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罢太旧”论英雄
——太旧高速公路建设备忘录(谷笑)
山重水复疑无路,虎啸龙吟战太行。
如今,在144公里的太旧路沿线,曾沸腾了3年的营帐,已人去屋空;曾轰响了3年的炮火,已硝烟散尽。5万筑路大军,用血、用汗、用生命,在苍茫的群山中,把一件精美的艺术品——太旧路奉献给全国人民。
龙过生云,虎过生风,战罢太旧,且来论英雄。
3年来,南去的云、北归的雁,可以作证;西来的风、东流的水,可以作证;每一方沉埋在地下的基石可以作证,每一块镶嵌在山崖上的护板可以作证;证明我们的太旧将士不愧是一支催不倒、压不垮,攻必克、战必胜的钢铁之师。
战鼓声声催将士
如果说1994年6月25日省五大班子太旧工程现场办公会是太旧会战的序幕,那么,8月12日的誓师大会便是太旧会战的正式全面的展开。为一项工程而召开规格如此高、声势如此大的誓师大会,在山西的历史上绝无仅有。大有壮士断腕不到长城非好汉的气魄。
四平八稳的工作作风,已使我们一次次地坐失良机。
誓师大会在省城太原湖滨会堂召开。省委书记胡富国,省长孙文盛向筑路大军下达了神圣的军令:“1996年全线通车!”
这是对着全省3000万人民的庄严的承诺、神圣的誓言。
头戴安全帽的太旧铁军的总指挥杜五安是在12天以前,临战选将,担任省交通厅厅长职务的。他站在台上,接受了军令。他知道,军令如山!
太旧路一役能否打好,关乎着山西经济能否振兴,关乎着省委、省政府的诺言能否实现;退一步说,也关乎着铁军声誉,决定着指挥者命运。所以,一上太旧,有进无退,成也太旧,败也太旧。
工期已经关死,退路已经堵死。而此时的现实是,投资仅占全路投资的1\3的东西段工程,开工一年完成的投资额才刚刚过半;而工程更为艰巨,投资占全路投资总额2\3的中段工程尚未开工;需投资3亿元的武宿立交枢纽工程还仅是一张图纸,而这座常规需两年工期的特大立交桥,按计划要求的工期仅剩10个月了。要求1995年10月1日东西段通车,1996年全线通车,困难实在是太大了。
有人也许会说,按设计要求,5年不就结了吗?干嘛非要提前两年?道理很简单也很神圣:第一,延长工期,意味着扩大投资。这是山西经济所无法承受的;第二,山西经济建设已经和周边省份拉下步子,交通建设等于我们给自己安装腾飞翅膀,而延长工期,将失去赶超的机会!
那么,五年工期三年完,站在科学的角度看可行吗?为此,省委、省政府曾请专家认真论证,认为,只要科学组织,精心管理,加上发挥山西老区人民自力更生、艰苦奋斗、团结拼搏、无私奉献的革命精神,我们就一定能提前两年把太旧路拿下来。
话虽如此,但要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把大山搬掉,把深沟填平,把数以百计的桥涵架起来,把数千万立方米石方、土方倒腾个个儿,把30亿元的钱变成精美的高速路,如此之艰巨的工程,在全国道路建设史上实属罕见!
于是,工期、进度,成了千军万马昼思夜想、逢会必提的最为敏感的一根神经!战鼓声声,催促着万马战犹酣的筑路将士。
刚刚接任省交通厅党组书记、厅长的杜五安,带着厅党组一班人,在太旧工地召开了新党组第一次党组会议。会议响亮地动员,全省交通系统干部职工要想太旧所想、急太旧所急,一切工作围绕太旧公路建设,齐心协力共同奋斗。会议决定:现已开工的东西两段在施工管理中,要倒排工期,倒计时!
