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印象中,你的奶奶是怎样的?你是否有纪念过她,下面就是小编给大家整理的纪念奶奶的文章,希望大家喜欢。
纪念奶奶的文章:怀念奶奶
再过一个月,奶奶去世已整整二十五年了,但有许多事却仍然清晰犹如昨天,这恐怕是因为奶奶的晚年正是我的童稚时期,正因为有奶奶,才是我饥饿苦难的童年有了些许亮色,正因为这些回忆是那么苦涩,所以至今还时时难以忘怀。
关于奶奶的身世,我知道的甚少,只记得奶奶是裹着小脚的,我便以为奶奶是富家小姐屈尊下嫁到我们李家的。因为我想,只有衣食无忧的人家才有条件给女孩裹脚,用一间四面都是高墙的小房子,把长大成人的姑娘藏匿起来,再选个好人家嫁出去。贫苦人家是没有条件这么大方和奢侈的。几十年后,我们李姓的长辈大多故世,我只有向学问不多的母亲请教。母亲的一番话,彻底否定了我原先想当然的假设。母亲说穷人家的女孩子也要被逼着裹脚的,不然的话是找不到好人家的。女儿本是赔钱的货,没有像样的聘礼,那岂不更是吃了大亏。于是母亲给我现身说法,说我外家世代是穷人,但她小时候就被外婆逼迫裹了脚,痛得整天坐在门墩上哭,还要逼着每天挎个挎篮满山架岭的寻猪草。幸好全国妇女解放运动开始,我外公训了外婆一顿,母亲才得以幸免。母亲说,我奶奶娘家是甘溪冷水河(冷水河那个地方我小时候去过一次,从老家柏木垭过去不远就是,是父亲带我去的),十三岁时坐着小竹椅,被二个人从冷水河抬到马蹄沟李家作童养媳的。我现在才终于明白了奶奶为什么会从冷水河“嫁”到马蹄沟李家这个叫寨沟的小地方来。奶奶多次告诉母亲,她小时候在李家受尽了折磨,我太婆竟然让我奶奶晚上像狗一样睡在小手磨下面,我的大奶奶也经常在公婆面前搬弄是非,我奶奶一挨打,她就高兴得手舞足蹈。人说三十年媳妇熬成婆,我不知道奶奶是怎样从十三岁熬到七十多岁,还转过一次房,养活了我父亲等四女四男八个后人。大婆什么样儿我根本没见过,我太婆不用说是熬不过我奶奶的,在这一点上,奶奶是个胜利者。我的奶奶是个聪明人,我不知道母亲是否明白奶奶的言外之意。看来,普通的农家生活是不需要多少学问和高深知识的。
我六七岁的时候,奶奶已近古稀之年,父母整天在生产队里劳动,整个家务活全是奶奶一人承担。奶奶就是用那双被折磨成残的畸形小脚,整日里不停的扭来扭去,为全家人洗衣、做饭、喂猪,操持家务,带我们一邦小屁屁孩那不过只是个捎带。穷人的孩子风吹雨打天照应,雨里爬泥里滚和尿泥吃土巴,得了病找单方,比如感冒发烧,就满土墙上找有罩网的蜘蛛,掐了头泡水喝,找不到蜘蛛就到山上挖一把柴胡或拉一把连翘,若是脾胃受寒肚子痛,就挖一块灶心土开水冲了泡水喝,只有如此这般。若是病得厉害治不好,那就小命玩完,挖个坑埋了便了。那时候只管干活,只要每天出工就行,没人管女人的肚子该不该生孩子,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穷得什么都没有,就是孩子多。能够从那个年代里活过来就是命大的。我身上有两处印痕就是那个时代留给我记忆深处的财富。
冬春晴朗的日子里,奶奶还要带着院里大点的孩子到很远的荒坡荒地去寻野菜。那掰过包谷的荒地里,有毛菇菇、苦菊菜、小蒜,还有在冬日的阳光里开着可爱的小黄花的蒲公英,若是运气好,还可以在被寒风吹光了叶子的包谷杆上,找到一二个鸟蛋样的小包谷棒儿,宝贝似的拿回家,晚上在火炉里用土罐熬上几个小时,等到熬开了花,再放点盐末,那滋味绝对胜过现在在什么山庄、酒家吃大宴。
