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卡奇:“总体性的辩证法”
《历史与阶级意识》是匈牙利著名思想家卢卡奇(1885—1971)青年时代的哲学著作。这本书是他反思西欧发达国家无产阶级革命运动失败的理论产物,同时也是他以一种独特的角度研究马克思主义理论的成果。在这本书中,青年卢卡奇提出了一系列重要的思想,如对马克思主义及其辩证法的“总体性”本质的论述、实践本体的历史观、物化、“被赋予的阶级意识”、党的组织等。虽然晚年卢卡奇称这本书带有“马克思主义学徒期”的特征,是不成熟的作品[1],但实践证明,这本书是马克思主义发展史上一部具有开拓意义的重要著作。
对马克思主义辩证法的研究,正如这本书的副标题――关于马克思主义辩证法的研究――所示,是《历史与阶级意识》一书的重点。卢卡奇认为,马克思主义辩证法的实质是“总体性”方法。它表明主体与客体的同一、理论与实践的统一、历史与自然的统一。通过对总体的辩证法的理论阐述,卢卡奇把辩证法限制在社会历史领域,从而突出了其革命性、实践性,开辟了一条研究马克思主义的新思路、新方法。
一、面向时代的理论反思
虽然出生于布达佩斯的一个大银行家的家庭里,卢卡奇在三十岁以前就已经形成了强烈的反资本主义的思想倾向,并积极探索能够改变现实的哲学理论。1917年十月革命爆发,马克思主义在俄国取得了胜利,这为许多象卢卡奇一样渴望根本改变资本主义世界的西欧的知识分子带来了希望。1918年至1919年间,在马克思主义的故乡――西欧发达的资本主义国家成立了一系列的无产阶级政党,并组织了革命,但相继遭到失败。
这个严峻的事实引起了一切有志于坚持和发展马克思主义的有识之士的严肃反思,包括积极参与这次革命活动的卢卡奇。卢卡奇是匈牙利共产党最早的一批党员,在匈共早期活动中发挥了重要作用:匈共成立不久,他成为中央委员;匈牙利苏维埃共和国成立后,成为教育人民委员;在匈牙利遭受外来侵略时,他作为红军的政治委员指挥作战。共和国失败以后,卢卡奇流亡维也纳继续参加匈牙利共产党和国际工人运动的活动,并作为代表前往莫斯科参加共产国际第三次代表大会。
革命失败后,卢卡奇结合革命实践,认真研究马克思和列宁著作,反思西欧革命失败的教训,并针对第二国际领袖们对马克思主义的歪曲进行理论上的正本清源工作。《历史与阶级意识》就是卢卡奇这一时期反思的结果。他引用马克思《关于费尔巴哈的提纲》第十一条作为全书的引子,开始了自己对马克思主义的实质与方法的重新解释。
二、什么是正统的马克思主义:总体性的辩证法
卢卡奇认为,正统的马克思主义者,首先要理解、把握和学会运用马克思主义的辩证方法。他指出,(当时)无论是资产阶级学术界,还是社会主义阵营内部,对于“哪些论点是马克思主义的本质”这个问题,存在着颇大的争议。在这种情况下,马克思主义者如果具体地提出捍卫某些论点,以此表明自己属于“正统的马克思主义”,那只能陷入永无终期的争论中,甚至会在争论中完全丧失马克思主义的本质,使之庸俗化。能够超脱这种争论的唯一办法就是不要被马克思己经得出的结论所束缚。所以他说:“正统马克思主义并不意味着无批判地接受马克思研究的结果。”恰恰相反,“马克思主义问题中的正统仅仅是指方法”[2],即辩证的方法。
卢卡奇着力于恢复辩证法在马克思主义理论体系中的地位。在当时普遍存在着对马克思主义辩证法的轻视,认为“对马克思来说,辩证法只不过是一种表面上的修辞装饰,为了‘科学的精确性’,应该尽可能坚决地把它从历史唯物主义的方法中彻底清除出去。”[3]这样,唯物主义与辩证法的有机联系就被完全割断了,使得马克思主义倒退到了旧唯物主义的水平。卢卡奇认为,马克思主义的本质就是它的辩证法,并且把《历史与阶级意识》的副标题定为“关于马克思主义辩证法的研究”,这在当时是一个有着重大现实意义的理论课题。
