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翻自nogizaka-journal专栏Okabe、管狐的两篇推理文。)
首先是Okabe「『谁杀了她』东野圭吾」
『谁杀了她』是1996年由讲谈社出版的东野圭吾的推理小说,是一本“直到最后都没有指明犯人”的小说。该作品回归究极解谜之趣、开启实验推理新格局,引爆当年网络推理大战。后来经讲谈社推出带有『解说』的文库版,虽然附带有解说,但依然没有指明犯人,直到今天小说的真相依旧是一个谜团。
因此,官方没有公布真相,该小说是可以体验「读者自己进行推理」乐趣的作品,就如可让你自行代入玩一场“安乐椅侦探”的小说。
基于已有的事实证据,从中指出谁是犯人。在没有明示犯人的前提下,不存在正确或不正确,仅仅是去享受一个理论性的思考过程。
『谁杀了“他”』
以下注意剧透。首先请看收录在「太陽ノック」Type-A的DVD里、星野みなみ×松村沙友理的双人PV「どちらかが“彼”を殺した(谁殺了他)」(导演:山田篤宏),然后再來阅读本文接下來的部分。
我在本次单曲的双人PV中第一个看到的便是这个作品,然后确信了这是以东野圭吾的『谁杀了她』以及同样的手法创作的『我杀了他』(1999年由讲谈社出版)为原型制作的PV。
我们可以试着这样去假设,这个PV是让我们饭去对「谁杀了他?」进行理论思考、并进行一番讨论。于是,我决定去接受这个挑战。(笑)
以下列举出本人自己的思考,请大家在看过PV后,先通过自己的思考后再进行阅读,相信能体验到更多的乐趣。
「致读者的挑战书」
在这里有必要再次说明,这次的PV没有指明真正的犯人。原型的小说『我杀了他』同样至今没有指明犯人。所以这只不过是体验一个论理性的思考过程带来的乐趣。
推理领域中一向有「向读者下挑战书」的文化。大家可以去参考日剧「古畑任三郎」系列中各话在解决案件前、想象一下古畑自言自语的情景,弥漫着一种“所有证据都摆在眼前了,读者(观众)也请来思考一下”这般来自作者的挑战的氛围。
「致读者的挑战书」的基本规则是,必须在一个合理的条件下进行。例如“犯人其实是超能力者”这种则是禁忌的一种。就这次的PV而言,“双重人格的表现”这样一个解释似乎也是相当有趣,不过这种不太现实的例证,并不归纳在“合理”的范围内。
然后,一个好的谎言也有局限性。犯人可以自称不是犯人,因为没有这个谎言、整个推理设定一开始就无法成立。关于这次的双人PV,“我是犯人”是可以接受的谎言,因为是在袒护对方。即是——我们只接受作为前提条件而说的谎言,因为这是“给读者的挑战书”中一个默许的规则。(之后的过程如果出现其他谎言我们便不得不在理论上去证实或推翻它。)
因此,“合理的圈套”、“合理的谎言”便是「致读者的挑战书」的规则。
「解谜篇(仮)」
「姓名」:PV中的登场人物是「松村南」和「星野沙友理」。首先,我们必须注意到二人所饰演的角色均是姓氏和名字的交换,不然在说话过程中,你会无法理清究竟所说的人物是指谁。为了避免混乱,本文中将松村沙友理称为『sayurin』、将星野南称为『minami酱』。
接下来,这个PV中仅仅有“一次”,出现了一幕直接提到二人中其中一人的名字。
“我们掌握到松村的视力不好这一条线索”
(过程中有一句台词中提到了“星野桑···”,但后面的对话被minami酱所打断,我们无法得知接下来的内容。因此,无法去追究这个「星野桑」到底指二人中的谁。)
那么,这个「松村」可以判定是指登场人物的「松村南」,但是——并不能断定就是sayurin。因为还存在一个可能性就是「松村南」也可以是minami酱。这就是前面提到的“合理的圈套”。
台词中的「松村桑」,对于我们乃团饭来说很容易先入为主地想到sayurin,这就是巧妙地利用“先入为主”而制造的“合理的圈套”。
接下来,我们先抛开PV的设定,来看看实际上sayurin的视力情况,2011年11月29日的松村沙友理的博文「もちが好き☆」中提到了视力是2.0。另一方面,星野南在LIVE DVD的製作特辑中以眼镜出现,我们在此推测其视力实际并不好(如有其它官方记述,请告知)。
PV中minami酱也自称视力差,并强调没有说谎。作为“读者”的立场需要推理的根据,按前述的默许规则原理,因此在这里我们判断minami酱的视力是不好的。
另外提一下其中偏门的推理方式,这位刑警想通过视力的好坏来指明犯人。如果二人的视力都差的话,就无法判断谁是犯人,必然有其中一方拥有好视力。至少关于sayurin的视力在PV中并将没有提及。
以上推理登场角色「松村南」就是minami酱。
