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奔上楼,这下行了,刚敲了三下,隔壁铁门就开了,一大妈探出一张睡意惺忪的脸,"可别敲了,孩子都睡了。"
"呃......"
"隔壁小伙子出去了,十点半左右哐当一声门响,真不像话!"
"这......"
哐当,大妈合上了门。
"你十一点半也一声门响。"
杭航看着声控灯,再次下楼。
"诶,帅哥!开门啊,是我!"梁泽拍着杭航的门,呵着手。真冷啊。
"帅哥!二号帅哥找你来了!"
"开门啊,爷爷快冻死了!"
"哎呦我的大帅哥,我看着你灯亮着呢,洗澡呐?"
"大爷!开门吧,我他妈快给冻死了!"
"一休冷?来,怀里来。杭航,开门啊,你不看僧面看佛面行吗?一休快冻死啦!你个小心眼儿又生气呢吧?我不是不来找你玩儿,爷爷状态大勇一口气把小说写完啦!"
"杭航帅哥!梁泽帅哥找你玩儿来了!开门啊!我知道你在,家里亮灯,车停院儿外,你出来啊!"
"妈妈的!一休想咔咔想小叶子了!"
梁泽喊得喉咙都快哑了,一出溜儿靠着杭航的门坐了下来。怀里的一休很不开心,它不开心很久了,打跟咔咔分开就不开心,就凶暴要不就打蔫儿。这些天赶小说,梁泽一边赶一边骂:你个宁姑娘,你喜欢人家你倒是表示啊!换来的是一休的悲鸣==
旅行回来,梁泽心情大好状态大勇,决定一鼓作气结束这个长篇小说,然后就能尽情的到宠物店混了。抱着这个念头,想着杭航的笑脸,他一门心思就扎进小说里了--拔掉电话线,关了手机,储备好食物,闭关锁国文字大战。
是今天晚上结束战斗的,结束的时候十点过一刻,梁泽头一个就想通知杭航他解放了,结果......电话停机,手机欠费==给他急得啊,一拍脑袋,拎上一休就杀将过来了。好么,就等着这朋友团聚夫妻团聚呢!
结果......
杭航不开门。
嗯,是的,因为屋里亮灯车在院外,院门还没锁,梁泽打定主意杭航在家。他还一厢情愿的去分析杭航为什么不开门--是,自己很过分,一声不吭人间蒸发。但是哥哥你得体谅我啊,灵感来了,状态大勇,我这不是一解决完战斗就奔赴战友了嘛!杭航偶尔情绪化,用梁泽的话说:跟彗星撞地球似的,你不知道它嘛时候到来。咱没有监测站不是==
"杭航,你再不开门哥们儿跟一休就冻死你门外了......"梁泽靠着门哀嚎。
忒不幸了,卖火柴的小女孩儿还衬火柴呢,他出门着急愣是忘了带烟跟打火机......
唇冻得打颤,梁泽不自觉的用还算有温度的手指去触摸。刹那,他就想起了杭航的唇,那么软,那么温,还有那舌头......
梁泽到现在也不明白,哥们儿亲一下舌头进来干嘛?哪儿有男的跟男的接吻的。
越不动,越冷,越冷,就越困,本来就连日连夜的疲惫,这会儿一休窝在怀里,那一点点的温暖也让人......想睡。可这大冷风里睡过去,那不是......作死呢嘛!不行,不能睡!梁泽打起精神,接着喊:"杭航,我要是冻死在你门口就奇迹了!就头条了!一英俊青年冻死于市区,诶,听好,市区,不是高山,不是雪域!是妈妈的市区!市中心!二环路里边儿!你听过钟鼓楼没有?"
杭航拎着咔咔打车回来的,看见院门开着特狐疑,再听见一大老爷们儿跟院儿里喊......
还能是谁啊?还能是谁这么愣?
"杭航,开门啊,我知道你在里面!"
"别喊了,邻居没朝你泼凉水啊!"杭航蹬蹬蹬上楼,拎着咔咔特别不好翻钥匙。借着屋里透出来的灯光,看到好大一只缩在他门口......
"靠嘞,你怎么从门外头出现了!?"梁泽看见杭航兹棱就起来了,一休探出头,瞅见咔咔就不干了,吱吱叫!咔咔听见动静,扑腾着笼子回应。
"你怎么跟冰糕似的?"杭航发现梁泽嘴唇都活动不灵便了,手自然的抚上了他的脸颊,没半点儿热乎气儿。
"妈妈的,爷看你屋儿里亮着灯,车也没开走,以为你跟屋儿里呢!"
"笼子拿着,先进屋儿。"
"谁知道你大半夜冷了吧唧的带着咔咔遛弯儿去了,我亏你想的出来,你不冷咔咔不冷啊?"梁泽说着,蹲下来,开了咔咔的笼子。"还行,没成冰冻咔咔。"
咔咔出了笼子就扑一休,两人搂作一团跟地上打转。
"你才半夜遛龙猫!别让它们地上玩儿啊,到大笼子里来。"
"得,你等我脱鞋。"梁泽拎起两只一边脱鞋一边进屋,"我声明啊,我没半夜遛龙猫,我是带一休来看咔咔的!"
"大衣脱了,屋里热,别感冒。"
"话说,真冻死小爷了,足等你得一个多钟头!我他妈还以为你丫存心不给我开门呢!"
"你别老往恶毒里想我。"
"我这不是亏心嘛!"梁泽笑,挂好外套就跳进了沙发,一点儿不客气还拿了毯子压腿,"冻死我了,我不是不找你玩儿,我这不是旅行回去就心情大好状态大勇嘛,就埋头写,奇迹发生了,我写完了,哈哈哈!"
"哦,恭喜。"杭航倒热水。
"我想死你了,帅哥!"梁泽说着,下了沙发,出其不意就给杭航来了一个熊抱==这一下,杭航差点儿没把杯子扔了。
"倒水呐!"
"我知道,就表达一下我对你的思念!"
"......"
"明儿个开始,我又可以过来当义工了!"
"呵呵......"杭航拿了温水给梁泽,看着他笑的样子,自己不自觉也被感染了笑意。
化学磁场有时候很奇妙,一休跟咔咔一边追打一边团聚,杭航跟梁泽四目相望。他在笑,他也在笑。先开始笑得像白痴,白痴完是凝固,凝固完......总觉得接下来该......
"帅哥,你说我是不是该用亲你一下表达我的喜悦?"梁泽抓头。
气氛破坏分子......就他了。
杭航皱眉,勾住梁泽的脖颈就堵上了那张万恶的嘴。
吻毕,梁泽认真的看着杭航,"帅哥......你还真喜欢这种表达方式啊?"
"......"
"你是不是国外长大的啊?我记得你父母是外交官。"
"......"
"你也长出国是吧?"
"我这儿有一套测智商的题,你做吗?"杭航鼻子都歪了。
"行啊!我小时候做那种题就智商180了!"
彻底气结。看来你是没情商= =
Act 12 破釜沉舟
杭航:我亲你,是因为我喜欢你。
梁泽:我也喜欢你啊!
杭航:......
梁泽:我不喜欢你干嘛让你热烈拥抱热烈亲啊!
杭航:说实话......你懂我喜欢的意思吗?
梁泽:懂!就跟我喜欢你一样呗,就喜欢一起呆着,喜欢一起玩儿,乐意跟对方说话,还有......
杭航:还有什么?(期盼的(☆_☆))
梁泽:一起分享龙猫饲养经验!
杭航:......(内心活动:你有个P经验)
梁泽:话说,一休跟咔咔挺神的,在一起就掐,不在一起这么想!
杭航:(咬牙)我喜欢你,就像咔咔喜欢一休一样。
梁泽:什么?
杭航:懂了?
梁泽:......你那么......
杭航:嗯。
梁泽:害怕我啊......
杭航:@##¥%@#¥¥%
梁泽:你......
杭航:什么?
梁泽:没斑秃吧?
杭航:我抽你,你信吗?
梁泽:这......
徒劳无功。杭航躺在沙发上,盯着天花板,这辈子感觉也没这么失败过。你可拿他怎么办?怎么办!方法用尽了,连告白了都白搭......他就是不明白!就是愣==什么愣都可爱,唯独这个愣气人!!
浴室里隐约传来那人欢快的歌声,杭航皱眉望过去,毛玻璃里映出二愣子的曲线。
因为挺晚了,明天也要过来,连一休都带来了,梁泽就说不走了,睡地板也行,只要别再去挨冷风吹......
杭航半点儿不想留他过夜,那绝对是要命的。你看看,这就来了吧,一大裸体跟毛玻璃后面晃啊晃,还哼着小曲儿!可他就这么赖下来了==
睡哪儿,也同样是个大问题。床是足够大,可关键......双人床......这不是非逼杭航成一性犯罪者嘛!
真让他睡地板?
不妥吧?刚冻了那么久,又刚刚从劳累里脱身......
关键沙发不够宽,再堆上被子......睡起来它不能够舒服。
"帅哥!"
杭航正苦闷,就听见梁泽跟浴室嚷嚷。
"怎么了?"
"衣服拿不着!"
"哈?"
"开不开!我让你从外面给我带上,你怎么带上的啊?"
"呃。"杭航一愣。坏了,从外面给他撞上的。"等。"
这门一开啊,该怎么说呢?色情大表演?
好么,湿漉漉的裸体......
发尖的水珠滴落,一些落在肩上,一些顺着身体曲线缓缓滑落。杭航的视线就像那水滴,一点、一点、一点......向下。
人的内心往往同时住着天使与恶魔,此时此刻,挥着翅膀的喊:杭航,不要动摇,操之过急可能连骨头都啃不到。可那举着叉子的喊:2子,还等什么呐?到嘴的肥肉你都不咬啊?跟这个二愣子你还有别的办法吗?
是正义战胜邪恶,还是邪恶压倒正义?
挥着翅膀的跟举着叉子的开始了一场你死我活的斗争。
杭航扑上去的时候,事情在这里算是有了一个分晓,只奈何......
"哈哈哈哈......帅哥!哈哈哈......痒痒死了,不带的!哈哈哈哈......你这是突然袭击啊!"
二愣子仍旧以为这是什么游戏= =
"别闹,痒痒死了......哈哈哈......"
"呜......"
"我操,你怎么又突然亲我......"
"嗯......"
"我操!让我说话啊......"
"呜呜......"
"妈妈的!"
"呜呜呜......"
"不带的,咯吱我还不让喘气儿......呜呜呜......"
梁泽一直没意识到事情有什么不对,总觉得这就是男孩儿间的嬉戏打闹,直到......
"靠!摸哪儿呐!"
下体被碰触,本能的,梁泽就用力顶开了杭航。
杭航没料到二愣子会突然反抗,一个措手不及就往后倒,不巧,撞到了花洒。哗啦一下,热水迎头就浇了下来......那叫一个狼狈啊。
可,让他更狼狈的......还在等他。这可比被突然灌溉狼狈多了。
"帅哥......你......不会是......同性恋吧。"
这个场景对杭航来说无比纠结,可对各位看客你......你想吧,一个湿淋淋跟落汤鸡似的被水浇着,一个赤身裸体一脸严肃的问==
梁泽看着杭航,满脸的五官都不能调动了。无数个画面闪回,那些他所不理解的表达方式......事到如今只指向一个可能。是,再不明白你就不是愣是傻了==
杭航完全呆滞了,根本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好。可他的理智始终催促着他说些什么。半晌,"你先穿衣服,别着凉。"他关了热水,抓过浴巾擦,却于事无补。无论是他湿淋淋的衣服,还是湿淋淋的内心。梁泽脸上的震惊与......怎么说呢,厌恶?已经表现的够清楚了。
梁泽啥也没说,出去,抓过睡衣套上,直愣愣的往沙发走。
杭航裹着浴巾,从卧室拽了被子扔给了梁泽,拎着换洗衣服又进了浴室。
热水再次浇下来,怎么说呢,万念俱灰吧。
梁泽抱着被子,先是抱着,然后钻进去,沙发窄,他就缩成一团,后来干脆连头也蒙上了。
傻了。
此刻,他只能用这词儿来表达他的状态。
怎么就那么傻呢,怎么就那么愣呢......
