的通讯录都被她拨打过,时间从子夜到凌晨。

梁雨懵了,难道昨晚不是做梦?她记得好像打了很多电话,后来自己还像疯子一样奔跑,奔向前方的草原,只是脚像上了镣铐,每跑一步都很艰难。

“要不是梦的话,哪来的草原呀?”梁雨惑的问自己。

“是梦,也不是梦……”这句话是从梁雨博客里弹出来的。

梁雨中等身材,面容姣好时尚。也许是因为从小受严格的家庭教育之缘故,她的行事与长相不符,像个老学究,中规中矩;她不喜交际,性格孤僻,还有点愤世嫉俗,总之就是传统教育的典范,是个走方步的独行侠。让人想不到的是,她这么个古板的人却喜欢文学、艺术,她的不羁、浪漫都挥洒在词语与色彩里了,她压抑的天性在另一个时空找到了出口。码字,画画,上传博客几乎是她的全部生活……

2009年的某一天,梁雨打开博客,收到这样一个纸条:

黑蝙蝠08:02:02

你好,你是美院学生吗?

梁雨忙完了,随意回过去两个字

梁雨11:02:09

不是。

黑蝙蝠11:05:08

你博客头像是你自己画的吧?

梁雨11:30:08

是。

黑蝙蝠11:37:47

噢,本来想问个与美术有关的问题的。你有Q吗,这里一句句说不大清楚。

……

几天以后:

黑蝙蝠17:09:17

你好,你是新浪的秋紫?

梁雨17:10:13

是的,你是学美术的?有什么问题?

黑蝙蝠17:25:46

我只能说自己和美术有关,但不是学美术的,看了不少作品。

黑蝙蝠17:27:14

但如果你知道我是干什么的或许会不理我把我删了。

梁雨17:29:37

干什么的?有这么严重?

不会是间谍吧,呵呵

黑蝙蝠17:31:35

或许你会觉得可耻的。

梁雨 17:33:00

也许每个人的选择都有他自己的理由,外界人不好胡乱评说。

黑蝙蝠17:33:19

说实话吧知道我为什么加你吗?我以为你是别的美院的学生。所以当时想问问,你们怎么上课的,不是一般的课。

梁雨17:35:05

是人体模特吧,没什么可耻呀。

黑蝙蝠17:39:48

不可耻……但是别的学校男模特都有小裤衩穿,我们学校要我和女模特一样,所以当时急着找个学美术的问问。但因为我又是签约模特,不做要付很多违约金,签约时不知道是这样的。

梁雨 17:41:11

为艺术献身,没什么。

黑蝙蝠17:43:04

教室窗帘也不拉,天窗还有别的系上体育课的学生偷看,而且可以拍照。

黑蝙蝠17:46:13

合同上都有,但字很小很小,当时没看清就签了,现在吃苦头了……也被迫做了。

黑蝙蝠17:47:05

主要是新生素质很差,因为扩招,很多考不上好大学的都来学美术,因为也算大学。

黑蝙蝠17:50:15

我做模特就是在讥笑中度过的。

黑蝙蝠17:52:41:58

她们对着我拍照,有几个不好的学生还变焦拍我的局部。

黑蝙蝠17:54:42:29

老师有时不在,她们帮我摆姿势时故意挑逗我……反正很坏。

黑蝙蝠17:55:49

有一个坏的,会故意蹭我……但没证据也没办法。

黑蝙蝠17:55:49

平时找不到人倾述,我都快憋疯了,有时我自己都瞧不起自己,为了15000元的月薪不要尊严。你是第一个知道我秘密的人。

黑蝙蝠好像打开了话匣子,自顾自说了很多。梁雨不知道该说什么,就安慰他“唉,挣钱不容易啊。这样吧,以后你想说什么,不要憋在心里,就发在我qq里。虽然我很少上线,但我会来收的。”

“另外我觉得你的经历应该是很好的素材,我想写出来,你看怎样?”停了一会儿,梁雨突发奇想敲下这行字。

“写出来?”黑蝙蝠沉默了几分钟“也好,那我以后就将我的一些亲身经历传给你qq。”

就是梁雨的这个奇想,让她后来知道了那些闻所未闻的事。

二. 入行

一声尖叫打破宁静,叫的人是晓梅,20岁,大一学生。她离他最近,看得最清。其他同学听到尖叫都停下笔,眼光齐刷刷看过来:只见一团像浓米汤,黏黏的,乳白略带黄色的液体流溢在深蓝色布单上,并且还在继续向布单的边流去。

顺着液体往来处看,一俱健美青春的胴体蜷缩成弓形。此刻他已经懵了,脸上露出羞怯与尴尬,眼神空洞迷茫。刚才怎么就没控制住啊,有多少次上课,他硬是生生按下莫名的冲动,回到寝室一个人将自己孤独的解决。

上课前班长给他摆姿势,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碰到他的私处,一种异样的感觉传遍全身,后来,那么多青春少女的美目盯着看,大脑开始胡思乱想,内心波涛翻滚,只感觉一股热浪袭来,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现在他蜷在那里一动不动,那么无助,任听周围的私语与窃笑。他惟一可做的就是祈祷,祈祷这堂课快快结束。这是大一学生的第一堂课,他简直无地自容。还是班长反应过来:“同学们先停笔休息,小伟你赶快打扫一下自己,我去换张布单,待会儿老师就来了。”

这个叫小伟的帅小伙是冯宇伟也就是黑蝙蝠,176cm的身高,剑眉细眼,高鼻梁,薄嘴唇,圆国字脸阳光中还藏着一丝稚气,22岁青春逼人。冯宇伟中专学的计算机专业,毕业后离开偏远的家乡来到大上海,他以为繁华的都市机会多,可是找了n次工作都没能如愿。

记得有一天,他像往常一样失望的独步街头,头上烈日当空,肚子饿得咕咕叫,他走进一条小巷的一个小面馆准备将就对付一下,下午继续找工作。面馆人很多,他只好找了一空边和别人坐一桌。

在等面的无聊中他注意到坐对面的是个年轻女孩,板栗色直发刚好齐肩,一身学生休闲装透着清纯与时尚。她看到他在注意她,并不回避反而迎上他的眼神对他莞尔一笑:“你好。”他反倒脸红了,羞涩的回了句:“你好!”

“我在玛丽美院读大学,你呢?”女孩好像对他很感兴趣。

“我毕业了,正在找工作。”

“哦,你外形这么好,应该好找工作吧?”

“不好找,企业都要求工作经验,我已经找了几个月了,唉,快崩溃了。”话一说出口他又有点后悔,怎么能在一个陌生女孩子面前随便倒出自己的窘境呢,太丢人了。他埋下头不吭声了。

女孩子却并不在意继续说:“你愿不愿意到我们学校去应聘嘛?”

他眼睛一亮,随即又暗了下来“学校?我只是个中专生,能做什么呢?”

女孩子欲言又止,然后放低声音说:“你听说过人体模特没?工资还不错哦。”

“不太了解,都做些什么?”

“就是脱光衣服让老师和学生画。这工作很有挑战性,你敢不敢?”

听女孩子这样说,他的脸一下子红到耳根,眼前突然闪过1998年的冬天,他的脑门泌出了汗珠“羞死人了,要是被家里人知道了,不骂死我才怪,我自己也迈不过这个坎。”

“你不说,家人谁知道啊。你长得很有型一定是个很好的模特。其实做模特也没什么,只要有了第一次,慢慢就好了。”女孩见他不吭声又继续说:“模特也是凭劳动吃饭,不偷不抢,没什么丢人的。再说你现在没工作,再不挣钱就饿死了,总不好老向家里伸手吧……”

看来女孩子是把他看中了,大道理又讲了一箩筐,大有不说动他不罢休之势。女孩子名叫陈惠,是玛丽美院油画系2006级1班班长,负责管理模特档案,所以看到美女帅哥,眼睛就发亮。此时冯宇伟被她说得很纠结,少年时噩梦一般的往事涌上心头,恍惚中他听到来自体内的声音:“难道这就是自己的命?”

“裸露身体还可以挣钱?”他自言自语,嘴角自嘲的笑了一下。沉默了半响,最后他紧咬嘴唇,做了一个决定。这次偶遇,这个决定,让他走进了另外一种人生……

冯宇伟默默走在陈惠后面,一路无言。

面试很成功,第二天就得签合同。因为心里没底,一大早冯宇伟就在网上搜索了解,结果就搜到了梁雨的美术博客,等梁雨看到纸条回复他QQ的时候,合同已经签了。


三.不是云雨的云雨

当了人体模特后,冯宇伟常常陷入羞愧、自责、矛盾的情绪。他不敢对远在国外打工的父母讲,更不敢对老家惟一的亲人外婆讲,家人都以为他在某重点高校计算机室上班。所有的朋友都以为他有个体面的工作,是让人羡慕的白领。他也因此自卑、郁闷。但是,这一切都是他自愿的,没有人强迫……

没什么恋爱经验的他常常不可救药的喜欢上和他搭档的女模特,闷在心里不敢讲,躺在床上就开始胡思乱想,一想就忍不住手淫,最严重的是一天做了三次,眼眶都陷下去了,每次做完又开始后悔。这样反反复复,手淫像美艳的罂粟花一步步带他走进无底的黑洞,他深陷其中,欲罢不能。最疯的是他把手淫的过程拍成视频,夜深人静时就着月光下酒……不到半年时间,冯宇伟健美的身材瘦得有些恍惚轻飘。

班长陈惠不明就里,警告他:“小伟,你再瘦就要被违约解聘了!”

