瓦尔登湖地处美国马萨诸塞州东部的康科德城.瓦尔登湖离波士顿市不远。瓦尔登湖离威尔斯利镇仅30分钟的路程,从波士顿出发,也只不过个把小时,地图上并没有瓦尔登湖,只有瓦尔登池塘,瓦尔登湖是个地名,并非是一个湖,而事实上的池塘,应该是瓦尔登湖了。
瓦尔登湖(Walden; or, Life in theWoods),中国大陆译“瓦尔登湖”,台湾译“湖滨散记”,是美作家亨利·戴维·梭罗所著的一本著名散文集。
该书出版于1854年,梭罗在书中详尽地描述了他在瓦尔登湖湖畔一片再生林中度过两年又两月的生活以及期间他的许多思考。瓦尔登湖地处美国马萨诸塞州东部的康科德城,离梭罗家不远。梭罗把这次经历称为简朴隐居生活的一次尝试。
《瓦尔登湖》的中文译本有多种,例如有徐迟、张知遥以及戴欢等翻译的版本。
美国的19世纪是个辉煌的时代,一大批作家都深受超验主义的影响,主活在这一时代的梭罗也不例外。作为这个时代的代表人物,梭罗对超验主义更是身体力行,《瓦尔登湖》就是他这一思想的体现,它是一部蕴含了深刻哲理的散文。细细读过《瓦尔登湖》的人都有体会;他是在探求怎样实实在在的生活,怎样体验与经历有意义的生活,为自己,也为他的市民同胞,还有当时与后来的读者们。
本书以春天开始,历经了夏天、秋天和冬天,又以春天结束,这正是一个生命的轮回,终点又是起点,生命开始复苏。
【作者小传】亨利·戴维·梭罗(1817~1862),美国著名作家。1817年7月12日生于马萨诸塞州康科德镇。1837年,从哈佛大学毕业后,回到家乡以教书为业。1841年起,他放弃教书而转为写作。在著名作家爱默生的支持下,开始了超验主义实践,撰写大量随笔。1845年7月4日,28岁的梭罗来到距离康科德两英里的瓦尔登湖畔,独自生活在自己建造的小木屋里,渔猎、耕耘、沉思、写作……是他简朴生活的全部,并由此写就了意义深远的《瓦尔登湖》。
“一个湖是风景中最美丽、最富于表情的姿容。它是大地的眼睛。观看着它的人同时也可衡量着他自身天性的深度。湖边的树是这眼睛边上的睫毛,而四周树木郁郁葱葱的群山和悬崖,则是悬在眼睛上的眉毛。”
——梭罗
那是1845年的春天,年轻的梭罗向作家阿尔柯特借了一柄斧头,独自走进瓦尔登湖畔的森林深处,在那里,他以28.12美元的投资买了一些必备的用具,以自己的劳动砍伐了许多白松来做他的建筑材料,仅仅一个月的时间,梭罗即修建了一座小小的木屋,从此开始了自己离群索居的生活。
刚刚搬进这座朴素的新居,梭罗即在自己的日记中喜悦地写道:“那是愉快的春日,人们感到难过的冬天正跟冻土一样地消溶,而蛰居的生命开始舒展了。”
瓦尔登湖是美国马萨诸塞州的一处十分幽静的名胜,早在几年之前,梭罗就看中了这个美丽的所在,他希望自己能够有一天蛰居于此,平心静气地研究自己的学问,感悟生命的真谛,现在,他的愿望终于实现了。
梭罗是一位带有诗人气质的哲人和自由主义者,他把自己简陋的林中小屋视作了神仙的居处,他能够听到屋外有仙女曳裙而过的声音,即使是那扫荡山脊匆匆而过的风声,在他听来也不啻于天上人间的音乐片段。
诚然,梭罗在瓦尔登湖畔生活的两年多时间既是寂寞单调的,同时又是丰富多彩的。
夏天,他常常从早晨开始就坐在自己阳光灿烂的门前,从日出坐到正午,坐在各种树木之间,聆听着鸟儿歌唱,在没有打扰的宁静氛围之中凝神沉思,享受着心灵的饱满。晚上的时间他常常去湖中荡舟弄笛,或者游泳、垂钓,躺在船上凝视星星、与晚风对话。他说“那种日子里,懒惰是最诱惑人的产业,它的产量也是最丰富的。我这样偷闲地过了许多个上午,我宁愿把一日之计在于晨的最宝贵的光阴这样虚掷;因为我是富有的,虽然这话与金钱无关,我却富有阳光照耀的时辰以及夏令的日月,我挥霍着它们;我并没有把它们更多地浪费在工场中或教师的讲台上,这我一点儿不后悔。”
冬天,当暴风雪来临时,梭罗又开始充当动物学家和气候学家的角色,他怀着一颗好奇的心灵,兴味盎然地观察着大自然的四季更替,感受着那种无法形容的柔和之美与“脆弱的精致”。梭罗常常在雪地里步行几英里,只是为了赶赴同白桦树的约会,他在火炉边度过自己的冬夜,有时也会把无家可归的禽兽请进自己的小屋,为它们作冬夜的庇护,于是,那些山雀和松鼠成为梭罗最要好的朋友,以至于有一天一只麻雀飞到了梭罗的肩上,竟让他感到了一次最难得的光荣。