跟奶奶在一起久了,就觉得奶奶走路和一般人不一样,主要是用脚跟着地,走起来一扭一摆很不稳当,还要借用两臂保持平衡,总像是在台上演戏似的,好像很夸张很做作,让人觉得好笑。不像我们风风火火的,一动身就跑出去好远。每次上坡奶奶总是一手挎着篮子,一手拄着拐杖,一边走一边喊,让我们小心,让我们等她,我们总是笑着跳着让奶奶跑快点来追我们。奶奶为了让我们和她一起走,就得讲淡话、说谜语哄着我们。什么狼外婆的故事,什么富家小姐嫁个穷家男人,什么傻儿子学说话等;什么“高山下来个哼啊哼,披个蓑衣捞个称”,什么“白手巾包黑豆,上阳山撒一路”什么“阳山下来个黑狗子,天天早起在火炉里烤肚子”如此等等。奶奶穿得鞋和我们小孩的鞋大小差不多,只是头里尖尖的,上面还绣着花。腿脚上长年扎着二三寸宽的裹脚布。我们不知道奶奶为什么老是把脚裹着不许我们看,我们也从来没见过奶奶的脚是什么样儿,奶奶更是连问都不许我们问,童年的心里对奶奶那双神秘的脚充满了好奇。只要奶奶一动鞋,我们就跑过去爬到奶奶跟前,看奶奶是否要脱脚,但奶奶每次见我们一来,就把脚往我们脸上、鼻子上蹭,笑着骂我们,要我们闻、要我们尝,我们只好大笑着跑开。要看奶奶的脚到底是什么样子,成了我们饥饿乏味的童年生活里最大的盼望。
三月里的一天中午,三大的女儿年月喘吁吁地跑来,神秘兮兮地附在我耳边说:“大哥,刚才我看见婆把一盆水端到堂屋楼上去了,婆怕是要在楼上躲着我们偷着洗脚呢。”我们几个一听到这个消息,个个眼中立刻放出异样的光彩,就像突然发现了寻找了已久的宝藏一样兴奋不已。立马悄悄地向堂屋靠近,走进堂屋,个个把食指竖放在嘴边,作出禁止出声的动作,猫着腰,轻手轻脚地来到楼梯边上,大家都噘嘴让我先上,我是老大就当仁不让要先睹为快了。我在上梯子的时候明显地听到了自己那咚咚咚跳着的心音。三四十年前的一幕清晰如昨:天哪,一点不错,奶奶确实躲在楼上偷着洗脚。我看到的是怎样的两个脚啊,是两截短而粗的莲藕,不,形状虽像却没有莲藕的细腻光洁;更像是两个快要腐烂的白萝卜;头尖尾大,又极似用旧了用秃了的梨铧,反正是没有一点血色。裹脚布零乱地扔在楼板上,奶奶正低着头,全神贯注地洗她那一双从不让我们看的小脚。奶奶弯着腰,一缕光柱从石板房缝隙里斜射进来,明晃晃地照着奶奶满头的白发,落在脚盆前面的楼板上,万千的尘埃全都在那缕光柱里跳舞,时间好像就在此刻凝固了,这个特写镜头就这样永远定格在我的脑海里了。因为只有一架楼梯,后面的人肯定看不到,我正在出神,不知后面那个弟妹喊了一声:“哥,让我也看一下,”这一声惊得正在洗脚的奶奶浑身猛得一震,踩翻了脚盆,奶奶气得浑身乱颤,也顾不上裹脚穿鞋,一下子从板凳上坐起来,端起还没有倒完的洗脚水向我们使劲泼过来,我们上面的几个来不及一步步地下,惊得滚下楼梯,跌得鼻青脸肿屁滚尿流,爬起来,顾不上痛疼抱头鼠窜,远远地只听见奶奶还在楼上大声的骂我们不成器、没出息,等爹妈回来告状等等。奶奶这回真得是生气了,我们吓得躲得远远的,直到天黑也不敢回去见奶奶。
我在安康师范读书的时候,奶奶奶已是近八十高龄的人了,但身子骨依然硬朗,放寒假回家,拿学校发还的伙食费买了一瓶两块多钱的大曲酒,是什么牌子的,是50度还是52度,我记不清了,反正度数不低,这是我们家喝瓶子酒的最早记录。过年的时候,我先给奶奶敬上一盅,奶奶一边喝一边咂嘴,连说好酒,一次能喝四五盅,大家都高兴的说,奶奶的身体好。
