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姻
人们渴望身外个有良好的婚姻,犹如无论是公鸟还是母鸟都希望有个结实牢靠的巢一样,那是出于安全感的需要。大部分情况下婚姻是指心灵的,所谓婚姻,它意味着一种心灵内在的家。婚姻能够给人们带来安全吗?人们越是希望它给自己带来安全的东西越变得不安全。人们试图通过营造一份良好的婚姻来让自己安定的想法是梦想般的。它不可能。企图用构建良好的婚姻来使自己内在安全,显然是一种在身外努力的方式。这结果并不能给人带来真正的安全。外在的婚姻是不可靠,整个存在就没有可靠的外在婚姻。当你里面充满了不安全感,无论你的婚姻如何,它都不能为你带来真正的安全。就像一个心怀恐怕的人,即使他把自己锁进屋子,顶上门,他仍然是害怕的一样。当恐惧在心里,你做什么也无法平息你的恐惧;唯一能够解决你恐惧问题的是:发现真相。真正才是我们自由和喜悦的救赎。
关于婚姻问题,不要全副精力的把你的箭头都指向外,在另一个人身上花上百分之二百的精力,也无法建造出你想要的婚姻。没有完全安全的婚姻。唯一安全的婚姻是你内在的婚姻。你必须和你自己结婚,否则,你并没有真正的结过婚。婚姻只是心,在实质上并不存在一个婚姻外的对象,只存在一个存在于你内心关于那人是什么的婚姻对象。你喜爱那个婚姻中的对象或不喜欢那个婚姻中的对象,本质上都和他无关,那本质是你喜欢或不喜欢自己的投射的问题。当你投射一个你喜欢的婚姻对象时,你把你的投射放在他身上,然后你喜欢他,但这和他有什么关系?当你投射一个你不喜欢的婚姻对象时,你把你的投射也放了他身上,然后你不喜欢他,这又和他有什么关系?反来复去,你喜欢或不喜欢的只是自己投射,和他没有任何关系。
婚姻是一种找寻和认识自己的途径,在本真意义上,心试图通过对方来认识和接近它自己。但当心不清晰时,高兴时他会以为快乐是对象带来的,不高兴时他责怪是对象带给他的。而心外没有人,你投射一样东西,你反应于你的投射,这和他有何关?婚姻中任何被指责、被控述或被怨恨的人都是无怨,包括怨恨者也非常无辜,他们都不知道问题出在了哪里。杀人的人也是被杀的人,在所有的相互伤害或战争中,没有任何一方是真正的赢利或胜利者,所有的人都在被伤害——他伤害于他自己。
觉醒的人和他自己结婚,他不再期待一个令他满意的外在对象。如果他期待心外有一个令他满意的对象存在,那就犹如他希望心外有一个真正的佛一样无明。他了解他的心是他整个世界的问题中心,他唯一要认识和了解只不过是这颗心。工作、婚姻、家庭或教育小孩等等,都只不过认识和了解这颗心提供途径而已。觉者走在世间,他反映和反应着万物,观察着自己,除此他无事可做。他是一个没有任何问题的人,如果他有问题,那问题一定出在自己的心念上。当遇到问题,他不再抬头向外的去责问别人;他只是安宁的向内,了解自己的念头。
婚姻是心的一件内衣,人们希望它即合适、又贴身,还柔软温暖。但是当心不能了解这一切存在的本质时,这一切只是个可望而不可及的梦。和你内在的声音结婚,它才是你时刻应该结合的对象。不要与它分离,每当你与它分离时,你就在与自己分离。一个不和自己在一起的人,无法真正的和另外一个人在一起。只有当你时刻和自己内在的声音结婚,只有你是一个内在安宁幸福的人时,你才能真正把自己嫁给或娶了那另外一个人。否则,那是不可能,否则,你只嫁给他了一个躯壳或你只娶了她的一个躯体。
