邹当荣和杨小华(右)在广州街头
杨小华,原名欧阳小华,1962年4月出生,湖南省怀化市人。他从1998年开始职业追星生涯,自费寻访、拍摄了女子国际象棋冠军谢军、女足明星赵利红和中央电视台主持人程前等1000位行业之星,被誉为中国首位“百业追星大王”、“折叠式流动展览大王”和“照片日记大王”。《人民日报》、《南方日报》、《番禺日报》记者都曾撰文为他的行为喝采……
可是,谁曾料想,这位声名赫赫的超级追星族,他的风光背后却隐藏着不为人知的悲哀:因为追星,他投资100万元的酒楼让明星吃垮了;因为追星,他自扮家贼,偷走了家中的彩电和妻子的金首饰,从而导致夫妻关系恶化,险些离婚;因为追星,他身为广州军区老干部大学关心下一代工作团成员,自己的儿子在初一数学摸底考试中却只得了8分……
2002年9月22日,记者采访了这位不幸患上“追星病”的湖南老乡后,对他的“病因”和“症状”有了深入了解。现根据他的自述整理成文,希望求得根治该病的最佳方法。
杨小华从小就喜欢唱歌。他最大的梦想就是亲眼目睹明星的风采,跟他们面对面交谈。可惜由于条件所限,他无法梦想成真。1981年10月,杨小华高中毕业后参军入伍,在广州军区一个农场里当饲养员,整天忙于喂猪、养鱼和种菜,生活似乎离明星更远了,可他的明星情结却怎么也解不开。杨小华一有空就收集刘德华、蒋大为和刘欢等明星的照片和报道,并对他们的生活习惯、爱好特点等情况烂熟于心。他常常忘记了自己的生日,却清晰记得这些明星的生日是哪一天。
一天,一位记者挎着相机来农场采访。当杨小华看到他跟军区首长有说有笑地交谈时,心里顿时涌起一个念头:我要做一名拿着相机的干事!这样就可以接触更多的人,并有机会看到喜欢的明星们。可他只是一个普通的饲养员,哪有钱买相机呢?为此,他利用业余时间捡了整整一年废品,加上积蓄的津贴费,仍然不够。迫不得已,他只好写信向父母“讨钱”,好不容易才将一个国产的“海鸥”120型相机抱回了家。
接下来,杨小华花了3个月时间,经过数十次实践,最后成功地拍摄出了第一幅新闻图片,发表在《解放军日报》上。从此,他四处遍访军区的英雄人物和模范战士,先后在《战士报》、《羊城晚报》和《南方日报》等报刊上发表图片新闻500多幅,两次荣立二等功,并由此成为一名专职新闻干事。
在寻方和拍摄新闻图片的过程中,杨小华结识了许多部队的“明星”,心里也为此而沾沾自喜过。可是,“随营”明星尽管值得人们尊敬和爱戴,可他们的知名度却不高。杨小华决定采访一些众所周知的明星,做一名真正的追星族。可惜的是,他多次请假去看明星演唱会,却因为买不起昂贵的门票,最后连明星的背影都没看到。
转眼到了1997年8月,杨小华已是广州军区某部的团委副书记(相当于处级)了。如果他继续留在部队,或许他的人生将是另外一番景象。令人遗憾的是,此时,他选择了转业从商。
杨小华拿出家里的30万积蓄,加上70万元贷款跟另外两名投资者在广州大道开了一家三层楼的酒楼。开业之初,由于捧场的朋友多,酒楼生意不错,不久还引来了第一位明星——广州著名高音歌唱家唐彪。那天,唐彪跟10多位朋友前呼后拥地进来,杨小华一眼就认出了这位经常亮相荧屏的明星,马上迎上去,安排他们在包厢坐下来,亲自推荐了酒楼上的美味佳肴。随后,他掏出50元钱,让服务员买来一个漂亮的签名本,要求唐彪签名留念。本来这顿饭由唐彪的朋友请客,可当他招呼服务员买单时,杨小华却早已在菜单上签了“免单”两个醒目的大字……
