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打几年前老版的《雪豹》开始播出,我就有一种冲动想写这样一篇文章。说来万分惭愧,作为一个不算称职的昀朵,我现有的文字功底如若想要支撑起来我内心的真实感受,总是差了那么一点。特别是在《雪豹坚强岁月》播完以后我就一直特别想写一写我的感受,什么都可以。可我又觉得如果真要极其随便地写些什么,那还不如索性就什么都不写。即便每一次打开电脑我都想有一种冲动去建立一个新的Word文档,即便每一次登陆新浪微博看张若昀的微博的时候,我都会提醒自己应该尝试着写点儿什么,可我总是觉得不敢下笔,生怕写得不够好,各位昀朵们不满意也好,乱七八糟的文字对自己极其不负责任也罢,最重要的是,这位名字叫做张若昀的演员,当真应该是极好的文字才配得上。还有一个更加让我头疼的问题:这篇文字我是只写《雪豹坚强岁月》里的周卫国,还是写张若昀演过的角色们。这个想法在《雪豹坚强岁月》播完以后就一直在折磨着我,而我却又不知为何根本就找不到答案。因此这篇文字真的有可能是我写过的所有文字中,在动笔以前最为纠结的一篇。我还一直想找到另一个问题的答案,那就是,我曾经欣赏过一些明星,却不知为何,想为张若昀写些什么的冲动,竟然在我脑海里盘旋了如此之久。
很久以前似乎是看到过有些媒体的对张若昀的评价是“军装美男”,这个称呼我是绝对赞同的,可我想作为一个演员,若昀自己一定不希望自己的影迷们对他的评价也是这个。我总觉得,一个好演员应该是可以驾驭各种不同角色的,可以是同一类题材,但绝对不应该是同一个角色。抑或是不同题材,却也似乎相互关联。比如说《下辈子还嫁给你》的结尾,傅念文从一个心怀仇恨的小伙子变成了一名战士。若昀端枪厮杀于战场的镜头确实是万分帅气。还有《恋歌》,虽是现代剧,林恒在温哥华的球场,也拿出过手枪。我之前一直觉得,我对若昀的认可有那么一部分是因为刘志辉这个角色太深入人心了,所以一旦若昀再演其他角色,我就会觉得是志辉在做什么,这样就会不由自主地去支持他。现在看来这感觉完全不正确,从志辉到今日的周卫国,若昀演过的每个角色,都是他认真赋予了生命和灵魂的。
之前我曾经写过《我是特种兵2》,大概是在我写过的所有文字中,也就这么一篇算还勉强算是观后感。我以前的很多文字里都会出现刘猛导演的名字和他的那些军事题材的作品,不单单是因为我喜欢这部电视剧,更多的原因是因为这些片子都有一个共同的取景地:南京理工大学。这里是我完成我大学本科的地方。
《雪豹坚强岁月》开播的时候,我人已经在澳大利亚墨尔本了。到了墨尔本以后我好像开始跟国内的生活有些隔绝,好像也不仅仅是因为我稀里糊涂地就过上了比北京时间快两个小时的生活,总之从6月份到了墨尔本到新雪豹播出的这三个月时间里,除了《割腕者的天堂》,我就再也没有完整地看过一部像样的电影,也再也没有追过一部像样的电视剧。这着实让我有些头疼。没有了《尼基塔》的日子过久了,我开始有些烦闷至极。好些时候我看着爱奇艺乐视或者是优酷的内地电视剧排行榜,我总是头疼得很,,不知道选择哪个。我不能总在we the people上跟一帮美国民众问候他国政府吧。说来也奇怪,那个时候满脑子全都是一个好听的名字:方天翼。在那个战火纷飞国难当头的年代,这个集侠骨柔情于一身的铁血汉子,选择压抑内心的所有情感,无论亲情还是爱情只求保家卫国。一次仗义的刺杀,改变了他一生的命运。
从此,他成了在看不见硝烟的战场上给侵略者以神出鬼没的重击的幽灵,他的身份,就如他的代号黑狐一般难以捉摸。他确实应该是喜欢义妹顾婷的吧,把天真的顾婷当作是自己的亲妹妹一般。可是那只是哥哥对妹妹的宠爱,仅此而已。而对俞梅,他是真的爱了,他把这份感情当作是自己的信仰,并且从未动摇过。即便罗斌不意味深长地对他说:俞梅是一个好同志,他也一样不会改变这份信仰。国难当头,他以一个危机四伏的身份奉献着对国家的热爱和眷恋。他柔情,他对自己的义妹顾婷倍加关心万般照顾;他铁血,他面对侵略者他丝毫不畏惧死亡,誓死捍卫国家。面对破坏和平者,他亦毫不留情;他坚强,他承受着爱人亲人离别的痛苦,而埋在心底的思念却从未停止过;他仗义,面对着出生入死的兄弟,他毫不犹豫地将生的机会留个他们。就是这样一个铁血汉子,在面对自己所爱的人的时候,竟然也是如此温柔。他对俞梅说,只要他在,就决不允许任何人伤害她。在那个战火纷飞的年代,他和俞梅本来是有着不同信仰的,原本他们肩负着不同的使命,却最终因为对国家的热爱而最终走到了一起并肩战斗。这样一个残酷却又特殊的年代,残酷的现实留给方天翼的时间实在是太少太少了。他从来都没有跟俞梅一起花前月下过,甚至,他还来不及跟俞梅说一声我爱你。他留给俞梅的最后一句话是,别傻了,好好活着。俞梅留给他的最后一句话是,如果没有战争,那该有多好啊。也许,方天翼曾经的那句能死在你怀里,真幸福,是这对恋人最好的诠释。这对恋人在这样一个年代,用阴阳两隔上演了一段动人凄美的爱情故事。