我喜欢你。
原来,是这个意思。
我能亲你吗?
原来,是这个意思。
那通嬉戏,原来,也是这个意思......
他......帅哥、店主、咔咔的主人、杭航......是个同性恋。
好么,要不这么帅都没女朋友;好么,要不这个年纪还单身;好么,要不......无微不至的照顾自己;好么,要不上次跟他炫耀和女人大战三百回合他挂电话;好么......
无数种不自然都有了唯一的答案。
是这么回事儿。
上天注定的东西有很多,注定你生下来就是个男人,注定她生下来就是个女人。于是,在男男女女之间,悲剧或喜剧不断地上演。可,偏偏还有些人,他们的性别虽已注定,但他们就是不甘愿与异性为伍,他们就是不能自已的、不受控制的,去爱慕与他们拥有等同身体的同性。这从来不是什么秘密,也从来不是什么不可理喻。梁泽知晓这类人,他们活在无数的作品中,活在无数的艺术家身旁,活在这个或那个圈子里。梁泽不歧视他们,他知道他们只是与众不同罢了,如果没有这些疯癫的人又哪里来的那么多伟大的著作,伟大的思想,伟大的设计等等等等。这些都不是问题的关键,梁泽认同这类人的存在,他接受这些成为社会的一部分,只是......操!他他妈是绝对的异性恋唉!他脑子一刻都没偏离过!他喜欢软绵绵的身体不喜欢硬邦邦的骨骼= =
老实说,梁泽不知道该怎么说清楚自己意识到杭航是同性恋的......感受。嗯,姑且称之为感受吧。震惊是必然,可震惊之外呢?一般人应该掉头就走吧?不是一路人不走一条路。可......同性恋是店主唉,是那个跟自己好的不像话的帅哥唉......梁泽你为什么不掉头就走呢?
我喜欢你。
行了,不用想,这事儿跟自己是脱不了干系了。
梁泽一直窝在被子里,脑子里乱成一锅粥,很多两人之间的事儿都被他来来回回想了一遍。没有答案,没有一个解决办法,他只知道他做不到掉头就走。一想到他走了杭航跟他指定就完蛋了,他就......怎么说,跟手无寸铁站在一群战士中间似的。斗也是死,不斗更是死。他非常确定他不想也不能失去杭航,可他更清楚,杭航究竟是用什么视线注视着他的,他,又想得到什么。
隐约的,听到动静。门声,走步声,饮水机的启动声。又有什么东西压在身上,是毯子吗?然后是杯子跟桌面的接触声,继续脚步声,最后,又是很轻微的门声。
梁泽试探着探头,客厅的大灯熄灭了,就剩一个猴子造型的夜灯泛着温暖的光。茶几上是水杯,水满满的。甚至,还陈列了烟灰缸、烟和打火机。被子上果然多了物事儿,一张淡绿色的毯子。拖鞋也摆整齐了。
梁泽叹了口气,坐起来。本就是夜猫子,这会儿根本不困,更别提困扰他的‘同性恋'仨字儿了==
点烟,果然没有味道,谁会喜欢0.3的中南海?
想来杭航似乎不抽烟的。
可梁泽此刻根本无心纠结于烟有没有味道,他纠结于一个‘怎么办'。
人总要为欲望付出代价,想获得什么就必然得先做好准备面对失去什么。
这是他在刚结束的小说里写到过的一句话。
讽刺的是,刚好用来贴切的形容他跟杭航。
毫无疑问,梁泽是贪恋跟杭航一起度过的时间的,它们来的自然又简单。可更加毫无疑问的是,他清楚自己对男的压根儿没想法!
怎么能够呢?
和一个男人谈情说爱?
这不要命嘛!
这辈子他也不会走这根筋儿吧?
可是话又说回来,为什么一定要女的?
注定的吧......亚当配夏娃,就该男的女的凑一堆儿,完了男的哄着女的不是......
帅哥唉,怎么就偏偏是你非要妨碍自然规律?
操得嘞。偏偏是你。
其实是你也没事儿,你把我弄进来干嘛!你怎么非要喜欢我?非要是我?
烟抽了一颗又一颗,梁泽越来越六神无主,他的所有思想斗争都集结在--会不会失去杭航。虽然他深知答案。他是无论如何也不想的。
纵观所有的二愣子,有个共同特点,那就是:一根筋儿,心里是藏不住事儿的。梁泽最后怎么也绷不住了,掀开被子就去敲杭航的门。他就想问问,他就想确定--他,和他,还有没有别的相处方式。后果是什么,清楚之后要怎么办,梁泽根本不知道。
杭航一直躺着,失眠。有种恐惧袭击了他,那就是--二愣子跑掉。所谓没有期望就没有失望到现在看来不过是场一厢情愿,人怎么可能控制自己做到没有期望?从动心的那刻起,何谈没有期望?更让他懊恼的是,遇上梁泽,他居然像个毛头小子,一点儿不懂得克制。他清楚的验证了托马斯?富勒的名言--情欲从前门进来,智慧便从后门出去。
那阵敲门声让他心悸,让他不得不回归现实。平白无故的空想、空分析到头来只能是一场空。
开门,梁泽穿着睡衣站在门外,一脸的焦急。看着喜欢的人穿着自己喜欢的睡衣站在自己卧室门口,杭航竟然有些失神。
可梁泽那个粗线条哪儿意识的到这么多?劈头盖脸就问:"帅哥!如果我不能接受你的喜欢,是不是我就会失去你?"
杭航一愣,这才看向梁泽的眼睛。与此同时,挥着翅膀的和举着叉子的又开始活动。前者说,快说,说你会一直在他身边,你的爱不是那么自私。后者说,犹豫什么,意思很清楚了,他问这话就说明他不想失去你!上啊,给他致命一击啊,让他不得不接受你啊!
"你说话啊。"梁泽等着杭航的回答,就好似犯人等待法官的审判,成王败寇在此一举。
"我......"杭航竟然没出息的语塞了。
就像一盘国际象棋,僵局。
杭航低头,梁泽也低头,谁都不知道该继续说什么。
良久,杭航咳嗽了一下,说,"是。"
不是恶魔游说了他,而是......他的理智告诉他:当断不断,必受其乱。他不想大家以后都很难做。
听到这句‘是',梁泽倒抽了一口凉气。其实,他内心还是稍稍有些惦念杭航能笑着说,什么啊没事儿的。
"去休息吧。"杭航不想双方再这么僵持,微微笑笑。
"那什么......"梁泽没有结束对话的意思,"那......"
"嗯?"
梁泽下了一个打他出生以来最大的决心,也是最舍生取义的决定,"咱......试试看行吗?"说出这句,梁泽就隐隐意识到,他对杭航,也不是‘朋友'那么简单。这个男人,比他想的比他知道的进入他内心还要深。
杭航一愣。你知道那种感觉吗?就像你拿着彩票,等着开奖,读到你的号码了,你却根本不能置信。可杭航是谁啊,那不是一般人啊,是聪明伶俐的店主啊,是梁泽眼里无所不能的超人啊,是凡事都能搞定的帅哥啊,是......
他只说了一句话,梁泽半点儿舍生取义的感觉都没了,"你当买龙猫啊?养不好还带送回来的。"
"我、靠!"梁泽灰头土脸,这可是他最大的牺牲了,就......就这么被践踏了==
"要就要,不要就不要,没试验期。"杭航说的很认真。
"你逼我啊,帅哥......"梁泽这个闹心。
"你上门来求,你就该知道我的态度,也知道你自己的想法,可不就只能讨到这句。"
"你!"
看着二愣子那糗样儿,好好先生杭航死而复生。他抱住梁泽的肩,脸颊蹭着他的脖颈,呵呵笑了。
"那什么......"梁泽犹豫了一下,手也攀上了杭航的背。
"嗯?"
"你说......我......"
"听着呢。"
"我是不是应该给我老哥打个电话啊?"
"啊?现在?半夜?"
"是,应该打一个吧?告诉他,他可以不用替我操心了,我不找女朋友了,我那什么......有了一男朋友?"这玩意儿打现在起,他得学习并掌握怎么跟一个同性相处了。
"......"
道路艰辛啊,杭航同志。
Act 13 谁是谁的小媳妇?有待商榷
杭航:起么?
梁泽:ZZZZZZZZ......
杭航:喂,醒一下。
梁泽:......咔咔五块一斤
杭航:什么?
梁泽:......ZZZZZZZZ......一休十块一斤......十块......
杭航:(皱眉,凑近看,分明说梦话呢= =)为什么啊?(你说他也欠==)
梁泽:......斑秃......
杭航:你!
梁泽:ZZZZZZZZ......
杭航:起来啊,都十点了!已经晚了!
梁泽:......呜......斑秃......
杭航:......
倍儿无奈的下床,杭航揉着眼睛换了衣服。昨天睡的太晚了。不过多晚也值得,把二愣子给骗到手了^_^虽然只是刚入手吧。可爱情是什么?爱情是个包子,吃完就没了;刚出炉的烫,一不注意还馊了。
就像吃饭一样,杭航习惯把最爱吃的留到最后,所以他也不急于对二楞子下手,求色那是跑不了的,小火儿慢慢炖着先。
就是吧......很多事儿梁泽接受起来恐怕不容易。就好比昨天晚上睡觉吧,杭航搂上他,他就跟被子里扭动,很别扭的样儿。问他咋了,他说--奇怪。就这‘奇怪'俩字儿就让杭航意识到前方还有坎坷。不过归根结底也不是不能克服的,你看看,不是到了搂着他睡了一夜?
刷牙洗脸,简单弄了早餐,杭航匆匆吃完留下梁泽那份就下楼了。
盈盈已经开了门,见他进来笑呵呵的说,"难得你晚一次。"
"哦,昨天睡的晚。"
盈盈点点头,看着不大清醒的杭航问,"咔咔呢?"
杭航这才发觉自己手里少了一东西--咔咔的笼子= =
"楼上呢。"
"呃。"盈盈一愣,要知道咔咔可是跟杭航寸步不离的。
"那什么......楼上跟梁泽一起呢。"
"啊,他可挺久没来了。"
"嗯,是,刚忙完。"
"看小叶子的宝宝了没?"
杭航又是一怔,是啊,这梁泽......干嘛来的?昨儿愣是只字没问起小叶子夫妇。这看来......杭航接着又笑了,自己比他那龙猫还是重要的。
"店主......"盈盈皱眉,"你没事儿吧?"好么,那脸,一会儿一模样。
"......"
上午人不多,到了午饭时间也不见梁泽下来,杭航本想上去喊他下楼吃饭,又想到他刚结束工作期可能太累,就罢了。这一等,好么,大半个下午也过去了。这人是猪吗?真能睡==
店里忙起来了,海红也过来接班,杭航最终没得着空去喊那头猪。
梁泽睁眼了,睁开看了看又闭上。
晕......
这是跟哪儿呢?昨儿没喝酒啊......
一通追忆,再睁眼,哦,在帅哥这里。
继续追忆细节,梁泽腾的一下坐了起来。
诶妈呀,东西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说。
这......我都答应他什么了......
好么,没喝酒,就干疯事儿了。这能归结为工作结束脑残后遗症吗?
他、居然、答应、跟、一、男的......那什么,处朋友==
杭航不在,显然是看店去了。
床铺的厚厚的,又暖又软,梁泽缩在被子里,想抽烟,没有。想穿衣服,也没有。裹紧睡衣下床,一溜儿小跑出卧室,看见了茶几上的中南海,看着那0.3的大标就郁闷,可有总比没有强不是?坐沙发上,点烟,衣服也看见了,跟沙发旁边的筐子里。
吐出一口烟,梁泽感觉自己大致脑子清楚了起来,可是越清醒越是后怕......还不敌喝个酩酊大醉更被他所需要。
连抽两颗烟,感觉有些冷,梁泽换了衣服,满屋子溜达。完了就看见餐桌上的面包切片、火腿切片和牛奶了,牛奶杯下面还压了一张纸:微波炉里有蛋,转三分钟。
梁泽举着那纸,嘿嘿就乐了。
罢了,美女一去不复返兮这不还有帅哥垫后。美娇妻木有了,还有帅哥样贤惠小媳妇。也不大吃亏。再往深了想,女的吧,你总得哄着,总得义不容辞照顾,总得不讲条件满足她各种需求,总得承受她的不理智,总得......简而言之,帅哥可没这些个毛病!