唐彪走后,杨小华便拿着签名本看来看去,爱不释手。下班时,他又把这个签名本带回了家。他以为妻子看到唐彪的签名会感到惊喜,不料,妻子的反应出乎他的意料,她轻描淡写地说道:“谁知道这签名是真是假?你要是有唐彪跟你的合影,我才相信。”杨小华一愣,随即意识到妻子的话非常在理。第二天上班时,他便把自己的“海鸥”相机带到了酒楼。
过几天,原中央电视台主持人程前到广州来做节目,电视台的朋友请他到杨小华的酒楼用餐。杨小华表现得比上次更加积极,还开门见山地对程前说:“我是您的崇拜者,您主持的《正大综艺》我每期必看。能接待您是我们酒店最大的荣幸,这顿饭我请客。如果您这几天有空,欢迎继续来这里就餐……”程前说什么也不肯让杨小华破费,况且他来这里用餐,全程由电视台接待,不用自己掏钱。可是,他怎么谢绝,杨小华都不肯接受,最后硬是把这顿单给免了。当时,杨小华也如愿以偿地得到了程前的签名,并且跟他合了影。更让杨小华激动不已的是程前临走时说的一句话:“哥们,谢谢你!”杨小华像个孩子似的,几乎不能控制自己的感情,他紧紧握着程前的手,久久不愿松开……
程前走后,杨小华立即把胶卷冲洗出来了。尽管照片上的他一脸傻笑,可他却为自己交上了程前这样的“哥们”感到非常自豪。他把这些照片和程前的签名装裱起来,挂在酒店一楼的大厅里,让每一位顾客都可以目睹自己和明星的亲密合影。无论是否有人会借此恭维几句,反正杨小华自己的虚荣心得到了极大满足。为了使以后自己和明星的合影效果更佳,杨小华还掏出3000多元钱,买了一个尼康专业相机,并教会了手下的服务员如何使用,以便随时派上用场。
不久,女足明星赵利红来广州打联赛,顺便在杨小华的酒楼用餐。由于杨小华对足球不熟悉,他当时并没有认出赵利红来。可是,当他知道赵利红就是赫赫有名的女足国家队主力队员后,立即追上来,把已经买了单的赵利红等人拦住,要退还这笔钱。在被赵利红拒绝后,他心里很不高兴,竟直爽地追问赵利红是否看不起他。结果,赵利红迫于无奈,只得任杨小华把这笔钱退给了请她吃饭的朋友。
为了感谢这位痴心的“球迷”,赵利红后来托人给杨小华送来了一个亲笔签名的足球,留作纪念……
有了和这些明星的“交往”,杨小华酒楼的生意似乎更加火爆了,来的明星也更多了。除了娱乐、体育、政界和商界的明星外,还有很多其他行业的“明星”都曾前来就餐。杨小华每次都是热情款待,然后像打架似的热情免单。这样一来,酒楼的生意表面上看起来非常火爆,但是由于免单太多,实际上是亏本的。于是,杨小华的另外两位合伙人有意见了。
一天,北京的一位书法家来到杨小华的酒楼吃饭。杨小华请他为酒楼题写了几个字,并跟他合影留念,之后便够了单。事后,杨小华的两位合作伙伴跟他闹翻了。他们说,大家开酒楼是为了赚钱,而不是把它当作一个追星的窗口。现在各行各业都有精英,如果把每一位精英都当成明星来对待,那得请多少顿饭啊?
