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情如同一把遮阳的伞,在你炎热的时候,给你送去阴凉;亲情好比一卷胶带,在你与人生即将短截时,它为你轻轻缝补;下面是小编给大家带来的有关亲情的名篇散文,供大家欣赏。
有关亲情的名篇散文:老屋还有我们哪些牵挂
又回天津的老家了,又见到了老屋,就如同见到了一位久违的亲人。
老屋东侧的小厢房上有一块小黑板,是我上小学之前父亲亲自砌的,那上面曾留下过我稚嫩的笔迹,二十几年,雨水已经把上面的字迹冲刷得无影无踪,可是每次回去站在老屋的前面,我总是会情不自禁的到那块小黑板前面看一眼,从那里抬头可以看见墙外的枣树在春天发出的新芽。
我们家的老屋其实已经很旧了,是爷爷奶奶在60年代建造的,青砖青瓦,东西各一间屋子,中间的堂屋有两个锅灶可以生火做饭,爷爷奶奶原来居住的东屋摆放着一张大墙柜两个瓷瓶和一个老式的钟表,屋里的这些老家具至今都有三四十年的历史了。父亲母亲原来住的西屋家具很简单,摆放了很多我们兄妹四个小时候的黑白照片,惟一让我从小觉得这个家和别人家里与众不同的地方就是家里有一个大书架,上面放了很多书,现在的八仙桌上还留有一个小书架摆放着一些旧中学语文课本之类的书籍。而家里西边的墙上至今还悬挂着著名书法家刘炳森写给父亲的一幅字“慎思”,是他最擅长也最有特色的隶书。
父亲是一个出身乡土的作家,即便是在乡村中学当教师的时候,我们的家也被他装点得格外有书香情趣,由于常年伏案写作,我们家的台灯总是开着,现在回忆起老屋的时候依旧会想起一抹黄色的灯光穿越院中的各种植物盛开在夜色中的美丽图景,若干年后,被我们独自留在乡村的老屋,只有那盏灯还在陪伴它,它的身上已经沾满灰尘,在夜晚少了一份盛开的美丽,而窗外陪伴它的香椿树年年茂密如常,摇曳在乡村的风中让我们回想。
一次,我和小黑回老家的时候,小黑在老家的院子里面翻翻拣拣,不一会儿找出一个身上有金鱼图案的绿色的煤油灯,还找出两个装东西的老式瓷罐子,以及一个纯铜做的锃亮的盘子(这个后来被大哥留下了)。然后,我们如获至宝的把这些“破烂”带回了北京,郑重的摆在了家里书架的藏宝阁里。但每次回到老屋,我们得到的不止是这些东西。躺倒老屋的房间里,重回我出生的那间房子,就会发现老屋的每一个角落都有过我成长的生命印记,那些感受让我在回望童年的时候感觉如此的幸福和沉重。
老屋太旧了,旧得让人迷恋和热爱。
在老屋,所有的过程都可以留下,日子就如同父母用小刀在某个门框刻下我每年的身高一样留下了痕迹。而搬到城里之后所有的东西都太新了,屋子弄旧之后还要再装修,再把旧的覆盖,城市在不停的扩张,街道也总是在飞速三增高和变化,因此,在城市居住的人在某种意义上说没有童年可寻。
因此,老屋给了我童年。多年以后,我才发现,这种感觉是我牵挂老屋的重要原因。而老屋给了父亲就更多,老家是父亲的精神之根,老屋的一草一木一砖一瓦都有父亲的情感在里面。家里的老院落原来是两道院子,里面的院子有正房厢房各一间,院子里有榆树、香椿、架竹桃、石榴,还有各种花草,外面的院子有一棵桑树,若干棵枣树,院子中间种着几畦蔬菜瓜果,绿色宜人。外院还有一间厢房装着各种农用工具,奶奶的一口棺材也在那里面存放了二十多年。老家在父亲母亲的悉心打理下,一片田园风光,老屋四周树木茂盛,每天清晨鸟儿在窗前歌唱,夏天,蝉在树上唱歌,还有蟋蟀在草丛里面弹琴。现在回想起来,当年我们一心想要搬到城里毅然离别的老屋真的是太美了!
这一次回来,看到父亲又在老屋栽树了,老屋的前院已经新盖了房子,在老屋的院里父亲亲手种植了山楂树,柿子树等树苗,还种了三畦菜瓜,院外,他也在老屋的东墙边开垦了一块土地,说准备插点辣椒秧子。
每次回老家,父亲总是忙里忙外的收拾。“以后,我一周要回来一趟看看。”父亲擦擦汗笑着说,“你们等着夏天回来吃菜瓜吧!”