整个太旧工地进入一种战时状态。一支支青年突击队工程决战队成立起来了,千万只宣誓的拳头,高高举起在战旗下,“为有牺牲多壮志,敢叫日月换新天”,“脱皮掉肉,也要拿下太旧”的钢铁誓言,响彻太旧工地。一批一批共产党员身先士卒昼夜奋战在工程第一线,一批一批先进青年又在火线加入党组织。工程指挥部组织的大兵团工程大会战一个接着一个:东段路基大会战,旧关路基大会战,冬季备料大会战……
在工地,不论是总指挥部也好,各施工单位的分指挥部也好,那里的灯光常常是彻夜长明。午夜了,热烈而严肃的会议还在进行;天亮了,身负重任的指挥们又毅然离开刚刚躺下的床头……。交通厅副厅长,太旧公路建设指挥部常务副总指挥刘俊谦,几个月里,不知道12点以前睡觉,哪里有问题,就出现在那里,几个月里,过度的疲劳,使他眼底出血。同志们劝他睡一会儿,他说,等太旧路修好了,我心里才能踏实,才能睡着、睡好。
和刘俊谦同志一样,奋战在太旧线上的许许多多领导同志、普通工人一连数月不知道回家,忘记了时间,只知道马不停蹄抢工期,抢进度,连过年,也只是在电话里和家人团聚。
为了工程进度这根神经,交通厅竟有7名党组成员亲自参加太旧路建设;从1994年8月到1996年5月,厅党组有29次在太旧工地现场办公!震动太旧路工地的党组现场办公,要数1994年11月4日那一次了,这次会上,某工程处处长,因延误工期被就地免职。那天,杜五安厅长指着一座80米桥梁的地段激愤地说:“这桥不修、难道让人长翅膀飞过去?”他累病了住进医院,于是病房就成了会议室,一道道命令、一个个决策,从病房传到太旧路。甚至,有一次,他竟然挂着吊针,坐车跑到太旧工地,现场指挥。
身为交通厅厅长又兼任太旧路建设总指挥的杜五安素以干练和果断而著称。11月7日这天早晨,在工地现场办公几天之后,正准备返回太原。却听到了一条意见:“一座80米的桥梁没动,你就急了,武宿立交桥火烧到眉毛了,至今还未征地拆迁,可也不见提一句说一回,这可是大事哩!”说这话的是交通厅技术处副处长杨金泉。令杨金泉大为震动的是,想不到杜厅长当天下午就给他打来了电话,告诉她:“武宿立交枢纽建设指挥部成立了。明天召开指挥部会议,你明天上午赶到武宿开会。”他万万没有想到,仅仅几个小时的功夫,厅里就拟就了向省里的报告,就得到了纪馨芳副省长的批准、就组织起一个指挥部的人马,会议……这是什么速度?这速度又意味着什么?太旧路工期一分一秒也不能延缓啊!
为了工期这根神经,太旧路上曾发生过这样一个故事:接到开赴太旧路建设工地的通知后,大同公路分局第四工程处处长李应怀,把同窗好友、大同公路分局副局长寇振林约到一块,相对而坐,举杯盟誓:“此为壮行酒,工程不能如期完工或质量出了差错,你我此生誓不饮酒!”
为了工期这根神经,太旧工地竟有这样的病人:吊车司机发高烧,在驾驶室里挂上输液瓶,继续吊装作业;一位工程处长小臂骨折,打上绷带不离指挥现场,以致使伤骨几次错位重接;一位领工员脚摔伤,疼得拄起单拐还不能走路,他硬是拄上双拐、坚持数十天不下火线,直到任务完成一检查,才知脚上早已是骨折。
为了工期这根神经,太旧工地竟有这样的玩笑:施工队伍前脚搭起工棚,后脚就住了进去。外面寒风刺骨,棚里炭火把淋湿的泥墙烤得热气腾腾,工人们乐呵呵地称此为:“免费桑拿”;工人们晴天一身土,雨天一身泥,衣服上旧泥巴添上新泥巴,但是谁也顾不上清理。大伙儿戏称自己天天穿“泥子大衣”;将士们餐风露宿,身上不是蚊子叮了,就是被虫子咬了,皮肉上旧疤掉了结新疤,他们却高兴地说,这是参加太旧路建设结得“光荣疤”!
