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rt.1 十八岁生辰(一)
云雾缭绕,仙音袅袅,又是一年桃花开,整个长留仙山都笼罩在一片祥和安宁的气氛中。粉红的桃花瓣在空气中纷飞,带来香甜的气息,仿佛一场化的圆舞曲,配上那山中泉水叮咚作响,晶莹美丽。
山上,山谷里草色青青,流水潺潺,绝情殿外的桃花林里,粉红粉白的桃花四处飞扬,不时的落在清澈的水面上,随波漂浮,星星点点,仿佛在水中盛开。
“师父,师父……”一阵熟悉的清脆女声响起,却似乎带了几分怒意。正坐在庭院里和远方的仙友下棋的白子画一听,元神立马回归了身体,波澜不惊地答道:“小骨,我在庭院里。”
不一会儿,一个穿着浅樱色单衣的女孩就气势汹汹地驾云飞进了庭院。足尖刚一落地,她就向白子画张牙舞爪地冲了过来,大声吼着:“师父,你太过分了!”
“为师又怎么惹你了?”白子画灵巧地躲过她的攻击,抓住了她挥舞的小拳头,将她拉进怀中抱着。女孩——自然是他的娘子大人花千骨像虫子一样在他怀里乱扭了两下,见挣不开,才气鼓鼓地说:“你居然没跟我商量就答应了十一师兄的提亲!我只不过是去找杀姐姐玩了几个月而已,你——你就把我家糖宝给卖了!我还没想让她这么早就嫁掉呢!”
乌黑的长发犹如瀑布一般几乎倾泻到了地面,一双乌玉色的灵动眼睛正虎视眈眈的盯着他,脸上浮起的那片因生气而产生的红晕更是给她平添了几分娇美。花千骨现在已快成年,身材早不复前世的平板,反而****,玲珑有致,艳丽的容貌更是几乎绝冠六界(除了杀阡陌以外……),她这一乱动,可是害惨了白子画,他只觉得一阵轻颤,身体下方也灼热了几分。压了压脸上的潮红,他带几分责惫地说:“你还怪我?!自己一声不吭就去了魔界,知道为师有多担心么?你要是再这样几个月几个月地消失,糖宝非被你磨成老姑娘不可!”
“我……”花千骨还想说什么,气焰却已明显小了下去。白子画看她憋了憋嘴一脸委屈的可爱样子,不禁又生出几分宠溺,柔声安慰道:
“好了小骨,十一和糖宝心心相印大家早已有目共睹,我便替你做了主。这也是糖宝最好的归宿不是么?你难道不希望她和十一有情人终成眷属?”
“才不是呢!我只是……”花千骨刚想说什么,声音却突然一顿,一句话硬生生被她咽回了肚里。她小声嘀咕了一句,却被白子画全都听见了。白子画面上一红,因为那句话分明是:
“十一师兄和你一样榆木脑袋,万一宝宝和我一样守活寡怎么办?”
“小骨……”白子画一阵尴尬。看着小骨有几分委屈的神情,他想了想,突然轻轻地吻了上去。
“师父……”花千骨后面的话被全数封在了嘴里。白子画灼热的嘴唇贴上了她的,舌尖霸道又优雅地探进她的口中,汲取着她口中的甜美,辗转吮吸。花千骨的脸顿时红了,身子一软,就瘫倒在白子画身上,双手不由得勾住了他的脖子。
“小骨……”白子画放开她的唇,湿濡的呼吸喷在她的脖颈间,他轻轻吻着她的耳垂,“为师一直没有碰你,是顾及到你还太小,不过听你这么说,我可能不需要再等了……”
“我……”花千骨觉得自己舌头都打结了,结结巴巴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靠,难道师父也学会了东方的独门秘技,能让被他碰过的舌头动弹不得吗?
