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华网如何改变我国教育的几个“致命问题”
文/李乐山西安交大工业设计系教授
（一）如何改变我国教育的几个“致命问题”之——文化断代
文化是什么？文化是社会群体行动方式。例如，追求的生活方式、生产方式、抗灾方式、解决问题方式、花钱方式、相处方式(当然，也包括上下级相处方式，整人方式等)。说的通俗点，文化就是活法(wayoflife)。中国文化就是中国人的行动方式、中国人的活法。文化包含3大因素：核心价值、道德、行为方式。这些东西是通过教育传播的，人人从小都要学习这些东西，才能成为中国人。传统社会里，家庭是传播文化的主要学校。满清末年我国受到西方多次侵略，强势变成所追求的核心价值。改革人士认为中国文化落后，极力主张引进西化——追求强人强势。许多留学生文化价值叛逆，有人提出“汉字不灭，中国必亡”，要把中文拉丁化或日文化。1920年代学生到农村砸祠堂庙宇。1920年小学取消文言文，从此学校不再传承中国文化了。
我父亲1931年小学毕业。他父亲说：读了6年书，什么都不懂，什么都不会。”又把他送到对门王铎家去读了两年私塾，学了四书等，学会了与家里父母如何相处。学会人生价值观念、道德观念和家庭行为方式。这样才会在家庭和社会上正常生活了，近百年来学校和家庭教育中都没有这些内容，大多数人都不会和睦相处、和谐生活了，许多家庭都存在各种冲突或危机，这是失去文化的恶果。
2006年以后网上138人签名要求取消中医，2009年甚至有院士竟然指责中医，这是文化叛逆的结果。而韩国大约2006年向联合国教科文组织申请将《东医宝鉴》一书作为世界记忆工程，这本书是朝鲜医家许浚1611年出版的用汉文编写的中医学典籍，引用《黄帝内经》、金元4大家、以及明朝著名中医王纶、龚信、龚廷贤等人的著作。
我国某些知识高层人士这种反中国文化的倾向，导致100多年来中国文化核心价值和道德日渐式微，他们却又没有建立新的核心价值道德体系，这是导致社会不稳定的最主要心理因素，这是失去文化的潜在的最大危险。
如何进行文化建设？我在2004年出版的《工业社会学》中就提出建立社会核心价值观念。这是文化建设的第一步，也是关键。其次，建设和睦家庭，为此，我要求大学生访谈家长，写家史，调查家庭不和睦的因素，探索解决方法，然后写出《家训》。一学期带领学生写了220个家训，这在中国历史上也算起了点作用。以往道德教育往往难起作用，而写家训过程中，大多数学生都很主动把善良的道德观念发挥出来了，我才意识到家庭建设是道德教育的一种有效方式，这个发现使我很振奋。第三，探索未来和谐生活方式，我开设《工业社会学》(改为《现代社会学》)就是尝试引导学生思考这方面的问题。
（二）如何改变我国教育的几个“致命问题”至——教书不育人
教育的首要目的是育人，培养好人，抵御邪恶，教育的首要目的不是教书。2009年，我曾在20所大学进行演讲。每次我都提出两个问题：‘“什么叫道德？”“什么叫孝顺？”没有一个人能够回答问题。这就是没有文化的结果。失去文化，也就失去育人标准。教书不育人在学校里主要表现为教风差，在家庭里表现为家庭风气差，绝大多数教师和家长已经搞不清楚“育人”是什么含义了，都把读书考试放到第一位，其后果是人文素质差，大量学生叛逆，心理不健康，还导致大多数母亲焦虑。这是全民素质不高的主要原因之一。我曾带领学生去调查，企业认为大学生在65个人文能力因素(下表，满分为10分)全部不及格，从表中可以看出，企业评价与学生评价及家长评价相差很大，距企业期望差距很大。这些问题在学校里表现为学风差，懒惰、贪婪、攀比、好斗、自我中心、寄生虫生活等。
育人是含义是什么呢？育人包含5个含义。
第一，培育身心健康的个人。教育的首要目的是培育善良有爱心的人，能够抵御邪恶，有明确的人生观，有生存生活能力。这是个人与社会稳定和谐的基础。