不就性别上偏了嘛,好歹别的方面稳赚不赔。行吧。就他吧。
杭航是晚饭快来那点儿瞅见梁泽的,那时候店里顾客还挺多,梁泽示意让他忙着,奔着小叶子夫妇就去了,倒也自己玩儿的开心。人散尽,杭航凑过去,梁泽似乎感觉到他了,说,"宝宝都这么大了......"
"嗯?"好么,这情绪听着可够低落的。
"你说我是一多不称职的主人啊,都错过宝宝的幼仔时代......光顾着干活儿了。"
杭航笑了,胡噜了一把梁泽的脑袋,"我替你看了不是。"
有些话就是说者无心听者有意。这梁泽打醒过来就困惑于昨儿的突飞猛进,今儿这话听来,那不能够就是随便说说啊,定然有个什么含义。这么想着,他回头看杭航,愣是脸红了。
杭航正琢磨冠能的狗粮是不是要补货,猛看见一张红脸楞住了,他还从没见这人脸红过==各种理由都是,本以为这位皮下脂肪忒厚,这会儿莫名其妙红什么呢?可是这一红吧,你别说,有点儿挠人心......
海红蹭出来准备吃饭的时候,就看见这么一幕--二位爷目光诡异的看着对方,竟还有几分拘谨。
"吵架了?"
两人都黑线。
海红这话不知道是不是诅咒,两位听完都感觉气氛诡异,都不自觉的就真都拘谨起来。
杭航倍儿懊恼,自己怎么跟二愣子梁泽反应一致?穷紧张个什么大劲?好么,是被纯真给忽悠进去了是怎么地?
晚饭以海红的这句--"一人两块牛肉,都别绷着脸了"--结束。海红去给寄养的猫狗喂食去了,宠物店大厅空落落就剩下他俩。无论是梁泽还是杭航都没比此刻更盼着顾客来访过==
只可惜,天不遂人愿。
"小说写完就不忙了?"杭航感觉得找点儿话题。
"哦,基本不忙了,初稿发过去了,她们审稿的时候我打算再修订一下,呵呵。"
"不错。其他还有什么事情?"
"嗯......也没什么了,就还那专栏得写,然后手头还有另一个小说......"
"哦?"
"嗯,哈哈,之前耽误进度也有手里在写别的的原因。"梁泽抓头。
"挺好的。"
"哈?"
"哦,我说有想写的挺好的。"杭航在内心里已经开始抽打自己了,你紧张什么呢?
"哈哈哈哈,是,想写的东西挺多的,点子也多。"
对话是在这里停住的,谁也不知道往下再说什么了。
旺旺叮咚叮咚响救了杭航,他用比平时快两倍的速度就扎到了电脑前。
梁泽看杭航忙起来,自己找龙猫玩儿去了。
二位心里破天荒的异口同声--阿弥陀佛。
直到十点来临,俩人也没再说话,眼看海红走了,店到点儿要关了,再不说俨然不可能了。
梁泽看杭航收拾,得瑟半天,就憋出一句:"我帮你干点儿什么吗?"
杭航正扫地,吃惊了一下,他还以为梁泽得冒出一句--我回家了。这看来,形势还是可以的嘛,一边想杭航一边微笑着说,"没事儿,一会儿就完了。"
"哦,那行。"梁泽点点头。
十点半锁上店门,梁泽也没说要回去。杭航认为这是好兆头,殊不知梁泽是不走别的脑子的,他连自己该告辞回去都反应不过来,绝对属于那种你要不下逐客令,或者说明显的逐客令就不会离门的客人......
进了家门,杭航先去逗了会儿咔咔。一休跟咔咔窝一起还挺融洽,好么,这俩原来得这么谈上==
梁泽也蹲在笼子边儿,刚要点烟,杭航一句:"远点儿别呛着咔咔跟一休。"就把他给支开了。
在沙发上坐下,梁泽又看见了那盒儿0.3的中南海,鬼使神差的他就问:"杭航你是不是从来不抽烟?"
杭航逗着咔咔,随意回:"嗯,是。"
"那你们家为什么有烟啊?"
还是那句--说者无心听者有意。梁泽其实就是突然想起来,可听到杭航耳里杭航就觉得这话没这么简单,那潜意思就是--谁的,什么人的,烟的主人跟你什么关系。
"哦,齐霁的。"杭航回答的平静,本来也没鬼,就算以前胡混也不会带人回家。
"嗯?"
"说起来你们见过几次,戴眼镜儿那个,养条大金毛儿。"
"啊!有印象!"
"那是我发小儿。"
"哦......"梁泽若有所思,而后曰,"那你跟他说让他别抽了。"
"什么?"
"跟抽空气似的还抽什么大劲啊!"
"......"听到这里杭航才明白过来,人话里没话。也是,高估一二愣子不是......脑残么?
"真的,他这样儿的戒了没问题。"
"你就甭管他了,洗澡去。"
"哈?洗澡?"
"我说的是普通话吧?"
"昨天洗了啊!"
这回换杭航崩溃了,"那是昨天啊!"
"不是我挺干净的啊,我都没出门。"
"下楼了。"
"下楼也是跟店里啊!"
"店里还那么多动物呢,还有那么些流动的顾客。"
"......"梁泽气结。
"去洗,有热水。"
"不想动......"
"去,我给你拿睡衣。"
杭航笑的无害,梁泽却在那笑里读出了胁迫的意思。
同居,往往是暴露彼此缺点的第一步,这同居还没开始呢......
梁泽洗干净,从等在门口的杭航手里接过了睡衣。啧啧......这‘小媳妇'也不差嘛。梁泽是那种心里怎么活动脸上就怎么表现的,这会儿笑的啊......
"你乐什么呢?"杭航看着套上睡衣那人那脸不知所以的笑纳闷儿。
"没,没啥......"梁泽继续傻乐。
长夜漫漫,这......干嘛呢?打梁泽洗澡的时候杭航就琢磨,也没琢磨出什么来,这会儿梁泽出来了,更是没主意。
"诶,你有这个《南极世界》啊?"梁泽擦着头发,看见了DVD机上头的碟。
"嗯,你想看?"得,这不就有的干了!
"你也没看呐?太好了!"
两人就这么窝到了沙发上,倍儿纯情的看《南极世界》= =
杭航昨天就睡的不大好,起的又早,再加上旁白那个浑厚的男中音......就这么睡了过去。
梁泽一直看的津津有味,一会儿肩膀觉得沉了,扭脸,瞥见杭航靠着他的肩膀闭着眼。
帅哥就是帅哥,睡着了也是帅哥。梁泽盯着杭航,觉得他睡着挺好看的。他从没窥见过他的睡容,每次都是他头个睡最后一个醒,你说他哪儿看去?
手不自觉的就往杭航的脸颊去,摸摸,还挺细乎。
人的很多行为大多都没有一个解释,梁泽摸了几下嘴就凑上去了,无半点儿后顾之忧。哼,你小子亲我那么多次了,爷也得亲你一下。
什么叫引火烧身?这位二愣子就是一典型。
吧唧一口亲上去,杭航醒了。醒的倍儿突然。
"你......"
梁泽瞠目结舌,"那什么......我就是吧......那......我......"
他把他压下去的时候梁泽还匪夷所思的,难道帅哥喜欢美国式接吻?
这个吻跟以往的吻都不一样,梁泽被吻的几乎喘不上气来,这一呼吸不顺畅吧,人就扭动就挣扎,可越是这样越让杭航把持不住。
手开始自由活动了,衣服里裤子内,梁泽越吻越觉得不对劲,"那什么......你......"好不容易说出句话,没说完就被堵了回去。
"帅哥......你嘛呐!"
Act 14 野性大发
梁泽:你要作甚?
杭航:做爱。
梁泽:......啥?你再说一遍?
杭航:做爱。
梁泽:等下,等下!
杭航:嗯?
梁泽:不是......你......带把儿,我......带把儿......
杭航:是,我没说不是。
梁泽:那他妈做个蛋啊!
杭航:......
梁泽:别亲,别,等!
杭航:说。
梁泽:我有种不详预感。
杭航:(窃笑)说。
梁泽:我想了半天,要非弄吧,那指定就剩......一地儿了。
杭航:嗯,难得你不2一回。
梁泽:哈?
杭航:没,我没说啥。
梁泽:关键......你说,把儿,咱俩都有,那什么......那地儿咱俩都有......
杭航:显然是。
梁泽:那你看......怎么分配呢?
杭航:是我追你的。
梁泽:啊,是!
杭航:所以我主动你被动。
梁泽:好像是唉......
杭航:嗯,是啊。
梁泽:可不是嘛,对头!来吧!
杭航:(原来对付他真的可以这么简单。)
"那什么......"梁泽不老实的乱动,动了会儿见杭航不以为然,伸手按住了他下巴,愣是把两人拉出了一臂的距离。
"你......"杭航比较郁闷,这么半天容易么,好么刚脱到只剩条内裤,怎么着他又有什么意见?
"我还是别扭唉。"梁泽答的诚恳。
"别扭?你意思是?不好意思?"
"我是那不好意思的人嘛!"
你别说,这倒是实话,"那是?"
"那......那什么你说平时都大姑娘骑我身上,这冷不丁换了帅哥你......"
杭航鼻子差点儿没歪了,"谁骑你身上了!"
"不是你啊!"梁泽摊手,无辜状。他怕什么啊,他说的事实啊,他四仰八叉的被他压着,那可不就是他骑着他?
杭航气结。
"真的,挺怪异的......"
"那你怪异着吧。"杭航认为这个事儿是不具备理论性的,这辩论开来天都得大亮,遂掰开梁泽的手腕继续。他已然给他体内点了一团火。
梁泽本也没有不让的意思,也觉得自己挺扫兴,也就没挣拨。他们开始接吻,杭航还会刻意的逗逗他,梁泽这受着,没觉得不舒服也没觉得舒服。
"帅哥......"
两人贴的无比之近,梁泽几乎在贴着杭航耳根说话。
"嗯?"杭航很享受这种感觉,妈妈唉,他也不容易啊,好么大半年哄骗这么一二愣子死了多少脑细胞啊?
"会很舒服么?"
看着梁泽天真无辜的大眼睛,杭航愣是语塞。谁要敢说用那儿舒服,谁也就不是一般人类了,可是你又不能说不舒服,好么一说他跑了咋办?还何况,习惯了也没啥不舒服,那么多神经末梢集中的地儿......你习惯会挺舒服,可是吧......嘿,这问题还真难住杭航了。
"诶我跟你说话呐!"见杭航不搭理他,梁泽还推了推他,意思你注意一下,我说话呢。
"这......你这问题吧。会有点儿疼。"杭航答的厚道。
"哦。"梁泽摸着杭航的背,两人贴一起就是暖和,他都有些出汗了。你是不知道,杭航那是冷汗==
"没问题吧?"其实杭航这句纯属多余,这会儿就算梁泽说有问题他也不刹车啊......
"是不是......就跟大姑娘破雏儿似的?"
这什么狗屁问题= =杭航崩溃,他怎么知道大姑娘什么感受。
"可是要这么说吧......诶,帅哥,我那什么,这我不成了......总之就......我就给你了?"
"......你要这么理解吧,也行。"
"这......那我得问问......你以前,跟别的男的,来过吗?"
杭航心说你这不废话么==可他嘴上还不能这么说。这人问问题总有动机,梁泽这动机跟之前对话联系起来,那意思他雏儿,自己不是,这他不能够高兴不是?可你也横不能骗他啊,再者,骗他他也得信啊!
"有过是吧?"梁泽蹭着杭航的耳根絮叨,"有过就行,你可别拿我练手儿......"
"啊?"
"啊什么啊,我得问清楚啊,新婚之夜就怕雏儿对上雏儿,好么那不折腾半天白搭工夫儿啊!"
