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幽幽的歌声再次冲破夜的寂静,我开始以惯有的姿势倾听。那些如梦往事纷纷从指尖掉落。
喜欢在夜的寂静,打开那些尘封的老歌。总以为弦已嘎然崩断,捻了些回忆的尘水,却又弹跳出动人的乐章。
寂寞的钟摆继续着来回,有时我常想,如果思维停止转动,是不是水也不会流动。我这个孤寂的旅途人,总是翻山越岭一步步在往前,曾经踩伤的脚,每一步的落下都是那样小心翼翼。
我漂流的船,不知何时抛锚,何时起航。这次望见的远处小岛,也许是我最后一个想归属的地方,所以已经做了预先的准备。人生的归属,或许也是这样,总有适合自己的地方可以靠岸。
挥手淡忘的往昔,又在隐约的呻吟中握痛我不知所措的思念。捏着熟悉的发簪,却早已走不出昨日的景致。这所有的痕迹,在你挥别昨日的云彩时,是否同样也是你颤抖的手捻灭的烟头?生命亦或也是如此吧,该来的在来,该去的在去。如花的年华寂寞过。
知道你已不能再来,却不去吹灭窗台的灯。怕夜的黑,让你迷失了方向;怕忽然的雾,让你找不着出路;怕你终于依在我柴扉的时候,却已认不出丝发如雪的我。
秋了。终于成了西窗冷风里的一片凉凉痕迹,绣的旗袍亦可以再包裹我纤瘦身影,却成了倒映浮沉在流觞里的苍茫背影。
烛光恍惚里我望见了你在轻理发丝,却在镜中清晰见到不过是匆匆一场邂逅,终不可一起再走。窗外落下的树叶击碎水中的那弯弯月亮,发出叮咚的声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