第二，培育和睦的家庭人。这需要有明确的家庭价值观念，胜任家庭角色，能够处理各种家庭事物，解决各种家庭问题。这是家庭幸福的基础。如今有几个家庭明确知道如何培育子女？许多家长与孩子对立，几乎都是因为教育不得法，都把知识放到第一位，而缺乏人生教育。家庭教育基本内容是传授活法。实际上，我国传统文化中积累了许多经验，例如《朱子家训》、《颜氏家训》、《弟子规》等。其中有些内容不适合当代社会了，不必教条性地继承，可以修改和发展。
第三，培育有专长的职业人，能够通过自己专业技能劳动生存。这是在社会立足的基础。
第四，培育有责任感的社会人，能够在社会上找到自己的角色定位，能够和谐融入到社会群体中。这是社会稳定和谐的基础。
第五，培育有文化的中国人，而不是培养美国人、日本人、德国人等，因此学校必须传授中国文化的核心价值观念、道德和行为方式，这是国家稳定的基础。
（三）如何改变我国教育的几个“致命问题”之——家庭教育的误区
这个问题虽然不是大学教育问题，但是直接影响大学教育。
第一，“养不教，父之过”，“教不严，师之惰”。
第二，儿童的成长主要靠“玩中学”，家长主要采取观察跟进的教育方式。玩是儿童无须老师的自主学习活动，玩是儿童学习做人的实践活动，玩是儿童的社会实践活动，玩是智力学习的实际活动，玩是人生认知实践活动，玩是能力实际训练，玩是意志力的实际锻炼，玩是体育活动。儿童把玩、实践、综合学习结合在一起，他们既是老师，也是学生，自己提出培养目的和培养方案，自己创造实践环境，自己组织教学活动，自己评价教学效果，理论结合实践，营造了最适合儿童成长的教育过程。儿童的健康成长主要依靠玩耍。玩得越安静，他们的心理就越健康，越不爱发脾气，没有浮躁毛病。玩的时间越长，他们就思考越深入，智力发展越强。他们与越多的小朋友玩，他们就越能团结人，越会和睦互助，越能克服自我中心，领导能力越强，越远离孤独。通过玩，全面的玩，长时间的玩，多类型的玩，他们的身、心、智就能全面发展。
第三，家庭教育的主要内容不是智力，而是生活，要培养善良、爱心、勤俭、人格人文素质，人生观念和行为规范。
第四，母亲教育的优点是充满爱心，缺点是爱心过分，要孩子实现自己的理想，以为自己的儿子都是爱因斯坦，女儿都是居里夫人。从幼儿园起就只读书考试，不许玩耍，过早智力压力，导致进入大学后返童症，大量学生不喜欢学习，整天玩，懒床，网虫。学生说“大学成为培养寄生虫的地方”。调查发现大一入校时95％自认为缺乏心理健康，10％有自杀倾向。因此我把人格人文放到首位，大大加强实践。
第五，母亲强势教育，这是导致孩子叛逆的第一位因素。过去说“每个成功男人背后有一个女人”。如今却说“每个腐败男人背后有一个女人”，“每个文弱的儿子背后有一个女人”。我曾问男生：“假如你妻子或女朋友在街上受到非礼，能够出来保护的举手。”43名男生中只有6名举手。女生说：“什么时候这个世界变得这么凄凉？”为什么呢？男生反问：“平日谁厉害，男生，还是女生？”女生回答：“当然我们厉害。”男生说：“你都打不过，我还能行吗？”还有男生说：“你去看看在街上非礼的是男的多，还是女的多？”我的学生曾调查西安的敬老院，发现50岁左右的女性远多于男性，什么原因呢？她们调查后发现，大多数是婆媳矛盾，被媳妇赶出来了，这就是缺乏家庭文化后的恶果。如果再不改善，如今的女大学生30年后的归宿就是那里。
所以说，儿童教育的主要方式是玩。
（四）如何改变我国教育的几个“致命问题”之——大学要求太低
1、大学学习的内容、考试内容和要求普遍远脱离或低于企业要求。
假如一个零件有100个尺寸，在学校里错一个，可以得99分，在企业这就是废品。10年来，我所看过的各个大学的大学生机械设计的图纸，没有一张图纸不存在错误，优秀学生的设计图纸也没有不出错的。在学校里考研究生时外语60分及格，然而翻译科技论文只对60％，那就是废品。有些学校的工业设计专业学习4年毕业，到企业工作2个月就才智耗尽了，还有些学生一周就被解聘了。为什么大学普遍要求太低？因为大多数教师从没在企业干过，不知道企业的要求，还有目前量化的人事管理方法驱使教师不能把主要精力用来提高自身、也无法搞好教学。