冯宇伟开始健身,转移注意力。有时候也想过另找工作,奇怪的是他居然有点割舍不下了,工资是一个原因,更重要的原因是他越来越享受很多双眼睛,特别是美女的眼睛关注自己身体的那种感觉。这也不知不觉养成了自恋的习惯,他经常自拍裸体,摆出各种姿势揽镜自赏,拍着拍着又开始冲动。冯宇伟没有女朋友,又不愿意找小姐,他认为小姐脏,情愿自我陶醉,自我解决,他没意识到自己的生活已和正常人不一样了。

一个人上课还好,和女模特配上,就更尴尬了。该怎么形容那种心情呢?期待、忐忑、紧张、羞怯,甚至还有点占便宜的感觉,总之有说不清楚的复杂感情。

记得有一次和女模特做男女交合的高难动作,姿势摆好后就要固定不动,或许是时间太久的缘故吧,冯宇伟一不小心滑进了女方身体,快感顿时传遍全身,当时好想好想尽情放飞,但是那么多同学在场,那么多双眼睛盯着他们,更担心女模特恨他,他僵在那里不敢继续前进又不方便拔出,只好鼓鼓胀胀的呆在原地,那种滋味比死还难受!憋住气偷偷看女模,对方不温不怒,表情漠然,像什么也没发生似的,他不得不压住心头疯长的草强迫自己平静。课上完后,像跑了马拉松的注水企鹅冯宇伟浑身发胀,他赶紧跑回寝室躺在床上用手解决,那股气才算消了。

后来冯宇伟迷恋了那女模很长一段时间,她那迷人、野性、健美、高挑的身段,上翘的双乳与丰臀,飘飞的长发,勾得他茶饭不思。特别是一想到自己居然进过她娇嫩小巧的私密地带,内心就抑制不住冲动,夜夜做有关她的性梦。有几次冯宇伟想约她出去玩,可是一看到她连说话的勇气都没了,甚至他想找机会为那天的事向她道歉,她都不给,唉,在他面前她像一个高傲美丽的公主!

一个没有真正谈过恋爱的青春俊男,一个不是因为爱情而初次进入女性身体的男人,因为这个接触,爱上了对方,对方又没反应,这种痛苦如何诉?

人生最奇妙的幸福就是两个相爱的人互献处子之身!人生最大的遗憾莫过于莫名其妙的失去童贞!人生最闹心的是莫名其妙失去童贞后,爱情还要找上门来,而对方不认!

萎靡了一段时间,后来这种课多了,他青春躁动的心渐渐平复,自卑的心理也得到一些改善。工作久了,他从一个稚嫩的模特渐渐走向成熟,从最初的排斥到慢慢适应最后彻底成为专业的职业模特。

四.视频写生

太阳透过窗帘斜照阳台,玻璃桌上横七竖八躺着牙膏筒形状的颜料,挤在调色板上的五颜六色像一只只肉虫,旁边的手提电脑右下方的小企鹅安静的盯着它们。长方形画框前方一个挽着发髻的女子,正对着画框凝神静思,看样子是在构思一幅画作。女子面带医用口罩,身穿无领罩衣,像个拿手术刀的医生。

晃眼儿女医生是梁雨,这是一个特别的下午,也是一次特殊的写生。

梁雨第一次单独写生男人体,内心有些忐忑紧张,虽然模特在方寸大小的视频里,但她还是感觉到自己脸红了,幸好早有准备带了口罩,模特看不到她的变化。梁雨看那模特,那是一具多么健美青春的胴体,不知为什么她的心突然乱跳了一下。

视频里漂亮的模特当然就是冯宇伟了,他见梁雨装扮得像别里科夫,只看得见露在口罩外面的两只眼睛,他干脆将眼睛闭上了。冯宇伟说,为报答梁雨收他的唠叨,他愿意免费为她做一次裸模,时间一个小时。

梁雨曾经和其他画家一起画人体,一个模特至少要画两天时间,而且是近距离,这次,一个小时?还是视频!视频写生,是冯宇伟想出来的,POS也是冯宇伟自己摆的,他毕竟是美院的专业模特。梁雨稳定心神,拿起画笔开始起稿,她找准一个点一笔下来打好轮廓,然后开始上色……

空气特别静谧,除了画笔刷刷的声音,就只剩太阳的声音了。梁雨一边画一边专注的观察着模特,沉进绘画的美妙。视频小,看不大清,时间又紧,梁雨只有凭着感觉走。这时冯宇伟睁开眼睛看梁雨,感觉口罩上面的眉眼有股英灵之气,最重要的是特别清澈。他有意想通过眼神交流,可是梁雨的眼神是看着他的又好像是穿过他的,他捕捉不到,尽管如此,他已经很满足了。冯宇伟突然很享受这种眼神的沐浴,仿佛冬日温暖的阳光;他在猜想,如果她摘掉那个蓝色的一次性口罩一定很漂亮。

一个小时伴随着紫雨的新奇、紧张、兴奋很快就过去了,一幅好画也就这样诞生了,其他画家看了,都吓了一跳。这幅画让女人向往,却让现实的男人自卑;他的小弟弟实在是太丰硕了,惊为天人。他们很疑惑:真有那么大?后来梁雨自己也搞不清楚了……

梁雨放下画笔,说了句:“收工。”话音还未落,意外就发生了:一股乳白色液体突然从模特身体喷射出来,冯宇伟随之歪倒在地板上。梁雨尖叫一声赶紧关上视频,从那之后她再没画过男人体…..

过了有几分钟,电脑上的小企鹅开始不停的闪:“对不起!”“对不起!”“不知为什么我刚才突然冲动了,没控制住。”见梁雨没反应冯宇伟担心的问“你一定生气了!你不会不理我了吧?”

梁雨觉得有点不可思议,她平复了下情绪,虽然心里像吞了只毛毛虫,还是礼貌的敲过去:“没有,只是有点意外。谢谢你为我当模特。”

为节约人民币,梁雨曾经和几个画家互相当过穿衣服的速写模特,她知道当模特的苦,坐了半个小时就浑身不舒服,坚持了一个小时,腰酸背痛了几天。

梁雨的回复让冯宇伟很感动,他在征得梁雨的同意后就改口叫她姐了。梁雨也不再叫他黑蝙蝠而是小伟。冯宇伟觉得梁雨的眼神亲切温和,看不到一丝一毫的鄙夷,在学院的学生里受到的不尊重,在姐姐这里没有,他自卑的心得到很大的安慰。

冯宇伟从22岁的青涩做到现在已是老模特了,28岁的他仍是单身,曾经有个高中的初恋女友(也许说暗恋更确切),手都没拉过,人家就出国了。这六年来他在美院见识过很多美女模特,和他搭档“亲密接触”的像走马灯似的换,有点像“铁打的美院,流水的模特”

为何裸模换那么勤,因为这一行做久了会产生厌烦情绪。冯宇伟坚持下来没走,一是学院师生比较喜欢他,二是他第三年就升为模特主管,负责招聘、管理模特以及安排课时等,最重要的就是收入,他一个中专生在哪里可以挣到月薪15000元的固定收入,还不算外水呢?而且还有一个隐秘的原因:他习惯了裸,不裸反而浑身不自在……

冯宇伟当了模特主管后,别人又把他介绍给其他单位做了几个比美院模特更具挑战性的兼

职……

五.另类俘虏

冯宇伟第一个兼职单位是东华医院附属卫校,学校基本是女生,一个星期去两次。

上课前,冯宇伟必须洗漱干净、剃光阴毛、擦上光油,整个人像退过皮在油锅里滚了一下的鲜兔。一张小床铺上白床单,冯宇伟有时站在床边;有时坐在床沿;有时躺在床上。床后面是宽荧幕布,上面有他的投影。冯宇伟旁边的女老师用手翻他的生殖器一点一点给下面的学生讲解。每当这个时候,冯宇伟就会灵魂脱壳来到另一个世界,他变成八只脚的瓢虫,周围有大象、狮子、老虎、苍蝇、蚊子等,他想飞没有翅膀,想跑,腿不听使唤。暮色苍茫,一股风沙袭来,掀翻他的身体,他八脚朝天凭空乱抓……

最初冯宇伟一点都不习惯,每次上了课,晚上就会噩梦连连,汗湿衣衫,多几次慢慢就见惯不惊了。这是他一个人的课,再尴尬都可以闷在心里不表露。有时候老师的手摸来摸去,他控制不住,一下子就喷了,引来底下窃笑与私语,他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到了后来,无论老师如何摸,小弟弟都忍得住了。

当他刚刚能忍住的时候,老师说要给学生演示男性射精的状态,可是无论他自己摸还是老师帮忙,都很费劲,小弟弟充血充得绯红就是不射,每次都把他搞得精疲力竭才勉强完成任务。

后来老师开始给冯宇伟用学校自制的药,内服汤药,外擦乳剂。汤药控制他的神经,擦在乳头和生殖器的乳剂控制他的身体。用药后的冯宇伟神情痴傻,眼神空洞,嘴角流口水,完全处于迷幻状态;有时候一些恶作剧的同学趁老师不在场,扇他巴掌他也没反应。他的身体却与淡漠痴呆的神情相反,特别亢奋,乳头像钢豌豆,生殖器长到极限,像吹胀的条形气球。他在老师和学生的拨弄下,精液横飞,常常溅在她们的衣裙上,意识模糊的冯宇伟在这种时候会不受控制的做些怪异的动作,比如一会儿咬牙,一会儿张嘴吐舌头,甚至轻声的哼哼叫,样子很风骚,像在拍滑稽戏……

当然这一切冯宇伟自己并不清楚,他上这种“实践课”的感觉就是没睡醒,像在梦魇,四肢动弹不得,神智迷迷糊糊的,他的那些痴傻表现都是同他关系好的学生事后告诉他的。他知道后,心里虽然很恼火,但也没办法,合同与钱让他继续做“活体标本”。与之相对应的“死体标本”一般都是那些被枪毙的罪犯。

随着课程的推进,模特从他一个人变成了两个人。上课前他和女搭档都要沐浴、消毒、擦乳剂。课的内容是男女性爱以及男女高潮的情景。因为要让模特自动完成交合的过程所以不能喝汤药,只擦乳剂;换句话说要让他们在意识清醒的状况下毫无羞耻感的像一对发情发狂的猪儿或者狗儿一样。虽然他俩互相都不认识,也根本谈不上有任何感情,但是因为擦了乳剂,两个人异常亢奋,在他俩眼里根本看不到众目睽睽,只想着做那事。

冯宇伟作为男模特,还有保护女模特的义务,不能将精液留在对方身体,射精的那一刻要将生殖器及时拔出,射在外面,否则就会被重重的罚款。

冯宇伟一个没谈过恋爱血气方刚的小青年又用了催情兴奋剂,要老练的完成这些,可以想象……不用说刚开始经常被罚款。为了不白干,他只有提着嗓子眼儿,最初掌握不好,老是拔早了,射不出来完不成课又进去,慢慢的,他就练成高手了。暗地里,偶尔,他甚至有一些窃喜,一丝得意:这个工作不仅可以挣钱,还可以见识不同的女性,不过这只是一个闪念,一想到吃迷幻药那种梦魇状态,他的心就会掠过一片阴云。走在阳光灿烂的天空下,与熙熙攘攘的人群并肩时,冯宇伟的那点小得意也会化成巨大的自卑,像黑乌鸦一样笼罩在他的头顶……

课上久了,冯宇伟在卫校也当上了模特主管,他和卫校同学也混得很熟。

“小伟,想不想挣外水?”