卢卡奇认为,不是“经济动机在历史解释中的首要地位”,而是总体的观点才“是马克思取自黑格尔并独创性地改造成为一门全新科学的基础的方法的本质”。[4]马克思的辩证法是从对黑格尔的批判中诞生出来的。作为一种彻底的社会批判理论,马克思主义把一切局部的东西看作整体的一部分,从而把历史理解为一个统一的辩证过程,在这个辩证过程中,所有现有的事物都必然表现出暂时的性质。这种方法的革命本质显示了马克思主义作为无产阶级科学理论的彻底革命性,改变了黑格尔不能深入理解历史的真正动力的状况,发现了“历史过程中的决定性因素归根到底是现实生活的生产和再生产”。这就把头脚倒置了的黑格尔哲学重新颠倒了过来,也正是由于这种颠倒,无产阶级的革命就获得了“能够给行动指明方向的认识现实的唯一方法”。[5]
这种辩证法的本质被卢卡奇称为具体的总体范畴,因此总体的观点成为马克思主义与资产阶级科学之间决定性的区别所在,正是根据这种观点,资本主义社会必然灭亡的结论才具有科学性。由此可以看出卢卡奇提出总体性问题的历史契机和动因:反对第二国际对马克思主义的教条化运用、庸俗化理解,重新树立马克思主义辩证法的权威,把革命原则提到理论的显著地位。
三、对总体性的界定
总体性是卢卡奇提出的具有特殊意义的哲学范畴。由这个范畴,他发展出一整套的以无产阶级的命运为中心、主客体之间相互作用的历史发展理论。
卢卡奇认为,康德以后的德国古典哲学所走的道路就是在哲学上探索一种方法和途径,以建立一种同一哲学,去克服康德的“自在之物”。这种同一哲学的中心任务就是要把世界当作一个整体,形成一个统一的世界图景。黑格尔把整个自然的、历史的和精神的世界概括为一个过程,并企图揭示这一过程运动发展的内在联系。黑格尔的总体思想具有丰富的历史感,但黑格尔的总体范畴是绝对精神的别称。马克思在黑格尔“绝对精神”的基础上,创立了真正的统一的、历史的和辩证的科学。
可见卢卡奇所理解的“总体性”,是反对单纯考察社会的某一方面,主张把社会生活各个方面在总体的相互作用中所呈现出来的联系作为考察对象,从而在总体上把握社会。
卢卡奇对“总体性”概念作了三层界定。
首先,总体性是标志社会存在的范畴。
总体性涵盖了社会生活的各种因素,与社会性相互贯通。卢卡奇认为,马克思接受了黑格尔的总体观,但不是把总体理解为精神实体,而是从经济范畴出发去把握人与人之间关系的总体,正确地指出了历史无非是人与人的关系发展的历史,社会存在、发展的根源都应该到人的社会实践中去寻找。马克思主义哲学就是要对人类的社会生活进行全面的理解,这种理解是根据人与人的关系,把主体和客体的全部社会运动作为历史的基础,突出人的物质存在的实践性、社会性。因此,辩证的总体性概念所研究的不是抽象的、孤立的事实,而是纳入了历史进程的社会存在。社会历史就是人与人之间关系的总体性的历史,历史作为总体又有一种内在的统一性、整体性。总体性包括社会生活中的各种因素,是一个具有历史性的、具体的社会范畴。
其次,总体性是把握社会历史发展规律最根本的方法论。
卢卡奇认为,要研究一个时代或是一个专门学科,首先必须对其历史过程作出统一的理解,“只有辩证的总体观能够使我们把现实理解为社会过程”[6]。因而总体性在马克思主义哲学中具有方法论上的核心作用。
卢卡奇指出,马克思的《资本论》之所以能从根本上揭示出资本主义经济运动的实质和规律,就在于他把总体性作为历史认识的方法。这种方法在认识开始的阶段就把所谓“孤立的事实”看作总体的部分和历史发展的环节,从总的联系的运动发展中去认识它们。借助于这种总体性方法,《资本论》做到了在思维中再现和把握现实。
而资产阶级社会科学和修正主义的理论崇尚孤立的事实和自然的规律,求助于自然科学的方法,把事实看成是静止的东西,否认了事实的历史性质,从而把资本主义看成是由自然界和理性的永恒规律决定的、并永远存在的。究其原因,在于资产阶级总是从个人的、而不是总体的观点来考察社会现象。资产阶级的经济学家和庸俗的马克思主义者都没有掌握总体性的方法,因此他们无从掌握社会的真理。