“尊上,妈妈……”忽然,又一个穿着一身翠绿的小姑娘跑了过来。花千骨立刻和白子画分开,开心地喊着:“糖宝……”
“骨头妈妈,我好想你啊!”糖宝一头扑进她的怀里。她现在已有十六七岁模样,生的娇俏可人,满头青丝一半在脑后束成圆圆的发髻,插了根翡翠簪子,另一半披散下来。这是舞青萝给她梳的,算是没嫁人却又有了夫家的意思。花千骨疼惜地揉了揉她的小脑袋。糖宝眼泪汪汪地抓着她的衣服,控诉道:“妈妈你真坏,有了杀姐姐就不要糖宝了,哼,害的尊上把我卖了你都不知道。”
“宝宝乖,妈妈这不是回来了吗?”花千骨尴尬地搪塞。要不是杀姐姐带她去看的魔界新宫殿实在太漂亮,那里又没有昼夜之分,她在那边一玩就是几个月,都乐不思蜀了,她也不会连白子画写来的信都没看到。糖宝擦擦眼泪说:“说起来,明天就是妈妈的生辰了呢,我们想给你搞个宴会庆生,好不好?”
“好啊,那你代妈妈谢谢大家吧。”花千骨温柔地说。这一世她又已经十八岁了呢。糖宝吸吸鼻涕,转身跑去准备了。
“小骨……”白子画见她们母女说完了话,便又从身后环住她,轻轻咬了咬她的耳垂。花千骨面上一阵灼热。她一把推开白子画,结结巴巴地说:“师……师父……我刚回来,还有点累,我们改天再继续吧……我先走了……”
白子画看着她远去的背影,心下不禁一阵好笑。真是的,她每次都怪他不解风情,却又在每次把自己撩拨得春心萌动,快把持不住的时侯临阵脱逃,真搞不清楚她到底是想要他,还是害羞躲着他?
不过,他心中也冉冉升起一个决定:明天晚上她满十八岁之时,就是她完全成为自己的的时刻。
第二天晚上。
绝情殿上,摆满了桌子。长留山一众与白子画夫妇交好的人齐聚一堂,当然杀阡陌、东方彧卿等人更是少不了。大家把酒言欢,正喝得不亦乐乎。
而此刻,殿后花千骨的卧房里,她正坐在梳妆镜前,任轻水手中的玉梳滑过她的长发。
“小骨……”
轻水似乎想说什么,然而只吐出这两个字,深潭般的眸子里就起了一层薄雾。她没有再说下去了,抬手拔下小骨的发簪,长发纷纷散下来,披在肩上。那头发竟是纯黑的,层层叠叠,像湖面上轻柔的波纹。
柔软的长发,在玉质的梳齿下发出细微的声响。花千骨慢慢地闭上了眼睛,轻声说:“我知道你要说什么。我不是早就说过,我原谅你了么?”
“可我还是觉得对不起你……”轻水愧疚的说。她和轩辕朗得知今日是小骨的生辰,便匆匆赶来。谁知撞见了小骨又想起以前的事,只觉得悔意涌上心头,一时尴尬,便提出帮她梳头打扮。花千骨突然调皮地笑了笑,说:“轻水,你好好想想我们刚刚结识的时候,那时你天天帮我梳头,气氛可比现在好多了。”
轻水听了她着打趣的话,顿时也不那么尴尬了。她眼前慢慢显现出时光深处的模样:十二三岁的她们坐在小小的寝室里,互相帮对方绾发。梳子的质地是那样的白而细腻,握着梳子的手却比玉更白,一根根手指,仿佛是用最好的羊脂玉雕琢而成。梳子滑过她的发,声响细微绵密。小骨老是笨手笨脚,自己却能把她的包子头梳得无比可爱。想到这儿,轻水不禁轻轻笑了起来。她感激地说了句:“小骨,你真好……”
“轻水,其实那时候我也没怪过你啊。我们都是痴女子,为情所困,因情生恨,你又何罪之有?再说现在我们都那么幸福,何必再将过去恩怨记着?”小骨看着轻水为她挽起柔美的发髻,插上玉簪,配上璎珞环佩,身披上淡紫色的罗裙,又为她点上娇艳的唇彩,柔声说道。她说的是实话。轻水点点头。现在的她们都已嫁作人妇,陪在自己心爱的人身边,活得幸福快乐,确实也没有再嫉恨的理由。她觉得自己在心中压了几十年的结,好像真的打开了。
“走吧,一起去。”花千骨站起来,向她伸出了手。轻水点点头,两人手挽着手走了出去。
Part.2 十八岁生辰(二)
“啊,妈妈和轻水姨姨来了……”正被众人起哄着要和落十一喝交杯酒的糖宝正在脸红,突然她像看到了救命稻草一样,对着大门喊了起来。
糖宝是灵虫,这几年又被白子画花千骨和东方彧卿用各种奇珍异宝喂的好好的,灵力大涨,她的感应必是不会错的。众人闻言也停止了喧闹,都紧紧盯着大门口——
随着绝情殿大门的缓缓打开,一高一矮两条倩影出现在门口。穿着鹅黄衣衫的轻水固然娇艳,但花千骨天姿国色才更是让人震撼。她一头乌黑的长发在微风中摇曳,一身轻纱飞扬,灿若星辰的眸子上盖着花蕾似的睫毛,唇上涂着轻水特意为她找来的浅粉色唇彩,淡雅却又不失妩媚。杀阡陌看见她哈哈笑道:“小不点,看来你被你师父养得真好啊,才几天不见,你又变漂亮了!”