如此说来,不管是萧雅,还是陈怡,都比俞梅幸运了千倍万倍,至少萧雅还有机会为了周卫国追到南京,陈怡还有机会与卫国一起并肩战斗,即便卫国将自己火一样炽热的感情深埋在心底,可陈怡作为周卫国的战友,每天都可以看到自己爱的人,在那些动荡的年代,她已然是十分幸运了。说到这里,我竟然开始有些嫉妒这个叫陈怡的姑娘。后来忘了是哪天,上课开小差刷微博的时候看见雪豹要上映了,大概是因为午休的时候把《坚强的人》和《醒来》当作了催眠曲,所以下午坐在电脑室上课我竟然走神儿了,张若昀的歌声太柔情太动情。不巧的是我的脑子偏偏又在关键时候短了路,等我反应过来若昀这条微博的确切意思的时候,我已经顺手点了网页刷新。等我再想回头去找这条微博的时候,竟然死活也找不到。等我关掉网页的时候才想起来,去张若昀微博主页刷一下不就知道什么时候首播了么。
如果说《黑狐》中的方天翼还稍微有那么一点点的青涩,《恋歌》中的林恒就竟然找不到一点青涩的影子,不知道若昀你在这期间里经历了怎样的变化,总之这些角色被你演绎得越来越成熟,越来越完美。
林恒。
这是一个承受太多,却又矛盾的角色。可是这些只是表面,他所谓的折腾,无非是为了让曹逸雯和简尚知道还有他的存在。可是即便他再怨恨,在亲人受委屈的时候,他却又毫不犹豫地保护他们不受伤害。这个刚出生就被抛弃又来又从孤儿院被收养到温哥华的身世坎坷的帅气小伙子,坚强,果断,勇敢又让人心疼。凭借着自己出色的能力,他拿到令人羡慕的加州大学文凭,可以胜任一般人做不到的工作,也可以流氓到带着拳头去跟街上那些小混混们打架。只是仇恨在他的心底仿佛从未离开过,因为在前女友的婚礼为前女友挡了两颗子弹而惹怒了黑帮的他,决心回到中国来寻找自己的亲生父母。从一开始计划的报复,到最后很想活下来,也许只因阴差阳错地爱上了一个姑娘。生与死,情与理,爱与痛,挣扎过后依然是乐观占了上风。面对逸儿,他发自内心地很想活得再久一些,可面对着简尚,他想让简尚活得比他更久。
毫无疑问,他是热爱生活的,他可以忍受疼痛,却无法忍受自己经常昏倒在地。也许,正是凭借着对生活的这份热爱,他不仅活了下来,而且也收获了属于自己的爱情。他在复仇和爱情之间来回徘徊,最终他选择放下仇恨,将心脏给简尚,让简尚能够痊愈。他逃避逸儿,是因为心疼和真的爱了,他不想成为逸儿的负担,甚至恨不得逸儿的生命中从来就没有他。可每一次当他面对逸儿的时候,他根本无法控制自己内心的情感。生命倒计时中的故事,让人心疼却又无能为力。而简尚则担心林恒抢走原本属于自己的东西,想尽办法抢走唯一属于林恒的东西,那就是林恒爱着的逸儿。逸儿在两个男人之间犹豫摇摆,面对简尚她充满愧疚,她一直以为是她说要握住林恒的手,才导致简尚的病情加重,所以她坚持要回简尚的身边;而每一次她面对林恒的时候,却根本无法控制自己那根本就压抑不住的情感,林恒对于她,就好比是无论风雨都只为守护她的一棵大树。这一次,她只想不管不顾地爱一次,一次对于一生便是永恒;林恒的亲生母亲曹逸雯并不知道林恒是自己的亲生儿子,为了挽救自己收养的儿子简尚,她似乎用尽了一切手段,她想要不久于人世的林恒将自己的心脏捐献给简尚;黄伯收养淑惠,是因为要报复曹逸雯抢了自己妹妹的老公;启航则是为了帮助林恒完成自己的复仇计划接近任莎莎;童童为了还给林恒一份情想尽一切办法医治存留在林恒脑袋里的那颗子弹,也许为的就是以后可以重回林恒身边;造成这一切的罪魁祸首刘世诚的日子也并不好过。他怯懦着却也挣扎着,他爱着曹逸雯,不惜以牺牲自己亲生女儿逸儿去表达忠诚的同时也在忍受着良心的煎熬。
故事里的每个人仿佛都各怀鬼胎,各自有着各自的心思。而这个故事的结尾却有着意外的转机,启航坦言自己无法再控制自己,对任莎莎表露了心意并且得到了莎莎的接受;曹逸雯最终与失散多年的自己的亲生骨肉相认;简尚的演唱会大获成功;林恒带着逸儿去了西藏,兑现了之前的诺言。故事里的每个人仿佛都有了自己最好的归宿。
只一眼,我便太清楚那是江南的街道。只一眼,我就再清楚不过那个城市叫无锡。我一直很怀念那年的乱世佳人酒吧,一直都很想再回去一次。不知晓那里现在是否安好,如若安好,是否依然保留了三年前我离开时的样子。还有宜兴和苏州,还浙江宁波鄞州的酒埕岩和北京。林恒,这几个城市都留下了你的足迹,对不对。
原来这个世界如此之小。南京也有个地方叫水街,也有个地方叫1912。大一下学期那些个炎热的晚上我就泡在那里,2010年,经历我大学里唯一的一次世界杯。我可以跟一帮男生一样不在乎即将到来的期末考试成绩,转而疯狂地躲在那里跟他们喝酒吹牛逼。我就是在那里爱上黑方和红色万宝路的,甚至在那里我还有过一次邂逅。想到2014年世界杯的时候我已经在大洋彼岸,依然偏爱的是黑方,却少了一夜一盒的红色万宝路。澳大利亚的香烟价格高得实在是离谱,可是每一次当我想起过往的那些经历,我便难免有些伤感。还有秦淮河边上,夜晚的秦淮河真是美极了,不止是“秦淮八艳”影响了文化史和政治史如此之久,南京这个城市,当真是中国历史所有城市中,少有的个性鲜明。那镜头一闪而过的快餐新四方,我却怎么也想不起我曾经路过那家南京的店是在哪条街道。
