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鸟儿 我想对鸟儿说

2009年12月6日星期日
下午一点半的时候，我躺在平天湖畔的木椅上。那时候，太阳把最温柔的一面给了我们，煦暖的阳光照得人忘记了季节。明天就是二十四节气中的大雪啦，太阳为什么不跟我们说实话呢？我们早就有了思想准备，你跟我们说实话，我们也奈何不了你。我的头上是凉亭的顶，我脊背下面是长椅的木条条。这是临湖的小亭子，除了脚下的地，其他都是木头。半个小时以前，我还在贵池的秀山门一带闲逛，买了些核桃，杏仁，然后上了出租车。“带我到平天湖广场去。在那儿可以坐到铜陵的汽车吗？”司机说，可以，到铜陵到合肥都经过那儿。

我听到湖水在小声说话儿。它们其实也困了，想静静的呆一会儿，可是微风偏不肯消停，拿着扇子对着它的轻轻地扇，好像在给湖水挠痒痒。湖水不想说话也不行，只好有一句没一句的应付着。忽然，水面上“哗啦”一声，我抬头看去，离岸边三五米的水面上，水在晃荡着。刚在我在出神的时候，一条大鱼来过了。它以为岸上没人，就想靠过来玩玩。突然，它看到亭子里有一条大汉，鲁提辖一般，它吓得不轻，转身就跑。它跑得太匆忙了，忘记了把自己的痕迹抹干净。
木亭依山而建，我的左首就是山坡。山坡上多石少土，土都在石缝里夹着。灌木丛本来很密，现在不行了，木叶尽脱，枝枝桠桠的像谁用炭棍在墙上涂鸦。一根比较粗大的树枝上，不知什么时候来了一只小鸟。我不知道它是什么鸟，比麻雀稍大，比麻雀漂亮很多。它边上有一串干果，晃晃悠悠挂在枝上。它将嘴塞了进去，吃到了它要吃的东西，然后歇着，看远方的天空。过一会儿，它又吃了一口，又歇了一会。我总觉得这只小鸟有什么心事。
这时候，一群小鸟过来了。它们叽叽喳喳，像在讨论什么问题。说着说着，就呛上了，打起来了。从这棵树打到那棵树，不依不饶的。那架势，好像它们是从台湾飞过来的。那只有心事的小鸟飞走了。我听不懂群鸟在吵些什么。和那只单飞的鸟有关吗？其实我不想偷听人家开会，我“被开”的会太多了，我对开会不感兴趣。我猜不透先前那只小鸟的心事。我没看清楚那条鱼的长什么样子。2009年12月6日这一天，天上飞的，地上走的，水里游的，我们在这儿相遇了。这是我们一辈子的唯一的一次，一次的唯一。就这样分手我很惋惜！我们或者浸泡在湖水里，或者浸泡在空气中，很遗憾，我们都不会泡得太久。水不同意，空气不允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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