1978年改革开发以来，国家经济和技术发展基本不依靠国内大学，而依靠引进国外技术。那是教育遇到的一次危机，也是机遇，但是大学没有抓住。如今企业发展无法依靠国内大学生，大学生就业困难是大学遇到的第二次危机。大学生就业困难，主要原因是合格率太低，而不是企业不要人。从1999年大学扩招以来，无业毕业生逐年增加，分别为30万，60万，90万，120万，……。然而大学似乎又没有抓住这次机遇去改进教育本身。我曾连续3年带领学生对200多个企业进行过调查。技术水准最低的建筑业认为大学生合格率大约为20％。制造业、服务业、金融业等认为大学生合格率大约为10％。信息产业认为大学生合格率大约为0.5％，2009年大学毕业600万人，他们认为合格的大约只有3万人。每年企业就拼命争夺这3万人，这就是为什么每年l0月份企业进入大学招聘，干扰得大学无法进行正常教学。如果大学生合格率很高，企业根本不用这么做。
2、研究生教育如何呢？
一般认为，研究生教育的目的是培养高水准的科学研究人才。只出现个别高水准，基本不是学校教育的结果。如果教育高，应该能够把相当数量的人变为高水准。现在实际情况如何呢？先看看哪些人读研究生。本科毕业后能够找到好工作的学生不大会考研究生，除非导师非常特殊。在研究生口试中，我总要问考研的动机：“你为什么要考研究生？”许多考生说：“由于本科没有学到什么东西，所以想再学点东西。”这几乎已经成为标准说法了。保送生如何呢？某校第一名保送生想来我这里读研，我问：“如何改进打气筒使它比较省力？”这个学生画了一个S形管子。我问为什么？她说，这个问题很简单，初中物理就学过，功等于力乘以距离，要省力，就要增加距离，把打气筒的管子加长，这样就成为S形了。我真哭笑不得。这样就形成一个奇怪的逻辑：本科生中没学好的考硕士研究生，硕士生中没有学好的考博士生，博士生毕业后找不到好工作的留校当教师，然后这些人当教授博导……。这是个别情况吗？
3、大学教师水准如何？
在学校里是搞不清楚这个问题的，论文数量和获奖并不说明水准高，有时候反而说明造假大胆。有些行业专门制造奖项，奖项甚至比参赛人头数都多。要看教师水准如何，最主要的标准是看他培养的学生水准，调查毕业学生就能够搞清楚。
大学教师中有多少不合格呢？1970年代曾有人认为，大学教师中合格的占30％，不合格的占30％，还有30％需要进修后可能台格。如今呢？有人说，某些专业的50％的教师不合格。近些年，强势、野蛮等行为方式流行很快。人们用“牛”作为评价标准，而不是用“好”、“善”、“高尚”、“水平高”，有些教师已经不再是育人的楷模了，他们不育人。
4、论文水准如何？
我在某个国际会议上被聘为大会副主席，负责征集和推荐我国该领域的论文。为此，我首先要调查该领域最高水准论文情况如何？调查反馈回来的信息是：我的本科生毕业论文总体上就能够代表该领域国内最高水准论文。怎么会这样？我很失望。国内到底谁在写论文呢？后来我终于搞明白了，绝大多数论文是硕士生和博士生写。这些论文绝对多数但不仅没有价值，反而从中学会弄虚作假，这个人群可能会成为有信誉危机的人群。
5、专业水准如何？
如何判断大学与专科的区别？简单说，大学要有系统的专业基础，要培养全局工作能力，专科更倾向某个单项的专业技能。没有系统的专业基础课，就不够大学水准。有些专业水准比较低，低到如同过去的中专中技。为什么大多数大学会开办这些专业？因为教育部开办新专业的政策上并不要求专业基础体系，也不要求水准。
6、我为什么搞教学而不搞科研？
2004年以后有人提出，在学校里通过搞科研来提高教师实践能力，这些“科研”项目中大多数水准并不高，学校科研不能代替教师的企业实践，因为企业实践中所遇到的问题远多于学校的科研，能力要求远高于学校里的工作能力。更何况近些年来，学校科研作假已经成风。有人曾说，国家自然科学基金研究项目中大约90％的成果是假的。用这种课题培养博士生，其结果是教会他们弄虚作假，这样危害更大。不少博导反映，即使博士生能够完成研究课题、能够发表论文，大多数人的人文素质和工作能力很差。研究单位也认为，如今的博士在科学实验和新产品开发方面，比不上80年代以前的本科毕业生。