接下来我们来看关于眼镜的线索。
有意无意地出现了多次无度数镜片。无度数是一个必要的前提。眼镜是来自跟踪狂被害人的礼物,PV中的刑警推理谁收到那份礼物,谁就是犯人。这种推理多少有点牵强,不过对于受时间限制的双人PV来说也是不得已的设计(笑)。因此我们遵守PV内的设定。
但是,如果这副眼镜如果有度数的话,那么视力符合此度数的人就是犯人。只要得知度数,就轻易解开犯人的真相。这样一来整场推理设定就无法成立。即是在这个作品中,可以推定关键的眼镜是配上无度数的镜片。
再追加一点,无度数镜片在一定程度上有其特殊意义。按PV中刑警的说法,没有度数的镜片,价格也可能不菲,大多数是从3000日元至1万日元之间。
对这一点的了解上再看PV,自然产生一个“视力差的人会不会特意花钱去买没有度数的镜片?”的疑问。当然你可以说也会有这种人,然而这并不能成为理论性的证据。即使是戴隐形眼镜,也是有可能会戴上时尚眼镜(装配着无度数镜片、时尚打扮用途的眼镜)。就偶像的日常而言,会因为带度数的镜片令眼睛变小、轮廓歪曲等理由而较为抗拒。在此PV中,我猜想关于这个无度数镜片,会不会是制作上的一个理论性破绽。
PV中的刑警,认为收到时尚眼镜、视力好的一方是犯人。按以上的推理,minami酱= 「松村南」视力差,作为收到时尚眼镜的对象便产生了疑问。而sayurin = 「星野沙友理」可以推测视力好,几乎可以毫无疑问地将其判断为收到时尚眼镜的人。
PV中刑警推理的犯人、杀了“他”的犯人便是「星野沙友理」 =sayurin。
「再思考」
虽然作出了自己的判断,但是理论并非完美的。其中存在不少薄弱的地方。除了上述提到的内容PV里还存在不少令人在意的点。例如,看PV时感觉到二人好像是在对话,要对这个部分作出解释是相当困难的。
通常不可能将两位嫌疑人放在同一空间内进行审问。那个场面中sayurin有提及了凶器,当时的台词也存在危及我判断犯人是「星野沙友理」 =sayurin的矛盾点。。此处就不再追究。
最后一幕,二人说出了同样的台词。
“是我杀的。”
从我的解释来看,画面分为左右两方,右侧的minami酱的真意其实是“袒护”,说出(面向观众)的对白是“是我杀的(是我袒护了她)”。
推荐各位提供更多理论性的依据推倒说法,参与讨论,那才是这个PV的真正的意义。
接下来是管狐的「星野みなみ×松村沙友理の双人PV『谁杀了他』的犯人是谁?」
此篇,将承接okabe桑文中的设定,为了区别剧中登场的嫌疑人「松村南」「星野沙友理」,再次按演员分别将松村沙友理称为「sayurin」、星野南称为「minami酱」。
自己并不太熟悉推理的手法和理论,在初次看这个PV时几乎完全不了解发生了什么。从幸将司饰演的刑警的站位来观察,好不容易得出“sayurin是犯人、minami酱在袒护犯人”这样一个半牵强的结论,当然这并非一个充分的考察。之后,从三人的台词到位置关系重新观察后,终于得到了稍微有点说服力的结论。
作为考察的前提,单凭本次作品而无法确认的内容,例如实际演员是处于什么状态等,这些细节不仅作为推理就算是作为作品来说也多少带有不合理性,因此决定将这些情况不作为考察范围。
首先,确认三人的位置。Sayurin的审问时,刑警面向画面站立在左侧、即是在sayurin的右侧。Minami酱的审问则是面向画面站在右侧、即站在minami酱的左侧。刑警保持左右位置不变而走向二人的正面附近,并没有移动到相反位置。基于这点,通过刑警在最后所提问的「你是在袒护她对吧」「犯人就是你吧」的台词、和当时身体的方向来对犯人进行猜测。但是正如刚刚陈述过的仅有这些作为依据并不充分。从嫌疑人犹如对话般的招供,不要说真相,连哪一边是「松村南」、哪一边是「星野沙友理」都无法确切判断。
解开这一点的第一个关键是这场审问的末尾部分,针对二人的视力进行提问后,刑警的台词「终于明白了为何你们两人共同在重复同一套供词」。二人都强调自己是犯人的供词。正如刑警所说,如果我们着眼于“这一切并非某一方的台词,而是几乎全部是两位嫌疑人共通的供述内容”的话,三人的互动又呈现出了另一种景象。如果你能够马上看这个PV,请带着这个思维再重新看一次。
另一个例外,关于发现被害者的房间的供述。PV中这个过程表面上看起来就像sayurin和minami酱在对话一样推进,实际审问应是各自分开进行的,从独立的二人来看这个对话的现象显然是不自然的。Minami酱的审问中,「但那个人,是在我房间的衣橱里发现的吧。我才是犯人。」,接下来假设sayurin的这句「如果自己是犯人,怎么会将尸体就那样一直放在自己房内的衣橱呢」如果是刑警说出的台词的话,加上之后minami酱的反驳「不对,也不一定是那样的。如果不是事先有计划的话,不也存在自己房间的可能性吗?」,嫌疑人和刑警的对话便得以成立。反之亦然。(不过,唯独两位嫌疑人最初的发言才是本人自己的。刑警可以类似的发言来对应另一方)