"......我还以为......呵呵......"
"乐什么啊,我也就罢了,半截让你给拐来,我没经验,你不能够啊,这么帅......喜欢你的少不了。"
杭航还是笑,枕着梁泽的肩膀笑。怎么能去高估他吃醋呢?这不脑抽典范么!
"诶你说......我是不是太絮叨了?"
好,我还以为您不知道呢= =
"不过好像没怎么影响你哈,你那玩意儿顶着我呢。"
"......"
"可是我怎么嘛反应都没有啊?"
不堵住这张嘴,这个晚上就报销。杭航不想让这么美妙的一个夜晚报销,因此必须堵上梁泽的嘴。
二愣子梁泽被以吻封唇,也就放弃了胡说八道的坚持,他其实就是有点儿紧张。毕竟这是大姑娘上轿--头一遭。
杭航很会接吻,梁泽觉得,很会,每个吻都不太相同,勉强归纳相同点只有一个--都挺让他舒服的。可除了舒服,他也没啥别的感觉,至少与跟女人做爱不同,他没有本能的那种兴奋。
杭航怎么会觉察不到呢?杭航当然不可能发现不了。底下那位的小兄弟半点儿抬头的意思没有。
下猛药。
手顺着内裤的底沿滑进去,梁泽扭动一下,没表示什么。摸着一头软软的小象,杭航不知道自己该哭该笑。小家伙儿有点儿潮乎乎的,埋在草丛里接受他的莅临。鼓捣会儿,有变化了,这变化不仅仅在这个区域,还包括脖子以上那区域。暗淡的灯光下,就看梁泽那脸吧,似乎有些红,喘息的嘴一翕一合。
小兄弟渐渐有了斗志。这才对么,你耀武扬威的我可不是没见过。嗯,对,就发烧那回。
"还行......不太糟。"梁泽看着杭航并不避讳,说的也诚恳。
"不太糟?"
"嗯。我本来以为跟男的来我不会勃起。"
"我会让你舒服的。"
"行吧......我信你。"
越过梁泽,杭航从抽屉里拿出润滑剂,梁泽也跟着看。
"啥东西?"
"润滑剂。"
"哦。哈哈哈......"
"......"
"你让我乐会儿怎么了......我有点儿紧张。"
杭航忍不住亲了亲二愣子,这家伙果然很可爱^_^
亲的同时,挤出滑溜溜的润滑剂就......往下去了。
梁泽咬着杭航的舌头,就感觉吧,转悠转悠有东西进去了。
"呃,难受?"杭航的手指被夹紧了。
"还行......有点儿怪,不过没事儿,来吧,你那东西怎么这么细?"
杭航满脸黑线,"那是手指好么?"
"呃......这样啊......"
||||||||||||
"那......你那东西......多大啊?我就见过软的,没见它勃起过。。"
杭航拉住了梁泽的手,那手被指引着,抓到,而后......
"我靠,这不要命嘛!"
"......"
"你能......让它小点儿么?"
"......"
"算了就当我没说,来吧。"
你让我来我也没法来啊= =现在进得去才怪!杭航这个熬头啊,溢于言表。
"帅哥......你也紧张吗?"梁泽见杭航没动静,还是那手指头跟那儿得瑟,好奇的问。
"紧张......"杭航本想说我紧张个鬼,可又怕伤害人情绪,只得后缀变成了‘吧。'
"别,你别紧张啊......"
啊,还挺关心我,杭航刚美,就听到了后半句--"你紧张我不废了。"
小子你成,你这是存心......找不痛快!
心里恶狠狠,可温柔的好好先生店主怎么能为他跟新媳妇的初夜留下败笔呢?罢了,忍了= =
后面被松弄着,梁泽没觉得太不舒服,加上小兄弟没被冷落,感觉还行,就是吧,他有个疑问,"帅哥......"
"嗯?"
"我想问你个事儿......"
"问。"杭航已经想不出来什么更糟的了。
"你手指头......怎么还能变大变小啊?"
= =
"量变累积质变,知道么?"
"哦......啊!这样啊!"
"......"
"我还真不专业。"
"......是太不专业了!"
"呃......"梁泽吐舌头,"特让你扫兴吧?"
这种不过脑子的勾引吧,就是把火,杭航分开梁泽的双腿,确定好差不多了就......用行动告诉他,其实一点儿不扫兴。可是吧,这一个挺进......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哀嚎,标准的哀嚎。这叫一个让人......后背发凉。
"你别喊!"杭航看着那张略显扭曲的脸,慌,这下真慌了。
"妈妈的你别动,爷......"
"......你别吓唬我......"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别喊啊......"
"求你了帅哥,别动,一点儿也别动......"梁泽的脸啊,刷刷冒汗,"这不是一点儿疼唉......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你再喊我耳朵就都是回声了。"
"......不喊了。"
"要润喉糖吗?"杭航感觉到梁泽的极端不配合与极端的紧张还有极端的不适应与难受,就想稍稍让他放松一下。
"哈哈哈......帅哥你真好。"
"......要全方位关爱你。"
"确实全方位了......"梁泽苦着脸,但让他分散一下注意力效果还是可以的,放松了。
两人这么僵持了得三五分钟,那里面那么热那么紧,杭航的小兄弟当然迫不及待想探险,遂......他问:"我能动了么?"
"啊......行吧,大概能了。"
缓缓的抽动,梁泽冷汗继续往出冒,可耳里听见杭航粗重的喘息,他又不想败了人家兴致,遂就忍着。这一忍就是忍到底,多难受也不张嘴。可是忍耐中,某种离奇的刺激感越来越大,随着那东西进入的越深越明显。强而有力的刺激。
杭航没想到梁泽这么配合,不吭不哈,只是偶尔难耐的闷哼。发现他柔韧度好的离奇的时候,他也注意到了梁泽小兄弟的变化,那东西一点儿不软,坚挺的,还有分泌物溢出......
他觉得舒服吗?
还没问出口,就看到他双手之外的另一只手,显然属于身下人的手攀了上来。
他一定觉得舒服了,至少在能接受的范围内不难受了。
他那样在他身下,做出撩拨人的姿态,这实际上等同于在他面前DIY,那种视觉的刺激是直观的,再加上那闷哼和呻吟,以及脸上微妙的表情......
他们几乎是同时缴械投降的。
杭航压在梁泽身上的时候,小兄弟也滑了出来,两人萎在一起,胸口都起伏着撞击着彼此的心跳。
"妈妈的,我浑身不得劲儿。"梁泽翻身,往床头柜上去找烟,没有。
杭航侧身抱住了他,脸颊贴在他的背脊上。
"我想抽烟......"
"让我抱会儿,乖。"他去胡噜他汗湿的头发。
"行吧。"梁泽很累,侧躺着,被杭航搂着还算舒服。一切都没想象的那么糟,只是......有什么不对。这种性爱有什么不对。梁泽说不出哪儿不对,他高潮了射精了,可......他没有自然的情欲,一切的一切都是因为刺激,刻意的、对他身体的刺激。他的心理并没有满足感。
"诶。"良久,杭航张了口,不确定梁泽是不是睡着了,他还得被拎进浴室洗洗呢==
"嗯?"万幸,没睡。
"你柔韧度挺好的。"话说刚那个姿势,他腿能分开折过去成那样儿有点儿不一般。
"废话,爷不是改瑜伽了么......话说......"
"嗯?"
"我忽然想起那人了,就害我不得不改瑜伽那个,那健身教练,总骚扰我那个。"
"哈?"杭航的五官都皱到一起去了,这意思我......性骚扰你?
"你记得吧,总往我身上贴那个,恶心死了,我还问过你怎么办。又话说......那个意大利语?"
得,别回忆了,都是雷= =
"起,洗洗去。"杭航推梁泽。
"还他妈洗?刚才不是洗过了嘛!"
"刚才还做了呢!"
"你......"
"起来,别装死。"
"我就是死了。"
"起!"
"你饶了我行吗?起不来啦!"
"是跟我撒娇让我抱你吗?"杭航狞笑。
"我浑身是劲儿,使不完的劲儿!"梁泽一下就跳起来了。妈妈的,你还想咋恶心爷,被你那个XXOO不说,你还要打横抱起爷不成?
杭航看着梁泽就乐,跟他一起怎么就这么乐呢?
梁泽裹了睡袍起来,杭航亲了亲他的唇,梁泽笑,笑得有些茫然。他觉得自己是喜欢他的,否则也不会这样......可......为什么跟他做爱没有心理上的兴奋点?
Act 15 哈皮除夕夜
我是帅哥:(发了个淘宝地址,床品)我买了!如何,有新年气息没有!
(两分钟后,杭航还是没打字)
我是帅哥:乐吧,我知道你又嘲笑我品味
爱心 123:呃......
我是帅哥:别拘着哈
爱心 123:我就不发表意见了
我是帅哥:我也不知道自己怎么搞的,就这点儿恶趣味
爱心 123:还成
我是帅哥:。。。。(T.T)
爱心 123:想到了农家乐
我是帅哥:靠!你丫......
爱心 123:......
我是帅哥:我怒
爱心 123:我我我......
我是帅哥:(T.T)
爱心 123:擦擦......
我是帅哥:农家乐
爱心 123:= =
我是帅哥:真的吗?
爱心 123:忘记吧
我是帅哥:可是,可是......我......
爱心 123:你忘了,你忘了,你忘了
我是帅哥:深深的烙印了
爱心 123:= =
我是帅哥:泪如泉涌
爱心 123:晕......
我是帅哥:奔流不息
爱心123:手帕都湿了......没法擦了......
我是帅哥:5555555555
爱心 123:快别哭了
我是帅哥:农家乐!碎碎念
爱心 123:不哭了哈= =
我是帅哥:泪奔!
爱心 123:被子不错,恩恩。被窝看着好舒服啊
我是帅哥:一套的= =里面也是大圆点
爱心 123:啥?
我是帅哥:。。。
爱心 123:= =抖动
我是帅哥:嗯。枕头也是两面。。
爱心 123:呃。其实吧。农家乐,也是时尚哈......
我是帅哥:你!
爱心 123:都是有钱人才去的
我是帅哥:你!
爱心 123:早知道,我给你选床上用品了......
我是帅哥:你你你
爱心123:我......又咋了嘛(T.T)
我是帅哥:太狠了
爱心 123:= =
我是帅哥:还让不让人活了啊
爱心 123:我木有啊
我是帅哥:我品味,就这么差?
爱心 123:你可让我怎么回答啊,叹
杭航捏着额头,越看屏幕上那床品图片越......忍无可忍,终于给关了。
放二愣子回家真是天大一错误,对于他,想要珍惜生命必得远离淘宝。那上面足以致命的选择太多了。可不放他还不行,梁泽非说用他电脑写不出东西来。不知道是借口还是真有这毛病。反正他回去小一个礼拜了,天天又是问这个好不好那个好不好,没一样儿靠谱的东西。
梁泽兴高采烈的发来一个个对话,杭航看着,终于看到一有用的。梁泽问他晚上几点过去。
今天是12月31日,除夕。
想到之前的圣诞节杭航就苦闷,挺浪漫一日子,杭航在星期五餐厅定了位子,还给梁泽买了条围巾,包装打的特漂亮。要知道这一天订位有多不容易啊,时间有多宝贵啊,气氛有多浪漫啊。结果呢?
梁泽迟到了,迟到了半个多小时,慌慌张张冲进来一通找,整个餐厅就他显眼--手拍着一个厚信封,鞋子上全是泥。
好,如果说到这一步杭航还可以不在意--本来么,信封里是稿子,外面下雪了,信封湿了,鞋脏了。梁泽到雪天还不大敢开车。--行,能忍。那么不能忍的就是,他一屁股坐下问,"你怎么搞的啊,大雪天不跟店里等我,还约我这么一地儿,离出版社一个城东一个城西。你看我狼狈的。"
杭航说实话有些不快了,本来么,他自己跟个傻子似的坐了半个多钟头了!好心营造一场浪漫,还被人这么抨击。对牛弹琴!
接下来,梁泽更加让杭航不快的是--他粗鲁的抓起菜单,看了一遍,曰:"我最腻味西餐唉,你喜欢?"