我那个时候梦寐以求的就是有一台收音机,工作后的第一件事便是拿自己挣的钱卖了一台,放假回家自然要带回去。奶奶毕竟年事已高,虽然没有什么大毛病,就是一走动就嚷脚痛,已不常好走动,平时总是在土坑上躲着。我把收音机放在奶奶睡觉的床头,奶奶抿着无牙的嘴微笑着,听得认真极了。奶奶最喜欢听得还是戏曲节目,一边听一边啧啧咂嘴说:“这是男人在唱,这是女人在唱,还有锣鼓加司。真是怪了,这么热闹,这些人都在那儿藏着。”双手在木盒收音机上上下下摩挲着,摇头感叹神秘不已。节目主持人说:“观众同志们,这次节目播送完了,”奶奶听不懂普通话,竟大声笑着说:“哈!哈!人家说人家不玩了,”于是再摸摸收音机,微笑着满意地睡下了。奶奶常对人说我孝顺,我很惭愧。她终于忘记了我带头偷看她躲在楼上洗脚的事,不再嫌我淘气。
奶奶临去世前的一段时间,不知为什么变得很感伤,经常是泪流满面。我小得的时候,生活是那么艰难,却从未见奶奶流过泪。我不知道人到了晚年,自知来日无多的时候是不是都这样。天气晴朗的时候,奶奶有时候也在坐在外面晒晒太阳,每逢过路人,奶奶总要问和她年龄相仿的人怎么样了,还好吗,如果来人说那人已经过世了,奶奶就泣不成声地连声说都走了都走了,我也快了。每每因之好几天,奶奶都一直处在伤感之中。
据说緾足最早起源于南唐后主李煜时期,他荒淫没落颓废至此,活该要亡国。当他沦为阶下囚悲吟什么“落花流水春去也,天上人间”的时候,当他被政敌毒死的时候,可曾忏悔过他做了一件多么不该做的事,是个千古罪人。明清文学作品中(以至于近代)写到女人裹脚的非常多,甚至是不厌其烦大写特写什么三寸金莲,作家冯骥才不是就写过一篇小说《三寸金莲》么,《聊斋志异》中写到那些无聊的花花公子竟用女人花绣鞋倒酒喝。秋风吹枯草哪有不倒伏的,上行下效遂成定例。于是评判一个女人的标准,一切都不重要了,就只剩下一双脚,民间不是流传着这样一个笑话么:男家请人去看某女人才如何,那人捎去一个条子,上面写着“人才十分丑陋并无一双好脚”,因为古文是没有逗点的,男家就想当然地断成了人才十分,丑陋并无,一双好脚。这门亲事就这样成了,娶过门之后,男家后悔不已,责问说话的人,那人对他说,我给你说得很清楚是,人才十分丑陋,并无一双好脚,你怪谁呢?人才丑陋的原因就是没有一双好脚,不知是可笑还是可悲。你看一下成语“评头品足”,就知道女人的脚已经与头脸居同等位置,你再细审这个成语更有问题:“评”者评论、评价、评判是也,而“品”就有尝一尝、吃的意思,如品尝、品味。是不是叫人恶心。有人撰文评论说,女人裹脚是男权社会给女性造成的悲剧,更是上流社会男性变态的性需求的表现。我觉得这评论颇为中肯,可怕的是这种变态的审美观并没有彻底消除,时而故态复萌,小说《废都》里那个西京有名的作家庄子蝶,不是一看到唐婉儿的脚就神魂颠倒不能自持,两人从此就上演了一出堂而皇之的你死我活的婚外恋闹剧么。
实际上对女性自身而言,她们的真实心理到底怎样?我奶奶,这个二十世纪的同龄人,一个不识之无的地道的农村妇女,为什么到了垂暮之年,对缠足这件事还如此讳莫如深,何况她所面对的是一群天真未凿的山野小屁孩,是她的亲孙子,她那双缠过的脚有什么刻骨铭心的隐痛和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以至于以我为首的五六个小屁孩——她的亲孙子亲骨肉,只是为了满足童年的好奇心,竟会如此深深的伤害了她那可怜的自尊心呢?由此可见,那些对三寸金莲赞叹不已的,只是男人笔下的自我满足。也许是我孤陋寡闻吧,的确,到现在为止,我还没有发现哪个女作家(不管是古代还是现代)大声为女性缠足唱过赞歌。以我奶奶为例,缠足不仅严重损害了妇女的身体健康,是极残酷极不人道的,更为严重的是对妇女终生的心理伤害和摧残。我记得孔子说过一句话:“始作俑者,其无后乎!”