“当然想。”

“你帮我整一个人,一次100元。”

“如何整?”

“把你的精液悄悄拉在我同桌李丽的饭盒里。”

“小伟,放一坨精液在花花的书包头,给你200元。”

像这样的对话,经常都会发生,冯宇伟每隔几天就可以挣到200--500的小钱,他称这叫接小单。偶尔会接一张大单,所谓大单就是上千上万的外水。

一天,十五个女学生找到冯宇伟,她们让他演一场戏,时间一个小时,报酬10000元,条件是:她们要他干啥他就得干啥。签好合同盖完手印,冯宇伟按她们要求穿上像刷把一样的破军服,好戏开始上演了。

冯宇伟扮日本俘虏,十五个女生扮女八路。她们先用粗麻绳将“俘虏”双手反绑推倒在地,然后扯下俘虏的裤腰带抽打他的身体,一人一皮鞭。接着用自制的老虎凳、辣椒水、竹夹子等等奇奇怪怪的刑具拷打他、审问他。冯宇伟要像日本武士一样宁死不屈。“女八路”问不出结果就像电影里日本特务对待女共产党员一样开始羞辱他,捏脸,揪屁股,用刀砍掉绳索,割掉衣服纽扣,逼着“俘虏”把自己脱得光溜溜赤条条……

学校背后那间无人问津的破仓库成了她们的乐园。在电影电视上看到折磨俘虏的方法都用上了,还加上她们自己的 “创意”冯宇伟在她们的抽打下跳脱衣舞,要跳到大汗淋漓才能停。窗外的阳光斜射进来,屋子的阴暗丝毫没减。跳完后,女孩们让赤身裸体的冯宇伟走出仓库,继续表演。此刻已是正午,太阳毒辣,街上基本无人。有诗为证:

……

小伟吞下乌云,将裸体交给阳光

手舞成风的姿势,汗水晒出金子

他抬起一只腿对着墙根撒尿,拉屎

脸憋成茄子。一只流浪狗穿过商业路

来到酒吧一条街,舔了舔他的鼻子

然后摇摇尾巴,像人一样走开

姑娘们尖叫、吹口哨、发指令

小伟闭上双眼,拉下精液

混合冰淇淋,一仰脖子吞进肚里

胃,一阵痉挛,他呕了一地

百元大钞像雪片一样飞在身上

……

六.接头暗号:一个老汉背篼柴

     

  冯宇伟拾起散落在地上的钞票回到学校没多久就接到通知:下节课,他和女模特的单独课要同时上。上课的时候,左边一群学生围着冯宇伟,右边一群学生围着女模。喝了汤药擦了乳剂的他们被分别固定在医用床上。课上到一半,也就是当他们意识完全模糊时,所有枷锁会被解开。完成初潮、兴奋、高潮期后药效自动解除,课程结束,老师同学都散去,空旷的教室剩下两具瘫软的裸体。慢慢清醒过来的冯宇伟揩干留在嘴角的口水,穿好衣服,收拾停当,他一边解开手机静音一边朝对面的同事看去,她也正在看他,两个可怜的人用眼神互相安慰着对方。

  灰灰蒙蒙的外界高楼林立,车辆、路人行色匆匆,声色嘈杂,惟有这里空气静谧,安静得让人不愿意发出一点儿声响。这时,一声刺耳的铃声不合时宜的突然响起,冯宇伟按下绿键:“你的房贷还款已超期,请尽快还款……”是银行打来的。他放下电话,叹口气,自言自语:“完了,又得交滞纳金。”

 这套房的首付,用冯宇伟自己的话说,是他几年“出卖身体”换来的。在繁华的大上海,他---冯宇伟终于有了立锥之地。冯宇伟整了整衣衫,打起精神对女同事笑了笑,大声说:“革命尚未成功,同志仍需努力。”说完快步走出教室,他还得抓紧时间准备上今晚的夜课……

  美院宿舍,灯光和窗外的月色一样苍白。几名女学生手拿炭笔、硬纸板,一边嬉笑一边描摹,簌簌的声音像夜晚脆弱的呻吟。又皱又脏的被面铺在地板上,冯宇伟和另一个女摸按画者的要求摆出接吻、交合等各种性感姿势。

  烟头,罐头,矿泉水,方便面盒子睁着凌乱的眼睛,这样的环境只能用“脏乱差”三个字形容。因为这是模特和学生私下商量的,不能让学校知道,所以就在夜晚悄悄进行……

  面对女模美丽的胴体,冯宇伟最初的兴奋丢在了爪哇国,蔫耷耷的小弟弟与他健美的体魄很不相衬。他心里闪出一丝不安,这种不安,他早在几个月前就有了,只是没有勇气面对也没有去细想。

  这个特殊的工作,经常要强迫没有状态的小弟弟按别人的要求人为进入状态,就像那些被人强迫交配的狗,再加上在卫校用那种迷幻药与兴奋乳剂,冯宇伟越来越觉得自己生病了。刚当裸模时,心里与生理都处于性亢奋,现在经常处于性萎缩,他想,自己可能阳痿了,一想到这些,他就害怕,他又开始失眠,做噩梦了……

  随着飞机的降落,他来到一个陌生的国都,人们听不懂他的话,他也不知道别人在说些什么,就在他不知所措慌乱紧张的时候,他看见初恋女友正微笑着站在远处。他跑向她,追她,使出浑身解数终于打动了她的芳心。拥抱、接吻,心都要飞出来了,他们一起滚倒在一张铺满玫瑰花瓣的大床上,床真的好大,大得无边无际……

  女友娇艳欲滴,热辣辣的眼睛充满了渴望,他真的好想做一次征服她的英雄;可是不争气的小弟弟羞愧的低着头,任凭他胸中欲火焚烧,眼睛充血。女友看他涨红了脸,又没有进一步的动作,以为他害羞:“傻样,还那么胆小?”

  “快嘛,人家都等不及了。”女友一边说一边将玉手伸进冯宇伟的裤裆使劲摸了一把:“天啊,你是太监?!”随着一声惊叫,女友狠狠扇了他一耳光,嘴里骂骂咧咧“可恶!明明是太监还来招惹本姑娘!”

 冯宇伟一下子睁开眼睛,从床上弹了起来,一摸胸口全是冷汗。

他瞟了一眼放在床头柜的钟已经十点了,还好今天是周末没有课。正在他回想梦境发呆时“哈喽,摩托”电话响了。是个陌生号码,他按下绿键,电话那头传来柔软的女人声音“你好,你是冯宇伟吗?”

  “是的,你是?”

  “我是应聘的。”

  噩梦刚醒的冯宇伟有些迷糊,一时半会儿反应不过来,愣了足足半分钟才问道:“你应聘哪方面?美院还是卫校?”冯宇伟当上模特主管后,不仅帮美院介绍人体写生模特,还向卫校介绍课模,介绍一个提取1000元中介费。找不到资源,他就在各大热门论坛发招聘帖子。

  “你不是在海角论坛发了一个帖子吗?我应聘卫校,你说的条件我都符合。”

  冯宇伟拍了下脑袋,这次卫校的模特要求特殊,他找了好久都无果。“那好,先面试一下,下午两点在华东卫校附近伊人水吧见面?请问你怎么称呼?”

  “叫我茜茜就行了,我怎么辨认你呢?”

  “寸头,墨镜,圆领黑色薄毛衣,手带白手套。你说,一个老汉背篼柴;我接,粑着墙头走不来。

  “哦,怎么像特务接头呢……”电话那头小声嘀咕。

七.伊人水吧

冯宇伟坐在靠窗离进门不远的地方,他将紫色遮光窗帘拉开一条缝,一抹淡淡的光线透过浅粉色白碎花内纱照在他英俊的脸上。桌上的玻璃器皿盛了些水,一节红蜡烛漂在上面,小火苗一闪一闪,酒精灯煮的红茶冒着小气泡。他的墨镜、白手套让人恍惚走进了某部电影镜头。水吧的人并不多,冯宇伟奇怪的打扮,引来所有人侧目。
  
  邻座几个穿着时髦的年轻女子嘻嘻哈哈的说笑:一会儿聊明星的艳照门;一会儿聊某高官和几十个情妇的性爱日记曝光事件;一会儿聊某女大学生为了钱公开在网络上卖处等等。看冯宇伟一个人在那里发呆,美女们一边聊天一边向冯宇伟投来暧昧挑逗的眼神。其中一个在其他几个的鼓动下,举着一杯柠檬茶摇曳着走到冯宇伟面前:“嗨,帅哥,你一个人?我可以坐会儿吗?”
  
  “不好意思,我在等人。”冯宇伟一阵忐忑,心里嘀咕:你要是知道我的职业就不会这么热情了。说话时他故意露出冷漠的表情。
  
  美女自认姿色出众,在酒吧、水吧之类场所还没受过如此冷遇,心里很不服气,刁蛮劲一下子串上来“把眼镜摘下来,装啥子酷嘛!”
  
  冯宇伟不想摘眼镜,也不想惹事,他不知道如何回答,只好保持沉默。
  
  “你是盲人吗?!”美女有点冒火,也感到无趣“切,搞了半天是个瞎子!”端着茶杯回到了自己的座位。
  
  “一个老汉背篼柴”冯宇伟刚安定好心神,一个三十出头的年轻少妇站到他对面。
  
  “粑着墙头走不来”冯宇伟赶忙对暗号,顺便瞄了一眼她的身材,不免有些失望。
  
  自己要招的是孕妇!眼前这个女子身材苗条瘦削,齐肩碎发随意披散,眼神憔悴;平跟儿休闲鞋,水洗牛仔裤,灰色套头毛衫,普通平常。
  
   冯宇伟示意她坐下,同时拿起茶壶给她倒了一杯:“你是茜茜?确定看清楚我的招聘要求了?”
  