杭航的手已经在桌下握成了拳头,隔壁桌的女孩儿不住往他们这边儿张望。到这一步,杭航也咬牙忍了。
完全爆发是用餐完毕,杭航面目和善的问:知道我今天为什么特意让你出来吗?
梁泽吃着甜品满不在乎的回答:知道,不就圣诞节嘛!
嘿!杭航这火儿呼啦就涌上来了。不知者不怪,明知故问的最可恨!
谁知梁泽更加没眼力劲儿的补充了一句:你说你怎么跟那些小姑娘似的,洋人节日愣要凑热闹。
杭航是怎么把那条包装精美的围巾带来的,又怎么将其带了回去。结账时候那张脸啊,吓得侍者直哆嗦==
如若不是梁泽晚上追烟袋斜街来,杭航发誓他不想再搭理他。
那晚的一通赔不是,一通以身相许,杭航心说还算你梁泽知趣!
电话响,杭航回过神,拿起手机,来电显示:梁泽。
好么秧秧聊着旺旺打哪门子电话?
"喂?"
"帅哥!你咋半天不说话啊!"
"呃。哦,走神了一下。"
"我等不及出门了。"
"啊?你出门干嘛?"
"去一趟Y杂志社领稿费,顺便去天意转转。"
"你又要买什么?"
"哦,不买,就是想装饰装饰屋子。"
"哈?"
"那什么......上次那圣诞不是惹火你了么,我弥补弥补。"
杭航心里这个暖啊。枯木也能逢春,木头也能开窍。只可惜,他是真......开心早了。或者说被喜悦蒙蔽了双眼。
梁泽回到家的时候,小时工李阿姨已经把他家擦得晶晶亮了。连玻璃都清晰的如同没有一样。李阿姨看见梁泽拖了几大袋子东西进来,本想问是什么,需不需要帮忙整理,结果还没问梁泽就开口了,"李婶儿,您给搭把手,我得把这些彩灯布置起来。"
"彩灯?"李阿姨惊奇了一把。
"对,有些得挂上,有些得拼字儿。"
"啊?"
"这样儿,你挂,我拼。"
"行吧。"
"还有那些拉花儿啊,挂饰啊,先弄彩灯吧。"
梁泽跟李阿姨折腾到晚上八点多,整个屋子啊......你想吧,本来就诡异本来就乱,再这么天花乱坠一把。各位看官儿您跟我一起拨浪鼓状摇头吧==
李阿姨离开,梁泽坐在客厅那红木椅子上,打量着他家。哎呦,岂止‘满意'二字了得?那是太满意了!
他就这么坐着欣赏了自己的杰作半天,心想:帅哥你多幸福啊。以前跟妞儿一起爷都没这么浪漫过!直到十点,楼下淮阳餐馆上楼送饭,梁泽才从对自己的钦佩中回神==
结了帐接过饭菜,梁泽就进了厨房。为今天这顿饭,他还特意买了碟子。那不是一般的碟子唉,正经仿古景泰蓝瓷器。饭菜一样样码好,梁泽有些着急,他跟杭航约的十点半,这眼看就到了,他酒壶还没温上呢。
一边忙道,梁泽一边暗暗佩服自己--多么尽心尽力啊!这辈子他头一遭讨人欢心。
跟杭航的交往,老实说,梁泽时常觉得很迷茫。他觉得他是喜欢他的,他也是很喜欢跟他在一起的,只是,有时候......感觉很怪。你好比,写稿子。以前他写东西妞儿们一会儿过来一趟,什么吃草莓啦,什么你看我裙子好看不好看啦,什么XXX演唱会你给我找票啦,总之她们总有理由过来小骚扰你一把。梁泽也不在意,全能充耳不闻该干嘛干嘛,思路不带断的。他就是把她们当内人,丝毫不会觉得自己无礼或者过分。但跟杭航不同,杭航不会打扰他,杭航很安静,即便在一旁看电影都很小声。可是梁泽不舒服,嗯,不舒服,别扭。他就总觉得是跟外人眼皮底下,要多不自在有多不自在。还好比吃饭,以前还好,吃饭你吃你的我吃我的,可好上之后吧,杭航总喜欢把他爱吃的扔进他碗里,梁泽觉得这个是应该的,可就是不如妞儿扔给他觉得舒坦。再比如,做爱。以前自己明明一头狼,那叫一个热情奔放那叫一个花样百出,可是跟杭航吧,他就跟条虫子似的,放不开不说,而且......除了性本身的刺激,他甚至没别的感觉。无数之多的好比。
这些让梁泽不舒服,却不知道怎么解决。思来想去,决定留给时间。
他对自己说,只要相信他喜欢他,就足够了。
路已然被自己走到这一步,那就顺着走下去。尽量做到最好。
杭航把车停到院子里,上楼,咚咚咚敲门。
门是很快被拉开的,屋里一团漆黑,要不是楼道里的声控灯,梁泽站门口他都看不见。不过还没来得及为这漆黑一片吃惊,杭航就先被硬性的震惊了一把--震天响的彩炮,紧跟着,就是铺天盖地落下的彩带、亮片......
要不是杭航确信自己没走错门,要不是这是晚上,要不是门口没‘喜'字儿,他绝对以为自己误闯了人待嫁姑娘的家==
吃惊是一波跟着一波的。从头上扒拉着粘糊糊的彩带,抖落着衣服上的亮片,杭航还没得以消停--彩灯大闪。哎呦我的妈呀,那些个彩灯一明一灭,缠绕在各类物品上,家具也就算了,还包括梁泽那些藏品。这真跟进了地狱没区别了。更要命的是,彩灯上还挂着无数稀奇古怪的装饰==
杭航这辈子没害怕过,今儿头一遭。
"帅哥!除夕好!"梁泽冲杭航嘿嘿的笑着,手里那彩炮的筒子晃来晃去。
"咱先把门关上......"杭航心里说了,我不怕,我一小伙子心脏可以,这一会儿哪大妈路过看见,搞不好就一命呜呼去也==
"你不用太感动哈,这不算什么。"梁泽这叫一个满足。他哪儿知道杭航那吃惊的表情纯是被吓的啊。
"得......"杭航还能说什么呢?
"晚餐是淮扬菜,喜欢不?"
见杭航在餐桌旁落座,梁泽开心的问。
"喜欢。挺好。清淡。"杭航还没能从这地狱光景里醒过懵儿来呢。
"喝酒喝酒,温的刚刚好。"
看着透明的液体注入小瓷酒杯,杭航努力适应着天花乱坠的光线。很明显,晚餐结束之前二愣子他是没开灯的打算了。
"光线很不错吧?"梁泽叼着筷子还在欣赏。
杭航强迫自己点头。审美的差异恐怕他跟他终身没法弥补,求同存异吧。
一餐饭吃完,杭航就觉得自己的眼睛吧闪啊闪,闪啊闪。自己的脑子吧,跳啊跳,跳啊跳。如果不敲打脑门儿,他保不齐自己什么时候晕过去。这比联欢会还要热闹太多。
"帅哥,我开灯了,不开灯没法收拾桌子。"梁泽一边说一边往开关那里去。
"开。开!"杭航这个激动啊,估摸比雪灾时候受难停电的湖南郴州人民重获光明的那一刻还激动。
日光灯亮起,杭航感觉自己重回人间了。
"诶你别动,我刷碗就好。"梁泽从厨房探出头。
杭航看着他,忽然发现自己就是陷了。他喜欢这愣头青,超乎想象说不清道不明的喜欢。为此,他能忍受无比之多的摧残。
收拾好,两人一起吃了水果,看着电影。梁泽选了一喜剧片--《九品芝麻官》。他笑得前仰后合,拍桌子抽搐。当那句台词冒出来:我跳出来了怎么样啊,你打我啊你打我啊,怎么样怎么样怎么样......梁泽已然笑疯了。他站起来,学着那滑稽样子,重复台词,乐此不疲:"你打我啊,你打我啊,你打我啊。"玩儿高兴了,老先生按了暂停,"帅哥,你跟我配合一下嘛,大除夕的得尽兴不是?"
杭航坐在沙发上,无奈:"一辈子没见过这种要求。"
"哈哈哈哈......"梁泽乐着跳上了沙发,两手圈住了杭航的脖颈,"帅哥我太喜欢你了!"吧唧就是一口。
杭航往后一退,手按上了遥控器,电视里继续热闹的演。演到关门放狗,杭航已经快把梁泽裤子拽下来了。
"卧室吧,有惊喜。"梁泽闪着眼睛看杭航。
杭航一抖,还给我嘛惊喜啊?你要再彩灯闪啊闪,我非不举不可==梁泽刚那通跳又跳的他脑袋抽了。
一切还好,福不双降祸不单行,今儿算放过杭航。
梁泽趿拉着拖鞋插上了插销。晶莹剔透的玻璃映着夜色,上面凸显着四个闪亮大字--我爱店主。
杭航笑了,拉过梁泽亲了亲,"这礼物真不错。"
"是吧。NB吧。方圆五里估摸都能看见。"
"......"
他将他压到床上,轻而易举的去掉了最后累赘的衣服。两人如胶似漆的吻着,等想进行下一步了,杭航猛然想起,"你这儿有润滑剂吗?"
梁泽摇摇头,"没有。"
杭航倍儿无奈的压在了梁泽身上。
他算服了他。
下面的步骤无奈得繁而化简,硬件设备不匹配。只能履行原始职责。
怎奈......
杭航发现这个二愣子吧,有问题。乎软乎硬。
"你最近很累吗?"
梁泽尴尬,"不累。"
"那......"
"我也不知道。"
杭航犹豫了一下,滑了下去。他不太喜欢给人口交,可又不想二愣子这么......
"嗯......"
感受到温润的口腔,梁泽有了精神。他也不知道他们那么亲昵的接吻、爱抚,他怎么就不兴奋。
舒爽过后,梁泽叼着烟,胡噜着杭航的头发。他看着他的脸,挺想说些情话,这事儿他本挺擅长,可是看着杭航半天却只憋出一句:"帅哥,你知道这个字谜嘛?一个字儿,分开舒服,合起来疼。"
杭航抄起枕头直接按在了梁泽脸上。
Act 16 Broken
杭航:你这是在......
梁泽:研究。
杭航:这东西......
梁泽:淘宝网。
杭航:有意思嘛?
梁泽:你想用?
杭航:......谢谢,这充气娃娃真难看
梁泽:我也觉得难看。
杭航:......
杭航语塞了。他看着梁泽和那个横陈在床上的、张着大嘴的、赤身裸体的充气娃娃语塞了。语塞的很彻底,堪比完全丧失语言功能。
这不赖杭航。如果你是杭航,是那个不到十点就关了店,急匆匆来探望情人,然后进门发现卧室里你情人跟一充气娃娃正办事儿的杭航,你也会语塞,并语塞的也如同他一样彻底。
杭航是怎么踱步到客厅的他已经不记得了,他就知道自己被打败了,彻彻底底的。这关系到他身为一只雄性的尊严--他、不能满足他的伴侣。他、输给了一只塑胶娃娃。
梁泽是收起充气娃娃,套上睡衣出来的。他还算沉稳,窝身坐到了红木椅子上,跟杭航隔着一张方桌。他再2也明白,杭航......