听了伙伴们的规劝后,杨小华一算账,自己也吓了一跳:开业2个月,竟亏了30多万元!照这样下去,酒楼迟早会被吃垮的。他想,这样不行,至少是收回成本钱,否则,这酒楼还开不开啊?这样一想,杨小华就像厨师咨询,厨师说五折够本,他便从此就给“明星”顾客打五折了。没想到,另外两名合伙人还是不满意,说这家酒楼处在黄金地段,每月的门面租金和相关费用就得10多万元,更何况几十名员工都靠着在酒楼上班的这点工资过日子,谁不想多赚点呢?
两位合作伙伴意见提得多了,杨小华便有些烦了。他觉得自己没错,反而把责任推到对方身上,说他们难以沟通。结果,三位昔日很好的朋友就因为开酒楼的事情闹得非常不愉快。最后以伙伴们相继退出,大家不欢而散告终……
经历了这件事之后,杨小华虽然有点伤感,但是他固执地认为,“结交须胜已,似我不如无”,他认识的“明星”朋友越多,他的酒楼就越有可能成为广州餐饮业的佼佼者。尤其是有一次国内一位资深的收藏家在酒楼用餐,欲出价10万元“收购”那个有赵红利亲笔签名的足球时,杨小华进一步觉得自己追星没错,是那两位合作伙伴“目光短浅”。后来,尽管他没有跟那位收藏家做这笔生意,可这件事却常常挂在他的嘴边。杨小华自诩他跟明星之间的感情是无法用金钱衡量的,即使他穷得当乞丐,也不会把这些象征友谊的足球或签名当作商品卖掉!
然而,随着酒楼亏损额的增加,杨小华的日子已经越过越艰难了。他开始拖欠员工工资,以前那些可以赊欠的欠款也能欠就欠着。但是,只要有明星来了,他依然视该明星的名气大小打五折或者免单,结果使得酒楼的经营进入了恶性循环,常常是拿了当天的营业额去填以前的空白。这样一来,酒楼的生意便难以为继了。有时顾客已经点菜了,他还得临时凑钱去买,让客人等得很不耐烦。不过,最让他难以启齿的,还是累计欠了一个菜贩3000元的菜款,拖了5天才还清……
杨小华的蠢事终于被他妻子知道了。可是,当她向丈夫核实情况时,杨小华却反问道:“我这酒楼的生意好得很呢!每天至少有50多席,广州大道上又有多少家这样的酒楼?”他的话把妻子镇住了。事实上,酒楼的生意早已一落千丈,最差时只有三五桌。可杨小华还是哄骗妻子,说:“你丈夫是不会骗你的;如果你连你的丈夫都不相信,这世界上还有谁可以让你相信呢?”
一番花言巧语之后,杨小华终于安定了后方。从此,他为了躲避妻子的追问,常常呆在酒楼,能不回家就不回家。没想到这样还是不行,由于他一再拖欠工资,员工们纷纷提出辞职,整个酒楼人心惶惶,乱成一团。一天,一位已经辞职的员工来到酒楼讨工资,杨小华见他拉着收银员聊天,便上前批评了两句。不料,对方竟顶撞他说:“有本事你就把工资开给我,我马上走人!连员工的工资都开不出,你做什么屁老板?”