张若昀,你知不知道,我爱你的每一条街道,都是我对江南最为的美好回忆。
丽江。这个城市我竟不知该如何形容。我从未去过那里,却还是把爱情留在了丽江。这个城市承载了我太厚重的情感,那些古色古香的街道,哪条是我曾经爱过的人曾经去过的啊。我再也没有机会问他,是不是去过这里的每一条街道。不知道为何,看到林恒和逸儿在丽江的时候,我就会想起4月份我去过的重庆。这是我不算毕业旅行的一次毕业旅行,我去到这里,只为了去见那个重新给予我生命的姑娘。
也许人到了一定年龄,就不应该再有一次说走就走的旅行了。也许是因为日益剧增的责任感也罢,抑或使用因为自己的心态越来越浮躁也好。可这一次,我还是在一个应该做事考虑后果的年龄和时间里,真的说启程就起程了。那个时候我的生活简直是糟糕到了极点,向前一步就是我拼命想要逃离的生活,向后一步就是悬崖。我没有退路,更没有勇气向前踏出一步,也没有心思去经营感情。我真是想不通,我一个姑娘家,怎么会把自己的生活搞成这个样子。于是我想到了逃避,于是我决定去见一个我想见人的人,我只想在明媚的春光里,拉起行李箱不管不顾地疯狂一次,在我大学生活即将结束以前,了却自己的一个心愿。我想去见见这个美丽的姑娘,这个让我涅槃重生的姑娘。然后我们就在不同的城市,成为两条可以相交的平行线,互相思念。
她带着我,去了重庆的磁器口,走在古街上,我看到音像店的老板坐在店门口打鼓,我就开始想他。他总是喜欢嘴里叼着一支烟,穿着卡其色的休闲裤,戴着一顶鸭舌帽坐在酒吧的阴暗处打鼓。他有很高的个子,卡其色的休闲裤衬托他清瘦的身材。有些时候,他会戴上墨镜,安静地坐在台下喝一杯酒,或者跟他的朋友们聊天。可我在跟他恋爱的时候,他却连给我录一次他的鼓点,都那么吝啬。我第一次听见他的鼓点,已经是分手两个月半以后了。
2013年3月份,我在南京。若昀你的微博说《恋歌》终于杀青了。那个时候的他,就在丽江。就像你说过的那句台词,有的时候真相要比失去更伤人。你在那么远的地方传来杀青的消息,我却只在意,那个城市,是否有他传来的消息。就好比是那首《Careless Whisper》,实情对谁都是伤害,无知反倒是幸福。
在离开他的第335天,我终于明白为什么林恒不肯在手术前为了逸儿戴上结婚戒指了。我也终于明白,一段感情,都有开始就有结局。只不过,不是每一个结局,都是完美的。当面道一声再见那么难,所以,他和我在这段感情中都无一例外地选择了沉默。只是,他的沉默是因为心疼和无奈,就像林恒对逸儿的爱。而我是因为任性和自私。
如此说来逸儿还是比我幸运多了,无论如何她还有一个机会,在分分合合,生死离别以后可以跟自己的爱人一起去自己想去的地方。而这个机会,我是不会再有了。我的感情已经全部给了他,入戏太深,醒不过来了。跟他分手以后的好长一段时间里,我的每一天,都是数着过来的。
想来真是痛到极致,就像他和我都特别喜欢的那首枪花的《Don’t cry》。也许,连他自己都忘了,2013年情人节的前一天的上午我在北京接到他的电话,我们聊起枪花。那个时候我还住在科大北门对面,我就站在9楼阳台上接他的电话。我问他,你说枪花的音乐是救赎还是发泄,他的回答是当然救赎多一些。聊到一半的时候他手机欠费停机了。他还说,北京冬天冷,记得多加一件衣服。想来果真是痛到了极点,逸儿在病房外面骂林恒滚吧,以后不要再来的时候,那也是一样痛到不能再痛的决裂。那么此时此刻的林恒,心里应该是有多么痛苦,才可以自己摆出一个舞蹈的姿势潇洒地走出医院长廊。
林恒。他坚强,他果敢,他聪明,他压抑着情感,却又在面对爱情的时候矛盾得不能自已。只是,为了逸儿,他真的哭了。
看完《恋歌》以后的好长时间里,我以为自己又回到了那段抑郁症静养的时间。那种痛不仅痛在脸上,更痛在心里。真不知道若昀你在拍完《恋歌》的时候是怎样的心态,可我总觉得,你一定比我们这些粉丝有更加深刻的体会,因为这是你倾注了心血,赋予灵魂的角色。
2011年,我趁着五一长假发神经一般跑去南京郊区,跟着装逼贩子李志一起撸了南京盛放音乐节。大概那天是让生理期折磨得不轻,我竟然没有跟着一群人喊爱情不过是生活的屁。然而,今天的我竟然死活都想不起那天李志到底唱了什么,我只记得在地铁上我还听着《米店》:“爱人你可看到明天已经来临,码头上停着我们的船。”张若昀,你告诉我,2011年的你在哪里,是否和我一样迷茫过,甚至,你是否听过李志的歌,亦或,你是否路过南京这个城市?
