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直不相信父亲的离去,昨夜梦中,父亲依坐客厅的藤椅,依旧一脸慈祥,我问:“爸爸,您开了多大一个玩笑啊,您真的还在我们身边?”父亲含笑不语,这个风趣幽默的老人,似乎一直在笑对人生。
我不敢提笔,因为忍不住泪水,也不知道用什么语言去描述父亲的一生。我是父亲最疼爱的孩子,就是大学假期回家,每天清晨父亲都是用脸把我扎醒,那些生活中的点点滴滴,如今已如电影中的往事,只能回忆,我再也没有机会握一握父亲温暖有力的手,我永远没有机会给父亲倒一盆洗脚水。18岁开始离家上学至今,一直远离父母,只有假期短暂的相会,当有了自己的家庭,有了宝宝,更能体会父母的养育之恩,在我给宝宝剪指甲时,一直在想,要尽尽孝心,回家给父母剪一次指甲,修修他们走过岁月沧桑的老茧,他们从来不会麻烦孩子,而这个可怜的愿望也让父亲带到了天国。
昨天是父亲第十四天的祭日,父亲从不信鬼神,但我这个受了多年唯物主义教育的人忽然相信天国的存在,而且灵魂一定是最有灵性的,它能直指人心,父亲能听到我的声音。在江南乱花迷眼的春天,在寂静的校园,深夜我独自坐在小树林中,和父亲秘密对话,我能感受漂移的灵魂驻足树梢的声音,大家都睡着,我向着北方大海的方向跪拜父亲,依他生前的愿望,骨灰撒大海,他选择大海为最后归宿,也考虑到每年孩子们祭拜太麻烦,随水而去,遨游天宇,和他生前一样潇洒,他真的轻轻的来,轻轻的去,甚至都没有挥手。父亲一直希望好好看看南京长江大桥,但两次的南京之旅,因为我们工作忙都没能成行。丧礼后回南京,火车经过大桥时,我忍不住泪水,我再也不能让父亲看看长江大桥了,那是他走过的历史岁月的记忆,我没有做到啊。我们总相信明天,但明天转瞬即逝,留给活着的人永远的怀念和遗憾。
悼念父亲的文章2在我潜意识里,很早就想写一篇关于父亲的文章,苦于生活忙碌和文字浅薄,一直到今日才把记忆里的老父赋予文字 。我知道,文字的记忆,充其量也只能道出父亲好的一小部分。
去年12月29日晚10点45分左右,我接到父亲病危的电话。在从福建赶往老家通化的路上,确切地讲,在离老家不到100公里的通化二密收费站,接到姐姐打的电话:父亲走了!
此时,我正和亲属自己开车往家急赶,我的头嗡地一下,悲痛顿时涌上来 ,我紧咬牙关,眼泪没有流下来。我对亲属讲,不知为什么我此刻没有眼泪。
父亲年纪大了,虚岁已86岁,1919年农历9月19日生日。他活着的时候,我也曾设想过几种父亲走时我的心情,此刻却一滴泪水也没有流出来,难道是我不孝顺?
父亲52岁时,妈妈生我,我不到两岁时她就患病离开了人世,我的记忆里一点也没有妈妈的影子。我最小,上面有两个哥哥、4个姐姐,其中一个哥哥和两个姐姐是妈妈从前方带过来的,按东北话讲我有3个重山姊妹。是父亲把我们兄弟姊妹7个从小拉扯大,并一个一个给成了家,还供我上完了重点高中。我结婚时父亲已经老了,再无力给我金钱上的帮助了,当我领着有模有样的老婆出现在父亲面前时,看得出父亲的高兴和一点自责。
我一直这样告诉父亲和其他人:我们要孝敬老人,父亲给予了我们健康的生命就是对我们最大的恩赐,如果给了我们有缺憾的身体,我们也要承受。有健康的身体,就可以自己去创造美好的生活,人都有老的时候,我们要出钱或出力,一定要让老人晚年幸福。
父亲晚年,只有身体再不能干繁重的农活时,他才停止了土地劳作,才算享点福。他的一生我用两句话来形容:吃了一辈子苦,做了一辈子好人。我从很小的时候就好像没有看到过父亲睡懒觉,每天早上不知什么时候父亲已经出门干农活了。他手中永远是干不完的农活,即使下雨天,也要在家里编篮子或做木匠活。
可能是母亲走得早的缘故,父亲什么活都会干,男人会做的他全会,不管是木工、瓦工还是生产队里的人参种植技术,他做了一辈子人参技术员。过去街坊邻里红白喜事,几乎都是父亲去给做菜张罗,即使是女人会做的簸簸箕和拎煎饼他也会。姐姐的家务活都是父亲教的。我感觉,没有什么活父亲不会干的。
父亲的好人名声出了名。他去世后的第一个七天,我到一个邻居家去看望一个远房大姐,一进门,大姐便哭了,哭着讲父亲的好。大姐有5个儿子,每个儿子的婚事都是父亲帮忙操办的,即使过去穷的时候,父亲也把家里的菜拿去,不要钱。
父亲种着一个好大的菜园子,农家里的桃、梨、苹果、樱桃、小沙果、以及黄瓜,蔬菜,几乎应有尽有。我老家的房前屋后,一到春天冰雪融化后,几乎都有新鲜的蔬菜可吃。我在农历年根时,领着女儿去看了父亲的老屋,茅草屋已塌了三分之二,屋后的果树也连成了一片林子了。我用照相机记录了这一切。
我想,老的时候在父亲的老屋旁盖一座新茅屋,来继续父亲的思想。我已经把父亲留下来的3000块钱,加上我的两千块钱的爱心,一并交给了家乡的小学,成立一个张积家教育基金,纪念父亲。愿父亲美好的心灵因爱而传递。
作此文章,谨纪念父亲!
悼念父亲的文章3今天,我们怀着万分沉重的心情在这里举行告别仪式,沉痛悼念我慈祥善良的父亲。父亲因病经多方治疗无效,于公元2012年5月11日16时30分与世长辞,永远地离开了我们。享年92岁。
泪水涟涟,浸润着我们儿女无尽的悲哀;流云不语,带去了我们全家永远的牵挂。
父亲一生历经艰险,饱受磨难,志存高远,敬业奉献。父亲于公元1921年阴历12月28日丑时出生于常宁。自幼受到良好的教育。于1938年从军抗日,从此许身家国,一直在军队医院从事药剂工作。多次在生死线上,辗转奔波,践行救死扶伤的人道主义精神。全国解放后,于1952年参加工作,一直在常宁县人民医院从事药剂工作。兢兢业业,任劳任怨,乐于奉献。父亲一生疼爱子孙,赋予厚望。父亲在生活中,几十年如一日,含辛茹苦地把我们一个个从小抚养到成家立业,直至四世同堂。您是一位慈爱的长者,您的叮咛和关爱我们历历在目;您是一位严厉的师长,您的教诲与训诫我们铭记在心。
慈父遗训声犹在,深恩未报泪空垂。
父亲与我们永别了,留下了您对生活的深深眷恋;留下了您对我们深切的关爱;留下了您那挥之不去的音容笑貌;也留下了许多难以言喻的遗憾。父亲一生问心无愧,是一个值得后辈永远追念和热爱的好父亲。我们会深深地惦念您,直到永远。
父亲,您安息吧!我们知道,您与病魔搏斗了这些日子,现在已经很累了。愿您一路走好,如果有来生的话,我们还做您的儿女。您永远是我们的好父亲。父亲,您放心地走吧。至亲至爱的父亲,您永远活在儿女的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