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怒而飞,其翼若垂天之云。是鸟也,海运则将徙于南冥。
(它)奋力而飞时,那展开的双翅像(从)天边垂下来的云彩。这只鹏鸟,随着海水运动(的大风)迁徙到南方的大海。
2抟扶摇而上者九万里,去以六月息者也。
(它)乘着旋转风飞上数万里的高空,离开是凭借六月的大风。
3天之苍苍,其正色邪?其远而无所至极邪?其视下也,亦若是则已矣。
天空的深蓝色,是它真正的颜色呢,还是天空高远没有尽头呢?它俯瞰下方大地,也不过像人仰望天空一样罢了。
4背负青天而莫之夭阏者,而后乃今将图南。(否定句中代词作宾语前置;乃,才;图,计划;南,n-v,向南飞)
(它)背对青天而没有什么东西能阻挡(或阻碍)它,然后才像现在这样将计划向南飞行。
5奚以之九万里而南为?(固定句式:奚以……为? 之,动词,到;南,n-v,向南飞)
哪里用得着 到九万里的高空再向南飞行呢?
6适莽苍者,三餐而反,腹犹果然
到近郊去的人,一天之内返回,肚子还是饱饱的。
7适千里者,三月聚粮。之二虫又何知!(之,代词,这;何知,疑问句中代词作宾语前置)
到千里之外的人,三个月前就要准备粮食,这两只小鸟又知道什么呢?
8小知不及大知,小年不及大年。奚以知其然也?
小智慧比不上大智慧,寿命短比不上寿命长,凭什么知道是这样的?
9绝云气,负青天,然后图南,且适南冥也。(然后,这样之后;图南,见第4句;且,副词,将要)
(鹏鸟)穿过云气,背对青天,这样之后才计划向南飞,将要到南海去。
10彼且奚适也?我腾跃而上,不过数仞而下,翱翔蓬蒿之间,此亦飞之至也,而彼且奚适也?(且,副词,将要;奚适也?:疑问句中代词作宾语前置)
它将要飞到哪里去呢?我跳着向上飞,不超过数仞就落下来了,在蓬蒿之间盘旋,这也是我飞翔的极致了,而他它将要飞到哪里去呢?
11且举世而誉之而不加劝,举世而非之而不加沮。
况且全世界的人都赞誉他,他也不会(因此)更加受到鼓励,全世界的人都责难他,他也不会更加沮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