何等豪迈的气概!何等广阔的胸怀!从太旧路上升华起来的这种神圣使命感,以至由此而凝聚起来的“太旧精神”,推动着太旧工程高速度前进。
大业不敢留隐患
1994年11月11日,正当太旧路东西段建设进入高潮,中段工程即将全面开工之际,邹家华副总理又一次来到了太旧工地视察。邹家华同志特别强调施工质量问题。他说,基础设施建设要经得起时间考验,高速公路的标准起码要15年不大修。千万要靠得住,不能有侥幸心理。基础设施建设,质量是第一位的,要把太旧公路建成山西第一流,以至全国第一流的公路。
人们清楚地记得,这是邹家华副总理第二次专门说到太旧路要严把质量关。相隔一个半月前的9月30日,他就亲自写信给胡富国书记,说:“对太旧高速公路的质量,一定要严格要求,千万不能放松。”
省委书记胡富国省长孙文盛都曾数十次深入太旧工地视察工作,不论是春夏秋冬,不管走到什么地方,每一次的话题都特别地强调施工质量。
太旧高速公路建设指挥部,更把“质量”当作最大的一篇文章来做。早的不说,1994年8月,新的交通厅党组刚刚组成,当时正值太旧东西段路基工程激战之际,整个工地上回荡最响的口号便是“成也压实度,败也压实度”,压实度指路面压实的程度,是路面质量的关键,质量意识是这句口号的中心内涵。
人民把30亿元资金交给太旧人,同时,也就把信任和责任交给他们。太旧人不敢稍有懈怠,点滴马虎。千秋大业,不敢留丝毫隐患。
在充分地提高、统一认识的同时,总指挥部在组织管理上采取了一系列严密的保证措施。首先,各指挥部与施工单位逐一签订明确的施工目标责任状。进一步明确工程进度和质量要求。第二,在施工全线建立健全了“人员、技术、设备”三位一体的质量保证体系。各施工单位全部成立了工程质量自检小组,制定并执行了严格的自检制度。第三,实行了全过程全天候的施工监理。东西两段全线共设7个工程监理部,100多名监理人员,平均每公里设监理人员1.2人,这在全国高速公路建设中是少有的。第四,指挥部对工程质量进行经常性抽查,并选择工程质量优良的单位,召开现场会,及时推广先进经验。除此而外还确定了工程不达优良标准属不合格工程、不予验收的规则,从而达到以分项工程优良,确保全部工程优良,以段段优良,确保全线优良。1996年5月,全线工程经交通部公路管理司组织的质量检查,总合格率达到96%。
人们早已熟知的老公路彭传直,人已为太旧路献身,可他的事迹还被人们广为传颂。人们敬称他为“彭老总”。退休之后,不受外界高薪聘请,毅然担起山西公路监理技术咨询公司驻太旧监理部总监的重任。身为监理,按理说他的职责很明确,主要是监理工程质量,并协助指挥部控制工程进度、控制工程投资。彭总在太旧路上却不分份内份外,一心要把自己全部的才智和余热贡献给山西第一条高速公路的建设。
桥台跳车,是令世界桥梁界头疼的一个难题,也是彭传直多年来思索的一个问题。由于物体的热胀冷缩,桥台和梁间必须留有余缝,余缝间必须有伸缩装置,伸缩装置损坏,就会造成行车时的跳车现象。他对山西桥梁作了10年观察。发现传统的“予切缝”容易损坏,不适应将要承担重任的太旧高速公路。经过深思熟虑,他提出变更设计的建议。但起初,没有得到设计单位的响应,他们认为,沈大线就是予切缝。沈大线能用太旧线就不行?但是一次,在榆次市参加指挥部召开的一个会。散会后,他拉上司机先行赶到太榆路小桥处,他知道指挥部的车子要从这里经过。当指挥部的车来到这里时,他拦下了车辆,请领导们下车观看小桥予切缝损坏严重的情况。推及太旧路予切缝损坏后的结果,他再一次建议变更设计。彭总的建议引起了指挥部高度重视。杜五安同志为了研究这一问题,三次亲自乘车体验损坏后的予切缝跳车,研究太旧路上伸缩缝的分布情况。他说,太旧路有桥梁近百座,如果桥台跳车问题处理不好,过一架桥车跳两下,那我们从太原出发,就成了“蹦蹦跳跳”到北京了。
最终,太旧路接受了彭传直的建议,将东西两段的桥梁伸缩缝全部使用在国际上享誉很高的毛勒缝装置。