杭航不说话,持续失语中。梁泽点了颗烟,倒了杯茶给杭航推过去了。
"冷么?"他问。
"今天店里生意好吗?"他问。
"晚饭吃的什么?"他问。
"一休跟咔咔有动静儿了吗?"他问。
另一端的杭航始终没有回答。他不是没听见梁泽的声音,他听见了,听的很真切,只是他说不出话来。他不是没感觉,他已然发现梁泽有问题了。每次做爱......梁泽都不怎么兴奋,甚至很多时候勃起都有障碍。他不是不射精,只是过程太为刻意,似乎全是配合他,又似乎是被折磨不行之后举白旗的方式。杭航极力的在逃避这个问题--梁泽实际上并不能接受在下面。至少在性行为上不能。
梁泽抽了几颗烟,杭航仍旧不说话。屋儿里呛人的厉害,他就在另一端岿然不动。
"帅哥......咱说话行嘛?"梁泽点燃不知道第几颗烟,实在绷不住了。他最怕无声的沉默。
杭航看了梁泽一眼,想动嘴,结果还是放弃。他不想在他跟他之间爆发一场毫无意义的争吵。杭航讨厌争吵,非常讨厌。这种无效的沟通方式,多年前他就放弃了。不是他绅士、不想吵,是他太清楚全是徒劳。他曾那么执着并任性的追逐过一个人,他曾那么毫无保留的跟他交换情绪,可其结果却并不乐观。只会让对方觉得你烦。
"得。你不说我说。"梁泽也没有跟人起争执的习惯。他即便愤怒的要死也不会与什么人大吵大闹。这源于家庭培养。在他家,父母都还在的时候,就有一条不成文的规定--有事儿说事儿,有理不在声高。父母就是榜样,他们也时常有分歧,却都是坐下来一点点谈,采取最有效的,最迅速能让对方理解的方式。但,这一方式并不是没有弊端。它最大的弊端在于,总要顾忌到对方,有些话说着说着就自己也不知道是不是言不由衷了。
杭航起身,他决定走。他嗅到了不愉快的味道,决定一切暂缓。
只可惜......
"我操!帅哥!"梁泽一把拉住了杭航的胳膊,"就几句话,你听我说完,行嘛!"
"梁泽。"杭航按住了梁泽手,"我现在什么都不想说也什么都不想听。"
"我觉得自己不像个男人了。"梁泽没有给杭航离开并转移战火的机会,"我跟你做爱......我觉得自己不像个男人。"
一句话,就这么一句话,让杭航非常后悔没有坚决离开。他管不住他的嘴了,"我没办法。"他只能坦白了,对自己跟梁泽,他得坦白他实际上什么都清楚,他不是不能退让,是他......不想退让,这跟爱不爱没关系,只跟行为模式有关系,他不是不能为他忍受什么,是他为谁都不能忍受,"我只做top。"
梁泽愣了一下,这词儿他挺熟悉。为什么会熟悉呢?哦,对,对付那性骚扰的健身教练,杭航教他说的。Top。显然不能再理解为杭航告诉他的那个意思了。这显然就是最直观的一个意思。Top,英文单词--上面。当时自己怎么会想不到呢?好像因为对这个世界一无所知吧?他从来想不到他会跟一个男人谈情说爱。并时常感受到以前总也体会不到的温暖。自己现在到底对什么有所不满呢?仅仅就是做爱他要在下面?要当那个满足男人的?自己不满足吗?不舒服吗?答案毋庸置疑,可......那又怎么会仍旧获得高潮?如果真的不满真的排斥是无论如何做不到的吧?就是有什么不对,一定有什么不对。
杭航关门离开,梁泽没再追上去。他回了卧室,浑身无力的趴在了床上。他现在是彻底乱了,彻底想不明白了。他确信他喜欢杭航,喜欢到不肯失去,可同时,他又比谁都清楚身体上他对他的排斥。脱节了,心理跟生理。他接受他的感情,却不能接受他的身体。
侧脸,看到扔在房间一角充气娃娃的包装盒。梁泽没想到杭航会不打招呼就过来,一般他们总事先要约一下。不提前预约是好的,这说明他们越来越不见外了,可......其结果并不一定就是好的。
梁泽买这个充气娃娃其实真的想的很简单,他就想知道他怎么了。怎么跟杭航做爱就是不投入,就是......不顺畅。一条龙变一条虫。这对他身为雄性的自尊是个莫大的打击。被杭航发现要命,但比被杭航发现还要命的是--他没毛病。这么说不是说梁泽盼着自己有毛病,地球上任何一只雄性也不能接受自己有这个毛病不是?梁泽觉得自己可悲就可悲在,骑上一塑胶娃娃,他一点儿毛病没有。这就很直观说明了,唯独,他跟杭航就是不行。
而这个不行,梁泽万分恐惧。他所能想到的唯一答案就是--他不接受杭航。这与他对杭航的依赖和亲昵是最为相反的答案,这也就说明他不爱杭航。
杭航看到了是好事儿也是坏事儿。坏事儿是刺激到他了,好事儿是梁泽安心了--原来他不是不喜欢杭航,他是单纯不接受这种在下面被人使的方式而已。
可旧的问题走远,新的问题却走近。天大难题几分钟之前诞生了--杭航说,我没办法。我只做top。
梁泽就像一只泄了气的皮球,眼里盯着那充气娃娃的包装盒一声声叹息。
杭航是徒步回的烟袋斜街。一月底的风不是一般的冷,他穿的不多,却执拗的不肯挥挥手,钻进温暖的车里。他不怕冷,因为心脏的温度此刻并不比呼啸的北风高多少。
俗话说,不该说的不说,不该看的不看。不知道明天会不会起针眼。他不是存心不打招呼就过来找梁泽的,就是店里客人不多,关的早些就过来了。也兴许他就不该拿梁泽的钥匙。但,其实这些都不是重点。
有些事情注定逃避也是逃避不开的。
杭航从不去招惹直人。道理很简单,一是掰不弯,二是即便掰弯了直人也不会躺下面。所以杭航向来不动直人的脑筋。
可,寸,就寸在,梁泽就这么杀将进了他的生活。不早不晚,就在那个也许命中注定的时刻。顺,也还算顺利,虽然这二愣子愣的不一般直的不一般,他杭航终究还是给他纳入了怀中。他说他喜欢他了,他躺他下面任他享用了。
但,杭航不是傻子,杭航不是木头,杭航是聪明伶俐的店主,杭航是敏感细心的帅哥,简而言之,杭航什么都明白。
他是故意只字不提的,他是故意装傻忽略的,他是想好就这么自欺欺人下去的。就算短暂的逃避,最算给自己跟对方一个适应的时间,可......
杭航看到梁泽趴充气娃娃上是相当气愤的,可气愤的没道理,没帮衬,是他理亏了。他从没给过梁泽选择。因为在他这里一切都是既定的。他杭航就是这辈子跟男人混一起,他杭航就是这辈子就跟任何一个男的上头。这不可更改也无法更改,他首先不想其次不要。老实说,就是他今天推门看见梁泽趴一活的女的身上他都没底气呵斥他什么。他比谁都清楚梁泽并不喜欢跟他做爱,他只是单纯的陪着他,因为他要,所以他给。
没办法。就像他所说的没办法。他知道他们有不可调和的矛盾,却没一点办法解决。长此以往下去,结局只有一个,那就是分开。
杭航并不期盼梁泽让步,杭航也没法子让自己让步。
困住了。
他们是情人了,可仍旧被困住了。
就这么一路走过宽街,走过地安门东街,走向鼓楼,走到烟袋斜街。杭航的手插在大衣兜儿里,浑身唯一温热的手掌还被手机冰冷的外壳掠夺着温度。梁泽没追出来,也没打个电话,甚至短信都没发一个。这太不像他那死皮赖脸的性格了。是不是,他们真就得完蛋?
所谓没有期望就没有失望,早已被证明是场无稽之谈。如果真能理性的面对情感,他杭航也就不是人了。当然,也成不了佛。那是什么?妖?
梁泽爱看周星驰的电影,尤其是老片子。杭航这会儿忽然想起唐僧那一句:人是人他妈生的,妖是妖他妈生的。梁泽鹦鹉学舌的模样就在眼前,可杭航半点儿笑不出来。
开门,进屋,一休跟咔咔正跟笼子里哈皮,小叶子的宝宝正趴它身上抓它,X君优雅进食。
杭航鞋都没脱,就那么蹲在了笼子前。
怎么别人一家子都这么哈皮?
咔咔不一会儿凑了过来,小鼻子顶着笼子。杭航伸手过去,被咔咔湿润的舌头一通问候。开了笼子门,咔咔一下跳到了杭航肩上。
"咔咔......"杭航摸了摸咔咔的皮毛,"你说我该怎么办啊。"
另一只笼子里的小叶子背着宝宝也蹭了过来,杭航开了一代白薯片,咔咔夺了两块,一休跟笼子里也瞅见了,也夺了两块,杭航又塞给小叶子跟X君几块。他盯着这群龙猫,顿感有人质也没辙了。
他跟梁泽,似乎走到了一个太过于宽的鸿沟,跳过去还是摔死全是未知。
看看这间屋儿吧,梁泽的宠物在,梁泽的书在,梁泽的睡衣在。唯独......拥有这些使用权的人,不在。并不知道还会不会在。
眼看就要是春节了。这么一节骨眼儿,这么一情形。杭航不想哭,也笑不出。
Act 17 感恩戴德
我是帅哥:喂,我想了一宿,我吃亏了
爱心 123:?这是什么意思?
我是帅哥:我这么一个玉树临风、貌似潘安的
爱心 123:你打住,我稍微替你有些脸红。
烟袋斜街10号 下
我是帅哥:没事儿,你红着吧,别发烧就行
爱心 123:......
我是帅哥:帅哥你听我说完!
爱心 123:说,我脸红着。
我是帅哥:我还英俊潇洒、完了钻石王老五
爱心 123:举手发言
我是帅哥:许了
爱心 123:钻石王老五我实在不能点头,这有点儿欺骗上帝的意思了
我是帅哥:那好吧,去掉钻石王老五
爱心 123:嗯,谢谢
我是帅哥:就总之,我这么说,就是想表达我是个优良雄性!
爱心 123:好,你想得出什么结论呢?
我是帅哥:我不该被你骑啊!
爱心 123:你反射弧真长==这都是既定现实了,你还想怎么地?
我是帅哥:我认为以此条件,说明我不比你差,也就能得出结论,我不该给你当媳妇!
爱心 123:不可否认,你可以这么逻辑分析。但!
我是帅哥:但什么?
爱心 123:我这么牺牲奉献的承包了你,做你男人是理所应当的!
我是帅哥:且慢,你怎么就牺牲奉献了?
爱心 123:目前为止,除了我,有人陪你孤老终生嘛?
我是帅哥:......没有
爱心 123:为什么呢?
我是帅哥:(T.T),雌性最后都不选择我,她们歧视我
爱心 123:那还有别的雄性承包你吗?
我是帅哥:显然没有......
爱心 123:对吧,我是不是牺牲奉献?
我是帅哥:哭,我一辈子都被女人骗,我哥给气得都不让找女朋友了......到了骗来一男的
爱心 123:恩恩,你命好啊!
我是帅哥:哈哈哈哈,是哈,我命是不错唉~~
爱心 123:女人哪儿有我好,是不是
我是帅哥:对啊!帅哥你是善人,无私的奉献,也就索取片刻欢愉......唉,帅哥,我都替你不值当!
爱心 123:什么话= =你多可爱,多能带来生活乐趣
我是帅哥:真的?
爱心 123:真的!
我是帅哥:帅哥!我爱你!
爱心123:摸摸,我也爱你(☆_☆)
我是帅哥:我得出门了,晚上去找你,蹭~
爱心 123:去哪儿?
我是帅哥:去趟出版社
爱心 123:行,车上放件大衣,别犯懒,今天特别冷。
我是帅哥:不用吧,就两步暴露野外!
爱心 123:用!快过年了,别感冒。
我是帅哥:好,我闪人!
梁泽关了本子,蹲在小沙发上,点了颗烟,越想越对!自己真的很过分唉!不是一般过分,是过分的不能再过分了!分明就是狗咬吕洞宾嘛!帅哥是多么好的一个人?人家基本属于舍生取义了!想来想去,一辈子,对自己这么好的人,除了老哥就是店主了,自己居然还有非分之想,这太过分了!
这让梁泽想起小时候哥哥给他读的一个寓言故事。说一个砍柴的把斧子掉进了河里,河神出来,依次拿出金的、银的,可他的却是铁的。这故事告诉我们,人,不能太贪婪。
哎呀呀,这就犯了七宗罪了,贪婪!