这番话刺激了杨小华,他坚决地说:“如果我明天不把这笔账结清,我就是你儿子!”当天晚上,由于没有凑够这名员工的钱,杨小华便趁妻子不在家,把自己家的彩电和妻子的金首饰“偷”去卖给了当铺。为了让妻子相信家中被盗,他撬坏了家里的锁,并且特意穿着皮鞋在床单上踩了几个脚印。
就这样,杨小华渡过了这个难关。不过,这件事并没有这样结束。当妻子知道事情真相后,她再也容忍不了杨小华的欺骗,要跟他离婚。杨小华又是痛哭流涕,又是跪搓衣板,又是对天发誓,好容易才求得妻子的宽恕。可就在他下跪那天,他又给一位模仿毛泽东的特型演员及朋友免了单。
此时,已经是1998年9月底了。由于杨小华死要面子,依旧像以前那样追星,酒楼的生意越做越难。在硬撑了最后三个月后,他只得把酒楼转让给了另外一位老板。签定转让合同那天,杨小华拎着整整三袋跟明星有关的照片、签名和书法作品,在广州大道上欲哭无泪。他怎么也不明白,为什么别人可以沾明星的光,从此飞黄腾达,前程似锦,而他却因为追星导致破产……
杨小华在短短一年时间内,由一名很有面子的杨总,突然变成了一个穷光蛋,心里自然非常难过。他整天呆在家里,哪里都不好意思去,有事没事就翻着那些明星的签名、照片和书法作品,乐在其中。受他的影响,侄女杨利梅也喜欢追星。一天,她为了等到在广州开演唱会的某位歌星的签名,竟在天河体育馆外顶着滂沱大雨淋了近三个小时,结果连明星的影子都没见着,自己却患重感冒住进了医院。这时,杨小华突发奇想:难道我们只能追娱乐明星吗?我国有那么多各行各业的明星,他们为祖国的繁荣富强而默默奉献着,为什么不多宣传这些明星让大家来追呢?
考虑成熟后,杨小华便拿着一个方案去报社应聘记者,希望对方对拿出一些版面,专门刊登他采访、拍摄的“百业之星”风采剪影,哪怕不给工资和稿费都行。由于种种原因,最后只有一个不知名的小报接纳了他。虽然他为自己争取了一个版的篇幅,但是该报社不用付给他任何报酬。
从此,杨小华便靠着妻子每月500元的下岗生活补助费,成了中国专职追星第一人。他每天都要背着15公斤重的摄影器材和资料,拎着几个冷得发硬得馒头,挤公共汽车、地铁或搭长途汽车,到处建议和拍摄行业明星。
在繁华的都市,在偏僻的乡村,在炎热的南海小岛,到处留下了杨小华追星的足迹。他白天四处采访拍摄,晚上便到报社编发稿件,几乎每天的工作时间都在12小时以上。由于每次都是早出晚归,身上又背着一个很大的包,杨小华曾被巡警“例行公务”盘查了几回,他的体重也由原来的80公斤降到了60公斤。
对于杨小华的追星行动,有人冷眼旁观,也有人冷潮热讽。有的说他神经不正常,也有的说他想出名不择手段。对此,他气愤过,苦恼过,但最后都变成了淡然一笑:让他们说吧,我该干啥还干啥。
真正让杨小华头痛的,并不是别人的看法,而是经费问题。由于报社不给任何报酬,他除了让自己一家三口节衣缩食外,还动员妹妹推迟婚期,暂借二万元给他,用于追星所用的购买胶卷、打电话和出差等费用……
功夫不负有心人,杨小华的行为受到了很多人的支持和赞赏。新中国第一批女飞行员之一的秦桂芳、狼牙山五壮士之一的葛振林和女子象棋世界冠军谢军等,都认为这个选题好。他们不但自己配合杨小华采访,而且纷纷把自己认识的其他行业明星介绍给他。其中,电影《红色娘子军》编剧梁信给杨小华的记忆最为深刻:由于梁信患有心脏病,医生要求他原则上不要会客。杨小华约他时,他只给了20分钟时间。可是,他们见面后竟一连谈了两个小时。结果,梁信由于谈得太多太兴奋,当晚便被送到医院抢救,险些因此丢了性命。当杨小华知道这个消息举家看望他之后,他竟在住院期间又给杨小华题词鼓励:“不流俗,不媚俗,甘愿清贫辛苦,走自己的路,向前进,向前进!