  “是的,看清了。”叫茜茜的女人埋着头,声音很小。
  
  “你,你是孕妇?”冯宇伟质疑。
  

“是的,已经两个月了。”女人的头更低了。
  
  “想好要做这工作了?要签合同的哦!”冯宇伟为何如此不放心是有原因的。之前他见了好几个,冲着每月三万多元的薪资来,一听上课和体检内容,都跑了。
  
  冯宇伟给她讲得很仔细,比如如何体检私处,课堂上观察乳头颜色的变化,用扩阴器将产道扩给学生看等等。他在讲这些的时候俨然是个老江湖,当年的青涩影子一点也见不到了。
  
  女人的脸听得红一阵白一阵,上嘴唇咬住下嘴唇,闷了半天。
  
  “我想好了,你就说我合不合格吧?”声音不大,无奈中透着坚持。
  
  “那我带你去学校体检。”冯宇伟看她这么坚定,悬着的心松了一半,只要生殖器正常、健康,没有其他毛病就算过关。冯宇伟找了几个月的孕妇模特,一直无着落,他很重视这次见面,这也是他惟一的一次“水吧招聘”,面试其他模特直接就带进学校体检了。
  
  体检地点是冯宇伟为几个女学生表演脱衣舞的废仓库,也是别人体检他的地方。当初,老师让他招模特,他初选,不知是出于什么心理他在选的时候常常越权,把体检的工作也做了。偶尔有人举报他,老师知道了,也没说什么,慢慢的老师也懒得管了,冯宇伟的权力也就更大了,无论是在美院还是在卫校,只要他说过关就过关。

在后来的日子,冯宇伟居然利用手里的权力搞了一下潜规则,这是他没想到的,至于他是如何搞的,搞到何种程度,只有以后再讲了。
  
  冯宇伟结完帐走出水吧熟练的穿街过巷,茜茜怯怯的跟在他后面,想象着即将到来的体检,内心一阵忐忑……
  

八.体检孕妇

冯宇伟走到卫校公共澡堂门口,停下脚步,回头说到:“体检之前你必须先洗漱干净,我在外面等你。”茜茜瞄了一眼澡堂周围,除了右前方有个操场以及操场周围的树木,什么人也没有,她乖乖的走了进去。大约十几分钟后,茜茜走了出来。冯宇伟带着她继续向废仓库走去。

废仓库跟平常一样,基本无人光顾,几个装药的空纸箱随意堆在墙角,一架医用铁架床,上面简易铺了一层白床单,旁边有两根塑料方凳,四十多平米的面积显得空荡荡的。因为是平房,四周都是高楼,又只有一扇窗户,房子的光线很暗,一盏长形日光灯寂寞的挂在屋中央。

冯宇伟将钥匙插进锁孔轻轻一扭,推开木门走进去,回身看着茜茜说:“进来吧。”

“在这儿体检?”女人睁大吃惊的双眼,犹豫着没进来。

“是啊。”

“没看到体检老师呢?”女人立在门口更犹疑了。

“我就是体检老师。”冯宇伟说这句话的时候相当理直气壮,因为这样的问题他已经回答麻木了,第一次答还有些心虚脸红。“快进来吧!”他一边说一边按灯开关。

日光灯一照,女子脸色更惨白了,刚洗过的湿漉漉的头发紧贴头皮,像淋过雨放过血的鸡。女人磨蹭着移进来,手脚都不知往哪儿放。

“把衣服脱了吧。”冯宇伟关上房门说。

“可不可以不脱衣服。”女子哀求着说。


“那不行,不仅要脱还要脱得一丝不挂。如果这一关都过不了,你怎么在众人面前脱?还怎么干这一行?”冯宇伟俨然是个长者的口吻,其实他比她还小两岁。

女人闷在那里半天不吭声,终于她长长的叹了口气,像是下决心似的。接着她慢慢脱掉牛仔裤、套头毛衫、内衣,只剩胸衣与内裤的时候,她又停在那儿不动了。冯宇伟只好拿出十二分的耐心一边继续做思想工作一边催她抓紧时间。女子深吸一口气吐出来,然后解开胸罩扣子,艰难的拿开,最后退掉内裤,将它们放在床单上。她微弓腰盯着地面不好意思抬头,一对略显松弛的乳房和她的眼睛一样委屈。她双手交叉放在前面护住腿间的隐私部位。不知道是因为紧张还是冷的缘故女子浑身起满了鸡皮疙瘩。

冯宇伟走过去,女人条件反射的往后退。

“不要退,身体站直,手放开自然下垂,检查开始了。”冯宇伟向前跨了一步。

“先检查乳腺。”他一边说一边用手熟练的揉捏女子乳房,看有没有硬块。在冯宇伟看来,捏一下乳房没什么大惊小怪的,他捏过多少女人自己也记不清了,不过捏孕妇的还是第一次。他很好奇有身孕的乳晕乳头颜色咋那么深?手感也更饱满鼓胀呢?

女子紧咬嘴唇,闭上双眼,一幅豁出去任人宰割的样子。乳房捏完后,开始检查下身,女子按要求弯腰头朝下,屁股朝天。冯宇伟想起刚入行别人检查他的时候,女老师将他的生殖器、肛门翻来翻去的看,当时的他大脑一片空白,自尊心严重受辱,感觉自己跟低贱的动物没什么区别。

风水轮流转,现在他也有资格检查别人了,所以他检查模特私处的时候有一丝报复的快感,翻看特别仔细,特别认真。冯宇伟蹲下身子,两只手按当初老师翻看他的手法将女人紫褐色的生殖器一一翻检。

在这间废仓库以及美院的一间废教室里,他见识过各色模特。漂亮的,一般的;丰满的,瘦弱的;开放的,害羞的;青涩的,成熟的,他都亲自模过,揉过,没有正经恋爱过的他说得上阅女人无数了。从这一点来讲他确实又有一些得意。

“好了,过关。”冯宇伟终于看烦了,将手放开。

女子放下屁股站直,迅速穿好衣服,冯宇伟发现她的嘴唇都咬出了血印,刚才煞白的脸红得像猪肝。

九.裸拍

老师讲些什么,茜茜一个字都没听,也不想听;老师的手摸到身上哪里了,她也不想关心。只要一上课,她就将灵魂放进太空,让思绪神游,这是她想出的最好办法。这几个月来,她就是这么坚持下来的。在她这个活标本的教学下,孕妇的妊辰纹、乳晕、阴部、产道的变化,生动、深刻的展示在学生面前。再两个月她的小宝宝就要降生了。产后的身体又是更好的教学标本。

上次体检完第二天,茜茜就和冯宇伟成了同事,茜茜也是冯宇伟招进来的惟一一个孕妇。他常常听见茜茜在更衣室偷偷哭泣。冯宇伟有些同情她,一有机会就和她交流:“既然做得这么痛苦,当初为什么要来?”

“工作不好找,要养活孩子和自己,有什么办法。”

“孩子父亲是干吗的。”

“死了!”茜茜闷了半天冒出这两个字。

“我现在除了想多挣钱,什么都不想了。”女人看着冯宇伟补充一句。

后来冯宇伟从茜茜口中得知,相爱了八年的男友抛弃她,闪电般做了一个富家女的倒插门夫婿。男友逼她打掉孩子,她却暗下决心一定要生下来养活这个小生命。当她求职无门,走投无路之时看到了冯宇伟的那个招聘帖子,为了孩子,再艰难她都要坚持下去。

冯宇伟心想,难怪……现在的孕妇跟熊猫似的,但凡有点办法的家庭谁愿意出来干这一行呢。

冯宇伟想帮她,让她多挣钱,于是对她说:“下次有私活,我带你一起去,愿意吗?”一般情况下,冯宇伟是不愿意这样多事的,除非模特求他。

就在头两天,冯宇伟给美院招聘绘画模特时遇到一个二十几岁的女孩子,冯宇伟嫌她太瘦,胸部差一点就成飞机场了,第一关就把她否决了。哪知姑娘找到冯宇伟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哭诉:“求你帮帮忙,我父母都得了癌症,急需要钱。只要能挣到钱,你要我干什么都行!”

“干什么都行?”听到这句话冯宇伟一下子来了精神,他再仔细看女孩子,除了清瘦点,相貌身材都还不错,他按耐住内心的窃喜强调:“真的干什么都行?”

“真的!”女孩停了下继续说:“我是瑜伽老师,为了救父母想兼更多的职,挣更多的钱,只要你提供机会,我什么都可以给你!”

冯宇伟内心一阵狂跳,不知道是被女孩的孝心感动还是荷尔蒙被打乱,他结结巴巴回答:“好嘛,看你这么有孝心,就给你个机会。”

当天晚上,冯宇伟和瑜伽女孩就那个了。糊里糊涂的,冯宇伟也玩了一把潜规则游戏。虽然他和她只是交易,但是冯宇伟心情大好,至少他身边也有女人了。心情一好就更愿意帮助人,这不,茜茜就受益了。

茜茜听到有做私活的机会当然毫不犹豫的说“做到现在,还有什么不愿意的呢,只要能挣钱。”

“那好,明天就带你去个地方。”

第二天,冯宇伟上完美院的课,赶到卫校上完下午的课,他拦了辆的士,拉着茜茜钻进车子。当然他不会落下瑜伽姑娘,冯宇伟可不是那种“提起裤子就不认人的人”潜规则也需要讲诚信,人家什么都给他了,他是一定要帮她多赚钱的。

“去9天连锁酒店。”冯宇伟对司机说。

“我们去酒店干吗?”茜茜很疑惑:难道是去和别人开房?,这样挣钱不成妓女了?看着外面车流如织、堵塞的交通,她的心说不出是什么滋味。转念又想:应该不是吧,我现在挺着个大肚子,谁愿意啊。

“到了你就知道了。”冯宇伟并不多说,茜茜也就不再多问。

过了一会儿,茜茜仿佛突然想起什么似的,也仿佛是没话找话:“一个老汉背篼柴,粑着墙头走不来,是什么意思?”