“姐姐,你又戏弄我……”花千骨面上一红,一双乌溜溜的眼睛却在人群中不停寻找着白子画的身影。当她看见白子画那纤尘不染的俊颜正含笑看着她,便微微松了口气。
曾几何时,从她第一天认识师父起,魂魄就好像被他摄去了,眼睛和身心都已经习惯了在人群中寻找他的存在。这也成为了她现在能拥有他的原因——不管她人在那里,只有那抹白影所在的地方,才是她真正的归途。
环顾四周,好像自己认识的人都来了:穿着浅蓝色便装的轩辕郎对他招了招手,几年不见,他跟轻水一样,更成熟稳重了;幽若兴奋地对小月说自己也要这么一条裙子,小月已经为她还俗了,柔软的额发已略微遮住明亮的瞳仁,他像乖宝宝一样的被她搓来捏去;东方彧卿无视旁边落十一幽怨的眼神,正一边笑一边抚摸着糖宝的头顶,任糖宝在他怀里拱来拱去;舞青萝正气愤地看着火夕,火夕仍旧一脸色迷迷地盯着杀阡陌的绝世容颜流口水;笙箫默自在悠闲地喝着酒,还是一点不顾形象地半躺在座位上,朔风也抱了罐酒在喝。紫薰浅夏坐在一边,看白子画的眼睛已不再有深深痴恋,而是一片清明。比较让花千骨惊讶的是摩严也来了,他看向自己的眼光也和善了很多,大概是竹染的死让他终于大彻大悟,不再怨恨任何人了吧。
“小骨,到师父这儿来——”白子画的声音不是很响,却被花千骨听得真真切切。几十年的相濡以沫,她已经太习惯他的声音,即使隔了很远,也能听得很清楚。
花千骨坐到白子画在最高层的位置上,紧紧靠在他身边,轻水也回到轩辕朗身边坐下。白子画突然站了起来,清楚又明亮的声音响起:
“各位,我有几句话要说。”
他的话语仿佛有魔力,仅仅几个字,大殿瞬间安静了下来。大家都扭头看着白子画,不明白平日里不苟言笑的他要说什么。
“今天对我白某来说,是个特殊的日子。因为就在近百年前,我遇到了我这一生最重要的人,而今天,恰好是她百岁的生日。”(小骨第一世受消魂钉前大约二十岁,在蛮荒一年,变成妖神后大约三年,白子画为她疯了三十年,第二世她活了大约三十岁,又转世到十八岁,前前后后偏差一些,差不多正好一百年。如有误差请见谅)
花千骨的呼吸有点暂停。
“她为了我做了很多事,其实我一直知道,但我有太多的东西放不下,放不下使命,放不下尊严,放不下道德伦理,所以即使爱了,也不敢承认,反而一次次伤害她,让她心痛,终于把自己逼到万劫不复。”
“直到失去她,我才知道,其实执念深的本不只她一个,我自己亦爱她深入骨髓。我一次次错失,算到现在,已和她遇见三生三世。但我想说的是——这一世,我白子画,绝、对、不、会、再、放、手。”
花千骨的脸上,一阵阵热流汹涌的从眼眶溢出,掉进她的嘴里。眼泪很苦,但她却感到从未有过的感动。她知道,这是幸福的感觉。
白子画牵起她的手,说:“小骨,几天以后就是糖宝和十一的婚期,我想在那一天,同时也再给你补一场正式的婚礼,让你和糖宝同时出嫁,让全天下都知道你是我长留上仙白子画的妻子,可好?”