倘若人生真有轮回的话,奶奶如今正当青春好年华,在今天这个空前开放的社会里,是再不会有谁逼她缠脚了,我祝愿奶奶来生活得比我更好。
纪念奶奶的文章:怀念我的奶奶
小时候,每年暑假老师集训时,母亲总把我送回老家和奶奶住上一段时间。每次回到老家,奶奶都是笑眯眯的端详着我,问这问那,出门时更是牵着我的手不离左右,逢人就笑呵呵地说:这是我孙子!奶奶平时对谁都不高声说话,但是说“我孙子”三个字时,听起来特别响亮。晚上总是让我睡在她身边,用手摩挲着我,一遍一遍地问:俺小长大了孝顺奶奶不(“小”,是鲁西南一带长者对直系男性晚辈的昵称)?我那时还不懂什么是孝顺,只是顺从地回答说孝顺,奶奶就高兴得合不拢嘴。奶奶的笑容是发自心底的慈祥的笑,深切地爱的笑。后来我上小学以后,第一次学到慈祥这个词汇,首先浮上眼帘的就是奶奶的笑容,我觉得奶奶的笑就是慈祥一词的最好注解。
奶奶的身体不好,多年的高血压病使她常常头晕,平时只能柱个拐棍,走路小心翼翼,我小时候很淘气,经常在家里种蓖麻的一块小园子里挖“陷阱”玩,结果让奶奶的小脚踩上了不少,奶奶知道是我干的,从不发火,也不制止我,还是慈祥地笑着问我:哪些小坑都是你挖的?俺小可别崴了脚。有一件事至今我还依稀记得,有一天我随奶奶下地,玩着玩着不知道为什么烦躁起来,哭闹着要回家,奶奶百劝无效。这时本家的一个我应该叫老奶奶的放过来一群刚出窝的绒毛鸡,见我闹奶奶就打趣我,我气恼地将恰好走到身边的两只小鸡一脚一只踩下去,惹得大嗓门的老奶奶更大声地朝着奶奶嚷嚷,但奶奶始终笑眯眯的叫着婶子赔不是,始终笑眯眯的哄我。长大后,有一次奶奶问我还记得那件事吗,我不好意思地说记不得了。
让我至今记忆犹新的奶慈祥的面庞,是有一年冬天寒假结束要开学,我动身回去,爷爷送我去赶县城的早班车,我们起了个大早,天还黑黢黢的,奶奶没起床,穿上上衣斜倚在床头,一盏煤油灯映照出奶奶的面庞,收拾好东西准备出门时,我向奶奶告别,才倏然觉到奶奶今天脸上没有笑容,但她还是勉强对我笑了一笑说:俺小走吧。以后我慢慢明白,奶奶是舍不得我离开,我是她唯一的孙子,是他心灵的全部寄托,我离开她就像抽了她的魂似的。奶奶是旧礼教熏陶出的贤惠女性,骨子里重视家庭中的男性,更重视传续香火的男性下一代。难怪两个妹妹后来常对我抱怨奶奶待我比待她们好。
文革开始后,我就很少回家了,但还是在我初中毕业那年说服母亲回家和爷爷奶奶一起过了个年。文革动乱,爷爷受到不公平对待,退休工资停发,伯父也因种种原因不太敢接济爷爷奶奶,姑姑也迫于政治形势不能收留她们,两个老人家生活顿时陷于困窘,奶奶脸上的笑容明显少了,但见我回来和她们一起过年还是很快乐。我拿出母亲给的五元钱,加上我平时攒下的五块钱,说是母亲带给奶奶的,奶奶郑重地接过去,郑重地打开一个小布包放进去裹好,掖藏在一个她记得的严密处,奶奶的神情和动作看得我心里发酸,说不出话。除夕中午和大年初一早晨吃饺子,奶奶盛上了包括我全家所有人的碗,并一一放好筷子,奶奶看出我眼中的疑惑,脸色凝重地轻声说:这几年,你们都不能回来,过年时我和你爷爷盛上你们的碗,就等于咱们全家团圆了……。我戚然无语——那年的饺子吃得心里很沉重,爷爷奶奶都没有说话,那情、那景、那满碗的饺子永远升腾着缕缕热气深镌在我的脑海里、我的心灵深处。在后来几十年的坎坷人生岁月中,每每想起那一幕,就有一股暖流涌过全身的血管,渗透每一个细胞,就增添了无穷的面对生活的勇气。为了奶奶的爱,为了先人们的期望,我会好好的活下去。
