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是北京》阿龙
姓名:卢文龙(节目里鄙人自称阿龙,因为顺嘴)
生日:1982年8月28日(属于80后的小毛孩)
属相:狗(鄙人没那么洋气,所以还是习惯用属相而非星座)
工作情况:
2003年3月进北京电视台公共频道《四海漫游》栏目组工作,担任外景主持人。
2003年7月开始担任《这里是北京》栏目的主持人。与此同时还担任这两档栏目的配音工作。
曾获奖项:
北京广播电视协会颁发的优秀奖--《北京烤鸭》
山西旅游局颁发的优秀主持人奖--《山西特色游》
江西旅游局,江西省政府颁发的主持人奖--《空中花园--庐山植物园》
鄙人出生一般,属于绝对的北京市井平民,这样也挺好,既让自己有了拼搏的动力,又让自己永远保持谦和的态度。我喜欢北京的历史文化,喜欢自己的职业,但我一直认为其实自己差得还远,既然年轻轻的当上了主持人,那没别的,首先得把咱观众伺候好了,因为在我眼里没有什么明星,也没有什么大腕,说实话,那是老百姓捧咱呐!
感言:
我是一个复古的喜欢历史文化的年轻人,而在北京电视台主持的《这里是北京》《四海漫游》这两档节目,正好把我的喜好和节目联系在了一起,这是一件很幸福的事。得到这个机遇很不容易,我只有28岁,需要学的还有很多,既然能坐在这个位置上,就要时刻记着,我是为观众服务的,这个节目大家喜欢看,是观众捧咱,一定要对得起观众!
【电视先锋】主播阿龙的“京味”传统生活
主持人:最近介绍北京历史风情的栏目《这里是北京》吸引了我和相当一批观众,尤其是主持人阿龙,京腔京韵,朴实平和。记得我第一次和阿龙聊天,他的稳重就给我留下了深刻印象。阿龙的主持风格更是赢得很多观众的青睐。据我们的记者说,和阿龙在北京的胡同里拍摄节目时,很多人和他打招呼,特别熟悉的样子。一个老大爷还走过来对他说:渴了,来家喝点水。就像跟自家孩子说话一样。这样亲切的气氛让我们都很羡慕呢。
平日里在节目中看到的阿龙——沉稳老练、有板有眼,如果仅凭这一点来推测他的年龄,估计很多人都会被表象迷惑。阿龙究竟有多大呢?我们不妨先在同事中做个随机调查。
阿龙:本人今年28岁。
28岁!您没有想到吧?!让这样一位80年代出生的人,为观众讲述几百年前老北京的历史故事,听起来的确有点不靠谱。但阿龙不但做了,而且还做得还不错!由他主持的《这里是北京》栏目,收拾率一路攀升。
阿龙:我觉得自己是个很幸运的人,年纪轻轻就能主持这样一个文化厚重的节目,做的工作把兴趣爱好集合在一起很不容易,我恰恰如此。
难怪阿龙能把历史故事讲得与众不同,原因归根结底就是两个字:喜欢。可是年纪轻轻的他为什么会对老北京的历史情有独钟呢?
阿龙:本人对北京文化特别感兴趣,基于一点是胡同生长的,中学才搬到楼上,只有胡同里生活过的人都知道侃爷,没有他不知道的事情,长大后自己买书研究北京的历史地理,发现这里的故事特别引人入胜。
这个从小生活在北京胡同,喜欢历史故事的阿龙,长大后成了北京电视台的主持人,对古老文化钟爱有加的他,有着与八零后同龄人不太相同的业余爱好。
阿龙:我的爱好和同龄人大相径庭,我一般逛什刹海、琉璃厂,喜欢看。
如同路上偶遇的观众,许多人都说很喜欢阿龙京味儿的主持风格,更喜欢他身上那股子朴实的气质,而阿龙说这一切都与他的家庭分不开,自己本身就是普通人家的孩子。
阿龙:现在看到的就是我的家,两居室四十多平米非常普通的老百姓的家,虽然小,但是收拾得整整齐齐,很温馨。
生长在普通家庭的阿龙更愿意称自己为平民主持人,他说这更符合自己的定位,在荧屏上永远带着普通人的质朴,三句话不离历史典故的他,在同事们心目中又是怎样的一个模样呢?
同事:
1、对北京的情感是骨子里的东西,他不需要挖掘,只需要激发。
2、记忆力特别好,让人佩服,没有提字器,一边过。
3、工作中比较贫跟他在一起舒服没有局限。
这就是阿龙,一个普通的北京人,一个京味儿十足的主持人,他用故事叙述着悠悠历史,也用自己的方式表达着对这座城市的无限眷恋。
主持人:今天我们知道大名儿了,全名而叫卢文龙。
卢文龙:我那个包括签书的时候,连那个刷刷过来之后,这个“卢”字儿一撇儿就过去了,一个点儿一个叉子一个龙。很多人不知道我叫什么,包括在网上就问,他叫什么?有一次一个人她签完书了,拿回家之后她给这个书啊拍了个照片儿传到网上了,说我知道了,他叫卢大龙!我一看“文”确实很像。
记者:所有人看完这个节目后,都觉得你知识含量特别丰富,我想问你到底是你这个人真的是懂这么多,还是说稿子写得特别好?