梁泽越想越觉得自己不是东西,恨不能现在就扑去店主怀里道歉,只可惜现在扑去了,出版社会像砍猪头似的把他脑袋砍下来。
穿好衣服,特意拿了外套,梁泽出门。
到出版社不到四点,今儿黑压压的阴天,不知道会不会下雪,反正此时基本感觉要天黑了。
孙主任热情接待了梁泽,端着一杯滚烫的咖啡放到他手里。那是个五十岁上下的女人,头发染的一丝不苟,小眼镜儿架在鼻梁上更加凸显出她的智慧。
"小梁啊,稿子我们几个编辑都看过了,感觉相当不错。"
"那是!我奋斗了那久呐!"梁泽嘿嘿笑。
孙主任看着梁泽,心里说了,行,你小子真不知道什么是谦虚,可嘴上她可不敢这么说,今年他们还指望送这位这部小说参选呢!一年出版那么多小说,能拿上严肃台面的,根本寥寥无几,可如果一年都送不出一本好的,直接关系到明年书号的下放。他们在这上面不是摔了一两次跟头了,要不她怎么会铤而走险,一下子放出那么多稿酬签这么一位。别看梁泽没写过长篇,可中短篇小说相当叫好的,这个年纪能获‘百花奖'就已经不是一般人了。幸亏下手早!但相对于叫好,可就是叫座的反义词。这书送选获奖基本没问题,可是你要想人民群众买回去并看明白,有些难度==要不怎么今天喊他来呐!
"现在吧,有这么一个问题。"孙主任端着茶杯,讪笑着看着梁泽。
"哦?有什么问题?您说。"
"是这样,现在我们经过讨论,认为您的这本书文学价值很高,并一致通过送选百花奖。"
"啊!是嘛!真好!"
"可是吧......"
"嗯?"
"在发行方面,有一些我们具体的考量。"
"好比说?"
就这个时候,梁泽听到了高跟鞋蹬蹬蹬的响动,回头望过去,然后,"啊!怎么是你!"
进来的女人也惊奇了一下,"是你啊?"
"你们认识?"孙主任起身。
"诶你叫什么来着?"女人皱着眉琢磨。
"我也想这问题呢。"梁泽拍脑袋。
孙主任瞠目结舌,这什么情况?无奈,介绍吧......
"梁泽,这是谢金燕,我们发行部的主管,金燕儿,这是梁泽,《花开不败》的作者。"
"对对,想起来了。"谢金燕笑,伸出手想跟梁泽握手,梁泽却一动没动,只回了一句,"你好。"
那场完全不靠谱的419梁泽没忘,不仅没忘他还记得这女人的滋味儿,这可不行!这是什么时候?自己可是有妻室的人了,哦,不对,有......不管有什么吧,这类诱惑要坚决抵制。
谢金燕看着梁泽,女人的敏感让她发觉他就是在抗拒她,"孙主任,我跟梁泽算认识,也有过‘交流',"这‘交流'二字谢金燕咬的很重,"我们谈吧。"
孙主任的眼睛转了转,马上领会了谢金燕的意思,道理再明显不过了,交给她,定然搞定。谢金燕是个什么女人,她孙主任知道的一清二楚,她没点儿本事没点儿手段人脉也爬不到现在这个位置,她谢金燕才几岁?三十都不到唉。这么想着,孙主任又看了看梁泽,瞅着挺纯洁一大男孩儿......唉,天下乌鸦果然一般黑,尤其这类顶着文学头衔的流氓。
"好好好,"孙主任这么想着,脸上却是温和的笑,"你们聊着。"
等屋儿里就剩下梁泽跟谢金燕了,梁泽开始坐立不安。那次糊里糊涂,他没想太多,干就干了,这会儿人姑娘穿的时尚体面坐他眼前......你还别说,穿上衣服更好看,再加上那甜腻腻的香水味道,梁泽觉得自己尾巴都钻出裤子了。这就是本能,见了漂亮妞儿谁不想干?除非......同性恋。
幸亏这‘同性恋'仨字儿冒出来,梁泽立马像被泼了一桶冷水--梁泽,混蛋当不够了是吧?你现在跟帅哥一起唉,你得学习成为一个同性恋!
谢金燕一直观察着梁泽,从他脸上表情吧,你还真难猜测他一连串的心理活动,先是满脸色欲继而......变了一和尚?
"那什么......刚孙主任说,发行方面有些考量。"梁泽点烟,非把脑子拽回来不可,公事公办,四个字儿倍儿沉重压在他脑袋上。甭管如何性压抑,他就得这么压抑自己!
"嗯,是。"谢金燕的声音透着一股柔媚,"《花开不败》我也看了,然后感觉确实很不错,只是在发行方面,我们认为有些过于严肃的地方,考虑到读者的角度,我认为是不是应该适当......"
"修改吗?"梁泽只想赶紧结束这场会谈。
"不是不是。"谢金燕却不着急不着慌,"主要是包装角度,比如封面的装帧设计啊,简介啊,还有些必要的炒作,从这个角度出发,我策划的是......"
谢金燕后头到底说了什么梁泽根本没听进去,他那眼睛一直看着地,可那双丰满的乳房,那不着寸缕的光洁身体,那湿润的女性生殖器似乎全取代了地面。
梁泽一直在回答,是,没错,好。匆匆就结束了这场商讨,起身想要离开,谢金燕站起来,刚拉住梁泽的胳膊,梁泽就跟条件反射似的喊:"你干嘛!"
这一下,好么,吓得谢金燕差点儿没坐地上。
"抱歉。"梁泽扶住了谢金燕,"就按你说的,很好,谢谢。"
谢金燕就那么看着梁泽狼狈的逃窜出去了。
杭航一整个下午都在笑,笑梁泽的2以及自己的不厚道。
说实话,他没想到经历过昨儿那场尴尬,梁泽还能第二天没事儿人似的上旺旺打招呼,更加没想到他会跟他争论上下问题,最后怎么也不可能想到的是,他把他给绕进去了!
是自己天才呢,还是......
无论如何,是他太聪明也罢,还是他太傻,目地达到了--他把他给说服了!目前让梁泽从根儿上认定这应该的了。
可是吧......
杭航总觉得自己笑得空洞,他横是不能就这么绕他一辈子吧?难不成二愣子每次醒过懵儿来,他都再绕他一次?狼来了才管用三次,他......能管用几次?
想到这里,另一个问题油然而生--一辈子。
我的天,杭航一下感觉要崩溃,他居然想到了他跟他的一辈子!
杭航曾以为他不可能再这么天真,可事实证明二愣子有这个本事,现在更加佐证,他已经让他陷的格外深了。
为什么不能下来呢?
杭航接着想到了这里。
为什么?
习惯了这样的方式?或者认为自己要占主导地位?因为这样好像更能控制整件事情的发展?
不明白,想不明白,死胡同一条。
好像就是如此,没为什么,但就不能接受。
相当无厘头。
吃过晚饭,梁泽还没过来,他说晚上来,也不知道几点。
杭航正好在整理出库入库清单,也就没急着催。
一年就这么过去了,生意不错,节节攀升。
从电脑屏幕上抬头,杭航恍惚看见一身影,但见那人一头扎进院子,跟敢死队似的就过来了。还没等杭航定睛看清楚,一晃,人影儿没了。
是不是梁泽?
杭航站起来走到门口,探出头踅摸。没人啊!
晕,难道是思念急切生出了幻影?
正转着脑子琢磨,裤兜里的手机‘哈哈哈'笑==
这绝对是梁泽的恶趣味,把他手机短信提示音换成一‘哈哈哈'。
【上楼,我在楼上!】
啊?
杭航一惊,这嘛路子啊?
抬头往上看,没开灯。
想了一下,杭航喊了海红一声,"海红,你盯着吧,我上楼一下。"
"啊,好。盘点完了?"
"甭管,就那样儿吧,基本可以了。"
"诶,行。"海红一边称重一边答。
杭航洗手上楼,刚一开门那冷不丁的黑还真让人不适应。更让他不适应的是......有人直接把他拽了进去,挺粗鲁的把他顶在了墙上。然后就是......无比热情的吻,浓烈到让人甚至无法喘息。
杭航几乎快招架不住了,二愣子大变身?
世纪魔法了!
"嗯......"杭航抓住每一个能喘息的机会。这人到底怎么搞的?这么一个时间,狂野的一塌糊涂!楼下还开着店呐!认识到现实之后的反作用力?崩溃,这可太强大了!
梁泽一直没说话,他吻了杭航很久,现在刚刚放开,就去同样粗鲁的脱杭航的衣服。
"梁泽!"杭航想推开他,太离谱儿了= =
梁泽纹丝不动,只是拽着杭航的衣服。
不一会儿杭航的上衣就被梁泽给扥下来了,背脊贴着冰冷的墙壁,这一下给他冰的,更让他受刺激的是,梁泽湿热的吻缠上了他的脖颈,然后是胸膛,顺着一路向下,他跪了下来,一边解他的裤子,一边不住的亲吻他的腰。
他想干嘛?
这是杭航一下反应过来之后的问题--他想干嘛?
来强的?
这想法让杭航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这梁泽要想比力气,自己绝对败北!
不应该啊,不是把他转进去了吗?难道是我被他给迷惑了??
杭航脑子里现在有无数种可能,却完全分析不出个所以然来。
"冷吗?"梁泽解开了杭航的裤子,站了起来。
"你......要干嘛?"这句刚问出来,杭航就感觉到两人贴着这么紧毫无缝隙的某个部位......
梁泽又吻上了杭航,持续不断的吻,毫无章法的吻。一边吻,他一边脱他的裤子,一扒到底。他还在吻他,吻得愈发的霸道,并仓促的脱着自己的衣服。赤裸后,梁泽下面那小兄弟不是一般有精神,一下下蹭着杭航的小兄弟。
梁泽绝对是把杭航的火儿给点起来了,可杭航制不住梁泽,他想干他,可是他没法摆脱他的束缚。
他用力的吸吮他肩膀的时候,下面那话儿顶进了杭航的两腿间。湿润的前端在光滑的大腿内侧蹭着,一下一下。
"梁泽......你放开我......"
"帮我弄啊......"梁泽的声音特别的低,像是撒娇又像是闷哼。断断续续,即便是贴着耳朵呢喃,杭航也听不清。
"什么?"
"你都不热情......"梁泽啃咬着杭航,急促的喘息。
这下杭航听清了,他......这是发情吗?大冬天发情?莫名其妙发情?
"你先放开我啊,你这么压着我我怎么帮你弄!"
梁泽是被杭航给压在床上的,他抓着他的肩,身体重重的落在了床垫上。刚躺稳,他就去抓杭航的头发,拖着他往下滑,下面那直愣愣的东西迫不及待的就捅进了杭航嘴里。
那东西在杭航的口中一下下顶着,顶的杭航几乎都调整不过来呼吸。
梁泽如此的迫切,挑逗的杭航恨不能现在就闯进这副身体。
梁泽不停的起伏喘息,杭航的脑袋被他压着,死也不放开。杭航一边对付着嘴里这暴徒,一边尽可能的去拽床头柜的抽屉。碰翻了灯,玻璃灯罩哗啦一声响,可谁都没在意。
够出润滑剂,杭航倒了很多在手上,冲着身下人分开的双腿就去了,摸到那紧绷的洞口,挤压了一会儿,手指就探了进去。动了几下,梁泽就死死的按住了他的脑袋,接着腥涩的味道就在杭航口腔内蔓延。
杭航闯入梁泽的身体只用了几秒钟,然后就是抑制不住的快速冲击。他觉得他会把他撞散,可他就是绅士不起来。梁泽的腿被杭航压得几乎快麻了,他抓着他的胳膊,想让他放开他哪怕一小会儿。可那人偏不。
梁泽受不住了,断断续续的表达他的腿麻了。
杭航拽起了梁泽,小兄弟退了出来,然后勾住他的腰,让他侧躺着,紧接着再度闯入。梁泽几乎是连放松一下都没来得及就再度被填满了。那种猛然抽出又被闯入的剧烈刺激让他前面又蠢蠢欲动了。
他的腿勾着杭航的腿,慢慢的适应,手滑下去取悦自己。
杭航等他稍稍适应,就拿开了梁泽腿的钳制,放肆的动了起来。
一下下的冲击让梁泽哼哼出声,手里的小兄弟也兴奋起来。
他们像两条蛇似的缠绕着,直到都发出崩溃一般的粗重急喘。
杭航射在了梁泽的体内,他就是太舒服了,已然别的全部忘记。梁泽舒服过后,缩成一团,手死死的抓着枕头。太爽了。
两人沉默无声的躺了许久,直到杭航的手机大响。杭航慵懒的下床,在满地的衣服裤子里翻找。来电显示是海红,杭航给按了。又趴回了床上。
梁泽躺在那里,脑子几乎是空白的。他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等同于畜生了。沉浸在性爱中脑子根本什么都不想,就那么最原始的搞。而刺激他萌发这场激情的毫无疑问是谢金燕,他发誓他在那间空旷的办公室再多呆十分钟他就能把她给干了。这让他非常的羞愧,没爱的性不算什么,人本身就是动物。他的羞愧在于他的龌龊,他不开灯,他近乎强迫的跟杭航做,然后......他钳制他的时候,他完全把他想象成一个女人。所以他兴奋,所以他狂热。这毫无疑问是对杭航最大的侮辱。
手覆盖了上来,胡噜着梁泽的头发,"你躺着别动,累就睡一会儿,我得下去一趟。"杭航说着凑过来亲了亲梁泽的背脊,"没把你折腾坏吧?"