所以,在卢卡奇看来,把历史作为一个整体还是作为一个局部去认识,这不是一个枝节问题,而是一个根本的方法论问题。
最后,总体性是制定革命原则的最重要依据。
总体性范畴不仅具有理论上的认识功能,而且还具有实践中能动的革命性特征。卢卡奇认为,伯恩斯坦等人之所以把无产阶级革命运动与最终目标分离开来,否认资本主义必然灭亡的结论,根本原因就在于他们抛弃了辩证法的总体性观点,把资本主义的经济规律看成永恒的自然规律,结果只能采取自然主义的态度。与此相反,以卢森堡为代表的左派理论家之所以能坚持革命立场,根本原因就在于他们把资本主义的根本问题放在了历史发展的中心加以考察,揭示了资本积累必然造成资本主义危机,从而必然产生无产阶级革命。
因此,只有从总体性出发才能制定出正确的革命策略。革命党人制定政策的首要问题是如何看待资本主义社会。在这个问题上,德国社会民主党内所产生的分歧,从根本上说是由是否掌握了总体性辩证法引起的。
由此可看出,总体性是标志社会存在的范畴,并且是制定革命原则的最重要依据,那么以总体性为核心的辩证法就不仅是社会的、历史的辩证法,并且是革命的、实践的辩证法。离开总体、离开人类历史、离开社会存在,辩证法就失去了存在的根据和基础;而“如果摒弃或抹杀辩证法,历史就变得无法了解”[7]。
四、总体性辩证法的内涵
《历史与阶级意识》一书的主要任务是确立辩证法在马克思主义中的地位。卢卡奇并不是简单地重述马克思本人以及恩格斯对于辩证法的论述,而是把总体性规定为马克思主义辩证法的本质,形成了他独特的总体性辩证法理论。围绕着总体性范畴,卢卡奇论述了他所理解的辩证法的内涵,包括历史与自然的统一、主体与客体的同一、理论与实践的统一这三个方面。
自然是一个社会范畴
运用总体性的辩证法考察人类社会与自然之间的关系,卢卡奇提出“自然是一个社会范畴”的论断,并对历史与自然统一的关系进行了具体的探讨。
卢卡奇认为历史具有两方面的内涵。一方面,历史是客体,它是主体的产品、结果;另一方面,历史作为实体又可被把握为主体。历史具有客观性的特征,人是历史的中心,历史发展的真正动力是不以人的意志为转移的。
卢卡奇在《历史唯物主义的功能变化》一文中谈到历史唯物主义产生的条件时,从历史的角度详细考察了社会历史和自然关系的演变过程,通过两者关系的演变史进一步确立了历史和自然的概念。
他认为人和自然的关系有两种,一是人和他周围自然的关系,二是人和自身自然的关系,但无论是那种自然关系,他都认为“自然是一个社会的范畴。”卢卡奇坚信他的这一结论是马克思主义的,而且认为在任何一个特定的社会中,一个直接面对的自然是否可能的问题,本质上是一个只能从历史唯物主义的角度才能回答的问题。有了这种历史唯物主义的立场,我们就会看到,社会(历史)和自然关系的演变史,就是一个社会结构不断扩张、自然范围不断退缩的历史,就是一个社会经济关系不断向自然渗透、自然不断被人化(历史化)的历史。卢卡奇的这个分析揭示了:人们对自然控制到哪一步,社会历史就发展到嘟一步。
从以上对历史和自然范畴的深入分析中可见,卢卡奇认为历史和自然统一于历史中。因为他对自然的基本界定是“自然是一个社会范畴”。他对这一命题作了如解释:“在社会发展的一定阶段上什么被看作是自然,这种自然同人的关系是怎样的,而且人对自然的阐明又是以何种形式进行的,因此自然按照形式和内容、范围和对象性应意味着什么,这一切始终都是受社会制约的”。[8]
这样,自然的概念被纳入了社会范畴,它只不过是社会的另一种称谓而己。纯自然的客体不复存在了,被融化到历史的进程中。这是一个只有马克思主义的历史唯物主义方法才能解决的问题。当他提出这一命题时,他想努力从历史去统辖自然,用唯物史观去说明自然,并得出了两条根本性的结论:第一,只有历史辩证法,没有自然辩证法;第二,只有革命的辩证法,没有科学的辩证法。