“哈哈,你还记挂着啊?这是小时候的儿童谜语,你不知道?”冯宇伟没想到自己招聘她时随便说的,都过去几个月了她还记得。

“谜底是什么?我都憋好久了,早就想问你。”

“就是钉在墙壁,装筷子的箩箩啊,笨蛋,哈哈。”

四点半的样子,车子到了9天连锁门口。

“到了,都下车吧。”冯宇伟付完车费,拉开车门先下了车。

茜茜和瑜伽跟在他后面诚惶诚恐的走进酒店。冯宇伟也不去前台,径直带着茜茜和他的潜规则坐电梯到三楼,敲响了303房间,看来他是早联系好了的。

门开了,开门的是个大胡子,屋里就他一人,冯宇伟一行刚进去,又来了三个不高不矮不老也不年轻的男人,他们一人扛一个高级相机。简单的介绍,说明情况后,工作就开始了。原来是拍照,两个小时10000元,100元一小时的钟点房费也是对方付。茜茜放下了心。

冯宇伟和潜规则去隔壁,不一会儿换进来一个二十多岁身材高挑的美女。美女熟练的脱掉衣服,丰满健美的乳房,浑圆紧致的小屁股令茜茜自惭形秽。叉腿、挺腰、抬臀、送胸、抛媚眼等等性感露骨的姿势被她驾轻就熟,仿佛一只狐妖在雪白的床单上恣意纵情。四个相机不停的变换角度对着她咔嚓咔嚓地闪。

“你,去那间床。”那个大胡子一边拍美女一边对站在旁边发愣的茜茜说。

茜茜默默的脱光衣服,隆起的腹部像一个半椭圆形皮球,上面托着发胀下垂的乳房,看看美女,再看看自己笨重的身躯,她很羞愧。第一次经历这场面,没经验,她侧躺在床上不知道如何摆姿势,两个站在床边的相机只有不停的发指令:“分开双腿,屈膝。”“双腿举起来。”“翻身,拱腰,再高点,好。”……她那因为怀孕变成深褐色的乳头、阴部,被他们近距离变焦成不同的特写镜头。

茜茜的脑袋一片空白,麻木的按他们的要求变换姿势,只感到肚里的孩子不断的用小脚踢她。她喘着粗气,艰难的翻过来颠过去,身上泌满了细密的汗珠。

两个小时仿佛一个世纪,终于拍完了,冯宇伟和瑜伽也拍完走了进来,大胡子递给模特一人10000元人民币,大家各自散去。

十.异形人

“对男人,恋爱不如潜规则;因为太多男人举着恋爱的旗帜耍流氓而不需要付出任何承诺的责任。”

“对无耻的男人,潜规则不如明码实价签合同交易;因为太多男人潜了就不认,大多数被潜之人碍于面子惟有哑巴吃黄连。”

以上这两句话不是名人名言,是瑜伽姑娘说的。她现在就很享受这种规则。当然她遇上冯宇伟是她的幸运,冯宇伟既长得帅气,又对她好,在他力所能及的权力内帮她挣到了她想要的一摞摞钞票。平时,他们还可以像恋人一样一起吃饭、散步、逛街。

学校放暑假,校园冷冷清清,惟有操场上、林荫道的落叶比较热闹。

和以往放假不同的是,冯宇伟不再是一个人孤孤单单。昨夜与瑜伽姑娘婷婷鸳鸯戏水,虽然因为职业原因没擦药的小兄弟有些坚而不挺,但是这并不影响他的长驱直入。即使是交易,与上课无关的性交流也让他神清气爽。

冯宇伟起了个大早,为婷婷买来早餐,温情伺候。洗漱穿戴完毕,白衬衫,牛仔裤衬得他更加英俊。婷婷也是牛仔休闲装,桃红色紧身体恤仿佛春天的桃花。一对璧人羡煞窗外的风景。出门前,冯宇伟没忘记带上墨镜。自从做了模特,他就喜欢上了墨镜,带上它,他可以理直气壮的看周遭、看路人,正视别人眼睛的同时不必担心别人看到自己的眼睛。冯宇伟扶了下眼镜带着婷婷大踏步走出校门,不过他们并不是要离开学校度假,而是去他的另一个工作现场。

一个小时后,的士将他俩载到东门商业街22号天云工作室前,冯宇伟带着婷婷穿过公司大门,轻车熟路的走进了摄影室。

这个摄影室是冯宇伟所有工作场所中最干净的,米黄色的木地板油光发亮,墙壁粉刷得雪白。工作室有摄影师,灯光师,技术师各一人,模特六个,三女三男;模特中只有冯宇伟和婷婷是黄皮肤亚洲人,另三个是白皮肤欧洲人,还有一个是像黑炭一样的非洲人。

婷婷第一次来,主要是观摩、熟悉环境。冯宇伟和其他人都脱光衣服,等待技术师在身体上划满蜘蛛一样的线。模特们一会儿单独拍摄,一会儿集体拍摄。他们做的动作怪异另类,比如学四脚朝天的乌龟翻身,螳螂交尾,苍蝇接吻,老鹰抓小鸡,蟾蜍跳,蛇爬行,鸟飞翔,蝴蝶展翅,金鸡独立等等,做动作的同时还要配合怪异的表情,偶尔还有武打动作。

模仿动物最难,经常过不了关要来几次。冯宇伟学蜥蜴爬的时候,工作人员要他做蜥蜴的表情,他不知道蜥蜴是什么表情,过不了关,爬得他四肢都磨起了血泡。细密的汗珠渗出来,在灯光下波光粼粼,真像一只穿棕色人皮的蜥蜴。

冯宇伟饰演俘虏被纳粹分子扯着包皮折磨的时候,让他笑,他笑不出来,拍了N遍,最后是请同事帮忙挠他痒痒才勉强过关,但那个笑比哭还难看。他眼睛发花,一下子坠入白日噩梦,同事们都变成了群魔乱舞的刺青妖怪对他发号司令,他自己则变成一具木偶,目光呆滞,几乎窒息,就像十四岁那年的冬天……

折腾了半天,终于收工。技术人员将他们做的动作用电脑里一种特殊软件,经过技术处理,就成了异形人,有些比真人更美,有些却丑陋恐怖。处理过的冯宇伟,光头,眼窝深陷,皮肤紧贴脸颊,只比骷髅多一点肉,尾椎后面拖一个巨型尾巴,比电影里的外星人还恐怖。

也许,读者你,已经猜到了这些模特在做什么了。你在动漫游戏中看到的那些仿真人,就是冯宇伟他们这类模特做的,包括电影里那些像猫一样的异形人、外星人等。画在模特身上的蜘蛛网是3D线。这也是冯宇伟的另一个身份---三D模特,做一个系列20000元,历时半月或一月。用冯宇伟自己的话说,他们拍那些内容就相当于拍黄片,把自己的身体完全曝光在聚光灯下,包括隐私部位的特写镜头。

和婷婷走在回家路上,冯宇伟黑起脸不说一句话,虽说婷婷不是他正儿八经的女朋友,但是当着她的面这样挣钱还是感觉有点丢脸。一直到回宿舍打开电视看到银行抢劫杀人犯周某某被警察击毙的新闻后,心里才释然;他是这样安慰自己的:我不偷不抢不杀人不放火,也是凭劳动吃饭没什么可耻的。

令冯宇伟自己都没想到的是,在他潜了婷婷没多久,机会又让他潜了一次,而且是潜的同性。

来应聘的男模是山里长大的孩子,刚刚二十岁,健康俊美,古铜色的皮肤,野性与朴实并存。冯宇伟在给他做身体检查时竟然冲动了,他心里着实吓了一跳,自己居然有双性恋倾向?他一方面不断否定,一方面又爱不释手。最终感情战胜理智,他耍了个小手段,故意不让古铜色过关。如果说上次是婷婷主动勾引,他被动接受,这次就是他利用职权故意为之了。古铜色也是家里急需用钱,在冯宇伟的设陷与引诱下最终被潜规则潜了。

自此,冯宇伟左手搂美女右手搂俊男,他尝到了权力的甜头,从事“灰色工作”的自卑心理多少得到了些安慰。

写到这儿,梁雨实在憋不住了,她决定不顾读者的反感要停下来硬叉几句。其实,在写到四的时候,她就开始矛盾,不知道该不该继续写下去。像她这种不泡酒吧不逛夜店,甚至不打麻将,连泛滥成灾的“亲爱的”三个字都不轻易说出口的古板人,居然会写这样的文字?难道这也是上天注定的?注定要她认识一个叫黑蝙蝠的男模?是上帝故意要拯救落伍的她?裸模冯宇伟打破了她语言的禁忌,她的笔从反感到尝试再到无顾忌,好比是凤凰涅槃。

梁雨原来的想法很简单,就是想了解一下裸模这个职业,了解一下从事这个职业的人心里是怎么想的,她以为美院的裸模很单一就是给老师和学生当人体模特,没想到这个职业牵涉的范围这么宽。

冯宇伟说得越多,她越吃惊。每当她要打退堂鼓的时候,另一个声音又对她说:“这也是社会的一个角落,你既然遇上了就有责任呈现。”

一个声音又问:“真的就只管呈现吗?”