在你和另外一个人结婚之前,你必须是一个和自己结过婚的人,否则,你并不没真正的和他(她)结婚,你们只是以面具和面具结婚而已。幸福的婚姻必发生在二次婚姻上:即你和自己结过婚——然后你又和另一个人结婚,只有那样你才是个真正拥有婚姻的人,否则,你只拥有了一个婚姻的躯体、一个婚姻的名义。去了解婚姻的本质,那是你真正获得婚姻的途径,在你没有真正觉悟这“婚姻”其实只是心认识它自己的一个途径之前,你不可能得到真正充实的、完美的婚姻。当你还不是一个完全的人时,你肯定不可能得到完全的婚姻。成熟更多意味着内在的成熟,当你内在还不够成熟时,那说明你还不到结婚年龄呢。无论你多大,即使你已经五十岁,但如果你的内在不成熟,你仍然还不到真正的结婚年龄。真正的结婚不是表层的,它是一个内在你自己和你自己结婚的事件。外在的婚姻只是内在婚姻的外部象征而已。来了解这些婚姻中的实相。
家庭
没有外在的家庭,即使你活在一个家庭当中,你也只是活在自己的内部。你在一个“家庭”里只是一种认识,而你活在自己的内心则是一种体验。“家庭”意味着头脑,而“心”才是我们真正的家。认同家庭只不过是认识了一些观念、一些人物符号而已,认同同样也在被你对“家庭”理解的信念所影响,人们常常会说“家庭”在影响一个人的心理健康,而实质并不是在家庭在一影响一个人的心理健康,而是他关于“家庭”的故事在影响他的心念。当我们说“家庭”时,家庭只是一个空洞的概念,是心赋予了家庭这样或那样的意义,是心创造了它自己这样或那样的理解——影响了它自己,哪存在一个“家庭”会影响人的?人们在透过“家庭”这个并不真正存在的事物来影响他自己。
我们有一个“家庭”的故事,但我们并没有活在那个“家庭”中,我们只活在那个“家庭”的概念中。家庭是一种认同,心在古老的内部所有认同的都是家庭,家庭不独指你此刻正在坐着喝茶或吃饭的地方,家庭一切古老意义上心认同的处所。每个人在本质上并不属于他的家庭,因为在本质上他并没有家,他只有一个认同的观念。相信什么你就将被什么所限制,同时也被它所影响。当你深刻的认同家庭时,家庭必然也会为你带来这样或那样的问题。你是你家庭的,真是这样吗?没有任何一个家能够装下一个人的心,如果说心有一个家的话,那家是宇宙;除了宇宙之外,没有任何一个家能够当作心的家。无限而无住的心不在任何一个地方,因此心没有一个家,只有恐惧的头脑才在害怕中需要一个家,而那也是概念性的。如果你成为心,你将没有家,你的家将变成宇宙,宇宙将成为你的家。那是确定性的,因为心——因为一个成为心的人就是那样,这由心的本质决定。
成道将意味着成为一个没有家庭的人,而他的家庭是宇宙。这听起来简单是疯了,这人一定是疯了,而实际就那样。在那个人的心里没有一个家的概念,这并不意味着这个人就生活在荒郊野外,并不意味着这个人到处流浪或游走在没有任何房子或人烟的山林,他可能就住在一间小屋里,和他的妻子、孩子和父母们在一起。只是他心里不再有家的概念,他不再被一个家的概念所限制、所牵绊、所苦恼。他是一个活在无概念中的人,因此,那家的概念也在他心中消融了。一个成道的人是一个无家的人,但因此他的家比谁的都大。这是老子和佛陀的情况,他们在以宇宙为家,以众生为家庭成员,他们都活在大无边和大自由中。这就是成道所带来的。他品尝过做老天的滋味,因为他正在做着老天的另一个身份呢。
爱
人类常常说的爱并不是真正的爱,那只是一种掌控的企图和努力。那看似爱的举动是出由恐惧的,是为获得安全感而所做的努力。这种“爱”甚至被等同于希望、要求、负责、满足、无私、奉献等,而实质这都不是爱。那都是恐惧的心走向它的安全感途中的名义。圣人之爱同乎天地,老天是怎样对待万物的,他就怎样对待自己。圣人以老天的方式活着,因此他行动老天的举动,他的爱大无边,他的爱大到不显。有时你往往无法理解一个圣人的爱,因为他的爱你看不到,他完全对你无为,因为他完全对你无为,你就觉受不到他的爱。但圣人是爱天地众生的,且他的爱处处平等,他对待一只大象的爱和对待一只蚂蚁的爱一样,甚至他对待一头羊像对待自己的儿子。圣人的某种爱的举动看起来很特别和怪异,那实质是老天是最普通爱人爱物的方式。你往往没法了解一个圣人的心,除非你曾经窥见过天地的品质。