“嗯嗯嗯……”花千骨已经不知道该说什么,只有一个劲地流着眼泪点头。下面渐渐响起了雷鸣般的掌声。
“等一下!”突然,幽若很不合时宜地跳了起来。花千骨不解地回头,白子画则不满地瞪着幽若。幽若舔了舔嘴唇,尴尬地扭捏了好一会,突然一副视死如归样地一脚踩到桌上,大吼道:
“师父,我要和你一起出嫁,嫁给彦月!”
“噗!”旁边的小月一口桃花酿喷了出来,他赶紧拍着胸口给自己顺气。幽若瞪了他一眼,突然一把抓住他的衣领,咬牙切齿地问:“彦月,我问你,你愿不愿意娶我?”
“我……”可怜的小月全身都在筛糠。旁边的人很有默契地扭头不去看这惨烈的一幕……可怜滴娃儿呀,你自求多福!
“咳咳……啊哈哈哈哈哈哈……”花千骨愣了一下,突然放声大笑:“好小月,你可要尊重自己的想法!我这倒霉徒儿你要便娶了,不要也说出来,放心,有姐姐在,她不敢把你怎么样的!”幽若这孩子,怎么大庭广众之下逼婚呢?唉,真不懂浪漫,还得要自己给她圆场O__O"…
“我……”小月还是犹豫着,幽若的心也悬着,说实话,从他们认识开始就一直是自己在倒追他,她到现在也不是很确定彦月对自己的态度。万一他拒绝了自己……
“我愿意。”
“啊?”幽若愣住了,这么干脆就答应了?
“幽若,我愿意娶你。”小月以为她没有听清,又补了一句。幽若的两个大眼珠滴溜溜地转了一圈、两圈、三圈……
“啊哈哈哈哈哈哈……”正待众人等的塑料花儿都谢了以对的时候,石化了良久的某人突然放声大笑,(真不愧和小骨是师徒,连笑声都一模一样)一把抱住了彦月:“我就知道我的月最好了!你肯定会娶我的!”说罢,“啵啵”印了两个香吻在他的脸颊上。小月的俊脸像火烧了一样红了起来,却也紧紧抱住了幽若。花千骨和白子画相视一笑。
“尊上,我……”舞青萝突然也“腾”一声站了起来,红着脸说:“你们都有伴了,我……我也想……”
“青萝师姐,我知道,你是想嫁给火夕师兄是吧?”花千骨善解人意地补充。火夕拍案而起:“千骨你没搞错吧?谁要娶这个男人婆?”
“烦死了你!你还欠我一张心愿券呢,我这一次的命令就是……”舞青萝的脸红得像番茄——“娶我。”
“我……”火夕愣住了。半晌,他拍了拍脑袋,无奈地说:“好吧好吧我娶你就是了,愿赌服输,但我先声明,我只是为了履行心愿券哦,才不是因为喜欢你呢……”话没说完,他剩下的尾音就全部淹没在舞青萝的檀口中。
看着在大殿上毫不避讳卿卿我我的几对情侣,白子画握紧了花千骨的手。他嘴角带着浅浅的笑意,说:
“好,为了庆祝这么多有情人终成眷属,今夜,我们不醉不归!”
Part.3终于送掉的X夜
“师父,师父……”
听着怀中人儿一声声的低吟,白子画的眼里是浓得化不开的柔情蜜意。
如果你觉得此时他们已经那什么完了,那么,Cut,你错了!为什么?继续往下看。
“小骨……”大殿之上,因为转眼间就有四对情侣定亲,欢乐的气氛让每个人沉醉。白子画又饮下一杯忘忧酒,却突然发现身边的花千骨已经伏倒在面前的长案上,小脸上一片殷红,顿时就明白她又醉了。唉,转生了那么多次,身体和修为都不一样了,却只有这一沾酒就犯困的毛病,则么也去不掉。于是伸手推了推她,“小骨,起床吧,宴会还没结束呢。”
“不要,人家困了……”花千骨迷迷糊糊地呢喃。白子画无奈地伸手把她横抱起,抱歉地对众人说:“各位对不起,小骨她喝醉了,我带她回去休息。”
“没事,去吧去吧。”舞青萝还沉浸在幸福中,伸手挥了挥。幽若贼兮兮地笑笑,暧昧地对白子画说:“尊上,我师父喝醉了,你可要好好对她呀,千万别把她弄疼了……”
“胡闹。”白子画面上一红,很快就抱着花千骨飞出了大殿,向后面的卧房而去。
天色已经暗了下来,浩瀚的夜幕聚拢,朦朦胧胧的夜色将弥漫着清郁桃花香的绝情殿衬托得更加神秘。白子画在空中飞着,白衣飘飘,看着怀里的人儿好像有些冷,便又把她抱得更紧些,把身上的温度分给她。
“师父……”花千骨突然朦胧地唤道,白子画看了她一眼,见她微微睁开了眼,便低低应道:“小骨,我在。”
“我们是去哪儿?”