2012年冬天,我大四上学期。南京的冬天总是刺骨地冷,如果白天工作不是很忙,那段时间的夜里我几乎都是在10点以前对着电脑发呆,10点过了舍友们都睡了,我就一个人戴起耳机听歌。临近毕业的我变得更加浮躁和更加迷茫了。看着那把放在墙角很久都没有动过的吉他,不用说我也知道我那时的生活是一团乱,我的脑海里好像除了工作和学业,就再也没有时间去做其他任何我想做的事情。每天忙忙碌碌,却根本就不知道自己为何而忙,好像行尸走肉一般在大街上幽灵一般地游走,也没有人在意我。跑业务的时候我曾经一周跑遍了5个不同的城市,那不是我第一次去无锡,更不是我第一次去苏州,也不是我第一次去上海。我路过江南所有的城市,却没有一个城市让我停留太久,永远都是忙忙碌碌。
2013年年底,春节将至。无数个北京华灯初上的冬夜,我独自躲在办公室一个人看《恋歌》。那个时候,我住的地方离单位不算很远,走路不过也就两站地。写字楼的对面就是曾经的奥组委,那是我高三的时候无比向往的地方。那个时候我坐在老家重点高中的教室里,北京是一个无比遥远的城市,即便坐动车我可以在几个小时以内就到达这里,可这座城市仿佛依然跟我相隔了千里万里。我从未想过有天我可以在这幢大厦的附近工作,甚至对奥组委大厦从来没有过概念。2013年的我是忙碌并且快乐的,我会提前一个小时或者一个半小时在北京还没有上演下班全程堵车大片的时候偷偷溜出办公室去往科大北门的公交车站,在那里等86路车去往国家图书馆。然后晚上9点国图闭馆以后我就会到办公室去,如果工作处理得顺利时间又还早,我就会窝在办公室里看一集《恋歌》然后再回家。回忆这些曾经的过往,我恍然如世。2009年我参加高考,然后去了南京念大学,那么2009年的张若昀,你是在北京的哪个角落里呢。在一个如此高贵繁华的城市,你是否也迷茫过,甚至绝望过呢。
2013年至少有一大半的时间我都是在跟雅思作斗争中度过的。备考的事情断断续续地持续着。八九月份那些备考的日子里,我所有周末我都是在国图度过的。国图法定节假日下午5点闭馆,周日的下午5点从国图出来以后我就坐上地铁去西四的缸瓦市教堂。雅思在北京的考点其中之一是北语,离我当时住的地方很近。那天考完以后我跑到走廊尽头的卫生间吐得稀里哗啦,再也吐不出来东西的时候我很有一种冲动,把手伸进肚子里把胃翻个儿然后也吐出来。看着镜子里呛出眼泪的自己,我竟然笑出了声音,那感觉真是好极了。出了教学楼以后我近乎是用尽全身所有力气点了一支烟试图让我自己平静下来,我坐在路边的马路牙子上我用了两根烟的时间让我自己的情绪彻底平复下来。
那些日子里,我痛,并快乐着。我一边尝试着完成从学生到工作的角色转换,一边想着考试。这总让我有些力不从心,不知是因为我的能力实在太有限,还是我的生活阅历还不足以支撑起我的一心二用。总之我总是觉得分散精力的东西实在是太多了,让我林不从心并且如履薄冰。那真的是一段很不太美好的回忆。初中的时候看《简·爱》,我会无数次地想:如果要是简爱在我的位置上,她会做些什么。那个时候我会经常想:如果林恒现在跟我有一样的处境,他会怎么做。可是林恒自然是比我要成熟和坚强多了。大概是《恋歌》看到第10集的时候我突然想明白一个道理:如果你现在放弃,你就必须得甘愿忍受现在这样的日子,那就是每天下班都要在这个拥挤繁忙又高贵的城市跟一大群跟你一样所谓的“北漂”挤车;你就必须要忍受被人像鱼罐头一样硬塞进车厢的现实,然后在房租快到期了以后赔着笑脸跟上司请假说自己要去看房子,而准假还是不准假完全看上司那天的心情。更为糟糕的是你根本就不知道你要过这样的日子多久,一年,两年,十年还是二十年。这样的感觉想想都让我不寒而栗。大二寒假回北京这个城市,我承认我确实很想念这个城市,我寒假的第一天不凑巧地赶上春运第一天,在火车上像雕塑一样坐了一个晚上以后我确实开始有些疲惫不堪,拉着行李箱好不容易下车了却被堵在了北京火车站的地下通道里,然后被告知说外面人太多了,里面的人先等下再出去。那大概是早上6点多钟,北京的冬天虽然没有南京的湿冷,早上却一样冷到骨子里。我就穿着一件红色羽绒服和一条牛仔裤靠着墙站着,如果不是我手边的行李箱,我右面的人就会趴到我的身上。我根本就不知道等了多久,我的手机早就没电了。好不容易跟着人流挤出火车站,跟逃命一样地挤到2号线里的时候又赶上了上班高峰期,西直门地铁站里我发现我牛仔裤的腰带竟然被挤掉了。那个时候我真的是苦笑了,我不喜欢这样的生活,那我就必须要更加努力去追求我想要的生活。我暗自下定决心在这几年先留在南京,等我有了一定工作经验以后再回到北京来找工作。
若昀,你不知道,那江南你去过的每一条街道,都是我爱你的证明,也一样都是我新的生活的起点。
