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飞鹏作《心华》,金田黄极品。
往古远里,我遥想过苴却砚的出生,尽管有的砚种出生古早,现在已经名落孙山或徒有虚名,我还是畅想过苴却砚的出生。
看那歙砚,藏隐在婺源龙尾山中,在唐代被一逐兽的猎人发现,从此石冠群山名传天下,成为璀璨的砚国明珠。苴却砚,能出生得古古老老的,有何不好?比如北魏或者晋代。北魏,出有名垂砚史的方形石砚。此砚立体造型,正面及四周雕有纹饰,是一方早期的著名石砚。苴却砚要出在晋代,也是够古早的,那时的砚普遍带足,尤以瓷砚居多,出产有大量的青瓷砚。
2002年,央视播出苴却砚专题片,专题片里说,苴却砚宋代既有了,宋代的泸石砚就是苴却砚。此说,以我见过的资料看,又源于一篇早已见诸报端的文章,文章标题是“龙潭苴却砚就是宋元泸石砚”。
泸石砚,是苴却砚吗?
翻开宋人高似孙的《砚笺》,上有如下记载:“山谷曰,泸川石砚黯黑受墨,视万崖中正砦白眉。”泸石砚,又见《砚林脞录》载:山谷铭“泸川石砚黯黑受墨”。湖南文艺出版社出的《中国名砚纵横谈》一书,也谈到过泸石砚,书中说,“泸石砚产于泸州桂林,因石色乌黑发亮,所以又叫泸州乌石砚”。
泸石砚黯黑,乌黑。苴却砚紫黑,明丽。它们能是一类砚么?
内白如凝脂,外红如丹砂的封雪红
苴却砚有眼有膘,近似端砚,如此有特色的砚,若古古远远便已见出,那宋元明清的众多古砚籍、古砚谱中多少得有涉及吧?可是,从我们查阅过的古方志史料、古文献砚籍中,我们看不到相关古苴却砚的文字记载。从已发掘出土或收藏于国内各博物院、馆、私人藏家手中的砚雕实物看,我们没见到清以前雕刻的苴却砚。
生有纹理、石眼的苴却石
看看著名的端砚,端砚起始于唐,多有板有眼有依据。一,端砚有存世或出土的唐代端砚摆在那里。二,有描写端砚的唐诗佐证。
云南,有地方志载,宣统元年的1909年,苴却砚曾参加巴拿马万国博览会。但是1909年时,国际上就没有过这一博览会。有的只是1909年后的1915年巴拿马——太平洋万国博览会,这是美国政府为庆祝巴拿马运河通航举办的一次国际性展赛活动。中国政府收到美国发出的博览会邀请函,时间是在1912年。据相关文献,中国参加这次博览会,曾得到时任民国政府临时大总统袁世凯的亲自批示。云南地方志记载的、1909年苴却砚参加的巴拿马万国博览会,若属事实,应当就是这次博览会,其准确年份是民国1915年。
苴却砚,以现有的老旧苴却砚看,比较可能的出生年代是清代,且是清代的末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