文革结束后,恢复高考的第二年,我考上了一所专科学校,爷爷名誉也得到了恢复,补发了工资,奶奶重又容光焕发,她特地从爷爷的工资里拿出三十元钱给我,让我抽空去登一次泰山,登泰山是爷爷早就许诺我的——爷爷说等他百岁时还要和我同登一次泰山,说等有钱了让我去体验人生如登山的感觉(七十年代末时的三十元钱去登一次泰山去掉所有花费还绰绰有余)。十几年了,一直笼罩在爷爷奶奶心头的阴云终于散去,我又考上大学,爷爷奶奶心里高兴!
但是很不巧,我入校不久查出肝脏功能指标不正常,怀疑是甲肝,只好暂时休学回家调养,心情很不好。奶奶听说后,在家里无论如何呆不住,特地把爷爷安顿到姑姑家,从老家专程赶来陪我养病,奶奶每天为我做饭(就是那时候吃过奶奶做的炝鸡蛋)、煎药,看着我艰难地喝下去一碗一碗的苦药水,想着法说些宽慰的话。奶奶从未在我家住过这么长的时间,这是唯一的一次住了一个多月,我知道奶奶心里惦记的是我,她心里的担心、恐惧不说出来,可我能感受得到她内心的焦虑和不安。在冬天寒冷的房子里的病床上,奶奶坐在我身边,轻轻地抚摸着我的脸,祖孙俩一问一答地说着平常得不能再平常的话,这个时候,奶奶脸上又布满了慈祥的笑容,在冬日的阳光下,我的心里无比温暖幸福,久违的幸福感觉啊——那是最动我心扉的人间笑容。这一幕人间最温馨的画面自那以后再也没有过,这世间再没有人会像奶奶那样牵挂我、惦记我、疼爱我了。这是我和奶奶朝夕亲密相处的最后一个月。我痊愈后返校读书,奶奶就回老家了,再也没有到我家来过。
我毕业执教不到一年,奶奶就因高血压引发脑溢血去世了,享年仅69岁。我内心的悲哀和苦痛可想而知,可面对奶奶的棺椁,我却没有痛彻地放声大哭,奶奶早就嘱咐我不让我那样哭,她生前不止一次地对我说:俺小要好好活人,不哭,奶奶就高兴。奶奶,孙儿可以告慰您的是,这几十年来,我谨记您的教诲,清白做人,用心做事,不杀生、不伤人,不做亏心事,多做善事,好好活着,不奢糜、不浪费,过最简单的生活。处境再险恶也心储阳光,心存感激,心怀希望,心胸坦荡磊落。
孙儿永远听您的话,奶奶。
纪念奶奶的文章:怀念奶奶
奶奶去世八周年了,时年94岁。
按说,奶奶也算高寿了,属于喜丧。但奶奶的去世给我留下了难以抹去的伤痛。
奶奶从28岁守寡,拉扯大了父亲,里里外外一把手,其中的艰辛可想而知。艰苦的生活也造就了老人家坚强的个性和硬朗的身子骨。在我的记忆中,奶奶从没有病过,只是曾经颈部长过一个疮。那是我上军校后的事情,大概是上世纪八十年代初,刚刚包产到户的时候。当时七十多岁的奶奶还在大夏天摘棉花,天热上火,脖子上的“热火毒”总痒,便在摘棉花不时用手抓抓。因为棉花叶上喷达农药,感染了的“热火毒”烂成了“疮”。多方求医不愈,还是到保定治了很长一段时间才好。除了这个就医的经历,母亲说奶奶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