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00年前湖北荆州,是三国著名的战略要地。赤壁之战后,荆州七郡被曹刘孙三家瓜分。刘备向西出兵入蜀,留下关羽镇守荆州。妇孺皆知的“大意失荆州”,讲的就是如今湖北荆州的故事。
2500年前荆州是楚国的都城。历史上荆楚大地出了不少名人,如楚国政治家和诗人屈原,汉代美女王昭君,现代的军事奇才林彪等等。在荆州还有一位人物,厉行改革,被誉为“中国经济第一人”,明朝宰相之杰张居正。张居正从小聪慧过人,是荆州府远近闻名的神童,从少年举人到首辅,后来大力改革赋役制度,推行“一条鞭法”,首先巩固国防,整顿吏治,为明朝经济带来重大影响。
如今的湖北荆州,滚滚长江依然穿城而过,护城河边古老的明清古城仍在向人们述说历史的传说。一个寒冬日子,我与几位朋友从武汉驱车200公里,去朝拜王大人之故居,参观巍峨古城墙,憾关公之大意,叹张圭之雄略。
耸立在眼前的雄伟砖城,为明清两代所修造。墙体外用条石和城砖砌筑,墙体用特制青砖加石灰糯米浆砌筑。砖城通高9米,周长11281米,砖城厚约1米,墙内垣用土夯筑,下部宽约9米。砖城逶迤挺拔,完整而又坚固,据说是中国府城中保存最为完好的古城垣。原城墙有6座城门,后为了改善交通,政府新开了3个交通门。
走在城墙上,可以看到墙垛里有射箭孔,有马道,有箭楼,6座原城门都有瓮城,在外门被破时,瓮城仍可以抵挡。“瓮中捉鳖”就是这个意思。值得研究的是,主城门和翁城门不在一条线上,从外往里看,只可见城门,不可见瓮门。这里可能有军事隐蔽的意义。
张居正的故居就在东门边上。现在故居是2008年荆州政府修建的。在450年前,张大人的父亲死了,各级官员纷纷进贡盖了荆州的第一豪宅。张大人实际上回来只住了四十多天,但就这四十多天,故居成了临时“国务院”,所有奏折都要快马加鞭从京城送到湖北荆州!
海瑞和张居正是同一时代人物。我相信有反腐倡廉英雄在世,张大人面对家乡政府和土绅对自己的照顾,应该有所表示。果然,我在故居里看到了王大人专门给湖北巡抚写了一封书信,告诫不能接受厚爱。但是,这所豪宅在他死后还是给家人带来毁灭性打击。神宗在他死后听信了“宝藏逾天府”诬告,抄了他的家,长子自尽,亲属充军。虽然四十年后得到平反,但家族大多已冤屈入黄土。
关公府是荆州另一个看点。关羽奉命镇守荆州,演绎出了一幕悲壮的历史故事。关羽失败被指在于违背了“联吴抗曹”军事战略,实际上有很多学者指出,关羽失败源于兄弟加家族式人才培育问题,三国刘备方人才越来越少,而曹操方人才济济。东吴三代人琢磨着关羽,而关羽仍以一人之勇阻挡曹操和东吴大军。荆州沃野千里,中原鱼米之乡,荆州失败不仅仅使刘备失去了一个粮仓,失去东进通道,更可惜的是而是失去了人杰地灵的荆楚。
离开荆州城时,想起一句谚语:天上九头鸟,不如地上一个湖北佬。这句话实际上是在说张居正。而另一句话在湖北有不同的解读:奸黄陂,狡孝感,又奸又狡是汉川,三个汉川佬,赶不上天门一个苕。这里其实说的是汉川斗笠的故事,但后来被人们引喻为湖北人的聪明才知。
但无论人有多少聪明才知,张居正启动立法带动体制变革比海瑞以身作则倡议廉政公道对国家更有积极意义。就如张居正所言“盖天下之事,不难于立法,而难于法之必行,不难于听言,而难于言之必效”,这就印证了梁启超说的:“政治家只有一张居正”。
Cyong
2012-1-28
于武汉
春天来看樱花,这里是好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