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国男孩哈勒姆快十八岁了,高中毕业后不想上大学。他母亲不久前吞服大量安眠药之后溺水身亡,被警方认定为自杀。父亲很快又与一个年轻女人结婚。正值青春叛逆期的哈勒姆本能地反感继母的出现,他怀疑母亲的死与这个女人有关。他不想住在家里,父亲帮他在旁边的大树上搭了个“树屋”栖身。他经常居高临下地在“树屋”中用望远镜偷窥周围邻居的生活,偷窥在室外做爱的年轻恋人,当然也监视继母的一举一动。他将观察到的内容都写进日记里。
作为一部青春故事片,《在屋顶上流浪》选取了一个极为独特的视角探讨主角的“恋母情结”,使观众欲罢不能。哈勒姆在“树屋”里贴了一大幅母亲的照片,他还经常拿出母亲的耳环等遗物陷入沉思。有一天,继母忽然攀上他的“树屋”,指责他的偷窥,并背诵他偷窥日记里的句子,哈勒姆十分恼怒地冲向继母。在俩人的肢体冲突中,我们看见他继母似乎有意地触及他的下身,这使得哈勒姆性欲勃发难以自控,与继母发生了性关系。事后,继母一边穿衣一边说:“你该离开这个家了。”
(哈勒姆母亲死后,父亲又娶了个年轻女人给他当继母。)
哈勒姆背上简单的行囊离开家乡,来到爱丁堡。陌生的城市,加上囊中羞涩,未来的日子怎么过?不可知的命运等待着他。一个偶然的机会,他在暂时栖身的屋顶上发现老街上走过一位金发美女,长得很像他死去的母亲。他立即下楼追踪这个女人,尾随她来到一家酒店。女人名叫凯特,是酒店人事主管,哈拉姆有意接近她,于是应聘当这家酒店厨房的杂工。尽管工作又脏又累,但是能够看到这个女人或者聊上两句,他就感到心满意足。
下班后,哈勒姆又尾随凯特,发现她就住在酒店对面几个街道的一所公寓里。从此偷窥美女凯特成了他一大生活乐趣,他对她油然产生一种奇特的爱慕之情。这个身手敏捷的大男孩,经常攀上公寓屋顶,从气窗边观察凯特的生活,尤其迷恋她的睡姿。一天,哈勒姆发现,凯特在公寓里与一个男人做爱,而这个男人正是同一酒店的高级主管阿拉斯戴。做爱毕,有家室的阿拉斯戴迅速离去,凯特躺在床上暗自饮泣。哈勒姆为此百感交集。
某一天,哈勒姆正在酒店楼顶的钟楼上用望远镜偷窥在家休息的凯特,被阿拉斯戴无意中发现。阿拉斯戴威胁说,要将偷窥之事告诉凯特。哈勒姆毫不畏惧地回敬道:如果那样,我会把你偷情的事告诉你妻子!阿拉斯戴悻悻地离去。这种男人令人鄙夷之处在于,他与凯特做爱并非出自感情,而是纯粹出于性欲和自私,完全谈不上珍惜和尊重女方。当他某天发现哈勒姆又趴在气窗边偷窥凯特时,竟然想出如此卑鄙的报复手段:他冲进房间与凯特做爱,在床上、扶手椅上、地上疯狂做爱,他还挑衅般地仰脸看着窗外的哈勒姆。
哈勒姆十八岁生日那个晚上,凯特在餐厅为他祝贺生日。俩人喝酒都有点过量,意乱情迷的凯特把他带回公寓。凯特平日里将他当作一个小弟弟看待,现在她感到对方已经是个男人了。在酒精作用下,凯特不断诱惑他,大男孩最终也没有与他做爱。当晚他与熟女凯特同床共枕,像依偎在母亲怀抱一样,感到极大的心理满足,但仅仅到此为止。凯特颇为好奇。
第二天,一个神秘房客将哈勒姆约进酒店房间:还是凯特,她再度诱惑他。俩人之间虽有语言上的交流和肌肤相亲,某些情节、语言甚至很火爆,但影片中依然没有显示出他们之间发生过性关系。后来的情节是,凯特知道了哈勒姆的偷窥,并没有怪罪他。他得知哈勒姆内心的故事,也理解了他的“恋母情结”,为此很是感动。
讲述大女人与少男发生情欲甚至性爱的电影并不鲜见,不久前热映的《生死朗读》即是一例。反观《在屋顶上流浪》,我们看到的是“恋母情结”的萌生与发展。哈勒姆对母亲难以忘怀,来到陌生都市之后,移情于音容笑貌很像母亲的凯特,他渴望的是接触、依偎、安抚,并不是床第之欢。一个刚刚经历“心理断奶期”的大男孩,正是希望寻找这种母性的慰藉和安全感。我想,这就是正常人性的流露。
导演曾经暗示过我们,少年哈勒姆并非童男子,他与继母就发生过性关系。从旁人看来这是“不伦性交”,但是在哈勒姆的潜意识中,那个女人根本与他扯不上,只是个女人而已,那种性交固然与血气方刚(荷尔蒙惹的祸)有关,也包含了情绪宣泄、报复的成分。而他对凯特所具有的是“恋母情结”,这是一往情深的精神迷恋。在对方身上,他感受到的是母性的光辉,当然不会产生性关系。
《在屋顶上流浪》英文原名为Hallamfoe,是男孩哈勒姆的全名,翻译成《在屋顶上流浪》就显得有趣味、有情调了;还有一个中文译名《偷窥谜情》,有点煽情,但过于直白。这部影片的上映,并未引起轰动,但它依然是成功的。两位男女主角,小帅哥杰米·贝尔和气质美女索菲亚·迈勒斯的表演可圈可点。音乐和歌曲也起到了烘托主题、展示都市年轻人生活的作用。电影探讨了复杂的人性,却没有流于展现变态和肮脏。西方影坛对这部电影的评价不低,它数次获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