可我还是在毕业季跟家里承诺毕业就回来了,只因为我再也受不了家里人对我手机的狂轰滥炸,最多的一天我一个晚上接到了家里150个电话,我的两块诺基亚的电池都没电了。挂了电话的那一刻答应家里毕业就回家以后,我穿着吊带短裤和趿拉板蹲在椅子上开始听崔健。整个大四公寓楼里空空荡荡的,外面的垃圾桶周围乱七八糟的,半条走廊都是一片狼藉,就好比是被美军空袭过后的伊拉克。所有人都撤了,我因为工作的原因一个人留在公寓楼的南楼坚守阵地。舍友们早就都搬走了,床铺空空荡荡的,甚至连我坐在椅子上都会在宿舍里发出回音。而我的手边除了一台吹出热风的电风扇,就是红色万宝路和金陵啤酒。这个感觉确实很让我舒服,它让我忘了我没地儿住。我清楚地明白这个决定意味着什么,我选择南京念大学就是为了让自己尽可能地独立起来,我已经过了18岁的年龄了。如果人生一定要经历失败,也许这是我选择生活的道路的第一个败笔。我在南京折腾了4年,最终却在离我想要的生活仅有一步之遥的时候功亏一篑。
满地堆满酒瓶子和烟头的时候我竟然没有醉,我是真的真的很想醉一次的。我知道从这一刻起我可能以后都不会再喝到正宗的金陵酒了。空无一人的宿舍唯一让我欣慰的是我再也不用马上就收拾这满地狼藉,也不用担心我的舍友们回来以后会恶狠狠地问候我。我承认我不够坚强,可是除了滚回北京我好像再无别的选择。我现在回北京根本就不会有合适的工作,以我现在的学历,我只能做一个满世界乱跑朝九晚五的业务员。我大二就是一个满江苏省跑业务的业务员,那个时候我暗自发誓毕业以后再也不做这个,两年过去,我他妈还是回到原点了。这感觉真是让我泄气,甚至绝望透顶。我用无数个未眠的夜晚问我自己:如果是林恒处在我现在的位置上,他会怎么做。可这一次我想不出答案。
我还是够幸运,回了北京以后我在一家合资企业里找到了一份坐办公室的工作,勉强算是对得起我大学后面的两年时光,总算是不用满北京城乱跑了。工作说简单也简单,说忙也忙。无非就是负责一些人事管理,负责,认真,细心一些就可以。可我总是觉得不甘心。想想《恋歌》里林恒的学历,就像林恒说过的那句台词,不甘心啊。是的,我确实不甘心。UCLA加州大学洛杉矶分校曾经是我的一个梦想,虽然我现在的成绩不足以去哥伦比亚大学或者UCLA,但是被一所全世界排名300名以内的大学录取,是绝对有可能的。
北京的冬夜一样很冷,我总是习惯放一首Radiohead的《A Wolf at the Door》走路回家。在我毕业季跟他结束上一段感情以后,我已经很久很久都不敢听Radiohead了。而那个时候的我,将Radiohead当作是寄托,北京的夜晚和白天没有差别,永远是人来人往和车来车往。大学城附近年轻的学生们永远充满朝气,来自全世界各个不同的国家。可是每次走上地质大学附近的那座立交桥,站在立交桥上听汪峰的那首《贫瘠之歌》,却根本就没有人知道我有多想哭。我如果将我现在的生活如此继续下去,迟早有天我一定会失去方向和理想。而这些从我身边来来往往走过的人,又有谁会在意我的恐惧,又谁会在意我的信仰呢。
若昀。你能否告诉我,林恒这个名字是你起的么,这个名字是否就意味着永恒,不是生命的永恒,而是你将心脏移植给了简尚,他代替你活在这个世界上,那将是你生命的延续,是你用生命代价换回来的你对生活的诠释和热爱。林恒,请你告诉我,你躺在手术台上的你,是否会像我现在这样恐惧。
若昀,你知不知道,每当我站在北京的立交桥上,我总会想起那些我在江苏的时光,不知道多少个夜,我整夜未眠,只因为那个叫作张若昀的演员,和他那另一个近乎完美的角色,严颂声。
仿佛是在这墨尔本久了,深受澳大利亚人稀里糊涂性格的感染,3号首播的时候我竟然忘了,跟往常一样下课,工作,然后到晚上11点半终于闲下来又开始刷微博的时候,国内的时间是晚上9点半,微博的满篇子竟然全都是《雪豹坚强岁月》。我才意识到这一下我是真的犯错误了,竟然可以忘了首播日。
我不知道其他看过这部剧的昀朵们对哪句台词的印象最为深刻。卫国,你说,南京保卫战,丢了萧雅,丢了南京。我在南京念了4念书,我也一样,2013年我的毕业季,丢了生活,也丢了他。
严颂声,一样帅气,一样精干,一样痴情。分明就是英雄难过美人关嘛。不知为何,我竟然在林恒的身上找到了严颂声的影子,或者说,我在严颂声的身上,找到了林恒的影子。
我在墨尔本,经常会思念这个叫南京的城市,思念北京,思念你。若昀,你知道吗。
也许是我本来孤陋寡闻,高中历史曾经讲到过汪精卫。却无论如何记不起他的高级幕僚有一位叫周礼禅。可是不知为何,看这部片子里的周礼禅的时候我总是想到周佛海。
《风影》。
当方天翼再次回归人们视线中的时候,他已经不是那个初生牛犊不怕虎,说刺杀土肥原贤二就立刻拔枪的毛头小伙,而是一位战功赫赫,令日军闻风丧胆的苏南独立团团长了。除了骁勇善战和幽默以外,他还多了一份成熟和几分老练。方天翼,你不是这部电视剧的主角,可这个角色依然让人过目不忘。在那样一个战火纷飞,国耻家仇,爱恨交织的年代,你只留给历史一个响当当的代号:黑狐。
我竟然忘了那部微电影的名字,却总是想起《行尸走肉》。现在《行尸走肉》新一季又来了。若昀,你看了么。
