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休息天,我拿着逢巧厂里发下、而钱师傅为我要来的无锡园林活动卷,随着厂里的那伙我几乎不认识的人,到了鼋头渚、梅园等几个景点游玩,这是我第一次对无锡的旅游景点有了了解。现在还藏着当时在梅园拍摄的一张以一幢现代建筑为背景的黑白照片呢。
我第二次到无锡三药厂去为的是购买种鼠。不知道怎么搞的,第一次赴无锡取经回厂后,领导们才想到要趁热打铁迅速进行小白鼠的繁殖,于是,这一次我提上了我们自己厂里原先有的铅皮箱,再次前往无锡,这次钱师傅为我精心挑选了几对硕大健康的种鼠,回到了厂里,在专门一间大约30来咯平米的屋子里,开始我自己对小白鼠的繁殖工作。
因为在最早的时候,我们厂曾经饲养过小白鼠,所以用于存放小白鼠的铅皮盒子有的是。每一个盒子呈长方体,长约50厘米,宽30厘米,高度也差不多30厘米,上面有着同样是铅皮的盖子盖着,盒子侧面和盖子都打有一个个小拇指大小的圆孔,所以,我也是用同样的小瓶子,在瓶口上塞进滴管,为它们喂水。自己从蛇皮袋将木匠间的木屑捡干燥的,储存起来,天天换木屑、加水、加饲料,除了自己的热原实验之外,大动干戈、自得其乐。
小白鼠刚出生的时候,浑身呈猩红色,带有透明状,典型的“肉老鼠”,有的人们对这时的小白鼠无法接受,用苏州话讲是有点“尼至”。随着时间的推移,猩红色会被绒绒的白色慢慢的覆盖,小白鼠的体型也随着日趋变大,种群的数量也越来越多,在一段时间之后,小白鼠的数量已经远远超出我们自己厂里实验所需的数量了。
向化验室的两位主任汇报后,决定将多余的小白鼠卖给花木公司,购得的钱放进化验室的小金库,用于部门内部的小活络。于是乎,带上这些小白鼠,骑车从城的西北,一直冲到城中位于中张家巷南侧的花木公司,将其卖掉。当时这里可能是花木公司的仓库,看样子是一个被废弃的大户人家的院落,我从北向南走也是一井一井的,给的感觉就是很杂乱。
嗨,你还别说,花木公司并不是对送去的小白鼠全盘接受,还要一个一个过堂呢,秤分量、看是否健康。质量差的还不要呢。我记得分量大概是药13克到15克之间,因为一般而言,实验用的小白鼠的重量大约是在18克到20克之间,我卖给他们后,他们还要考虑养上一段时间,等着医学院等研究机构去他们那里采购。
拿到钱可谓是欢天喜地,如悉交给了主任。但,没过多久,化验室的顶头上司——质检科的副科长老蔡,不知怎的,听到了这一情况。肯定在想!哼,下面竟然瞒着管理部门在搞“创收”了,这还得了。一个电话打到化验室(当时化验室和动物饲养房有内部电话,就是我们热原实验室没有),“叫小张来!”兴师问罪了!
过后的情况我没有留下印象。反正我记得我师父对老蔡这样说道:“你不要口气挺凶地一个电话把人家小青年喊过去,不要把人家吓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