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
这个敦朴且浪漫的字。当被诸多爱情湮灭,将父爱,母爱,遗弃在角落的时候。没有人愿意再将这个字捡起,抖抖灰尘,让这个本该伟大的字,尽显风采。爱情固然甜蜜,像溶化在口中的巧克力。当看着儿子嬉戏玩耍,开心的跳,开心的赤着脚在客厅里奔跑。轻轻将他抱起,咬咬他肉嘟嘟的小屁屁,小家伙痒痒的笑着喊:不要、不要,爸爸不能咬宝贝的小屁屁。那种幸福怎么讲呢,就像心里装满了蜜慢慢地往外溢。
唉……我这个糙糠的爸爸。对孩子的爱是那种从未奢求任何回报心甘情愿的付出,或许只是每位父母表达的方式不同罢了。我的父母亲,在我小的时候一定同样非常爱他们的孩子,只是那时候的我像现在我的儿子一样,天真、贪玩,并不能完全明白爱到底是什么样子。
深夜睡不着的时候想想自己,已三十有余,仍天真的像个孩子,脾气暴躁的像个炮仗。想想对父母亲讲话的语气,想想对妻子的小脾气,小情绪,挺惭愧。
突然人生失去了方向,一成不变地重复昨天的故事。或许人,都想成功,没做好埋怨谁?只能怪自己。
为了所谓的梦想,尝试着离开家,去了武汉。城是那座城,景是哪里的景,当乘车从长江大桥驶过,透过玻璃窗,远远遥望黄鹤楼,看到的它的时候并没有感觉到有多么精致的景,而想到的是儿子光着小屁屁,坐在沙发上稚嫩地念:故银(人)西吃(辞),黄、鹤楼,烟花啊,山(三)月儿,下扬州……冬日里,夕阳下,江面上波光嶙峋,挂在天边的那轮红日,像打散了的蛋黄,渐渐西沉,遥望远方,一叶孤舟缓缓荡漾,细碎的粼光让人感觉眩晕,抬手擦拭眼角略略泛出的酸涩,湿了纸巾,或许是那些细细碎碎的波光太刺眼了吧。
浮浮沉沉,一波三折,浮夸着追随所谓的理想,带着朋友们的祝福,带着妻儿、亲人的牵挂,本想着一飞冲天,尽展凌云之志,可摔了个狗吃屎,满嘴的泥巴,变成了2017在这家公司最不好笑的一个大笑话,冷嘲热讽的言语,猜忌的眼神,一副你就是烂泥扶不上墙的表情,为了生存,为了活着,自己尝试着听不到,看不见,尝试着适应,尝试着调整心态。可真的就患了严重的中耳炎,右耳里面化脓流水儿,奇痒。眼睛散光到了需要佩戴定制镜片。照照镜子突然发现头发白了三分之一之多,满头灰色几乎苍老了十几岁。好像患上了轻度抑郁,喜欢安静,喜欢去人少的地方,再也不愿意和熟悉的人一起吃工作餐,尝试着孤独。为了让自己能找回点自信,一直没敢换那套已穿惯了的行头,在别人眼里自己变成的异类,格格不入。瞧,就那怂样儿,还穿西装,切,我勒个去。无所谓了,毕竟患了中耳炎听的不是那样贴切。去卫生间的时候瞟一眼那个西装革履的自己,或许在别人眼里,真滑稽的像个猴儿。
有人问我:你写的文儿,多少钱。我笑笑,买断全本5块钱,算起来一个字还不足一分。那你干嘛还写。摊摊手笑笑,日子久了,突然发现唯有这些文字能让自己安静,唯有在心灵受到创伤时只有这些小小的精灵可以慰籍。
或许喜欢写故事的人注定了孤独,不错了啦!妻儿相伴,闲来捻文弄墨,略显风骚,将所有的梦藏在心里,让文字,让岁月渐渐风化、侵蚀。
罢了、罢了,继续做那个纯粹的自己,笑,那就让别人笑去吧,人生在世,莫非是笑笑别人和被别人而已。
都是故事,都在故事中行走……
文/马李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