卢文龙:稿子写得特别好。……因为这样你知道嘛,当时我其实上学的时候,历史课特别差。包括高中的时候文理分班,我学理科,但是这个会考要过历史。我是苦弄了一个月,将将及格把历史考过了。所以现在这个节目播出,包括我回到高中,教师节,历史老师一看我,他姓赵,“怎么可能呢”他说“你小子就没及格,你是看人念的吧,你是背的吧”。我说还真不是,就是因为呀做这节目,接触的专家多了,就像咱们看《百家讲坛》一样,比如说看纪连海,讲得特别的好,看阎崇年讲得特别的好,为什么。我一直在说,纪连海讲的东西绝对不是他懂的东西,他绝不止东这么一点儿。就因为懂得太多了,他知道观众爱听什么,他知道运筹帷幄的用什么语言去讲这个东西。所以跟专家接触多了才发现,其实平时认为很枯燥的历史,到他们嘴里,特别的活灵活现。
记者:其实你现在已经是个很知名的主持人了,为什么衣服还是那么几件?
卢文龙:你是说衣服少是吧
记者:对呀,我们平时看节目……《这里是北京》都走时尚路线了吗,你主持人是不是也……形象打造上也……
卢文龙:这个我因为我有一句我对我自己的格言:主持人是卖脑子和卖嘴的,不是卖脸的。这是我一直秉承的东西。所以说其实我今天可以说一下儿,主持这节目三年多了,我的衣服是四件儿,三件儿长袖儿一个短袖儿。这个短袖儿就是夏天穿,所以你去看我夏天的节目,观众看可能注意了,永远是那身儿衣服。冬天您算是来着了,三件儿衣服一月换一件儿。
画外音:《这里是北京》可以说是阿龙的一个重要转折点,它让我们熟知了一个真实而又坦诚的主持人。然而平日谦虚内敛的阿龙,在今天的最佳现场,却难得一见的打开了话匣子,为我们讲述当年那段从底层做起的人生经历。
卢文龙:我从其实干这个一直干到今天,我是一种自卑心理特别严重的人。首先说我上大学的时候,不提上哪大学了。学的是表演专业,也是一个私立学校,学表演,学费很高,一万六一年。我们家工薪阶层,可能父母的钱加一块儿,两个人两三千加一块儿,可能五千块钱吧。就把以前的积蓄拿出来供我上学。可以说在这个班里边儿,我应该算是家庭背景最差的,最穷的。当时衣服可能是经常的也不换,洗洗就穿那身儿。然后别人去泡个酒吧,别人去哪儿玩儿,我又不搀和。可能有几个哥们儿特别好,说没事儿,我请你,咱们去玩儿去,所以从那个时候起,就一直觉得,有点儿低人一等的感觉。包括毕业之后,其实没进电视台,干了很多在社会上最底层的工作。找了第一份儿工作,在现在宣武门那儿菜市口儿,有一个叫枫林家园还是什么,它是一个汽车的车身广告。但这个地儿呢去比较好,不交押金,你去了之后,就是说知道了,你也不用来公司,除非你拉着广告了,你来公司签协议就可以了,剩下我不管你,你天天跑吧。我去各大公司跑,但你想刚毕业的一个学生,二十出头儿,当时长那个样儿,背一书包,又挤公共来的,别人觉得你太不可信了,像个骗子。就这样一单活儿没签下来。一单活儿没签下来之后呢又奔哪儿,奔清河,清河有一个大众卖汽车的,也是报纸招聘,去那儿。去那儿之后,人说你学什么的,我说学表演的,当时很泄气,起码应该学一个机械工程之类的。当时店经理跟我说,你可能有一点好处,就是跟人说话不怵。他说这话真是不对,虽然学表演的还真怵。但当时我就是强壮着胆子,我不怵,那你来吧,你忽悠吧。结果不懂性能,也是,给你撂在一边儿没人理你。这个活儿干完之后,下一个看那个报纸,有一个日式料理的快餐厅,它招这个招厨师。在那儿开始,一个礼拜开始跟师父学,怎么煮这个面,包括计时,怎么盛这个菜,码这个菜盘儿。然后干这个,大概这个干了有三四个月的时间,我觉得实在是没意思了,不能再干下去了。
记者:当时是不是对这些工作都是临时的,看都是临时的,你之后还是要找一个合适自己喜欢的。