无产阶级和阶级意识
卢卡奇认为,辩证法的中心问题是改造客观世界和批判现实,即主体通过干预客体而使客体发生改变。他从总体的能动性出发,认为总体性范畴不仅决定认识的客体,而且决定认识的主体。只有当主体自身是一个总体时,才能对客体的总体性加以认识,而主体正是通过设定客体才达到自我认识的。所以,总体性既是主体,又是客体,是主体-客体的同一。主客体相互作用和同一推动了历史的发展,离开了主客体的相互作用就不存在历史。
主客体同一的问题是近代以来哲学史上的一个重要问题,历代哲学家都试图解决这个问题,但只有到了马克思主义产生,这个问题才真正得到解决。马克思解决这个问题的关键在于他把主客体关系的从纯认识论转化为一种社会历史理论。其中,只有阶级才能成为历史的真正主体。阶级以实践的方式干涉整个现实,其行动证明和展示了主体与客体、思维与存在之间的同一。
具体讲,这个阶级就是无产阶级。无产阶级之所以能体现主客体的同一,是由其历史地位决定的。在资本主义社会中,无产阶级处于受统治的地位,他要认识自身,即认识自己所处的地位和将要承担的使命,就必须认识作为总体的社会;他要解放自己,也就须解放全人类。这种地位决定了无产阶级能够把社会看成一个相互联系的整体,能够把自己的利益和全人类的利益联系起来,从而能够认识并改造世界。其二,主体与客体的同一只存在于社会历史领域。
卢卡奇认为,马克思的辩证法本质上就是历史辩证法,不存在自然辩证法。因此主体与客体的同一只是局限于社会历史领域。只有在社会历史领域中把理性、思维还给人,把人当作实际的行动主体,才能真正解决主体与客体的同一。
由此他进一步论证了无产阶级的历史使命与其社会地位的一致性,并指出主客体的同一实现的最终力量是无产阶级的阶级意识。因为无产阶级要真正成为历史演进过程中同一的主客体,仅有自发意识是不行的,因为这是物化意识重压下的产物,不可能领悟社会现实的总体。只有当无产阶级对自身存在的辩证本性有了认识,并且达到了成熟形态,即形成了阶级意识时,才能形成对资本主义社会的总体性认识,并能在现实中实现对社会总体的改造。有了阶级意识的无产阶级既是历史辩证过程的原因,又是这一过程的结果;既是这一过程的反映,又是这一过程的动力;既是其中的剧作者,又是剧中人—一句话,既是主体,又是客体。主体和客体的分裂被克服了,走上了同一之路。
(党的)组织:理论与实践的统一
具有了阶级意识的无产阶级,形成了对资本主义社会的总体性认识,从总体上抓住了社会发展过程中起决定性影响的核心,把对资本主义社会局部的否定纳入到对其总体的批判中,因而这种阶级意识自身就蕴含着实践的力量。无产阶级对社会本质的正确洞见,使得理论与实践的内在统一不仅成为可能,而且“甚至也许是决定性的武器”。[9]
但要使这种可能成为现实,仅仅停留于对资本主义社会的理论批判上是不够的,还要有真正意义上的无产阶级实践活动。无产阶级还必须进一步意识到自己的实践活动已在多大程度上改变了现实,无产阶级意识才真正成为无产阶级斗争的武器。卢卡奇把这种成熟形态的阶级意识称为历史唯物主义,并指出其首要的功能在于行动。掌握了历史唯物主义的无产阶级才成为导致资本主义灭亡的力量。这才是理论与实践统一的具体体现。
卢卡奇在进一步分析无产阶级革命从理论到实践的转化时,提出了“组织是理论与实践之的中介形式”的见解。每一种辩证关系都要通过中介才获得具体性和现实性;同样,任何理论,只要希望实现自己,就必然会遇到组织问题。而任何行动,如果是非组织的“纯粹”行动就只能是盲目的,因此一切行动都无法避开组织问题。
历史唯物主义要想转化为无产阶级革命实践,就必须把组织作为必然途径,组织不仅能够使理论与实践的统一成为现实,而且可以防止错误的理论在行动中导致恶果。
