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在前面:
昨天晚上到家的时候,发现电视里面正播放一部电影,发现电影里面的情节极为熟悉,但是电影的名称极为陌生——《走着瞧》!男猪脚是文章,应该是近几年拍摄的电影。怪了,从来没有看过这个电影,情节为什么这么熟悉呢?看了一段之后,才豁然想起,这是我媳妇在读研究生期间,从理工大学的图书馆里借过一本小说集,里面有一个中篇小说,名字叫《双驴记》,读过之后深受教育,所以记忆深刻。我到网上一搜《走着瞧》,果然是《双驴记》改编的。
从电视上看了一小段很不过瘾,就用迅雷下了一个,仔仔细细地看了一遍,其中情节感人,唏嘘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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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着瞧》剧情并不复杂,却给人留下了较大的想象空间。虽然没有直接描写知青生活的辛酸,但从马杰对黑六的嫉妒以及屡次想偷吃黑六的鸡蛋中,我们不难感知那个时代的艰难。
看似一部喜剧,却并非一部简单的纯喜剧,其间透出些许生活的无奈与青春的伤感。黑六从被捧到被杀,马杰从经常背诵《钢铁是怎样炼成的》到失望地将书丢弃在流水中,无不昭显出卸磨杀驴的悲凉与理想破灭的悲怆。
就这点而言,马杰和黑六一样不幸,都失去了他们最看重的东西。生殖能力是黑六引以为豪并赖以生存的命根子,一旦丧失,悲剧便拉开了序幕,被宰杀是早晚的事。理想是马杰那代年轻人的精神支柱,他们之所以能在恶劣的环境中存活,就因为他们有信仰,也许是广阔天地大有作为,也许是早晨八九点钟的太阳,也许是为人民服务,精神支柱一旦发生动摇,整个人便如同行尸走肉,再无生活的意趣。
从这个层面分析,马杰嫉妒黑六是事出有因的,不仅仅因为每天的两个鸡蛋,更重要的是,黑六的能力得到了众人的认可,并被全村人委以重任,活得很有尊严。而马杰呢,下放之后,百无一用,经常背诵一些村民听不懂的诗句,干着不熟悉的农活,吃着难以下咽的窝头,活得还不如一头驴,这使他产生一种巨大的心理落差,难免迁怒于黑六,酿成悲剧。
有时候,我们于不知不觉间也在犯着和马杰同样的错误――和一头驴较劲。
这头驴,可能是一个人,一个或熟悉或陌生的人,熟悉如朝夕相处的邻居同事,陌生如擦肩而过的路人甲乙丙丁。有的人看邻居不顺眼,一辈子都在斤斤计较、睚眦必报中痛不欲生;有的人看同事不顺眼,一辈子都在冷嘲热讽、患得患失中凄惶度日;有的人因为一点口角与路人大打出手,酿成事端……待到醒悟过来,美好的生活已一去不返,空留遗憾与悔恨。
也许,每个人的心中,都有一头这样那样的驴子,我们不妨静下心来问问自己,是否有必要和一头驴较劲?说白了,不就是一头驴吗?你不搭理它时,它不过是头驴,人畜共处,相安无事;你要是动不动就招惹它,那就成了黑六和黑七,不仅毁了你的现在,甚至毁了你的将来;不仅毁了你的生活,甚至毁了你的生命。
是故,我时常谆谆告诫自己:别和一头驴较劲,千万,千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