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发的故事》在中国小说领域是很独特的。读头发的故事,大家有何阅读心得要分享呢?来看看小编精心为你整理头发的故事读后感,希望你喜欢。
头发的故事读后感篇一
“我不知道有多少中国人因为不痛不痒的头发而吃苦,受难,灭亡”N先生说。
在鲁迅先生的《头发的故事》中,N先生这个人物似乎一刻也没有停止对中国人“头发”历史的讲述与评论。他真得是在谈论“头发”吗?
――其实不然!在看似简单、平淡无奇的“头发故事”背后,却暗藏了先生对辛亥革命的一声长叹:中国的革命,不彻底啊!
这并非是后人对先生思想的无端臆测。事实证明,这次革命革得真是不彻底。否则,人们为什么还像清人一样思考问题呢?小说如一面镜子,真实地反映了“新”社会中人们的旧思想。
“早晨,警察到门,吩咐:“挂旗!”“是,挂旗!”各家大半懒洋洋地踱出一个国民来,撅起一块斑驳陆离的洋布。”这是N描述的北京双十节(旧国庆节)的情形。“挂旗”已变成了一种形式主义。在“懒洋洋地踱出”的“国民”心中,“国旗”已成了一块“斑驳陆离”的洋布。他们没有将“国庆”放在心上,更别提他们对革命的态度了!
“几个少年……连尸首也不知道哪里去了。”“他们……现在他们的坟墓……渐渐平踏下去了。”这就是“国民”眼中的革命烈士!他们心中何曾有过“烈士”的概念?没有过!根本没有过!中国的旧思想里是没有“烈士”这一条的。
是的,辛亥革命,革掉了反动的旧封建清政府,建立了一个“中华民国”,革掉了人们头上的一条辫子,却革不掉“国民”的封建思想。为什么有人说这一次革命“虽胜犹败”?恐怕就是这原因。
头发的故事读后感篇二
它的特殊首先表现在形式上。它也是一篇第一人称叙事小说,全文共二千三百余字,其中叙述语句总共只有二百五十余字(这个字数包括了对话前的诸如“他说”、“我说”等引导语),“我”的话才三十五字(包括标点符号),其余二千余字都是一个被称作N先生的话。
二百余字的叙述语言,第一句讲“星期日的早晨,我揭去一张隔夜的日历,向着新的那一张上看了又看的说:‘阿,十月十日,——今天原来正是双十节。这里却一点没有记载!’”“我”讲了撕日历及一句随便的感想,接下来的叙事交待了N与我的关系:“我的一位前辈先生N,正走到我的寓里来谈闲天,一听这话,便很不高兴的对我说……”然后是最长的一段叙述,这段叙述交待了N先生的性格及我对他的态度:“这位N先生本来脾气有点乖张,时常生些无谓的气,说些不通世故的话。当这时候,我大抵任他自言自语,不赞一辞;他独自发完议论,也就算了。”此后的叙述就只是对N谈话中表情、动作及“我”的动作的简略描写,诸如:
“N忽然现出笑容,伸手在自己头上一摸”
“N两眼望着屋梁,似乎想些事”
“N显出非常得意模样,忽而又沉下脸来”
“N愈说愈离奇了,但一见到我不很愿听的神情,便立刻闭了口,站起来取帽子我默默的送他到门口。”
“他戴上帽子”
由上引文可以得出第一个结论:这篇小说在两个人物“我”与N先生之间没有我们通常所说的故事情节,他们之间什么也没有发生,只不过是N先生因双十节而发牢骚,待到他发现“我不很愿听的神情,便立刻闭了口”告辞而去。小说中也没有通常的所谓人物性格描写,仅有的一段描写其实是“我”对于N先生的评论:
“这位N先生本来脾气有点乖张,时常生些无谓的气,说些不通世故的话。”从这个意义上说,它无疑是对于中国古代传奇、话本小说传统的彻底决裂。中国传统的传奇、话本小说,故事情节无疑是它的生命,情节的发展就是故事的展开,故事的完成就是情节的终结,故事与情节是一致的。不仅如此,欧洲近代小说的纯文学传统也是要讲究故事情节的,鲁迅的《头发的故事》显然也不是对于欧洲近代小说传统的借鉴。《头发的故事》的兴趣既不在编织精巧的故事情节,也不在塑造性格鲜明的人物形象,它的中心指向一个人物的独白式话语,《头发的故事》显然是一篇小说传统之外的小说。
这篇小说的构成依赖什么?
第一层次,显然是亲身经历的叙述样式,他叙述的是他的亲身经历,具有明确的时间、视点,而亲身经历这一点,为叙述提供了一个叙述的真实性的道德的证据。在叙述的第一个层次里,“我”与N先生形成一个对比:这是两种人的对比,一个有历史记忆,尤其是辛亥记忆,一个则无,一个通世故,一个不通世故,一个是有声而喋喋不休的,他正好是少数的,是不通世故者,虽然喋喋不休却无力,一个是沉默少言,他正好是多数,是世故的表现,虽然是沉默的,却是沉默的多数,是强大而有力的——正是他拥有对于N先生的评论的话语权,这两类人对于辛亥革命的感受构成强烈的对比。对比是这篇小说的第一层次上的结构原则。[13]
第二层次是N先生的叙述,N先生的叙述是《头发的故事》关注的中心。从第一层次看,N先生的话只是对话之一部分,是人物话语,但是这个人物话语其实是小说的主要部分,所以必须单独考察这个层次。
N先生的话其实也是叙事。每个小说家都会在其小说中叙述其认为可叙述、值得叙述之事,这个可叙述之“可”,值得叙述之“值得”,也就是叙述性的问题。所谓叙述性在叙述学理论研究中不同的看法,罗伯特?斯柯尔斯从阅读反应角度理解,认为叙述性就是“释义者从任何叙述中介所提供的小说资料中构筑故事的过程。一篇小说呈现在我们面前的形式是叙述文本,它只能给我们提供引导,而要靠我们自己的主动的叙述性去完成形成故事的过程。”我们不妨从从阅读反应的立场仍回到文本立场,文本中介只有提供了这种引导,读者才能阅读解码,或者说,作者在编制符码时就有一个编码规则,这就是文本中隐含的叙述性,文本中隐含的叙述性在很多时候与读者一致,但也有很多情况下,与读者不一致,在文体发生变革的时期,这样的情形尤其普遍。
N先生的叙述和叙述性首先在于其历史性,通过双十节的时间因素、北京的地点因素、历史人物、事件(中国古代的刑罚、扬州十日、嘉定屠城、洪杨、长毛、辫子、《革命军》的作者邹容等等),将其叙述锚定在中国辛亥革命的历史上;其次,其叙述性在于人物,历史中的个人(“多少故人的脸,都浮在我眼前。几个少年辛苦奔走了十多年,暗地里一颗弹丸要了他的性命;几个少年一击不中,在监牢里身受一个多月的苦刑;几个少年怀着远志,忽然踪影全无,连尸首也不知那里去了。——”“他们都在社会的冷笑恶骂迫害倾陷里过了一生;现在他们的坟墓也早在忘却里渐渐平塌下去了。”尤其是关于N先生这个“我”的无发之灾的遭遇的叙述)遭遇,在历史、历史中的个人的叙述中,都隐含了一个时间点,只要有时间的点,就必然有过去、现在、未来,这样他的叙述也就是从这一时间点向前的运动,这个时间与历史、现实、未来联系在一起,预置了一个读者解读的结构。当然,这个结构是语言结构表现的文化的结构。因此,N先生的叙述,其实质是对于历史的叙述,是他从一个独特的视点出发的对于历史的叙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