这样愉快的日子在一天天流逝,梭罗在自己的日记中欣喜地写道:“大体上,虚度光阴,我不在乎。白昼在前进,仿佛只是为了照亮我的某种工作;可是刚才还是黎明,你瞧,现在已经是晚上,我并没有完成什么值得纪念的工作。我也没有像鸣禽一样地歌唱,我只静静地微笑,笑我自己幸福无涯。……我的生活本身便是娱乐,而且它永远新奇。”
在瓦尔登湖畔,除了阅读、漫步、与大自然对话,梭罗生活中的另外一个重要的内容就是劳动。不过,对于劳动,梭罗从来不把它当作生活的直接目的,而只是当作获取生活必须用品的一种手段。他在湖畔小屋每周平均的生活费用是27美分,这些钱只用于他自己不能供给的生活必需品,除此之外,他既不需要任何多余的东西,也不再进行任何多余的劳动。所以,梭罗每年真正用于劳动的时间只有短短的六个星期,整个冬天和大部分夏天,他都沉醉在一种自由的状态之中从心所欲地生活,而他的所有,则除了这间简陋的木屋,还有一张床,一张木桌,三只凳子,一面直径三英寸的镜子,一把火钳和柴架,一只壶,一只长柄平底锅,一个煎锅,一只勺子,一只洗脸盆,两副刀叉,三只盘子,一只杯子,一把调羹,一只油罐,一只糖浆缸,还有一只上了日本油漆的灯,这些,也就是梭罗的全部家当了。
如果单从物质的层面来衡量,梭罗的确是清贫的,但他无疑深爱着这种简单的生活方式,而且,他知道什么才是自己真正的需要。在梭罗看来,财富大多只是身外之物,是对个人自由的一种拖累与妨碍,他认为欲保留自由之身,就应该最大限度地远离物质诱惑,他说“多余的财富只能够买多余的东西,人的灵魂必需的东西,是不需要花钱买的。”所以,有些人虽然看起来非常阔绰,但他们的精神却贫困得可怕,他们虽然积蓄了一些闲钱,却既不懂得如何利用它,也不知道如何摆脱它,因此,这些人也不过是为自己铸就了一副金银的镣铐而已。
梭罗以自己的行动告诉世人,物质生活并非是决定幸福的唯一条件,在简陋的环境中也同样可以酿造幸福,也同样能够生活得非常富足,当然,也正是在这样简单而富足的生活之中,梭罗才能够吸取到生命的精髓,才能够避免自己的人生意义在繁琐的世俗生活中消磨殆尽,而他所精心培育灌溉的心灵,也才能最终开出智慧的花朵。
我已经记不清自己阅读过多少次《瓦尔登湖》了,每当自己沉溺在这个喧嚣奔竞的世界中,并因为那些世俗人事的纠缠而变得烦躁不安时,我总会设法让自己沉静下来,重新阅读几章《瓦尔登湖》,而每一次的阅读,梭罗也总会带给自己一些极不同的感受。的确,梭罗的心态与商业社会的精神原是格格不入的,商业社会一方面无休止地追求物质利益最大化,另一方面却是个人精神的极度空虚与自然权利的极度匮乏,与梭罗的人生境界相比,我们的确得到了许多,但我们同时也失去了更多;我们得到的只是一些与生命无关的东西,而我们失去的却是生命中至关重要的幸福、充实与饱满。而对于梭罗,精神上的需要显然更甚于物质上的需要,所以他总能怀着一颗敬畏、悲悯之心坦然面对自然,且把自己还原为大自然的一分子,在这一点上,我认为梭罗与中国古代的陶渊明非常相像,他们都那么热爱大自然,也都义无返顾地走向了大自然,他们都没有违背自己的天性,也都为自己的需要而活着。
平心而论,《瓦尔登湖》的确是一本极静极静的书,在一般情况下,我读书原是可以适应任何环境的,但读这本书却怎么也不行,一丁点儿的声响都会影响到自己的思绪,因为梭罗的文字是那样的寂静,那样的旁若无人,也只有同样深谙寂静并真正热爱寂静的灵魂,才能够走近这些文字。所以,我觉得,当你拿起《瓦尔登湖》准备阅读时,你不妨还是首先读读梭罗写在木屋招牌上的那句话:“招待人,不招待他的兽性。有闲暇与平静心情的人有请,要寻找一条正路的人进来。”
■《瓦尔登湖》简介
《瓦尔登湖》与《圣经》诸书一同被美国国会图书馆评为“塑造读者的25本书”。在当代美国,它是读者最多的散文经典。
美国著名作家哈丁曾说,《瓦尔登湖》内容丰厚、意义深远,它是简单生活的权威指南,是对大自然的真情描述,是向金钱社会的讨伐檄文,是传世久远的文学名著,是一部圣书。正因为此,它也影响了托尔斯泰、圣雄甘地等人,从而影响了一些国家和民族的历史。
瓦尔登湖地处美国马萨诸塞州东部康科德城的南面,占地64英亩。如今,这里因为有了梭罗的小屋以及他的文字,已经成为美国文学的圣地和精神的家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