无产阶级最初出现在历史舞台时,是以自发的方式存在的。随着无产阶级意识的成熟,无产阶级有了自觉的领导组织,“无产阶级阶级意识的这种形态就是党”。党组织作为理论与实践相统一的现实形态,一方面是无产阶级意识的支柱,另一方面又是一种道义力量的集结点,是革命的领导者。由于党完全是为了给每一次理论应用、每一个策略步骤以组织支持,所以真正无产阶级政党的全部任务就在于克服理论与实践之间不断涌现出来的矛盾,使两者实现统一。
五、结论
以上是对卢卡奇的“总体性辩证法”所作的一个大致的梳理。
卢卡奇的“总体性辩证法”理论产生于对现实的批判。卢卡奇的直接目的是为反对第二国际对马克思主义的教条化运用,重新树立了马克思主义辩证法的权威。当他重新确立了马克思主义哲学的本体论基础是历史,从而把自然规定为一个社会范畴时,也就明确了马克思主义的本质是一种以总体性为核心的历史辩证法。卢卡奇设定辩证总体观的目标是改造现实世界,他对资本主义物化社会的揭露和批判正是体现了这一总体性的思维方式。
卢卡奇通过阐述总体性辩证法的理论内涵“主体与客体同一”、“理论与实践统一”、“历史与自然统一”,得出结论:只有历史辩证法,没有自然辩法;只有革命的辩证法,没有科学的辩证法。从这些理论阐述中,明显可见卢卡奇把辩证法限制在社会历史领域,这确实突出了其革命性、实践性的职能,开辟了一条研究马克思主义的新思路、新方法。但是,把马克思主义仅仅当作一种分析社会历史的方法,就有可能把马克思主义的方法和其基本原理相分离,忽视了唯物辩证法的完整性,实际上是以总体性代替了辩证法。
尽管卢卡奇的“总体性辩证法”存在着对马克思主义辩证法理解上的一些偏差,它给我们带来的启示同样是不能忽视的:理论上,真正的马克思主义者应着重研究马克思主义的立场、观点和方法,致力于探索和实现马克思主义的中国化和现代化;实践中,建设有中国特色的社会主义必须坚持各领域的全面健康发展。只有在实践中不断发展马克思主义,才能使马克思主义永葆理论的活力,始终成为建设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事业的指导思想。
参考书目:
1、卢卡奇,《历史与阶级意识》,杜章智 任立燕宏远译,商务印书馆1992年10月版
2、马克思,《1844年经济学哲学手稿》(《马克思恩格斯选集》第一卷,人民出版社,1995年6月第2版)
3、马克思,《1857一1858年经济学手稿》(《马克思恩格斯选集》第二卷,人民出版社,1995年6月第2版)
4、恩格斯《反杜林论》(《马克思恩格斯选集》第三卷,人民出版社,1995年6月第2版)
5、恩格斯《自然辩证法》(《马克思恩格斯选集》第四卷,人民出版社,1995年6月第2版)
6、徐崇温,《西方马克思主义》,天津人民出版社,1982年5月第1版
[1](匈)卢卡奇,《历史与阶级意识》,商务印书馆1992年10月版,第1页。
[2](匈)卢卡奇,《历史与阶级意识》,商务印书馆1992年10月版,第47-48页。
[3](匈)卢卡奇,《历史与阶级意识》,商务印书馆1992年10月版,第43页。
[4](匈)卢卡奇,《历史与阶级意识》,商务印书馆1992年10月版,第76页。
[5](匈)卢卡奇,《历史与阶级意识》,商务印书馆1992年10月版,第74页。
[6](匈)卢卡奇,《历史与阶级意识》,商务印书馆1992年10月版,第62页。
[7](匈)卢卡奇,《历史与阶级意识》,商务印书馆1992年10月版,第60页。
[8](匈)卢卡奇,《历史与阶级意识》,商务印书馆1992年10月版,第318-319页。
[9](匈)卢卡奇,《历史与阶级意识》,商务印书馆1992年10月版,第127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