梁泽连贫两句的心思都没了,只是乌里乌涂的答,"没。"
"果然困了,睡吧。"杭航下地,眼睛早已适应了黑暗,胡乱的穿上衣服就开门出去了。
下台阶两步,忽然想起梁泽的烟他可能够不到,就又开门,进卧室,翻出梁泽裤子兜儿里的烟扔给了他,"接着。别下床了,我回来收拾地面。"
杭航很满足,这种满足不单单是身体上的,更强烈的是内心。二愣子开窍了,就算是被他绕进去的也罢,他至少能从他跟他的性爱中得到愉悦了,这是多大的进步啊。与此同时,杭航也深知梁泽的步步妥协,那是让人由心而生的感动。
梁泽等杭航离开才爬起来点了烟,下面几乎是麻了,他靠在温软的靠垫上,借着月光注视着那一地散碎的玻璃。
莎士比亚说:成功的骗子,不必再以说谎为生,因为被骗的人已经成为他的拥护者,我再说什么也是枉然。
他老人家还说:人们可以支配自己的命运,若我们受制于人,那错不在命运,而在我们自己。
梁泽头一次感受到如此这般的痛苦。
Act 18 一定很爱你
爱心 123:今天能忙完?
我是帅哥:差不多,手里还有一点儿就写完了!
爱心 123:好~那一会儿早点儿过来吧。
我是帅哥:?
爱心 123:晚上跟我见个朋友,好否?
我是帅哥:跟你一样管饭吗?
爱心 123:......
我是帅哥:帅哥,你咋不说话了?
爱心 123:说。
我是帅哥:那管饭吗?
爱心 123:管!
我是帅哥:哎呀,果然你朋友都跟你一样好^_^
爱心 123:你上辈子饿死鬼吧?
我是帅哥:啊!还说呐!我昨儿夜里玩儿了个游戏!算命的!
爱心 123:哦?
我是帅哥:就算我上辈子怎么死的!
爱心 123:......真是饿死的?
我是帅哥:对!关键你猜你怎么死的!
爱心 123:气死的!
我是帅哥:我操!你怎么知道的?死于肺痨!
爱心 123:......
门口风铃响,杭航离开了计算机前,跟二愣子说让他赶紧忙,忙完直接碰头。进来的是张大爷,拎着一小笼子,笼子里是他们家那吉娃娃。
"小航啊!"张大爷把笼子放在了地上,"还是寄养,今天开始到初六。"
"大爷,您没看见我门口挂的牌子?"杭航满脸黑线,硕大一牌子瞎子也能看见:今年春节期间休息,不能为您提供寄养服务,我们深感歉意。
"啊!看见了!"张大爷仍旧笑眯眯。
"呃。"这句出来真给了杭航难度,完全不知道怎么接了。他这宠物店今年是第三年,头两年春节都不休息,但现在他有了二楞子,二楞子春节又说一起过,他就决定休息了,还特意多给了海红跟盈盈几天假,反正再过三天就年三十儿了。可......看来张大爷很不甘心,这也代表了很多老顾客的不甘心。只是他们没张大爷这么绝罢了==
"是这样,你看咱们这么熟,我这个丢丢也小,你就给看几天吧!"张大爷相当‘直爽'的表达了他的意图。
"大爷,是这样,我要是在这儿,我就不挂牌子了。"杭航硬着头皮推辞。
"你要出远门儿?"
"嗯,是,要去朋友家过年。"
"是齐霁吧?齐霁不也养狗嘛!你看你就带带我们丢丢。"
杭航气结,"张大爷,不是去齐霁那儿!"
"你去哪儿就带着它呗,你又不出国去你父母那儿。"
崩溃啊!杭航愣是给噎的没话了。
"就这样,我不告诉别人,你放心。"
杭航赶不及拒绝张大爷已然出门了。
蹲下来,看着笼子里的丢丢,杭航忽然没了脾气。这小家伙儿跟他熟,每次张大爷过来给它买狗粮,它到的比张大爷早==
拎着笼子到寄养处,倒了些狗粮和水给它,杭航还格外给了块儿狗饼干。与此同时杭航思踱他要多带一活物儿过去,梁泽会不会有意见。
最近杭航觉得自己有点儿搞不懂梁泽,是真的搞不懂。以往他那脑子就跟注水了似的,最近有愈演愈烈的趋势。
那天热情似火的折腾完,梁泽睡醒什么也没说就走了,打电话给他,他说他想起差专栏两期稿子,着急先回去的。杭航没当回事儿。可接下来三天这人一次也没主动联系过,更别说过来了。问他怎么搞的,人老先生讲话忽然想写个东西。继续等,仍旧是忙忙忙。直到今天,齐霁说快过年了,一起吃个饭,杭航再去问梁泽,梁泽说忙完了。
杭航感觉到二愣子有哪儿不对,又说不出来到底是哪儿。就是有什么发生了微小的偏差似的,肉眼都看不出来,可就差那么一点点火箭也能发射失败。
杭航摇晃了一把脑袋,觉得似乎是自己矫情了,敏感的跟什么似的,干嘛呢!那可是梁泽,他什么路子都不新鲜。他喜欢你的,放心!这点千真万确不是?啧啧,那天献身多有激情啊!再说了,年底谁不忙?就算什么都不算,作家突然有灵感你也不能拦着不是?
想到这里杭航感觉又还好了,掏出手机给齐霁打了个电话。
"喂?"齐霁接的挺快。
"接的够快的。"杭航靠着架子,顺手拿起了一旁的清单。
"嗯,洗完澡,出来刚想点烟手机就响了。"
"他今天忙完了,没问题。"
"行,那吃什么?"齐霁那边传来打火机的声响。
"看你呗,我俩无所谓。"
"啧啧......我俩~~"
"你......"
"多么亲密啊!"
"还有点儿新鲜的吗?"
"杭航......我怎么觉得你有点儿不好意思了?"
"我至于嘛!"
"至于吧,初恋么,哈哈。"
杭航皱了皱眉,话说,这还是他头一次跟齐霁说他在谈恋爱。杭航从未向齐霁提及过自己之前的恋情。这使得齐霁看来,杭航总是跟谁都一般般,也没想不一般过,"要不西湖船菜?"
"不错,他爱吃吗?"
"这世界上能吃的没他不爱吃的。"
"呃"。齐霁一愣,"你能别这么破坏人形象吗?"他好歹还挺崇拜他唉。
"得吧。真没破坏的意思,他大脑分区失调,就跟我以前那计算机似的,C盘最小。"杭航一边说一边笑。这次他介绍他们认识,前后也犹豫过很久,他相信齐霁跟梁泽很容易打成一片,却不确信自己跟二愣子能不能行。齐霁八卦了数次两人的进展问题,杭航真不知道迟钝的齐霁怎么就认定他能跟梁泽有什么,并在一个还没什么的时候。杭航最后认为,大约世界上大脑分区失调的人都有他们自己的传递信号。非这个种族,无法破译。
"你这张嘴唉......"齐霁摇头。
"你订位子吧,我手里还有些活儿,暂定七点?"
"行,没问题。我六点半左右过去你店里。"
"晚上见吧。替我摸猛男两把。"
收了线,杭航笑了,不用看他都知道自己笑得堪比弱智。恋爱似乎总是如此,轻而易举就能让天才变白痴。
正这么想着,杭航收到一条短信:【帅哥!爱的使者出门了!】
爱情让白痴变什么呢?
似乎只能是白痴+白痴了= =
梁泽敲下最后一个句号,从机器前离开。简单洗了个澡,换了衣服,刮胡子的时候他认真的盯着镜子里那张脸孔,竟然觉得如此陌生。电动刮胡刀呲呲的响,他的脑子也跟着刺啦刺啦的响。
对于梁泽来说,从来做什么决定都是yes orno,唯独对店主,似乎一切的是或否都不干不脆。说要写东西实则是对现实的一种逃避,可逃避这若干天,一切什么样儿还什么样儿。梁泽俨然意识到一个无比深刻的问题--他跟杭航,到底算什么。
杭航是什么问题都没有的,他知道他在谈恋爱。可自己呢?到底进没进入状态?甚至有没有可能进入状态?
思来想去,梁泽只有一个模糊的结论--他喜欢杭航。但这种喜欢究竟是什么他却说不清。跟朋友肯定不一样,但跟......情人,似乎也达不到。他只明白,他无法失去他。也因此,因为是这个结论,到最后,梁泽只能要求自己按部就班,他喜欢杭航,杭航喜欢他,这点二人是共通的,他梁泽只要按杭航需求行事就罢了。
并且,为了避免那天那种操蛋事儿发生,梁泽决定远离女人。错不怕,怕就怕知错不改。他梁泽不是混蛋也不想当混蛋,因此,珍惜爱情远离女人!杜绝种种诱惑,他跟杭航总有一天能好起来,不对,不是好起来,是更加好!
再去看镜中的自己,梁泽觉得那人精神很多。遂,对着镜子咧嘴笑,"我是帅哥!我爱帅哥!我们是霹雳无敌二人组!!"
念完咒语,梁泽给杭航发了条儿短信:【帅哥!爱的使者出门了!】
杀将到烟袋斜街10号,不到六点。梁泽‘哈罗'着进门,杭航正给顾客算账,见二楞子精神奕奕打招呼,抬头对他笑了笑。梁泽看杭航正忙,就去找龙猫玩儿了。
小叶子的宝宝长的挺大了,见了梁泽还躲躲闪闪,现在梁泽坚信杭航有句话说的是对的--龙猫一生就认一个主人。显而易见,这宝宝认了杭航==
小叶子不停的跟梁泽起腻,隔壁笼子里的一休不干了,跳上了咔咔的背,踩着咔咔,似乎这样能让自己更抢眼。
梁泽看到这一幕,嘴里念念有词:"一休啊一休,你真是傻的可爱。"他殊不知很多时候自己的智商还不如他的这位龙猫朋友。
一猫打点了一些白薯干,梁泽很满足。杭航送走了客人踱步过来正看到梁泽在笑,"美什么呢?"
梁泽回头,没想到杭航亲了他额头一下,四下看看无人,吧唧,他回敬了一口。
"晚上订的西湖船菜那家,没问题吧。"
"好吃!"梁泽乐的更美了。
"果然上辈子饿死的,给你拿张纸巾擦擦?"杭航无奈。
"诶,还没给小叶子宝宝起名字呐!"梁泽一拍脑袋。
"嗯,是,决定自己留着?"
"当然!"
杭航皱眉,"咱......四只龙猫了。"
"就多张嘴嘛,多热闹!"
"得......"
"话说......一休跟咔咔还没生?"梁泽瞅着咔咔斑秃的脑袋,咋就不见好呢?
"你这什么逻辑?非得生?"
"我喜欢宝宝,跟当爸爸似的!"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杭航不吱声了。
梁泽并没意识到话题偏左,听杭航没吭声以为又是加重家里粮食负担,也就没继续,心说:吝啬的帅哥,你明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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