高贵生,是敢于拉下脸来做人的中段指挥部副总指挥。1995年3月底,她们组织了一次全面质量检查。当发现韩坡特大桥桩基基础施工违反操作规程,灌注桩不用检孔器,甚至有弄虚作假时,指挥部当机立断,在该处召开了现场会,做出了把该项工程的施工队和负责这一工程项目的监理工程师代表赶出太旧工地的决定。而铁十七局五处原中标2000万元的工程,由于以快速的行动从分布全国各地的施工网店调遣设备进驻太旧工地,如期开工,并成功实施了太旧路上规模最大的一炮松动21.3万立方米石方的大爆破,赢得了指挥部的信赖,连续两次给这家施工单位追加了1000多万元的新标段工程任务。
1994年6月25日,省委省政府等五大班子领导到太旧工地时,胡富国书记特别留意的是一条巨型大坝。这是一条300多米长,比8层楼还要高的全部用一块块大青石砌起的大护坡,巍峨壮观,气势恢宏。当听说这一块块大石头都是工人们肩扛手砌垒起来的时候,胡书记动情了,说:“这哪里只是在修路,分明是在三晋大地上建设一条新长城啊!”接着他紧紧握住了身旁一位晒得黑红、高大壮实的汉字的手。深情地说:“你们干得好哇!咱们山西人穷,攒俩钱都缝在裤腰带上,不不敢乱花,但是一定要确保工程质量!”这汉子就是大同公路分局二处处长冯德。人们却不知道,正是这条受到省领导注目的护坡,是冯德率领300名精兵,返工重建起来的。一开始护坡建成后,经检验不符合质量要求。专家论证属图纸设计问题,责任不在二处。即使如此,冯德心头就像堵上了一块铅。指挥部决定之后,他们硬是奋战20个昼夜,进行了返工重建。
冯德说得好:“来太旧我们个人吃点苦没啥,要是质量出了问题,我们就成了千古罪人。”
铁军热血洒太行
5万筑路铁军,3度春秋寒暑。
太旧人在与恶劣的地质条件搏斗的同时,不仅要面对疾病、疲劳、伤残的考验,还要接受死亡的洗礼。你看到彩虹中那耀眼的红色么?那是牺牲在太旧路上8位英雄的生命的旗帜在飘扬。滚滚桃河日夜为他们唱着永久的赞歌;巍巍太行永恒为他们矗起不朽的丰碑。
他们的名字是:刘玉庭、王飞彪、郑镇江、李建华、杜西才、彭国斋、彭传直、韩益中。人们当然不会忘记5万铁军中的杰出代表刘玉庭烈士。那是1994年5月15日,一个连续下了多日暴雨未见放晴的一天。他患重感冒,却依然带病连续几天坚持在阴冷潮湿的涵洞中。高烧病痛折磨得他终于倒在工地上,他临终时只吃力地说了一句话:“给我打一支止痛针,我要回工地!”他死后,人们在他枕头下发现了一封封未曾拆开的家信。谁没有父母,谁没有妻儿,何况家中还有瘫痪的老父亲,可他太忙了。自古道,忠孝不能两全。七尺男儿,隔山北望,把孝悌心、慈父情,都默默地搁下。他走了,走得这样匆忙。出师未捷身先死,长使英雄泪满襟。他的魂魄与青山共存。
1994年9月17日,一个不幸的星期六,太旧英雄郑振江的忌日。这一天,他就像往常一样开着压路机来到12米高的路基上作业,照旧是他压难度大、危险也大的路边缘,把中间留给同伴。由于路基松软,不堪重负,车身突然开始倾斜。周围民工大喊:“快跳车!”他完全有时间从容跳下去。但他心痛这辆花了27万元买来的新压路机,在这关键时刻,机械就是时间。他站起来,察看情况,又坐下去,紧打方向盘,他力图尽最后的努力,保住这台机械……车终于翻下路基,郑振江鲜红的血汩汩地渗进黄土地。在医院他最后一次从昏迷中醒来,说:“我本想保住车……”
笔短英雄多,读者,再听听彭传直的故事吧。这位毕业于四川大学,参加过康藏公路建设,到1992年已60岁的人。拖着有病身躯,瞒着同事,从大运线下来,又冲上太旧路。1994年12月太行山满目萧瑟。“彭老总”病重了,消息传开,太旧路全线笼罩在沉重的气氛中。不到一年时间,彭老完成200份图纸变更,保证了太旧路的质量。1995年7月14日,在疾病和劳累的袭击下,这位老人带着深深的遗憾离开了人间。他多么希望活到太旧路通车的那一天。他修了43年公路,太旧路是他修的第一条高速公路,而他却看不到了。
可歌可泣的太旧人!