■minami酱的审问
Mi「但一般情况下,那个人是在我房间的衣橱里发现的吧。我才是犯人。」
刑警「自己是犯人,怎么会将尸体就那样一直放在自己房内的衣橱呢」
Mi「不对,也不一定是那样的。如果不是事先有计划的话,不也存在自己房间的可能性吗?」
刑警「的确。但是如果不是有计划的,怎么可能让可疑人物进屋呢?还有,犯人或许事先就已经进入你的房间里」
■sayurin的审问
刑事「可以判断被害人所发现的房间就是犯人的房间」
Sa「自己是犯人,怎么会将尸体就那样一直放在自己房内的衣橱呢。我才是犯人」
刑警「如果不是事先有计划的话,不也存在自己房间的可能性吗?」
Sa「嗯,的确是的。但是如果不是有计划的,怎么可能让那种人进屋呢?还有,我也有可能事先进入过那边的房间里」
Sa = sayurin
Mi = minami酱
像这种不自然的场面在接下来的关于凶器的供述也可以用同样的思维。接受刑警审问的同时,两人的供述就像和在房间相反一侧的另一位嫌疑人对话一样。从刑警开始移动向嫌疑人的前方我们可以得知,两人的视线都紧紧盯着刑警,所以应该是对刑警说的话。然而如何解释像对话一样的互动呢?Sayurin「凶器呢?有留下指纹吧」、minami酱「是那个很重的花瓶吧。」,在这两句之间,如果有刑警适当的对话插入,就能说得通了。后半的互动只是直接套用刚刚的方法虽然略显不自然,不过如果这样考虑又怎样:嫌疑人慢慢开始一人饰演两角开始再现日常对话然后被刑警咳嗽一声来停止。这样也可算是一个合理的解释吧。
*以下的假设对话可以套用在任一位嫌疑人身上
嫌疑人「啊、凶器。凶器呢?会留下指纹吧」(sa)
(刑警「凶器,就是在客厅的花瓶」)
嫌疑人「啊啊!就是那个很沉重的花瓶吧?minami从老家带过来的」(mi)
(刑警「不过,花瓶上有两个人的指纹」)
嫌疑人「那个啊!那是因为两人都触碰过呢」(sa)
(刑警「常常?」)
嫌疑人「对对。毕竟说好了轮流为花瓶换水」(mi)
嫌疑人「但是,上次不是没有换吗」(sa)
嫌疑人「对不起啊,忘记了」(mi)
嫌疑人「真是的,总是这样所以才都是我换的」(sa)
嫌疑人「呼呼,对不起对不起」(mi)
刑警,咳嗽一声
Sa = sayurin
Mi= minami酱
()内是PV中的发言者
那么,将两人的发言在整体上当作共通来看,最终在末尾的「你的视力说的上是好吗?」这个问题上两人的回答终于出现分歧。两位嫌疑人被问到视力时,唯独minami酱回答「不好」、而sayurin则没有回答。这里实际或许正如映像里直接看到的一样,之后,刑警说了一句「我们已经掌握到松村的视力不好这条线索」后,正要说「星野桑——」就被minami酱「我没有说谎」而打断。
从前面出示掉落在现场的眼镜来判断,刑警说了一番关于两人视力的话后,恐怕在刚说完松村的视力后正想说出「星野的视力其实是很好的吧」(或者这一句「星野桑」只是对minami酱这一方而说的)。因为可以从刑警在拿出眼镜的照片时,在远距离也能判断出照片中是眼镜的minami酱和拿到面前才看清的sayurin可以推断出。
刑警说出「松村的视力不好」,如果minami酱是「松村」的情况下,对此进行反驳「我没有说谎」就显得不自然了。反驳是因为刑警即将要说出「星野桑的视力其实是很好的吧」,察觉到这一点急忙进行打断,因为其本人正是星野桑。即是,可以推测到视力好的「星野沙友理」是minami酱,视力差的「松村南」是sayurin。如果松村在当时也供认自己视力差的话而说出这句(「我没有说谎」),那么星野桑说出那句「为什么就不相信我呢?」就是对整场审问而说的吧。
到这里终于看清了坦诚地供认的犯人、以及企图说谎进行包庇的室友的真相。将遗体放在室友房间的犯人是sayurin演的「松村南」、重复着同一番供述努力袒护犯人的是「星野沙友理」。再进一步猜测的话,可以推理出刑警是首先对「松村南」进行审问、然后再对「星野沙友理」进行审问。
以上便是我的推论。这番推理与真相有多接近自己也不清楚,只是按自己合理的思路去导出的结论。尽管如此,享受推理过程的乐趣,还是很在意真相。谁杀了“他”?希望也能听听大家的推理。
(译:Mizuk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