什么是科研？科研主要包含三方面问题。第一，规划未来，探索研究科学技术领域前沿的未知问题和方向性问题。第二，探索解决普遍性问题。第三，研究解决难点性问题。这3类问题都是需要投入，而不是获利的。我在国外11年主要从事科研，回国后为什么主要搞教学而不搞科研？因为看到“科研”名义下的项目大多数是普及性技术，不符合那3条内容，大多数并不需要大学教师、博导或院士去做。这种项目对我国经济建设有主要意义，但是主要应该由大学培养的毕业生去完成，可是如今培养的大学生水准低，企业连寻找一个合格的工程师都很困难，而这些项目却适合大学教师，这恰恰反映了水准问题。把精力用来搞这些低技术，主要原因是个人利益驱动，水准不高，这又导致他们无法用主要精力去培养大学生，造成大学生质量更低，这样形成恶性循环。扭转这种局面的方法可能有3条。第一，取消量化管理，实施岗位责任制。量化管理使教师失去人格和职业责任心，不为学生而把教学作为赚钱手段，没有主动性，不去培养年轻教师，看眼色行事等。第二，从企业引进一些有实践经验的人到大学。第三，教师到企业弥补实践经验。我年轻时曾在企业工作过5年，10年来一直把主要精力用来不断提高本科生水准，我要看看我的本科生能够达到什么水准，同时也要看看硕士博士水准到底如何。2003年若干学校看过我们系本科毕业论文后表示，相当于他们的硕士论文。2008年我的一个本科毕业生论文水准超过了一个英国博士论文和一个德国博士论文。
（五）如何改变我国教育的几个“致命问题”之——理论脱离现实
这是我国学校教育的一个顽固传统。把实践称为“动手能力”，这本身就含有轻视语气。学校里偶然也常讲要克服这个问题，然而这个问题越来越严重，如今甚至连理论水准也不符合企业要求。过去曾有一个四川金钱板表演唱批评书生的这种问题，名字叫“秀才过沟”，一个秀才遇到一个水沟，忘记书上讲如何过沟，于是他打开书，找不到，一个农民路过，告诉他“跳过去”，秀才双脚一跳正好掉在水沟里，农夫说“这样一跨就过去了”，这个秀才大怒：“你刚才明明说的是跳，而你自己却是跨，双脚为跳，单脚为跨，我早就背的滚瓜烂热，你这个人跳跨不分，害人不浅。”
我们学校教育仍然以课堂为中心，以说嘴为中心，以书本为中心。误以为靠嘴能够教导学生成为工程师，能进行科学技术研究，其实什么都不会干。知识可以被分为三种。第一种是陈述性知识。例如概念、定义、原理、公式等，这就是书本知识，掌握这种知识只能写文章说嘴，并不会干事情。学校教育把这种知识作为主要目的，这些都是人造的符号。应该把这种知识大大压缩，这样就能减少课时。由于缺乏实践价值，大多数工科专业价值错位，误把数学和论文作为目的，严重忽视技术、设计和产品。第二种是过程性知识。例如探索过程、操作过程、讨论过程、设计过程、实验过程等，掌握这种知识就能干事情了，这是学生主要的学习内容。这种知识很难写在书上，只有通过干才能学会，只有通过实践才能学会，工科属于实践性很强的专业，实践是最重要的学习方法。西方自从建立现代教育，就把“干中学”(learningbydoing)作为首要的学习方法。第三种知识是全局性知识。例如，企业策略、生产策略、市场策略、设计策略等，这种知识在学校里根本学不会，只有通过开阔眼界，高水准指点，才能明白。这种知识主要通过社会实践学习，我要求学生每年假期去企业实习，要写调查报告，主要包括企业策略、设计策略、生产策略、市场策略、人才策略。若企业不接纳大学生实习，也会促使理论脱离实践。
我不知道如何把学生培养成天才，但我知道如何把学生变蠢才，满堂灌，喂奶瓶，考笔记，准把学生变蠢。由于误导，大多数学生缺乏实践，许多第一名保研学生往往只会考试，什么都不会干。
解决问题的方法首先是让老师去社会实践，到企业去实践。学校应该选择有丰富专业经验的人去当教师。