得到梁信等前辈的鼓励和支持后,杨小华干劲更足了。直到2000年7月的一天,他感到浑身乏力,消瘦得非常厉害,联想到近半年来他一直食欲不振,虚汗湿背,上六楼都气喘,便到楼下称体重。结果,电脑的显示结果把他吓一跳:身高170厘米,体重52公斤,体型偏瘦。
当杨小华把自己的不适症状告诉妻子后,妻子再三劝他去医院检查。可他却以为这是工作节奏太快,过度疲劳导致的,并没有放在心上。2个月后,杨小华发现自己感冒久治不愈,才不得已去医院治疗。结果,他被诊断出患了晚期鼻咽癌,最多只能活两个月……
杨小华不甘于命运的安排,用顽强的意志激励自己一定要活下去,把未完成的追星事业做完。在接受化疗那段时间,他一头浓密的头发掉得精光,模样惨不忍睹,但他仍一边积极配合治疗,一边将近千位明星的图文制作成了四本高60厘米、宽40厘米的折叠式展览本,在医院的各个病房进行巡展宣传。
转眼两个月过去了,杨小华不仅没有死,反而越来越精神了。等到病情略趋稳定,他便办理了出院手续。此时,他已经在医院举行了50多场巡展宣传,围观者累计达数千人。在以后的日子里,这个与生命时间赛跑的人,便开始携带他的“折叠式展览本”,在车站、码头、工厂、学校和海岛等地,四处巡展宣传。4个大展览本足有30公斤重,加上相机等摄影器材,总共不下40公斤,沉重的负荷使身患癌症的杨小华难以承受。他的妻子心疼丈夫,便在一个细雨蒙蒙的早晨,主动背起展览本,挽着他的胳膊走出了家门……
然而,为了追星,杨小华已经欠下了10多万的债务,他的生活主要靠朋友和亲戚救济,有时明星们被他的精神感动了,也会赞助一把。其实,他的生活中并不缺少机会,在他疯狂追星的过程中,广州多家报社的老总纷纷邀请他加盟,做一名跑社会新闻的记者。可杨小华却以不感兴趣为由,谢绝了对方的好意。2001年6月,追星追进了死胡同的杨小华,竟不顾亲人的朋友的反对,借钱自费出了一本《用第三只眼睛追星》。结果,这本印数10000册的书又让他亏了6万多元。这样一来,杨小华的日子就举步维艰了。如今,他还在执迷地四处筹措资金,准备在2002年12月自费出版《追星大王杨小华》和《1000位行业之星风采》等书,免费赠送贫困山区的孩子;他计划在未来十年内以自己身患癌症的病残之躯,跑遍全国各个省、市、自治区,拍摄各地的“百业明星”,然后进行巡回展览,引导大家都来追“行业明星”……
追星没有错,因为星之所以成星,一定有其不凡之处值得我们学习和借鉴。但是,像杨小华这种不顾自己尊严和经济承受能力,仅仅停留在对明星的盲目崇拜上,最后把自己的生活搞得一团糟,是万万不可取的。毕竟,人生在世,不仅仅是为了满足自己的喜好和追求,还得肩负起社会和家庭的责任。如果杨小华能将追星所用的精力和财力投放到正常的创业上去,何愁没有大作为?遗憾的是,他没有这么做,结果将自己几乎逼进绝境。诚然,杨小华最后有所醒悟,将最初的盲目追星转化为有目的、有意义的追星,并赢得了一定的社会效益。但我们仍要真诚奉劝他:一个人的生命非常有限,与其倾尽所有去追逐明星的精采,不如自己过得精彩些、实在此,这样的人生才会了无遗憾。
杨小华在小学搞宣传
作者简介:
邹当荣:祖籍湖南岳阳,1999年加入湖南省作家协会,2000年荣获湖南省第15届青年自学成才奖,已出版《故事酒吧》《李白当记者》《邹当荣小小说精选》等6本书。其中,他的长篇小说《星光大道》出版后一度名列《中华读书报》“全国畅销书排行榜”第二名,小小说代表作《对面的明星看过来》《李白当编辑》分别入选复旦大学和人民文学出版社初中语文课本。
他出身农村,自幼丧父,白手起家,个人传奇经历被《华西都市报》《武汉晚报》《杭州日报》等100多家报刊报道,被湖南文体频道、长沙政法频道和长沙女性频道等拍摄成上下集专题片。从事文学创作和新闻采编之余,他策划了许多轰动全国的娱乐事件,被誉为“明星杀手”、“中国最有娱乐精神的记者”。2006年12月29日,被《潇湘晨报》评选为“2006年度湖南十大新闻人物”。