她甚至夸张的想,这些文字可能会找不到地方发,就是发出来了,也许会被封掉的。可是冯宇伟却不管这些,她的qq不时还会收到冯宇伟传给他的职业经历。让梁雨更感意外的是,冯宇伟居然还有另外两个只有他自己知道的隐秘兼职。现在梁雨也知道了,当然读者们马上也会知道的。

其中一个就是性用品展览会的模特。一年做一次,一次50000元。

也许你会说,这有什么,北京的性用品展览会还有媒体报道,有宣传图片呢,也是真人秀。其实一般民众看到的那只是外场,模特是穿了衣服的。另外在酒吧还设有内场,一般人不知道,即使知道了也进不去。有资格进去的都是在酒吧消费达10000元的viP客户,光门票就是500元,还不算在里面消费的酒水。模特赤身裸体给观众展示性具的用法,换一种说法就是将性交对象从活生生的人变成冰冷的模具,冯宇伟就属于这样的内场模特。

十一.酒吧夜场

冯宇伟另一个隐秘兼职,是酒吧夜场模特。夜场模特,说白了就是色情表演。

冯宇伟上班的酒吧离宿舍很远,为了不迟到不罚款,他一般下午两点钟就得出发。不过,最近一段时间他提前到了一点半,原因是8.15钓鱼岛事件发酵,国人情绪激动,反日示威游行时有发生,他怕堵车。

果然,坐上的士不到半小时,冯宇伟就看到远处人潮涌动,写有“捍卫祖国领土完整打倒小日本保卫钓鱼岛”的横幅在阳光下特别耀眼。冯宇伟赶紧叫司机绕道走,虽然他也恨小日本,悄悄骂几句还可以要参与行动,他还是不干。若不是为了挣钱,他宁愿呆在家里不出门。

绕过游行队伍,紧赶慢赶,终于没有迟到。

繁华的都市霓虹闪烁,酒吧一条街音乐喧嚣。你加他酒吧座无虚席,冯宇伟和另一个女模特头带羽毛面具,身上一丝不挂,他俩在台子上走来走去为顾客展示性感身材,跳挑逗的艳舞,忽而像鱼四处穿梭,忽而像蚯蚓扭动纠缠。

冯宇伟跳得兴起时,连生殖器都甩了起来,他忘记了酒吧,想起了学生时代的教室、操场,台下的人仿佛都变成了黄毛女生。

灯光暧昧,炫动五颜六色,对接主持人煽情的语言。宾客一边喝酒一边观摩,原本比较安静的客人不一会儿情绪就调动起来。

有客人开始拿出相机抓拍,这是内场VIP客户的权利。这些VIP还有个权力是可以碰,碰就是摸。但是如果私自走上去乱摸,你就是外行了。摸也是有规矩的:女宾只可以碰男模特,男宾只可以碰女模特。不仅有规矩还有秩序,不是想摸就上去摸。

当模特把宾客的胃口吊得差不多,酒也喝得二晕二晕的,客人们情绪高涨的时候,主持司仪就问:“嘉宾们想不想体验一下我们会所模特的魅力呀?”

下面就会齐声吼:“想!”

“那好,请男宾去右边,女宾来左边。”

在主持人的指挥下,男女宾客分成两组,同时,模特走下台去,冯宇伟被安排混到左边女宾人群中,他的女同事小娜被安排去右边。

女宾大多是年轻女白领,和冯宇伟岁数差不多,她们是晚上来排解工作压力的,也有学生跟着朋友混进来玩的。又或者,还有大款富翁们包养的二奶小三也未可知。

冯宇伟赤身裸体走到一群年轻漂亮的同龄人面前,虽然他也说得上是“老浆糊”了,但是,面对众美女他露在面具外的眼睛还是有些羞涩。刚开始,女客人也很不好意思,你看我我看你都在笑,后来就有人打破沉默没话找话:

“你几岁?”

“嗯,身材还挺健美的。”

“还带面具?,JJ都给我们看了,还装啥子怕羞嘛。”

……

围观僵持期间,只要有一个女人先动手,后面的就跟着来了。人就是这样,一开始都观望,看别人,只要有人开了口子,其他人就会蜂拥而上,局面也就不可收拾了。

冯宇伟记得第一次做的时候,有一个穿红色吊带连衣裙的女子用手指弹了下他的生殖器……他下意识的捂了一下,随即就听到一阵哄笑,紧接着就上去五六个,然后就都跟着上去了。当时冯宇伟的脑子很乱,又想起了1998年的冬天,小弟弟害怕的萎缩着,被她们弹来弹去的也没多大反应……

不一会儿就是近百个女人都上去一阵乱摸,混乱中面具都被她们拉掉了,冯宇伟第一感觉就是身上膝盖以上部位都是乱七八糟的手。她们都喝了酒,人在这种情况下就疯了,她们摸他JJ,捏他乳头,试想一下,那么多女人合在一起的力量有多么强大!只要是男人都会受不了。冯宇伟有种被百个女人“轮奸”的感觉,他想,日本战争年代的慰安妇也不过如此吧?


这些女人抬起冯宇伟,把他放在吧台凳子上,然后就七手八脚一起上:有的按手;有的按脚;有的挠痒痒;有的拿鸡尾酒淋身体;有的用嘴咬蛋蛋、吃JJ;有的扯包皮;有的翻肛门。她们翻得既仔细又认真,看够了,还要将威士忌酒灌进屁眼与龙眼。尖叫声,浪笑声夹杂在摇滚音乐里让冯宇伟恍惚远离了人间……


她们像一群没见过男人的饿痨鬼,又像是各种颜色的蛇妖顶着美女人头在冯宇伟眼前晃动,那一刻,他的脑海浮现出这样一个情节:

乡间竹林里,一个赤脚男孩正蹑手蹑脚走向一片竹叶,竹叶上歇着一个绿蜻蜓,他从后面一把抓住蜻蜓的翅膀,蜻蜓卷起长尾巴扑闪了几下就不动了。

几分钟后他又抓了一个红蜻蜓,红蜻蜓的腰部中间有一个锯齿形小沟沟,男孩认为这是个女蜻蜓。刚才那个绿蜻蜓腰部平坦,但有两个硬须须,是男的。

为预防蜻蜓逃走,男孩将它们的翅膀用橡皮筋缠在一起,腾出的手在竹丫上剔了一节细竹签,然后坐在竹荫下,他用小刀将竹签一头削尖,接下来,他拿着竹签将尖的那头对准红蜻蜓锯齿形小沟好奇的试探撩拨,试着试着竹签子就刺了进去,一下,两下,三下……

过了一会儿,他又将竹签扯出来去插绿蜻蜓的须须,他就这样交替着插来插去,他不停的刺,越刺越快,直到将两只蜻蜓的小妹妹和小弟弟剁成烂泥。之后,他又让红蜻蜓与绿蜻蜓互相拥抱,他仿佛听到了蜻蜓凄厉的尖叫声,心里一阵快感,男孩涨红的脸被蜻蜓的鼓眼睛映变了形……那个男孩就是冯宇伟。

时空倒转,,冥冥之中仿佛一切自有安排,现在,冯宇伟变成了绿蜻蜓,那只红蜻蜓是他同事。冯宇伟的硬须须已被一群美女弄成了肉泥。他测过脸透过人墙缝隙去看那只红蜻蜓,她的身体正被一群喝得七歪八斜的三十多岁的男人揉捏,她的锯齿形小沟沟里塞着一个嫩黄色的大芒果……


冯宇伟最难受的是,那些美女把他弄射精了,还要拿住他的须须射在葡萄酒杯里,然后倒进鸡尾酒混合,再分杯,大家一起喝,并强迫他喝。她们把王翰的“葡萄美酒夜光杯”偷换成了“葡萄美酒精液飞”……这些白领骨干精英已经彻底疯狂了……

为了35000元人民币,冯宇伟每月都要像这样被一群美女“群奸”三次。有时候他觉得自己这样卑污的活着真没意思。这一切既让他厌烦又让他欲罢不能。白天走在阳光下,他像那些从乡间移栽过来的树与城市格格不入……他常常这样走着走着就撞上电线杆。

梁雨情绪低落,手托下巴,闷了很长时间,她用键盘敲了两行字“小伟,不知你看过《忏悔无门》这部小说没有?”但是她终究还是没有发送,而是慢慢松开了握鼠标的手。

一只长嘴鸟飞过来停在梁雨的窗台对她嘀咕:“生存是理由。”

梁雨盯他一眼:“生存不是理由。”

长嘴鸟继续嘀咕:“这两句话都对,都不对。”

“究竟是对,还是不对?”梁雨反问。

“也许,根本就没有对错。”长嘴鸟扇了下翅膀。

“需求产生市场,没有需求的市场没有市场。”长嘴鸟诡异的看了梁雨一眼。

“市场也可以滋生需求或者说刺激需求。”梁雨不示弱。

“但是你能把这些都简单的推给市场吗?”长嘴鸟眼神犀利。

“梁雨,你真是个古董!现代人玩法之多,花样之翻新,只是你不知道而已。什么换妻换夫俱乐部,集体淫乱俱乐部,高空‘一日游’会所,都是小菜一碟,西门庆在世都会自叹弗如。你这个死脑筋该换换水了。”长嘴鸟竟然骂梁雨。

“怎么能这样?怎么能这样?为何会这样?”梁雨一脸迷茫的问。

长嘴鸟吐了吐舌头:“天机不可泄露。”然后呼啦一声飞走了。他飞在半空又回过头来像安慰梁雨似的大声说:“人性本如此,社会本如此……”

十二.十四岁那年冬天

周末下午,无气阴,梁雨修改完稿子,显得有些疲累,心情也不好,她准备放音乐休息休息。刚刚点开QQ,一个小企鹅就闪出窗口,是冯宇伟。他仿佛猜透了梁雨的心思,传过来这么一句话:“姐,我给你讲了那么多,你一定很瞧不起我吧。你肯定在想,职业那么多,我为何要选择这样卑污的挣钱。”

梁雨没有回复。不一会儿冯宇伟又传来几行字:“你知道我为什么会走上这条路,是什么影响了我的世界观吗?或许是我初中的经历。”


“也许,是我读初一时发生的事影响我到现在。”


“唉,人生就是这样,我读初一时,被别人集体凌辱过。”冯宇伟的思绪回到了1998年的冬天。

1998年,读初一的冯宇伟十四岁,正是男孩子最调皮的年纪……

冯宇伟喜欢玩弹弓,他认为那种瞄准的感觉很酷。有一天,课间休息时,他的弹弓不小心玩在了一个女生的脸上,那个女生哭了,冯宇伟赶紧走过去道歉。

被弹到的女生李思用手捂着脸并没说什么,站在窗边的另一个女生钱舟却气势汹汹的冲过去和冯宇伟大吵起来

年少气盛的冯宇伟也有些冲动,他想,人家李思都没和我吵,要你钱舟在这儿多管闲事!他俩从斗嘴演变成推搡,到最后打了起来,很多同学上来劝,都无济于事,直到上课铃响了两个人才放开手。钱舟丢下一句话:你等着!