实践起什么作用？实践本身就是干中学，学真本事。实践是获得知识的唯一有效选径。实验是验证的重要手段。人生就是实践的过程。实践的第一作用是挫折训练，训练危难中的求生能力，如今存在能源危机，金融危机，粮食危机，就业危机，战争危机……。实践是全面培养人格、人文和能力(PHA)的主要途径。实践是培养职业思维行为方式的唯一有效途径。实践是激发开拓探索能力的唯一可行途径。实践是验证教育质量的唯一标准。实践不仅仅是“提高动手能力”。
我带头每年都去企业。从2000年起每个暑假要求全系学生都要到企业实习4周。从2003年开始每年寒暑假全体学生到企业8周，大学期间到企业9个月。这样起码有8次求职经验，8个企业经验。老师每次假期前都要对全系学生进行实习教育，包括安全教育，如何寻找实习单位。与学生签定安全协议，出了问题家长与学生自己要负责任。完成实际生产任务才算实习，参观不算实习。学生自己寻找实习企业。学生自己联系指导师傅。老师、学生与师傅制定实习计划。每天写实习日记，结束后写实习报告。开学后进行答辩，每人3分钟，回答3个问题：谁联系的实习单位，你干了什么，学会什么。
（六）如何改变我国教育的几个“致命问题”——如何学习
1、什么是基础？
有些人习惯于说数学是基础，这是过于简单看待教育和社会，其效果往往是以数学教师为本。搞清楚探索性大学后，也就明白应该把什么当作基础了，因此我提出
爱心是做人的基础，
人格是成才的基础，
人文是专业的基础，
眼界是发展的基础，
能力是知识的基础，
动机是学习的基础，
实践是能力的基础，
死读书是变傻的基础，
不干是无能的基础，
喂奶瓶是长不大的基础。
2、关于自主学习。
首先，什么叫自主学习？自主学习包括如下几条，学生可以换专业，学生可以自己选择课程，学生自己选择老师，学生在每门课上自己寻找项目(项目驱动)，学生自己合作成组，学生自己评价设计结果，学生自己寻找实习单位和毕业设计单位，学生自己规划实习任务，学生自己寻找毕业设计课题，学生自己承担责任与后果。为什么要提出自主学习？自主学习的目的是培养认知能力、做事能力、共处能力和生存能力。
有人问，这些都让学生干了，你当老师干什么？我当老师能够提出这些要求，能够提出行动要求和认知要求，我能促使学生去实现这些要求。没有我当老师，学生做不到这些。你来，行吗？大多数人不行。极少数人能行，那么他就没有必要上大学，例如比尔·盖茨。
（七）如何改变我国教育的几个“致命问题”之——缺乏人格人文标准
我们教育没有人格人文标准，因此我们的老师选择也没有人文人格标准，通过实践，我提出“什么是正常的”和“什么是不正常的”。并且要求每位老师都把这些标准作为课程考核50％的分数，这样促使每位老师把育人放在第一位，把育人与专业教育融合在一起，更促使老师自己要身作则。
第一，什么是正常的？(10条)
1、遇到没学过的，没见过的，没干过的工作，这是正常的。要敢干、会干，能干好。
2、主动学习，敢干，是正常的。
3、吃苦是正常的。年轻人吃苦是福。
4、遇到逆境、困难、挫折是正常的。人生就是逆境，决不能气馁放弃。
5、缺乏条件是正常的。要设法创造条件。
6、处于绝路而能后生，这是正常的。从事设计经常会遇到这种情况。
7、你必须能够和谐地与各种人打交道，这是正常的。
8、紧急时候加班，这是正常的。
9、要善良、宽容、有爱心，这是正常的。
10、要爱护家庭，要有社会责任感，这是正常的。
第二，什么是不正常的？
1、把学习当成被动，“要奶瓶”、“要答案”是不正常的。
2、不能想出办法克服困难是不正常的，是无能。
3、坚持错误是不正常的。
4、跑龙套，道听途说，弄虚作假，只会说嘴。是不正常的。
5、自我中心，懒惰，贪婪，贪玩，强势，挑刺，好斗，无能，嫉妒，推卸责任，是不正常的。
6、单打独斗，不会合作，是不正常的。必须能够合作。
7、工作拖拉，工作出错，是不正常的。
8、“一人工作几人干”是不正常的。
9、不能连续提出大量设计方案，是不正常的。
10、把设计当成画图是不正常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