“回绝情殿。”
“师父,我冷……”小骨伸手紧紧揽住他的脖子。白子画身体僵了一下,一边亲吻着她的鬓发,一边把身上的仙气渡给她,“小骨,忍一忍,我们很快就到了。”
回到绝情殿花千骨的房间,白子画把她放在榻上,帮她拔下簪子,卸去环佩妆容,又替她脱掉外袍,这才小心翼翼地帮她盖上锦被。看着她娇美的睡颜,他情不自禁地想吻上她光滑的唇瓣,却又怕弄醒了她,动作生生停在了半空中。犹豫了一会,最终觉得也不急在这一时,轻叹一口气,转身欲走,却发觉袖子不知何时被拽住了。
“师父……”花千骨怯怯地开口。白子画脸上一红,刚刚那样子被她看见了?
“师父,别走,留下来陪着小骨好吗?”花千骨羞涩地说,眼睛却不敢直视他,“今天,小骨已经十八岁了……”
“小骨,你可知道这意味着什么?”白子画看着她那楚楚可人的模样,已经快把持不住,却还是耐心地问。
“嗯……”花千骨用力点了点头,脸更红了,“但是如果是师父的话……我……愿意……”
下一秒,她已经天旋地转,被白子画压倒在榻上。
“小骨,我要你……”白子画的声音沙哑,温温的呼吸响彻在她耳边,好闻的男人味沁入鼻端,扰乱着她的神经。看着她那娇憨的模样,白子画眼里情欲渐渐弥漫,修长的大手开始撩情地在她身上点燃一簇簇微妙火花。
“我……”花千骨傻住,娇喘着,怔怔的张着嫣红小嘴,似在怀疑自己怎么会泄露弱端,她是想要师父没错,可是她怎么会说出这种话。乱了,都乱了,这个男人蛊惑人心。
然而,她的不经意张口竟让他有了机缝,灵活的唇舌伺机探入,勾引着可爱的丁香小舌缠卷共舞,难分难舍。
“唔……”她被吻得晕头转向,虚软的玉臂摊挂在他坚硬的男性躯身上,紧紧揪着白子画身上的雪白长袍,拧弄出几道细微褶皱。
急促的低喘声中,他的双臂撑在她头侧。眼眸幽深,牢牢锁在她的脸上。花千骨的眼神迷离,到了这个节骨眼上,她自然知道会发生什么,但是对方是白子画,是她深爱的男人,她知道,自己不怕。
白子画的呼吸粗重起来,吻一个个落在她的唇、她的额头、她的脖子、她的胸口。她的衣衫已被脱了大半,只剩下白色亵裤和银色抹胸遮挡,柔软的肌肤被他一遍遍吮吻,全身都在轻轻颤抖。
“小骨……”白子画隔着抹胸舔弄着她胸前的高耸,似是不满足,干脆扯下了她的兜衣,欺身而上。“嗯……啊……”感受着**传来的微微刺痛,花千骨情不自禁地发出一阵阵甜腻的娇吟,双臂搂住了白子画的脖子。
隐隐的疼痛带着酥麻的快感,传遍她的全身,直到神经的末端。“小骨,把腿叉开。”暗哑的声音早已不复以前的清冷,只有最原本的欲望。他只略一挺身,花千骨就身子猛地绷紧,幽穴瞬间被填满,她疼得流出了眼泪:“啊,师父,好疼……”
“乖,忍一忍,放松些。”白子画心疼地吻了吻她的额头,却没停下动作。一波又一波红浪在花千骨眼前翻滚,疼痛却又无法无视的快意在她身体里流窜,一层又一层交织积累,侵蚀着她的思维。不只是因为什么,她的眼角竟淌下了眼泪。
白子画捧着她的脸,温柔地吻去她脸上的泪珠……
这一夜,他们不断缠绵,直到接近凌晨才精疲力竭地沉沉睡去。
清早,花千骨还在睡,白子画却醒了。借着微亮的天色,他静静端详着身畔的人儿,她细弱的纤手攀放在他光裸的胸膛上,醺红的小脸伏贴在他的颈窝,轻触着他的耳畔。嫣红的小嘴里不断嘟哝着,半似娇嗔,半似责怪。