当天什么也没发生,直到星期五,学校下午提前放学,放学后冯宇伟发现书包不见了,放书包的地方躺着一张纸条。

纸条是钱舟留的,她说她要和冯宇伟说说清楚,想要书包的话就在学校旁边,游戏机房后面的树林空地上去找她。冯宇伟不想把这事搞大,不然既要挨老师批评又要挨父母的打,再说一个女生能怎么样呢?所以他决定去私了。

后来发生的事证明这是冯宇伟人生中做得最错的一个决定。这个决定让他从

此掉进了万劫不复的深渊。他永远也忘不了那个阴风惨惨的冬日下午……

冯宇伟一个人按照纸条地址找到目的地,钱舟和李思已等在那儿了,让他很意外的是,其他班级的女生也来了几个,另外还有些看上去比他大十多岁,染头发、刺纹身流里流气超社会的女流氓,总共有十几个。冯宇伟突然很害怕,他想跑,可是已经晚了。

没等冯宇伟回过神来,她们一边说让他到隔壁废弃的房间谈谈,一边把他推拉进房间,然后把门一关就开始抽他耳光,拿香烟屁股烫他。面对突如其来的群殴,冯宇伟懵了,他吓得六神无主,仿佛行尸走肉,竟然忘记了呼救。

殴打了近10分钟之后,其中有一个“黄毛”对着冯宇伟凶狠的大叫:“把裤子脱了!”站在旁边的钱舟听了,得意的看着冯宇伟冷笑。

黄毛说完后,看冯宇伟呆站着不动,就用手去扯他衣服,冯宇伟本能的死死拉住衣服,同时下意识的打了一下她的手。

冯宇伟的这个动作惹恼了她们,黄毛接连抽了他几耳光,其他人就跟疯子似的都冲上去。可怜才十四岁,身体还没发育,那么瘦弱的冯宇伟被一阵拳打脚踢整得晕头转向。

胡乱打了之后一群人开始分工,她们两人一组,一组掰手,一组按脚,剩下的七手八脚撕扯冯宇伟的衣裤。冯宇伟哪见过这般狂风暴雨,他的大脑一片空白,双唇紧咬,两只小拳头死死拉着衣角护住腰带拼命挣扎。

但很快冯宇伟的手被掰开,按住,刺黑蝴蝶的女流氓将他的皮带一下子拉掉了。另一个“骷髅头”立刻扯掉了冯宇伟的校裤、棉毛裤、内裤,白晃晃的下身突然赤条条的裸露出来,此刻冯宇伟的大脑才反应过来,他意识到凭自己弱小的力量根本逃不过她们的魔掌,他开始大叫救命,声音里带着恐怖的哭腔。

可是,在那个废弃的房间里,没有人听得到他呼天抢地的求救声,喊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惟有绝望弥漫在他周围。他完全没想到玩弹弓会惹上这种祸事,他不敢想,接下来还会发生什么,恐惧几乎让他晕厥……

施暴者看冯宇伟大声呼救,害怕被人听到,就想拿扒下来的内裤塞他嘴,但冯宇伟紧咬双唇,根本塞不进去。僵持了会儿,有人在房间里找了个回形针,她们掰了下就开始用它扎冯宇伟的嘴。冯宇伟的嘴唇周围被刺得紫青之后终于还是被她们把内裤塞了进去,怕他用牙齿顶出来,她们又用封箱条封了一层。

嘴封好之后,她们很容易就把冯宇伟所有衣服,包括内衣、棉毛衫、羊毛衫、天蓝色校服从腰部往头上一起全拉掉了,冯宇伟像只惊恐的裸兔四仰八叉躺在地上。

一个虎背熊腰,染彩色头发,刺鳄鱼头纹身的女流氓,拉着冯宇伟的两只胳膊像提小鸡似的把他拽起来又放下去。

他的两个同班同学,李思和钱舟看着这一切一直在旁边得意的笑,冯宇伟只恨世上没有后悔药,早知道就不该惹她们了。

冯宇伟人生的噩梦因两个女同学的策划拉开了幕布……

这群人将一把废弃的课桌椅反转过来,冯宇伟的四肢被透明胶布分别缠绑在桌子四个腿上,形状就像电影里演的一种叫五马分尸的酷刑。

和冯宇伟打架的女生钱舟嘴里含着个棒棒糖,走过去一把撕掉他嘴上的封条,冷笑着说:“你还牛不牛?!”说完之后使劲抽了冯宇伟几个耳光,然后用棒棒糖在他下身乱涂抹,塞他肛门,最后一下子塞进他嘴里。


站在旁边的几个“刺青”对钱舟说:“舟妹儿,他那天打了你几下,我们就拔掉他几根阴毛!”

十四岁青涩的冯宇伟,刚开始变声,一共才长出很稀的几根毛,数都数得清。一个“刺青”拔了两根,疼得冯宇伟呲牙咧嘴。拔了之后她们还不解气,“鳄鱼头”拿出打火机,把冯宇伟剩下的阴毛全烧了。恐惧加钻心的疼让冯宇伟泪流满面。

接下来她们用啤酒瓶子塞他下体,起码凌辱了他一个多小时。冯宇伟人生的第一次也是那次被弄掉的,那些让人难以启齿的情节像梦魇一样经常在他脑子浮现,挥之不去。特别是到了阴冷的冬天,记忆就像刚抽了闸门的洪水汹涌泛滥,午夜梦回,热泪浸透枕巾,冷汗打湿衣衫。


黄毛用啤酒把冯宇伟的下面洗了洗,然后将冯宇伟稚嫩的小鸟含在嘴里,用力吸吮,舌尖在龟头打转,一边吃一边说:“本小姐今天要好好品赏品赏处男的味道。”其余的十几个人都站在旁边笑着欣赏。

无招架之力的冯宇伟使劲憋住气,还是没忍住,他的第一次精液都射在黄毛嘴里,被她和着啤酒一起吞下去了……

之后其他人继续羞辱冯宇伟,她们轮流拉他小弟弟,冯宇伟又射了一次……最后她们把冯宇伟的弟弟塞进啤酒瓶来回牵拉,又弄出来一点,直到实在干了弄不出来了才罢手……

冯宇伟被她们玩得虚脱,心里防线彻底奔溃,他没有了一点反抗力,只知道歇斯底里的哭,嗓子都哭哑了,可是没有一个人同情他,冯宇伟除了无助只有绝望。他真的好希望李思和钱舟看在同班同学的面上出来说句好话,快点放了他,然而这只是奢望,更恐怖的事还在后面等着他……

十三.噩梦醒来不是早晨


一群女的把冯宇伟弄得精疲力竭后并没打算放过他。她们拿出相机给他拍照,湿漉漉的冯宇伟,阴毛被烧光,四肢被绑着,全体的、局部特写的、表情虚脱的丑态通通定格成影像。
  很多变态的细节让人不忍目睹。比如让十来个人挠他痒痒,有的挠胳肢窝,有的抠脚底,冯宇伟四肢张开无法动弹,他本来在哭,但被她们弄得痒的又在笑,很多很憋屈的样子全被她们记录在案。冯宇伟感觉浑身瘫软无力没有一点儿劲,那么冷的天竟然满身是汗水。
  拍完照之后,她们解开冯宇伟,冯宇伟仰瘫在课桌上已变得机械麻木。他开始自暴自弃,这些都经历了,还有什么不可以的呢。他的手脚获得自由,心却锁了起来,冯宇伟突然变得很听话,叫他怎样就怎样。
  黑蝴蝶让他做飞机割草的动作,闻女同学李思的脚;黄毛用夹子夹他乳头;骷髅头用酒瓶先捅他生殖器,然后塞进肛门;钱舟和李思在他身上写字、画猪;鳄鱼头捏着他的睾丸嘲笑:“这么小的小卵我还第一次见到。”房间里四处都是她们的笑声……
  正笑着,黄毛突然说:“舟妹儿,你去游戏机室再喊些人来看热闹。”
  钱舟一趟子跑出去,不一会儿,几个青少年跟在她屁股后面走了进来。
  黄毛转头对冯宇伟:“表演舞蹈的时间到了,现在,你开始蹦迪,脚要跳起来,手要甩起来,屁股要扭起来,听到没?”说完又对着其他人:“大家用手给他打拍子,我唱歌,就唱《潇洒走一回》预备----开始!”
  冯宇伟从没去过迪厅,也根本不会蹦迪,他表情痴呆的站起来,立在原地不知所措。黄毛看他不动马上就生气了,爆操的拾起一根细条子,一边抽打一边吼:“快点儿!跳起来!甩手扭屁股都不会你是猪啊!”
  为了不挨打,冯宇伟只有乱甩乱扭,刚刚跳出点门道,很快,她们又出新招,要冯宇伟双手掰着臀部,身体从低到高呈螺旋式上升,跳她们说的水蛇舞。冯宇伟没有一点舞蹈经验,再加上身体虚脱,他想死的心都有!现实是,他还得按她们的要求想办法跳出水蛇的样子来,看到她们笑得呲牙咧嘴的高兴劲儿,他想象得到自己的丑陋……
  总之,她们能够想到的侮辱男人的折磨方式在一个多小时里都用完了,到后来冯宇伟被她们弄得路都不会走了……
  冯宇伟猜想,是不是那几个女流氓被男人甩了,心理变态,正好把一切怨气发泄在自己身上?而自己还算不上是真正意义上的男人,只是个懵懵懂懂的男孩子而已,玩了下弹弓就遭来如此报复,真是冤死了。
  让冯宇伟更没想到的是,她们在放他走之前,还要让他做狗爬式姿势,然后翘起一条腿撒尿给她们看。冯宇伟第一次没撒出来,几个刺青又开始抽打他,并让他学女人蹲着撒尿,说撒完就放他。冯宇伟想快点走,只得硬憋,终于撒出来了,但他毕竟不是女人,把尿洒在了左腿内测,一群人又开始嘲笑,最后她们让冯宇伟对着尿照镜子,照完后,钱舟踢了冯宇伟一脚吼了句:“滚!”
  冯宇伟浑身无力,身上青一块紫一块的,此刻,他才慢慢觉出冷来,不由得打了个寒战,他哆嗦着穿好衣服抓起书包一拐一拐的逃离了那个让他终身难忘的现场。
  中途路过小沟他蹲下去凫了一把水洗去泪痕与污渍,枯黄的杂草仿佛知道他的委屈向他投来怜爱的一瞥。等他背着书包回到家时已是日暮黄昏,他的心像冬雾一样白茫茫一片。发生这样的事,只有打落牙齿就着苦水往肚里吞。
  怕被父母看出破绽,他藏住忐忑强作镇静。饭桌上为避免父母像往常一样问这问那,他埋着头三下五除二吃完赶紧下桌,逃离了他们的眼神……
  “咚咚咚,请开下门,我们是派出所的,来了解下情况。”
  冯宇伟一听说派出所的人来了,躲在被窝里大气都不敢出。不一会儿进来两个男警察,妈妈开的门,爸爸上工去了。
  “发生什么事了?”妈妈惊慌的问。
“是这样的,我们收到群众举报,说昨天旺财学校附近发生了一起群殴群奸事件,你儿子是当事人。”
  “我儿子?不可能!他怎么可能去奸人?他才14岁还没成年呢!你们搞错了吧?”妈妈尖声质问。
  “不是他奸人,是他被一群人殴奸。”
“天啊!”妈妈一下子晕倒在地。
  “大婶,大婶,你醒醒,快醒醒。”
  “小伟,小伟,你快起来,妈妈有话要问你!”妈妈舒缓过来,惊呼着小伟。
冯宇伟磨蹭着起来,看到妈妈头也不敢抬。
  “小伟,你快告诉妈妈,没有这回事,对吗?”
  “小同学,不用怕,是否有这事,你跟我们去一趟派出所核实一下就知道了。”
  到了派出所,他看到了长得像鬼一样的钱舟和李思,她俩一点都不害怕,翘起二郎腿满不在乎的嗑瓜子。冯宇伟四处瞧了瞧,没有发现黄毛她们,他害怕的心稍微安定了些。
  “昨天,你们是否伙同其他人,欺辱群奸了冯宇伟?”
  “奸?他是男的,我们是女的,怎么奸?奸得了吗?真是可笑。”钱舟皮笑肉不笑的说“我们就是用啤酒瓶和嘴巴玩了下他而已,这算强奸吗?”
  “用啤酒瓶和嘴巴?”矮个警察眨了眨眼睛盯着高个警察,“这算不算强奸?”
  “你问我,我问哪个?”高个警察摊摊手。
“冯宇伟,你说,她们是不是只用了啤酒和嘴?”
  冯宇伟闷在那里不敢吭声。
  “警察叔叔,即使是我们强奸了他,你又能怎么样呢?判刑?不可能!我们还未成年呢!我们这是小孩子玩过家家好不好?好不容易休个周末,就不要耽搁我们的宝贵时间了。”
  冯宇伟想分辨:黄毛她们几个刺青都二十几岁了,是成了年的;可是看到钱舟恨着他的眼睛,他的嘴角蠕动了下没敢说。
  “以后不要这样了,都是同学,何必嘛,好了,都回去吧。”警察也觉得问不出什么结果。
  走出大门,在巷道的拐角处,钱舟恶狠狠的说:“不知道是哪个虾子多事,被老子查出来,整死他!”然后盯了一眼冯宇伟:“还有你,小心点儿!不然再叫上我干姐她们收拾你,哼!”
  冯宇伟知道她说的干姐就是黄毛等人,一想到那几个刺青的凌辱腿肚子就发颤,他条件反射似的翻身坐起,摸一把脑门,全是汗,原来刚才是南柯一梦。
  看看天,太阳都晒屁股了,幸好是周六不用上课。懒洋洋的起床,浑身都散架了,他像一朵被人恶意掐烂的花骨朵,伤痕累累,心里很是憋屈,无处、无人、也无法宣泄。冯宇伟蹒跚着走进竹林---那片属于他的小天地,坐在竹墩上,他想起了夏天捉的那两只蜻蜓……