卢文龙:对,一直抱这想法。但是当时我有一点特别好,就跟那帮穷兄弟在一起。就这帮孩子他们分三个班儿,二十四小时,八小时一班儿。你上早班、晚班、中班,我们一班都是中班儿,就从两点钟上班儿。他们上晚班儿,为什么上晚班儿,十一点收店之后,他睡在这儿,他可以打烊之后睡在这儿,他省房钱,他没钱。门口儿我一来,只要支辆破自行车儿,肯定知道这哥们儿来了。然后在这干活,干完活儿之后,他下班儿了一打卡赶紧走,我说你干嘛去呀这么着急呀,班尼路卖衣服去,班尼路完了还有真维斯呢,卖俩衣服干一个快餐,一天就不歇着,除了打烊之后在店里睡个觉。所以我才觉得他们都这么苦,但是活得还这么快乐。所以我当时觉得,六百块钱没有什么,反正够活了。当时我是从玉泉路下班儿,回家到洋桥儿这一路上,我不舍得坐地铁,三块钱啊,坐公交有月票。然后我记得特别清楚,有一回我们后边儿有一个菜市场,卖那个驴肉火烧,卖那个酱驴肉夹火烧两块五,卖那个驴肉酱潮的乎那种,夹香菜那种三块钱。有一次没有什么理由儿,就是因为今儿天儿好,春天,心情好,天儿也挺暖和的,阳光明媚的,犒劳自己一下,我花三块钱给自己买一个驴肉火烧,不是酱驴肉的,是驴肉馅儿火烧,我美,吃的最香的一个火烧。
直到我觉得,可能不能一直干这个了,走投无路,给我一个大学同学,一好哥们儿打电话。他呢是因为家里做这个的,就是做这个摄影棚、灯光,包括舞台布景的。可能因为录棚的原因吧,租他们家的棚,认识一些台里人。我之前打过很多电话,哥们儿都说,想想办法吧,行。永远没消息,你记着人家说,行,我给你看看吧,就告诉你了,不要再烦我了。他呢说咱们都是兄弟,我呢尽力,我以为没戏了。过了一礼拜,那天我坐公共汽车快到家的时候,接了一个电话,他的。他说你呀,给你找了一个编导,给你把手机号儿发过去,你去跟他拍个片子,《四海漫游》的节目。你去外地上山西拍个片子。那编导说了,这个节目呀因为组里没有外景主持人了,你就跟着去,你要发挥得好呢,就把你给剪进去。你要发挥得不好呢,把你删掉,全是解说。你不用有什么心理负担,我就跟着去了。去了之后,干了头几个月,都是九百的工资,天文数字阿,多了三百块钱呢,比六百。过得很好了。而且那个还有一个问题,就是九百块钱我不用全花了它,为什么,出差包吃包住啊,组里的出差的钱嘛。
记者:你录外景当时表现怎么样?很优秀很有经验的吗?
卢文龙:唉呦特别没经验。我去了之后是赶上一个特别好的编导。发给我一段儿词,那个词要是搁现在来说啊,可能就是二十秒的一个词,不算长。足足说了十六七遍。但十六七遍,可能是说错了七八遍,有一半儿说对了。可是那个编导特别认真负责,特别的和蔼可亲,比我大不了几岁。背个摄像机,长得就是,《大话西游》看过吧,他背那个三脚架特像至尊宝,特别像。然后就说你这个,我觉得你还能再好点儿,要不在来一下儿?我说行,再来一下儿,来。行,我觉得这个凑合,反正能使,想不想再好点儿?我说想~你这么再说一遍,来再拍一遍。就这样拍了十六七遍。他把最好的一遍剪进去了。
记者:刚才我看小片,好像配音也是你。
卢文龙:是
记者:就是一个外景主持,然后又还身兼配音,是不是领导觉得你主持外景也不错,顺便把配音也干了?
卢文龙:当时就是说拍山西那个,十六七遍。你别看十六七遍,回来之后全白搭。那个话筒是坏的,胸麦。完全没法儿用。我记得我们当时在机房,那个机房又是我们单位办公室的机房,没有说这个定时的,你随时来,打开屋门就可以使。然后他告诉我一个特别不幸的消息,咱去山西拍那个片子,你声音却是没法儿使。您麻烦麻烦?我当时慌了,怎么麻烦啊?回山西再拍?不可能阿。他说那个你拿稿子,我给你抄下来了,你对口型,跟译制片一样配一遍。那天干到大概是半夜三点多,从九点就开始干。快三点了,就对着屏幕一句一句对口型。然后呢对完之后阿,给领导审片子,领导一看呢,说这孩子呀脸上没什么大毛病,说话也没什么大毛病,就是觉得有点儿别扭。编导说了,没办法,那个事不怪他,咱那话筒出毛病了,配的。啊?配的?那试试,你这片子,你解说词让他配。我说那行,配一遍吧。那行,就用他吧。因为当时的主持人是凌英阿,她有时因为她一边做领导,一边做主持工作,忙。正好忙我分担一下儿。这样儿,误打误撞得干这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