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亲人,有13亿之众。他的亲人,是一个国家的人民。这个人,就是温家宝。
温家宝,男,汉族,1942年9月生,天津市人,1965年4月加入中国共产党,1967年9月参加工作,北京地质学院地质构造专业毕业,研究生学历,工程师。曾任国务院总理、党组书记,中央政治局常委。
今年在线交流时他说,因为我去年在剑桥访问期间,发生了一段不愉快的事情,我的母亲就是在那天看电视而出现脑溢血的。一个九旬的母亲,因为电视新闻播报了那一点不愉快的插曲,把万里之外牵挂儿子行程的母亲也伤害了。儿行千里母担忧,这寻常百姓家的母子深情,一样在总理家庭里荡漾。“现在她行走不便,视觉面狭窄,只能看一个很小的空间。”他说。在视频里,看见他眼里流露出湿润的光泽。 他的母亲,叫杨秀兰。这位年过九旬的母亲,和中国那些普通的母亲一样,其实没有什么不同。早年,她只是天津城里一位寻常的小学语文老师。那时,他和母亲住在天津城里一条古朴的小胡同里,他与小伙伴们把门板卸下来当乒乓球台,他母亲喜欢把钥匙放在邻居家里,放学后,他便到邻居家拿钥匙:“刘娘,我妈把钥匙放您这儿了?”后来,他到北京工作以后,母亲还炸好面酱,托跑运输的邻居给他带到北京。后来,她的儿子成了一个国家的总理。他说:“母亲对我的教育是永远忘记不了的,因为我出生在1942年,恰恰是在抗战时期,我在她身边知道了战争的苦难,知道了生活的艰难,从而懂得一个人要如何献身给国家。”他这样深情地说。这绝不是一个国务院总理的即兴表达,这是一个孩子对母亲内心的感激和感恩。
三年前春天的下午,他到日本访问,在国会刚刚进行了一场可以载入史册的成功演讲后,他便给家里的母亲打电话:“妈,我讲得怎样啊?”在当天的电视直播里,双眼昏花的母亲一直看完了,接到他的电话,老母亲当即夸奖他:“孩子,你讲得很好,因为你是在用心讲。”他这才放心了。母亲是他信任的人,他等待母亲评论的心情,就像一个幼儿园孩子,等待老师给胸前佩戴大红花一样。在参加当日华人社团和中日友好团体近千人共同举办的欢迎大会上,他提起国会演讲结束后,打出第一个电话是给自己的母亲,说到“妈妈在我小时候就教育我要讲真话”时,全场爆发出经久不息的掌声。所有的人无不为他的亲情所动容,许多人眼眶里闪着晶莹的泪花,有的甚至被感动得泪流满面。一位日本老妇人,双手合掌向身旁一位中国人说道:“你们中国人很幸福。有这样一位热爱妈妈的总理阁下,连我也感到很温暖……”
在美国访问时,他再次回忆年幼时母亲对他的教育。他说:“母亲从小就教育我,对人要真实、真情、真挚、真切。一个人如果做到‘四真’就达到很高的境界。”这些,在他做了一个泱泱大国的总理后,也是按照母亲的嘱托去做的。
在天津火车站候车大厅,他向一个哭泣的母亲伸出了慈爱的大手,那位母亲两岁的孩子,患了白血病无钱求医,母亲的哭声揪痛了他的心。在他的关心下,孩子入院了,后来,他又自己捐助1万元给孩子治病。在视察路上,他中途下车,把手伸向了那位刚从庄稼地里劳作回来的母亲,后来,在这个国家掀起了为农民工的讨薪风暴。在前年的地震灾区,多少次,看到他情不自禁地流泪……这个风尘仆仆的老人,有一颗柔软而滚烫的心在绵延奔腾。
多幸福啊,总理的母亲。念天下苍生,也念母亲安康。即使在他年近七旬时,只要母亲健在,他为这个国家的付出,也有母亲一直在默默地看着他。每当他外出视察与访问,雷打不动的,是母亲在新闻里对他的张望,在心里对他的念叨。而他,无论怎么繁忙,也还记得,常常给母亲打一个电话。老舍在《我的母亲》中写道:“人,活到八九十岁,有母亲在,便可以多少还有点孩子气。失了慈母便像花插在瓶子里,虽然还有色有香,却失去了根。有母亲的人,心里是安定的。”
给母亲打电话回家的总理,一个赤子的深情,才让他常常《仰望星空》,正如他在诗里诉说的那样:“那永恒的炽热,让我心中燃起希望的烈焰,响起春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