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海青,南山南 青海青沙棘籽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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研究生阶段有个室友,本科在青海西宁念的,他时常给我们其他几个室友“推销”青海、“推销西宁”。

研一时,他去参加个求职大赛,遇到那次比赛最能说、最后自然也拿了冠军的另一个男生(当然,请不要乱想,他们两真的没有在一起),那男生是公管学院的,聊天多了,突然有一天那男生对我室友说:你造吗?你真像来自山东或是西北的大哥。

室友特别正经且严肃地回来跟我们说这件事,我们几个平时像是忽略什么重大发现似的,仔细端详他的脸庞,然后结果你懂的,沉默了几秒钟后,全寝室的人笑得乐不可支。

我确实有一阵子怀疑这位室友真不像湖北人,淳朴憨厚,被称为“头上九头鸟,地上湖北佬”的湖北人看到这肯定坐不住了。

室友尤爱吃面食,饭量也不小。有两次陪他一块吃清真,面从碗里发出呲溜呲溜的声响进入他的嘴里,那声音我至今记得,真好听,再没有食欲的人听了都来了胃口。

2

有机会去青海,本打算去室友曾经呆了四年的大学转转的。

他没骗我,说的一点不假。青海的太阳美腻了,就是有点毒辣,不做防晒工作就等着上一道“铁板鱿鱼烧”吧;

他没骗我,说的一点不假。青海的天气真TMD干燥,没开窗呢,放在宾馆里的湿毛巾第二天早上就能自动“烘干”。夜晚躺在床上睡觉时,会渴到爬起来好几次只为喝口凉白开,鼻子里感觉随时要干燥到流鼻血似的。

他没骗我,说的一点不假。青海的面食真不是盖的,当然碗大到你无法想象。在莫家街随便寻着一家面馆进去,当然只是为了吃个夜宵,看了一圈菜单,想说这大晚上的不能多吃,那就点个小碗的羊肉汤,上来之后着实让你惊讶,原来“这里”的小碗比家那边的小碗大了三四倍。没错,最后喝完羊肉汤我是扶着出去的,比城市里的自助餐厅实在多了。

他没骗我,说的一点不假。之前他跟我说,为什么校园里的广播体操是上午十点做的吗?我睁着无辜的眼望着他以求答案,他说因为这是为了兼顾到全国的孩子们都能同一时刻在祖国的土地上做广播体操,上午十点对于青海新疆的孩子们来说可能是大冬天里刚亮没多久或刚上学没多久的时间点。这次我坐了30多个小时的火车,从上海到西宁,夜晚9点出头抵达西宁火车站,当然这座城市的天居然还亮着,好吧,瞬间有些不淡定了,试想一下这样的日照规律对当地人的生物钟有什么样的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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室友特实在,但通过我的观察与体验,我想说说青海或是西宁的另一面。

之前我真觉得青海穷,是特别穷的那种,但单从西宁来看,好像并不是这么回事。车在西宁道路上,没别的感受,只觉得特别的堵,不分上下班高峰期,大白天随时可能堵着。后面这个困惑在我打的时的司机那里得到了答案。西宁城市里很少能看到电动车和自行车,但却到处能看到汽车,好几位司机介绍西宁家庭的汽车保有量是90%的家庭有至少一台汽车。这是什么概念?江西即便拿出还算有点小富的南昌来比,估计50%的比例都不到,再拿北京、上海这些特大发达城市比较,西宁依然甩开它们好几条街。

西宁人的钱从哪来的?遇到两位当地的大学生,告诉我西宁的企业比较少,大学生找工作压力不小,所以当地很多大学生奔着考公务员考事业单位去,挤破头也不放弃,在家啃老连续考两三年的大有人在。所以看来企业这条路是行不通了。

那再看看旅行业吧,乘数效应明显的旅游业对西宁有怎么样的拉动作用?西宁的城市旅游并没有厦门、杭州、南京、青岛或是西安这么规模大和效益好,这点从刚下火车打的也看得出来。司机肆意拉客、拼客、拒载,不打表就算了,价格也随口赶,还不让还价。离建设国际旅游目的地的目标真的还有着相当长的一段距离。即便作为青藏线起始点的西宁有越来越多来此中转的游客,但西宁市区的旅游资源也只是周边郊区以及更远的地方,青海湖、塔尔寺、湟源大峡谷、门源花海没一个是在西宁市区的。所以“旅游还富于民”显然是不太可能富到西宁去。

最后也是最重要的,包括西宁在内的青海还了近五年大热的旅游业之外,早在上世纪80年代开始,就有着一段轰轰烈烈的矿产资源开采史,我猜这才是不少西宁人钱袋子鼓起来的根源了吧。在来西宁的火车上,碰到一群刚从浙江学习回来的青海医生,他们是来自青海各地区各县城各乡镇的基层医生,从他们口中也多少寻到这个问题的蛛丝马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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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这个问题的答案又在我乘着青藏铁路的一路上得到了加深。窗外流动的风景以西北特有的山居多,千沟万壑、刚劲苍穹之间看到不少的坑坑洼洼之地,仔细一琢磨,原来全是挖矿裸露出来的“满目疮痍”,真实得吓人。

这多少与青海早期政府的发展思路无序有关。矿产资源的开发并不是让当地老百姓富起来,而是让权力集中的省会西宁找到了发家致富的路径。所以直到今天,你会发现青海不是穷,而是贫富差距极大。

富起来的西宁百姓并没有对政治和权力精英有太多好的评价,虽然钱袋子鼓起来了但表现出一幅对当地主政者的漫不经心。这样似乎也挺好,过日子嘛,讲究的可不就是个实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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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西宁停留的时候我去了青海湖一趟。天公作美,湛蓝的穹顶之下丝毫不用担心雾霾的烦恼,汽车在青藏公路上驰骋,天上的大朵大朵的“棉花糖”看得人醉醉的。

后来我才知道,那天青海湖的宝石蓝的确是老天给你的,因为青海湖本身没有颜色,只是天空什么颜色,就把青海湖映成什么样。第二天坐在青藏线去拉萨的时候再次遇见青海湖时,由于天气的阴沉,不远处的青海湖黯然失色。

青海湖真清,青海也青,虽然植被覆盖率并不高,但只有要草原就是一片醉人的青绿。

前阵子,喜欢上一首歌,来自马頔的《南山南》,里面有句歌词印象深刻,“他说你任何为人称道的美丽,不及他第一次遇见你。”看似情歌的歌词,但我想把这句话用来送给青海湖。

以歌里的另一句作为文章的结尾吧,因为我知道故事有千万个,但总一个令你刻骨铭心。

“如果天黑之前来得及,

我要忘了你的眼睛,

穷极一生,做不完一场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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