现任湖北知音传媒集团《知音励志》副主编。
《绝不认命》(201012月21日起开始在新浪博客连载)
——“草根励志传奇”
邹当荣著
(以下是要目)
第一卷成功无捷径
第一章出狱高官:打工方知百姓苦
第二章前卫女生:靠脱助学好艰难http://blog.sina.com.cn/s/blog_4af1076f0100nj0e.html
第三章非诚勿扰:嘉宾争相博出位http://blog.sina.com.cn/s/blog_4af1076f0100nie5.html
第四章事出有因:凤姐强大也憋屈http://blog.sina.com.cn/s/blog_4af1076f0100noks.html
第五章不当明星:裸替重做普通人http://blog.sina.com.cn/s/blog_4af1076f0100nkoa.html
第六章炒一夜情?老婆赖上余秋雨http://blog.sina.com.cn/s/blog_4af1076f0100nhbj.html
第七章可怜爹妈:女儿身陷艳女门http://blog.sina.com.cn/s/blog_4af1076f0100nn6q.html
第八章无良公司:逼我和张钰亲热http://blog.sina.com.cn/s/blog_4af1076f010009fy.html
第九章裸奔作家:借钱裸奔世界杯
第十章中国阿甘:农民打工游全国
第十一章报社主编:北京不该抛弃我http://blog.sina.com.cn/s/blog_4af1076f0100nk0c.html
第十二章追星成灾:明星吃垮我酒楼
第十三章美女艺人:刀山火海闯歌厅
第十四章明星改行:手模特冠军开店
第十五章无耻无畏?最红二奶下岗了
第二卷爱拼才会赢
第一章洗碗小工:我敢追环球小姐http://blog.sina.com.cn/s/blog_4af1076f01009mnb.html
第二章年薪百万:总经理曾是司机
第三章智勇傍身:5毛钱敢闯深圳
第四章健美冠军:年挣百万不算多
第五章答谢妈妈:白手起家买了房
第六章我好怕怕:我是鬼屋打工妹
第七章玉腿公主:露腿也能当明星
第八章最矮最帅:明星身高85厘米
第九章可亲可敬:市长母亲卖荸荠
第十章保姆编辑:给何炅李湘出书
第十一章温州厨师:花样书法很值钱
第十二章千万富姐:卧底深圳为偷师
第十三章沙僧日记:看我斗败周星驰
第十四章纽扣女王:中国第一个体户
第十五章200员工:义助老板战危机
第三卷明星也励志
第一章鲜为人知:李湘的婚前生活
第二章恩师劝谏:杨钰莹好自为之
第三章 湖北老乡:胆大包天娶张钰http://blog.sina.com.cn/s/blog_4af1076f0100g1t0.html
第四章世界冠军:放弃奥运陪爸爸
第五章昔日伙伴:我和汤唯是情敌http://blog.sina.com.cn/s/blog_4af1076f01008b43.html
第六章独家披露:邓建国戒色内幕
第七章谁服了谁:宋祖德父子恩仇
第八章还俗和尚:带女友回少林寺
第九章湘女麻辣:教师辞职做丑星
第十章明星前传:大兵痛别荤段子
第十一章主持何炅:潇洒涉世快乐多
第十二章母亲讲述:奥运冠军李小鹏
第十三章火风谢恩:当年车祸险丧身
第十四章做小人难:笑星大兵换搭档http://blog.sina.com.cn/s/blog_4af1076f0100bhbg.html
第十五章剧组闪恋:小曼泪别李小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