一丝悦色爬上俊颜,霜寒逐渐被柔情驱逐,消失在边远。
她被自己累垮了。唇畔边勾勒出一丝浅笑,冰山师父变得不像自己。他怜爱地看着娇小的人儿因寒冷不断贴近自己的小动作,微凉的娇躯缩在他的臂弯下,显得如此契合,赏心悦目。
细细地以指描绘出她的眉,她的眼,她直挺的鼻梁,粉嫩的樱唇,他忽然止住了。俯身浅尝,品舔,管不住自己的躁动。
忆起昨夜的缠绵悱恻,他便无法控制地想要得到更多。
终于明白一句话:男人是下半身动物。即使是自己这个禁欲了好几百年的仙人也不例外。
在她之前,他没体会过,但不代表他不懂。
次日醒来,天已大白,只是窗外浓雾普眼,遮挡住中天的耀目光辉,花千骨慵懒的任着酸痛不已的身子摊成软泥黏在床上,虚虚扬起臂扯过挡住所有光线的帷帐,顺势一声伸了个懒腰,昏沉沉的半抬美眸,眯细,斜睨着窗外。
翻过身,正想继续睡,却被兀入眼球的美男睡颜怔住,记忆回到昨晚的宿夜未眠、销魂蚀骨,低低浅吟了一声,吐了吐粉嫩的小舌,哦,自己怎么把师父给忘了。
红迹斑斓的细腻藕臂探入裹身的丝被,微微曲身,轻轻揉了揉严重酸的双腿,白皙长腿小心翼翼的滑出温软的丝被,滞在虚空晃了晃。
轻轻摸了摸自己的小腹,不知道折腾得这么厉害,里面会不会有宝宝了呢……
毕竟,她是真的很想要一个和师父的孩子啊……
正当她想得出神,冷不丁被身后的人长臂一勾,揽入怀中,“啊”,她轻轻叫了声,却看见白子画温柔看着自己的双眼。“小骨,早上好。”庸懒的声音传出,不复往日清冷,却又带了丝奇异的魅惑,性感的要命。
“师父……”花千骨脸红红的,因为从她这个角度,刚好看见白子画微微松散的领口,露出一大片晶莹的肌肤。虽然已经和他有了最深层的亲密,但她还是忍不住难为情。
“昨夜……累着你了吧?你再躺一会,为师去给你打水洗漱。”白子画说着跨下床去。
“唉,师父不要了,还是我自己去……”花千骨话还没说完,自己就身子一软,幸亏白子画扶的及时才没摔下去。
“你看看你的样子,还不听话,胡闹。”白子画带着嗔怪的口气,动作却无比轻柔。他熟练地为她打来水洗漱,又替她穿衣、绾发、梳妆,最后竟还弄来一碗热气腾腾的桃花羹和几块蟹黄酥。花千骨惊讶地看着白子画:“师父,你什么时候学会做这些了?”以前都是她伺候他的好不好?而且他怎么知道自己喜欢吃蟹黄酥?
“咳咳,闲来无事,就跟幽若学了一点。”白子画才不会告诉她,这是自己为了顺利赢得赌局,悄悄做的努力呢!
“三天后就是我们的大型婚礼了呢,好期待啊……”花千骨一脸幸福地依着白子画。
Part.4 梦一般的婚礼 花千骨看着镜子里美艳无双的自己,心里竟紧张的不行。今天,自己就是师父真正的妻子了吧?师父他……会喜欢这样的自己吗?虽然他们已经有过肌肤之亲,但花千骨还是不免有些初恋小女生的紧张。 “嗯。”花千骨轻轻应了一声。杀阡陌把她背到轿子里,放下轿帘。眼看几个临时充当轿夫的长留弟子抬起轿子向长留山方向飞去,他万分留恋的叹了口气,自已也轻点足尖超过了他们。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