有个问题,我很想问问你,若昀。你应该在2010年以后不止一次地再去过横店吧。那个时候的你,会不会很巧合地坐在同样的房间的同一个位置,凝视着这房间里的物品摆设和门外一模一样的门牌号码,回忆那些曾经的过往,有欢乐,有伤感,一样感慨万千。
去年7月份底我去台湾大学作了一次学术交流。我从北京到上海,在上海短暂地停留一夜以后从飞往深圳,从深圳入港,最后飞往台北。到达台北的时候已是晚上11点整。我在台大一样短暂停留以后启程返回内地,回程我依然在上海停留一夜以后再飞往北京。当我在前台办完入住手续以后我惊奇地发现我的房间号码竟然没有变,房间里的摆设也一样没有变。然后我下楼坐在大厅里点了一支又一支烟。那感觉让我难受极了。上海这个城市,我念大学的时候来过无数次,可不知为何就在启程前走在宾馆外面的街道上,我恍然以为身处南京。临行那晚,我在宾馆里看着上海这个城市的夜景放声大哭,只因我他也曾经在这个城市过。而回程的那个夜晚,我依然在同样的房间,看着同样的夜景,看着房间里一模一样的摆设。我就一样坐在一样的位置上,而我一直以来伪装的坚强,也一样在刹那间崩溃。我明白这一次我输了,输得彻彻底底,我曾经不惜倾其所有去保护一份感情,却一样还是输得彻彻底底。就好比是一个赌局,方天翼去赌过,赌赢了;而我,却输得彻彻底底。只不过不同的是,方天翼的赌局,是为了国家的前途和命运;而我是为了自己。就像《恋歌》里的童童写给林恒的信:“可是光有爱是不够的。”可是林恒一样也是生活的赢家,而我,在喧嚣和麻痹过了以后,在灵魂重回肉体面对现实的那一瞬间不得不承认我输了。
我一直在问我自己:如果你的生命也只剩下三个月,你会做什么。也许在很久以前我会哭,会胡闹。我想现在更多的,我应该是平静地接受。我想我只会告诉我的家人,我爱你们。告诉那些陪伴我的朋友们,我爱你们。而关于他,我想我是懦弱的,我不会告诉他我还在意他,不对,是不敢。就让这份情在今生结束,我们要互相亏欠对方一辈子,不然我们来世如何找到对方。
我就在一样的房间里,问过他,就像逸儿对林恒说的那样,你不在了,才是我的世界末日。当时他说,没有世界末日了。我知道这话说出来的时候他一定是又喝酒了。林恒也是这样对逸儿说的。那天他问我,我还是不是那个他爱过的我。我想他是了解我的,我对他的这份感情,从来就未曾改变过。可是在我的故事中,没有意外的轮回,只有一首并不完美的《完美夏天》。
听到林恒对淑惠说,以后会像哥哥一样保护她的时候,我的心也被柔软地触动了。余儿的那一声舅舅,也一样让我内心最为柔软的那根弦被触动了。那一刻我坐在办公室里拿起手边的手机就给我堂哥打了电话,第一句话就是,哥,我想你了。很想很想,非常想。哥,你若能看见北京的月亮该有多好啊。堂哥应该是这个世界上最懂我的人,他对我这种神经质的电话一点儿不反感。他在电话里说:妹妹,哥这里一切都好,哥已经下班回家了,你好好照顾自己,早点回家。下次再来大连,哥给你弹吉他。听见这几句话,我的心里也就不再害怕了。
哥哥是艺校毕业的,瘦瘦的,高高的,帅气,干净,利落,曾经有人跟我说他的脸型有点像王力宏。他唯一的缺点就是话少。哥小的时候也是个问题少年,到处惹是生非,那一带的混混都很怕他。可他偏偏对我十分温柔,对我倍加呵护,那个时候他总是因为我提着拳头去找别人家的孩子,回家的时候他的爸爸妈妈总是狠狠地骂他,他就回转头摸摸我的头对我笑。我上高中的时候他就已经工作几年了,那个时候每一次去到奶奶家,他都会抱着吉他给我唱歌。低眉信手续续弹,说尽心中无限事。用来形容这个场景再合适不过了。
他开车带我去大连海边,很偶尔的时候他会望着海天相接的地方对我讲起他曾经的乐队,也会讲起曾经的他在大连某个地方有过一场嗨爆了的摇滚演出。我是依赖他的,每一次喊他哥的时候,我的心里都会有异样的温暖。后来我上大学了,很少回家也很少去大连,他也会经常打电话过来对我说,我跟你嫂子一切都好,你都当小姑的人了,却比孩子还有着孩子的脾气。嫂子曾经跟我说过,你哥跟我在一起的时候,在小孩儿没出生以前经常一天都跟我说不上几句话,但我知道他是爱我的。我说这个我信,我哥是那种说得很少做得很多的人。大二开始工作以后好多时候我都顾不上接他的电话,他就发短信或者微信对我说,妹子,天气转凉了,记得在江苏照顾好自己。在那些忙碌的时刻,在人来人往的北京地铁或者是南京初春依然刺骨地冷的夜里,我经常毫无征兆地就接到他的短信或者漏接他的电话,即使那些短信打开一看即便只有几个字,也让我倍感温暖。
2013年春节,我回了一趟大连,那是我最近一次见到我的哥哥。那天是大年初三,哥哥在外面跟朋友们聚会,很晚了他打电话给我说喝多了,让我和弟弟去接他。出门的时候弟弟跟我说,姐你知道么,我跟哥哥在一个城市这么久,如果你不在,他会打我电话让我接他,但是如果你在,他不管是找嫂子还是找我都一样会打你的电话。我说他不是很久没看见我了么,想我呗。弟弟说不是,哥就是想对你好,不知道该怎么对你好。听弟弟这么一说我才意识到,天底下有好多兄妹,只是像我哥哥这么宠爱我的,恐怕真的不多。