健康
圣人没有健康的概念,因为他没有疾病的概念。圣人即不活在健康里,又不活在疾病,因为圣人不活在生死不同中。一旦你跳到并能活在那概念产生之前的心,所有的一切都没有了,有的仅仅是始终存在的觉知。在那个概念产生之前的心的原貌中,圣人无生无死,因为无生无死,因此他们没有健康和疾病的二元分别。他们即不执着健康,也不被疾病执着,因为生死都不能拉住他,他还能什么疾病或健康理念所挂住呢?圣人们心无挂碍,不是没有什么可挂碍,而是什么也挂不住他,就像空穿过荆蒺一样,所有的刺和藤都丝毫拉不住它一点。圣人的心如同虚空,什么样的概念荆蒺也挂不住他半点儿。这就是圣人,一个了脱生死,结束一切概念之刺、之藤对他心影响的人。
当疾病是一根刺时,健康将成为另一根刺,圣人不会用一根刺去剥另一根刺,那是普通人的做法。圣人超越所有的刺。刺就是概念,圣人超越在那之上。圣人的心在概念产生之前,没有任何概念的心像空一样,什么样的刺——不管是花还是刺,什么样的存在长不到他那心中去了。圣人并不是一个高尚的人,相反,他连“高尚”的概念也不曾拥有;圣人也不并不是一个智慧的人,因为他心中也没有智慧的概念;他更不是神圣的,如果他还有“神圣”这个概念,他就还没有成为真正的圣人。圣人的心田上不长任何草,所有的草是空花一般,幻生幻灭。
你了解一个圣人的日子吗?概念是那河中的石头,圣人每天自由的踩着它来去。没有任何一块石头曾经拉住他的鞋,他也未曾湿过自己的脚。你在穿越生死场,而圣人说他哪里也没去,如果有生死存在,那是生死在穿过他。圣人不曾生病,不曾死,他看起来有的只是一个一个被叫作生病、年老、死亡的东西经过他。圣人是出离了所有概念的人,也包括健康或长寿的问题。当世人们在为长寿而努力的时候,他早已同天地万寿无疆。
性
头脑才是真正的性器官,它时时刻刻在寻找事物做爱。人体下部的性,只是上部性部反应。头脑寻找快乐的所有举动都是性行为,愉快情绪的产生就是头脑的性高潮、性体验。头脑一生都在寻找它的性对象——工作、赚钱、娱乐、消费,等等都找寻性对象和试图寻找性体验的努力尝试。为什么你的头脑总是难以停顿下来?因为整个人类心灵时期正处在青春期呢,另外一种荷尔蒙储蓄在大脑中,这使他们无法安静。他们必须不断地消耗头脑的性能量而努力。
头脑是男性的生殖器,心是女性的生殖器。活在头脑中的人都是男性般的,他们一生不断地找寻这样那样的存在对象进行性取悦、性骚扰或性攻击,那不断充血的头脑、自我,不断地寻找一个地方,摩擦,以把它的多余的能量射将出去。能量在上面的人,在某种意义上都是男人,无论他们多大,无论他们是男是女,他们都是青春期的大男孩呢。
心是女性的生殖器,当你来到心时,如果你还有未被消耗的能量,那么你渴望什么?你渴望收受,你渴望被攻击,你渴望被填塞。你渴望的收受之物可能是爱,也可能是一种特殊的体验,总之你需要,你需要什么到达你;你渴望被攻击的,可能是一个男性,也可能是一份事业或一份困难,总之在某种心灵的深处,你需要有什么东西去碰你、去戳你,你让你感到你自己是存在的,你在为你能意识到自己的存在感而渴望呢;你渴望被填塞,你渴望的填塞之物可能是性,是一份亲密关系,或是一笔财富。总之,当你来到心时,如果那心还不是空的,它会产生这样的情况。
