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华独秀/文
最近的日本官员否认南京大屠杀的事情,同时也带出了国产大片《金陵十三钗》在国外市场面临的困境,让人颇感愤慨个和无奈。目前,据说日本方面在北美抵制《金陵十三钗》。小日本这样的下三滥的政治手段势必再次激起中国影迷公愤。对于一些境外媒体突然调转笔锋恶评《金陵十三钗》,让人不由的想到是否小日本在后边使坏。作为美国的狗腿子,日本在北美抵制《十三钗》肯定会得到主子或多或少的响应。至于神马奥斯卡和金球奖的败北就不难理解了。《金陵十三钗》这个比《英雄》要好很多的影片,却连奥斯卡最佳外语片的提名名单都没有进,让人心里有了诸多疙瘩。《金陵十三钗》在美国原本要在去年的圣诞档大面积上映,现在又说全面上映时间在今年的3月9日,让这部片的反攻好莱坞之路变得不明朗起来。
接二连三突如其来的变化让二张措手不及,以前的美好愿景变得异常模糊,而中国的影迷更是感到种种的离奇与不安。今天,沉寂好久的张伟平终于亮相了,他对《金陵十三钗》目前的进军美国市场之路竟破天荒地一哀三叹。
张伟平与张艺谋合作多年,从前期的小成本文艺片到开创大片时代,再到《十三钗》北美遇挫,张伟平认为:“《金陵十三钗》是我投资张艺谋影片16年以来,遇到的最大挫折。开拍之前,就有一位好莱坞同行提醒我,你拍这部戏要遇到两大风险:政治风险和经济风险。但我当时已经没有余地了,影片只差两个月开机,江志强(曾合作多部张艺谋影片的香港投资方)又退出,所有的风险都在我一个人身上。不过我很理解江志强,我后来跟他说,老江你是高人。他说伟哥对不起了。”张伟平总结操作《十三钗》的整个感受:“就像坐过山车,不知道明天会发生什么事,只有我一个人面对,没有人分担,累。”论及经验,张伟平总结说:“电影离不开政治的影响,好莱坞很讲政治,北美的媒体也很讲政治。”
张伟平这番话很值得玩味。他以前的那种咄咄逼人商人口气完全没了,第一次谈起得意之作、大手笔《金陵十三钗》来是这么理性和深沉。这里可以感受到张伟平心情复杂而沉重。“过山车”和“政治论”足以解读出《金陵十三钗》进军美国之路是何等艰难和充满难以捉摸的变数。
这个月的16日,《金陵十三钗》在国内院线全面下线,退出影院,最终票房6亿多。这是张艺谋从影以来票房最高的电影,也是口碑最好的张艺谋商业电影。但是它不是内地导演作品票房最高的影片,张艺谋前边还有姜文和冯小刚。《金陵十三钗》原先唱出的国内10亿票房还差4个亿,而最终的投资和回报想依靠海外市场来完成。现在看来,这一系列目标要完成还是非常吃力的。巨大的6亿投资回本压力且不谈,如此下来,下面的路该怎么走?难道就只能拍些小清新小文艺然后玩些古装武打自己在家里赚点票房独自乐呵吗?如果我们的导演就这么点出息,在好莱坞片大举入侵的背景下,内地电影最终会像港台一样,被边缘化甚至找不着北了。我们没必要揶揄二张宏大的营销叫卖手段,在《金陵十三钗》这部片子出台的前前后后,应该佩服他们“二”的精神。最起码把许多模糊的东西整明白了,也把许多问题整出来了,知道了差距还有多大,步骤应该如何走。
在中美电影新政策生成后,美国影片将大举“入侵”中国,大浪淘沙,观众觉得过瘾,可国产大片会更加举步维艰,烂片无法再滥竽充数。但是这样的情况下,我们的影片还是要谋求走出去,这样才会有真正的未来。目前仅靠张艺谋等几个有限的导演在为“出国”而“孤军奋斗”。好莱坞的影片可以肆无忌惮地进入中国随随便便创造票房纪录,它可以不管什么文化落差,却也长驱直入。而我们想抗衡好莱坞而走出去,却要迎合他们的喜好,违背自己的创作意愿,去类好莱坞,把中国大片拍出所谓的好莱坞气质,这恐怕也是别人不在乎的原因之一吧。因为玩好莱坞气质,这个世界上谁玩得过好莱坞?
《金陵十三钗》进军北美是中国电影走出去的一次悲情之路吗?我想这次失利的原因不光是难以捉摸的整治干扰和文化口味落差。那为什么我们就对好莱坞的影片没有文化口味的落差呢?老美的幽默我们看得懂也能被逗笑,难道我们的幽默他们看起来想哭而我们的悲情他们却视为幽默?这不是很奇怪吗?《金陵十三钗》比《英雄》好,全方位的好,可是却在国外没有受到《英雄》那样的礼遇,这是为啥呢?我觉得二张这次西进的失误就是过于依赖昔日《英雄》成功的自信,《英雄》时代一去不返了。《英雄》在国外的成功有很大的偶然性。就像韩日世界杯国足破天荒出线一样,那是因为韩国和日本没有参加预选赛,如果这两强参加预选赛,国足肯定没戏。
张伟平还有一段话更值得玩味:(在中美电影新政策下)“国产片将面临很大冲击。从此以后,中国电影将彻底由‘导演拍什么观众看什么’变成‘观众看什么导演拍什么’,《失恋33天》就是很好的例子。国产片今后大制作很难有发展前景,中小制作赢面才大。目前最大的问题是,中国导演队伍的年龄偏大,观众群体的年龄越来越小,导演们面对的挑战很大。”谈及张伟平今年是否将着手新的电影项目,他说:“目前没有。好莱坞也有著名的制片人找我,说想要合作。但是这些好莱坞名人,也常常会给人吃补药。”什么叫“补药”呢?张伟平回答说:“就是虚的多,实的少”。
说白了,强大傲气的美国除了想讨好中国拉动其经济外,根本就没想过也互惠地帮中国电影一把。事实上人家不可能去“操这份闲心”,也不可能把你帮成一个可以反咬一口的狼,我们还是得靠自己。接下来究竟怎么玩呢?张艺谋会去拍什么样的片子?《金陵十三吃》给予的警示应该刻骨铭心。中国电影走出去不仅仅要靠大制作,靠好故事,还要攻破强势文化傲慢的内心,并要冲破治、文化宗和教信仰的差异所形成的各种干扰。
如果不去过分计较《金陵十三钗》是否回本赚钱,它诞生的意义和价值,在今后中国电影中发展中,会产生深远的影响。让老外的口味见鬼去吧,对我们来说,《金陵十三钗》是这些年难得一见的一部好电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