还记得我把他扶进车里坐下,他就靠在我怀里,弟弟已经坐驾驶室准备开车了。这个时候哥哥说了一句话,让我在那样冷的冬天里,就那么不争气地没止住眼泪。我哥说,妹子,有你扶着哥哥,哥觉得特别特别地安稳。那个时候哥已经知道我打算出国念硕士了,他把不舍和挂念全都包含在了这短短的简单的一句话里,弟弟顺手打开音响,放出的歌是谢天笑的《不会改变》。
到了墨尔本以后我经常会想他。我会给他发信息告诉他哥哥我这里的一切总得来说还算不错,你应该很了解我,我就是个孩子的脾气。哥,最近我放下了一段暗恋,生活一下子就变得平淡了许多,你不必为我担心。我更知道的是,你特别希望我完成学业以后能回到国内。我会回去的,等着我好么哥。
我舅舅对我也一样很好,在舅舅没有成家以前他总是像爸爸一样陪我学习,陪我玩耍。其实在我上初中以前,我的两个舅舅代替我的爸爸完成了很多父亲应尽的责任。高中没有住校以前我是从来不惧怕有不会的题目而完不成作业的,别人做不出来的题目我可以做得出来,因为我有一个名牌大学毕业的舅舅。我的另一个舅舅对我也很好,他会陪着我玩儿,陪着我闹。在乡下的那段日子我们经常是因为捅了马蜂窝然后躲闪不及,被马蜂蛰了以后肿着手臂或者脸回家,外婆就会责备我舅舅。我现在会经常在微信或者QQ上给我的两位舅舅发一些照片,告诉他们我这里一切都好,学业也好,工作也算顺利。我想舅舅,舅妈还有我的弟弟和妹妹们。
在墨尔本追剧的时候,夏令时还没有开始,北京时间是19:30卫视直播,我则要等到零点才可以看到更新。而北京时间的零点,则是我这里的半夜两点。那段时间白天我总是带着黑眼圈出现在工作岗位的或者教室里的,可是我竟然一点都不疲惫,竟然可以在工作或者上课的时候依然精力充沛。若昀,我清楚地知道那是因为晚上有可以你的电视剧可以看的原因。我手里没有iPad,我就每天都带着这台戴尔电脑穿梭于墨尔本的大街小巷,从工作地点到学校,从教学楼再到自习室。每一次看完更新的时候都已经是夜半了,很多的时候,一天更新两集或者三集的剧情我不得不只看一集,只因白天不得不上班或者学习。午休的时间在我周围所有人都在鼓捣iPad或者手机的时候我一个人躲在休息大厅的角落里睡得昏天暗地。
说起来也算是比较自豪了,虽然回了北京工作,心里有诸多的遗憾和不满,我还是用第一个月的工资为自己在去台大学术交流以前买了一部新手机,用自己几个月的工资在出国以前买了这台新电脑,然后在墨尔本换了一部5S手机。也许生活就是这样慢慢好起来的吧,可是我心里清楚,不管是刘志辉、周礼禅还是林恒,都是我生活的见证。是他们陪着我,度过了一段或者迷茫或者幸福的日子。所以无论如何我都必须要说:谢谢你,若昀。
特别是林恒,这个角色对我的生活影响是很大的,我并不渴望像他那样完美,我只是觉得这个角色激励着我尽力让自己的生活变得更加美好。
周卫国。
终于轮到这个角色了。
这个角色我犹豫了好久都不敢写。若昀,只有你自己心里最清楚,当年那个刘志辉,到今日的周卫国,你是经历了怎样的浴火涅槃。《醒来》不止唱给林恒,也唱给周卫国。我只能用这样一句话来形容《雪豹坚强岁月》里的周卫国:如果你是张若昀的脑残粉,爱他爱到死,那么你一定要看这部电视剧;反之,如果你根本就不喜欢他,那么你也要看这部电视剧。不管是有我在的地方,就是你陈怡的家;还是那句倭寇尽驱日,我儿还家时;抑或是那句玉者,国之重器,这个角色都实在是太厚重太厚重了。
总之,这个周卫国不简单。他专情,当危险来临的时候他毫不犹豫地将深爱的人挡在身后;甚至,为了爱人可以他牺牲生命;他桀骜不驯,就连在德国受训时也不改自己的脾气;他也的的确确是混到了家,他可以不追自己部队了就上山当土匪‘他可以混到许连长一行人来道歉他不但不接受,还拿出土匪的习气赶许连长离开清风寨;他仗义,他说是他把清风寨的弟兄们带出来的,他就必须带他们活着脱险;他重情,拼死也要闯敌狱救大哥;可是,等到他真的当了八路军,他又是那么地明事理。国民党部队来剿共的时候他活捉了国民党军队,表现出中国人不打中国人的大度气概,此时的周卫国不但成了最忠于国家和人民的军官,就连昔日的土匪习气也荡然无存。他仿佛天生就是个军人,就像他自己说的那样,枪一上手我就知道这东西适合我;他果敢又智勇双全,他指挥的每一场战斗都神出鬼没,让敌人摸不着头脑。面对侵略者他毫无畏惧,不管任何时候敌军提起他就咬牙切齿,却又无可奈何。而面对着同样是中国人,奉命来剿灭八路军的国民党军队,他则用智慧和胆识获得了对方的赏识。在国民党军队遭袭的时候,他一样不计前嫌出手相救;他传奇,战场上负伤无数,却没有任何一个敌军能要了他的命;他坚强,不管是断臂也罢,还是徒手取弹片也好,只要是为了国家和人民,他都可以毫不犹豫地忍受。