圣人们是一个没有性的人,说他没有性,因为他的性即不在头脑,也不在心。他的性均匀的弥散于全身各个细胞。圣人超越了头脑,又超越了心,圣人在整个存在之上。他的性爱对象不再是具体的、特定的,他已随时随地与天地万物体验性爱,在那性爱的味道里,甚至那“性”的意味都消失——留下的只是纯粹的爱。这就是一个圣人性爱的情况。世间的生殖能量,从性出发,到爱结束。凡夫意味着性,圣人意味着爱,所以,凡夫是圣人的开始,圣人是凡夫的结束。在整个生命成长之中,性能量驱动的成长占很大一部分时间,但一旦你由性来到了爱,你发现在那没有时间存在的存在,那成长的部分更长。那简单是无限,那确实是永恒。来了解这不在狭隘意义上的性。
关系
人们总以为“关系”总得或必须建立“我”、“他”之间,否则,就不存在关系。关系变成一种他们向外的桥。而实质,所有向外的都是幻象实质的。只有朝向内的才进一步靠近真实,而站在真相上讲,那也不真。
人们把关系理解一种“我”、“他”关系,而在我看来,心外没有任何他物,因此也根本不存在真正的我他关系。有的只是自己和自己的关系——自己和自己念头的关系。所有的外在关系,只是自己和自己念头关系的外在投射。所有的外在关系只是自己与自己关系朝外翻版。没有真正的我他关系,所有关系的实质只发生于自己与自己。那是一种内部关系。因为对于心来讲,没有个“外”,也因此不会真正存在一个我与一个外在的“他”的关系。
来了解关系的实质。当你觉知到自己有关系障碍时,不要再在关系对象上下功,在你自己的念头上下功。处理你和你念头的关系,也是真正的处理关系问题呢。世界是你的投射,你把你和你念头的关系投射到外面——你回收或“看到”你的外在关系。但记住,外在关系是个幻影,它是你与自身关系的投影,犹如树枝投射到水面产生一个你可见的水中的树枝影一样。
一切都是人里面的东西投射到外面的相,但因为那外“相”显得太真实,因为他们不知道他们里面也存在世界,不知道这个是那个的投射——因此,当问题出现,他们狠狠在眼前的幻影上下功、动心思、用劲,努力的人,不对,你的方向反了,你用功用错了地方。你应该回到你的里面、那真实、那投射影像的源头上去用功,否则你在那虚假的上面努力一万年也没有什么用,即使看起来有所缓解也不是根本的。因为你没有在根本上动刀呢。
外在可见的关系是一种外在的桥,但你从那座桥上向里来,而不要走向另一个桥墩。从关系的桥上向里来,走向于你自己,那是在走向于真实和根本,如果相反,那反了。关系是一根心灵的神经,是一条引导你进入自己心的最敏感的路,那些在关系上出现障碍——那些觉知到那个神经疼的人,由那疼痛:来到疼痛之源——你的心。当一份关系引导你来到你的心,那份关系无论是好是坏,它已经发挥了它最大的意义,它已经行驶了它本来的善。如果你能够从那份关系抵达于你自己,那么你将解救你自己;如果你沿着那关系的方向向外射你痛恨的箭,那么你将创造给自己更大的伤害。
觉悟的人了解,伤害另一个人就是伤害自己,而伤害另一个人也是你正在无明中伤害自己的表现。藉关系或关系问题的存在,拔动自己痛苦的神经,引自己回到清醒中来吧。记住关系是一条走向自己的桥,而不是一条走向他方的路,尊敬的人请记住你没有一个我他关系,你所有的关系仅仅是自我关系。请梳理自己与自己(念头)的关系,以明晰自己回到安宁的路,这才是关系处理的根本和概念呢。离开自己而谈他人,无关解决你的关系障碍问题;你必须抛开他人,来谈自己和自己心念的关系,你的解脱和自由才有真正的希望。请觉知我的领悟与体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