可敬可佩的太旧人!
毫不夸张地说,太旧线是英雄倍出的战场。这里,不存在什么出工不出力,而是人人出大力,流大汗,甚至献出鲜血和生命。在这里,人们很少能舒舒展展地睡上一夜囫囵觉,许许多多的干部、工人甚至一天只能睡几个小时,工程紧张时,有多少人几天几夜连轴转拼搏在工程第一线,记者们曾问起过多少遍同一个问题:“修完路你最大的心愿是什么?”回答几乎是一个声音:“睡一个好觉。”
晋城公路分局二处副处长宋鹏义和临汾公路分局二处处长刘宪文因劳累过度患上严重的视网膜脱落症,但都因工程离不开没有及时治疗,到了失明的边缘。但这两位同志却豪迈地说:“人一生能有几回辉煌,能参加太旧路建设,我们也算是潇洒了一回。”有一对夫妻都战斗在工地、孩子生在工地,起名就叫“路路”;
还有许许多多的青年,为了不耽误工程,一而再、再而三地推迟家里早已准备好的婚期……
翻开三年太旧路的建设史,你会发现,感人肺腑的英雄事迹实在是太多了。像年轻副总指挥张润,钢铁青年李玉良、刘宪文、李树平、阎献忠、李开;老知识分子鄂俊泰、虞文景,还有英姿勃发的巾帼英雄郜玉兰、马莲萍、赵晓丽……每个人都有一段段生动感人的故事。
走下太旧路,面对这太行山中流畅而飘逸的曲线,不由人浮想联翩,思潮难平。这气贯长虹的高速公路的设计者是谁?当初在这荒山僻岭间最早拓荒、最早饱尝艰辛的体力和脑力的双重劳动者们,他们抑或是她们,才是真正的无名英雄。当人们还不知道这里将会发生什么的时候,他们悄无声息地来了;当人们把目光聚集在沸腾、壮阔而又辉煌的业绩时,他们又默默远去,又去拓垦新的荒芜。
历史,是千千万万无名英雄创造的。让我们高高举杯,为五万英雄将士祝酒,感谢他们舞出了铺地跨天的长虹彩练,更感谢他们舞动起一条激励后人的生命彩练!
回首太旧路,昔日开山的炮火已烟消云散,千军万马沸腾壮观的喧闹已变得如此宁静。这宁静,却迥异于三年之前沉睡了千万年的荒山的寂寞,你分明觉得出它仿佛是赛场上运动健儿百米冲刺前的蓄势待发;这宁静中,让你感觉到了万马奔腾的气势,让你听得见山西这块大地上鸣响起跨时代列车震耳欲聋的隆隆声响,正沿着这平展亮丽的高速公路向前飞驰,你仿佛感觉到,太旧人的豪迈气概正顺着这气壮山河的路面向前延伸,延伸……
(原载于山西日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