他谨遵父亲的教诲:个人荣辱比诸国家利益,那是微不足道。于是他压抑自己所有情感,只为守护着自己的国家。可是当老父亲被疑成汉奸,他几乎崩溃。当他得知真相以后没多久,老父亲就以死捍卫尊严,他面对着父亲的遗体痛不欲生;陈怡不知下落的时候他以大局为重;三哥生死未卜的时候他也一样为顾全大局狠心下令撤退;面对着原本是知己却因一场战争最终互相厮杀于战场的竹下俊,他也一样毫不手软。只是当竹下举起白旗的时候,卫国还是默契地领会了他的意思,并且成全了竹下最后的心愿,让他死得像军人一样。值得欣慰的是,面对着小林惠子,他终于了却竹下俊的一个心愿,承认自己是竹下俊的朋友。在侵略者终于投降的时候他依然不改犀利本色,却依然难以掩饰内心的思友之情。周卫国并不冷血无情,就像竹下俊说过的,既生瑜何生亮。是在那个残酷的年代,留给他周卫国的唯一选择,就是保家卫国。
这是一个铁血汉子,一个真正的英雄,可他一样也有难过的时候。他在丢了一条手臂以后一个人失魂落魄地坐在墙角,想起从他身边远去的爱人和战士。这样一个铁骨铮铮的汉子,用酒尽情地发泄着他内心的情感。而面对着张仁杰这样的人,这个汉子却只是爱兵如命,当得知那么多战士都牺牲的时候他再也无法控制情绪了。然而面对张仁杰的发难,他丝毫都不放在心上。
可是在他的心里永远都有一个心结,那就是感情。他的感情是那样的强烈,得知陈怡已婚的他酩酊大醉。他相信陈怡这么做自有道理,可他更相信,他们是爱过的。这么多年的心结,有疑惑,有不解,却依然毫无怨恨。当他终于得知陈怡是假婚的时候,本该如释重负的他,却沉默了。南京保卫战,他眼看萧雅自尽,山头上那撕心裂肺地嘶喊柔肠寸断,承载着的是他对萧雅全部的爱;他对大哥说,装不下。这个铁血一般弹片嵌进身体,断臂也不肯喊出半句疼的男子汉,把所有的悲痛和思念,都装在了这短短三个字里。与小辉重逢后的他回忆往事,亦一样依然无法释怀。他说,小雅自尽的那把枪,是自己送他的。这言语之间充满的是是痛到极致的痛啊。
张若昀,这个叫做周卫国的角色,被你演绎出了你自己独有的风格,这个你赋予灵魂的角色,和这每一段戏,你都完美而诠释了大爱无言。
装不下。
看到这段的时候我哭了。装不下。我的感情也一样全部给了一个人,至今想起,依然痛到极致,依然覆水难收。我比任何人都清楚,很长一段时间内,我的心里确实是再也装不下别人了。如此说来,卫国还是比我幸运多了。可是这本来也不奇怪,周卫国自然是比我坚强,比我优秀了千倍万倍。
我从未见过你。若昀。除了你的微博和易信,你我之间再无一星半点关系。你的文字要么文艺,要么时尚,要么帅气,要么疯癫。在这个浮躁并且很容易就失去信仰的复杂社会,想找到一条关于你的新闻实在少之又少。我想,你一定是习惯了低调和安静。仅仅凭着这些角色,我总觉得现实生活中的你一定是这些完美角色的完美结合。
喜欢若昀的感觉,就好比对着内地各大视频网站发呆,忽然看到了一部电视剧的主演名字,是张若昀。顿时幡然醒悟,小傻瓜,应该看的电视剧,应该迷恋的那个人,此刻就在眼前啊。
若昀,你不知道,此时此刻的我很是满足、只因在这个大洋彼岸与你相隔千里的城市,我依然可以幸运地将这些文字写出来分享。很抱歉离京启程那天我想的不是你,更不敢说下一次回去我会变得更优秀,但我知道,等我下一次回去的时候,你一定会变得更加完美。也许有天在我飞来飞去的忙碌生活状态中,我会在首都机场或者是欧洲其他机场,甚至墨尔本机场遇见你。即使你没有时间为我签名,亦没有时间与我合影,也请你为我逗留哪怕几秒钟,给我一个微笑就好。然后,当我们再下一次偶遇于北京某个街头的之时,当我轻声地喊若昀的时候,你能够记起我就足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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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记:
这篇耗去我两个月时间的文字终于完成了。《雪豹坚强岁月》陪着我度过了我语言课的最后一个学期。在我敲完这篇文字的最后一个句号的时候,我也彻底完成了学生和工作者之间的来回转变,彻底变了一个真正意义上的留学生。说实话,这样持续了4个月,每天早起从工作单位匆匆忙忙跑到教室,然后再从教室跑到工作地点的生活让我早已厌倦至极。不停地在学生和工作者之间来回转变角色,让我觉得这个世界十分糟糕。每一次在奔波的路上,我都会习惯性刷有关你的微博。看到你的照片,或者消息,我的心里竟是如此平静。
今天是我开始念硕士的第一周。若昀,此时此刻的我就坐在通宵教学楼里,悄悄地把这些文字写给你。
若昀,我要你知道,我不要生命倒计时,但如果上帝给我三天黑暗,我要在这三天来临以前想方设法找到你,目不转睛地看着你。这样,在我失明后,你的样子就会永远存留我的眼睛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