十四 .流泪的琥珀

如果事情就这样过去了,一朵未开的花骨朵最多就是被狠狠的掐过一次,也许还有恢复元神的机会,但是冯宇伟没这么幸运,他此后的初中生活再也没清净过,他沦为了钱舟、李思和另外几个问题女生的玩物。只要他敢反抗,她们就拿照片或者叫女流氓来威胁他。冯宇伟一想到那几个刺青,想到那次的经历就胆战心惊,再想那些丑陋的照片传出去的话简直太丢脸了,只有乖乖就范。

她们想怎么玩他,他都要随呼随到。整他的花样百出,要讲完的话用箩兜都装不下,就举一些例子吧。

比如有时上体育课自由活动时间,班上同学都在操场上,她们几个女生会把冯宇伟叫到操场后面,把他脱得一丝不挂只穿个球鞋,目的是故意让他恐惧,害怕别的同学正好过去看到。


有时她们让冯宇伟脱光去女厕所把小门锁住,下课时很多女生进厕所方便,唯独他那扇门是打不开的,别的女生就会问:“这扇门怎么那么久了一直不开?”冯宇伟赤身裸体心慌的蹲在里面,听着外面的叽叽喳喳大气都不敢出。

有时在课堂上也不放过他,教室后面几排坐的都是成绩不好的,而且可以随便换座位,李思和钱舟两个女生就轮流坐在冯宇伟旁边。她们命令冯宇伟把生殖器从裤裆里挖出来,讲堂前老师声情并茂,课桌后,她俩埋着头一只手拿零食吃,一只手把玩冯宇伟的生殖器。最初冯宇伟还会被她们摸得冲动,有老师同学在场,他只得使劲憋住,后来次数多了他也就麻木了,随她们怎样摸冯宇伟都可以在课堂上镇定自如。其他班的四个问题女生就伙同钱舟和李思在课后玩他,反正冯宇伟就是她们的玩具……


有时,她们让冯宇伟爬在课桌上,屁股对着窗,让太阳晒屁股。教室没人时逼着他在讲台前跳裸舞,要扭着屁股强烈摆动,她们最喜欢看冯宇伟像蛇一样扭动,生殖器乱甩的样子,摇得越凶,她们越高兴。跳得差不多了还逼迫他坐在讲台上,双腿分开,交叉,再分开,像淫荡的舞女那样表演,跳这种舞有时候在操场,有时候在户外。

如果在安全封闭的环境下,不用担心别的同学看见,心里有安全感,冯宇伟的表情与心情都是麻木的;如果在户外或者可能被人看到的场合,他就会担惊害怕,忐忑不安,但是令他疑惑不解的是,这种情况跳裸舞,他的下面居然会有淫水……


其实,冯宇伟后来表演淫舞就是在学校学会的,是他的女同学们把他训练出来的。这样的噩梦一直伴随着冯宇伟三年的初中生活。初中毕业后这些女生都没再上学,后来有些做了三陪,有些当了二奶,有些进了戒毒所……

以上这些只是冰山一角,很多细节都没法说了。

钱舟她们除了整冯宇伟,还整一个叫琳琳的小女生。


那是在读初三的时候,预备班的小女孩琳琳骑自行车不小心将雨水溅到了钱舟的裤子上,虽然琳琳不停的道歉,但是钱舟不依不饶,她决定教训一下琳琳。

她们拿冯宇伟做工具,冯宇伟因此也成了她们的帮凶。


琳琳被骗进当初关冯宇伟的那个房间,一丝不挂被绑着。刚开始琳琳也像三年前的冯宇伟叫得歇斯底里,后来也被内裤塞住嘴,再后来也和冯宇伟一样屈服麻木了……

让冯宇伟痛苦的是,在同一个场地,他由一个受害者被逼成了施虐者。冯宇伟在她们的指挥下像机械人一样脱光衣服,搂抱同样裸露的琳琳,吃她还没发育的平胸乳头……

吃完上面她们又强迫冯宇伟吃琳琳像嫩芽一样的私处,要很认真的吃,接着舔她的生殖器和肛门,要舔干净才算完,足足有十分钟,直到她们说停……琳琳可能刚上完体育课又没洗澡,下面一股骚臭味……冯宇伟发了好几个恶心干呕。

因为怕事情万一败露不好收场,她们没让冯宇伟插入琳琳稚嫩的阴道。钱舟她们认为,只要不弄破琳琳的处女膜,即使她去告了应该也不算强奸,只要不犯强奸罪就没事。琳琳因此留住了初液,留住了梅花血,从这一点来说,琳琳比冯宇伟幸运。

等琳琳完全放弃抵抗后,她们解开绳索,逼着冯宇伟和琳琳表演猴戏,像春宫图一样摆出各种不同的交合姿势……

冯宇伟后来一想到这事,就自责愧疚,觉得对不起小琳琳,他猜想,可怜的她可能和自己一样,也是一辈子的阴影。

当年校园里的特殊训练给冯宇伟后来的生活刻下了深深的烙印,裸,成了习惯。如果一个星期不裸心里就憋得慌,如果这种裸没人看心里会十分不爽,所以冯宇伟内心很纠结,他想裸又希望得到别人的尊重,而现实是,只要满足了裸的愿望同时就会伤害内心的自尊。尽管如此他还是越来越觉得以裸模和裸舞为职业是明智的选择,既养活了自己又救了自己,否则说不定社会上会多一个心理不正常的疯裸人……

而此刻的梁雨望着窗外林立的高楼、楼群缝隙间过往的车辆、灰蒙蒙的天空足足呆了半个小时。她在想,冯宇伟的父母可能这一辈子都不会知道儿子少年时代在学校经历的这些事;也不知道这世上还有多少个冯宇伟,多少个冯宇伟的父母,冯宇伟的老师……

夜色浓郁,黑云逼退弯月。梁雨被怪梦盗去另一个空间,她耳廓发烫手机如着了火。电话那端有熟人朋友、学校老师、小区居民、路人、以及所有能连通的陌生人。她像受了刺激的祥林嫂杞人忧天的对每一个人唠叨。

后来梁雨又披散着头发在草原上奔跑,不一会儿眼前出现一间茅屋,屋前一棵麻柳树,树下摇椅上躺着一个须发皆白神情落寞的老人,一只老狗微眯双眼爬在椅脚前。老人絮絮叨叨的对狗儿述说着1998年的冬天,终身未娶的他现在只记得1998年冬天发生的事了,落日的余辉将他们的剪影映在一颗长得像泪珠一样的琥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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